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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蛊倾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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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晔到此,坐的便是主位。
  
        而叶蓝与叶绫则站在朝阳门门主叶束身后。
  
        赵卿卿站在赵善之身侧,见云晔坐在不远处,不由得出了神。
  
        等金蛊节结束后,她便去寻他,她暗自腹诽。
  
        赵延之先是客套一番,随后才将金蛊请出。
  
        其实还有一事乃到此门派最渴望之事,那便是金蛊会择一病者为其医治。
  
        金蛊可治天下奇症,但每次请出金蛊都只会为一人医治,故此各大门派趋之若鹜。
  
        在众目睽睽之下,萧迟手捧一个玄色镶金盒子走到厅前。盒子上乃是五毒派特殊的灵蛇、蝎子、蜈蚣、蚂蚁、蝴蝶等五毒纹路,边缘以草药点缀。
  
        在场众人眸子一亮,无一不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盒子里的金蛊究竟是怎样的。
  
        赵卿卿亦是心中好奇,她虽在南疆数年但金蛊节就办过两回。
  
        上一回在她还是孩童之时,她才四五岁懵懵懂懂根本就不知金蛊为何物。
  
        期间十年为何未曾举办她不得而知。
  
        已然十年未曾见过金蛊,江湖各大门派自然比她更为好奇。
  
        赵延之等人站起身来,可见其重视程度。
  
        他浑厚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此乃金蚕蛊,想必众位英雄等候已久,已经是金蛊节最后一日,老夫也不再啰嗦,就请金蛊选择今年要医治之人。”
  
        “赵掌门,请稍等。”玄仪宗宗主欧阳震华抱歉道。
  
        他眉眼与欧阳瑾毓有几分相似,但眉宇之间多了英气,言语较之硬朗。
  
        “众位武林英雄千里迢迢到此,便是为了一睹金蚕,赵掌门为何不将盒子打开让众位一睹为快?”
  
        武林各派见不到金蛊自然不甘心,见有人发声便纷纷附和。
  
        “赵掌门既然请出了金蛊,为何不让我们一睹金蛊尊容?”
  
        “对啊,若是能见到金蛊我们此遭千里迢迢到南疆也无憾了。”
  
        赵善之闻言,轻笑道:
  
        “欧阳宗主有所不知,众位武林英雄为金蛊千里迢迢到南疆,作为礼数五毒派也当让众位一睹其容,”
  
        话锋一转,
  
        “但金蛊不仅是蛊物还是含有剧毒的毒物,轻易打开盒子恐怕金蛊的毒素会影响在场各位英雄,如此一来我五毒派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赵善之早年以毒与蛊毒救人,故此为成为毒圣,在武林中享有极高的地位。
  
        老掌门们都对其有几分敬意,故此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但正在这时,却有人质疑了这番话。
  
        “赵师伯,请恕晚辈斗胆一问,”北堂琼裳接任洛笙宫后便是宫主,自然能与众位掌门齐坐。
  
        她站起身来,一袭黄杉分外显眼,声音婉转冬天:
  
        “五毒金蛊毒性如此强烈,却用来医治病人,那岂不是会害人,又何来救人之说?”
  
        她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对赵善之的质疑。
  
        各个在场的掌门不由得摇头,洛笙宫怪不得会逐渐败落,这个小辈竟不识毒圣身份。
  
        如此当众质疑江湖人所敬仰的毒圣,真是有眼无珠。
  
        赵舒之望着不远处的黄衣女子,见其长相清秀但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戾气。
  
        这不是上一回欺负小卿卿的人吗?
  
        他淡淡一笑负手上前,时候该他开口了。
  
        “百年前金蛊被五毒先祖培育在玄盒之中,有心者将其盗走,其党派将玄盒打开后在场众人直接暴毙。”
  
        说到此处他重重咬了“暴毙”二字。
  
        众门派顿时面色一沉,早闻金蛊有剧毒只是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看到他们的脸色,赵舒之欣然继续:“但经百年,五毒历任掌门与弟子将其养成可救人的灵物,五十年前洛笙宫第三代宫主身中剧毒无药可解,五毒派以金蛊救之,”
  
        “而十年前,天地盟长老被邪教以毒害之,是上一届掌门以金蛊相救,这些武林各派应当有所耳闻,”他望向北堂琼裳,面上神色骤然严肃:
  
        “欧阳宗主上一次金蛊节未到不知金蛊之毒如此厉害,但北堂宫主为何以为五毒派想以金蛊害人?”
  
