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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寒门贵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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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真折扇摇了摇,眸光缓缓落在门外,那里已经空无人影。

    ****

    将安有为服侍休息了,安馨又安抚了徐若兰,安馨这才瞧见一直躲在门外的安瑾,瞥了一眼露珠使了个眼色,这才向外走去。

    沈素雅上前道:“喂,你爹没事吧?”

    “没事会躺在床上?”安馨一句话堵死沈素雅的嘴,这才俯身望向安瑾,这个孩子似乎怕她又敬她,还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跑。

    “这些日子,有人欺负你么?”

    安瑾立即摇头。

    安馨道:“有人欺负爹娘么?”

    安瑾点了点头。

    “除了郡国公还有谁?”

    安瑾眨了眨眼睛道:“没有了。”

    安馨微微蹙眉,徐重演为什么突然变本加厉的欺负爹娘?是因为以前的旧恨?那是个老狐狸,怎么会这么愚蠢,明知道她与颜真走的近,为什么还是要公然的去欺负爹娘呢?

    颜真为什么又要帮他?徐重演似乎与景岚走的近些,她打徐重演板子,颜真应该暗自畅快才是,为什么要阻止她?还是那样坚决的阻止她!?

    安馨觉着心头又腾起了火苗,她努力平复下心情。自从凤仙村案后,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无头尸案,而后是风逸消失,然后再是温泉阁池子里的白骨,还有突然与爹撕破脸的徐重演,不对,还有很多的细节,譬如那个神秘的面具人,风逸留下的绣有他生辰八字的腰封,以及颜真的变化……

    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中,究竟隐藏有怎样的联系呢?

    “馨儿姐姐?”安瑾的声音将安馨从沉思中拉回神来,安馨闭了闭眼睫,“嗯”了一声。

    “馨儿姐姐,你没事吧?”安瑾望着安馨变幻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没事。”安馨心思有些凌乱,事实,她不喜欢自己的心思凌乱,她更喜欢将所有的事都理出一个个条理出来,似乎有些条理强迫症。

    安瑾眨了眨眼睛,小声道:“瑾儿有个秘密告诉姐姐哦。”

    安馨没什么兴致,但还是道:“什么秘密?”

    安瑾凑到安馨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安馨的眼睛陡然一亮,一把抓住他道:“你在哪里发现的,带我去。”

    安瑾弯起大眼笑道:“馨儿姐姐若是笑一笑,瑾儿便带姐姐过去。”

    安馨嘴角一抽,这小子这是在逗她笑吗?是谁给他的雄心豹子胆!

    她现在的心情糟糕的很,莫说笑了,连表情都懒的做一个,安瑾小心翼翼道:“馨儿姐姐,笑一笑嘛。”

    安馨强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沈素雅牙酸道:“他是让你笑,又不是让你哭,难看死了。”

    安馨甩过去一个刀锋眼,拉起安瑾向外走去。

    刚出府门,便撞到一个不速之客,安馨有些意外的看着面色洋洋得意的明娇,却并不开口,拉着安瑾与她擦肩而过。

    明娇脸上的得色一滞,而后气恼转身道:“安馨,你知道右相在哪里吗?”

    安馨脚步顿了顿。

    “在我家!”明娇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了,双手环胸抬起下巴道,“想不想知道他对你的评价?目中无人,趾高气昂,无法无天,大逆不道,还说你这种女人留不得!”

    安馨承认,她本不打算将明娇的话听进去,可关于颜真的事,她似乎都是下意识的听进去,而她在听到明娇这些话时,心,被一根长长的尖细的针一直扎到底,生生的疼。

    明娇既然

    专门跑来,大体不会胡编乱造些话来骗她,也许她真的是骗她想要气她也说不定,她反而更愿意相信后者。

    安馨回神,挑眉淡淡道:“说完了吗?”

    明娇还是太不了解安馨了,她原本以为她听到这件事后会气的跳脚,只是脸色要苍白一些,可她的脸色实在太过平淡,好似听到她说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右相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安馨,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右相大人穿过的烂鞋子,他厌恶了,所以就丢掉了,你真的好可怜!”明娇极尽恶毒的想要刺破眼前这个女人淡冷无波的面具,可惜……

    安馨抬唇冷笑道:“那么你这个曾经被穿过的烂鞋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还有,你可以滚了么?”

