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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寒门贵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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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馨围着草丛转了两圈,而后在草丛里一阵摸索,最后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细细打量。
  杨虎偷偷瞄了一眼安馨认真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不说话时身上便有一种冷冽清拔的气质,她说话时又有几分明媚的春色令人心中渐暖。
  然而他离她这样近,却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写得一手梅花小楷?”安馨突然反问。
  杨虎一怔,他以为她刚才根本没有听自己说。
  “嗯,水月柔临死时留下了一封绝笔信,正是用梅花小楷写的,那些字的笔迹与她以前留下的字迹是相同的。”杨虎慌忙道。
  安馨蓦地冲杨虎笑了笑道:“杨大哥,我可以看一下那封绝笔信么?”
  杨虎被她的笑晃的怔了怔,下意识道:“好。”转而又觉着有些不妥,忙又解释道:“可是那信收在县令大人那里被做为重要证物,想要观看需向他请示一番才可。”
  安馨起身道:“凶案现场动过么?”
  杨虎道:“除却水月柔的尸体,动的不多。”
  安馨头痛,什么叫做动的不多。
  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是发现真相的最重要场所么!?不过这一点倒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杨虎推开房门,门内房间一看便知是女子闺房,一切摆置齐整,自然可以排除其他死因。
  杨虎道:“她便是死在床榻上的,这个房间并没有暗门,想要离开只有门窗这两个地方,但我们冲进来时发现门窗都是在里面卡住的,所以我们猜测她是自杀而死,也确实在她体内发现了砒霜。”
  安馨盯着门看了半响才反问道:“砒霜?”
  杨虎点头,见安馨根本没有看自己又道:“是的,一种很厉害且并不少见的毒。”
  安馨望着那扇门,古时的门不似现代那么高级,所谓的在里面反锁不过是将门在里面插上而已,安馨望着那插门的横木,并没有磨损的痕迹,她转身又走到窗侧,窗户也是自里面反插上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仅仅是自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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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男人也倾城

  安馨现在还无法下定论,只能先去见见水月柔的尸体了。
  “水月柔身边都有什么人?”安馨抬头向房顶看了看,而后又推开窗户,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是一颗大树,树干粗壮,横枝斜伸而出,一树苍翠。
  “有一个是她的贴身婢女,水月柔性格并不好,据这个唤作瑛姑的婢女道水月柔每每发脾气总要对她体罚,我以为若是凶手另有其人,这个瑛姑并不能排除可能,但水月柔被杀之前突然想吃义安县东街的小笼包,但当时已是深夜,那家店铺早已关门,不过瑛姑还是去了,据那家老板回忆,当时瑛姑确实是去敲门了的,老板恰好还剩下一笼凉透的小笼包,见瑛姑可怜,便卖给了她。”杨虎微微凝眉回忆。
  安馨沉思,照这样说来,瑛姑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不在场的证明了……
  “因瑛姑一直与水月柔在一起,关于水月柔的事她比较清楚,在水月柔被选成秀女之前,水月柔曾与一个男子有过来往,那男子是个应考的书生,生的很柔弱,只是后来主动提出与水月柔分手,为此水月柔伤心绝望了许多时日,直到被选成秀女才死了这条心,但自从两人分开,那个书生便去了京城,并没有回来过。”
  安馨拖着下巴听杨虎细细说着,待他说完,便俯身在铺了绣着大朵红色牡丹花的地毯上摸了摸,毯子上有一处并不柔软,微微有些凝结。
  安馨用手指搓了搓,是血迹。
  既然是自杀的,毯子上怎么会有血呢?这血与外面草尖上的血又有什么联系?
  “另外,水月柔的父母早逝,她自幼跟着姑母长大,寄人篱下自然诸般辛苦,这个姑母待她并不好,时常骂她是一个累赘,咒她早死。水月柔的姑父是个伪君子,道貌岸然,以前曾试图占有水月柔,被水月柔姑母发现,水月柔被打了一顿,赶出家门,从此与水月柔绝了来往。水月柔被杀时水月柔的姑父福安正在赌坊赌钱,她的姑母林菊经营小酒馆,一直忙到很晚,有人可以作证。”
  安馨沉默许久,而后起身道:“杨大哥,我想去看看水月柔的尸体。”
  杨虎望向安馨微微一笑道:“那你需要跟我去衙门走一趟了。”
  义安县小的很,安馨跟着杨虎走了没多久便到了衙门,衙门外停着一顶软轿,轿侧立着几个面色肃然的侍卫,如四根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安馨诧异的看了一眼,杨虎走到一个守门的衙役前问道:“是谁来的?”
