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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蛊倾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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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失色答道:“公子,奴婢不知,奴婢是从膳房拿来的饭菜,奴婢也不知道为何里面会有毒……”
“如何证明不是你下的毒?”云晔道。
“公子……毒不是奴婢下的,真的不是奴婢下的,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也不知为何饭菜里面会有毒……”碧青怛然失色哽咽道。
赵卿卿脑中一片疑云,碧青是扶云院的小婢女,也是扶云院众多婢女中唯一帮过她的一个。
碧青平日温和善良,怎么会下毒呢?
她并不相信这是碧青做的。
“碧青,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沐风思量片刻走上前来问道:
“那在途中你可见过遇到过其他人?”
碧青拭去泪水,思索一番随后道:
“我……我好像遇到了汀兰姐姐,她与我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汀兰?是汀兰要害我?”
扶云院中无人不知汀兰与赵卿卿关系恶劣,汀兰要害她不无可能。
若是如此,锦香与锦莹又是怎么回事?她们并没有中毒,又为什么会死?
“你的意思是,汀兰下了毒?”萧沐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路上遇到了汀兰姐姐,她问我是不是要给叶儿送饭,还打开食盒瞧了几眼。”碧青回忆当时之事答道。
云晔站在一旁瞧了一眼碧青的脚,若有所思却没有言语。
“听风,去汀兰的房中搜查。”半晌后云晔道。
听风得到吩咐,便带着侍卫到汀兰的房内搜寻。果不其然,从汀兰房中搜出了毒药,此外还找出了一包银针。
“公子,汀兰没有,汀兰真的没有害她们!我与她们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她们?公子,您听我解释啊!”汀兰跪地而泣道。
第三十八章 柳暗花明
“这些东西为何在此?”云晔问道。
“汀兰也不知为何,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是碧青,她在说谎!”汀兰焦急的指着碧青对云晔解释道。
“我没有,公子,我没有要害叶儿。”碧青道。
汀兰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就是你,是你给叶儿送的饭菜,就是你在里面放了毒!”
“不是我,我与叶儿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我从膳房取了饭菜就拿去叶儿那里了,此前送去的饭菜里面都没有毒,这一次遇到你饭菜就不知为何有了毒……”碧青无辜道。
汀兰胸腔起伏焦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做的?可能是你在饭菜中下了毒怕被别人发现,才嫁祸给我!”
“明明是你血口喷人!”碧青反驳道。
两人都在为自己辩驳,一时之间众人分不出谁是凶手。
“那你又如何解释,银针也在你房中?”萧沐风走上前来对汀兰问道。
“我……我不知道,银针明明不是我的,为何会在这里?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房中?”汀兰花容失色,手慌脚乱道摆手:
“世子殿下,这些都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我是被陷害的,是她们冤枉我!”
萧沐风将银针拿起,仔细查看后道:“我们在锦莹与锦香的后颈取出的银针与这些真一模一样,你作何解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毒药是我的但是银针真的不是我的,”汀兰惊慌之下不小心说出了真相,深知自己的过错,连忙又改口道:“不,不,这些都不是我的,我没有杀她们,锦香与锦莹与我素不相识,我为何要杀她们?”
“原来,毒药真的是你的。”萧沐风道。
赵卿卿一惊,原来真的是汀兰要害她。
汀兰深知自己口误将真相说出,她的背后渗着细密的冷汗。她慌忙扑到云晔脚边,扯着他的衣角道:
“公子,汀兰真的没有,请公子相信汀兰啊!”
