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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特工小宠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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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寺矸湮崖穑。
  “皇上!”正在这时,胡太医一脸焦急地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禀皇上,药库中子鸣的解药都不翼而飞了!”胡太医低着头,内心惴惴不安道。
  听到此话,皇佑景辰心沉了沉。想起几日前如安那句“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更是心中有了几分肯定。这几件事,恐怕不是巧合……
  当即对胡太医示意道,“胡太医,你过来瞧瞧,这是否是子鸣之毒。”
  胡太医接过瓶子,打开来仔细地嗅了又嗅,略思索两秒钟,才对皇佑景辰点了点头。“此确是子鸣。”
  “去将邵妃给朕带上来!”皇佑景辰厉喝一声道。
  “是。”那小兵听此终于松了口气,好在非自己所想那般……
  “皇上,”胡太医适时开口道,“配置解药至少需三四天时间,只怕皇后娘娘……”
  “朕明白了……”皇佑景辰负手立在床边,望着夏如安那张苍白无力的小脸,最后终于沉声道,“弈枫,去密库,将上次东褚进贡的那株金苜莲取来。”
  弈枫稍愣了一下,才应声出去。
  金苜莲,生于崑山之巅,乃是百年难遇的珍贵药材。只一瓣,便可解百毒,治百病。即使无病之人服用,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屏退其他人,皇佑景辰静静地坐在床边。
  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心中浮起一丝怜惜。“那个人,对你而言就如此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让你这般伤害自己的身体。
  若要对付邵妃,方法可以有很多种,她却选择了这样的一种。只因为,这方法是最快的。
  那通缉令一日不撤销,大皇子就多一日危险。
  这点,他明白。她亦明白。
  俯下身子,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小东西,朕好像被你套去了……”
  ……
  当夜,皇城内即发布了诏令:兵部尚书邵进亭之女,位妃嫔之列,却蓄意谋害当朝皇后,其罪当诛。今念其父为官数十载,有功于朝,免除死罪。撤去邵尚书职位,将其一家发配边疆。没收其府中一切财物,充入国库。
  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原本,此类案件需交由刑部仔细审理,而如今皇上却直接定了案,由此可见对皇后的宠爱程度非同一般。
  

  ☆、毒解

  夏如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晌午了。一睁眼便看见一脸欣喜的皇佑景辰。
  “醒了?感觉如何了?要不要……”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夏如安不慌不忙地打断他。以他的心思,应当能明白的吧。
  皇佑景辰顿时脸色一沉,她不提倒还好。她竟然还敢提这事!
  “你还敢说!?朕要你帮忙,可没说让你用这样的法子。你是料准了朕会喂你吃那金苜莲是吗?若是朕一时吝啬,不肯给呢?那你岂不连小命都没了?”再者,他只是想削弱邵进亭的权势,灭灭他的气焰罢了。觉得她鬼点子多,应该不在话下的。谁知这小丫头倒好,误会了那意思,替他连根除了那隐患。虽说除去了一个隐患,但现朝中各大臣之间无法相互制衡,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因此他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皇佑景辰取过床头的一碗药水递给她,“这是清余毒的,先喝了它”
  夏如安接过药,一脸不解。金苜莲?那可解百毒的稀世珍宝?她倒是曾听旁人讲起过。不过稀奇的是,皇佑景辰竟舍得给她用?要说这毒,自己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的。前一晚她去邵妃寝宫的时候,已经派了芊素去皇宫药库里拿了解药。
  一面想着,一面没有过多思索地把那黑漆漆的药水灌入了口中,只一口咽下,便紧紧地将眉头蹙起。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喝过这所谓中药。只知很苦,却不知竟苦到这种程度。
  当下即别过脸去,抱怨了一声,“苦。”
  皇佑景辰看着床上和他闹起脾气的小人儿,不禁哑然失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和大人闹脾气。
  信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了声“小野猫,真不乖”。
  仿佛早有准备似的,一脸从容地从枕边取过一个油纸包裹,缓缓展开了来,“就知你怕苦,朕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个。你且乖乖将药……”
  “呵呵呵……”话未说完,便被门外一阵清脆悦耳的欢笑声打断。
  只见一名身着碧霞云纹绣边罗裙、头戴金步摇,样子约十三岁左右的少女近来殿内,模样十分可人。小巧的鼻子,蛾眉樱唇,略施粉黛,国色天香。
  夏如安细细观察了她一番,心中对她的身份有了几分眉目。“晚晴公主。”
  晚晴好奇地瞪大了一双杏眼盯着夏如安看,“你……你怎么识得我?”