    明娇脸色唰的青紫,咬牙切齿怒喝道:“安馨,你真以为没人敢动你,没有右相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

    安馨脸色淡淡,语气里的伤感轻轻一缕,让人无法捉摸,她的声音却冷淡淡,好似浑不在意道:“没有他的庇护,才是我的自由。

 第九十六章 没正经

    行宫既然建在此处,必定是块风水宝地,然这一块风水宝地上竟然会出现如此凶煞的一幕,安馨震惊的瞪大眼睛。

    安瑾小声道:“馨儿姐姐,这些白骨瑾儿发现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安馨瞥了他一眼道:“什么特征?”甩掉明娇,她心情本极端糟糕,然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糟糕!?眼前这一片白骨在阳光下散发着惨白的光,实在骇人的紧。

    温泉阁底发现一堆白骨便也罢了,如今在这里竟然又发现了一堆白骨……事情凌乱似乎又毫不牵连,即便是她,也有些无法理出头绪了。

    “这些白骨都没有脑袋。”安瑾一句话将安馨的思路尽数打乱,安馨蓦地抬眼,只见那成堆的白骨间,竟然一颗人头骨都没有!

    安馨眯起眼睛,视线在白骨间逡巡,这些白骨在这里,怎么没有人发现?这里距离行宫极近,周边定然监视的极为严密,没道理不被人发现。

    “瑾儿,你什么时候发现这里有白骨的?”安馨开口。

    安瑾眨了眨大眼睛道:“三日前。”

    三日前?安馨凝眉,随手以帕子拿起一根白骨细细查探,这些人死了少说也有三年多,这三年多都没人发现,却被安瑾三日前发现了,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些白骨之前一直不是在这里,而是几日前突然被运到此处,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是谁将白骨运到这里来?为什么要运到这里?为什么每具白骨都没有头?这些白骨与无头尸又有什么关系?

    安馨感觉自己似乎坠入一个深深的无底洞,她破过无数件案子,却从未遇到一件像这个这般错综复杂,若将这整个案件看做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一个心思如海的绝顶高手,她无论怎么翻云,都会被他轻而易举的覆雨。

    安馨蓦地想起一个故事,一个人无论什么样的锁都能打开,后来与人打赌,对方给他布置了一个极尽复杂的锁,并说只要他能打开门,便算他赢了,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那把锁打开,颓废的坐倒在地靠在那门上时,门却开了。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如那个赌徒一般,身陷在复杂的锁中?而她苦苦追寻的真相,其实就在身边?

    安馨品尝到了什么叫做心如乱麻的滋味。

    回到别馆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安馨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却一直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安瑾拉她的衣袖,她才回神,望向安瑾,安瑾小声道:“那个大哥哥来了。”

    安馨抬睫看了一眼,微微顿住身子。

    沈素雅拉着安瑾溜回了院子,原本不显空旷的胡同,此时却别样的空寂,风撩起她的发和他的衣,平添萧瑟。

    “安大人可好了些?”他抿了抿唇,缓缓开口。

    安馨想也许他拦住她而帮那个徐重演是有苦衷,但人活在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凭什么让别人来为你的苦衷买单?

    她是气的,气的不得了。

    “关你什么事?”她一开口,便是冷言恶语,不留情面。

    “馨儿,此事……”

    “不必解释。”安馨不耐开口,“我不想听。”

    颜真淡淡道:“即便我是对的,也不听?”

    安馨冷着脸道:“右相大人说笑了,在大邑,您无论做什么都没错。”安馨本就被这个案子扰的一头乱麻,如今却觉着思路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艰难,这其中是否又因了那扯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不听。”安馨觉得自己被蛛网给缠住了,她很想任着性子去斩断那些凌乱的粘人的东西,或者每个人或许都有那么一刻,脾气又臭又硬,明知道任性或许不对,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安馨想这种时候,她更适合静一静,总好过看到颜真,肝火大盛的好。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转身,走开。

    “既然不听,那便不说了。”一道身影挡在安馨面前,安馨知道他功夫好,知道他轻功走起来堪比凌波微步,但现在她火大,很恼,也不想看着眼前这个人自己找气受,识趣的这个时候都会走开,偏眼前这个人顶不识趣,委实讨厌!

    “你是猪吗?”颜真眼睫抬了抬,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幽幽的。

    安馨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来,现在恼火的是她,他不解释也便罢了,还损她!

