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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女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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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家里事务,孤立柳氏,克扣柳氏的生活。
所说的克扣可不是少了月例银子,那太下乘了,不能显示洛晴娘的手段,要被洛清辉训斥的,洛晴娘可不干。这法子就是:柳氏出门就要银子,什么事都要银子才能搞定。就算不出门,月例银子也刚刚够用。除了该柳氏的那份吃喝没断,柳氏要热水,一两银子一桶,老爷留宿列外,柳氏要洗衣服,十件衣服三钱银子,少了就拖拖拉拉,没得衣服换洗。。。。。。
再加上家里大小生辰,各式节庆,柳氏在洛府的日子,那叫一个人间地狱,还不是为了洛谦,熬吧!这种日子,洛晴娘出嫁后才稍稍好一点点。
洛晴娘嫁给安王世子,那叫洛晴娘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对手。安王世子虽然躺在床上生病的时候多,可是并不是愚笨的。安王世子很聪明,比他老爹聪明多了,与洛晴娘那是半斤八两,要不然怎么洛晴娘和宇文平安没在家,他就知道了洛晴娘参与了景康帝的谋杀案呢!
可以说,宇文晨功的聪明伶俐和体弱多病完全继承了他的父亲。
洛晴娘的手段,在安王府收敛了许多。老公太厉害啦!想骗到他可不容易。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洛晴娘只有收敛了,等着儿子出世的时候在施展。而且安王世子没有什么妾室可以给洛晴娘拿捏--人家修身养性,养病呢!就连洛晴娘进他房间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是故,宇文晨功的出生和教育,洛晴娘没能接手,安王亲自抚养,洛晴娘无话可说。这就造成了母子的亲情淡漠。
洛晴娘的成功在于她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她也用了计谋--安王世子身子骨弱,初一十五且无病的时候,洛晴娘才可以在晚上到安王世子的房间里来。洛晴娘自己服了多子丸,又给身体不太好的安王世子下了*药。洛晴娘得了儿子,安王世子因此一病三个月,从此安王世子的房间成了洛晴娘的禁地。
洛晴娘不在乎,她不爱这个男人,也不在乎**之事,她要的是自己的儿子,立足皇家的根本。洛晴娘亲自抚养幼子,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幼子身上。
安王世子见洛晴娘不在做什么过分的事,以为她只是想要个孩子自己抚养,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虽然洛晴娘的行事极端了一些。就由了她去了。
只是安王世子没想到,洛晴娘所图那么大,胆子也不小。
景康帝的话给洛晴娘注入了一针强心针,让洛晴娘有了后半辈子的奋斗目标和方向--做太后。
洛晴娘和当时的刘皇后联系紧密了起来。两个女人做了一件影响景龙皇朝的大事--提前结束了景康帝的性命,拱卫了洛晴娘的幼子做了皇帝。
洛晴娘不在乎自己的老公被气死,也不在乎公公安王怎么看她!洛晴娘此时的眼中只有皇位,她觉得她给了自己疼爱的儿子,时间上最好的,最尊贵的东西--皇位!
然而,她的命根子,她的宝贝儿子,因为斗鸡的胜利,高兴过了头,崩了!这个消息如同一个炸弹,把她的太后梦狠狠地砸醒了。她该怎么办?
这是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宇文晨功。他身子弱,他和她不亲近。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他生下一个儿子,一个继承大统的儿子,一个可以帮她实现太皇太后梦的儿子,一切都解决了!
☆、第十五章 陨
第十五章 陨
洛晴娘赶快命人驾着马车去了皇觉寺,她的儿子在那里出家!
宇文晨功,哦!不!我们应该叫他悟清大师,接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然而,无论洛晴娘怎么苦苦哀求,她的儿子都不予理会,只一个劲的默念阿弥陀佛,仿佛红尘俗世打扰了他的清净,毁了他的修行一样。
半晌,悟清大师站了起来道:“施主,今日一面,你我尘缘已尽,日后不必再相见了!”