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他亲自与云夫人要来的人。她不相信云晔真的这样狠心。
“先将汀兰关起来。”云晔面色沉了几分冷声道。
“公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汀兰叫喊挣扎着,但最终还是被侍卫带走了。
因着事情查明,赵卿卿自然也没有再被关入那小黑屋中。
三日已过。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难得这样的好时光,但院内的事情还未平息。
云夫人与北堂琼裳等人已在庭院中等候,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云霄。
云晔命人将汀兰与碧青带上来,不知是不是因着性子的关系,碧青较之更显几分从容。而汀兰的面上难掩焦急。
她毕竟曾是云夫人身边的人,见到云夫人就宛如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夫人,汀兰是冤枉的,汀兰没有杀北堂宫主的人,请夫人为汀兰做主。”汀兰道。
“竟然是你?”北堂琼裳有些意外。
汀兰她曾经见过,也听闻过这是云晔从云夫人身边要来的人。没想到竟是她做的。
“不是我,北堂宫主,不是我,我与洛笙宫的人从未谋面,为什么要害她们?真的不是我。”
“听风,将东西拿上来。”云晔吩咐道。
听风将汀兰房中搜到的毒药和银针呈了上来,北堂琼裳站起身大步流星上前去查看。
她问道:“这银针是怎么回事?”
这些银针又与锦香和锦莹有何联系?
萧沐风拍了拍手,有小厮端着托盘上来,托盘之上放置十多银针。
“这银针正是从锦香与锦莹颈上取下的,这才是真正致命之处。”萧沐风道。
众人一惊,原来如此。
云夫人眉间轻皱,温婉的面上带着薄怒:“汀兰,你为何要这么做?”
汀兰毕竟是从她那里出来的人,本想她能好好伺候云晔怎知竟会如此。
“夫人,汀兰没有,汀兰怎么敢杀洛笙宫的人?”汀兰连忙磕头求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给叶儿下毒,汀兰知道错了,但洛笙宫之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这么说,毒是你下的。”云夫人面色沉了几分。
汀兰的身子微微颤抖,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理直气壮,她忽然抬眼眸中全然是恳求:
“夫人,汀兰知道错了,是汀兰一时糊涂,可是洛笙宫的人真的不是汀兰杀的,汀兰对天发誓,要是汀兰做的汀兰便不得好死!”
云夫人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震了震,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威严:
“胡闹,竟然敢在青云山庄下毒!”
“夫人请恕罪!汀兰知道错了。”
“毒和银针都在你房中,毒是你下的,还敢说锦香与锦莹不是你杀的?难道你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吗?”见汀兰承认的了下毒之事,北堂琼裳认定她就是杀害自己婢女的凶手。
萧沐风勾唇一笑,声音颇为动听:“北堂宫主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随即,见云晔命人将一物递上前来。小厮手中的托盘盖着一块黑布,里面之物不得而知。
听风将黑布掀开,只见黑布底下竟是一块方形黄土。
众人大吃一惊,这黄土有何用?
云霄望着这一抔黄土,唇边笑意似有似无。
他不信他们还能从黄土中找出真凶。
在众人正摸不着头脑时,听风解释道:
“虽然那天夜里凶手并未留下足迹,但凶手在将银针放入汀兰屋内时,却不小心将脚印留在屋外。黄土从汀兰房间的窗外取来,上面脚印正是凶手所留下的。”
众人又是一惊,观察竟如此入微。
云晔接着听风之言道:“由脚印可看出,此脚乃三寸金莲,青云山庄之中有如此小脚的人只有一个。”
他深邃的眸子望向碧青,碧青身子一震跌在地上。
“碧青姑娘的脚真是罕见啊!”萧沐风莞尔一笑。
“你……你们……”碧青没想到他们竟然早就知晓此事是她而为。
“碧青,你为什么要杀她们?”赵卿卿不解道。
她虽与碧青交情不深,但扶云院的婢女里碧青是与她最熟悉的一个。在她眼中,碧青一向是温和善良之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碧青叹了声气,她没有汀兰那边焦急恐惧,多的只是绝望的淡然:“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每个人总是身不由己。”
“叶儿,江湖险恶,从不怜悯善良之人。”她望着赵卿卿忽然笑了,却是那样凄然。
才说完这话,碧青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随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唯有云晔最为淡定。
“碧青!”