        他此言给玄仪宗宗主一个台阶,但却不想给北堂琼裳。
  
        这两件事在江湖上流传已久,故此武林各派才对金蛊如此好奇。
  
        前任宫主逝世后,北堂琼裳便接任了洛笙宫,洛笙宫诸事皆有护法处理她鲜少过问,更不知五毒派竟然有恩与洛笙宫。
  
        现下质疑五毒派不仅是打自己的脸,更是限五毒派与不义,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各个门派的掌门皆是年长者,唯独洛笙宫由经验不足之晚辈接手。
  
        众门派掌门纷纷摇头,孺子还不可担大任也。
  
        “五毒派曾对洛笙宫有恩,洛笙宫如今当众质疑五毒派,岂不是忘恩负义?”叶束沉声道。
  
        身后的叶蓝收回戳了自己爹爹的手,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喜悦。
  
        她早就看北堂琼裳不顺眼了,如今她竟然还当众质疑五毒派,她岂能再忍?
  
        北堂琼裳一噎,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自己竟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她环顾四周,众人投来异样的眼神,霎时间无地自容。
  
        她不由得望向云晔只期盼他能为自己出言几句,但他的视线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在场的其他门派也全然无半点帮自己之意,她只能咬牙低头抱拳请罪。
  
    
  
    
  
    
第二十八章 未曾有过

  
        北堂琼裳恭敬道:“晚辈不知其中缘故才会冒昧妄言,还望几位前辈勿怪,五毒派之恩洛笙宫定会记在心中。”
  
        她的余光瞥到台阶之上那抹令人生厌的紫色,自己竟然要向其低头。
  
        想怒又怒不得,她只能忍下心中的气焰。
  
        赵舒之见她低头,便做一个长辈模样语重心长对其道:
  
        “北堂琼裳年纪尚轻,又匆忙接任洛笙宫,资历尚浅不知此事也无可厚非,但更北堂宫主应当知晓武林门派之间最需信任,而不是相互猜忌。”
  
        这话宽容了北堂琼裳的忘恩负义,但无疑也是示意,北堂琼裳企图挑拨离间,使众门派之间产生隔阂。
  
        这罪名较之方才的忘恩负义还有重上一层。
  
        她心中一惊,方才知晓自己失言。
  
        见众位门派掌门面色不佳,她焦急解释道:
  
        “琼裳并非此意,请众位掌门千万不要误会,琼裳并非要挑拨离间,只是无心罢了。”
  
        各个门派掌门再次纷纷摇头,性子急躁实乃宫主之忌讳。
  
        赵卿卿站在台阶之上,众人的面色她都能一一看清,但其余人她都不在意,唯独想知晓某人态度如何。
  
        她朝主宾之座望去,云晔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拿起桌上茶盏轻抿一口。
  
        他面色自若,对厅中之事恍如未闻,全然没有要帮北堂琼裳之意。
  
        她望着他的面容,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还好,他并未偏袒北堂琼裳。
  
        正在厅中寂然之时,一个清朗带有几分柔媚的声音响起:
  
        “赵师伯,赵师叔,北堂宫主初任掌门资历不足,也只是心直口快,素来听闻南疆之人爽朗不拘小节,想必三位定然不会计较。”
  
        众人望去,正是欧阳瑾毓捏着扇子抱拳替北堂琼裳出言。
  
        他面容阴柔宛如女子,眉间带着几分肯定。
  
        北堂琼裳眸光一闪,虽然并非门派掌门但至少还是有人替自己讲话的。
  
        欧阳震华听到他的话,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蠢小子竟然此时替北堂琼裳讲话,真是朽木不可雕。
  