    “颜真,你有完没完!?没看到我不想理你吗?别站在这里碍眼成不成!?”

    “这脾气,怎么就成了这样?矜持呢?”颜真依旧口气淡淡,身子却一动不动的堵在安馨面前,看那神情,是铁了心思的要和她吵的!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你!”安馨第一次失控的大呼小叫,天知道,脑子里那一堆乱麻,快要将她折腾疯了!

    “本相不高兴,本相也不乐意,本相自然要管。”

    安馨只觉一个火球在脑袋里轰的炸了,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却被他趁机捞到怀里,叹气道:“安馨,你能否让我安心?”

    “你是谁!?”

    “我是……”

    “你爱谁谁!”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什么周惜若,什么未婚妻,什么乱七八糟的通通滚蛋!

    “……别逼我说出太三个字,太俗。”

    “哪三个字?”

    “我爱你!”

    “爱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多见于人与人,或人与动物。你又不是人,且禽兽不如!”

    “……”

    安馨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为什么在听他说了那三个字时,心尖还是颤了颤,他才是猪!这种时候下是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吗?一股无名之火噌的涌了上来,安馨怒喝:“颜真,你给我放手!”

    “我给你,但不放手。”他抱紧她,甚至张口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安馨从头麻到脚。

    安馨一口血憋在喉咙口,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这曲解别人意思的功夫倒是比他那脸皮还要厚!

    “颜真,你到底要怎样!?”安馨怒火膨胀,她怎么就撞见这么个讨人厌的,察言观色懂不懂!?她现在无论是脸色还是语言,满满的都是“你给我滚蛋”的意思,到底谁才是猪!?

    “大邑玉玺失窃,而那玉玺在你爹手里,徐重演随时会告发你爹。”颜真叹了口气似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你爹自然不会盗窃玉玺,那种东西也并非是想盗便能盗的,他是被陷害,但既然是陷害,便在被人陷害时就是被人拿住了把柄,盗窃玉玺是什么罪名?”

    安馨早知他或许有苦衷,但却未料到,那苦衷却是因为爹!

    满腔怒火犹如被人兜头泼了盆凉水,瞬间清醒过来。

    “我拦住是不想让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大邑玉玺曾失窃,大邑明法规定,凡偷窃玉玺者,诛九族,但凡干涉者亦诛九族。到那时,比起二百板子,一时的隐忍又算什么呢?”

    诛九族?这种连坐的刑罚,听得安馨背脊一片冰凉,只怔怔的盯着颜真。

    “徐重演得知玉玺在你爹手里,为什么不去告发,而选择隐瞒?不是心存善念,而是,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右派一举夷平,而你和你爹,不过是这场风暴里无辜却受牵连的棋子,这么说,馨儿可懂?”

    安馨长睫颤了颤,纵然她聪慧,然对于朝中的无处不在的波澜诡谲,却是一知半解,也就是说,到最后,这场阴谋针对的人根本就是颜真!?而她因与颜真有牵连,才不幸做了无辜的棋子?

    “徐重演虽心思深沉,但并未深到此等地步,他背后是有人在指使,这个人岂会简单?一旦郡国公说出口,风云乍起,谁还会管你呢笨蛋。”他终于缓缓弯睫一笑,神情间的宠溺缓缓流溢,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道,“所以别闹了,乖。”

    安馨无法言语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不是个会因为感情走失方向的人,可,此时此刻,她宁愿在他那里走失。

    “所以,我错了是吧?”安馨垂了垂眼睫,她险些酿成大祸。

    “为父伸冤,哪有错?”他笑盈盈抬唇。

    “对不起。”安馨额头靠在他襟前,闷闷道,“是我太愚蠢。”

    “不知者不怪,馨儿偶尔,在某些方面,确实是笨了些。”他轻嗅她的发,声音却自有慵懒撩人心弦。

    “你来便是为了说这个?”安馨头有些痛,有些累,靠在他怀里时,心里微安。

    “私自出城,本相难得不应来问罪?”

    “……”

    “那狗洞,钻的可还满意?”

    “……”

    “还有。”

    “嗯。”

    “我想你想的紧,路过时,便过来看看你。”

    “顺便还解释了误会?”

    “这倒真是顺便。”

    “那你可以顺便走了。”安馨推他,他低低一笑,“不如顺便做些未来必须要做,既然要做,不如提前来做的事……”

    安馨倏地脸红了,用力踩他一脚:“没正经!”

