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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与妖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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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
  原定疆手忙脚乱踉踉跄跄,一边扒着盔甲一边不忘扭头叮嘱:“你和楚仪姑娘等我,千万别走,千万别走!”
  因着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年货,打扫门庭,街上十分热闹。如此,瀚澜城最好的酒楼里,人也多得堪称火爆。
  “小二,老地方!”原定疆熟门熟路地打招呼。
  “原大爷来了!早给您预备着呢,您楼上看座!”
  原定疆对楚仪和原大花道:“来,你们先走。”
  小二在后面适时地拿出来一个新菜单道:“原大爷,这是咱们家新来的人参仔鸡,平日里在饲料里混了碎参给它吃的,大补啊!这女人吃了能养颜,男人吃了……嘿嘿嘿……”
  原大花步子大,已经三步两步跑上二楼了。
  这时,一个人迎面向楚仪走来,她垂首避让,那人却也在避让,然后,她便被重重撞了一下!
  楚仪是个姑娘,身轻力软,一个站不稳便直直地向后倒去!这一瞬间,她看到了那人一张难被记住的脸上毫无表情,可眼神中却满是阴毒。
  他想杀了她!楚仪的脑海中莫名有了这样的念头,而她这样跌下楼梯,不死也要残废了!
  “小心!”
  她没有倒在地上,反而撞进了原定疆的怀里。
  原定疆的黑脸都吓白了几分,一面紧紧搂着她,一面大骂方才撞她的人:“你个王八羔子不长眼睛么?”
  那个人头也未回,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了。
  “我没事,”楚仪惊魂未定,怕他与人生事端,急忙安慰道:“他也不是有心的。”
  “你吓死我了!这楼梯这么高……”原定疆紧张地看着她,“你没受伤吧?”
  “没有……”楚仪被他箍在怀里,脸红了个透,挣扎了一下。
  “啊……对不起,”原定疆急忙松开手,脸上露出占到意外便宜的贼笑来,“我……我太紧张了,来,来,上楼吧。”他如同护雏的母鸡一样护着楚仪上了楼。
  适才原大花也看到了那凶险的情况却来不及救,此时少不得又将那人一顿臭骂,骂完了,她眼珠子转了转道:“哥,不若把慕大哥也叫来吧,他一个人在家也是寂寞。”
  原定疆登时把眼一瞪:“你少张罗,他那么忙!”
  如果可以,最好让楚仪这辈子都不要见到慕云汉才好,那小白脸子长得太俊,就算一眼相不中,再看两眼也是要心动的,万一楚仪看上了他,他不是白忙活了!
  原大花岂能不知他的那点算盘,不肯放弃道:“慕大哥眼见得瘦了,你也不关心他!还好意思说什么兄弟!”
  “你懂个屁,老子都把自己送去给他当沙包打了,还不算兄弟么?!再说,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我才是你亲哥!”
  楚仪一直噎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斗嘴,倒仿佛是一种享受。
  菜肴一道道上上来,原定疆纵然饿得能吃掉一座山,也还是先揪下肉最多的鸡腿放在楚仪盘子里,呲着白牙笑道:“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风一吹就到了。”
  这兄妹二人吃得好像饿死鬼投胎,楚仪也不由觉得食欲大增,她吃饭从来只求果腹,不求滋味,如今倒能尝出那鸡腿当真肥美多汁,似乎是高汤所煨,十分好吃。
  原定疆吃得快,早早便饱了,想着说些当下有趣的事来给楚仪听:“你们知道么,最近瀚澜城郊出了一个大案子!”
  “哦?”反倒是原大花瞪大了眼,“什么案子。”
  “城郊有一户农庄主,家里就一个闺女,结果突然有一日,那女儿失踪了。农庄主发动了全村人四下寻找,结果两天后在溪水边发现了她的尸首。”
  “……”楚仪第一次听闻这种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原大花倒是摆手:“切,我当是什么,这虽然严重,但也称不上一个大案子吧。”
  “这当然不是最可怕的。”原定疆脸色也凝重了几分,“可怕的是,作婆验了以后,发现这姑娘死了已经近半月了。”
  “什么?你是说……”原大花迟疑地发问,“她虽已死了半个多月了,但是在她失踪前三天,她的家人还见过她?”
  “正是啊,”原定疆皱眉,“柳景元最近为这事儿都快跑断腿了。”
  “柳景元?”原大花笑道,“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事儿交给他处理肯定没问题。”
  “你倒是挺看好他……”
  “哈……毕竟我在三江五洲跟他学了不少嘛,”她打着哈哈,急忙把话题转到楚仪身上,“你看你,说也不说个好玩儿的,给我嫂嫂吓到了!”