  那衙役小声嘀咕了几句,杨虎脸色变了变,顾不得安馨慌忙向里走去,安馨忙跟上,却被人拦住。
  安馨急急道:“杨大哥!杨大哥!”
  杨虎这才记起安馨,望向那守门的衙役道:“让她进来吧。”
  安馨跑到杨虎面前道:“很了不得的人?”
  杨虎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将她拉到一边道:“你在这里等我,这里不比外头,出了事我也帮不了你,你不要乱跑,片刻后我来找你。”
  安馨只好点头,心道你只说不要乱跑,又没说不准乱走……
  况她思考问题时最喜欢的便是漫无目的的乱走一气,许多灵感便在这行走的过程中乍现,穿过游廊,于花木遮掩处远远看到一角凉亭,安馨举步走了过去。
  没想到凉亭内竟是有人的!
  青衣的男子的背影恰遮住了对面的人,自安馨这个方向只能看到那人半靠在美人靠上垂落在地迤逦的袍角以及懒懒搭在膝上修长纤细的手指,那指甲珠圆玉润,好似有玉一般的光泽流动。
  似是察觉到了安馨的到来,正在说话的青衣男子蓦地住了口,回头向安馨看来,他似乎有些错愕,而后便转过身去。
  安馨觉着这个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过既然有人,她也不好再继续停留,便转了身,向另一边走去,走至另一边时,安馨漫不经心抬眼向亭内瞥了一眼,只一眼,已怔忡。
  晴好的春色,灿烂如锦,那原本如画的美景,却在那人身后颜色尽失。
  陌上花弄影,梦里芙蓉娇。
  那男子,于碧树琼花下倚栏笑语,流霞做的夕阳不及他华裳流辉,发丝似沾染了金辉,流泻腰畔,他执一把绣彩折扇遮住了半面容颜,只一双眸子潋滟着春日熹光,碧霞艳辉般向她望来……
  这世间,竟有这般美色!
  即便是不为美色所动的安馨,此时也失了神,恍惚一瞬,她有种置身梦中之感。
  那眉若远山一黛,那睫若雨后华彩,那眸朝晖芳华,顾盼阑珊间,醉了红尘,倾了天下!
  “呃,大人,属下是不是该先下去?”若是被那女人认出来,少不得一番解释了。
  “是。”他视线依然落在那盯着自己看的人儿身上,半遮的折扇下,唇角略略抬起,他觉着自己与她,有些缘分。
  “……”明河无语,明河退下,无人在意明河。
  他起身,紫色华锦流水般拂过栏杆,缓步走至另一侧。
  安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鼻是精心雕琢的一管美玉,那唇是夜色下倏忽一现的红色曼珠沙华,那下巴精美若馆藏千年的艺术珍品,那肌肤,是花上雪,是雪中莲,是莲上露,晶莹剔透,白壁无暇。
  男子之美,美艳绝伦。
  他立在亭中,她立在亭外,她与他隔着朱色栏杆,并不远,但也不近。
  他眸光流转间,声音若弦琴慢捻慵慵懒懒道:“看够了么?”
  安馨移开视线,内心潮水难平,但终只是觉着美而已,接着她想到的是,这个人是谁?看着装不似普通人,难道是那个了不得的人?
  宫里来的?
  这声音倒有着几分熟悉。
  但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是无关的。
  “美色可餐。”安馨面无表情给出四个字评语,而后双手抱在脑后,慢腾腾的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他道:“对了,你知道停尸房在哪里么?”
  他遮了半面容颜,笑道:“刚好知道。”
  她这才对他似有了一分兴致道:“带我去瞧瞧。”
  “我听说,揭官榜的并不是你。”他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清亮明净,闪烁着非同寻常的清光,好似万事万物皆能在这样一双眼睛下真相大白。
  她的眉眼并不出众到让他驻足,然她好似自骨子里透出一种清拔的姿态,那姿态,便不同于世间百花,让他多看了几眼。
  他想,即便她淹没于人潮,他也能一眼看到她,且永不会认错。
  安馨并不疏离的笑道:“你知道我?你是谁?我们认识?”
