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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蛊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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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我娘说了这功夫不能外传的,除非是关门弟子,以前我要学的时候还是娘亲和外祖父说了好久才许的呢!”
“那你娘是谁,我去拜她为师!”
她噗嗤一笑:“你要拜她为师?我娘现在在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
云晔听到她的话忽然泄了气,小脸耷拉了下来。
见他丧气的模样,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呢,我的本事才是最厉害呢!”
云逸的兴致又被提起,他满怀希望问道:“你的本事是什么?”
赵卿卿方才想说,便听到不远处的说话声与叫喊声,从树上望去能看到墙外的走来的人群。
她能看到,其中一个便是面色冷峻的云晔。
云晔带着一群婢女和小厮朝这院子走来,赵卿卿与云逸霎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此时用轻功下去岂不是会让他们看到自己?
云逸看到云晔之后有点紧张的拉住赵卿卿的袖子,小声问道:
“二哥来了,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会找到我们的!”赵卿卿倒是放心,压低声音安慰道。
从前她便一次也没被找到过,这一次她自然也是信心满满。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云逸不要出声,云逸会意后也做了个相同的手势。
云逸的婢女和小厮先一步跑向院内,经过院中大树时并没有停留片刻,只径直跑向屋内。
云晔相较之其他人倒是不紧不慢,他从门外负手走来,最终停在大树下。
“公子,并未找到四公子。”半晌之后,听风抱拳禀报道。
赵卿卿和云逸从树上望下来,只见他静静等在树下看着婢女侍卫们在院内寻找,并没有回答听风。
他们在树上看着,不禁欣喜偷笑。
只是,原本凝视着屋内的云晔,视线忽然转向了树……
第十六章 公子惩罚
云晔看了一眼大树粗壮的树干,又收回视线,赵卿卿轻呼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会往树上看呢!
真的好险!
院内脚步声繁杂错乱,婢女侍卫们的身影来来去去,匆匆忙忙,却一无所获。最终只得放弃了,出来禀告云晔找不到人的消息。
云晔连眼睛都未眨一下,依旧从容不迫吩咐道:
“到别处去看看。”
婢女们听到立即福了福身,与侍卫们一同出了玄关往另一处院子去。
云晔在原处停了片刻,听风上前来问道:“公子,您可还要跟着他们去找四公子?”
半晌之后,才听到云晔应了一声“嗯”,他应了听风之后便也随之一同往院子外走去。
赵卿卿与云逸站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喜不自胜。
“你看,我就说他们找不到我们吧!”她自豪的抱臂,俏皮的笑了笑。
“真好玩,这功夫真厉害!”云逸不由得赞叹道。
“当然了,这种事情我可最在行了!”
赵卿卿听到云逸的夸奖,心里乐开了花,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脚下一滑,身子一倾。
“啊!”
“小心!”
只听到两个声音同时在树上响起。
她意料之外的从树上跌了下来,云逸吓得捂住了双眼,但等了很久都未见什么声响。他不信这会落地无声,便拿开遮住眼睛的手,朝下面望去。
方才猝不及防的摔下来时,赵卿卿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不自觉闭上了眼。本来还以为自己会重重落到地上,没想到过了许久还没有那重重一击。
好像自己落在了某个地方,身体悬在一处,十分有安全感。
“可以睁眼了。”
低沉的声音传来,有淡淡的属于男子的香气萦绕在身边,她能感觉到离自己很近很近。
她本是惊魂未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的睁开了双眼,只见眼前男子面色冷峻的望着自己,锋利的眼神仿佛将她望穿一般。
她怔怔的望着他,周围似乎一切都静止了。竟然是云晔,竟然是他接住了自己。
她愣了片刻方才吐出两个字:“公子?”
话音刚落,忽然感到身子往下一沉,脱离了方才的怀抱重重落在地上。
她“哎呀”了一声,因着痛楚回过神来才知道原来是云晔将自己从他的怀中丢下来了。她摸摸摔疼的臀部,从地上爬起来。
“公子,你怎么把我扔下来了?疼死我了……”她皱眉委屈道。
“让你长长记性。”
旁边噗嗤的笑了一声,赵卿卿望去自己听风立即敛了笑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
她全然没想到云晔接住了自己,还会将自己丢下来,心中憋屈:“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长记性?”
“没做什么?”他反问她,指了指树:“那为何从树上掉下来?”