  原定疆这才发现楚仪脸色有些白,急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楚仪姑娘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不叫人伤你一根毫毛。”
  楚仪楞楞地点了点头,难得没有讨厌他的露骨。
  原大花趁机煽风点火:“我哥,虽然人傻面糙,但是绝对是个好好的男人,你嫁到我家来吧,保证你一家独大,没人敢欺负你!”
  楚仪这才回过神来,又想起方才原大花似乎叫她“嫂嫂”,不由脸上微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敢逾矩。”
  “啧!那都是前朝的事啦!你看现在哪还是那样。”原大花说,“旁的不说,你先说你愿不愿意!”
  原定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巴巴地瞅着,像是在等着红烧肉掉进嘴里的野狗。
  “我……我还需要考虑焦虑……”
  “啊……又要考虑……”原大花满脸失望。
  原定疆遗憾又伤心地咂咂嘴。
  “没事的,没事,”他咧着憨蠢的笑说道,“我会等的,多久都等。”
  楚仪心中一暖,看着他有了些许笑意。
  饭毕,原大花便送楚仪回去了。车上她一反常态,安静得很。
  “大花,你因为我不答应你哥哥,所以你生气了?”楚仪怯怯问道。
  “啊?”原大花回神,“哪跟哪呀!我在想自己的事呢。”
  “离开的事?”
  “嘘——!”原大花急忙道,“不是离开,就是,不常在而已,千万千万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好,你放心!”楚仪笑道,“我一定守口如瓶。”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央求保守秘密,有一种成为同谋的刺激感。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楚小姐,楚家到了。”
  楚仪心里一沉还来不及和原大花道别,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她掀开车帘望过去,只见一群壮汉和家里的人拉拉扯扯地正在向外走。
  为首一个刀疤脸恶狠狠道:“欠债还钱!老子这次教训算轻的,凑不齐另外的十万两,老子卸他一个膀子!”
  楚仪这才看到楚玉书被拖拽了出来,衣服下摆还缀了个楚夫人,正哭天喊地地号着,再一看,楚玉衡、楚雁北也都在帮着,只是不见楚广平的踪影。
  放下车帘,楚仪有些难堪。
  原大花也看到了,叹气道:“啧,真热闹,我家可比你家安生多了。”
  楚仪默默垂头不语。
  待到讨债的人都走了,楚仪才略有些艰难道:“我……回去了。”
  原大花怜悯地望着她:“你自己保重。”
  待到她走进主屋,果不其然,一家人都在,楚广平似是气得昏厥了,在一旁躺着,脑袋上敷着冰包。
  她一进来,屋里安静了一瞬。
  楚夫人似是想说什么,忍了忍没有发作。
  楚玉衡故作轻松道:“小妹,你回来了。”
  楚玉书则跪去了楚夫人面前,哭道:“母亲,您忍心看我被人卸一个膀子么!叫楚仪嫁给那个员外吧!您救我一命!”
  “闭嘴!”闭着眼睛的楚广平冷冷开了口,楚玉书当即不敢再多言。
  “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秋韵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的是许久未见的楚金玉。
  楚金玉依旧是满头珠翠,眉目描画精致,她走进来,脸上倒并不见慌乱:“母亲莫急,我已听秋韵说了,我这里有一些私房钱,再典当一些饰物,想来能将这个窟窿补上。”
  楚雁北阴阳怪气道:“妹妹当真阔绰,十万两,典当些首饰便有了。”
  楚金玉漠然道:“少不得还要同霍家要一些,这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楚玉书膝行过来冲着楚金玉连连磕头:“妹妹,为今只有你能救我!求你救我!”
  “哥哥,”楚金玉扶起他来,“我自然要帮着你,只是,小妹的婚事不该折在这事上。母亲,我想家里近日不太平,不若叫小妹同我去霍家住一阵子,一来家里讨债人杂,恐对她清誉不好,二来她在霍家可以随我平日多走动多结识一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对她日后姻缘也有好处。”
  “金玉,想不到你嫁了人后,越发懂事了……”楚广平闻言有些感动。
  “父亲,”她伏在楚广平床畔,哀伤道,“金玉会为家里分忧,还请父亲多多保重自己身体……”
  楚仪站在一旁,眉心微蹙。楚金玉会叫自己去霍家,真是的好意么?难道她真的如父亲所说,转了性儿?