        谁人不知前两日北堂琼裳在擂台比武时有意欺负五毒少主,此时的赵舒之为难北堂琼裳不只是为方才之事,更是为了前两日之事。
  
        素闻五毒派之人极其宠爱其掌上明珠,不容其受半点欺负,若是知晓必定加倍讨还。
  
        如今北堂琼裳竟还敢如此猖狂的在厅中,当着武林各派之面质疑五毒派。
  
        赵舒之势必是将两次账一次算。
  
        但既然自己的儿子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好不开口。
  
        “北堂宫主确实经验不足,还需再多历练。”
  
        此言不过是赞同方才欧阳瑾毓之意,只是未如那般直白表述罢了。
  
        “我们这些长辈岂会与晚辈计较?三弟只是提点新宫主,还需多加历练。”
  
        赵善之瞧了欧阳瑾毓一眼,这个脑子还想取我的女儿?
  
        “且此番言论若是挑起各派相互猜疑,便不是长辈不与晚辈计较这般简单了。”
  
        各个门派掌门对此言极为同意,瞬间为洛笙宫前任宫主感到寒心。
  
        新任宫主接任洛笙宫两年,竟连门派恩人都不知晓,且也不知门派之间最忌讳之事。
  
        洛笙宫逐渐衰落,并非无缘由。
  
        “就是啊,北堂宫主莫不是与邪教勾结,故此质疑五毒派?”
  
        “洛笙宫逐渐衰落,若是众门派相互斗争,岂不是令其有机可乘?”天地盟弟子魏天光道。
  
        各门派反对北堂琼裳之声逐渐在厅中响起,不过自然也有为其说话的。
  
        “本宫主并没有这个意思,洛笙宫虽然衰落,但本宫主又怎会挑起武林斗争?”北堂琼裳见众人越说越深,生怕自己被越抹越黑。
  
        她心急如焚,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
  
        赵延之见下面乱成一片,凝神出言道:
  
        “北堂宫主尚且年轻应当只是无心之过,五毒派不会与之计较,众位掌门也不必将其过失放与心上,年轻人难免有所疏漏差错之处。”
  
        “今夜最重要之事,乃是让金蛊选出今年要医治之人,还望众位卖五毒派一个面子让此事暂告一段落。”
  
        没想到五毒派掌门亲自为其解释,众人自然也就不再多言。
  
        今夜他们的重点本就不在北堂琼裳身上,故此也未再追究此事。
  
        金蛊选人并非真的用金蛊选择,而是用五毒派蛊物血蝶择一人。
  
        今年有三个门派带来了想要求医之人,此三人之病症皆是因毒所致。
  
        多年未解其毒,以致于三人受病痛所害。
  
        血蝶最终落在一个小门派带来的病人身上。
  
        此人面色枯槁,目光呆滞坐在轮椅之上,可以看出他双腿已残。
  
        众人唏嘘,此病症难道还能医治?
  
        “既然金蛊已定此人,那五毒派定会竭尽所能为其医治。”赵延之站于台阶之上,自由掌门人的风度在。
  
        夜风习习,吹过耳畔悄然吹起青丝飘逸。
  
        赵卿卿思量了一整日,本想立即去寻云晔但又因着金蛊之事,要到前厅参与。
  
        故此,便将与云晔面谈之事暂放一处。
  
        可如今她心中焦急,很是想知晓他为何选了北堂琼裳。若是不去,恐怕今夜又要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出了前厅,她便径直向云晔的院子而去。
  
        苍穹之上繁星点点,风清月明。
  
        明月清辉落于树梢,落下稀疏的光影。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踏入云晔所住的院子。
  
        才入院子走了没多远,便听到熟悉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她走上前去细听,竟是北堂琼裳的声音。
  
        不远处那抹灿黄果然就是她。
  
        “云公子,为何一直对琼裳这般冷淡?为何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北堂琼裳问道。
  
        云晔后退一步:
  
        “早就说过,北堂宫主不必纠缠,你希望之事永远不可能。”
  
        北堂琼裳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不信!你为何要这般绝情?我娘与云夫人有深厚情谊,我与你亦是自小便相识青梅竹马,为何我们就不可能?”
  
