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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封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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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方向直奔后山梅林。

    萧岐,萧岐一定会救她。

   
 第一百三十四章 凌辱

    后山梅林离厢房只有十分钟的脚程。

    可林昭言却觉得这一次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为什么她拼命地跑,还是看不到梅林的影子?

    腿越来越软,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前甚至都出现了重影,林昭言恍恍惚惚的,才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怪不得眼前的景色都没有动。

    “主子,她居然还能逃这么远,若不是咱们多了个心眼回来看看,被人发现就惨了。”

    恍惚间林昭言听到一道声音,她努力抬起头去看,只看到两个身影影影绰绰朝她走来。

    他们在她面前停下。

    林昭言只看到一双绣了金色蟒纹的黑色长靴,靴筒上各嵌了一只通透翠绿的碧玺,是上好的品种。

    看来这个人非富即贵。

    他是谁?为什么要害她?

    林昭言想要大喊出声,却只能发出细若游丝的声音,“救我,救我……”

    “主子,她好像在说话。”

    “听听她说了什么?”

    是另一道声音,凌厉冷酷,嗜血无情。

    林昭言脑中猛然闪过周霆琛的脸,他看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冷血,恨不得要将她挫骨扬灰。

    是他!

    落在这样的人手上,贸然抵抗并不是明智之举,林昭言也知道自己大概逃不掉了,她拼命地想能活下去的办法。

    感觉到有人低头凑过来的瞬间,她低低地道:“霆琛,救我……”

    林昭言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子狠狠一颤,随后听他惊愕道:“主子,她喊‘霆琛,救我’这……”

    “你说什么?”那人大概也很震惊,说完这四个字就久久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

    林昭言更加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周霆琛。

    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恨她,想不通他为何要害她。但俗话说因爱生恨,或许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她只能奋力一搏。

    意识越来越模糊,纵然林昭言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但还是敌不过生理的反应。

    她只模模糊糊听到他说“把她拖到后山去……”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昭言觉得自己应该在做梦。

    梦里她穿着大红色的龙凤呈祥嫁衣。头上戴着颤颤的流苏凤冠,一步一步地朝一个身着大红锦袍的男子走去。

    她看不清那个男子的面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

    绝望、沉重、压抑……

    突然镜头一转。她已经坐在了铺满花生枣仁的喜塌上。

    屋两侧燃着刻龙凤图案的红烛,火光映在窗纸上跳跃,屋子里一片旖旎红色。

    只是她的脸很白,白得像初冬的雪,没有温度,只余下冰冷一片。

    然后房门被踢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衣裳,不是新郎倌。

    他越走越近,她看清了他的脸。

    是周霆琛。

    他走上前。狠狠捏紧她的下巴,“跟我走。”

    她吓得挣扎起来,她不明白他是怎么能闯进屋子里来的,也不懂他为何要闯进来,只是潜意识告诉她,她不能走。

    周霆琛却突然将她压倒在床榻上。一只脚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反绞住她的双手,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撕毁了她的衣裳。

    他要侮辱她!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就拼了命地挣扎起来。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大喊。“言之,救我,言之,救我……”

    周霆琛的双唇擦过她的脖颈,泛起冰冷的触感,他听到她的呼喊,突然停下动作,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念着他!”

    咬牙切齿的声音,随后他就伸出冰凉的双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宁愿毁了你!”

    他掐着她脖颈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她拼命地扭动挣扎,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

    有风从半开的窗牖间吹过来,吹倒了屋子两侧的青铜雕花烛台。

    烛台倒地,垂散在床侧的帷幔瞬间烧了起来。

    须臾,火红的烛光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浓烟满雾,她听到外面大声喊“走水”的声音。

    周霆琛大概没有料到会有此变故,愣了愣,随后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转瞬消失在了屋子里。

    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床榻上,压迫她胸腔的力道消失,可却有浓烟滚滚。

    她依旧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地爬下床榻,整间屋子已经是火光弥漫。

    就跟那一晚,她梦中梦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不,不对,她这也是个梦。

    她又做了这个梦,只是剧情更完整一些。

    是周霆琛害了她。

    他为什么要害她?