  “步摇金冠,凤头小钗,”夏如安不急不慢道,“鸾裙罗衣绣金枝,镀玉叶。凡此种种皆乃公主所有。而我若未记错,先皇的公主并不多,总共才只两位。年长的怀顺长公主,五年前就已下嫁给怀顺太守。而宫中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你晚晴公主。”
  晚晴像见到什么新鲜事物一般,用一种佩服的眼神望着她,喃喃道:“明明年纪比我小,怎么懂的都比我多……”
  皇佑景辰挑了挑俊眉,“自己太笨,怨不得旁人。”
  晚晴不满地撅了撅小嘴,正不知该怎么反驳的时候,一眼望到了他手中之物。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我道平日里从不喜这些零嘴的皇兄,今日急匆匆去我那儿不由分说地就抢了一包蜜饯是作何,原是……”意味深长地望了两人一眼,眼睛东瞄瞄西瞟瞟道:“讨好佳人来了啊。”
  “皇佑晚晴!”皇佑景辰一身怒喝,脸黑了大半。什么佳人,不过是个屁大的丫头。
  干咳两声,他放下纸包,起身,一挥衣袖。“朕还有些事须处理,”皇佑景辰对着晚晴道,“你好生看着你小皇嫂服药。”说完随即大步流星地出了殿门。
  最让他头痛的是邵进亭的那些事情,不仅要将残局收拾好,还得安排新的人上任。稍出差错,局势便是一番动荡。
  皇佑景辰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主子,”芊素从门外进来,“崔美人求见。”
  晚晴撇了撇嘴,一脸的失望。本来她还想趁这次机会多向夏如安截一些她皇兄的短,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夏如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阵,想起是那户部侍郎的女儿,便对芊素点头示意。
  “再去通知太后娘娘一声,说我已经醒来了。”说完,暗暗向芊素传递了一个眼神。
  “是。”芊素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姓崔的是敌是友尚未明确。若她此来并无好意,有太后在场,总归能压制一下。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体万福。”崔沅若进门后首先向夏如安行了礼,抬头看见一旁的晚晴,微诧异了一下道:“公主也在。”
  夏如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模样还算清丽,一脸浅浅的笑意,看面相平易近人。
  “不知崔美人来找本宫,所谓何事?”夏如安装作有几分虚弱道。
  崔沅若眼眸低转,柔声道:“不瞒娘娘说……家父官居户部侍郎,曾受过丞相大人的提拔。家父一度感激不尽,前些时日更是千般嘱咐,言皇后年幼,宫中人心险恶,难免有妃嫔对您心怀叵测。但望沅若能够护您周全,以报当年夏丞相提携之恩。”停顿了稍许,抬眸道:“此次前来,是想说与娘娘,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到臣妾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臣妾定当竭力相助。”
  夏如安静静地听着,这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脸上未曾看出有丝毫变化,只淡淡道:“原是如此,崔大人有心了,还请崔美人代本宫谢过令尊。”
  崔沅若低首惊恐道:“皇后娘娘怎能讲这样的话,真是折煞臣妾了。”而后又想起些什么,抬起头来,一脸关切道:“皇后的凤体可安好些了?”
  夏如安点点头道:“已无大碍,有劳……”
  “主子主子!”秋鱼从殿外风风火火地小跑进来,“公子来了!公子来了!”
  夏如安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惊喜来,只见一身米绸色衣袍的夏天昊一脸焦急地步入殿中。
  夏天昊撩开衣袍一角,单膝下跪道:“臣子参见皇后娘娘!”
  夏如安来不及阻止,只好说:“哥哥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面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抑郁非常。等什么时候,她一定要废了这种君臣之间的规矩。
  “哥哥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跟着父亲进宫的,”夏天昊起身道,“他正在御书房与皇上商量国事,不方便过来,便叫我来看看你。”
  “妹妹的身子完全好了么?”夏天昊望着那半卧在榻、脸色还略显苍白无力的夏如安,一脸心疼地问。她才进宫多久,就遇上此等事宜,那往后……
  夏如安正欲回答,只听得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太后娘娘驾到!”
  随后一身紫金色凤袍的太后急匆匆地跨进内殿,扫了周围的人一圈,“晴儿怎么来打扰你小皇嫂休息来了?”偏过头见到地上跪着的人,欣喜道:“昊儿也在?还有这位是……”太后望着一边的崔沅若,略思索了一会儿道:“崔美人吧。”
  崔沅若点点头,浅笑道:“太后娘娘的记性真好。”
  太后微微点头,径直走向了夏如安床边,顺着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孩子,可曾好些没有?”
