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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封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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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飘着小雨夹雪,还是挺冷的。她心里很不好意思,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了前。

    “大舅母,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

    “昭儿,你可算回来了!”江氏一把拉过她。神情略有些激动。“你去哪儿了,大家一直都在等你。”

    “我只是有些事而已,已经让曼双先行回来禀告过了。大舅母放心,我今后再也不会了。”林昭言又连连保证。

    “你啊,可把人担心死了!”大舅母江氏又点了下她的额头。

    林昭言心里更加内疚,她看了看四周,并未看到刘老夫人和刘氏,有些奇怪,就问:“外祖母和母亲呢?她们是不是也生气了?”

    按理说外祖母和母亲才是最担心她的人,大伯母都出来了,她们怎么会不出来?

    “唉。别提了。”江氏却是狠叹了一口气,神色看上去颇为疲惫。

    “怎么了?”林昭言心一提。

    “盛京来信了,你母亲看完之后就闷闷不乐的,午膳也没吃,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外祖母和若言两个人劝都没用!”

    林昭言的心重重一跳。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盛京来信了?

    难道是跟父亲和宛妃有关?

    这么想着,林昭言连忙道:“大舅母,我去看看母亲!”

    林昭言一路狂奔着往回赶,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她的发丝和肩头,瞬间湿漉漉的一片。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母亲心底永远的伤就是父亲和宛妃。就算在延陵再开心,那也不过是逃避自我,只要提及,终究会痛。

    她得好好开解母亲!

    曼双正在春花阁的院门外等她,看到她出现,连忙迎上前替她撑伞,又道:“姑娘,您到底去哪儿了?奴婢去找过三舅夫人了,她就在自己屋子里休息,听说最近她娘家出了一点事,她劳累了好些天。”

    这就能解释为何那日三舅母脸色苍白的原因了。

    林昭言点点头,目前她管不了这些,只急切道:“母亲呢?母亲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曼双也是唉声叹气,“别提了,夫人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劝都不肯出来,姑娘你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一起去劝一劝夫人。”

    林昭言有些犹豫。

    曼双看出了她的意思,道:“夫人现在有老夫人和五小姐劝着,暂时没事,您若是把自己冻伤寒了倒得不偿失。”

    林昭言觉得也对,倒是她刚刚不够理智了。

    她迅速回去换了身衣裳,然后去了春花阁正屋。

    刘老夫人和林若言果然都在那儿。

    刘老夫人看到她出现,忙迎上前问道:“昭儿,你去哪儿了?在延陵人生地不熟的,以后不能乱跑了。”

    林昭言不知道怎么解释,随意囫囵了几句,便问道:“外祖母,我母亲怎么样了?大舅母说延陵来了信,信里说什么了?”

    刘老夫人这才想起正事,叹了口气道:“外祖母也不知道,你母亲看完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劝也不肯听。”

    “那我进去看看母亲。”刚刚在回院子的路上,林昭言已经想好了劝解的说辞,便想进屋去。

    “你母亲谁都不肯见。”刘老夫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眉宇间郁结笼罩,“就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咱们在外面等着就好,免得她做出什么傻事。”

    “怎么又这样了。”林昭言的眉心立刻皱得紧紧,这样的情况,让她想到了刚出了宛妃事情的那一阵子,母亲也是这样,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郁郁不乐的。

    可那是在盛京!

    自从来了延陵后,一切都是好好的,大家玩得开心,无忧无虑,谁都没有烦恼。

    她甚至觉得,天塌下来,也有外祖父和外祖母扛着。

    她从来没有这样安心过。

    可现在,一扯上盛京的人和事,关于周霆琛,关于宛妃,关于父亲,就瞬间将他们都打回了现实。

    只为了告诉他们:事情还没有结束,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第一百八十七章 盛京来信

    “真讨厌他们,咱们玩得好好的,偏要来给我们找不痛快!”林若言狠狠拍了下茶几,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林昭言就问她,“是谁寄过来的信?”