赵卿卿跑上前去,可为时已晚,碧青已经没了气息。
“她,她怎么会这样?”北堂琼裳宛如远山的眉间一皱。
萧沐风上前去检查,随后道:
“她服了毒,已经去了。”
众人震惊无言。
自己的婢女被碧青杀害,但碧青竟然就如此死去了,北堂琼裳心中有气却无处发泄,但她也只得吃这亏了。
碧青已然去世责任自然再无法追究,至于他幕后的凶手也无从搜寻。如今只剩汀兰还未裁决。
“汀兰原是母亲身边的人,请母亲定夺。”云晔淡淡道。
“夫人,汀兰知道错了,求夫人宽宏大量!汀兰知道错了……”汀兰拼命求饶,只希望自己能被从轻处置。
云夫人瞧了赵卿卿一眼,思量片刻又揉了揉光洁的额头柔声道:
“鞭三十,卖到别处去吧!”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却自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是。”云晔作揖道。
此事终是真相大白,恶意恶报。
“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个贱婢将青云山庄搅得鸡犬不宁,二哥足智多谋小弟实在敬佩!”云霄好像看了一场好戏,不由得感叹道。
云晔“哼”的一声道:“愚不可及的伎俩,瞒不过我的眼睛。”
这像是在说碧青与汀兰,但又似乎话中有话。
两人宛如在闲话家常,可却让人感觉硝烟弥漫。
汀兰被侍卫带走鞭笞三十,最后卖到其他地方。一场闹剧也由此收场。
天高云淡,大雁往南飞去,在空中掠过一道身影。院中落叶萧萧,秋菊簇簇。
“师姐,你没事吧?”萧沐风边走边问道。
赵卿卿摇摇头俏皮一笑:
“那些小毒难道还能比我毒?”
她自小便在百毒之中长大,吃过的毒数不胜数,这点毒怎么会伤到她?
“确实,我的师姐可是百毒不侵的。”萧沐风感慨道,又忆起当日之事便道:“师姐,你将饭菜吃了一半,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她们肯定想不到这毒对你毫无作用。只是……”
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她狐疑问道。
只是,云晔不知道有没有猜出来。
他又摇摇头。
赵卿卿见他摇头便也没再问,只道:“要不是那只黑猫,我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饭菜里面有毒。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碧青那样善良的人,也会这样……”
汀兰与她不合,可她从未想过汀兰竟会如此狠心要害死她。碧青在她上次高热之时还曾悉心照料她,她那样善良的人为何要这样?
赵卿卿着实想不通。
“江湖中人心难测,师姐不可轻信他人。碧青此举定是有所图谋,也不知她究竟为谁效忠?”萧沐风道。
赵卿卿思索一番,忽然想起前不久自己夜探弄云院之事。
“对了,前不久我偷偷进入弄云院时,听到云霄说什么‘让扶云院的人去办’,会不会是云霄做的?”
萧沐风颔首:“确实有可能,扶云院和弄云院这几年明争暗斗,云霄一心想着将青云山庄的权力揽为己有。北堂琼裳对云晔的心思他早就知晓,只怕是想要借此事让洛笙宫和扶云院互生嫌隙。”
她细细思索片刻,却想不通萧沐风所谓之事。如果最后找到的凶手是她,她也只会如碧青一般走上死路。
“可是,若真的是我杀了锦香锦莹,也只会和现在一般,幕后黑手又怎么会得逞呢?现在公子与北堂宫主还是一如既往啊!”