  看似简单的三个问句,背后却隐着莫大的玄机,他只要回答,以她的推理能力,怕得到的便是海量的信息,即便他不回答,她亦能知晓许多,聪明的女子偶尔也会让人头疼。
  他折扇遮了容颜缓缓笑道:“去停尸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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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无耻之徒

  安馨视线扫过他的周身,十指纤纤没有丝毫装饰,唯有指尖折扇绣彩盈盈,璎珞精巧,缀着毫光灿烂的美玉。
  那玉光华闪烁,极美,如眼前人。
  玉面雕琢曼珠沙华,柔滑如水的光泽自花间流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那紫色锦袍金丝银线勾勒,花纹缱绻,精妙唯美,然真正让这锦袍灿烂如锦的却是那盛筵般倾世容颜。
  一个美字足以干扰到一切理性的推理了!
  安馨视线落在他的扇面,水墨氤氲着远山秀水,桃花灼灼,铺陈十里,美轮美奂,扇面处朱笔勾勒,是一个象形的“真”字。
  象形文字并不多见,寻常人自然认不得,安馨曾经与父亲破获一件象形文字杀人案,她对象形文字曾细致的研究过,自然一眼能够认出。
  安馨眸光不易察觉的闪了闪,不行,此人身份根本无法推测!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毕竟许多的推理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
  不过能够自由自在在县衙行走,身份定然不会简单,她自然不会排除此人正是那个了不得的宫里人!
  “水月柔一死,岂不是要担责任,毕竟是预选的秀女呢!”安馨淡淡的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摇了摇手中绣彩折扇,眉睫若浮光点碎了掠影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刹那间,眼前红尘消融成花下清溪,每一寸的空气里都似氤氲着曼珠沙华的香气。
  不着痕迹的想要试探出自己的身份?
  敏锐,聪慧,果真与传言相悖。
  “唔?”他低低的发出一个音,那音质淼淼,若弦上流泻出的音符,美极妙极。
  唔?
  一个字,足以将她的试探给挡个干净!
  安馨稍作试探便已知眼前人实乃劲敌,不过萍水相逢,想来不会有交集,她之所以插手这个案子,不过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至于眼前人究竟何人,何样身份,她实在懒于耗费脑力去探查。
  她视线落在他的面上,而后向他无害一笑道:“停尸房必定有官兵把守,我们怎么过去?”
  他便又笑了,眸光潋滟着春日熹光,碧霞朝晖般潋滟着芳华,他道:“走过去。”
  安馨:“……”
  他闲庭信步,衣角拂花掠影,翩跹着如花美梦。
  安馨抱着后脑,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美色,心道:混蛋!
  看来想要从这个人口中套出信息,比让死人说话还难!不过,这一路明目张胆的走到停尸房定然会遇到府衙的人,到时自他们的神情中也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安馨翻白眼望天,她为什么非要搞清这个人的身份,都说了与自己无关了!
  “安馨在哪里?”他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安馨心里正别有计较,回答正是下意识道:“天知道!”
  话一出口,安馨倏地惊住!
  诸般念头不过电光火石间,她已然恢复冷静,淡淡道:“天知道当年懦弱无能的安馨去哪里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
  他懒懒一笑,那神态间的情绪便让安馨倏地眯起眼睛!
  不对,他是认识安馨的!
  关于这个身子的记忆她完全没有,然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却让她心惊,那是一种怅惘的思念,难道这个人与这具身子间还有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债!?
  不对,露珠说过,这具身子原本追逐凌希尧追的紧,且已经与凌希尧大婚了,应该不会红杏出墙,给凌希尧戴绿帽子才对!
  难道这个人对这具身子有一份青涩的暗恋情怀?
  思绪起了波澜,安馨面色淡淡道:“她大概永远不会回来了。”若他当真暗恋这具身子,她不妨让他死了这条心的好,毕竟,她不是这具身子,除却孝敬父母的义务,她没必要再承受这具身子的烂桃花。
  他果真有了一丝失望的意思,懒懒道:“唔,那可真糟”
  安馨微有些愧疚,毕竟是她占据了这具身子,说不定这具身子喜欢凌希尧是假,真正爱慕的是这个人,只是凌希尧身居高官,又因自己妹子失踪,才迫不得已替嫁了过去。
  想到此,安馨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笑意疏懒漫不经心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来她是要耍赖了!”
  安馨石化。
  他折扇遮去唇角意味深长的笑道:“三千两,够义安县百姓吃一年的了!”