    他痛道:“我是说进去看看安大人。”

    安馨:“……”

 第九十六章 不好不好

    安馨是在睡梦中突然想通了一个关键点的,她猛地坐起身,随手点燃灯烛,将风逸的腰封翻了出来,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在得出最后的结果时,案上的灯烛突然被突然大开的窗子涌进来的风扑灭,安馨脸色陡然大变,下意识的将腰封抓入掌心,下一刻,只觉脖颈一凉,一柄薄薄的利刃,落在她的脖子上。

    安馨身子蓦地僵住,却不敢再动弹一步,呼吸亦轻了轻。

    黑暗中,看不清对面人影的样貌,能够感受到的不过是一种泰山压低的杀气。

    安馨抿紧了唇,隐隐的对峙,却也向她透漏出一个信息,眼前的人并没有打算立刻杀她,她还有机会。

    “如果是来杀我的话,立刻动手,如果是为了别的,我想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安馨淡淡开口,后背贴在墙上,冰冷的墙体让她大脑清明。

    脖颈上的利刃似乎松了松,旋即那人贴了过来,本松了些的利刃立时又贴紧了肌肤,安馨只觉那利刃贴着血管,只需微微用力,她的血便会溅出来。

    眼前越是不说话,安馨越是无法猜度此人的来意,眸光沉了沉,安馨缓缓将手腕抬起,准备用手腕处的暗器,却在此时,那人抬手压住了安馨的手腕。

    安馨脸色陡然大变,此人好敏锐!

    接着一只手落在安馨的胸口处,指尖顺着衣襟游走,最后向她怀中探去。

    安馨只觉心跳都在此刻凝滞了,这个人要做什么?非礼她不成!?

    那手在她衣襟内摸索,那种麻凉的触感,不仅没能让安馨感到愤怒,反而感到阵阵惊惧,直到那手离开她的胸口,安馨才骤然想起,她怀里似乎放着风逸的腰封!

    “你是面具人!?”安馨突然开口,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事实她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个面具人,但她设定的是风逸是被面具人带走的,那么眼前这个人最有可能是面具人,如果是面具人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正是他带走的风逸!?这个逆向思维的推理虽然有些凌乱,但安馨明显的感受到那人的指尖顿了顿,却也让她心底的坚信更强了一分。

    “是你抓了风逸!?你要对他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抓安婉!?”安馨生生逼仄,声音却冷静的出奇,询问对方这些话,都是些废话,他若开口告诉你,才有鬼,安馨不过是拖延时间,在黑暗中把握更多的疑点。

    然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让安馨骤然大脑当机——她唇上一软,吻,突兀的落了下来。

    那唇瓣的触感似雪似冰,清凉凉的压在她的唇上,就连舌尖也是凉的,触到她的舌尖,继而与她的纠缠。

    安馨怔在原地,脑子亦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吻她?

    黑暗中的手拖住她的后脑,那凉凉的舌尖渐渐被她的温暖融化,那吻越来越深,安馨却好似也忘记了反应。

    吻,开始蔓延至下巴,脖颈,安馨却好似情动,抬手环住那人脖颈,身子微微颤抖。

    原本冷肃的气氛,一刹那旖旎。

    那人的手缓缓收紧,滑落至她的腰畔,将她的身子拉近,贴近自己,直到勃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身子倏地一颤。

    安馨低低道:“只要我微微用力,你会死。”

    那人抱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而是俯身落在她下巴处,用力咬了一口,安馨心中一晃,这咬一口的做为,像极了颜真,便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眼前人已不见了踪影,安馨望着大开的窗子,眼底的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沉。

    ****

    翌日。

    安馨不耐的盯着颜真道:“大人,看够了没有!?”

    颜真脸色阴沉,托起安馨的下巴咬牙道:“这是东西哪里来的?”

    安馨翻了个白眼道:“吻痕能从哪里来?当然是被人咬的!”昨夜不可谓不惊心动魄,但对于这个吻痕她实在没有办法,总不能弄个面纱带在脸上,如颜真这厮,你越是遮掩,越是显得心里有鬼,还不如直接了当的让他看的好。

    颜真一张脸黑的像铁碳:“被谁咬的,除了我,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安馨本来还想着有必要严肃的给他说说此事,没想到被他这一句话给逗乐了,“大人的意思是你吃过雄心豹子胆?”