  “劳母后记挂,如安已无大碍。”
  这时候崔沅若注意到床头小几上摆放着的那碗药,看向夏如安道:“那是给皇后娘娘服用的药吗?娘娘怎还未服食?药凉了效果就减了。”
  “就是,怎还未动?”太后闻言,端起药碗至夏如安嘴旁。“乖,别怕苦,快些喝了它。”太后一边喂夏如安喝药,一边叹气道:“若是那邵惠妃能有崔美人一半的宽豁贤淑,也就不会有什么中毒的事儿了。这些个宫里的女人啊,个个都是这般,每日都想着怎么去害别人,怎么去讨皇上的欢心,怎么防着别人来害自己……”
  “是啊,”夏如安赞成地点点头道,“从前爹爹常常教导如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那个邵妃……”一脸无奈硬着头皮喝完药的夏如安只觉得口中苦涩至极,瞥了一眼那油纸包裹,哪里还有什么蜜饯的影子,早已被晚晴偷吃光了。稍停顿道:“那个邵妃无缘无故这样对我,害如安这么难受。”
  听那语气,完全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在向大人抱怨。
  站在近处的芊素低着头,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她家主子真是……她已经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了。明明是自己下了毒嫁祸给邵妃,现在却一副她是受害者的样子。不过……这话是说给崔美人听的,还是说给宫中其他人听的?
  太后正欲开口,秋鱼又从殿外一路嚷嚷着进来。
  “主子主子!”见到太后在场立刻惊恐地跪下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她主子平日里不注重这些礼仪规矩,可不代表太后她老人家也不注重。
  而后收起慌张的神色,望向夏如安道:“主子,各宫娘娘听说主子醒了,皆在外求见,言要进来探望。”
  夏如安无奈地抚了抚眉头,早知会有这么多事,她当初是绝不会用这个法子的。
  太后见状,只当她是累了,便对秋鱼挥挥手道:“你去传哀家的话,皇后凤体初愈,不宜见太多客,叫她们改日再来。”
  “是,奴婢遵命。”秋鱼应声便出了去。
  

  ☆、授印

  
  清风抚明月,明月照宫墙。
  桂香绕庭,子时已过。
  来人一袭描金龙袍,挺拔的身姿穿过庭院,推开正殿的大门,来到内殿的珠帘前。
  此刻的玄阳殿内,夏如安正侧卧在床,看去熟睡的样子。
  皇佑景辰为了不扰醒她,特地放轻了步子,一步一步靠近床沿。
  却不等他靠太近,床上的人便倏忽睁开了双眼。
  夏如安坐起身子,单手撑床,直直地望着他。“皇上回来了。”
  皇佑景辰微惊,若不是会武或有着超出常人的极高的警觉性,是不会听出他的脚步声的。可如安……怎么可能会武呢,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罢了。
  或许只是巧而已,是他多虑了。“这么晚了,还没睡?”他敛起思绪问道。
  “这么晚了,皇上不是也没睡?”夏如安反问道。
  皇佑景辰挑了挑一对剑眉道:“朕是在处理国事。”
  “臣妾在等皇上处理完国事回来……”夏如安低声道。没等皇佑景辰心头的暖意消褪,又补上说:“有事相商。”
  “何事?”
  “皇上可还记得几日前与臣妾的约定,您答应过……”
  “自然不会忘,”皇佑景辰轻描淡写一句,“朕已经下令撤销那命令了,你可满意了?”他就在想,小丫头今日怎么会有那么好,还等他回来一同就寝。说到底,还是为了大皇子的事。一想到这,他心中竟悄悄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来。
  夏如安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只淡淡道:“臣妾说的,不是这一件……”
  皇佑景辰摸了摸下巴,佯装思索的样子道:“还有什么事?朕怎么不记得……”
  “你堂堂一代君王居然反悔!?”夏如安的眉毛一竖,再没顾什么礼节,含着怒气朝他大吼了一句过去。
  皇佑景辰也回吼了她一句:“那朕堂堂一代君王居然被你大吼小叫的!?”看似愠怒,实则心生愉悦。他可好不容易才看到如安脸上出现这么生气的表情,他觉得刚刚的她,才是真性情的她。有时候真的弄不明白,明明是个这么点大的孩子,为何要压抑自己的心情,又是怎么压抑得住的?