    脑中混沌一片,她闭上眼睛,不停地想醒来吧醒来吧,这是个噩梦,醒了,就好了。

    可是她怎么也醒不了,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的巨石,她推不开,搬不动。

    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门好像被踢开了。

    浓烟迷雾中,她隐约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鲜艳的红,炽烈,温暖……

    

    嘴唇上有凉凉的触感,就像梦里面周霆琛冰凉的薄唇贴着她的一样。

    只是这次的感觉要更真实一些。

    她猛地惊醒过来,入目便是静仪师太担忧的脸。

    “昭儿,你醒了?吓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昭言脑子混混沌沌的,她瞪着眼睛的静仪师太,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师,师太?”她试探地开口,却不知道是梦里的感觉太真实还是她真的被人掐了脖子,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痛。

    静仪师太听她沙哑的声音,赶紧将手中的水递给她,“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你刚刚不停地喊救命,嗓子都哑了。”

    “我,喊,救命?”林昭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对啊!”静仪师太点头。心疼地抚上了她的额头。“做噩梦了吧?瞧这一脑门的冷汗。”

    “是啊,我做噩梦了。”林昭言喃喃低语,“难道我一直都是在做梦吗……”

    “什么做梦。你啊,差点要被人给害死了!”静仪师太一副激动的样子,“幸好岐儿及时出现救了你,否则,否则我都不敢想象!”她一回想起刚刚林昭言奄奄一息地被萧岐抱回来的模样,心就开始发抖。

    好好的,这是谁要害她!

    “萧岐?”林昭言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是他救了我?”

    瞧她恍恍惚惚的表情,静仪师太叹了口气。

    这丫头果真被岐儿猜中了。她真的动了心思,否则刚刚怎么会不停地喊岐儿的名字?

    “是啊,是岐儿救了你,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怎么清楚,还是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你吧!”

    “他,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抱你回来后就出去了,好像是说救你的丫鬟去了。”

    丫鬟……

    林昭言愣了下,才猛地想起曼双和曼华她们!

    对了,她们怎么样了!

    还活着吗?!

    “我的丫鬟,我的丫鬟没事吧?”林昭言挣扎着要下床。

    “你的丫鬟没事。被人下了毒,我已经让人送医馆了,索性发现的早,否则都要没命。”回答她的不是静仪师太,而是从门外传入的声音。

    林昭言猛地回头去看,对上了萧岐一脸冷冷淡淡的表情。

    她却觉得无比亲切,甚至有些心酸。

    “谢,谢谢……”

    “谢我做什么?若不是你抓着我的手央着我去救你的丫鬟,我可不会那么好心。”萧岐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不爽,可想而知林昭言的“央求”有多么烦人。

    林昭言脸一红,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了。

    只记得,周霆琛要将她带到后山,然后,然后她就开始做噩梦了……

    她做噩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静仪师太瞧见林昭言的表情,很自觉地开口,“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什么问题慢慢聊。”

    林昭言还没来的及反驳,静仪师太已经迅速起身出了屋子。

    狭小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萧岐两人,萧岐就站在她对面的不远处,空气里涌动着一股奇异的情愫。

    林昭言心跳得飞快,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一间屋子里,她要面对她有史以来第一个心动的男子,甚至还是刚刚救了她的救命恩人。

    脸不自觉就有些烧,那些现实和梦里的恐惧都因此减淡了许多。

    “你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岐拉了张凳子在她对面坐下,淡淡开口。

    胸腔内依旧心跳如鼓,她面上却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梅林出来后我和我的一个丫鬟直接回了厢房,可是刚打开门,里面突然传来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我的丫鬟就晕倒了,而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明明离房门更近一步,却还有些意识。”