“我……我只是爬上去玩不小心掉下来的……”她一时语塞,只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带着四公子爬树该当何罪?”他的声音清冷。
“我只是无事出去逛逛遇到了小白,况且在这青云山庄我又不认识别人,都闷死了,所以就和小……嗯,四公子一起玩嘛!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这么凶……”赵卿卿知道云逸是从他的院子里跑出来的,自己也是故意带他躲避他们的,所以越说到后面就越底气不足。
云晔没再理会她,抬眼看了一眼正站在树上扶着树干,有点瑟瑟发抖的云逸,问道:
“云逸,你今日功课可做完了?”
赵卿卿在的时候还好,自己站在那么高的树上且如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云逸心中有些紧张,又因云晔发现了自己,他便更是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答道:
“没……没有。”
云晔虽看到了他慌张的模样,却当做没看见一般,继续问道:“今日学了什么?”
他本以为云晔会教训自己,却没想到竟问出了这么一句,他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随后才有些怯怯的低头道:
“《鉴略》。”
“里面讲了什么?”
“这……”云逸想了片刻后抿了抿嘴,回想其中内容,待肯定后才道:
“三皇纪、五帝纪、陶唐纪、有虞氏纪、夏后氏纪等……等……”他只记到了此处其余的想不起来了,便直接道:
“二十九纪。”
云晔似乎不是很满意,望向赵卿卿。
赵卿卿见那深邃的眸子望向自己,她小小的吃了一惊,又下意识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转过身去缓缓道:“你们两人每人将《鉴略》抄二十遍,没抄完不准离开这个院子半步。”
“我……”云逸从树上朝下望着云晔,他不怕抄书,只是如今他要怎么下去?
云晔瞥了一眼树上的云逸,见他的手紧紧抓住树干,不敢乱动。但他并没有要去将云逸接下来的意思,转身便离去。
“我也要抄?”赵卿卿难以置信又有些委屈问道,她就是带着云逸看了看风景,为何还要受罚?她还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带着云逸爬树了嘛!
云晔没有回答她,只对听风吩咐道:
“听风,看着他们,没抄完不准离开和不准送饭。”
“是,公子。”听风抱拳应道。
“哎?公子,为什么我也要抄啊……”
赵卿卿欲要追上去,却被听风拦住。她看了听风一眼,只见他微微一笑:
“叶儿姑娘,请吧!”
“我们只是爬了树,为什么要受罚?”她腮帮子鼓鼓的,宛若湖水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愿。
听风只冷静道:“公子之言无人可以违背。”
赵卿卿可没怕过谁,可这里不是南疆不能肆意妄为只得吃点亏了。她见云晔连头都没有回,倒是越来越远了,她也放弃了挣扎,只撇了撇嘴朝内院退了
“喂,你们快接我下去!”云逸见云晔已经走远,怕他们忘了自己,便朝下面的人喊道。
她从下面望上去,只见云逸的腿抖得厉害,她不由得指着树上的人笑道:
“方才你还那么享受,现在就怕了?”
“你们……快……快接我下去!”云逸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夜幕已落下,天际一片琉璃色,繁星璀璨夺目。风轻拂过院内大树,驱散了夏日的浮躁。
从日中到戌时,已然过了四个时辰。赵卿卿不知是第几回伸懒腰,也不知是第几回打呵欠。她坐了一整个下午,已经累得腰酸背痛,握笔的手也已经酸痛不已。本来托腮的手收回去锤了锤肩膀,又抹了抹脸拨弄了一下额前碎发。
她叹了声气望向对面,本来坐得端正的云逸现下也是松懈了许多,只是还拖着酸累的手抄书。
听风抱着剑站在离她们不远处,身姿直如白杨,似乎没有一点儿疲倦。
赵卿卿见他低头摸了摸怀中剑,没有注意她们。她停下手中的事,压低声音向对面的云逸叫道:
“小白,小白……”
云逸十分认真,她反复叫了好几回他才抬起了头来。
“小白,你抄了多少遍?”
“三遍。”云逸将又抄好的一页纸叠到旁边早已抄好的纸上,回答道。
“天啊,你怎么抄得这么快!”她讶然,她才抄了不到两遍,云晔竟是自己的一倍多。
“那你饿不饿?”她又问道。
云逸叹了声气,眼底带了几分疲倦嘴上却还是十分倔强:
“还好。”
她原以为云逸和自己一般,不料竟吃了瘪,她丢了毛笔,望向目光已经锁定自己的听风,眸子闪动着微光笑道:
“听风大哥……”
听风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叶儿姑娘有何事?”
“听风大哥,你一直在这里看着我们累不累呀?要不要先去吃饭再回来?”她试探性问道。
“不必了,有婢女来送饭。”听风淡淡道。
听到有人会来送饭,她身上的疲累似乎一扫而尽,欣喜道:
“真的?什么时候来呀?”