  虽然心中重重疑虑,她却并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只得随着楚夫人吩咐,带了些家常用物去霍家。暖阳央求同去,楚金玉却笑道:“这丫头忒是忠心了,我那里多少丫鬟,都使唤不过来,你便在家里清闲几日吧。”
  楚仪心知暖阳是关心自己的,然而她又何尝不担心自己走了可能会给楚玉书轻薄暖阳的机会,故而也说道:“终归暖阳我用着惯了,就叫她同我一起去吧!还可少给姐姐添麻烦。”她说完这话,便捕捉到了楚金玉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和烦躁,然而楚金玉却依旧笑盈盈地说:“小妹这样说,是怕我照顾不周了?”
  多年看人脸色度日令楚仪对人的观察更较普通人敏锐,她本来就忐忑的心,此时更加蒙上了一层尘,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懊悔,今日便是为了脱身,也应当答应原定疆的。
  她宁肯嫁给原定疆,也不愿去霍家。
  坐上霍家的马车,楚仪愈发不安。霍家虽家大业大,却是只让她觉得阴森可怖,她思绪纷乱,一会儿想到霍家那痴傻的儿子,一时又想到花园里那诡异的对话,一时又转到黑夜的马车上……
  末了,她想到了原定疆,想到他在花园里,笑起来时脸上有着深深的酒窝,像个英俊的男孩,难怪他要用那样一脸胡子把自己的模样掩盖起来。
  不知为何,想到他,总会心里安定些,似是因为他允诺过,“我会护着你。”
  楚金玉一路也并无甚话说,甚至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她那精心描画的眉眼中藏着深深的倦意和疲惫,楚仪心中纳罕,不过月余的时间,她竟新妇似旧人,这般意志消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大花:唔,相爷真可怜
  柳景元:看不出你这么会心疼人呢


第52章 大花捕快
  相比于楚仪此时的阴郁,原定疆却是乐哉悠哉,尤其楚仪对他浅浅的一笑,简直堪比十全大补汤,令他亢奋得很想做点什么,最好与人分享一下这种喜悦。
  他这样想着,已经脚下带风地跑去地窖颠了两坛好酒,打算请慕云汉去尚春来家蹭个饭。
  毕竟原大花做饭太难吃,他也是迫不得已……
  正哼着小曲儿往外走,刚撞上原大花送完楚仪回来,见自家哥哥春风得意的蠢样,原大花禁不住冷笑:“得意什么劲儿呢,人家也没同意。”
  “你你你你懂个屁!”被妹妹泼了一头冷水,原定疆有些不高兴,“她原来,一看见我就愁眉苦脸的,最近一看见我就乐,说明她心里有我。”
  “啧啧啧!”原大花翻了个白眼以示被他成功恶心到,“还心里有你,那是人家姑娘被你恶心习惯了。”说到这,突然想到自己的事,她立刻扭转了口风,“不过我也觉得这事儿有戏。”
  “是么?”原定疆喜上眉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向屋里去,“你快快快跟我说说,怎么个有戏法。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原大花便将今日所见同原定疆说了,“所以说,她现在正是郁闷的时候,那十万赌债把你卖了也还不起,但是你趁机献献殷勤,保不齐就有戏。”
  “对!你说得对!我我要找纸记下来……”原定疆急忙放下酒坛,冲进自己屋子里开始飞快地写。
  原大花眼珠转了转,跟着他进去,倚着门道:“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你说怎么谢!”
  “我要去做捕快了,年后。”
  “好好好!你去吧!”
  “真的?!你同意了?!”
  “……”原定疆突然停笔,毛毛虫般的黑眉毛困惑地挤到了一处,“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原大花一甩辫子,扭身就走。
  “你等下!你给我站住!”原定疆追出来,“什么捕快!”
  “捕快!女捕快!”原大花不耐烦地挥手,像是在撵一只大号的苍蝇,“我想像柳景元那样,惩奸除恶!”
  “你你你你少出去,大家就不知道有多太平!”
  “哈!你还有脸说我?等我做了女捕快,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关起来!”
  “狗——狗屁!”原定疆脸涨得通红,“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用,我的籍号已经挂上了。”
  “你你你你真是个不孝女!”原定疆怒道,“你这样,我怎么有脸见我们死去的爹娘!”
  “喂!原大虎,你搞清楚,我是去做捕快,不是去做窑姐!怎么就没脸见爹娘啦?”她叉腰大声道,“瀚澜城,能打得过我的,一个手就数过来了!老娘是练过气功的!”