    颜真咬牙:“你给我严肃点!”

    安馨撇撇嘴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坦白说了,昨晚我情郎来了,恼恨我移情别恋,便狠狠的惩罚了我一番,临走,还在我下巴咬了一口,并且警告我日后若是再敢对他不忠,他便咬死我!”

    颜真:“……”

    安馨道:“严肃的说,大人你是第三者插足,破坏了我和我情郎的关系,我若是被他咬死,做鬼也要来找你报仇的。”

    话音一落,空气都好似凝滞了。

    颜真盯着她的目光,冷凝的像刀子。

    良久,他蓦地展颜一笑道:“唔,是么?馨儿原是移情别恋于我了。”

    安馨:“……”这人能不能不要选择性收听?

    “你那情郎姓甚名谁,说来听听。”他满腔怒火好似似没出现过似的,刹那间变得风轻云淡,甚至好心的抬手给她擦擦唇角喷出来的唾沫星子。

    “……”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胡诌。

    “馨儿何时练就了重口味,怎的寻个畜生做情郎?”

    “……”这人吃起醋来,向来没口德。

    “怎么不说了?哑巴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侧脸。

    安馨被他捏的有些疼,抬手打开他的手,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吃醋了吧?纵然吃醋,怎好和一个畜生吃醋?大人连畜生的醋都吃,岂不是畜生不如?”

    颜真觉着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被撩拨起来,他抬脚,一脚踢翻了桌子。

    安馨本在桌案上写风逸的生辰八字,被他这么突然抬脚一踢,吓了一跳,笔墨纸砚顿时一片狼藉,不由恼火大吼:“你干嘛!?”

    颜真抬睫又踢了一脚,那桌子完完全全翻了个。

    安馨气的无语望苍天,深深吸气道:“颜真,你幼稚不幼稚!?你,你给我扶起来!”

    颜真抬脚又踢了一脚。

    安馨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这人是属孙猴子吗?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这举动比三岁小孩还幼稚,她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幼稚鬼!

    “成成成!你爱怎么踢怎么踢,我走了!您老继续踢着玩吧!”安馨随手将毛笔丢在地上,转身便走。

    颜真一把拉住她,气恼道:“你不许走!”

    安馨用力甩开他恼火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松手!”

    颜真用力抱紧她道:“不松。”

    安馨抬脚就踢,颜真张口就咬。

    这一口恰好咬在安馨下巴上,痛的安馨这一脚就没踢下去。

    “颜真!你混蛋!你给我松口!”遇到这么个神人,她甘拜下风!

    他只是刚才用了下力,接着便将唇磨到她的唇上,软声道:“不闹了,是我醋了,这事赖你。”

    安馨抽了抽嘴角,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我信你,那人绝非什么畜生情郎,你却也不能再来骗我。”他腻着她的唇,神情有些孩子气的委屈。

    安馨心里软了软,推了推他道:“你给我严肃些!”

    他蓦地轻笑一声,却还是抱着她道:“那人为何要咬你?”心里的酸味,别提了!

    “不知道,他拿走了风逸的腰封,我怀疑那人便是面具人。”安馨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中夹杂了些别的味道,这味道,好似在哪里闻到过。

    颜真眯了眯眼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她身侧而不被他的人发现,此人的功夫必定高深莫测……

    “他用的匕首极薄,就像一片薄薄的柳叶,另外此人身高八尺,肌肤极凉,应是体内有寒气所致,唇型极好,牙齿整齐,皮肤细腻,发丝顺滑……应是个样貌不错的男子。”安馨闭眼回忆,努力将所有的线索收纳整理起来。

    颜真心里的酸水咕噜噜的冒,什么叫唇形极好,什么叫牙齿整齐,什么叫皮肤细腻,什么叫发丝顺滑!?这女人是品尝了还是摸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禁不住的又想踢桌子!

    安馨抬睫望向他,声音低低道:“而且,他咬我那一口像极了你,昨晚那人不会是你吧?”

    颜真蓦地一怔,旋即黑着脸道:“如果是我倒好了!”

    安馨嘿嘿一笑道:“不好不好!”她眉眼间的慧黠惹的他心痒又恼怒,不由咬牙切齿道:“你是成心来气我是不是!?你便希的不是我,而是别人!?”

    安馨做无辜状道:“大人,我也是为你好,昨晚那人若是你,当真不好!”