听风挑眉:“戌时,已经走了。”他又看了赵卿卿一眼道:“只是给我送晚膳。”
她听到这话顿时丧了气,戌时早就过了。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可怜巴巴的道:
“听风大哥,我们从中午一直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一口饭也没吃过,肚子都饿扁了,手也饿软了,能不能吃了饭再继续写呀?”
“公子说过你们抄完之前不准送饭。”听风认真的将云晔交代的事复述了一遍。
赵卿卿的肚子忽然咕噜咕噜的发起了抗议,她欲哭无泪:“可是……饿死了怎么办……我真的写不下去了……”
“那恕在下无能为力。”听风并没有吃她那一套。
见听风这般“不解风情”,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的再一次拿起笔。这么多字她要抄到什么时候?
不知何时,已是夜深人静,只余窗外漆黑夜幕中的声声蝉鸣。
有人从门外缓缓走来,脚步很轻很轻,像是怕吵醒屋内不小心沉睡的人一般。
听风和云晔从外面进来,只看到赵卿卿和云逸都趴在案上睡了过去。云晔抬手示意,听风会意之后将云逸抱起出了门去,送回了云逸的院子。
屋内的烛火摇曳发出噼啪的声音,墙上的剪影也在缓缓移动。
赵卿卿正趴在案上,双眼紧阖没有一丝缝隙,脸颊沾染了些墨水。她的手攥着毛笔,笔在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墨迹,但纸上的画却有些熟悉。
他从案上拿起那张纸,视线在纸上停留,面上的神情似乎也在变化。
第十七章 画纸闹剧
纸上只寥寥几个字,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上面的画。
正在此时,旁边案上人微微动了动,他转头望去只见她睡眼朦胧,两腮宛若桃花瓣,带着几分殷红。
赵卿卿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眼前的青衣男子,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便又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一次她睡不安稳了越想越奇怪,怎么会在梦中出现云晔,竟还这般真实?
见她睫毛微微颤动,他知晓她已经醒了,语气沉沉道:
“睡醒了?”
咦?
他这是在问她吗?
可这儿似乎不只有她,还有云逸。她假装没有听到,继续一动不动。
“叶儿?”
她心中猛然一颤,他怎么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见自己被看破,她眯着一只眼,缓缓睁开另一只眼睛,才见对面的云逸已经不在。再看看云晔的反应,果不其然看到的是一张冰脸。她原本的困倦立即消散,猛然从案上直起身来讪讪笑道:
“公子,你来了……”
怎么自己认真抄书时他不来,偏偏不小心睡着被他正好撞见!
“嗯。”他将拿在手上的纸藏在身后,负手而立淡淡应道,片刻后又问道:
“抄了多少遍?”
“我……”她皱眉,尴尬道:“两遍。”
“可有认真抄?”他一本正经继续问道。
她努努嘴道:“当然有啊,我抄得手都快要断了!连饭都没吃……”
“哦?”
见他似乎对自己未曾吃饭这事儿有所疑惑,赵卿卿料想,一定是云晔不知听风不让她吃饭之事,想着他可以为自己做主,便有些气鼓鼓还带着十分的憋屈哭诉道:
“真的,从今日午时到现在我都快饿死了,他们都不给饭吃,哪有这样对待人的,都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写字抄书的?今天没有力气写明天就更没有力气写了,都是他们凶巴巴的说什么没抄完就不能吃饭!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管管他们!”
见听风正好走进来,她指着听风道:“就是听风一直不让我们吃饭,还说是公子你说的!”
听风一脸茫然,还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心中憋屈,明明是云晔说的关他何事?
他的眸子微动,瞧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她,自若道:
“确实是我命人不准送饭。”
她眸中的泪水忽然止住,愕然而立,只见听风在一旁噗嗤一笑。
她确实不该有一分相信云晔会仁慈。
霎时间,她面上一片殷红,只感到无地自容。早知如此她就不说那么多话了,真是越说越错。
云晔见她低着头,便一步步走进,从身后拿出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来,严肃问道:
“这是什么?”
赵卿卿定睛一看,这……分明是她无聊厌烦之时随意画的,怎么会在他手上?她不由得捂脸,这一回可是比方才的还严重呢!
“你说,这画的是什么?”