  “狗——狗屁气功!”原定疆气得鼻子都歪了,“一个江湖走卒骗你,你还真信了,那是咱家祖传力气大!”
  “力气大也可以,其实我前几天去过捕快房了,他们看不起我,还不是被我揍得一个个老老实实的?!”
  “你……你什么时候……”
  “前几天,你去灵鹤太院的时候!”原大花眼见哥哥就快要被气死过去,忍不住纳闷,“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反正你也日日不在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怕饿肚子,等你回来那几天,我下午按时辰回来,不巡夜班也就是了。”
  “不行!捕快多危险!你你也就这张脸还能骗骗人,万一破了相,以后都不好找婆家了!”原定疆急得直哆嗦,“你说,我嫁不出去你,以后爹娘会怪我。”
  “你放心,老娘容易嫁得很,不牢你费心!”原大花没好气地推开他,“呐,我帮你搞定你的婚事,我的婚事呢还可以等两年,对不对!”
  “总之……总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没用!和你说是给你面子!”
  “你你你你可气死我了……”
  “气死活该!”
  直到夜深,院中传来的争吵声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原定疆这个年过得无比痛苦,连最爱的卤牛肉也失去了以往的滋味。
  一来原大花这个叛逆的妹妹铁了心要做捕快自食其力,让他深受打击;二来他虽然有了追求楚仪的方法,奈何她已一入霍家深似海,可不似在楚家那般好骗出来了。
  然而毕竟老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原定疆想起来李思危似乎有个哥哥在捕房做牢头,便叫他去帮自己问了问。他心中到底是怀疑的,原大花就算再厉害,手也不可能伸这么长,轻易就做了个女捕快,定是有人暗中帮了她。
  果然,李思危让哥哥去套了套话,便得知,在原大花挂籍前,尚春来曾邀请过柳景元过府一叙。
  原定疆只是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平白无故的,也没听说这俩人曾经十分熟络,叙他奶奶个爪!自家妹妹什么德行,柳景元跟她走了一遭,再清楚不过了,他肯定不能应允,所以八成就是尚春来这驴蛋帮了她做了保!
  他这样想着,拜年礼物立刻从两坛酒变成了两块砖,一路杀气地奔去尚家了。
  幸而原大花察觉到了不对,赶紧从后门跑去通风报信,待到原定疆到了尚家,尚春来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尚夫人眼睛不好,见原定疆手里握着东西,慈祥笑道:“前几日刚送了年货,今日就又带东西来。”
  原定疆讪笑:“送给小春子的。”
  “他去慕相家拜年了。”尚夫人不疑有他,老实说了,“你去那里寻他吧。”
  这也是原大花的机灵之处,原定疆发起疯来,老天恐怕都能被他捅个窟窿,可是万物相生相克,要说这瀚澜城当下能制服他的,恐怕也就只有慕云汉了。所以纵然尚春来与慕云汉之间是一万个不熟,一万个攀不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混在一群官员中,软磨硬泡跟进去。
  自从慕云汉参加了霍家的家宴后,众官员发觉相爷也没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于是一时间,相府热闹了起来。慕云汉虽并不厌恶酬酢,但是也谈不上喜欢,故而与大家皆是淡淡的,聊些朝中之事。堂中正一派祥和、其乐融融之时,门口却传来一声熊咆:“尚春来!你给老子滚出来!”
  瀚澜城的人,就算没见过这蠢熊发威,也都耳闻一二,此时早有聪明的站起来:“既然慕相还有贵客,咱们便不打扰了。”
  于是大家纷纷文雅地起身道别,随即兔子一般脚踢屁股跑掉了。
  留下尚春来简直不敢看慕云汉的冷脸!
  “叫他进来。”慕云汉吩咐下人。
  “慕相……”尚春来腿一软,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求慕相救我一命……”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不等他说完,原定疆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堂,他攥着青砖,须发皆立,只想给尚春来的脑袋来个左右夹击,拍成肉饼才解气。
  “原大虫你放肆!”慕云汉蹙眉,“还不把凶器放下!”
