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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封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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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既已成熟,就不必为了没有把握的事儿赔上自己现在的幸福。
“我,我真的可以出宫么?”宛妃还是有些怔愣,她被困在这地狱中的牢笼里长达十五年之久,她都已经快忘了自由的呼吸是怎样一种感觉。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她,她可以出去了,她不必再锁在笼子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她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像是她刚入宫那几年梦见的阿琛不顾一切闯进宫来带她远走高飞而如今却连梦都不敢梦的梦境一样!
她可以出宫了!
她可以和阿琛团聚了!
“恩。”凤清公子点点头,“昭儿来信,说是一切都布置妥当,清儿在皇宫里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只要咱们出了宫,就可以一路向西,远离盛京,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而昭儿,也会随后跟上,以后咱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分开。”
“皇上不会派人来寻么?被他找到,大家都在劫难逃!”宛妃直觉这个计划不靠谱,如果能逃走,能甩下一切,她当年就不会入宫,和林琛也不会是如今这样的结局!
“不会。”凤清公子微微一笑,眸中是嗜血般的冷漠,“他再也不会有机会纠缠母亲了。”
宛妃被他这笑容笑得心惊胆战,抓紧了他的胳膊道:“清儿你可别犯傻,你想要干什么?”
她是怕凤清公子要刺杀皇上。
凤清公子失笑,摇了摇头安慰,“我不会做那样注定会失败的事儿,母亲放心,咱们尽管逃,皇上那儿,不必咱们操心。”
想要这狗皇帝死的多得是,只是要死的名正言顺不留人话柄,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冒险
徐宛如见凤清公子眸光坚定,毫无躲闪,就知他所言不假。
“那你父亲呢?他会跟着我们一道儿走吗?”松了口气后,徐宛如又迫不及待地追问。
这次凤清公子显得有些尴尬,囫囵道:“父亲,父亲他自然是会来跟我们团聚的。”
他这话说得毫无底气,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按照林昭言的意思,是希望林琛能和刘氏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至于母亲,有他们陪着就足够了。
他自然也认为这样极好,毕竟,在他之前的人生里,对父亲这个名词并没有倾注太多的感情,哪怕就是在知晓了林琛当年是迫不得已后,他也没有办法原谅他。
只是,母亲会愿意吗?
她对林琛,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感情,甚至能一直活着苦苦支撑到现在也是为了他,岂能说放手就放手?
就在凤清公子苦恼之际,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不是很大,却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谁?!”凤清公子心中一惊,迅速朝声音来源处冲了过去。
徐宛如此刻也是煞白了脸色,她很清楚这件事被人知道的严重性。
到时候别说是逃出宫了,他们一干人的性命都要不保。
她死了无所谓,只是不能连累孩子……
凤清公子此时已是破窗而出,一眼就看清了立在廊檐下瑟瑟发抖的某个身影。
大约也是被震撼到了,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那张脸,不是时常找他麻烦的丽妃又是谁?
丽妃,她怎么会在这里!
凤清公子眯了眯眼,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不想伤害无辜,可他更不想计划失败。
丽妃是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不想追究,他只知道。要堵住她的嘴,至于该如何堵住……
他迈开步子,脸上犹自带着惯常的温柔笑意,却说不出的阴沉嗜血。一步一步地朝林行言走了过去。
林行言犹自处在惊愕之中,看着心上人缓缓踱步而来,明明还是同样一张脸,明明还是同样令人心醉的笑容,可她却觉得像是置身于地狱火海,觉得分外恐怖。
她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凤清公子是宛妃的儿子!
他们想要逃出宫去!
这个秘密的震撼程度,比之当初端贵妃告诉她姨娘是被祖母害死的也不遑多让!
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发,凤清公子和宛妃都必死无疑!
林行言眼瞧着凤清公子越走越近,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太清楚凤清公子想要做什么,于是赶紧闭上眼睛大喊。“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喜欢你,你带我一起出宫好不好!”
凤清公子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喊“你不要杀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吗?
林行言见凤清公子果然没有动作。心里舒了口气,忙又睁开眼睛看着他,恳求道:“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今晚本是想要去找你的,可却阴差阳错撞见了这件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带着我一起离开皇宫好不好!”
说到这里,林行言不由庆幸自己白日里点了一曲《凤求凰》暗示他,否则要凤清公子相信她这一番言论还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阴差阳错?”凤清公子眯眼打量着她,低语,“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浣月轩戒备森严,都是皇上派专人看守,丽妃您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会武功要想自由进出浣月轩都要费一番功夫,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浣月轩里有丽妃的人。
更准确一点说,是有端贵妃的人。
看来。皇上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母亲不被伤害,也不过是狗屁!