  没等夏如安回复一句“臣妾不敢”,皇佑景辰已经直接走到床沿边坐下。收起神色,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小野猫,就怎么想要那东西?”
  夏如安别过了视线去,轻声道:“随皇上怎么想。”
  没错,她就是那么想要那件东西。而且她也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哪怕,不是她想要,而是如今的情势让她不得不要。她也相信,皇佑景辰是会明白的。
  皇佑景辰略望了她一会道:“朕已同母后商量过了,母后并未反对,这几日朕会替你准备。”
  “多谢皇上。”夏如安颔首道。
  夜色撩人,今夜有人心情大好,爽朗欢畅。
  三日后,正式的封后大典。
  文武百官、后宫嫔妃齐聚祠堂门前,场面热闹异常。
  皇佑景辰执酒立于祭台之上,墨色的长发和金麒麟色的皇袍皆在空中随风拂动。双手将酒杯举高。“皇佑氏列祖列宗在上,今我北曜开国三百五十一年,君王之位传于十七代景辰。左相之女夏氏聪颖过人,贤良淑德,品貌端庄,于今日七月二十二,立为十四任皇后,徽号昭德。”说完饮了一口酒,将剩下的酒倾洒于祭台之上。
  百官一齐下跪,三呼皇上万岁和皇后千岁。
  皇佑景辰步下祭台,来到夏如安跟前。今日的她一袭鲜红色凤袍,头顶金冠,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冷艳。虽长了一张孩子的脸,却没有一副孩子该有的表情。
  他对她伸出手,夏如安停顿了两秒钟,稍缓地将手伸出,放于他的手掌之中。
  皇佑景辰牵起她,缓缓地向台上步去。她的手还很小,握在手中软软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握紧。却又不敢握的太紧,生怕弄疼了她。
  而夏如安就这样被他牵着走,小手被他宽厚温暖的大掌包裹着。一瞬间,竟有种不舍得停下来的冲动。突然想起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他将会是自己执手一生的良人吗?不禁抬起头看了看他,在心中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爱情是□□,她不要爱情。除了她自己,她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能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她永远也捉摸不透的帝王。
  司仪双手捧着一只暗红色的锦盒,一路来到台前,跪下后双手将盒子举过头顶。
  皇佑景辰面朝着文武百官问道:“对于将后宫诸事宜交由皇后全权打理之事,众卿家可还有异议?”
  有几个大臣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时不时还小声地讨论一下,迟疑不决。最终一个站出来道:“臣有异议。”
  随即一个接一个又站出来几个道:“臣也有异议。”
  “臣也有异议。”
  皇佑景辰扫了那些人一眼,淡淡道:“薛丞相,赵大人,贾大人,杜司马,还有柳大人,尔等有何异议?”
  薛昌元略思忖一会儿,拱手上前道:“臣等以为,皇后娘娘年纪尚幼,未谙世事,不宜掌管后宫诸事。”  
  “是啊,是啊。”其他几人也是点头附和。
  皇佑景辰正欲发话,那头夏如安就开了口:“敢问薛丞相,可曾听过丘朝的懿仁皇后?”不等他反辩,再度开口道:“懿仁皇后执掌凤印时也不过豆蔻将及,却是将六宫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在位三十余年间,更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其史可鉴。也算是历代皇后中的一个典范。本宫难道……就不能是第二位懿仁皇后吗?”
  薛昌元正心中思索着这话,想着该怎么辩驳时,那道稚嫩却不失威严的童音又响起:“再说前朝宁朝,末期的刘小皇后,进宫也才九岁。因多数文官反对而使实权落入奸臣手中,最终宁朝落得个什么下场,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你们是想让本宫也像那刘小皇后一样,做个殃国祸水!?”还好她预料到会有今日的情景,前几日对这个时空的历史恶补了一番。
  “皇后娘娘言重了……”薛昌元颔首道,“微臣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是觉皇后娘娘年龄尚小,即使授了凤印,恐怕也不能够服众啊。” 
  “本宫的皇后之位乃先皇所封,竟然都不能服众。那么丞相认为……由谁来执掌凤印,可以服众呢?”夏如安不慌不忙地问道,“要论身份,不若……杜淑妃如何?”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瞄了旁边的杜仲良一眼。
  她岂会看不出,今日站出来的几个,都是右相和杜司马一党的。若不是前几日出了邵妃的事,那邵进亭也要算上一个。           
  杜仲良闻言吓得由不住哆嗦了一下,暗骂自己没用。战场上的敌寇他都杀了无数,今日竟因这七岁小女娃的一句话,心中起了一层寒意!?不过他也确是捉摸不透,明明是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孩童,奈何能有这般与生俱来的威仪?