    “我刚刚去救你丫鬟的时候,特意检查了你们的屋子,你们闻到的那个香味是摆在窗台的夹竹桃发出来的,夹竹桃本身虽然有毒,但并不会置人于死地,你的丫鬟之所以会中毒,那是因为在你们吃得点心和茶水里都被下了药,一种可以使夹竹桃的香味变成剧毒的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前尘旧梦(绮缳和氏璧+)


    林昭言愕然,“这是有人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她嫌点心太腻没有吃,又或者是她没有想到来看望静仪师太,恐怕现在,恐怕现在早已经被人挖了坑埋了。

    “恩。”萧岐轻轻点头,如墨玉般的眸子朝她看过去。

    一直以为坚强的小姑娘,此刻脸上全是仓惶害怕,本就素白的脸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该是受到了很大惊吓才会如此吧!

    萧岐想到他救下她时她惊恐无措的样子,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嘴里不断呢喃着两个字,“萧岐,萧岐……”

    当时的滋味难以形容,一个根本没有接触过几次的女子,却在最无助地时候喊他的名字。

    有人曾经告诉过他,一个人在最绝望时喊出的名字,一定是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就像他小时候无数次被萧王妃惩罚,被关到冰冷的柴房里,他奄奄一息,眼前就会出现那个人的影子。

    或许是她绝望的样子触动了他心底最不愿示人的角落,或许,是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在乎过,他才会“同情心泛滥”救下她。

    想着她不会是一人前来上香,又才会去一间一间的厢房找,救下了她那几个丫鬟。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他太冷,温暖不了她,也怕有朝一日,她会对他绝望。

    “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他收回思绪,换了一个话题。

    林昭言也已经从惊恐中缓过神,不知道为什么,有萧岐在这儿,她觉得很安全。

    她听闻萧岐的问题,觉得十分讶异。“你救下我的时候,没看到人吗?”

    她在想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周霆琛,毕竟她没有看到他的脸。

    “我听到你呼救声赶过去的时候,你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萧岐静静地看着她,回想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在努力想一个不会令她害怕的说法。

    “你……当时衣衫不整。我想,恐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林昭言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容易红润的脸又刹那间血色褪尽。

    她。她差点要被……凌辱了?

    想到梦中被周霆琛压在身下大声喊救命的样子,林昭言心颤颤地想,这一切都在真实上演了?

    所以,萧岐才会在她昏迷时还能听到她“梦里”的呼救?

    萧岐见她颤巍巍要晕过去的样子,好心安慰,“没什么大碍的,你的外衣虽被撕毁,里衣却还完好无损。”

    萧岐这么说着,竟然也庆幸自己赶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昭言依旧惊惶不安,想到梦里周霆琛强吻她的样子,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那架势,恨不得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周霆琛,周霆琛,她要杀了他!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手猛地一抖。

    杀了他?

    好熟悉的感觉。

    “所以我在想。到底是谁要害你?想要凌辱你的人跟想要害死你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否则,如果你没有来梅林,怕是早就没命了,他又怎么……”萧岐尽量让自己说得平和一些,以此稳住林昭言的情绪。

    林昭言抓着床沿的手紧紧攥起,指节由青转白。

    她不知道周霆琛在想什么,明明是害她,为什么却又突然对她做那种事?

    梦里面发生的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

    她明明只会预测未来的,可如果是未来,为什么她觉得如此熟悉?

    像是早就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前世?

    林昭言的心一惊。

    前世?如果真是前世的话,她跟周霆琛是什么关系?

    她在梦里面好像还喊了陆言之的名字!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嫁的那个人又是谁?

    脑子里像是团了一堆乱麻,理不清剪不断,就这么缠绕在一起,越来越乱,越来越乱。

    头疼!

    林昭言痛苦地皱起了眉,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什么前世未来的,她要应对的是现在!