悟清大师只是来看看,这位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自己的母亲,今日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原来,她要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给不了,也不想给!罢了!还是静心礼佛吧!至少,佛祖不会伪善,不会不给予只索求。
洛晴娘失魂落魄的回了上京,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皇宫?儿子不再是皇帝,她用何种身份入住皇宫?安王府?安王极不待见自己。自己气死了他儿子,丢了孙子,如今孙子毙命,安王如何容得下自己!
洛晴娘如同无主的游魂,飘去了宇文平安的灵堂。对了这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守着她的儿子,属于她的儿子!
洛晴娘一步不离的守着宇文平安,七天时间里不吃不喝,如同行尸走肉。待到宇文平安下葬皇陵,洛晴娘像是回过神一般,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因为,洛晴娘领悟到了,她与太后,或者说太皇太后,再也无缘。此时,看着去往皇陵的幼子,洛晴娘心中激荡,她的儿子啊!她的儿子本是可爱的,虽然体弱,也时常依赖着她,但是却并不调皮,一向温文有礼。
他会拉着自己的衣襟,弱弱的叫着母亲。他会问自己累不累。他会亲亲自己的脸庞。。。。。。。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
是第一次上朝时,刘太后许诺的:“你若是日日在那椅子上坐上一个时辰,下午便可以随便你玩儿!”
是第一次打骂宫女时,刘太后轻言道:“不过一个宫女,打了便打了!”
是第一次抓蛐蛐时,刘太后轻笑道:“抓着没?我叫侍卫帮你捉去!”
是修建斗鸡台,还是修建养鸡场。。。。。。。。。。。
往事历历在目。是谁害了他的儿子?是了,是刘太后,他为了拉拢儿子,把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只会斗鸡走狗之辈。她为了拉拢儿子,纵容他不喝药,不吃补品。。。。。。。。。。。。
是了,是那个女人害了他的儿子,她要报仇!为儿子报仇!
洛晴娘没有回皇宫,也没有回安王府。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把自己狠狠地洗了一遍,洗的干干净净,穿上自己的诰命服,戴上帽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坐下来写信。
她一连写了四封信,一封给了皇觉寺的长子宇文晨功,一封给了自己的公公安王,一封给了当朝太后,一封给了素不相识的李烈。
在洛晴娘心中,万安和李烈都是叛臣贼子,没有区别。然而,若真的要选择,她宁可选择李烈。一来,李烈好歹是龙子龙孙,二来,长公主给了她今天的尊荣,不管她承不承认,没有长公主,就没有今天的她。为了一报长公主的大恩,为了给自己的幼子报仇,她写下了给李烈的信。
对于长子的歉疚,对他不肯帮自己的不理解,化作一封长信,随着一位乞丐,去了皇觉寺。这封信值十两纹银。宇文晨功看了看,叹了口气,信搁置了,蒙了灰。
对于公公,洛晴娘坦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为得一子,下药夫君,谋求子嗣。为子上位,谋杀皇上。今日自己把命偿于陛下,只求公公为幼子报仇!这封信,价值一根金簪,一个马车夫送去安王府。
安王长叹一口气,谋杀了宇文平安的,不仅仅是刘太后,还有你自己!作为唯一的王爷,宇文家的顶梁柱,如何能杀当朝太后。叹了口气,派人前去给洛晴娘收尸。她也只是个爱子如命的母亲罢了!