    “你说还有谁?大伯母!”林若言没什么好气,“可真恶心,她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吗?!哼哼,改天别让我知道他们大房的丑事,看我不落井下石,笑话死她!”

    果然。林昭言的眉心蹙了蹙。

    也只有陆氏才能干得出这种阴损招数,表面上装得好像是关心你,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

    而且……

    如果那日她被谋害的事情与陆氏有关,会不会是陆氏将他们来了延陵的事情告诉周霆琛的?

    家贼难防,万一他们回了盛京陆氏要对她不利怎么办?

    林昭言这么想着,心重重一跳。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萧歧,想到了他三番四次地救她,想到了他答应会永远保护她,原本紧张的心情又慢慢平复。

    脑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有他。

    刘老夫人则是对林若言的话表示不赞同,“若儿,别这么说你大伯母,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刘老夫人虽然也觉得陆氏很惹人讨厌,但在孩子们面前,她从来不会传递仇恨,因为不管大人之间如何,她希望孩子们是无忧无虑,积极向上的。

    林若言却冷哼了一声,“我又没说错,她是长辈,那也该拿出长辈该有的样子,否则凭什么让我尊重她?”

    林昭言也有同感。

    她很不喜欢陆氏。

    “那就等着吧,总有他们大房栽跟头的一天。”于是她轻飘飘地接话。

    刘老夫人和林若言都瞪向她,眸中带着惊诧。

    林昭言扯了扯唇角。“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尊重她。”

    刘老夫人就被她逗得“扑哧”一笑,甚为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小昭儿什么时候也这样爱憎分明了?这才像是我们刘家的孩子。”

    林若言撅了撅嘴,“怎么到我这儿您就说我不懂规矩了?”

    刘老夫人又笑,原本紧张严肃的气氛稍稍得到了缓解。

    祖孙三个人就坐在堂屋内开始聊天。山南海北的。各种胡侃,总之没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林昭言特别佩服刘老夫人这一点。

    不管家里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她都能让大家保持坚强乐观。而不是像在盛京,明明没有多大的事情,却要搞得整个府都死气沉沉、乌烟瘴气,往往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就自己把自己给摧垮了。

    过了一会儿,许是他们外面的动静太大,一直紧紧关闭着的屋门突然开了。

    祖孙三人赶紧看过去。

    刘氏站在屋门口。

    一身木兰青双绣梅花锦缎外裳,长发绾髻,尾坠低垂。因为脸色略显苍白,让她看上去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显得清丽秀雅、盈盈婉约。

    一双翦水秋瞳里尚还带着些许湿意,想来是刚刚哭过。

    “母亲。”林昭言轻轻出声。

    “母亲,您出来啦?”林若言也跟着出声,甚至迫不及待地问她。“大伯母在信里说什么了?”

    刘氏简单地“恩”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林若言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落到林昭言身上,轻轻开口,“昭儿。你跟我进来,母亲有话要同你说。”

    林昭言愣愣的,半响,才眨了眨眼睛,“我?”

    “恩。”刘氏依旧淡淡的,光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林昭言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找她谈话?不该是找外祖母吗?

    刘老夫人也觉得奇怪,就问道:“信里到底写什么了?难道跟昭儿有关吗?”

    “母亲,没有。”刘氏回了刘老夫人的话,尽量扯出一抹笑容,“只是想问昭儿几个问题,母亲,您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她不担心才怪,刘氏这副样子,看着好像没什么,但她做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越是平静,就越有问题!