        她自小时见到云晔开始,便一直心系于他,她不信他们之间还能有别人。
  
        “只见过几次,算不上青梅竹马。”云晔淡淡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无半点情义,无半点男女之情!”她几乎声嘶力竭的吼道。
  
        云晔直视前方未曾瞧她一眼:“未曾有过。”
  
        未曾有过,她心系他这么多年如今就得到一句未尝有过?
  
        她不甘心。
  
        她的眸中蓄着泪:“那你当日又为何选我而不选她?难道不是因着你心中有我无她?”
  
    
  
    
  
    
第二十九章 见面礼

  
        来寻他竟然遇到这般场面,赵卿卿也不好上前去,故此便安静躲在草丛后。
  
        北堂琼裳问云晔之事,不正好就是她也想知晓之事吗?
  
        她心中的紧张也不亚于北堂琼裳,毕竟此事犹如梦魇困了她半年。
  
        月光泄在他的面上,增添了几分温润,薄唇轻启:
  
        “不想让她欠你。”
  
        赵卿卿站在草丛之后,听到此言心中震动,不知北堂琼裳何时离去。
  
        此刻的她脑中混乱,说不出心中之感。
  
        原来真相便是如此,他并未无情无义而是不想让她欠北堂琼裳一条性命。
  
        但她毕竟也因此伤得极重,说来他是无心可也是因他而伤。
  
        她此时却忽然不知要和他说些什么,原本要问之事现下也得到了答案。
  
        况且,此前她才毫不客气的骂过云晔……
  
        相比此前,她此刻心中更乱成一团,好似欣喜又似愧疚。思绪错综复杂,此时见到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拔下一根草蹲在草丛后,望着地上偶然路过的小蚂蚁轻叹一声,用草在地上不知画着什么。
  
        “我到底还要不要过去?”她小声嘟囔道。
  
        “过去又该说什么呢?”
  
        “说我错怪他了?可明明就让我受了重伤……”
  
        “但是我也不想和公子一直闹别扭……”
  
        她垂首把玩着手中的草,心中正是纠结万分。
  
        “那就别闹了。”身旁的玉石之声骤然响起。
  
        “……”她的手顿住。
  
        缓缓抬眼,眼前人一身青衫居高临下。他薄唇紧抿,宛如耀石的眸子温和的望着她。
  
        赵卿卿咬了咬嘴唇,讪讪道:“你怎么在这儿……”
  
        “伯父替我安排住在此处,自然便在此。”他神色自若答道。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中犹如鼓擂,跳得极快。她能听到自己心跳之声,十分剧烈。
  
        她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眸子问道: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是。”毫不犹豫。
  
        偷听被撞见总是让人心中有几分尴尬,赵卿卿尴尬一笑“哦”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抓住,月光之下那手白如玉石。
  
        “卿卿。”他的声音低沉,十分有磁性。
  
        好似暗夜中顿生的情愫滑至心头。
  
        这是他第二次这般唤她,上一回她还恼怒,这一回心中却好似有温暖之物融化。
  
        “何事?”她并未回头。
  
        他们此前还是仇敌对视的状态,如今一时之间还能以松口。
  
        “卿卿,”他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难得如此温润如风:
  
        “你都听到了。”
  
        赵卿卿微微一怔,方才偷听确实不好,但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知晓真相。
  
        “是啊,”她回过身来,澄澈的眸中月光微闪:
  
        “偷听确实是我不对,但是……反正我已经听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她瘪嘴,他不会还似从前般想要责罚她吧?
  
        “我说的不是此事。”
  
        他并未似往日般用“本公子”的自称,让她觉得亲近了几分。
  
        赵卿卿面上一热,她知晓他说的不是此事,但她一时之间还不知如何面对此事。
  
        “气消了?”
  
        云晔凝视着她,见她睫毛扑闪宛如小扇,容颜在月色之下显得有几分可爱。
  
        “没有。”她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赌气道。
  
        既然是方才那般,竟然这半年来都从未对她解释过,生生让她难过了这般久。
  
        若不是此番金蛊节她定然不会到南疆,若不是此番偷听她定不会知晓真相。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她以为只是微风拂过耳畔。
  
        她抬眼,宛如星辰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好似有泉水在眸中流动。
  
        难道是她听错了?他竟然会对她道歉?她简直难以置信。
  
        从前的公子对谁都不会低头,更别说这般致歉了。
  
        “这半年你可还好?”他的眸中好似有柔和的月色。
  
        “我挺好的。”赵卿卿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木木的望着他回答道。
  
        他松了她的手:“那就好。”
  
        说完他便转身朝屋内走去,只留下洒满清辉的背影。
  
        云晔这是何意?是与她道歉了?
  