给刘太后的信,摆在客栈桌上,上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封信,刘太后终未见到,一文不值。
最值钱的是给李烈的信,洛晴娘住的客栈里面有一对母子要去往幽州。此事绝对是绝密,但还是被洛晴娘知道了。洛晴娘以资助纹银百两为条件,求两位送信给李烈。这对母子是实诚人,到达幽州后,果真把信送到李烈府上。
李烈看了信,哈哈大笑,叫人追回母子二人,言道两人有功,奖赏白银千两。那母子二人凭了这一千一百两白银,在幽州落了户,日后这少年考了功名,李烈得知今日渊源,封了一州知州与这少年,可谓价值万金。所以这是最贵的一封信。
说这是一封信,还不如说这是一封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刘太后因无子和对乔妃的嫉妒,对景康帝痛下杀手。一一言了何时何日,刘太后许了立他的儿子为条件,找她要的毒药。她没能经受住诱惑,听信了刘太后的话,为刘太后带了毒药进宫。信上很详细的写了刘太后用的是何种毒,用法用量,以及景康帝的死状。
关键是后面还有安王世子妃洛晴娘的签字印章和手印,完完全全一封太后谋杀亲夫鉴证实录啊!有木有?
不说洛晴娘编造了多少谎言,只说李烈得了信完全是如获至宝啊!终于有了名正言顺攻打上京,登基为帝的好借口了啊!李烈先组织好了大军,再把这封信张贴在了幽州城门。
不管幽州民众乃至天下民众如何议论纷纷,李烈找了枪手,写了讨伐刘太后的檄文,那檄文,叫一个文采斐然,人人击掌叫好,就连安王都在心里暗叹,这是篇好文章!
景龙四十二年冬,李烈派兵,兵分两路,一路由李烈亲自领兵,御驾亲征,攻打上京。一路由裴大郎带兵,带着几兄弟一起,攻打雍州。
☆、第十六章 战、功
第十六章 战、功
裴大郎受命攻打雍州。然而攻打雍州有很多困难:一来不可伤及平民,我们作为正义之师,威武之师,李烈还要登基为帝的,怎么可以扰民呢?裴大郎放弃了水攻,火攻,一切可以伤及平民性命的手段!二来,裴大郎手中的将士并不多,不可强攻。强攻造成的士兵死亡,那是不可统计的,别说裴大郎舍不得手下将士,就算舍得,就凭那万儿八千的将士,还真不够消耗的。
就这样,裴大郎选择了围困战--首先逼近敌城,然后挖掘环绕整个城市的壕沟工事体系。以断绝敌城与外界的联系。这种体系包括壕沟、护堤和高塔,以及护堤上的弩炮。为防止敌人使用燃烧兵器焚烧土木工事,高塔跟敌城的城墙往往保持一定距离。经过长期围困,迫使敌人投降或攻入城内。
一般这样的工事体系要修建内外两重,内层面对城内敌军,外层面对敌援军可能来袭的方向。军队在工事内驻扎,防止敌军突围,如敌援军赶到,则与之战斗。而围攻雍州城,只需一重就好,除了上京,没得援军。而且上京也被围攻,雍州本就是孤城,难不成还指望万安隔江相救?
围而不打,裴大郎也是十分窝火,然而,一项发明让裴大郎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洛二郎最新的发明--火炮。
裴大郎自流言起之日就在苦恼如何攻城,洛二郎也参加了会议。洛二郎想到火绳枪的威力极大,若是枪口加大,火药增多,炮弹加大,或许有用。洛二郎把设想与裴大郎说了,得到了裴大郎的大力支持。
过了七日,有了第一个成品,然而不理想。试验了许多次,不断改进,数据也在实时更新。终于,在围了雍州城三个月后,洛二郎的火炮运了过来,解了裴大郎之危!
此物名叫盏口铜铳;它由身管和药室两部分组成,重6。94公斤,长35。3厘米,炮口直径105毫米,炮的尾部有两个方孔,可装耳轴。可以根据射程的需要,把一定数量的火药粉从木桶或麻包中取出,自炮口倒入膛底。
用棍将装入的火药捣实,再把球形炮弹从炮口装入,置于火药上面。将少量引火药置入位于后膛上方的火门内,把燃烧着的火绳杆插进火门,捂住耳朵跑开即可。
盏口铜铳发射的炮弹乃是石弹。此物没有膛线,由于发射球形弹丸,球形物体四周受力是均匀的,不存在飞行稳定问题。火炮的强大威力使城门变得不堪一击,火炮成了进攻作战的利器,受到裴大郎的重视。
盏口铜铳的到来让裴大郎松了好大一口气。
裴碧云也笑道:“原来如此,哥哥原来是准备用炮轰开城门,从而杀进去啊。这些日子围而不攻让人憋屈死了!”
