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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蛊倾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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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晔到此,坐的便是主位。
而叶蓝与叶绫则站在朝阳门门主叶束身后。
赵卿卿站在赵善之身侧,见云晔坐在不远处,不由得出了神。
等金蛊节结束后,她便去寻他,她暗自腹诽。
赵延之先是客套一番,随后才将金蛊请出。
其实还有一事乃到此门派最渴望之事,那便是金蛊会择一病者为其医治。
金蛊可治天下奇症,但每次请出金蛊都只会为一人医治,故此各大门派趋之若鹜。
在众目睽睽之下,萧迟手捧一个玄色镶金盒子走到厅前。盒子上乃是五毒派特殊的灵蛇、蝎子、蜈蚣、蚂蚁、蝴蝶等五毒纹路,边缘以草药点缀。
在场众人眸子一亮,无一不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盒子里的金蛊究竟是怎样的。
赵卿卿亦是心中好奇,她虽在南疆数年但金蛊节就办过两回。
上一回在她还是孩童之时,她才四五岁懵懵懂懂根本就不知金蛊为何物。
期间十年为何未曾举办她不得而知。
已然十年未曾见过金蛊,江湖各大门派自然比她更为好奇。
赵延之等人站起身来,可见其重视程度。
他浑厚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此乃金蚕蛊,想必众位英雄等候已久,已经是金蛊节最后一日,老夫也不再啰嗦,就请金蛊选择今年要医治之人。”
“赵掌门,请稍等。”玄仪宗宗主欧阳震华抱歉道。
他眉眼与欧阳瑾毓有几分相似,但眉宇之间多了英气,言语较之硬朗。
“众位武林英雄千里迢迢到此,便是为了一睹金蚕,赵掌门为何不将盒子打开让众位一睹为快?”
武林各派见不到金蛊自然不甘心,见有人发声便纷纷附和。
“赵掌门既然请出了金蛊,为何不让我们一睹金蛊尊容?”
“对啊,若是能见到金蛊我们此遭千里迢迢到南疆也无憾了。”
赵善之闻言,轻笑道:
“欧阳宗主有所不知,众位武林英雄为金蛊千里迢迢到南疆,作为礼数五毒派也当让众位一睹其容,”
话锋一转,
“但金蛊不仅是蛊物还是含有剧毒的毒物,轻易打开盒子恐怕金蛊的毒素会影响在场各位英雄,如此一来我五毒派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赵善之早年以毒与蛊毒救人,故此为成为毒圣,在武林中享有极高的地位。
老掌门们都对其有几分敬意,故此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但正在这时,却有人质疑了这番话。
“赵师伯,请恕晚辈斗胆一问,”北堂琼裳接任洛笙宫后便是宫主,自然能与众位掌门齐坐。
她站起身来,一袭黄杉分外显眼,声音婉转冬天:
“五毒金蛊毒性如此强烈,却用来医治病人,那岂不是会害人,又何来救人之说?”
她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对赵善之的质疑。
各个在场的掌门不由得摇头,洛笙宫怪不得会逐渐败落,这个小辈竟不识毒圣身份。
如此当众质疑江湖人所敬仰的毒圣,真是有眼无珠。
赵舒之望着不远处的黄衣女子,见其长相清秀但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戾气。
这不是上一回欺负小卿卿的人吗?
他淡淡一笑负手上前,时候该他开口了。
“百年前金蛊被五毒先祖培育在玄盒之中,有心者将其盗走,其党派将玄盒打开后在场众人直接暴毙。”
说到此处他重重咬了“暴毙”二字。
众门派顿时面色一沉,早闻金蛊有剧毒只是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看到他们的脸色,赵舒之欣然继续:“但经百年,五毒历任掌门与弟子将其养成可救人的灵物,五十年前洛笙宫第三代宫主身中剧毒无药可解,五毒派以金蛊救之,”
“而十年前,天地盟长老被邪教以毒害之,是上一届掌门以金蛊相救,这些武林各派应当有所耳闻,”他望向北堂琼裳,面上神色骤然严肃:
“欧阳宗主上一次金蛊节未到不知金蛊之毒如此厉害,但北堂宫主为何以为五毒派想以金蛊害人?”