第三十九章 隐云敝日
“我也想知道若是如此他会如何。”萧沐风嘴角噙着笑意。
赵卿卿却不知他此言究竟何意,也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说。
事情由此落下帷幕,赵卿卿也正好松了一口气。好在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逼她挑明身份。
“今日之事,恐怕不简单啊!”萧沐风又感叹道。
此事看似只是汀兰与碧青两个婢女所为,实则背后暗流涌动。
赵卿卿揣度不来这些错综复杂之事,便没再细想。望着远处纷纷扬扬的落叶,她又想起自己还遗漏了一事。
“师弟,上一回我在弄云院时还见到云霄与黑衣女子会面,可距离甚远不知他们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那个女子好像给了云霄什么东西……对了,云霄好像还称她为‘护法’,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云霄果然与其它门派暗中勾结,师姐可瞧见那个护法的样貌?”他并不讶异。
江湖门派众多,诸多门派都设护法之位辅佐掌门。只靠称呼辨别实在不易。
她摇摇头:“那时她一身黑衣,全身都被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并没有瞧见她的样子。”细想片刻她豁然贯通,不禁猜测:“云霄会不会与令牌的事有关?”
萧沐风犹豫片刻道:“云霄生性阴险狡诈,或许真的与他有关。”
自宴席之事后没有了汀兰,赵卿卿过得着实比从前舒服许多。
大约只晚膳时,赵卿卿正站在云晔门前。她偶尔往门上扒望屋中瞧两眼,只见屋中人一直神色专注的练字。
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自宴席之上结束后,云晔对她并未责罚也未有半句谴责,但他却一直没有理会她,连功夫都没有让她练。
赵卿卿捉摸不透,公子到底有没有生气?
锦香与锦莹二人之事与她无关,但那日她确实是与她们打架了。她冥思苦想,难道他在气她搅乱了宴席?
听风提着饭盒来时,赵卿卿正趴在门边上。他走到她身边仿佛自言自语道:
“公子写了一个时辰,怎么还不累?”
“就是啊,再这样下去恐怕颈都要累断了。”赵卿卿自然的答道。
话说完后方觉不对劲,才见听风已经站在一旁。
“叶儿,在这儿做什么?”听风见她在此踌躇良久都未进去。
她没有回答,从听风手中拿过食盒:“听风大哥,我替公子拿晚膳进去吧!”自然是趁机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听风已猜出她半分心思,便松手让她。
屋内正焚香袅袅,香气弥漫。
赵卿卿走进屋中时云晔恍若不知一般,她为让云晔知晓自己进来,便走到桌前试图叫他:
“公子,用膳了。”
第一回云晔没有应道。
她想定是自己声音不够大,索性又加大音量:
“公子,用晚膳了!”
果然,云晔笔锋一收,抬眼看她。
“这么大的嗓门。”
赵卿卿讪讪的笑了笑,走到桌边将饭菜摆在案上,又为他置好精致的梅花冰纹碗筷。
“公子,您是先喝汤还是先吃菜?”她问道。
“汤。”
她将热汤乘在碗中递给他,他修长的手捏着勺子,搅了搅汤水便开始用膳。
他只专心用膳,都未睁眼瞧过她一眼,赵卿卿也不敢开口。
直至等他用膳结束,她终于憋不住自己心中的话,便向他请罪:
“公子,叶儿知错了。”
“什么错?”
云晔正在净手,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中的帕子。
“叶儿不该与洛笙宫的人打架。”
定然是因为此事才令云晔一直不理会她的。
正如萧沐风所言洛笙宫的北堂宫主仰慕云晔之事,众人心照不宣,许是云晔心中也对北堂琼裳有几分意思,怕因此事让北堂琼裳与他两人之间有嫌隙呢!
云晔却没有直接责罚她:
“为何不该?”
看来他是想让她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于是她十分恳切道:“那日是夫人生辰宴席,我不该与人争执打架,害公子和夫人丢了颜面,”
她想,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北堂宫主乃公子之友,叶儿与北堂宫主身旁的婢女有矛盾,亦会损害公子与北堂宫主的友情,让北堂宫主误会公子。”
看云晔听得认真,她想自己再诚恳真挚一些,或许公子就不生气了。
“是叶儿的错,叶儿太冲动了,叶儿以后一定不与洛笙宫的人有争执,若是她们实在咄咄逼人欺人太甚的话,叶儿也会忍气吞声。。。。。。”
天地良心,她委实是头一回这般恳切的引咎自责。
但云晔却似乎不大领情,神情不为所动。
她还不够诚恳?