“用大炮轰开城门,不失为一条好计策,这比爬城墙减少很多的伤亡呢。”张昌笑道。
“我们现在就去进攻雍州城?”金成杰问道。
“不不不,”裴大郎摇头说道,“现在去进攻雍州城的话,到雍州城就要到傍晚了,现在已经快天黑了,野战对于攻城不太合适。所以我们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便攻城,早上早点埋锅做饭,吃的饱饱的,能在正午攻下雍州城就行。一来,那时我们强攻的话,也不会给敌人太多的准备时间。二来,可以分辨官兵和平民,避免误伤!”
“甚好。”金成杰赞同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营地里,各个连的炊事班已经忙开了,他们先是煮了一锅锅的粥,粥的上面还有几个蒸笼,一股股的香气已经弥散在了整个营地里。
一群群将士们已经早百夫长的带领下排在炊事班之前排好了队,等着炊事班的同志散发伙食。
虽说再过一会儿就要战斗了,这次战斗不会向以前那么轻松。以前都是伏击或者是偷袭,敌人都是一触即溃的,而现在是攻城,敌人死守城池,自己这方强攻的话会死人的--或许是自己相处了这么时间的战友,或许便是自己。
但是,众人的脸上或是稍微带一点沉色,或者干脆就是一脸的轻松。围了三个月,众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要不是裴大郎治军严,早就骚动了。
城池里面,王方脸上虽然有些许疲惫之色,但是目光之中却是精光闪闪,现在雍州城池里面粮草充足,就算是对方再围个几个月的时间那也是无伤大雅。
虽说裴如弓为了三个月,然而围而不攻,裴如弓怕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裴如弓一面进攻雍州,一面还要防着契丹呢!哪有那么多的人手,自己一方损失几乎算是没有,临着曲江,还怕没水喝?
都说裴如弓如何厉害,三月过去了,这城池依旧还是牢牢的在自己手中不是?
二月初七早上辰时,王方觉得不对劲了。虽说裴大郎围城,日夜坚守,不过兵分三班,哪有这么多人。今日一早,排队领早餐的人多了不少。王方大叫:“不好,裴如弓要攻城!”
然而,王方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他的兵也分做三班,一队才睡下,一队还在巡城,一对站在城楼上望着主帅王方,一脸茫然,将军怎么看出裴如弓要攻城的。
王方的巡城军队还没召集回来,睡着的更没唤醒。盏口铜铳已经架好,第一发炮弹打了过来,然而,炮弹打偏了,只打到了城墙。
还别说,王方是个实干的人,城墙修得不错,一炮弹过去,城墙晃了晃,缝都没一个。
城墙上的守将大笑道:“原以为裴如弓有什么神兵利器,敢攻城了,结果不过是改进了的投石机!”
话音才落,第二发炮弹紧接而至,一炮轰到城门,城门哪有城墙坚固,一炮就被轰开了。守将笑不出来了,王方马上命人把城门堵住。
裴大郎并没有下令强攻,而是下令,再发一炮,去往城门。洛二郎听得命令,闭上了眼睛,稳了稳心神,这不是在轰城门这般的死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裴大郎急道:“不把他们打趴下,我们伤亡更多。”
洛二郎狠了狠心,调整角度,稳稳的往城门轰去。
嘭的一声,炮弹稳稳的落在城门口,掀翻了用来堵城门的巨大石块,还有石块后面的将士。石块高高抛起,砸死了不少傻眼了的将士,城门口马上红的白的一片,像极了毕加索的抽象画。然而,没有谁想画这一幅画,也没有谁想欣赏这一幅画。
☆、第十七章 大战
第十七章 大战
这幅画面刺激了雍州城的守将、官兵;也狠狠的刺激了洛二郎,他两股打颤,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城中的平民更是吓得够呛,特别是靠近北门的居民,先是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地动山摇,还以为是地动了,正要跑出门去,接着又是两声巨响,就有高呼:“北军攻城了!裴如弓打过来了!”
