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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封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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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都认为林琛算是旧社会里难得的好男人,对妻子纵不算情有独钟,却也足够尊重,对待妾室也拿捏得当,挑不出一丝错处。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认为近乎完美的男人,却在私下偷偷画别的女人的肖像,且那感情,像是用了极深的。

    林昭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对刘氏虽没多少母女之情,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

    这种概念跟宠爱宛姨娘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女人一旦占据了男人的心,就很容易诱使男人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很怕有朝一日林琛会“宠妾灭妻”。

    “昭儿,对,对不起。”林琛攥着画卷的手微微颤抖,他望着林昭言震惊的眼神,知道她是误会了,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我没事。”林昭言已经平复了心情,她伸手拨开额前的刘海,吸吐了一口气道:“母亲知道吗?”

    林琛愣了下,而后点头,“她知道。”

    林昭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刘氏竟然知道?倒是她白担心一场了。可这算怎么回事?既然知道,府里怎么还如此平静?她甚至从未听到过一点风声。

    还是说这事在她没出生前就有了?

    可惦记一个女人十几年未免也太扯了,恐怕这女的也早嫁人了吧!

    林昭言很想问,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并不宜过问这种事情,又觉得刘氏既然知道,想必也知道该怎么处理,实在轮不到她一个做女儿的在这边瞎操心,便点点头道:“继续找画吧,刚刚是我乱动了父亲的东西,对不起。”

    林琛见林昭言突然冷静下来,颇有些不知所措,“昭儿,你在生父亲的气吗?”

    “没有。”林昭言摇摇头,抿唇道:“父亲又不是小孩子,做事自有分寸,再者您也说了,母亲也知道这个女人,想必你们早就协调好了,昭儿不妄下评判。”

    林琛突然觉得无比心酸,眼眶忍不住泛红。

    他真的很想告诉昭儿,“这个女人”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才是为了吃尽了苦头,受尽了苦难的母亲。可现在,因为一系列的错误,宛如竟然成了昭儿嘴里的“这个女人”,听语气甚至是带着些敌意的。

    是啊!不管怎么样,刘氏再不宠她,在昭儿心目中,那也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怎么会对一个可能会抢走她父亲的女人心怀友善?

    昭儿是善良,却不是没有原则。

第六十八章 表露心迹

    “昭儿,她和父亲,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林琛试图解释。

    “嗯。”林昭言的表情淡淡的,显然在确定这个女人不会影响到她们一家的生活后就没有了兴趣。

    她说:“我相信父亲,父亲您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

    林琛就叹气,喃喃道:“总有一天,父亲会让你明白的。”

    气氛正尴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书房外赫然站立了一道白色身影,正是陆言之无疑。

    林琛像是找到了救星,忙朝陆言之招了招手,“子沛,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帮我们一起找一幅画。”

    “什么画?”陆言之撩开衣袍,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俊眉微蹙,不知该如何下脚。

    林昭言看着,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

    像是感应到林昭言的笑一般,陆言之抬起头来,恰好与她的眼神对视,于是,也缓缓地笑了开来。

    门外有暖阳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穿着一袭白衣,蹁跹若仙。

    林昭言的心跳有片刻加速,不过很快垂了眸,对林琛道:“既然陆表哥来了,那昭儿便先回去了。”

    “急什么?你不是画了画要跟言哥儿比吗?”林琛现在也收起了对过去的怀念,一心想着要撮合林昭言和陆言之了。

    林昭言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正待找借口拒绝,那边陆言之突然道:“是要找程曦老先生的岁寒三友图吗?”

    林琛眼睛一亮,“是,子沛你如何知道?”

    陆言之就笑。“三表姑父的忘性可真大,您忘了上一次出了题目后,您就将那副画交给沛让沛带回去好好研究?今日沛正好将画完好无损地带来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画卷。

    林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正是!正是!你瞧我这记性。唉,竟将书房翻成这样!”最重要的是,还被昭儿看到了宛如的画像!