    刘老夫人心都揪起来了,可她不知道信里面的内容,也就不知道如何安慰。

    反倒是林昭言沉默片刻后,道:“外祖母,您不用担心,我会劝母亲的。”

    刘老夫人只好点了点头。

    刘氏见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

    林昭言也要跟着进去。

    林若言一把拽住她,“套一下母亲的话,看看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林昭言失笑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很安静,燃着淡淡的熏香,有烛光轻轻跳跃。

    刘氏就坐在屋子的角落里,烛光并未撒到她的身上,她陷在一片阴影中,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哀伤。

    林昭言心中一动,鼻端也有些酸涩。

    以前她不懂真心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所以替母亲不值,更觉得父亲太过分。

    但现在,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品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的甜蜜和酸楚,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站着说大话,责怪母亲不自立自强,责怪父亲的爱太懦弱没有责任。

    母亲深爱父亲,父亲深爱宛妃,所以注定彼此折磨彼此痛苦。

    她一个局外人,理解不了,也安慰不了。

    所以只能静静地陪着母亲,希望她能够自己从牛角尖里走出来。

    “昭儿。”刘氏轻轻出声,打破了屋子里沉闷的宁静。

    “恩,我在。”林昭言缓步走上前,在刘氏对面坐下,尽量让自己轻松愉快,才不会惹得刘氏更加难过。

    可是刘氏看着林昭言的笑脸,只觉得从心底生出一汪苦水,然后涌上了心头、眼底,瞬间就化作簌簌而落的泪水。

    “母亲,您别哭啊!”林昭言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想到刘氏会在她面前哭。

    刘氏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委屈得像个孩子,“昭儿,徐宛如活过来了,怎么办?你父亲要去看她,你父亲要彻底抛弃我们和她在一起了!”

    “怎么会?”林昭言瞪大了眼睛,一是诧异宛妃居然被救活了,二是不相信林琛会和她私奔。

    和皇上的女人私奔,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父亲再糊涂再爱宛妃,也不能做出这样没有理智的行为。

    定是大伯母在造谣!

    “母亲,您不要相信大伯母说的话,她没安什么好心,她就是不想让咱们好过。”林昭言这样安慰道。

    刘氏却还是哭,根本听不进去林昭言的话。

    “母亲输了,只要徐宛如还活着,母亲就输了,会输得彻底,输的什么都不剩!”

    刘氏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害怕,当展开信,得知徐宛如还活着的那一刻,她的害怕。

    她恨不得立刻赶回盛京去,将她的男人挡在身后,哪儿也不准他去。

    因为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根本争不过徐宛如,在林琛心目中,哪怕是徐宛如的一根手指头,她都比不上。

    她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林琛能爱她,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够了。

    可徐宛如没死,她又活下来了。

    那林琛之前答应过她的那些承诺都会因此而不作数吧!

    他一直想要做的那些事,也都会随着徐宛如的活而死灰复燃。

    她有强烈的预感,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她的。

    她那唯一一丁点的小小奢望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昭儿,想到了那个她死守住的秘密。

    如果徐宛如死了,她永远不用担心那个秘密被发现,因为没有证据,谁敢说昭儿不是她的女儿。

    可徐宛如没死,她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她害怕自己输了爱人又输了女儿。

    她很清醒,清醒得知道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徐宛如,可还是贪心地想要霸占。

    她不是没有付出啊!

    她守了半辈子的男人和女儿,怎么能够轻易地拱手让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承诺


    “父亲不会这么做的,母亲,您别怕,如果您实在担心,那咱们立刻就回盛京去。”林昭言见不得刘氏这样难过的样子,在她心目中,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刘氏是为了她才回的延陵,这阵子的欢乐愉快已经足够了,如果刘氏在延陵不开心,那她也不会开心,还不如回盛京去。

    至于她答应过萧歧会继续学武的事儿,也只能算她食言了。

    刘氏是真的想回盛京,在延陵虽然好,但她心里空落落的,不在林琛身边,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是昭儿怎么办?

    她是被人盯上了,如果回了盛京,又遇害了怎么办?

    如果因为她的爱恨情仇置自己的女儿于险境,那她又有什么资格责备林琛,又有什么立场留住昭儿?