雍州百姓这才知道,这三声巨响和一阵阵地动山摇不是地动了,而是攻城了!
裴大郎没有去管洛二郎,也看不到雍州百姓的骚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裴大郎手中的长剑一挥,大喝一声:“弓箭手掩护!进攻!”
箭矢铺天盖地的射入雍州城中,雍州城池里面的百姓,在大街上面不需要一刻钟便是可以捡到堆积成小山一般高的箭矢,在两个时辰之内,裴大郎带领的军队射进来的箭矢数以五十万计。
第二日,裴大郎出银子回购箭矢,倒是有不少人因此发了不小得横财。
随后便是大批的人马开始攻城,疯狂的呐喊之声,整齐的步伐之声,每推进一步,留下的便是地上的一滩滩鲜血,火枪发出愤怒的火蛇,他们尽情的吞噬着眼前的敌人。三轮激射,地上的尸体就垒起了一道防护墙。火枪手回撤,骑兵上去,前军已经和雍州守军交锋在一起。
二支队伍瞬间便是碰撞,马匹嘶鸣之声不断,璀璨的刀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划出血红的弧度。马匹轰然倒地,溅起一地尘土。
双方顿时便是打的难解难分起来。
城墙上面,王方看着一望无际的地方上,皆是一阵阵的喊杀之声,心中热血顿时便也是冲了上来。
裴大郎看着前方的对战,也是热血沸腾。王方也是一方名将,只是有些愚忠,裴大郎也想会会。
王方见己方已有败势,提枪上马,一路血战,杀出了城门。裴大郎看看城门口的王方,一身白铠,胯下一匹黑马,不过六丈有余,粗矮墩实,不像将军,倒像一个农夫。王方催马来到阵前,才勒住马,来回走动,目视前方北军军营,裴大郎心知他是在等自己前去一战。
裴大郎没有轻视,拿起自己的一双银锤,翻身上了自己的汗血宝马。裴大郎轻喝一声,身下的汗血宝马得令,加快了速度,猛地向前窜去,行至王方面前才勒住马缰。
裴大郎如弓的大名,景龙朝谁人不知--他十二岁就上阵杀敌,斩杀敌将于马前。王方时常听见有人提及裴如弓的勇猛,景龙帝也曾经金口玉言夸奖裴如弓乃是少年勇猛第一人。
王方虽然年届不惑,也想与之比试比试,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
王方见对面出来一将,手握一对五升斗大八卦梅花亮银锤,王方两眼一亮,他虽然不认识裴如弓,但是却人得这兵器--整个景龙朝,除却裴如弓,没人有那么大一对锤子的。
“裴如弓?”
“正是,来将姓甚名谁?”
王方气得快吐血了,你跟我对阵三个月,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确定你不是在给我下马威?
其实裴大郎真不知道雍州守将的名字,不是裴大郎轻敌,实在是对他而言,敌将是谁真的不重要!只要攻进城里,两锤打杀了便是!管他姓甚名谁!
王方拱拱手道:“在下王方!”
话音未落,手中镏金铛带着一溜金光,携着王方的怒气,朝裴大郎迎面捣来。
裴大郎大喝一声:“来得好!”