如果不出意外,端贵妃派来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要了母亲的命!
林行言闻言,果然目光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听命行事。”算是证实了凤清公子的猜测。
她能成功进来浣月轩,的确是有自己人放水,因此才会更加奇怪凤清公子是如何进来的。
她方才甚至想过凤清公子会不会是宛妃的情人,结果答案虽没那么夸张,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儿子,儿子……
到底会是谁跟宛妃生的儿子?反正绝不会是皇上。
林行言心中惊涛骇浪,凤清公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是想要相信林行言说的话,只是他不能冒险。
怪只怪,她心术不正。
如果她和端贵妃不是想要伤害母亲,怎么会安插人手在浣月轩,又怎么能听到那一番话?
“我只是端贵妃的傀儡!我只是她在这后|宫之中立足的傀儡!我不想要再做这个傀儡,我想要为我自己活,我不在乎荣华富贵,你带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林行言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声含泪,字字泣血。
凤清公子皱了皱眉。
林行言又拽住他的衣摆,为表决心,竟然道:“你若是不信我的话,我可以将端贵妃的计划都说出来,她要的不仅仅是在这后|宫之中立足,她要得甚至更多,我亲眼瞧见她写信给远在西北的贺家,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想要谋朝篡党,她是想要外戚干政!”
贺家在西北拥兵自重,皇上多有忌惮,端贵妃因及时切断与贺家的联系,并且让二皇子习音律书画,才消除了皇上的戒心,得以在这后|宫之中继续生存。
林行言的这一番自然是胡诌的,端贵妃怎么可能会让她抓住把柄。
她是一时情急想要凤清公子相信她,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殊不知凤清公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当即就看出了林行言的居心。
这样的女人,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一手扶持她上位的盟友都能出卖,他怎么敢放她离开!
怕是她前脚出了浣月轩,后脚就能去皇上那儿告状。
“抱歉了。”凤清公子轻轻出声,然后在林行言惊恐的眼神中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
“清儿!”
电花火石间,徐宛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凤清公子一顿,徐宛如就已经快速冲到了近前,挡在了林行言面前,喘着气道:“你不要伤她!”
“母亲!”凤清公子不可置信,“她绝非善茬,放她离开只会害了我们!”
“不会的,母亲保证不会的。”徐宛如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她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平日里又没有什么错处,就为了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儿你就要杀了她,你于心何安?”
“母亲,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凤清公子皱着眉,冷声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件事非同寻常,哪怕就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能冒险!”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林行言认得清形势,一边表决心一边往宛妃身后躲,就怕凤清公子会突然出手。
“清儿,你不要这样,母亲不希望你滥杀无辜。”徐宛如望进凤清公子的眸子,带着几分乞求道:“母亲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母亲好,可凡事都有一个底线,如果为了一己私利就伤害无辜之人,那母亲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当年他若存有一分仁慈之心,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她不是不知道凤清公子的顾虑,她同样也感到害怕。
可是他要杀的不是别人,是阿琛的女儿啊!
如果阿琛知道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杀了他的女儿灭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她忍辱偷生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倘若结下了杀女之仇,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她不能,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情愿冒险去赌一把!
“清儿,算母亲求你了,你不要伤害她。”徐宛如殷殷恳求,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凤清公子心中一痛,只觉得此刻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他岂会不知道母亲心中所想?