“本公子的贴身侍卫就这么轻易认输?”
奈何那人的话简直令她瞠目结舌。
公子到底在说什么?她不明白。
“捉弄汀兰时不还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却要忍气吞声?”云晔问她。
她眨了眨宛如泉水的明眸道:“可是,汀兰又不是洛笙宫的人。。。。。。”后面这话声音渐弱。
我这还不是为了公子你嘛!
“一忍为礼,再忍便是懦弱,江湖从来都是欺善怕恶,本公子的贴身侍卫怎能为鼠辈?”云晔望着她道。
这……
怎么与自己此前想的不同?她与北堂琼裳的人打架他竟然不反对?
赵卿卿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又试探着问道:“公子不怪我?”
“你确实不知礼数,送萧世子去了半日,不尽贴身侍卫之责。”云晔眼底浮现责备之意。
她骤然嘴角一抽,原来他是因着此事?
“青云山庄规矩庄严,本公子是让你别目无规矩。”
所以,原来她是错在送萧沐风耽误了太多时间?
“是,公子,我以后一定会牢记规矩。”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可爱至极。
“那明天便继续练功。”玉石之声响起。
果然……她不该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
自赵卿卿被人陷害之事了结后,云逸特意每日命人送糕点蜜饯给她。说是此前她被关在小屋时,云晔不准他前去掺和,如今他便想来宽慰宽慰她。
此外,他倒是还每日对赵卿卿嘘寒问暖,体贴至极。
众人都以为四公子着了魔,可赵卿卿却知晓这小子的心思。他可一直没有死心,还等着赵卿卿交他轻功。
在赵卿卿一拖再拖一拒再拒之下,也磨掉了他的耐性,这些日子来得委实是少了些。
在萧沐风的调理之下,云夫人身子逐渐恢复,他到青云山庄便不似往日频繁。
自上回被云晔“调教”一番后,赵卿卿每回只得与萧沐风说上几句话,不敢逗留太久。
血蝶乃颇具灵性之物,不似普通蝴蝶以蜜为食,它的食物仅是豢养人的血液,需每七日便以豢养之人血滋养方可成长。也正因如此,它才能在千万人之中辨别出自己的豢养人。
上官忆寒等人来时带着的正是赵卿卿的血蝶,所以那日险些便让她们找到了她。
汀兰走后,屋子便是赵卿卿一人的,如今行事比先前方便不少。
她将门掩上,坐在桌前打开蝴蝶锁,掀开紫檀木盒的盖子。
血蝶从盒中飞出来,在她面前扑扇着翅膀。血蝶身形与凤蝶无异,只是通体鲜红宛如被鲜血淋遍全身。
她将手指伸到血蝶,血蝶恍若欣喜般扑了扑翅膀,娴熟落在她手上吮吸鲜美的血液。
“真是只难养的蝴蝶,我都养你这么久了,你何时才长大呀?”
她似乎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与血蝶对话。
血蝶饱食之后,离开了她的手指。凌空在她面前扑了扑翅膀,好像在说些什么,随即便从未闭上的窗户飞去。
赵卿卿深知血蝶具有灵性,难不成是生她的气了?
“小血蝶,你别生气啊,我是逗你的,其实你一点儿都不难养,快回来,别出去,外面很危险!”