    陆言之又笑,冲林琛眨了下眼,“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人来将书房清理一下。”

    林琛瞬间就明白了陆言之的意思,连连点头。“子沛说得对,你先进来坐一坐,我去找丫鬟来收拾书房。”说着,快速朝门外走去。

    “父亲!”林昭言气急,林琛的书房什么时候找丫鬟收拾过。他明摆着是要制造机会让她跟陆言之单独相处。

    天,她怎么会有这么个坑女专业户的爹啊!

    林琛压根不理她,很快出了屋子,还拍了拍在门口的陆言之的肩膀,一副“我够意思吧?”的表情。

    陆言之扬唇浅笑,眸中的风情惊煞万人。

    林昭言也不是个傻的,林琛一走,她也准备闪人。

    虽然这是在林琛书房,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但她又岂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听说你母亲最近在替你议亲?”谁知道她还没有先开口告辞。陆言之却缓缓出声。

    林昭言诧异地抬眸看他,这件事尚在商讨阶段,根本不可能传出去,他怎么知道?

    “你在侯府有眼线?”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陆言之挑了挑眉,并不否认,只道:“我还听说相看的是城南李家的二公子。”说着,唇边沁出抹不屑的冷笑,“那可不是什么好归宿。”

    “与你无关。”林昭言懒得搭理他,“没什么事的话,麻烦陆表哥跟我父亲说一声。我有事先回去了。”

    “你还没有跟我道谢就这么急着要走?”陆言之双手环胸,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昭言不满地皱眉,“道谢什么?”

    谢他告诉她李二公子不是好归宿吗?笑话。

    陆言之却没有被她冷淡的态度惹恼,依旧笑着,漂亮的眸中有水墨光华流转。

    他说:“你五妹入宫之事。”

    林昭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之前一个疑惑的答案顷刻间呼之欲出。

    果然便听陆言之道:“倘若不是我跟她分析入宫利弊,怕是她很快就要到宫里陪伴太后了。”

    “是你教她将计就计,反算了你姑母一把?”林昭言也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他。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跟陆氏才是亲的不是吗?却反过来帮他们。

    “会不会算计到姑母之前没有料到,只是你不希望你妹妹入宫,我便帮你一把。”

    他这么说明显就是知道林若言对他存的心思,居然还对她这么暧昧。

    “陆表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昭言不想跟他瞎耗,直截了当道:“成国公府和建安侯府世代联姻,到了这一代,注定是你跟三姐或五妹成亲,所以你要有精力,多了解了解她们,我只想平平顺顺的,好吗?”

    陆言之听完,盯着她看了半响,久久没有言语。

    林昭言也不说话,直接准备走人。

    “昭儿!”他突然喊住她,声音略显急促,“为什么不能是你?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

    林昭言身子一顿,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

    她不傻,陆言之明示暗示了那么久,她再猜不出他的心意那就是装蒜,可她就想装蒜,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捅破,她就不愿招惹这是非。

    她看不透陆言之,不懂他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上她,只是她知道,她招惹不起陆言之,她也不想招惹陆言之。

    她对他只有害怕,没有喜欢。

    “林昭言,我只想对你好,因为我……”陆言之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

    “你别说了!”林昭言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我不希望我们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林昭言匆匆逃离的背影,陆言之恼恨地捶墙,眼睛都红了。

    说好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他又沉不住气了。可是当他得知刘氏在替林昭言议亲后,他怎么还能做到镇定?一想到她又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他的心就像被撕毁一般,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上一世因为他的自私已经弄丢了她一次,还害她吃了那样的苦头,这一世,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林昭言,今生,你只能是我陆言之的妻。

    

    在之后的几日里,林昭言都再没有去过外院找林琛,有时候就算在内院碰见,也只是恭顺地请安,再无他话。

    林琛知道林昭言在生气,也猜到大约是跟陆言之有关,他几次想要找她说清楚,可林昭言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

    林琛明白,林昭言也是有脾气的人,且她一旦犯了倔,是无论你做什么都没用的。

    这一点跟林若言气来得快消得也快的脾气截然相反。

    他只好消停下来,不再去自讨没趣,之后又找到陆言之跟他郑重地谈了一次,所言无非是既然昭儿不喜欢你,咱们就不要逼她啦,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陆言之也明白林昭言这一次是真反弹了,他现在才十五岁,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做主,否则他也不会找上林琛想利用他来帮助他。