    “要杀我的人,我没有看清,只记得他穿了一双黑色的莽金靴,靴筒嵌了两块拇指大小的碧玺,透绿的,看上去价值不菲。”林昭言抬眸望着萧岐,将她所看到的统统说了出来。

    她之所以没有说是周霆琛,一是因为她没有证据,二是因为,她不想让萧岐卷入这场是非。

    她虽然喜欢他,但早已下定决心要渐行渐远。

    “萧公子,这件事我会报官的,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就不需要你再费心了。”

    “那个人应该是朝堂的,拇指大小的碧玺,那该是正三品以上的官才有。”萧岐却不理她,而是自顾自地分析起来。

    不论是为了他的前程利益,还是为了对徐修谨的承诺,他都不会让林四出事的。

    要杀林四的人这次没有得逞,一定还会有下次,他一定要将他给揪出来!

    “你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多大的年纪?”萧岐又看着林昭言问。

    林昭言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有些愣愣的,下意识地答:“大约,二十五六的模样,很年轻。”

    “二十五六?”萧岐喃喃重复,眉峰一敛,“这就很好查了,朝堂上二十五六的正三品官还真不多,就算他特意用这双靴子误导,我也有办法查到他!”

    其实他心里,已经大致有了数。

    “其实你不必的……”林昭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人,难道也喜欢她吗?不喜欢她干嘛要帮她,成心跟她过不去!

    萧岐装作没听到她的抗议,站起身,大手一挥,“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医馆和你的丫鬟会和。记住,不要报官,他既然有本事在灵运寺害你,就证明他早有准备,报官对你而言,只会污损了名节。还有……”他垂眸,居高临下地朝林昭言看过去,满意地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弯唇,道:“如果可以,你最好离开盛京,避一避风头。”

    

    坐在去医馆的马车上,狭小的空间内,林昭言瞪着对面的男子,心里郁卒不已。

    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马车?

    她该义正言辞地拒绝他然后自己找一辆马车去医馆的!

    好吧,虽然出了这种事,她怂得不敢单独行动,但也,但也该找静仪师太啊!

    “你再看我,也已经上了马车了,要不你现在自己下去?”萧岐像是听出了她的心声,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墨玉般晶亮的眼眸,凝脂白玉般剔透的皮肤,还有那浑身上下都流露出的高贵气质,又年轻又俊美,这样一副皮相,的确有让人心动的资本。

    所以,本就有旖旎心思的林昭言更加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了。

    她连忙垂下眸掩住自己的情绪,呐呐道:“现在下去,恐怕,恐怕找不到马车。”

    只听对面的人“扑哧”一笑,想也知道这个理由实在是……妙不可言。

    林昭言突然就怒从心中起,恶从两边生,“我既然上了马车就没有后悔的道理,萧公子若是不愿意和我一辆马车可以自己下去。”

    萧岐挑了挑眉,“我觉得和林四姑娘共乘一辆,十分有趣。”

    有趣你妹!

    林昭言决定从现在开始挑剔萧岐的毛病,直到挑到对他没感觉为止。

    瞧瞧这眼睛,明明才十八岁的少年,那眼神就跟三四十的大叔一样老成!一看就是老狐狸!

    再看看这脸蛋,长得帅有毛用啊,长得帅能当饭吃吗?到处拈花惹草,指不定得了什么……呸,这个不算。

    那就说皮肤吧,比女子还白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而且脸上还有一道疤,破坏了……

    等等。

    “你左脸颊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林昭言这么想着,就将疑惑问了出来。

    萧岐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与你何干?林四姑娘未免管的太宽。”

    林昭言一噎,不过想着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的确有些唐突,便道:“抱歉。”

    萧岐没有说话,他侧过脸,将有伤痕的左脸对着车壁。

    林昭言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压低到负数,甚至就连刚刚还算愉悦的气氛也立刻凝结成冰。

    他怎么对这个话题这么敏感?