他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到头来还是敌不过母亲心底的执念。
一旦林行言将这件事说出去,他必死无疑。
可母亲宁愿冒着牺牲他的风险也要救下她。
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罢了。
凤清公子闭了闭眼,没有再说话。
徐宛如见状,赶紧将身后的林行言搀扶起来,一边道:“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没有证据的事儿你胡说八道只会害了你自己,还会牵连你的父亲以及整个建安侯府,我劝你三思而行。”说着,又倾身到她耳边,低声絮语,“凤清他并不是我的儿子,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想玩什么滴血认亲的把戏,注定会输,我既放了你,就请你安守本分。”
最后,又退离一步,在林行言惶恐又惊愕的眼神中,对她也是对凤清公子说,“你想和我们一起出宫的话,可以,只需要安静等着,届时自然会通知你。”
*************
第三百六十章 报仇
林行言病了。
自那晚从浣月轩逃出来后就病了。
发着高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不断地呓语。
太医来看过,说是受惊过度,开了好些安神定气的药,可药一碗碗喝下去,就是不见好。
太医们束手无策,说这是心病,必须要找到丽妃被惊吓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
可林行言烧得迷迷糊糊的,问了她贴身的宫婢又答不出所以然来,这病也就只能这么耗着,太医甚至放了话说一个礼拜内若还不见好,就要准备后事了。
皇上来看过她一次,见她昏睡着就没有多留,这日下朝听闻太医这一番话,想了想,毕竟是疼宠过的妃子,也不好太过无情,便打算去见她最后一面。
不过是隔了三五日的功夫,她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大圈,此时正抱着双膝缩在床头,双颊凹陷,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片怔忡之中。
“皇上!”贴身宫婢玉漱的声音唤回了她的一点神智,身子颤了颤,然后转动着眼睛一点点朝皇上看过来。
她从前生了一双媚眼,这病了四五日,眼睛里早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呆滞空洞,看着怪吓人的。
皇上皱了皱眉,将视线移开问跪在地上的玉漱,“娘娘何时醒的?”
都说她快不行了,原来已经醒了,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皇上这么想着,玉漱已经快速简洁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申正就醒了,可不说话,奴婢喊她也不应,奴婢想喂她吃药,娘娘就躲在床角,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奴婢安慰了她一阵子,娘娘平静了下来,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说要等皇上来……”
不要杀我?
皇上压下心中的惊讶。将视线重新移到林行言身上。
林行言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对着他微微一笑,柔声喊道:“皇上……”看上去颇有几分怜态。
毕竟是曾经百般疼爱的妃子,皇上心生了几分怜惜,想着莫不是真的回光返照,还是对她好一点让她安心去吧!
皇上走到床榻边坐下,甚温柔地朝她招了招手,“没事了,到朕身边来,朕不会让人伤害你。”
林行言动了动。唇边浮出一抹笑,乖顺地挪到了皇上身边,可低垂着眸中却藏着无尽的冷漠和怨恨。
这几天,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总能想起凤清公子冰冷嗜血的模样。
他是真想要杀了她的。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要杀了她,就因为她听见了一个根本就不是事实的秘密,他甚至在知晓了她对他的情意后还能如此义无反顾冷血无情,这让她觉得,她的一腔情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她恨他,很恨,很恨。
什么私奔。什么要出宫,她出宫干什么?抛弃荣华富贵后再被心上人抛弃么?
她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傻一次就够了,死了心,也就不会再痴心妄想!
连鬼门关都走过了一回,她还会害怕什么!
这几日来,除了玉漱真心实意地照顾她。再也没有其他人真正关心她!
太医,那不过是听命行事。
丈夫……不不,是皇上,他有他的江山社稷,有他的红颜美人。她不过是他后|宫中众多妃子的一员,就算生前再受宠,死了又算得了什么?他怕是连一滴眼泪都吝啬给予。
盟友?她不过就是个傀儡,死了也只是可惜没有人再能如此轻易操纵,又怎会为她伤心?
这四五日的时间,她算是看透了,看明白了,这人,只有自己为自己谋划,自己为自己考虑,否则你还指望谁会比你更爱自己不成?
哪怕就是父母家人……
不,从她入宫后,她就没有了家人。
父亲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
姑姑将她当做仇人。
祖母从未正眼看过她,甚至帮着姑姑对付她。
家中的姐妹,一个从小就讨厌她,对她冷嘲热讽,刻薄霸道。
一个,表面装得与世无争,纯洁善良,心里却恶毒地要帮着别人害死她。
只有姨娘,她最最亲的姨娘……是真心待她。
可姨娘却被祖母害死了。
她病着的时候,梦见姨娘对她哭,姨娘让她不要死,姨娘要她好好地活下去,风风光光地活下去。
姨娘说,要她活得比林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风光,要她……为她报仇。
她这才活了下来。
她明白,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哪怕万念俱灰,也不能有死的念头。
“皇上,嫔妾要跟您说一个秘密……”
宛妃,对不住了。
“凤清公子想要杀我灭口……”
凤清,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杀念却没能够坚持到底。
“因为,我撞见了他和宛妃的丑事……”
不是儿子是么?我自然有别的办法要你们付出代价。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寻个由头将凤清公子关押起来,到时且看看,看似与他并无一丝交集的宛妃,是否会失控求情。”
林行言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些话,对上皇上震惊错愕的神色,垂眸轻轻笑了。
皇上,你并没有爱过我,你对不起我,我也要你痛不欲生。
你心爱的女人,我要你亲手摧毁。
“母亲!”此时远在八灯巷内的建安侯府,林昭言从噩梦中惊醒,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
曼双听了动静进屋,一边摸着火折子点灯,一边问:“姑娘,您怎么了?做噩梦了是吗?不怕不怕,奴婢来陪您了。”
说话间,灯烛已经点燃,原本昏暗的屋子瞬时亮了起来,光影绰绰中,曼双看清了林昭言惨白的脸色以及惊魂未定的神情。
她心疼地走过去,拍着林昭言的背柔声宽慰,“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个噩梦而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看着姑娘这样脆弱无助的样子,曼双才恍然发觉她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明天才正式及笄,她先前竟一直觉得姑娘已经长大并无所不能,现在,被噩梦吓醒的姑娘,才又恢复了十五岁少女应该有的胆怯天真。
很是让人有些心疼呢!