    现在林琛不帮他了,他必须要孤军奋战,但你要说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也不可能,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耍点手段让林昭言嫁给他不过是小事一桩。

    只是,他想要她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她像前世一样深爱他,对他矢志不渝。

    林昭言完全不知道陆言之心中所想,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学刺绣,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她想要婚事尽快定下来,然后尽快嫁出去。

    曼双和曼华都被她认真固执的模样吓到,纷纷觉得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林昭言表面看上去毫无异样,她们也找不到机会去问。

    今日,林昭言在绣一块丝帕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曼双赶紧替她止血,终于问道:“姑娘,您最近没事吧?怎么上次从老爷那儿回来后就不对劲呢?老爷说您的画好,给您奖赏您也不收,莫不是跟老爷闹了什么矛盾吧?”

    林昭言将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会儿,方才道:“没有,你多虑了。”

    曼双才不信。

    姑娘这人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什么苦也都默默承受,你要是不主动问,她绝不会开口说。

    “奴婢瞧着不像,您从来都不会不理老爷的。”

    林昭言叹气,继续拿着绣绷子刺绣,嘴里则道:“没有人相处久了不闹矛盾,我跟父亲只是有些意见不合,等哪日他想通了,我自然会理睬他。”

    曼双默默地点头,心里觉得自家姑娘挺牛逼的。

    整个侯府,敢对三老爷采取冷暴力并且还让三老爷低声下气的恐怕就只有姑娘一人。

    曼双还挺欣慰,可一想到林昭言很快就要嫁人,神色又落寞了下来。

    虽然她们总希望姑娘能嫁户好人家过自在舒适的日子,但是真嫁了人,硕大的夫家,还会有谁像三老爷那样真心疼爱着姑娘?

    那个城南李家的二公子,会是个什么样的呢?

    这么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曼华急促的声音,“五姑娘,您有什么事?您等一下,四姑娘正在休息,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后是林若言怒气冲冲的吼声,“等什么等?这都火烧眉毛了!”


第六十九章 婚事告吹

    曼双立刻拧起了眉,“五姑娘这又是要干什么?咱们可没有招惹她。”

    自从出了刘文轩的事情,她们也不指望四姑娘跟五姑娘的关系能缓和了,只希望双方都平平静静的,谁也不招惹谁就万事大吉。

    林昭言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深想林若言便闯了进来。

    林若言一眼看到林昭言手里的绣绷子,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情刺绣?”

    “为什么没有?”林昭言不搭理她,继续低头绣花。

    林若言几步上前夺过她手里的绣绷子扔到了地上,“你自己的事儿,别总是让旁人替你操心!”

    林昭言抬起头,漠然地看着她,“你想要干什么?”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林若言也不惧,居高临下道:“你都知道你要嫁给什么人么?”

    林昭言蹙了蹙眉。

    曼双则急促道:“怎么?城南李家的二公子有问题?”

    林若言冷笑一声,“有问题?岂止是有问题?我要是不帮你留意着,等你嫁过去,就让曼双、曼华替你收尸吧!”

    她这话太严重了,别说是曼双、曼华,便是林昭言也白了脸色。

    “怎么会?”刘氏前几天还跟她说李二公子不错,两家也已经达成共识,只等着合生辰八字,下帖入定了。

    刘氏不会坑害她的,可林若言也没有必要撒谎,这其中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不会?那李二公子就是个变态!有凌虐人的癖好,他府上多少丫鬟被他虐待致死?!李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腌臜货还想求娶好人家的女儿,我呸!”

    林昭言听得是心惊肉跳。

    曼双和曼华也是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林若言劈手就抓过林昭言,“母亲跟李夫人商量好了明日就要替你们去合生辰八字,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跟母亲说清楚,否则定了亲要悔婚就难了!”说完,就将她往外拽。

    林昭言踉踉跄跄地往前冲了几步,随后甩开林若言的手。肃然道:“这事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她不是不相信林若言,而是不愿轻信任何话,林若言不过是深闺女子,顶天了也比不过刘氏、林琛,他们都查不出来的东西,她是如何得知的?