上面无非就是一只冒着烟的大烤鸡,只是烤鸡旁还站着一个与之格格不入的人,看衣裳像极了云晔,但他的面上没有五官,只一左一右分别写了个“冰”和“黑”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说的便是黑着一张脸的意思。
“烤……烤鸡……”她吞吞吐吐,随即笑道:“我听说可以‘画饼充饥’,所以就试试。”
她确实是从前听萧沐风说过的。
听风又是噗嗤一笑。
“还有呢?”云晔望着她,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不明意思。
她吐了吐舌头:“一……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他问道。
赵卿卿咬了咬嘴唇,云晔这整日黑着一张脸的模样总是让他想到赵老头,他俩还真像呢!可赵老头有时候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都不吃,不知云晔是何性情。
“这……”她支支吾吾了片刻后,灵光一闪说道:
“就是有个叫‘黑冰’的人,他总是骂我,总是罚我,凶巴巴的还不让我吃饭,就知道逼我练功练功,但是我现在忽然有点想念他了……所以……所以就画画他……”赵卿卿找了个借口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她画的虽然真的是云晔,但是她说的确实不是他,而是赵老头。想想在南疆的时候,赵老头可是没少为难她,不过那时候师兄们总是偷偷给她送些吃的,从来就没真的饿过她。
听风在一旁忍俊不禁,碍着云晔还在只得憋住笑意,她这理由说得可真是一本正经的。
云晔不以为然,“哼”的一声走出门去,只留下一道背影。
听风摇摇头:“叶儿,这一回你才是真的惹恼了公子。”
她眨眨眼,有些狐疑问道:“我没有说公子啊,他为什么生气了?”
听风听了她的话不语,只是又摇了摇头跟着云晔出了门去。
赵卿卿追出去,只见云晔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显然是气极了。她冥思苦想,自己哪里说错了?怎么就惹恼他了呢?
听风站在门外,将门口的食盒递给她。她疑惑接过,打开了盒子一看,里头放置着三道小菜,下边一槅还有热羹与米饭。
“可以吃饭了?”她讶然振奋,迟疑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公子……是来送饭的?”
“倒不是,是夫人听闻了今日之事,便命人送了些晚膳给四公子和你,不过四公子睡着了,方才已经由小厮们背回去了,这些就都是你的了。”听风解释道。
赵卿卿顿时受宠若惊:“夫人送晚膳给我?”
她并不记得自己与这云夫人见过面,更别说是认得了,她怎么会给自己送晚膳呢?虽然不明白是何缘故,但她仍旧兴奋不已,自己终于有饭吃了。
用膳之时,她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饭一个是云夫人真好。待吃饱喝足之后,她细细思索了一番,才恍然大悟。
云晔这是以为自己在说他,所以才那么生气吧?唉,谁让她画的画被他看到了呢!
后面几日赵卿卿比第一日认真了些,但还是免不了偶尔打瞌睡,过了几日终于将这二十遍抄完了。走出这院子门时,她如释重负。
只是不巧,才进院子便遇到了汀兰。
汀兰站在门前泼了一盆水,正好泼向赵卿卿那处,好在赵卿卿反应快往旁边一闪,才躲过一劫。
“叶儿姑娘回来了?面色可大不如前啊!”汀兰冷笑,得意洋洋道。
赵卿卿抱臂:“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闻你这几日在亦别居抄书便问候一声,虽然是受罚但得公子调教可是好事。”汀兰的语调微微升高,嘴角一歪不屑看着她。
“是啊是啊,这几日除了要抄书之外,公子每日都命人给我送好吃的,还不用做其它事,确实很好!”她笑道。
其实这几日里每一日她都只有一顿饭吃,过得着实憋屈,这样说不过是想气气汀兰罢了。
“哼!”汀兰气得跺脚,拿着木盆走了。
赵卿卿也没有心思与她纠缠,这些日子她为了能早些抄完,便夜夜熬着抄书,如今可是累极了。进了房后本想倒头大睡,却不料自己才一躺下便感到被褥湿漉漉的。
不必怀疑,这定然就是汀兰所为。
她心下委屈,抄了几日书想好好睡一觉也不成,那她便不睡了,反正还有事儿要做。
她拿了个鸡毛掸子跑到了云晔的房前见听风正站在门外,便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听风点了点头,但却眼神疑惑的望着她,只见她笑得灿烂。
她悄悄探头瞧了一眼屋内,见云晔正端坐在案前翻阅着手中书。她收回头背靠着墙,拔了几根鸡毛酝酿,到底要不要进去?
此番她来只是想做点事情,弥补一下她与云晔的关系。自经上一次那事之后她便想着该怎么做,毕竟此时她身为云晔的侍卫总不能让他们的关系如此僵持吧!
“怎么来了又不进来?”屋内的声音传来。
听到云晔平淡的语调,她倒多了几分胆量,往屋内探了探头,笑容可掬道:“公子……”
“何事?”他没有抬头,只随手翻了一页书问道。
她跳到了门槛内,拿出身后的鸡毛掸子,对他道:“公子,你的屋子好像有些灰尘,我来帮你打扫打扫如何?”