    她越是说不好,他便越闹,牙齿都露出来,咬着牙道:“你给我好好说说,怎么个不好法!?”天知道,他现在有杀人的冲动!甚至已做好了要将那畜生情郎大卸八块的准备!

    安馨幽幽叹气道:“昨晚那人,大人不是说他是畜生嘛!大人就这般想做那畜生?”

    颜真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无语一词,华丽丽来访!

 第九十七章 不懂

    风逸的腰封虽然被盗,但好在安馨已然将那腰封上的生辰记得分明,但与此同时,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直觉,安馨一向相信直觉。

    这一日,风云乍起。

    安馨所在的别馆,突然被人包围,接着涌进来的兵卫开始在别馆内翻找。

    露珠受了惊吓的冲了进来,安馨脸色一沉,起身向外走去,恰与迎面走来的侍卫统领碰个正着,安馨声音一沉冷喝:“你们干什么?”

    侍卫统领王威手落在腰侧,冷笑道:“我等奉圣命前来搜查,凡阻拦者,杀无赦!”

    安馨一瞬间想到了那个玉玺,难道徐重演那个王八蛋已经将这个消息捅了出去?还好颜真有先见之明,将那玉玺事先带走了。

    安馨心里微安冷笑道:“既然是尊的圣令,搜便搜了,可王统领也要说搜什么才行?我家虽贫寒,但还是有些祖传之物的,万一少了,谁来负责?”

    王威自然知道安馨聪慧异常,下巴一抬冷笑道:“玉玺失窃,有人举报说是玉玺遗失在安大人这里,皇上勃然大怒,特令我等搜查,安姑娘,你不是想阻拦吧?”

    安馨淡淡一笑道:“玉玺?我爹难道练成了绝世轻功不成,竟然连那种东西都能偷的来……需知皇上身侧,层层环卫,我爹他老人家腰不太好,走起路来都费事儿,竟然还能爬墙上树飞檐走壁?露珠,回头你也去跟爹学两下子去,否则,总是被些不长眼的狗奴才给欺负。”

    王威脸色立时一寒。

    露珠立时脆生生道:“是!”

    沈素雅这两天一直在别馆混吃混喝,这会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恰听到安馨说的话,不由捧腹大笑道:“哎,没想到安大人竟然这般厉害,我也要学,专打不长眼的狗奴才!”

    王威腰间的剑兹拉一声出了鞘,露珠立时缩到安馨身后,安馨却不以为然道:“搜吧搜吧,只是……”安馨森冷一笑挑唇,“搜不到的话,我只好上奏皇上,有人假传圣旨,嚣张跋扈的擅闯朝廷命官的别馆,还口出狂言,啧啧,假传圣旨是什么罪名来着?”

    王威脸色陡然沉了沉,这口令是皇上下的千真万确,且据可靠消息称,这玉玺如今就在这个别馆内,这个安馨想来还不知道,才敢口出厥词。

    王威冷寒道:“给我搜!”

    安有为身子并未痊愈,如今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但也知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但看到安馨时,却见她一脸淡然,似乎对事情完全了然,心底莫名的安心了些,任由那些人去搜了。

    一时院子内静的只能听到翻东西的声音,以及东西摔碎的声音。

    需知一旦找到玉玺,后果可想而知,他们现在再粗暴,也不会有人来责怪的。

    徐若兰为那些东西阵阵心疼,安馨却神色淡淡,看了一眼揉着眼睛刚要出来的安瑾,被人粗暴的推了一把,脸色当场拉了下来,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兵卫一个过肩摔,立时摔的那人昏厥了过去。

    安瑾瞪大了眼睛。

    安馨看也不看那人,拉着安瑾走到院子中。

    王威脸色一变厉喝道:“安馨,你敢干涉搜查!?”

    安馨挑眉:“我干涉了么?这里你们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不会过问,王统领,皇上要让你来血口喷人了吗?”

    王威蓦地被堵住,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统领,什么都没发现。”

    “统领,这里也没有发现。”

    “统领,没有发现。”

    ……

    王威的脸色一分分狰狞冷喝道:“不可能!给我再搜!”

    安馨冷笑不语,安瑾扯了扯安馨的衣袖道:“馨儿姐姐,刚才那招瑾儿可不可以学?”

    安馨拍了拍他的头道:“可以。”

    安瑾开心道:“那么,日后在遇到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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