只见他两只手臂猛地向怀里合拢,抡起两个亮银锤,画了个半圆,合在一起,正好夹住王方迎面捣来的镏金铛。
当的一声脆响从两人的兵器相交处传来,一股巨力从兵器上传来,通过两人的身体,传导在了两人的坐骑身上,两匹战马齐齐发出一声嘶鸣,承受不住,踉踉跄跄的朝着一旁退去。
王方用力抽回手中的镏金铛,握着铛柄的双手微微发抖,刚才那一击,他已经用了八成力,然而还是吃了个大亏,双手的虎口发麻,仿佛要震裂了一般,好险把兵器掉了下去。王方大口大口的换着气,过了好一阵子,方才重新使上劲来。
王方信奉一力降十会,第一次遇到一碰面就让他吃了大亏的武将,对面还是个少年,经过刚才的交锋,王方也知道对方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王方越发重视起来!
王方道一声:“好!”
心道:“果真名不虚传!”
裴大郎本想着用双锤夹住那柄镏金铛,将其夺过来,羞辱对方,摧毁敌方士气,不想王方的反应极快,在他还没有使上全部力量之前,将镏金铛拔了回去。裴大郎暗道:“好家伙!受我一锤,还能端坐马上,可算好汉一条!”收起轻视之心,仔细瞧了瞧对面的王方,心道:若得机会,可放他一马,若能为妹夫效力,也算好事一件!
裴大郎笑道:“未将你一锤取下,却是我轻敌了!你且小心!”
听到裴大郎如此狂妄的话,王方脾性再好也怒了。只见他面色阴沉,目光阴翳的盯着裴大郎,双手握铛,用力过猛,指节已经是隐隐发白了。
“小子狂妄!”
话音一落,双腿在马腹上狠狠一夹,催马上前,瞬息即到裴大郎面前,使出十成力,镏金铛化作一道金光,劈头盖脸朝裴大郎落将下来。
裴大郎左手抡起大锤,银锤划出一道银光,与之在半空中相撞。莫看裴大郎叫嚣得厉害,这一锤子,裴大郎却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力。
空中又是一声巨响,仿若惊雷,隔得近一些的将士听了,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胸中发闷,更有那受伤的,听了这一声,直接口吐鲜血,去了。
裴大郎左手挡开镏金铛,右手也没有闲着,立刻狠狠地砸向了王方的头。王方倒是个好的,驾着战马,只见战马小跳一步,从侧翼奔了过去,裴大郎那一锤顿时落了个空。
就在双马交错之际,王方在马上猛地往后仰去,镏金铛舞出一道扇形的金光,朝着裴大郎的后背砸去,裴大郎驱马向前一窜,抡锤往后一挡,将镏金铛架了开去。
这一回合两人都没有占到便宜。
王方心道,他那一对银锤少说也有三百斤,必不能久战,且与他缠斗罢!两人驱马绕起了圈子,两人的兵器砸在一起,砰砰作响!
裴大郎见一时占不了便宜,卖了个破绽,就在王方暗自庆幸,挥铛而来的时候,裴大郎左手的银锤飞了出去,直奔王方的头颅。
可怜王方一方大将,作为为景龙朝尽忠的为数不多的好汉,一锤之下失了头颅,只见脑浆迸裂,白的脑浆红的鲜血混在一起,洛二郎远远的看见,扭了头过去,狠狠地大吐特吐起来。
杀戮,血腥,屠戮!
在太阳照耀下,下面是一片片的血红之色,空气里面弥漫的是淡淡的血腥之气和充满杀伐的喊杀之声,刀戈相交之声。
☆、第十八章 李烈登基
第十八章 李烈登基
不过晌午时分,裴大郎便带着大军攻进了雍州城。裴碧云领命,率领自己名下的娘子军,打马四处大声吼道:“雍州百姓可锁门不出,以免误伤。守军投降,原地不动,双手举过头即可!投降不杀!”