    她不能这么自私。

    “母亲不回去,咱们还是呆在延陵,哪儿都不去。”刘氏紧紧握住林昭言的手,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可是昭儿,母亲要你答应母亲一件事,答应了,这一辈子都不能反悔,你能做到么?”

    “什么事?”林昭言下意识地问,她心里很奇怪刘氏的反应。

    母亲向来都不依赖她的,纵然近来的关系改善,她有些事情还是习惯同若言说,毕竟那才是她亲近了十几年的女儿,和她说,总有些别扭。

    可是这次,母亲居然避开了若言和外祖母,单独同她诉苦,实在是不像她的作风。

    像现在,又要她答应她一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严重到需要她的承诺?

    刘氏抓着林昭言的手便更紧,紧得要将她融入到骨血里。

    “昭儿。你答应母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母亲这边,一辈子都不离开母亲。哪怕,哪怕是要你在父亲和母亲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也只能选择母亲!”

    林昭言怔怔的,“为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在父亲和母亲之间做一个选择。

    上一世,父母离婚。她还小,他们都不要她,她无法选择。

    这一世,因为生在这样的环境,她从不担心父母会分开,需要她做什么选择。

    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刘氏却不回答她,只任性道:“你答应母亲,会一直一直站在母亲这边,无论发生什么。”

    她心里其实是存了私心的,一是为了霸占昭儿。二是她觉得,只要昭儿站在她这边,那么林琛为了昭儿,也会有所考虑吧?

    林昭言却紧紧拧起了眉头。

    为什么?这一切与她何干?父亲和宛妃带来的问题,为何要她的承诺?

    再联想到之前刚出宛妃事情的时候。林若言冒着雨来找她,似乎是要说什么,后来被母亲打断了。

    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怎么都觉得诡异。

    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

    林妈妈口中,那个不适合被她知道的秘密,那个与宛妃和父亲有关的秘密。

    到底会是什么?

    林昭言微敛了眉心,看来她得好好查一查了。

    这个被众人噤若寒蝉的秘密,说不定,她会被追杀,也与这件事有关。

    “好。”她心中虽疑惑,但面上也只好先暂时安抚住刘氏。

    刘氏听她应下来,喜极而泣,然后一把上前抱住了她,激动道:“你答应母亲就好,你答应母亲就好!”

    “母亲,别伤心了。”林昭言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可眸光却渐渐幽暗深邃。

    那个秘密,到底会是什么呢?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次日清晨,雨势渐收,明灿灿的太阳从云端爬起。

    林昭言昨夜歇在了刘氏屋内,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试图套她的话,可结果无疑是无疾而终。

    她面上虽不表露什么,心里终究是存了一笔心思,等到下午去私塾的路上,都一直心不在焉的。

    关于那个秘密,母亲和林妈妈那儿是不可能套出什么话来的。林若言相对而言单纯许多,可她也不是傻子,当初被林妈妈教导过不准说,这之后也的确能憋得住,并且当没事人一样和她相处,要套出她的话来也有些难处。

    关键就要看怎么套。

    得让她在无意间中透露出来才行。

    可该采用什么办法呢?

    “林昭言!”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瞬间将她从纠结的思绪中震了回来。

    她回神,就见萧歧一脸愤然地盯着她。

    “怎么了?”林昭言奇怪。

    萧歧看她这副无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你说什么了?”林昭言更奇怪。

    萧歧一噎,随后没好气地将头一扭,“没听见就算了。”

    林昭言:“……”

    萧歧甩脸往前走。

    林昭言看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快速几步走上了前,“等一下。”

    “干嘛?”依旧没什么好气。

    林昭言叹了口气,“我刚刚在想事情呢!”

    “什么事?”萧歧转过头瞪她,“什么事如此重要让你一路上都在走神?你到底,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子该有的……该有的……”他斟酌着字句,纠结了半响终于吐出两个字,“羞赧?”

    林昭言:“……”

    萧歧见她不说话,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还是你已经忘了昨天发生的事?”