    林若言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这事关系到你的未来,你能不能上点心?”

    “我不是不上心,而是这事没有调查清楚,不能就无故冤枉了李家的二公子。”林昭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曼双急得跳脚,“姑娘。五姑娘肯定不会骗您的啊,咱们还是赶快去跟夫人说清楚吧,否则就晚了!”

    赶在合生辰八字前拒绝,只要说八字相冲就可以,一旦合成了,再要反悔,就必须找点正当的理由了。

    可李家二公子的事儿摆明是内宅私事,侯府的人怎么晓得?一旦捅破,怕是两家要有隔阂。

    林昭言是想要查清楚这传言是真是假,但恐怕等她查清楚。一切为时已晚。

    “我是刚听到这消息就跑来告诉你的,母亲那儿还不知晓,咱们快一点。”林若言又抓过她的手,直接就往外走。

    林昭言无奈,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她,脑中思绪翻腾。

    刘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竟有这种事儿?!”

    林若言连连点头,“咱们都被黄夫人给骗了!”

    为林昭言和李二公子说合的是太常寺少卿黄家的夫人,平日是个很热络的人。

    林昭言则缓缓道:“这些内宅之事。只要李家有心瞒着,黄夫人也不会知晓。”

    刘氏也镇定下来,点点头道:“这事恐怕与黄夫人无关。”说着,抚了抚胸口,又道:“幸好知道的早,否则定亲之后就麻烦了。”

    定亲之后也不是不可以退亲,只是这样对林昭言声誉有损,且还找不到适合的借口。

    “我觉得,还是要弄清楚。”林昭言咬着唇,她不想到手的婚事又给吹了。而且她心里隐隐有个预感,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倘若真这样,那么以后无论她说多少门婚事最后都会无疾而终。

    刘氏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查肯定是要查的,不过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得罪了李府可得不偿失。而且,你这亲事,是肯定不能成了。”

    不说查清楚实情需要一阵子,就说这事若真是有人设计陷害,那么无论怎么样,四丫头跟李二公子都成不了亲,执意挣扎只会更不妙。

    林昭言也明白,郁卒地垂下了眸。

    刘氏让她们先回去,自己则找来林妈妈和陈贵家的细细商讨这件事。

    林昭言心情不好,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倒是林若言难得示好,“要我说,你应该高兴,倘若是嫁过去后发现的,你哭都来不及。”

    林昭言侧首看了她一眼,“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林若言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道:“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

    “嗯。”林若言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信件,递给林昭言道:“就是这封信,是青双刚刚交给我的,她说是外院的一个丫鬟给她的,我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去找你了。”

    林昭言攥紧了手中的信件,沉吟片刻,道:“去你屋子里谈吧!”

    进了青杏阁,林昭言展开信,果然那信中赘述了李家二公子的种种罪状,显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

    她仔细研究了那些字迹,并不是她所熟识的人,也不是陆言之的。

    她见过陆言之写的字。

    可不是他的字迹,却不代表不是他所为。

    那日在林琛书房他的话历历在耳,他是铁了心要得到她的。

    林若言见林昭言面色阴沉。忍不住开口安慰,“不管怎么说,这个不行,总还有下一个。”

    “我没事。”林昭言摆摆手,强撑起一抹笑容,“看母亲怎么处理吧!”