  安馨嘴角抽搐,笑的僵硬:“喂喂,三千两也不能养活一个县啊!”
  他眸底光华翻卷出深深的涟漪,眉睫微弯道:“我说的是黄金!”
  安馨一个趔趄!
  黄金!
  安馨突然有些头痛,不是吧!这具身子难道还背负着巨额负债!?不会啊,凌家似乎很有钱的样子,她似乎不需要再借银两!
  况且,一个小小的詹事夫人,借这么多黄金做什么!?
  细细想来,似乎两人自相见他便表现出一种熟悉感,对她的事似乎也极为了解,但露珠与安有为夫妇似乎从未提及此事,可想都是不知的。
  “上次额头受伤,许多事都忘记了,我借这么多银两做什么?”安馨心想莫说如今安有为落魄,即便还是做个小官,三千两黄金也根本无法偿还!
  如果这具身子当真借了这么多金子,那金子呢?
  他摇了摇折扇,抬唇笑道:“要做什么,大概只有你知道了。”
  安馨望天,这下可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慢着,哪有借巨款竟不问缘由的!这具身子既然张口,必定会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否则平白无故,就算亲爹亲妈也不会轻易借出的吧!
  难道这个人在撒谎!?
  安馨眼睛沉了沉,道:“你为什么要借给我?”
  他顿了顿,而后望天,叹息道:“这个,只有天知道了。”
  安馨:“……”
  这个人难道当真暗恋这具身子?如今,似乎只有这一个理由说的通了,爱情,确实能让人做出无数疯狂的事来!
  另外,如果这只是个玩笑的话,有人会这么无聊开这样的玩笑吗?
  “有借据吧?”安馨镇定下来,是真是假,看看借据不就知道了?
  “没有。”
  “如此巨大的借款,你不打欠条,就不怕对方耍赖?”
  “不怕。”
  “……”
  果然这个人和这具身子有着不得不说但又不能说的秘密!
  既然感情深厚,这金子不还想来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三千两不是小数目,她为这具身子偿还贷款,忒冤大头了!
  安馨淡定道:“那么,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了?”耍赖,不认账,厚脸皮——简单!
  他微微侧身,眼底眉梢似都染了几分愉悦,微笑道:“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
  谁能给她一根棒槌,她要将这个无耻之徒一棍子给抽到西天去!
  ------题外话------


☆、第十五章 恶趣味

  停尸房空无一人,出奇的顺利见到了水月柔的尸体。
  昔日美人,如今已成冰冷的尸骨。
  她面色淤青,嘴唇发紫,眼睛大睁,唇角有干涸的血迹,勃颈处有很深的掐痕,她穿着一件睡袍,安馨随手解开,因她早已死去多时,身上已然有了尸斑,但这些都不是安馨检查的重点。
  当她在她胸口看到一处伤痕时,唇角蓦地一抬,眼底有了些笑意。
  “她果然是被人杀害的,嗯,不过,想要将凶手揪出来,还要将剩下的疑点解开才行。”她自言自语了几句,抬头一看,他正在翻看案上的什么东西,心里不由一动,立刻走了过去,从他手中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不由惊喜道:“是绝笔信。”
  他摇了摇折扇道:“水月柔所留,听闻她擅长梅花小楷。”
  安馨翻看着那绝笔信,字迹清秀隽永,很美观。内容无非是不愿入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但越是没什么稀奇,越是可疑!
  最可疑的是那绝笔信下还盖着印章,正是水月柔的印,安馨蓦地抬头盯着他道:“如果你想自杀,写了绝笔信后,还会盖印章么?”
  他眸光潋滟出生动的笑意来:“嗯?我大概连信都不会去写,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心思规规整整的写绝笔信?”
  安馨赞许道:“聪明!”
  他遮了半面容颜笑的懒懒道:“夸我聪明的,你倒是第一个。”
  安馨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直盯着那绝笔信看,过了一会道:“这绝笔信我偷偷拿去研究,替我保密。”
  “……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来研究。”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说的身份可不简单!”
  “……你还是偷偷拿去研究吧!”
  杨虎回来后发现不见了安馨,不由的大惊,一路寻找,安馨远远的看到杨虎,慌忙将身侧人推了一把道:“不好,杨大哥找来了,你快躲开!”
  “为什么要躲?”打小没躲过的孩子伤不起!