  原定疆立着不动,既不敢打下去,又不愿放下来。
  “还要我说第二遍么?”冷冷的声音像一桶冰水,威胁之意大盛。
  “尚春来你个孬种!”原定疆恨恨地把砖头丢了出去,“学会找救兵了!”他若是孙猴子,慕云汉就是如来佛,他是不敢在他面前撒野的。
  慕云汉无声地叹了口气,对尚春来道:“尚将军,你起来吧。”
  “慕相恕罪,下官别无他法,只得出此下策……”尚春来此时才后怕起来,原定疆固然可怕,但是他此时的所作所为,更是冒犯,只怪自己一时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才会信了原大花的鬼话!这两兄妹真的是他的丧门星,他的扫把精,要把他往死里坑啊!
  “无妨,我理解。”慕云汉示意尚春来站到一边去,向原定疆严厉道:“好容易清净两天,你又来这里,还拿着凶器,是我太宽纵下人了。”
  “你你别怪他们,他们打不过我,勇叔也不敢拦着我,都是我的错!”原定疆急忙为大家开脱。
  慕云汉不耐烦道:“得了,说吧,什么事儿。”
  “你问他!他个死驴蛋!把我妹妹拐去做捕快了!我妹,那是没事儿也能生事儿的人,一般人都不敢要,他还给她弄去做捕快,万一有个磕碰,更嫁不出去了。”
  尚春来仗着慕相撑腰,斗胆回道:“你少来,你妹要是不想,我能绑着她去?不就是不敢打她,拿我出气么!”
  “你……!”原定疆被他一语中的,结巴起来。
  “哼……”慕云汉冷冷哼笑了一声,“行了,捕房不是没有女捕快,你犯不着这么大动肝火。尚春来说得对,对方如果不想,绑也绑不去的。至于嫁人……尚将军还未婚配吧?”
  “相爷……”尚春来眼一直,膝盖一软,又从椅子上滑跪下来,“相爷莫要开我玩笑,我我上有六十老母等着我孝敬,求相爷给条生路。”
  见老友如此反应,原定疆简直气得要跳起来:“尚春来你个贼货!我妹妹嫁你是下嫁你懂么!”
  “是是,下嫁,下嫁,”尚春来磕头如捣葱,“可是我高攀不起啊高攀不起,我拿大花当亲妹妹,血浓于水那么亲!”
  慕云汉看着二人唱戏似的你来我往,唇边不由盈起了消失了许久的笑意。
  这个年,才刚开始就这么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夭:还有更有意思的
  慕云汉:……你终于肯诈尸了?


第53章 新年在望
  相比于楚仪此时的阴郁,原定疆却是乐哉悠哉,尤其楚仪对他浅浅的一笑,简直堪比十全大补汤,令他亢奋得很想做点什么,最好与人分享一下这种喜悦。
  他这样想着,已经脚下带风地跑去地窖颠了两坛好酒,打算请慕云汉去尚春来家蹭个饭。
  毕竟原大花做饭太难吃,他也是迫不得已……
  正哼着小曲儿往外走,刚撞上原大花送完楚仪回来,见自家哥哥春风得意的蠢样,原大花禁不住冷笑:“得意什么劲儿呢,人家也没同意。”
  “你你你你懂个屁!”被妹妹泼了一头冷水,原定疆有些不高兴,“她原来,一看见我就愁眉苦脸的,最近一看见我就乐,说明她心里有我。”
  “啧啧啧!”原大花翻了个白眼以示被他成功恶心到,“还心里有你,那是人家姑娘被你恶心习惯了。”说到这,突然想到自己的事,她立刻扭转了口风,“不过我也觉得这事儿有戏。”
  “是么?”原定疆喜上眉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向屋里去,“你快快快跟我说说,怎么个有戏法。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原大花便将今日所见同原定疆说了,“所以说,她现在正是郁闷的时候,那十万赌债把你卖了也还不起,但是你趁机献献殷勤,保不齐就有戏。”
  “对!你说得对!我我要找纸记下来……”原定疆急忙放下酒坛,冲进自己屋子里开始飞快地写。
  原大花眼珠转了转,跟着他进去,倚着门道:“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你说怎么谢!”
  “我要去做捕快了,年后。”
  “好好好!你去吧!”
  “真的?!你同意了?!”
  “……”原定疆突然停笔,毛毛虫般的黑眉毛困惑地挤到了一处,“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原大花一甩辫子,扭身就走。
  “你等下!你给我站住!”原定疆追出来,“什么捕快!”
  “捕快!女捕快!”原大花不耐烦地挥手,像是在撵一只大号的苍蝇,“我想像柳景元那样,惩奸除恶!”
  “你你你你少出去,大家就不知道有多太平!”
  “哈!你还有脸说我?等我做了女捕快,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关起来!”