    刘氏的处理结果就是不结这门亲。

    第二日就找人在生辰八字上动了手脚。合出来是大凶。

    这样一来也不需刘氏拒绝,李府的人立刻登门道歉推却了这门亲事。

    刘氏乐得接受,收下礼后又旁敲侧击地问了李二公子好些消息,结果无一不是跟知晓真相前得到的一样。

    刘氏奇怪,又找了人去打听,最后终于从李府外院做事的一个丫鬟嘴里得知。李二公子性子虽暴躁了些,但也仅限于砸砸东西,打人还是从未有过的,更别提凌虐了。

    刘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气得不行。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安慰自己,“这李二公子是个坏脾性,跟昭儿的性格截然相反,怕是昭儿嫁过去要受很多委屈,罢了罢了,也是他们没这个缘分。”

    林妈妈忧心忡忡地表示,“盛京城里许多人家都相看过了,四姑娘性子温和,图的是清净。高门望族去不得。低门小户又太寒酸,像李府这样人口简单又生活富庶的人家不多啊!”

    “总会有的,万事讲求缘分。现在这是有人背后捣鬼,怕是我们再看,还是会生出枝节,这婚事就暂且放一放吧!母亲那儿不是说再过不久宫里头就要进行一年一次的春搜了么?可打听出来若儿有没有的去?”

    事关五姑娘,四姑娘的事情也的确只能放一放了。

    “红缨说老太太捎了好几封书信给大姑奶奶,想必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嗯。”刘氏点点头,“这一次让若儿一个人去,不要任何人陪着。我就不信还会出问题。”

    

    皇家选定了春搜日期是五月初八。

    春搜,顾名思义就是春天外出狩猎。

    一般皇家的狩猎不仅是为了玩乐放松更是为了强身健体,训练士兵。

    可春搜不似秋狩、冬狩。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动物发情,物种繁衍,为了顺应自然规律,是不主张打猎的。

    但朝堂事务繁杂,帝王需要一个释放压力的渠道,抛下朝臣外出游玩显然不可行,故此,春搜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和机会。

    于是每到春搜那一天,皇上都会召集武将朝臣,皇子王孙一同玩乐,其中也不乏有许多后宫妃子、名媛小姐呐兴助威。

    这算得上是一个大型的同乐会。

    而且,也只有在这一天,身处深闺的名媛小姐才能光明正大地与男子见面。

    据说惠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在春搜上看中了太子妃,此后两人喜结连理,成为一段佳话。

    所以,这春搜演变至今,也成了一种变相的相亲大会。

    林若言听说后,很是排斥,后来知道陆言之也会跟着一块儿去,又跃跃欲试地要参加。

    皇宫里又最后发出消息,告知各府只要是十二岁以上的嫡出小姐都可以参加。

    嫡出,自然要正统嫡出。

    侯府符合条件的有三个,正是三、四、五这三位姑娘。

    刘氏本来不打算让林昭言去,可后来听说林瑾明会跟着去,忙将林昭言推了出去,并说:“看着你妹妹一点,叫她万事小心,千万别莽撞。”

    林昭言无奈,只能应承下来。

    林行言不能去,很是郁闷,在屋子里摔东西发脾气,哭着说:“姨娘总说这身份没什么没什么,说只要我表现好就可以将她们全踩在脚下!如今看来不过全是鬼话!什么表现好,才艺好,全都比不过一个‘嫡’字!你们说姨娘为什么要给人做妾!她正正经经的高门小姐嫁给谁不好为什么要去做妾?!”

    屋子里鸦雀无声,丫鬟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含烟心想,就算您是嫡出,可您未满十二岁,还是不能去呀!可这些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林行言得不到回应,又趴在桌上嘤嘤哭泣,好不伤心。

    这时,却有一位“贵客”登门造访。


第七十章 蹊跷

    出发当天,因为林昭言三个姐妹年纪还小,需要长辈作陪,被罚闭门思过的陆氏也终于被林老太太放了出来,不过却当着侯府众人的面敲打警醒了她一番,言语间的意思是只要林若言出事,她就要负全责。

    陆氏对此郁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林昭言还是没有让曼双、曼华陪着去。

    林瑾明和林若言分别带了云坠和石榴。

    石榴在出发前的脸色很不好看,弄得林若言以为她生了病,让她呆在府中休息。

    石榴却握紧了拳,眸中闪过一丝坚决,又带着隐隐的愧疚,“姑娘,您让奴婢跟着去吧,奴婢这一次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林若言无法,只好应了下来。

    坐到马车上,林若言倒是跟上一次的咄咄逼人不一样,眸光隐含着关切,“李府的婚事吹了,你没事吧?”