  安馨捂住肚子道:“如果你不想拉肚子的话……”
  他立时觉着,这个女人有些恶趣味!
  安馨见他消失在花木之后,大叫道:“杨大哥,我在这里!哎呦……”
  杨虎大惊,慌忙跑过来道:“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到处找不到茅厕!”安馨跺着脚,急坏了的模样。
  杨虎脸色一红,顿时不自然道:“这,这……我找人带你去!”
  安馨一把拉起他道:“来不及了,你带我去,快!”
  杨虎这下红晕一直弥漫到耳朵尖尖,但也不敢再停留,慌忙指了个方向,安馨忙不迭的向前跑去,跑了几步后回头看了一眼,繁花翠影,柳梢含翠,那人立在重重花影后,拈花而笑。那姿态若花帘雾月般的惹人眼球,他折扇轻摇,那绣彩折扇,便似浮动了万千光影,妙到毫巅。
  安馨突然脸色一变!该死的,方才一路与他说话,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府衙人的反应!
  这个混蛋!!!
  ******
  绝笔信不见了。
  王白石吓的面如土色,一同面如土色的还有安大明,那躺在房内的女尸,太,太吓人了!
  绝笔信可是破案的重要证物,一旦遗失,这个案子不是更难破了吗?
  王白石踢了安大明一脚气道:“你不去破案在这里缩着干什么!?小心我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安大明吓得屁滚尿流,他欲哭无泪道:“小的哪里会破什么案子啊,这都是被我那个妹子给逼的啊!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啊!”
  王白石吹胡子瞪眼道:“老子管你有什么妹子!你揭了官榜就得破这个案子!还不过去!”说着一脚踢在安大明身上,安大明一个踉跄,与女尸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接着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惹得群狗狂吠,亦惊扰了右相大人的休息,右相传令,将王白石打五十大板,斥责其办事不力之罪。
  与此同时,安馨刚刚回到五华村。
  露珠迎了出来,眼睛通红。
  安馨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一片狼藉,新买的锅碗瓢盆皆被摔得粉碎,但凡值钱些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安有为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徐若兰则哭的悲戚。
  安馨道:“发生什么事了?”
  安有为慌忙站起身道:“馨儿你咋回来了?不是去官府了么?”
  徐若兰慌忙不哭了,站起身强颜欢笑道:“都是娘不好,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这些东西都摔了,娘都快心疼死了。”
  徐若兰拖着病身,慌乱的去收拾,安有为慌忙唤了露珠一起收拾。
  安馨看着他们拙劣的遮掩,唇角抿成一条线,良久笑道:“没事儿娘,摔就摔了,原本这些东西我便买的不满意,明儿我和露珠再去买。”
  徐若兰身子一颤,忍住眼泪道:“都是娘不好。”
  安馨将她扶到一边道:“世上没有不好的娘。露珠,你去将被褥收拾了给娘铺上,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露珠欲言又止,只得忍着眼泪抱着脏兮兮的被褥进了房间。
  安有为有些卖力的拔着院子里的荒草,安馨不发一言将碎了的东西都扫到一起,见安有为还在卖力拔草,便道:“爹,家里有吃的么?”
  安有为身子一颤,搓了搓手道:“爹出去一下。”
  安馨丢了扫帚道:“还是我去买吧,正好可以看看村子。”说着唤了露珠,一起向外走去。
  露珠还在闷闷的抹眼泪,想来是被徐若兰警告过了,不得告诉她,否则这个丫头一定忍不住的抱怨了。
  安馨道:“东西都被砸了,去大伯家去借些吧。”
  露珠倏地睁大眼睛,慌忙摇头道:“小姐,还是不要去了。”
  安馨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露珠蓦地哭出声来:“大伯他们是不会借给小姐的,那些东西就是大伯家砸的,小姐说要请村子里的人吃饭,大伯说给那些人吃浪费,便将小姐买的东西都抢了去,老爷不服,就和大伯吵了两句,结果大伯一怒之下就将东西给砸了。”
  安馨“哦”了一声,双手背在脑后望着夕阳西沉,渐渐暮色降临,五华村掩映在美丽的晚霞中静谧安好。
  但村子美丽并不代表村子里的人美丽!
  露珠道:“小姐,大娘不知道在大伯前如何说的,大伯来时满脸怒气,奴婢觉着小姐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触到了大伯的霉头,小姐说不定也会受委屈呢!”
