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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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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两个字叫宗政钥的眉头越发颦紧了几分,细长的眼眸一分分幽暗了下去。

    “你既然一心要嫁给他,我自然只能祝福你。”他说。

    唐韵眯着眼,宗政钥什么时候是这么一个大方的人?

    “我叫福禄请你来,不过是想送你件礼物。你大婚那一日我大约是……不能去的。”他略略低了低头:“便提前将贺礼给了你吧。”

    宗政钥的贺礼?

    讲道理,唐韵对宗政钥的礼物一点都没有兴趣,直觉中他的东西一向是不叫人愉快的。

    “你随我来。”宗政钥朝着她招了招手。

    唐韵站着没动。

    “我不可能将礼物随身带着。你……。”宗政钥神色黯然:“到底还是不愿意信我。”

    唐韵:“……。”

    到底是一国太子,做出这么一副受了委屈不得诉说样子真的好看么?

    “你便,去看看吧。”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太子给的礼物,不管是什么应该都很值钱吧。只要值钱就好,她怎么都不会亏。

    抱着这么个思想的唐韵在见到宗政钥礼物的时候立刻就后悔了。

    “这是……什么?”

正文 269 宗政钥的礼物

    唐韵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惊恐过,惊恐的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宗政钥眸光在礼物上慢慢滑过,说不出的缱绻温柔。便似看着的根本不是一件死物,而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寡薄的唇瓣轻轻勾着,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喜服,大婚喜服。”

    唐韵咽了咽口水,她当然知道那是一件大婚的喜服。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便是本宫送你的贺礼。”

    唐韵瞄了一眼衣架上舒展开了,挂的平平展展的喜服再度狠狠咽了咽口水。

    那喜服用的是千金一寸的烟云锦,据说烟云锦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能散发出朦胧的水光出来。便如在人的身上批了水波,行走间如踏在盈盈的秋水之上,仙子一般的美丽。上头绣着栩栩如生的凤穿牡丹,凤凰的眼睛极其的明亮,远远瞧着便如真的眼睛一般烁烁放着光。细看,它的眼睛分明便是镶了两颗宝石在上头。那样色泽纯净的宝石,一颗都价值连城,何况是瞧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两颗。

    唐韵深吸了口气:“殿下怕是弄错了吧,这个东西民女哪里用的起?”

    这喜服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珍品,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上头绣的图案,凤穿牡丹!

    牡丹是什么?花中之王,凤凰更是百鸟之王,何况是一只八尾半的凤凰?

    在北齐,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一应饰物皆以牡丹和九尾凤凰为参照。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凤尾缺少半根,以示区别。

    宗政钥给她看的这一件分明便是太子妃大婚时的喜服,她敢穿?分分钟便能掉了脑袋。

    实际上,宗政钥果然是天下间最讨厌她的那个人吧。

    “这东西原本就是给你的。”宗政钥微抿了唇瓣:“除了你,本宫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与它相配。”

    细长的眼眸中渐渐浮起丝温柔的光彩来:“本宫希望你大婚那一日能穿着这件衣服。”

    唐韵:“……。”

    先不论这衣服的规格是不是越矩,单就说她大婚的时候穿着旁的男人送的喜服。这不是……打乐正容休的脸么?

    这人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殿下。”唐韵的声音冷了下去:“民女庶难从命。”

    “为何?”宗政钥皱了眉头:“本宫已经不打算为难你了,不过是叫你穿件更合适的衣服,你为什么就不肯?”

    唐韵退后半步,缓缓敛了眉目:“民女的夫君,自然会为民女准备好一切。”

    “那个妖人有什么好?”宗政钥眉心朱砂骤然间一片鲜红:“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唐韵不着痕迹的又退了几步,到底是在太子的东宫。离着这个傲娇炸毛小公举远一些吧,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吃亏的。

    “你怕我?”唐韵的退却显然叫宗政钥的心情越发的不美妙,细长的眼眸眯了眯却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我不过……是想送你些东西。”

    “……恩?”唐韵眨着眼,宗政钥今天是没吃药吧。这个对话节奏俨然不对劲呢。

    宗政钥的眼睛在她身上只一扫,便缓缓移开了,焦灼在挂的平平展展的喜服上再也没能挪开。

    “呵呵。”他说:“既然你不喜欢,那么,这东西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唰的一声,宗政钥竟然毫无征兆将挂在墙上的古剑给抽了出来。天地之间似乎荡起了森冷一道光来,那人直直朝着衣架上的喜服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唐韵挑眉,没有存在的必要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毁了那件喜服么?不要啊,很贵的。

    “等一等!”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疼,脑子便热了。脑子一热手脚便有些不大听使唤,一把攥住了宗政钥握着古剑的那一只手。

    “然儿!”宗政钥整个人瞬间就亮了:“原来,你实际上是很喜欢这礼物的吧。”

    喜欢……喜欢……唐韵泪奔,爱钱真是个要命的毛病。现在撒手来得及么?