  “皇后娘娘说笑了,小女位列妃位,怎敢执掌凤印!?”
  夏如安定定地望着薛昌元道:“那薛丞相可还有异议?”
  薛昌元心中愤恨,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把先皇都搬出来说事了!让他怎么反驳?等会儿还指不定被她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再者,她提什么杜淑妃,根本就是针对他和杜仲良。杜容是昳珍的外甥女,也是自己外孙女。自己竟掉她坑里了!到底是谁教她的这些话讲!?
  于是暗暗地咬咬牙道:“臣无异议。”
  剩下几个见他妥协了,也只好跟着妥协。“臣等亦无异议。”
  皇佑景辰心里开始暗自佩服这小妮子起来了,薛昌元这么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竟被也她说得无言相对。
  伸手打开锦盒,只见一枚约两寸的方正白玉印章端正地摆于内,上头雕刻着高约三寸的不知是朱雀还是凤凰的鸟兽。
  “即日起,凤印交由皇后掌管,由其料理后宫一切大小事务,不得有误。”
  夏如安半跪下,举起双手,感受到手掌心上传来的一股凉意,抬起头来道:“臣妾接旨,谢主隆恩!”
  夏如安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玉印,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那东西,那些女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历代有多少女子,为了这枚小小的鸾印而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葬送在这深宫围墙中。而如今,这件东西却到了她手里了……
  嫔妃们望着这一幕,眼睛也不眨一下。眼神中,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屑,也有不甘。
  

  ☆、勾心

  
  封后大典如期顺利举行,次日,夏如安便入住了打理了几天才整顿完毕的凤鸾宫内。
  观察着宫殿内似曾相识的环境,夏如安眼中闪过几缕细微的诧异。
  除却正殿一进门就能入眼的墙上腾云描凤的屏画和红楠木六足主案以外,偏殿中靠东墙的书柜、案台、软塌,内殿中的紫檀木华床、圆足小茶几、绘有兰梅竹菊图样的屏风等等,无一不是按丞相府她原本住的地方的摆设安置,尤其墙院旁那株百年银杏下的秋千架,根本就是将她家的拆了过来的。
  未曾想到,皇佑景辰竟也会有想得如此俱到的一面。
  “主子,主子,您看,”秋鱼兴高采烈地捧着意见精致的玉樽对夏如安道,“这是皇上赏的,上回东褚送的白玉麒麟方樽,据说摆在室内,可保一年四季常温,冬暖夏凉。”
  “还有这个,”芊素捧着一个三足青铜鼎跨进内殿,将手中的铜鼎轻轻摆在离床最近的桌案上,将盖子掀开,霎时一阵醉人的熏香弥散开来,使人闻后不觉身心舒缓。“皇上说主子晚上不易入睡,便差人送了这安神香过来。”接着指了指床头悬挂的一只香囊,“加上那脐红香,能克五毒,可用于驱散蚊虫蛇蚁之用,极珍贵的。”
  夏如安嘴上不语,心里却泛起一层疑虑,他突然对自己这么体贴,是着了什么魔?还是对其他妃子,也都如此?