        赵卿卿还未回过神来,带恍然回神时才发现他已然朝屋内走去。
  
        “等等,你这是何意?”她径直小跑追了上去:
  
        “怎么不说清楚?这就算是道歉了?本姑娘不接受这般致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见他并未理睬自己而是径直迈着步子入屋,赵卿卿更急的跟上去,拉着他的袖子。
  
        “喂,本姑娘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方才还好好的,为何忽然进屋?”她追问,仍是得不到回答。
  
        虽然云晔素来便是沉默寡言,但此事也是赵卿卿最不喜之事。他总是不会将心中表达给别人,以致于让别人一直误会下去。
  
        就如她这件事一般,若非偶然她定然也不知晓。
  
        既然现下已经解除了误会,她也不想再与之闹脾气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不理我?”她紧紧扯住他的衣袖,让他停下脚步无法再往前走。
  
        果然,他在屋前顿住了脚步。
  
        他负手而立,转过身来淡淡对她道:“进来。”
  
        赵卿卿不知所以,但既然他这样说,她自然乖乖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此乃贵客所居住之处,自然陈设雅致。
  
        他走入屋内到柜子边矗立片刻,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
  
        赵卿卿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逐步向自己走来。
  
        屋内烛火摇曳,墙上的剪影随烛光晃动。
  
        她们坐在桌边,她茫然不知其意。
  
        只见云晔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盒子纹路繁复,其中云纹最为显眼,显然乃是青云山庄之物。
  
        他缓缓将盒子打开,赵卿卿坐在另一面并不知盒中之物的模样。
  
        原来,盒中乃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镯子呈浅粉色,玉质温润可见乃是上品。
  
        “这是何物?拿来做什么?”赵卿卿好奇问道。
  
        她追着入屋,他竟拿出了一个玉镯,这是何意?
  
        他将玉镯取出,薄唇一张一阖淡淡道:
  
        “这是母亲为儿媳准备的见面礼。”
  
        她听到此言,小脸一热红似朝霞,朱唇微张,在烛光下更显娇俏动人。
  
        “云夫人为儿媳准备的见面礼,你现在拿出来做什么?”她尴尬撇撇嘴,悄悄睨了一眼那镯子又道:
  
        “我们南疆的宝物众多,这样的镯子不知有多少个,你拿给我看我也不会羡慕的!”
  
    
  
    
  
    
第三十章 仅此一个

  
        云晔望着面色微红的她,出声道:“南疆宝物极多,但我手上的仅此一个。”
  
        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咒般,在暗夜中蛊惑人心。
  
        “那又怎么样?”赵卿卿瘪嘴。
  
        云晔轻叹一声,一本正经的将手上的镯子递到她面前。
  
        烛光映衬下,镯子温润之色镀上一层橙黄的烛光,好似霎时间成了橙粉色。
  
        “母亲让我送给你。”他轻启薄唇,玉石之声响起。
  
        窗外风声轻轻,月色分外迷人,虫鸣之声不绝于耳。
  
        但此刻,赵卿卿耳中便只有他一人之声。
  
        听到此言,她的两颊更热了些,好似被火灼烧过一般。心中的鼓声阵阵全然停不下来。
  
        这是云夫人给儿媳准备的礼物,竟然让云晔送给她。
  
        此事太过突然,她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明明她们好似刚刚和好,不对,他们好似还未和好呢!
  
        她背过身去,咬了咬嘴唇问道:
  
        “我不要,云夫人为何要将它送给我?”
  
        她对云夫人的印象也只是那时哄云夫人吃药之时,还有云夫人病重之时的面色枯槁,再后来便是云夫人病愈之后。
  
        才见过三回,云夫人与她并无其它交集,为何要将此物送与她?
  