  安馨抬起左脚踏在半截木桩子上,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漫不经心道:“无论怎么说那也是爹的大哥,总不会绝情到不管我们的死活,你只管带路就行,废话少说。”
  露珠安馨小姐的神色,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内心忐忑的给安馨带路。


☆、第十六章 教训

  安有胜家远比安馨家要阔绰的多,他们住着青瓦白墙的大房子里,房子宽敞明亮,木制的朱色大门大敞四开,远远可以看见院中正在大笑的刘月梅。
  安馨缓步走了过去,露珠咬了咬下唇,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小姐被驱逐出来的样子。
  刘月梅出了名的爱占便宜,抢去的东西决计不会归还的!
  安馨的到来让刘月梅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脸上的笑渐渐变得不阴不阳,极为蔑视的上下打量着安馨道:“呦,这不是他叔家的安馨嘛?啧啧,这拿着棍子是要干什么来着?”
  安馨微微一笑道:“大明哥还没回来呢?”
  刘月梅鄙视的冷笑道:“我家大明是干大事的人,当然和你不一样了。”
  安馨“哦”了一声道:“今晚村子里的人要去吃饭,我听说吃的都被大伯拿了过来,我爹是个守承诺的,总不好言而无信,只得让我来取回去了。”
  刘月梅的声音立刻又尖又锐:“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蹄子,我们什么时候拿你家的东西了?也不看看你们那副穷酸样,有什么可拿的!”
  露珠气愤极了,她刚要说话,便被安馨给挡了下来。
  安馨动了动手腕,而后活动活动筋骨,而后拿起那根随手捡来的棍子,一步一步走近刘月梅。
  刘月梅被安馨漠然无情的眼神给惊的后退一步道:“你要做什么?你大伯可是在家了!”
  安馨淡淡道:“让他滚出来。”
  “你,你敢这样跟你大伯说话!?”刘月梅尖叫。
  安馨抬睫,漠然道:“畜生根本不值得我客气!”
  刘月梅尖声道:“有胜,你还不死出来!”
  安有胜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怒斥道:“安馨,你这是要做什么!?”
  安馨蓦地顿住脚步,棍子突然带着劲爆的劲风狠狠向安有胜砸去,刘月梅陡然尖叫起来,安有胜骤然面如土色,在那强绝的劲风下,他竟然连移动脚步都不能!
  棍子带起的风倏地顿在他侧脸一寸处,那一刻,安有胜只觉着自己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安馨微微歪了歪脑袋,唇角抬起一抹冷笑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安有胜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只觉整张脸僵硬的摆不出一丝表情,但安馨毕竟是个小丫头,他是长辈,岂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了!?
  可棍子就在脸侧,若她刚才稍稍没有刹住,他怕已经被断送了半条命了!
  安有胜颤抖着声音道:“馨儿啊,有话好说啊……”
  安馨那棍子便顺着他的侧脸滑了下去,而后“砰”的一声将他身侧的桌子劈的粉碎,安馨淡淡道:“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今晚乡亲们还等着喝酒吃肉,可是爹娘身子不好,就只好交给大伯你来办了,若是有一个乡亲说个不好,你的下场不会比这个桌子好。”
  安有胜脸色青白。
  刘月梅还要尖叫,安馨冷冷淡淡的将视线瞥了过去:“至于你,去打打下手吧,我想大伯一个人忙不过来。”
  刘月梅气的脸色都白了!
  怎么可能!这个死丫头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刚才那一瞬,刘月梅觉着她会一棍子打死有胜!
  安馨随手丢了棍子道:“给你们半个时辰准备,半个时辰后我若见不到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安有胜蓦地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安馨的背影缓缓走远,一股莫名的后怕缓缓涌上心头。
  露珠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家小姐!
  小姐竟然将蛮横不讲理甚至连老爷也要退让三分的安有胜一家给震慑住了!
  这真的真的还是小姐吗!?
  刚才小姐出手的那一瞬,就连她也被吓到了呢!
  露珠小心翼翼的望着安馨,她双手背在脑后,神情有些懒散,微微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暮色霞光落在她清秀的小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晕……小姐似乎大大的变化了呢,原本女儿家才有的娇柔,竟然一分一毫都不见了。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性格会变化的这样大呢?
  安馨踢踢踏踏的走着,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封绝笔信,每个字都漂浮在脑海里,规规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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