他此言给玄仪宗宗主一个台阶,但却不想给北堂琼裳。
这两件事在江湖上流传已久,故此武林各派才对金蛊如此好奇。
前任宫主逝世后,北堂琼裳便接任了洛笙宫,洛笙宫诸事皆有护法处理她鲜少过问,更不知五毒派竟然有恩与洛笙宫。
现下质疑五毒派不仅是打自己的脸,更是限五毒派与不义,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各个门派的掌门皆是年长者,唯独洛笙宫由经验不足之晚辈接手。
众门派掌门纷纷摇头,孺子还不可担大任也。
“五毒派曾对洛笙宫有恩,洛笙宫如今当众质疑五毒派,岂不是忘恩负义?”叶束沉声道。
身后的叶蓝收回戳了自己爹爹的手,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喜悦。
她早就看北堂琼裳不顺眼了,如今她竟然还当众质疑五毒派,她岂能再忍?
北堂琼裳一噎,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自己竟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她环顾四周,众人投来异样的眼神,霎时间无地自容。
她不由得望向云晔只期盼他能为自己出言几句,但他的视线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在场的其他门派也全然无半点帮自己之意,她只能咬牙低头抱拳请罪。
第二十八章 未曾有过
北堂琼裳恭敬道:“晚辈不知其中缘故才会冒昧妄言,还望几位前辈勿怪,五毒派之恩洛笙宫定会记在心中。”
她的余光瞥到台阶之上那抹令人生厌的紫色,自己竟然要向其低头。
想怒又怒不得,她只能忍下心中的气焰。
赵舒之见她低头,便做一个长辈模样语重心长对其道:
“北堂琼裳年纪尚轻,又匆忙接任洛笙宫,资历尚浅不知此事也无可厚非,但更北堂宫主应当知晓武林门派之间最需信任,而不是相互猜忌。”
这话宽容了北堂琼裳的忘恩负义,但无疑也是示意,北堂琼裳企图挑拨离间,使众门派之间产生隔阂。
这罪名较之方才的忘恩负义还有重上一层。
她心中一惊,方才知晓自己失言。
见众位门派掌门面色不佳,她焦急解释道:
“琼裳并非此意,请众位掌门千万不要误会,琼裳并非要挑拨离间,只是无心罢了。”
各个门派掌门再次纷纷摇头,性子急躁实乃宫主之忌讳。
赵卿卿站在台阶之上,众人的面色她都能一一看清,但其余人她都不在意,唯独想知晓某人态度如何。
她朝主宾之座望去,云晔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拿起桌上茶盏轻抿一口。
他面色自若,对厅中之事恍如未闻,全然没有要帮北堂琼裳之意。
她望着他的面容,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还好,他并未偏袒北堂琼裳。
正在厅中寂然之时,一个清朗带有几分柔媚的声音响起:
“赵师伯,赵师叔,北堂宫主初任掌门资历不足,也只是心直口快,素来听闻南疆之人爽朗不拘小节,想必三位定然不会计较。”
众人望去,正是欧阳瑾毓捏着扇子抱拳替北堂琼裳出言。
他面容阴柔宛如女子,眉间带着几分肯定。
北堂琼裳眸光一闪,虽然并非门派掌门但至少还是有人替自己讲话的。
欧阳震华听到他的话,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蠢小子竟然此时替北堂琼裳讲话,真是朽木不可雕。
谁人不知前两日北堂琼裳在擂台比武时有意欺负五毒少主,此时的赵舒之为难北堂琼裳不只是为方才之事,更是为了前两日之事。
素闻五毒派之人极其宠爱其掌上明珠,不容其受半点欺负,若是知晓必定加倍讨还。
如今北堂琼裳竟还敢如此猖狂的在厅中,当着武林各派之面质疑五毒派。
赵舒之势必是将两次账一次算。
但既然自己的儿子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好不开口。
“北堂宫主确实经验不足,还需再多历练。”
此言不过是赞同方才欧阳瑾毓之意,只是未如那般直白表述罢了。
“我们这些长辈岂会与晚辈计较?三弟只是提点新宫主,还需多加历练。”
赵善之瞧了欧阳瑾毓一眼,这个脑子还想取我的女儿?
“且此番言论若是挑起各派相互猜疑,便不是长辈不与晚辈计较这般简单了。”
各个门派掌门对此言极为同意,瞬间为洛笙宫前任宫主感到寒心。
新任宫主接任洛笙宫两年,竟连门派恩人都不知晓,且也不知门派之间最忌讳之事。
洛笙宫逐渐衰落,并非无缘由。
“就是啊,北堂宫主莫不是与邪教勾结,故此质疑五毒派?”