“母亲……”林昭言愣愣地看着曼双,半响,才暗哑着嗓子开口,大约是惊魂未定,声音都有些发抖。
曼双一愣,随即失笑,原来是想夫人了。
傻姑娘,明明是她逼着夫人和老爷离开的,连及笄礼都不准他们参加,现在这是后悔了?
“夫人和老爷昨日才出发,应该尚未走远,姑娘是想要见他们吗?”
“不,不是。”林昭言摇着头,而后紧紧抓住曼双的手,急切道:“宣文那边还是没有音讯么?关于凤清公子!”
她口中喊得母亲并不是刘氏,她好不容易才借林老太太之手劝得刘氏和林琛先行离开盛京,心里的一块大石已然落下,又怎么会做噩梦。
她是梦见了宛妃。
梦见她一头撞在了太极殿的柱子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想救都救不了。
她很害怕。
怕噩梦成真。
凤清公子已经一个礼拜都没有消息了,从她那封信寄出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她派宣文去查,结果却是什么都查不到。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凤清公子一般得了信隔天就会回复,最不济两三日内一定会给她送消息让她安心。
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络。
林昭言握着曼双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曼双也被林昭言的反应吓到,呆了半响才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曼华没说什么。”
林昭言闭了闭眼,心里越发的慌乱无助。
“林昭言,你不要害怕,走你自己的路就好,你已经做的够多了,若局势无法挽回,那也无能为力,你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乱了阵脚。”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回荡。
林昭言知道是谁,也明白她所说的道理,可心里就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如果宛妃和凤清公子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她没办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再潇洒地离开。
“你担心也没有办法,至少你现在是无能为力的,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好好睡一觉,打起精神再做他想。”那个声音又这样安慰。
林昭言理解她心中所想,她一早就说过会离开,不过前提是确定了她的安危后才能放心离去,倘若因为她的多管闲事就导致这具身体出事,她也是不能够原谅她的。
占了人家的身子,理所当然地要替人家好好活下去。
林昭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好,曼双,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曼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却不敢提出质疑,只道:“那奴婢把灯亮着,这样姑娘就不会太害怕了。”
林昭言点点头,目送着曼双出了屋子才重又躺了下来。
结果当然是睡不着的,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宛妃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于是只好睁着眼睛看头顶上碧青色的幔帐,尽量放空自己的思绪,就这样,直到天明。
***************
第三百六十一章 出大事了
林昭言的及笄之礼办得很简单仓促。
这是自然。
父母不在身边,祖母重病,剩下一个管事的伯母又不待见她,不过是碍于二皇子的面子不能把她赶出去,只能随意操办一下算作交差。
林昭言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倘若陆氏大操大办,她就要跟着应酬,反倒费心费力。
只是没想到却在及笄礼快要结束的时候迎来了一位贵客。
林昭言望着从屋外走进来的俏丽女子,微蹙了蹙眉。
陆氏也不曾料到,怔了下后赶紧行礼,“臣妇见过四公主。”
“起来吧!”四公主淡淡回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昭言,径直朝她走来,“没想到我会来吧?”边说,边亲热地挽住了她的手。
林昭言不太习惯四公主的亲热,往后退了退,随即笑道:“倒是真没有想到,不过四公主能来民女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只是近来府中事务繁杂,倘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四公主见谅。”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是我嫂嫂,今日是你及笄的大日子,我来表示表示,不是天经地义吗?”四公主一边豪气地说着,一边冲她眨了眨眼。
林昭言心中更加诧异。
这四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待见她了?还有她来建安侯府的目的,难道真就只是来参加她的及笄礼的?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及笄礼会这么寒碜,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未来的二皇子妃,不说将盛京城内所有的贵人都邀请过来观礼,也得有个办宴的样子吧?据说所知,前头几位姑娘的及笄礼可不是这样的。”四公主凉凉地眼神朝陆氏瞥过去,“难怪我哥哥不放心,要我来看看情况。”
二皇子?林昭言心里更惊讶了,她还以为墨霜的事情后他们已经闹崩了。
陆氏被四公主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表示。“那是四公主您来迟了,及笄礼已经结束,观礼的客人都走了,我们并没有亏待四丫头。”
四公主对着陆氏冷哼一声。“亏没亏待不是你我说了算,反正我只传达我眼睛看到的,哥哥他自有判断。”
陆氏更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近来侯府多有波折,要是因为她没给林昭言办好及笄礼就得罪了二皇子,侯爷就更要不待见她了。
墨霜那个小贱人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耀武扬威,侯爷现在什么都听她的,可不能再叫她得意!