    林昭言虽有疑惑,却不好再问。

    马车一路朝医馆驶去,只是再不复之前的和乐。

    约莫两刻钟的样子,马车抵达了城西的医馆。

    是先前林昭言送萧铭来治病的医馆。

    萧岐说这件事不便于让太多的人知道,也怕伤害林昭言的那个人去追查,选在这样的僻静之处,比较保险。

    林昭言很感谢萧岐的用心。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林昭言起身,又给萧岐行了大礼,“萧公子,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谢过你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你今后有什么需要小女帮助的地方,小女必当竭尽全力。”

    她话突然说得官方又疏离,萧岐知道,是跟刚刚他的冷漠有关。

    他们本就毫无瓜葛,彼此用敬语理所当然。

    萧岐面无表情地颔首,“若是萧某今后有什么需要林四姑娘帮助的地方,自然会找。”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有一种喜欢叫暗恋

    萧岐面无表情地颔首,“若是萧某今后有什么需要林四姑娘帮助的地方,自然会找。”

    “那小女便告辞了。”林昭言站起身,又冲他福了福,“萧公子请回吧,小女自有办法回府。”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就自行掀开帘子下车。

    “我的私事,一向不喜欢外人过问。”萧岐突然在她要下去的那一刻轻轻开口。

    林昭言放下帘子的手一顿,随后恢复如常,并没有回头,而是笑了笑,“这是自然,小女也并不喜欢无关紧要之人过问小女的私事。”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有意要给你脸色。”萧岐却又这么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条件反射。”

    可是话说完,他就后悔了。

    好端端的,让林四误会不是更好么?他解释个什么劲?

    懊恼还没压下,便听那边的林昭言“扑哧”笑了一声,但她还是没有回头,只道:“我明白,萧公子不需要解释太多。”

    她的声音,愉悦了许多。

    萧岐却冷下了一张脸,别别扭扭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林昭言唇角的笑容更大。

    这个人……

    林昭言跳下了马车,目送着萧岐的马车驶出她的视线,才回头,朝医馆走去。

    过了这么久,曼双她们几个丫鬟早已经醒了,本是惊惶不安地等在那里,瞧见林昭言出现,立刻哭着扑了过来。

    曼双感性,抱着林昭言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

    曼华相对稳重,可也哭成了个泪人,想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其他几个小丫鬟自不用提。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流。

    林昭言其实也是害怕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萧岐,或许是因为还有太多的疑惑,最初的慌乱过后,她一直很镇定。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林昭言安慰她们,语调柔柔的,像清风吹拂花海。

    “恩。”曼双一抹眼泪,语声仍是哽咽,“姑娘,您去哪儿了。您没事吧?奴婢们醒来没有看到您,都快要吓死了!”

    林昭言想到自己差点被周霆琛凌辱,心狠狠颤了下,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无碍的,我没有吃那叠红豆酥,尚还有些清醒。便跑出去救援了。”

    几个丫鬟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们都是大宅院里培养出来的合格丫鬟,对主子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果今日林昭言出了一点意外,那她们就算被救活了,也要再以死谢罪!

    “可姑娘怎么换了衣裳?”曼华心细,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她就怕林昭言是为了安慰她们。

    好端端的,她们做丫鬟的都中了毒,人家肯定不会是冲着她们来的,那作为贼人的目标。姑娘又会如何?

    她简直不敢想!

    林昭言被曼华盯着。面不改色地撒谎,“只是摔了几个跟头,就换上了静仪师太的衣裳。”

    她穿的虽不是僧袍,却素雅简单,一丁点花样子都瞧不见。的确是出家人会有的打扮。

    曼华见林昭言镇定自若,不像是出了事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心。

    “姑娘,您可知道救咱们的人是谁?奴婢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医馆的大夫在,他说是三四个穿黑衣裳的男子把奴婢们送来的。”

    那应该是萧岐的手下。

    林昭言这样想着,嘴里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好心人吧!”