“洛笙宫逐渐衰落,若是众门派相互斗争,岂不是令其有机可乘?”天地盟弟子魏天光道。
各门派反对北堂琼裳之声逐渐在厅中响起,不过自然也有为其说话的。
“本宫主并没有这个意思,洛笙宫虽然衰落,但本宫主又怎会挑起武林斗争?”北堂琼裳见众人越说越深,生怕自己被越抹越黑。
她心急如焚,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
赵延之见下面乱成一片,凝神出言道:
“北堂宫主尚且年轻应当只是无心之过,五毒派不会与之计较,众位掌门也不必将其过失放与心上,年轻人难免有所疏漏差错之处。”
“今夜最重要之事,乃是让金蛊选出今年要医治之人,还望众位卖五毒派一个面子让此事暂告一段落。”
没想到五毒派掌门亲自为其解释,众人自然也就不再多言。
今夜他们的重点本就不在北堂琼裳身上,故此也未再追究此事。
金蛊选人并非真的用金蛊选择,而是用五毒派蛊物血蝶择一人。
今年有三个门派带来了想要求医之人,此三人之病症皆是因毒所致。
多年未解其毒,以致于三人受病痛所害。
血蝶最终落在一个小门派带来的病人身上。
此人面色枯槁,目光呆滞坐在轮椅之上,可以看出他双腿已残。
众人唏嘘,此病症难道还能医治?
“既然金蛊已定此人,那五毒派定会竭尽所能为其医治。”赵延之站于台阶之上,自由掌门人的风度在。
夜风习习,吹过耳畔悄然吹起青丝飘逸。
赵卿卿思量了一整日,本想立即去寻云晔但又因着金蛊之事,要到前厅参与。
故此,便将与云晔面谈之事暂放一处。
可如今她心中焦急,很是想知晓他为何选了北堂琼裳。若是不去,恐怕今夜又要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出了前厅,她便径直向云晔的院子而去。
苍穹之上繁星点点,风清月明。
明月清辉落于树梢,落下稀疏的光影。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踏入云晔所住的院子。
才入院子走了没多远,便听到熟悉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她走上前去细听,竟是北堂琼裳的声音。
不远处那抹灿黄果然就是她。
“云公子,为何一直对琼裳这般冷淡?为何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北堂琼裳问道。
云晔后退一步:
“早就说过,北堂宫主不必纠缠,你希望之事永远不可能。”
北堂琼裳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不信!你为何要这般绝情?我娘与云夫人有深厚情谊,我与你亦是自小便相识青梅竹马,为何我们就不可能?”
她自小时见到云晔开始,便一直心系于他,她不信他们之间还能有别人。
“只见过几次,算不上青梅竹马。”云晔淡淡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无半点情义,无半点男女之情!”她几乎声嘶力竭的吼道。
云晔直视前方未曾瞧她一眼:“未曾有过。”
未曾有过,她心系他这么多年如今就得到一句未尝有过?
她不甘心。
她的眸中蓄着泪:“那你当日又为何选我而不选她?难道不是因着你心中有我无她?”
第二十九章 见面礼
来寻他竟然遇到这般场面,赵卿卿也不好上前去,故此便安静躲在草丛后。
北堂琼裳问云晔之事,不正好就是她也想知晓之事吗?
她心中的紧张也不亚于北堂琼裳,毕竟此事犹如梦魇困了她半年。
月光泄在他的面上,增添了几分温润,薄唇轻启:
“不想让她欠你。”
赵卿卿站在草丛之后,听到此言心中震动,不知北堂琼裳何时离去。
此刻的她脑中混乱,说不出心中之感。
原来真相便是如此,他并未无情无义而是不想让她欠北堂琼裳一条性命。
但她毕竟也因此伤得极重,说来他是无心可也是因他而伤。
她此时却忽然不知要和他说些什么,原本要问之事现下也得到了答案。
况且,此前她才毫不客气的骂过云晔……
相比此前,她此刻心中更乱成一团,好似欣喜又似愧疚。思绪错综复杂,此时见到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拔下一根草蹲在草丛后,望着地上偶然路过的小蚂蚁轻叹一声,用草在地上不知画着什么。
“我到底还要不要过去?”她小声嘟囔道。
“过去又该说什么呢?”