  凤鸾宫内一派忙碌的场景,其余各宫却享得悠闲,时不时还互相窜窜门。给这炎热未退尽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气氛。自然,也有人例外。
  御花园一角,时不时停歇的几声蝉鸣似乎并未给这炎热增添几分烦扰。树荫投在地上,将日光分割成几个小块。
  林荫小道上,一位身着浅蓝色宫装的女子正徐徐而行,身旁还跟随着一名贴身婢女。
  “主子,”那婢女对她开口道,“您为何对皇后……”
  “明月,”崔沅若轻唤她一声,“我同你说过,宫内切忌多问、多说。”环顾四周无人才继续往下道,“夏丞相对父亲当年有恩,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当初是应了爹爹的。再者,皇后家族势力大,一时半会儿不会倒台,跟随皇后,总归少不了好处。”
  “好处?”明月歪着头问道
  崔沅若继而点了点头,“是啊,好处,我在宫中求的是平安,这好处,自然有我平安的好处。那些妃嫔们求的是皇上的恩宠,却也不想想,皇上平日去得最多的地方,除了御书房和太后的德宁宫,是哪里?御书房进不去,太后娘娘不容易接近,所以……那好处,也有她们承恩的好处。并且皇后娘娘年纪尚幼,心思单纯,他们若和皇后关系处理得好,说不定还能借她蒙受皇上恩宠呢。成天只想着怎么对付皇后,并不是件聪明的事。”
  明月听完眉眼微动,“主子,还是您想得全。”
  崔沅若莞尔一笑道,“只可惜,我不求那些……诶?我听闻皇后娘娘喜食江南一带的蛾眉酥,不如我今个儿学了,改明儿亲自做好送去凤鸾宫,她定是欢喜的。”
  明月点点头附和,主仆二人聊得投入。不知什么时候,树后闪过了一道人影去。
  次日近晌午,崔沅若才提了食盒到凤鸾宫请安。
  一见到夏如安,随即恭恭敬敬下跪道,“臣妾未能于辰时及时请安,望皇后娘娘恕罪。祗请均安,凤体安祥。”
  “起了吧,”夏如安散漫道,“我不注意这些礼俗,日后若无事便可不必日日来请安了。”
  “是,”崔沅若应了一声,站起身将手中的食盒摆在了桌上,含笑对夏如安道,“这是娘娘喜欢的蛾眉酥,臣妾亲手做的,您尝尝。”说着便打开盒盖,只见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蛾眉酥正如弯月一般整齐地陈列在白玉盘中。
  “巧了,”夏如安抬手,掀开放在膳桌上的另一个食盒,里头端放着相差无几的食点。“刚刚柳昭仪也来过,同样拿了这蛾眉酥来。说完,夏如安瞅瞅这个再看看那个道,“看起来都差不多,不知尝起来哪个更胜一筹?”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其中一份。
  “娘娘且慢:”崔沅若拦住她那要伸向柳昭仪的食盒的筷子,“宫中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再者我听说那柳昭仪素来对您有敌意,不免耍什么小手段。我答应过父亲大人的,在宫中护您周全,必会做到。请允许沅若亲自为您试毒。”说完,不等夏如安阻止,便夹起一个往嘴里送。
  “崔美人?”夏如安盯着她道,眼中是捉摸不透的情绪。
  崔沅若沉默不语,约等了近半柱香时间,才放心地对夏如安道,“臣妾的身子无多大反应,应当是安全……啊……”话说一半,却突然双手捂住肚子扶着桌沿倒在地上。“臣……臣妾的腹部……好……好疼……”
  夏如安站起身,“快去请太医。”见秋鱼应声出去,转头对芊素道,“你去将那柳昭仪找来。”语气是一贯的镇定,仿佛若有所知一般。
  皇佑景辰赶到的时候,只见柳昭仪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在向夏如安解释,隐约能见到偏殿中太医在为崔沅若诊脉。
  不一会儿,胡太医即出了偏殿,朝皇佑景辰跪下道,“皇上,崔美人怕是误食了九阴花籽。”
  “起来说话。”
  “是,”胡太医起身,恭敬地继续道,“九阴花无毒,但性极阴极寒,其花籽掺入食物之中,可致女子……终身不孕。还好,那糕点中的量虽会对皇后娘娘的身子造成极大伤害,但对崔美人这个年纪倒还能医治。老臣已替她扎了针,再开个药方,好生调养几天便可。”
  皇佑景辰听着他那话心中一紧,若是如安吃了这个,岂不是……等长大以后都无法怀上他的子嗣了?而后心中又一惊,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对这么一个孩子,自己竟然会想到以后?
  以后……以后?
  望了一眼一脸淡定的夏如安,皇佑景辰心上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突然很期待……她长大后的模样,将是如何?自己心中的情感,又当如何?
  想起现在现刻的情况,先敛了遐想,厉声道:“柳昭仪,才进宫这么几天你就闹出这样的事,朕看你这昭仪之位,也不怎么想坐了,倒不如早早让给别人。”说罢便给了侍从一记眼神示意。
  “皇上,不是!您听臣妾说!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皇上!皇上,您听我说……”柳昭仪一边使劲解释,一边被人架了下去。
  皇佑景辰负手而立,对门外的魏公公道:“传令下去,崔美人不顾个人安危,以身替皇后试毒,功不可没,封作婕妤。”
  “嗻。”魏公公一拂尘帚,下去传诏了。
  这个时候,不知何时从床上起来的崔沅若突然跌跌撞撞地出了偏殿,跪到了皇佑景辰面前。
  “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崔沅若苍白着一张脸,虚弱无力道。
  “臣妾只愿……在这深宫中……求得一寸平安之地,不求其他,更不愿……因此而……而成为众矢之的,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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