陆氏不断地给林昭言使眼色,想要她说几句好听的话。
林昭言心里虽对她不屑,但也无意在这个方面折腾,正待开口缓和气氛。却叫四公主截断了话头。
“行了行了,我来这儿还有事跟你说,咱们里面聊!”四公主边说边拽着林昭言往内院走,压根不管身后苦着脸都快要哭出来的陆氏。
走得远了,四公主才愤愤道:“你那个大伯母真讨厌。一看就是个势利眼,等你成了二皇子妃后,找个机会整死她!”
林昭言轻轻地笑,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人在做天在看,这个无需我费心。”
整建安侯府的事儿有墨霜,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她能保证墨霜在明知道是被她算计了的情况下也会对建安侯府毫不手软,因为她的尊严不可践踏。
四公主自然没听明白林昭言的话,只是顺着话音,兴奋道:“是啊是啊!人在做天在看,世间种种,都逃不了一个循环报应!林行言坏事做尽。如今就要死了也只是大快人心!”
“咔擦”,林昭言不小心踩在枯木枝上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她一寸寸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朝四公主看过去。
“怎么你不知道?”四公主也显得很诧异,“这难道不是你做的吗?她惊讶过度已经卧病在床好些日子了。太医都说要帮她准备后事了,为此我高兴了一整夜,这不一逮到机会就出宫来谢你了!”
“我,我不知道……”暗哑着嗓子开口,对上四公主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林昭言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她是厌恶林行言没错,却从未想过要她死。
毕竟她也是父亲的女儿,倘若父亲知道了,他该会有多难过?
“为什么,宫里没有消息?”林行言身为建安侯府的姑娘,她病入膏肓这么久,竟然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透出来,皇上这是打算等她死透了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么?
那样千娇万宠的妃子,令四公主嫉妒如斯的妃子,临死了,却只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么?连让亲人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自古帝王多薄情,原来能到这种地步。
母亲这些年在宫里头又该是怎样的小心翼翼,才能活了下来?
惊讶过度……
怕是为了掩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林昭言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凉,又想到凤清公子迟迟没有消息,心头更是一阵阵发冷。
“当真不是你做的?”四公主紧紧皱起了眉。
“不是我。”林昭言实话实说,“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想过要对付她,更枉论是付出行动。”
四公主瞪圆了眼睛,似是不可思议,许久,才指着她尖锐开口,“这么说我还感谢错了人!你这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林昭言看她态度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中冷笑。
四公主这样孩子心性的人果然靠不住,她要是帮了她才叫真傻。
“我要告诉二哥让她别娶你了!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骗子!”四公主气呼呼地指着她控诉。
林昭言淡淡看她,“随便。”
四公主要是真有本事帮她退了这婚事,她倒是乐见其成。
“你!”四公主被她的态度惹恼,指着她的手都开始发抖,“亏我二哥为你伤透了神操碎了心,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好好好,我总算是看清了,你们建安侯府没有一个好人!你们就等着被我二哥一锅端了,满门抄斩吧!”
“四公主,祸从口出,烦请你说任何话之前都要三思。”林昭言为她这样毫不顾忌的话皱眉。
四公主却不搭理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砸到她面前,“你辜负了我二哥对你的心意,你配不上他!”
林昭言望着四公主远去的背影,怔了怔,方才蹲下身,捡起已被揉成一团的纸,轻轻展开。
上书三行潇洒飘逸的飞白。
的确是二皇子的字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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