“说我错怪他了?可明明就让我受了重伤……”
“但是我也不想和公子一直闹别扭……”
她垂首把玩着手中的草,心中正是纠结万分。
“那就别闹了。”身旁的玉石之声骤然响起。
“……”她的手顿住。
缓缓抬眼,眼前人一身青衫居高临下。他薄唇紧抿,宛如耀石的眸子温和的望着她。
赵卿卿咬了咬嘴唇,讪讪道:“你怎么在这儿……”
“伯父替我安排住在此处,自然便在此。”他神色自若答道。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中犹如鼓擂,跳得极快。她能听到自己心跳之声,十分剧烈。
她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眸子问道: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是。”毫不犹豫。
偷听被撞见总是让人心中有几分尴尬,赵卿卿尴尬一笑“哦”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抓住,月光之下那手白如玉石。
“卿卿。”他的声音低沉,十分有磁性。
好似暗夜中顿生的情愫滑至心头。
这是他第二次这般唤她,上一回她还恼怒,这一回心中却好似有温暖之物融化。
“何事?”她并未回头。
他们此前还是仇敌对视的状态,如今一时之间还能以松口。
“卿卿,”他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难得如此温润如风:
“你都听到了。”
赵卿卿微微一怔,方才偷听确实不好,但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知晓真相。
“是啊,”她回过身来,澄澈的眸中月光微闪:
“偷听确实是我不对,但是……反正我已经听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她瘪嘴,他不会还似从前般想要责罚她吧?
“我说的不是此事。”
他并未似往日般用“本公子”的自称,让她觉得亲近了几分。
赵卿卿面上一热,她知晓他说的不是此事,但她一时之间还不知如何面对此事。
“气消了?”
云晔凝视着她,见她睫毛扑闪宛如小扇,容颜在月色之下显得有几分可爱。
“没有。”她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赌气道。
既然是方才那般,竟然这半年来都从未对她解释过,生生让她难过了这般久。
若不是此番金蛊节她定然不会到南疆,若不是此番偷听她定不会知晓真相。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她以为只是微风拂过耳畔。
她抬眼,宛如星辰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好似有泉水在眸中流动。
难道是她听错了?他竟然会对她道歉?她简直难以置信。
从前的公子对谁都不会低头,更别说这般致歉了。
“这半年你可还好?”他的眸中好似有柔和的月色。
“我挺好的。”赵卿卿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木木的望着他回答道。
他松了她的手:“那就好。”
说完他便转身朝屋内走去,只留下洒满清辉的背影。
云晔这是何意?是与她道歉了?
赵卿卿还未回过神来,带恍然回神时才发现他已然朝屋内走去。
“等等,你这是何意?”她径直小跑追了上去:
“怎么不说清楚?这就算是道歉了?本姑娘不接受这般致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见他并未理睬自己而是径直迈着步子入屋,赵卿卿更急的跟上去,拉着他的袖子。
“喂,本姑娘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方才还好好的,为何忽然进屋?”她追问,仍是得不到回答。
虽然云晔素来便是沉默寡言,但此事也是赵卿卿最不喜之事。他总是不会将心中表达给别人,以致于让别人一直误会下去。
就如她这件事一般,若非偶然她定然也不知晓。
既然现下已经解除了误会,她也不想再与之闹脾气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不理我?”她紧紧扯住他的衣袖,让他停下脚步无法再往前走。
果然,他在屋前顿住了脚步。
他负手而立,转过身来淡淡对她道:“进来。”
赵卿卿不知所以,但既然他这样说,她自然乖乖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此乃贵客所居住之处,自然陈设雅致。
他走入屋内到柜子边矗立片刻,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
赵卿卿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逐步向自己走来。
屋内烛火摇曳,墙上的剪影随烛光晃动。
她们坐在桌边,她茫然不知其意。
只见云晔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盒子纹路繁复,其中云纹最为显眼,显然乃是青云山庄之物。
他缓缓将盒子打开,赵卿卿坐在另一面并不知盒中之物的模样。
原来,盒中乃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镯子呈浅粉色,玉质温润可见乃是上品。
“这是何物?拿来做什么?”赵卿卿好奇问道。
她追着入屋,他竟拿出了一个玉镯,这是何意?
他将玉镯取出,薄唇一张一阖淡淡道:
“这是母亲为儿媳准备的见面礼。”
她听到此言,小脸一热红似朝霞,朱唇微张,在烛光下更显娇俏动人。
“云夫人为儿媳准备的见面礼,你现在拿出来做什么?”她尴尬撇撇嘴,悄悄睨了一眼那镯子又道:
“我们南疆的宝物众多,这样的镯子不知有多少个,你拿给我看我也不会羡慕的!”
第三十章 仅此一个
云晔望着面色微红的她,出声道:“南疆宝物极多,但我手上的仅此一个。”
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咒般,在暗夜中蛊惑人心。
“那又怎么样?”赵卿卿瘪嘴。
云晔轻叹一声,一本正经的将手上的镯子递到她面前。
烛光映衬下,镯子温润之色镀上一层橙黄的烛光,好似霎时间成了橙粉色。
“母亲让我送给你。”他轻启薄唇,玉石之声响起。
窗外风声轻轻,月色分外迷人,虫鸣之声不绝于耳。
但此刻,赵卿卿耳中便只有他一人之声。
听到此言,她的两颊更热了些,好似被火灼烧过一般。心中的鼓声阵阵全然停不下来。
这是云夫人给儿媳准备的礼物,竟然让云晔送给她。
此事太过突然,她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明明她们好似刚刚和好,不对,他们好似还未和好呢!