  “狗——狗屁!”原定疆脸涨得通红,“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用,我的籍号已经挂上了。”
  “你你你你真是个不孝女!”原定疆怒道,“你这样,我怎么有脸见我们死去的爹娘!”
  “喂!原大虎,你搞清楚,我是去做捕快,不是去做窑姐!怎么就没脸见爹娘啦?”她叉腰大声道,“瀚澜城,能打得过我的,一个手就数过来了!老娘是练过气功的!”
  “狗——狗屁气功!”原定疆气得鼻子都歪了,“一个江湖走卒骗你,你还真信了,那是咱家祖传力气大!”
  “力气大也可以,其实我前几天去过捕快房了,他们看不起我,还不是被我揍得一个个老老实实的?!”
  “你……你什么时候……”
  “前几天,你去灵鹤太院的时候!”原大花眼见哥哥就快要被气死过去,忍不住纳闷,“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反正你也日日不在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怕饿肚子,等你回来那几天,我下午按时辰回来,不巡夜班也就是了。”
  “不行!捕快多危险!你你也就这张脸还能骗骗人,万一破了相,以后都不好找婆家了!”原定疆急得直哆嗦,“你说,我嫁不出去你,以后爹娘会怪我。”
  “你放心,老娘容易嫁得很,不牢你费心!”原大花没好气地推开他,“呐,我帮你搞定你的婚事,我的婚事呢还可以等两年,对不对!”
  “总之……总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没用!和你说是给你面子!”
  “你你你你可气死我了……”
  “气死活该!”
  直到夜深,院中传来的争吵声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原定疆这个年过得无比痛苦,连最爱的卤牛肉也失去了以往的滋味。
  一来原大花这个叛逆的妹妹铁了心要做捕快自食其力,让他深受打击;二来他虽然有了追求楚仪的方法,奈何她已一入霍家深似海,可不似在楚家那般好骗出来了。
  然而毕竟老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原定疆想起来李思危似乎有个哥哥在捕房做牢头,便叫他去帮自己问了问。他心中到底是怀疑的,原大花就算再厉害,手也不可能伸这么长,轻易就做了个女捕快,定是有人暗中帮了她。
  果然,李思危让哥哥去套了套话,便得知,在原大花挂籍前,尚春来曾邀请过柳景元过府一叙。
  原定疆只是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平白无故的,也没听说这俩人曾经十分熟络,叙他奶奶个爪!自家妹妹什么德行,柳景元跟她走了一遭,再清楚不过了,他肯定不能应允,所以八成就是尚春来这驴蛋帮了她做了保!
  他这样想着,手里的礼物立刻从两坛酒变成了两块砖,一路杀气地奔去尚家了。
  幸而原大花察觉到了不对,赶紧从后门跑去通风报信,待到原定疆到了尚家,尚春来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尚夫人眼睛不好,见原定疆手里握着东西,慈祥笑道:“前几日刚送了年货,今日就又带东西来。等到了过年一起送多好!”
  原定疆讪笑:“送给小春子的。”
  “他去慕相家提前拜年了。”尚夫人不疑有他,老实说了,“你去那里寻他吧。”
  这也是原大花的机灵之处,原定疆发起疯来,老天恐怕都能被他捅个窟窿,可是万物相生相克,要说这瀚澜城当下能制服他的,恐怕也就只有慕云汉了。所以纵然尚春来与慕云汉之间是一万个不熟,一万个攀不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混在一群官员中,软磨硬泡跟进去。
  自从慕云汉参加了霍家的家宴后,众官员发觉相爷也没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于是一时间,相府热闹了起来。慕云汉虽并不厌恶酬酢,但是也谈不上喜欢,故而与大家皆是淡淡的,聊些朝中之事。堂中正一派祥和、其乐融融之时,门口却传来一声熊咆:“尚春来!你给老子滚出来!”
  瀚澜城的人,就算没见过这蠢熊发威,也都耳闻一二,此时早有聪明的站起来:“既然慕相还有贵客,咱们便不打扰了。”
  于是大家纷纷文雅地起身道别,随即兔子一般脚踢屁股跑掉了。
  留下尚春来简直不敢看慕云汉的冷脸!
  “叫他进来。”慕云汉吩咐下人。
  “慕相……”尚春来腿一软,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求慕相救我一命……”
  “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不等他说完,原定疆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堂,他攥着青砖,须发皆立,只想给尚春来的脑袋来个左右夹击,拍成肉饼才解气。
  “原大虫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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