他沉默了片刻后淡淡“嗯。”了一声。
听风站在一旁有些狐疑,公子的屋内向来干净,况且每日都有婢女清扫,哪来的灰尘?更令他不解的是,公子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赵卿卿得了许可之后,便欣然进了屋打扫。
屋子以降香黄檀为主,望去金黄而温润,嵌金和田玉香炉散发着阵阵淡香。鹅黄嵌金丝幔帐笼罩了整个床榻,床榻边的架子上摆着一把宝剑,看似珍稀之物。
不远处云晔一身素白深衣外罩鹅黄薄纱外套,温润如玉。他坐在案前不为所动,像是全然不知她已然进来了一般。
她踱步到屋内,方才入内便被一处柜子吸引力去。她一边打扫一边观赏柜子一槅一槅之上珍贵的器皿,五彩鎏金花瓶、孔雀蓝釉黑花瓶、莲叶鲤鱼玉雕等制作得精巧绝伦。
原来云晔的宝贝竟然这么多,她从前可是小看了。不过环顾四周,也只有这一处如此,其余的倒是显得朴素许多。
说是打扫,其实不过是简单掸掸灰罢了。她又转向另一处柜子前,时不时看一看云晔,却见他一直在看书不为所动。
她努努嘴一边望着云晔,见他专心致志。她好奇难道他不累吗?为何能看这么久的书?他到底还有没有生气?自己要不要再叫一叫他?
“看够了吗?”他忽然开口。
“啊?”她一怔。
他竟然看到自己在看他?
想着,只见他蓦然抬眼,一双凤眼望着她。
第十八章 萌芽初生
她心头一紧,手上的鸡毛掸子一挥:“我……”
“啪!”清脆的一声在耳边响起,她心中微微一震,低头一瞧,只见一个白瓷颈瓶落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本是来将功赎罪的,这下倒好了,反而是罪上加了。
“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抬起手双手,无辜的望着云晔。
屋内空气顿时凝滞,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云晔瞥了她一眼,见地上碎成几瓣的瓶子皱了皱眉。
她见他似乎有几分不悦,深知自己将事情搞砸了,便立即蹲下身去收拾边道:
“公子,我来帮您收拾收拾……”
她急忙将白色的瓷碎片捡起,只想快些收拾好然后去和他赔罪。
“别动。”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对她道。
但她早已快了一步伸出手捡碎片,本是没有什么感觉,直至听到他的一句话后方才感到手上微疼。原是手被碎片割伤了,鲜红的血缓缓溢了出来。
她吃疼的收回手,望着自己流着血的手心疼极了。
云晔见状,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她身前查看,只见她嫩白的几根手指都在冒着鲜红的血。
“过来。”他从容不迫道,随即便转身向榻边的一个矮柜走去。
赵卿卿跟着他走上前去,见他从柜中拿出一个小药瓶缓缓走来,对她道:
“坐下。”
“哦。”她乖巧的坐在案边的降黄梨木建成的台阶之上。
他在她身边蹲下身子素净的衣裳拖地,鹅黄的外衫增添了几分暖色,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漠然。
他打开药瓶让她伸出手,之后便在她受伤的手上撒下药粉并帮她将手包扎好。药倒在手上有些凉凉的,倒也不疼。
“听风,进来将这些东西拿下去。”他站起身来,对门外的听风道。
听风听到命令,立即进来将瓷瓶的碎片收拾干净了。
赵卿卿看着自己手上包好的伤口,忽然对云晔另眼相看,往日里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会帮自己包扎伤口。
望着他此时的模样,赵卿卿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却不知究竟为何。
她心中又不禁油然而生一种愧疚之感,自己本来便是想来缓和关系的,结果不但出了糗,还将云晔的瓷瓶给砸碎了。
“公子,那个瓶子……我赔给你吧!”她壮着胆子道,而后气势又弱了一些:
“但是,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因为……因为……”
因为萧沐风还没有回来,到青云山庄的这段时日她竟差点忘了此事。这个瓶子倒是没什么,只有萧沐风回来定然会帮她解决的。
“因为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他脱口而出。
赵卿卿回过神来,但方才的话却没有听清楚,便问道:
“公子,刚才你说什么?”
他收起药瓶,走到案前坐下道:“我说,不必了。”
赵卿卿怔了片刻,这一幕为何有种熟悉之感?可她又想不明白,究竟哪里熟悉。
她站起身来面朝云晔,有些惊讶:“不用我赔吗?可是……”
“一个瓶子而已,不要也罢。”他打断了她的话。
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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