立刻雍州城一片肃静,宛若一座死城。家家闭门不出,户户房门紧闭。本来王方落马后,雍州守军就失了军心,而今裴碧云一呼,投降者无数。
景龙四十三年二月初七,雍州破,上京失去了最后的退路和屏障。
景龙四十三年二月十三,裴大郎和李烈,分兵两路,左右夹攻上京城。
景龙四十三年二月十五日,裴大郎轰开了东城门,攻入上京城,鏖战三日,打开西城门,迎进李烈军队,所有守军,龟缩紫禁城。
景龙四十三年二月二十二日,刘太后在大太监曹全的陪同下,登上了高楼,远望着城外和彰义门一带的连天烽火,只是哀声长叹,徘徊无语。绝望无助的刘太后强打精神举行了最后一次家宴,当夜酒宴罢后,当夜服下和景康皇帝一样的毒药,自杀身亡。
大太监曹全帮刘太后妆奁以后,放入一口金丝棺,合上棺盖,触棺而亡。
这一天,是景龙王朝的亡国祭日。景龙王朝从诞生道毁灭,不过短短四十三年,如此短暂,就如同一朵烟花,转瞬即逝。
裴大郎治军极严,李烈治军也不宽,两支军队进了上京,日日严明军纪,露宿街头,并不扰民,直至太后驾崩,安王殉国,首辅姚谦打开宫门迎接李烈入宫为君。城中并没有一起治安事件。
李烈和平的接手了紫禁城,虽然过程有点血腥,但是他的合法继承人的地位受到了确立。
然而李烈并没有即刻登基,虽然他有天时地利人和,然而手中还有几件事情没有解决呢!
其一就是刘太后的葬礼。刘太后该怎么安葬,以什么身份安葬!这不仅仅是安葬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仅仅是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的事情。刘太后--她谋杀亲夫,即使他的亲夫是皇帝陛下;她垂帘听政,虽然那些错误的决策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贵为太后;她是李烈的舅婆;她自杀而亡,在李烈攻城的时候。。。。。。
这不仅仅是安葬一国太后的问题,是应该用何种身份的问题:罪犯?前朝太后?。。。。。。与靖康帝合葬?抛尸荒外?。。。。。。
若是优葬,她杀害了靖康帝--这是李烈起兵围京的理由。若是抛尸,不优待前朝太后,臣子难免心寒,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如何用人?
文武百官,有中心爱国,自杀殉国的--各种方式,包括了跳井、上吊、服毒、剖腹。。。。。。
也有恬不知耻,想要侮辱刘太后,迎合李烈的--列如首辅姚谦,为求官位,不折手段。
经过李烈和身边谋士三天三夜的讨论,终于就文官的选拔任命和刘太后的安葬问题达成了共识。
刘太后按照一般百姓的葬礼规格,安葬在刘氏祖坟。这个决定可不简单,直接就帮景康帝休了妻,发配回娘家了。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然而也给刘太后一个全尸,好好的安葬了事,以证明李烈同志的宽容大度,有容人之心。
也不知道景康帝地下有知,会不会高兴的跳起来。这一辈有自己最爱的女人陪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的妻子,谋杀自己的人,被休回了娘家安葬,这一辈永远都不会再见。
我想,景康帝是幸福的吧!
刘太后被娘家人草草安葬了,本来不想管的,可是新任的陛下李烈同志言明了自己要来参加刘太后的葬礼的(哦!我们已经不能再称呼她为太后了,勉强叫刘氏吧!)!
刘氏的坟墓不过刚刚能放下装她的那口金丝楠木棺材,李烈也没有给他换棺材,难得晦气!刘氏和唯一能证明她曾经的尊贵的那口金丝楠木棺材被掩埋在了刘氏祖坟的角落里,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而大太监曹全,被李烈郑重的安葬在了刘氏的旁边,还立了碑,上书忠仆曹全之墓。后世之人勉强靠着曹全墓证实着刘氏的曾经的太后身份。
武官不用李烈操心,十二卫大将军全是李烈的自己人:裴仁山、裴如弓、秦猛、林正义、林忠、金成杰、乔四海、司马空空、张昌、洛亚之、李烈的副将洛季之和侍卫马玉涛。
文官中,除了洛仲之这个工部侍郎、太傅裴寂兼任宰相之职乃是李烈金口玉言任命的以外。三省六部的官员都要去裴寂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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