    “那个……你不要误会。我……。”唐韵吸了口气,脑子里飞快思量着该怎么说最合适:“我……。”

    我了半晌唐韵悲催的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要怎么说?

    说自己其实是真的舍不得?好似怎么说,宗政钥这个脑子有坑的孩子都能分分钟给想歪了。

    算了,不解释,心好塞。

    “然儿,给你。”

    唐韵默了默,盯着宗政钥手里头那一团越发的心塞了。她不过是愣了个神的功夫,方才还好端端挂在架子上的衣服,怎么就叫宗政钥揉成了团塞在自己眼前了?

    “我知道你喜欢。”宗政钥笑的很真诚。

    这会子再说自己实际上一点都不喜欢,那就是真的矫情了。唐韵只能默默的伸手,默默将那光彩夺目的一坨给接了过来。

    “你应该很忙吧,那便早些出宫去吧。宫里到底不比旁的地方,以免横生了枝节。”

    唐韵:“哦。”

    这种知心姐姐好闺蜜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唐韵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重了邪了。

    她用力甩了甩头:“民女告退。”

    她此刻怀里头抱着的这一坨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唐韵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能叫它给烤的化了。

    这要叫乐正容休瞧见了可要怎么解释?她这会子哪里有心思跟宗政钥继续东拉西扯下去?得赶紧想个法子把这玩意处理了才好。

    唐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门,到了宫门口却半个人影不见。她抱着喜服楞了好半晌才终于回过了神,是她将两个丫鬟给打发去了无极宫。

    所以,她还得抱着手里这一团走回到无极宫去么?路上会碰见很多人吧……简直了……

    唐韵觉得整个人都是眩晕的,一路上低着头走的飞快。直到,狠狠的撞上了一个人。

    “嘶。”她吸了口气,心情越发的不美丽了:“谁啊,瞎……。”

    唐韵抬头,立刻就将欲待出口的瞎字给咽了回去。

    “蕙义,好久不见,你依然这么精神。”

    “宗政璃……不。”唐韵缓缓敛了眉目:“三殿下。”

    她撞着那个人当然是宗政璃,也只能是宗政璃。

    她如今虽然不过是个民女,这北齐的皇宫里头又有哪一个不知道她是乐正容休指明要的女人?所以,宫人们见了她哪个不是绕着走?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才会直直往她身上去撞。

    “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宗政璃脸上的笑容有些微的僵硬:“一样的疾恶如仇。”

    宗政璃离得唐韵太近,她仰着头瞧了他半晌忍不住便后退了几步。宗政璃脸上的笑容便半丝不见了。

    “蕙义,你终究还是与我疏离了。”

    “没有那回事。”唐韵扭了扭脖子:“我只是……脖子疼。”

    宗政璃楞了半晌,突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眼底之中立刻就浮起了一丝笑意出来。

    唐韵揉着脖子暗暗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两年不见这一个二个的都突然之间长的这么高?仰着头看他们,真的很累啊。心塞。

    “听说太子皇兄让福禄将你给接进了宫里,我便来看看。”

    “唔。”唐韵点了点头:“多谢三殿下思虑着,我已经出来了。”

    宗政璃眸光微动,似乎带着些微的涩意:“看来……我的确是多虑了。”

    他的眼光分明便瞧着唐韵手里头抱着的那一坨,唐韵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心虚。忍不住将烟云锦的喜服给揉的更紧了一些。

    “你……不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宗政璃侧目,她认为她手里头抱着的那件衣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么?

    “这衣服我认为你最好还是藏起来莫要叫人看见了。”

    唐韵眯了眯眼:“这话怎么说?”