任她解释,血蝶还是翩翩而去。
她一路追出去,不得不庆幸此时云晔在在清芷榭探望云夫人。
血蝶带着她到了青云山庄一个偏僻之处,此处无甚侍卫婢女好似被忘记了般。穿过竹叶微黄的竹林,眼前便是一座朴素院子。
血蝶径直飞入院中,不知所踪,她无奈只得跟上去。
院内一切朴素至极,地上还铺着薄薄一层竹叶,瓢盆扫帚依靠在门边。大门敞开却未见有人,只听得屋内有一阵乒乓响声。
她狐疑,她还从未来过此处,也不知究竟是谁住在这里。
走入屋内,她惊骇不已。
血蝶正盘旋屋内,像等她到来。
屋内桌椅已被砸得粉碎,物品也七零八落,却不难看出原本的朴素雅致。
地上是密密麻麻宛如黑色地毯的黑蜘蛛,蜘蛛不知从何而来,正围堵站在案上的老人。老人银发如雪,面上爬满皱纹,胡子长约七八寸,看似已近古稀之年,却是双目炯炯,容光焕发。
他扛起木椅朝蜘蛛群狠狠砸下,木椅之下的蜘蛛粉身碎骨,可其它蜘蛛陆续补充而来。他一人之力,要消灭宛如洪水而来的蜘蛛恐怕不易。
赵卿卿见状转了转手腕,铃兰蝴蝶手镯随势摇动,铃声清脆,恍如珠落玉盘。
铃声一起,黑蜘蛛如听到主人号令般,刹那间停止不前不再往那白发老人爬去,随即又朝四周散开爬出窗外。
血蝶从空中降下,在她周围环绕。
她知道这是血蝶在赞许她,她轻轻触了触血蝶的翅膀:
“你真是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蜘蛛竟在刹那间系数退去,不留丝毫痕迹。
老人眼底浮现惊诧之意,望向站在不远处一身绛紫纱裙的赵卿卿。
这孩子眼如清泉不染纤尘,眉眼之间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他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按耐住心中的震撼,上前问道:
“孩子,你是?”
赵卿卿笑了笑回答他:“我是云晔公子的贴身侍卫叶儿。”
见老人布衣加身简洁朴素,又因着从未谋面,她狐疑问道:
“老爷爷,您是谁?为何会住在这里?我在青云山庄的这段日子都从未见过你呢!刚才那些蜘蛛怎么会在这里呢?”
第四十章 竹林老人
白发老人走到门前朝四周巡视一番,见周围早已风平浪静。
侍卫们闻声方才火急火燎从不远处赶来,老人见他们正往此处来便摆摆手示意。他们本就知晓老人素来不喜别人打扰,见老人安然无恙便没去打搅。又到四周追踪可疑之人。
老人明白此时已经安全,便掩上木门走进屋内。
赵卿卿已然将血蝶收入盒中,正满怀好奇的观察这屋子。
“小姑娘,老夫是在此处清修之人,极少离开这院子,你又怎会见过。那些蜘蛛恐怕是受到愚人摆布,才会到此打搅老夫。”老人捋了捋胡子,回答她方才问的话。
老人打量她一番,见小姑娘明眸善昧,灵动俏皮看似普通人家柔弱的小女儿,可竟然在豢养吸食人血的血蝶。手腕上的银镯看似寻常却能操纵蛊惑。
他暗想,小姑娘定不是简单人物。又问道:“方才你说你是二公子的贴身侍卫,就是他前些日子新招的女侍卫?”
赵卿卿见他问自己便点点头:“正是。”看极为简朴的屋中周遭又寂静非凡她茫然不解问道:
“老爷爷,您为何要在此清修?那样岂不是会很无趣?”
“非也,人生难得清静,正是要在此才能真正心无杂念,不让凡尘俗世污了眼。”老人眸中淡然可看出其心如止水。
“哦。”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小姑娘,你这通体血色的蝴蝶是从何而来的?为何忽然到此?”虽然她已将血蝶收入盒中,可老人却依然记得方才一幕。
赵卿卿也是诧异:“这是我养的蝴蝶,刚才它突然就飞到这里,我也不知是为何。”
“看你并非江南之人,为何会到青云山庄做侍卫?”
“老爷爷你竟然连这都能看出来,我是南疆人士,到江南是有事要做,无意之中便做了这里的侍卫,老爷爷你又是什么人?”她心中油然而生敬意,眨眨眼问道。
看白发老人眉宇之间的清冷,她不由得想到云晔,这两个人竟有几分相似。
“老夫只是每日在此扫地的罢了。”老人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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