    “我没忘。”林昭言略有些无奈,“昨日发生的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有忘。”

    “那你为什么……”萧歧说不出,面对林昭言他觉得自己已经丢盔弃甲,什么冷静自持都没有了。

    经过昨天的事,他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中想的全是她的音容笑貌,想着她现在会如何,是不是也同他一样在思念或是在尴尬在羞涩,他甚至第一次觉得夜晚如此漫长,因为他很想要再见到她,看着她笑,听着她说话,他就觉得很满足。

    可相对的,他又很害怕见到她,不知道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现,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面目面对她。

    他纠结了一夜,期待了一夜,怀抱着紧张期待的心情,结果得到的却是她这样的回应。

    神游天外,就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

    让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根本没有缓和,昨日发生的那些事,不过是他编造出来的一场梦。

    “昨天我回去后,府上发生了一件事。”林昭言无奈地看着他,耐心解释,“是关于我父亲的,信上说父亲要为了其他的女人抛弃母亲和我们,母亲很伤心,我安慰了她许久,可母亲却突然要我给她一个承诺,要我将来在她和父亲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再联想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蹊跷,所以想了一夜,刚刚,也是在想那件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表情也恬静认真,萧歧刚刚还不安的一颗心瞬间被她安抚,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想,他终于能够明白爱一个人的患得患失了,哪怕就是她无意间的一个动作,因为在乎,都能在你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林昭言见他脸色缓和了些,又笑了笑,“所以,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反倒是萧歧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不要生气啦。”林昭言冲他眨了眨眼睛。

    “咳咳。”萧歧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随后正色道:“你刚刚说,你父亲为了别的女人要抛弃你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连环套

    林昭言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就顺着他的话答道:“恩,是我大伯母寄来的信,信上是这样说的,但我想,应该不会是真的,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林琛,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萧歧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道:“我会派人去查一查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就不必再苦恼了。”

    “谢谢。”林昭言冲他一笑。

    “咳。”萧歧正了正神色,“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说完,就装作镇定地往前走。

    林昭言“扑哧”一笑,并不打算揭穿他,只跟着追了上去。

    “林昭言。”

    “恩?”

    “今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压在心底,因为我会帮你的。”

    “……我知道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往前走去。

    积雪融化后的阳光格外温和明媚,两道长长的剪影交织在一起,很美好。

    到了私塾,薛慎之已经叉腰等在了那里,一看到林昭言出现,就酝酿好了怒气打算朝她开火,可当视线触及到她身边的萧歧时,气势就一下子泄了,怔了半响才道:“这小子怎么会来?”

    林昭言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想来就来,别忘了你是拿着我的银子办事。”温馨的气氛被破坏,萧歧对他没什么好气。

    薛慎之一噎,正待偃旗息鼓,可须臾,眼睛一亮,又重新调整好了气势,昂首道:“你有银子了不起啊,你有银子就可以随意侮辱人了吗!有没有把我当先生看待?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不来上学也不打声招呼,知不知道我昨天等了多久?知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

    萧歧上前一步。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你,你干嘛?”薛慎之气短地退了两步。

    “我讨厌聒噪的人。”萧歧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薛慎之气结,正待发飙,林昭言赶紧上前解释,“先生,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昨日没有跟您说一声就没来,但实在是因为昨日发生了一些事。我不是故意不来的,还请您谅解。”

    得到这么诚恳地道歉,薛慎之脸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傲娇地将头一扭,“从没有哪个学生敢爽我的约,一般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再教他了!”

    “那先生想要怎么样?”林昭言也不恼,跟薛慎之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她也知道了薛慎之的为人。他这么做未必是真生气,只是找个借口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嘿嘿……”果然,就见薛慎之阴险地笑了两声。道:“你若是肯帮我一个忙的话,我就考虑原谅你。”

    林昭言戒备地看着他,“什么事?”

    “薛慎之你不要得寸进尺。”萧歧冷冷地警告他。

    薛慎之才不管他,装作没听到,只将林昭言招呼过来。道:“你帮我带小孩吧!”