        “是我向母亲求的。”他的一字一句在屋内响起,如此清晰入耳。
  
        她今夜已不知是第几回震惊了,原来这竟是他向云夫人求的。
  
        “你为何要求这个?”她转转灵动的眼珠,声音软了几分。
  
        她正背对着他,以致于他并未瞧见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云晔将镯子收回盒中,好似自言自语般:“欧阳瑾毓惧怕五毒虫,娶你不过权宜之计,等到大权在握只会对你置之不理。”
  
        他兀自将镯子放回原处,语气淡淡。
  
        赵卿卿见他竟然忽然说出这一番话,这哪儿是在哄人?
  
        “怎么了?你知道他要向五毒派求亲?”她转过身来问道。
  
        瞧见他将镯子收回,心中不由得生起几分失落之感。
  
        “江湖上人尽皆知。”他抬眼瞧了她一眼风轻云淡道:
  
        “聘礼在路上被山贼毁坏,还有欧阳瑾毓畏惧五毒食物,几日不敢踏足紫竹院……”
  
        说着他轻笑,唇角勾起一个适宜的弧度,宛如花卷。
  
        赵卿卿知晓他定是知晓了此事乃是她所为,没有底气道:
  
        “那又怎么样?是他自己倒霉,管关我何事?”
  
        说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明明只有我和师兄们知晓,你是不是派人查我们?”
  
        他抬眼眸中烛火微闪,胸有成竹道:
  
        “无需查也能猜到。”
  
        虽说她往日是胡闹了些,但这些事明明就是在南疆发生的,他身在江南又怎会知晓?
  
        她才不信,不需查便知晓此事。难道欧阳瑾毓还会将自己的糗事说与别人?
  
        “不是查的那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他没有回答,只道: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万一我会呢?”赵卿卿偏要与他唱反调,才觉得心中顺畅:
  
        “其实欧阳公子长得也不错,虽是娘了些但至少也是五官秀美,况且他为人宽容不计较我捉弄他,为了我不惜责罚他最爱的四大婢女,还千方百计的哄我开心,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欧阳瑾毓为她责罚四大婢女自然是假的,责骂到是真的。
  
        云晔轻笑,好似还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
  
        “欧阳瑾毓最怕蛇蝎,亲近操纵蛇蝎的养蛊人也要沐浴一番,四大婢女与他不过装腔作势,他早已应承她们将其抬为妾室。”
  
        赵卿卿听到他的一番话,不由得噎住,竟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怎么什么都知晓?
  
        “你今夜就是要和我争辩的?就不能让让我?”她望着坐在对面的人,嘟气粉嫩的唇娇嗔道。
  
        她今夜可不是想来与之争辩的。
  
        “你今夜到此的目的便是我的目的。”云晔道。
  
        “云晔,你真的只是为了让我不欠她?”她忽然严肃起来,认真的望着他问道。
  
        云晔眉间轻皱,眸色顿时黯然。
  
        那时他并非不想救她,只是他早就知晓赵卿卿不会中毒之事。
  
        若是那时选了她,那她便会欠洛笙宫一条人命,洛笙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并未料到,竟将她伤得这般重。
  
        “是。”他肯定道。
  
        她忽然不知该继续问什么,细细想来若是北堂琼裳死了,他们便是害死她之人。
  
        那她也会成为洛笙宫的复仇目标,原来云晔乃是此意。
  
        她如梦初醒,半年以来从未能如此心平气和的想过此事,如今才知是此缘由。
  
        她并未愚蠢,不是不懂此事。只是那时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可你为何不告诉我?”她清秀的眉间轻蹙,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害得我这半年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救北堂琼裳,一直以为你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竟然如此对待与你出生入死之人。”
  
        “让你受伤并非我的本意。”他道。
  
        当日赵舒之与文子隐、余欢霆带着五毒派弟子到青云山庄,卸下云霄一只胳膊,他方才知晓赵卿卿伤得如此重。
  
        好在那时她已然无事。
  
        “算了。”她一扫面上阴霾笑靥如花的伸手,握住他温暖的手:
  
        “不必解释了,听着这些真是累死人,卿卿不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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