    “那可真是好心人!医馆的大夫说倘若我们再晚些送过来,都要去奈何桥喝孟婆汤了!这样奴婢可再也见不到姑娘了!”曼双突然夸张地说道,神情还透出几分惊恐。

    林昭言抽了抽嘴角,这什么大夫啊,哪有这么恐吓病人的。

    说曹操曹操到,她们主仆话音刚落,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来上次那个年轻的大夫。

    “咦,周姑娘是你啊!这么巧!”那大夫看到她似乎很惊喜。

    周姑娘?

    林昭言怔了怔,没听懂他的意思。

    那大夫见她困惑的样子,激动道:“您不记得了?上次您送您的兄弟来看病的!”

    林昭言这才恍然大悟,她的确送了萧铭来治病,当时好像也的确是这个大夫。

    不过周姑娘?她是骗了萧铭没错,却不记得有在这个大夫面前提过自己的名字。

    那大夫一副八卦兮兮的模样,“周姑娘您终于记起来了?嘿嘿,其实您不用害羞,我是很开明的,那天我就已经知道你们不是姐弟,那小少年被他哥哥带走的时候,还悄悄问过我周家的小姐有没有留话给他呢!”

    林昭言:“……”

    “周姑娘,您不用害羞的,怎么,最后那小少年有没有再去找你啊?”

    林昭言继续:“……”

    瞧见那大夫还想再说,林昭言赶紧截断了他的话头,“大夫,我这几个丫鬟没事了吧?可以走了吗?”

    那大夫才发现自己八卦过头了,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正色,装出十分专业的样子,“凭小生多年治病救人的经验,姑娘的这几位丫鬟余毒未散,虽然清醒了,难保不会再发作,还需要拆几幅方子回去煎服,方才能药到病除。”

    林昭言颔首,“那就麻烦大夫了。”

    没过一会儿,那大夫就已经将药都抓好了,细心替林昭言包扎好,又亲自送她出了门,“周姑娘,您的马车已经给您备好了,您请随小生前来。”

    林昭言诧异地看他,“谁准备的?”

    那大夫嘿嘿一笑,“小生准备的,不过也是受人之托,便是将周姑娘的丫鬟送来医馆的那几个人。”

    原来是萧岐。

    林昭言心里暖暖的,唇畔噙出一抹笑,“有劳大夫了。”

    等到上了马车。一切安置妥当后,她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退散。

    “姑娘,您乐什么?”曼双皱眉看她,明明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情,可谓是死里逃生,姑娘居然还笑得出来!

    林昭言这才发现自己犯傻了。她连忙摇摇头,正襟危坐,“没什么。”

    曼双更加狐疑,“还有什么周姑娘,您什么时候姓周了?若老太太知道,要被您气死。”

    关乎到萧王府。林昭言不打算说太多,“便是那日乞巧节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

    “乞巧节?”曼双低喃,恍惚忆起这件事好像跟萧王府的二少爷有关,于是她赶紧闭嘴不言。

    萧王府啊,那可不是她们可以得罪的。

    曼华不是个八卦的人,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心想自家姑娘这么大了,总有什么不足为外人倒也的秘密。

    她只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姑娘,今日在灵运寺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林昭言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是想冲去成南伯府把周霆琛给千刀万剐了,关键是她有这个本事吗?

    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还得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们不知道贼人的长相,报官不仅毫无作用反倒会让贼人更想杀人灭口,咱们现在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们回去后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准说。”

    “夫人呢?也不说吗?”曼华虽然懂林昭言所说的道理。但却很心疼她小小年纪要承受这么大的苦难。

    别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去呵护去疼宠?

    可她们姑娘,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就通晓人情世故,让人瞧着就心酸。

    林昭言像是听到了曼华的心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母亲那儿,我会告诉她的,你放心,我不会瞎逞强的。”

    今日遇害的事情她并没有想着去瞒刘氏,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周霆琛没有得逞,他还会再来的,她不可能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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