她背过身去,咬了咬嘴唇问道:
“我不要,云夫人为何要将它送给我?”
她对云夫人的印象也只是那时哄云夫人吃药之时,还有云夫人病重之时的面色枯槁,再后来便是云夫人病愈之后。
才见过三回,云夫人与她并无其它交集,为何要将此物送与她?
“是我向母亲求的。”他的一字一句在屋内响起,如此清晰入耳。
她今夜已不知是第几回震惊了,原来这竟是他向云夫人求的。
“你为何要求这个?”她转转灵动的眼珠,声音软了几分。
她正背对着他,以致于他并未瞧见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云晔将镯子收回盒中,好似自言自语般:“欧阳瑾毓惧怕五毒虫,娶你不过权宜之计,等到大权在握只会对你置之不理。”
他兀自将镯子放回原处,语气淡淡。
赵卿卿见他竟然忽然说出这一番话,这哪儿是在哄人?
“怎么了?你知道他要向五毒派求亲?”她转过身来问道。
瞧见他将镯子收回,心中不由得生起几分失落之感。
“江湖上人尽皆知。”他抬眼瞧了她一眼风轻云淡道:
“聘礼在路上被山贼毁坏,还有欧阳瑾毓畏惧五毒食物,几日不敢踏足紫竹院……”
说着他轻笑,唇角勾起一个适宜的弧度,宛如花卷。
赵卿卿知晓他定是知晓了此事乃是她所为,没有底气道:
“那又怎么样?是他自己倒霉,管关我何事?”
说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明明只有我和师兄们知晓,你是不是派人查我们?”
他抬眼眸中烛火微闪,胸有成竹道:
“无需查也能猜到。”
虽说她往日是胡闹了些,但这些事明明就是在南疆发生的,他身在江南又怎会知晓?
她才不信,不需查便知晓此事。难道欧阳瑾毓还会将自己的糗事说与别人?
“不是查的那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他没有回答,只道: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万一我会呢?”赵卿卿偏要与他唱反调,才觉得心中顺畅:
“其实欧阳公子长得也不错,虽是娘了些但至少也是五官秀美,况且他为人宽容不计较我捉弄他,为了我不惜责罚他最爱的四大婢女,还千方百计的哄我开心,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欧阳瑾毓为她责罚四大婢女自然是假的,责骂到是真的。
云晔轻笑,好似还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
“欧阳瑾毓最怕蛇蝎,亲近操纵蛇蝎的养蛊人也要沐浴一番,四大婢女与他不过装腔作势,他早已应承她们将其抬为妾室。”
赵卿卿听到他的一番话,不由得噎住,竟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怎么什么都知晓?
“你今夜就是要和我争辩的?就不能让让我?”她望着坐在对面的人,嘟气粉嫩的唇娇嗔道。
她今夜可不是想来与之争辩的。
“你今夜到此的目的便是我的目的。”云晔道。
“云晔,你真的只是为了让我不欠她?”她忽然严肃起来,认真的望着他问道。
云晔眉间轻皱,眸色顿时黯然。
那时他并非不想救她,只是他早就知晓赵卿卿不会中毒之事。
若是那时选了她,那她便会欠洛笙宫一条人命,洛笙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并未料到,竟将她伤得这般重。
“是。”他肯定道。
她忽然不知该继续问什么,细细想来若是北堂琼裳死了,他们便是害死她之人。
那她也会成为洛笙宫的复仇目标,原来云晔乃是此意。
她如梦初醒,半年以来从未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想过此事,如今才知是此缘由。
她并未愚蠢,不是不懂此事。只是那时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可你为何不告诉我?”她清秀的眉间轻蹙,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害得我这半年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救北堂琼裳,一直以为你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竟然如此对待与你出生入死之人。”
“让你受伤并非我的本意。”他道。
当日赵舒之与文子隐、余欢霆带着五毒派弟子到青云山庄,卸下云霄一只胳膊,他方才知晓赵卿卿伤得如此重。
好在那时她已然无事。
“算了。”她一扫面上阴霾笑靥如花的伸手,握住他温暖的手:
“不必解释了,听着这些真是累死人,卿卿不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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