    她也已经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是作假,心里不是不愧疚的。

    林昭言笑了笑,“就像你说的,这个不成,总还有下一个。”

    林若言见她和往常一样笑着,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她总找不到机会跟她道歉,很怕她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不理她了。

    “这次春搜不是说有很多公子少爷会参加么?咱们到时候暗中看一看,不怕看不到好的。”

    林昭言依旧笑着,并不搭腔。

    她此次进宫的目的是看紧林若言,可不是去相亲的。再说了,能入宫参加春搜的都是皇子王孙,个个高门大户,哪家内宅不乱?

    在这个时代她虽不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也不会希望自己丈夫找n个女人回来给她添堵。

    像林琛这般尊贵又深情的男人能有几个?便是他,也有一个宛姨娘啊!

    林若言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无趣,便开始高谈阔论,跟她胡天吹地。

    林昭言听着听着就笑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不生我气了?”

    林若言一噎,憋了半响才道:“文轩表哥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你说得对。人要往前看。”眉宇间颇为落寞。

    她又笑了笑,擦掉眼角的泪水,“再说了,文轩表哥的事也的确与你无关。是我接受不了事实才会迁怒于你,你不生我气才是真的。”

    想到刘文轩,林昭言心里也不好过。

    沉默半响,才道:“我不会忘记他的,他是这世上除了父亲以外唯一对我那样好的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

    她看似不在乎,坚强面对一切,其实刘文轩早已经深深扎根在她心底。永不会磨灭。

    林若言又笑。笑容衬着脸颊滚落的泪珠,异常的凄美动人。

    她启唇,一字一句道:“而我,不会忘记害死文轩表哥的人,也一辈子不会忘。并且,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林若言的恨,刘文轩的爱,都是一种执念。

    这种执念,有时候能成就一个人,有时候却会摧毁一个人。

    “若言……”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林若言说,林若言的执念已经根深蒂固,不是她三言两语能说动的。

    但愿,林若言所换来的是成就。

    

    皇宫很快就到了,还是按照上次一样的章程,需要先去给太后请安,集合之后再一起去皇宫后山。

    除了皇上和几位皇子,男眷们早就在后山等待。

    林昭言见到了只在小时候和梦里见过的静妃。

    她长得很惊艳,是那种让人眼睛一亮的美女。

    高鼻雪肤,眼眸深邃,微微上挑,勾魂夺魄,虽穿着宽大艳丽的宫装,却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纤姿曼妙的身材。

    这样美的美人儿,就像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该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看在林昭言的眼里,却从心底发出阵阵寒气。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她推下六公主,那般义无反顾又扭曲冷酷的眉眼。

    这该是多泯灭人性才能做出残害亲生女儿的事啊!

    “如今妹妹身子好全了,又见到娘家这许多侄女,该是很开心吧?”端贵妃的声音唤回了林昭言的思绪。

    她抬头,只见静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瑾儿长得像极了小六,我瞧着便……”

    说着,忍不住悲从中来,立刻掩面哭泣。

    皇后想到太子,眼眶中也有泪水打转。

    众人见状,纷纷屏气不语。

    太后不耐烦地挥挥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没得说些叫人伤心的话!”

    “母后教育的是,是臣妾疏忽了。”静妃连忙擦干眼泪道歉,只是眼角仍旧挂着泪水,看上去我见犹怜。

    林昭言倘若没做过那个梦,定要以为静妃有多爱六公主,有多舍不得她。

    林昭言不屑地摇头,侧首间却看到石榴充满恨意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恨不得要摧毁一切。

    而她视线所到之处,正是静妃所在的位置。

    林昭言心里“咯噔”一跳,再凝神望去,石榴已经安安分分地垂下了眸,好似刚刚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石榴她,到底是谁?

    人都来齐之后,太后吩咐众人可以出发了。

    皇后道:“不等宛妃了吗?”

    太后淡淡道:“等她作甚?”

    端贵妃似笑非笑地开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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