    “啊?”林昭言吃惊不已。

    薛慎之这下放低了姿态,腆着脸凑上前道:“我私塾里有个孩子,爹前阵子出了意外,如今他和娘相依为命,他娘要帮人打零工,就把他托付在我这儿了,但是,我实在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林昭言频频蹙眉,“可是我也没有啊,再者,我不可能有时间去带这个孩子的。”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也不要求你做什么,上午都有私塾的孩子陪他玩耍,下午的时候,你只要趁着练武的空挡陪他说说话就成了,也费不了什么事,主要是因为我除了教他们知识,实在不懂怎么跟小孩沟通。”

    林昭言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要我开解他?”

    薛慎之打了个响指,“聪明!”

    林昭言有弟弟妹妹,觉得跟小孩沟通不是什么难事,便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是孩子呢?”

    薛慎之高兴地嘴都裂了,忙道:“就在屋子里,也不肯说话,我就怕他闷坏了。”

    “那我先去看看他。”林昭言提议。

    薛慎之自然欣然应允。

    林昭言去了屋子里看孩子,等她走远了,萧歧才对着一脸傻乐的薛慎之冷冷开口,“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薛慎之耸耸肩,“我能耍什么花招?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歧会信他才有鬼,“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我可没有那么好骗。”

    薛慎之“啧啧”了两声,然后打量了他一眼,“林家姑娘的事情与你何干?你不是早打算跟人家划清界限了吗?怎么?现在反悔了?不要江山了?还是你打算贪心地两个都想要?萧歧我告诉你,林四虽然没有那皇后的命,但是她可以……”

    “别废话了。”萧歧懒得再听他说。未来的事情全都是未知数,何必为了尚未发生的事情折磨自己?他现在只想遵从本心而已。

    薛慎之一噎,看他冷漠的侧脸,叹息着摆了摆手,“算了,你不想听就算了,反正这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何必要做这恶人?”

    萧歧皱了皱眉,然后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林昭言带着孩子出来的时候,看他们两个人相安无事,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总觉得萧歧跟薛慎之在一起火花四溅的,好像随时都能打起来。

    “出来啦?怎么样?小宝很乖吧?”薛慎之一看到林昭言,就立刻走起了单蠢二萌的路线。

    萧歧也扯动了下唇角,恢复了温柔的模样。

    林昭言并未注意到他二人的表情变化,一边牵着孩子走上前,一边笑道:“很乖,他很听话啊!”意指小宝并没有薛慎之所说的阴郁孤僻的性格。

    薛慎之就笑,“乖就好。”又蹲下身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姐姐好不好?今后下午你就呆在这儿看姐姐练武好不好?姐姐得空了还会跟你讲故事。”

    小宝不过四五岁的年纪,长得白皙玲珑,呆萌可爱,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似要把人心都融化了。

    他听完薛慎之的话,很乖地点了点头,“好。”

    薛慎之就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乖,现在先生要教姐姐习武了,你自己先到一边玩儿怎么样?”

    “好。”小宝还是乖乖地点头,然后伸开小胖手小胖脚,走到不远处的石墩上坐下。

    林昭言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心都要软化了。

    唔,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薛慎之自然瞧见了她眸中满满的爱意,他唇边勾起一抹笑。

    利用小孩子来俘获小姑娘的心,果真是最有效的啊!

    萧歧的眸光却微微深邃。

    薛慎之无缘无故带一个小孩过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什么爹死了,娘要养家,这么破烂的借口也只有林昭言同情心泛滥会相信!

    往往表面看上去单纯无害的东西,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杀人于无形。

    这个孩子,绝对是个阴谋。

    而且看薛慎之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似乎并不害怕被他知晓他的目的。

    看来,是想能骗倒林昭言就行了吧?

    想到这儿,萧歧冷笑了一声,他跟薛慎之的关系说不到敌对,但也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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