    “太子皇兄就要大婚了,前些日子尚宫局忙的人仰马翻,司制房的几位女官几乎叫皇兄给关在了东宫里头,才得了这件礼服出来。大家都以为皇兄对未来的太子妃是极其宠爱的,才会对一件衣服这样上了心。可是……。”

    可是如今,这衣服却在唐韵的怀里。

    唐韵越发觉得心塞了,可是如今俨然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你说太子殿下要大婚了,和谁?”

    宗政璃小小的滞了一下:“这个是重点么?”

    姑娘,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

    唐韵眨眼:“这个莫非不是重点?”

    “……你说是便是。”宗政璃幽幽舒了口气:“皇兄大婚那日要迎娶的是一妻一妾。”

    “哦?”唐韵眸光一亮:“谁?”

    关于太子妃人选的问题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个迷,宗政钥把这个当作了一种策略。这么些年一直都拖着不肯大婚,这未尝不是一种博弈。利用自己的婚事来叫百官心甘情愿叫自己驱使。

    这么说,他如今是终于有了决断么?

    “我想你大约应该能猜得到。”宗政璃唇角勾了勾,却带着些说不出的凄凉:“太子妃便是萧王府的萧芷晴,柳明萱封了良娣。”

    “……哦。”唐韵眼中的光亮一分分暗了下去,这两个人还真是没有什么惊喜。

    “太子大婚那一日定在了八月初一。”

正文 270 根本没有这种事

    “你说……什么日子?”唐韵小小惊了一下,她貌似听到了什么耳熟的东西。

    宗政璃似是早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微笑着说道:“就是八元初一,与你……与你大婚同一日。”

    宗政璃的声音带着几分涩然,唐韵这会子却只顾着思量宗政钥将大婚的日子定在与她同一天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完全没有注意到宗政璃那一瞬间神色的黯然。

    “说起来最近还真是个好日子呢。”唐韵缓缓抬起头来:“诸事大吉,宜嫁娶。”

    她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宗政璃:“我想,太子大婚之后,大约也就该轮到六公主了吧。”

    宗政璃抿了唇,半晌没有出声。唐韵却没有忽略了他眼底那一丝厌恶。

    “怎么?”唐韵眼中渐渐便出现了一抹嘲讽:“三殿下是在舍不得?”

    “你……你何故这么说?”宗政璃皱了眉:“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

    “呵呵。”唐韵冷笑:“你用得着跟我说这些么?你敢说宗政如茵拖着一直不肯大婚是为了什么?”

    她慢悠悠叹了口气:“真真是可怜了我的五妹妹。”

    宗政璃的神色终于冷了下去:“我会尽快让宗政如茵大婚。”

    瞧着那人绝然而去的身影,唐韵再度叹了口气出来。

    说起来宗政璃这孩子挺可爱的,对她也从来没有什么坏心眼。自己也不想总揪着他小辫子不放,之所以旧事重提。不过是因为自己答应了崔昭要让宗政如茵尽快嫁过去。

    所以,只能对不起宗政璃了。

    她原本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找借口去见一见宗政璃又不叫旁的人起疑心,这感情好,他自动送上了门。不好好利用一下,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心情这么一好,唐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似乎连手里头这件喜服也不是那么的碍眼。她在心里暗暗思量着,等着萧芷晴大婚的时候将这衣服送去给她,能不能气的她吐血。

    “看起来本尊的小东西很开心么,本尊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唐韵:“……谁?”

    女子眉目中的警惕叫乐正容休非常不爽,绝美的面孔立刻就沉了下去。那人原本就站在宫墙的暗影里头,若不是他自己出了声几乎便与那无边的黑暗融成了一体。

    这会子他面色阴沉,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往外散发着如有实质的黑色气息。无端端便叫人看的心头发冷。

    “师父?”唐韵立刻醒过了神,她是有多作死?怎么就能想宗政璃的事情入了神,连他那么独特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您怎么来了?”她立刻眉开眼笑迎了上去,笑意温润无害热情洋溢。

    “楚姑娘还请离着本尊远一些吧。”乐正容休酒色瞳仁在她挽着自己胳膊的素白小手:“这北齐皇宫里头,关爱着楚姑娘的人可多了呢。”

    真是握了个草,这喜怒无常的老妖是又叫谁给惹着了?怎的突然就傲娇起来?唐韵的头又疼了。

    “师父,您说什么呢?”唐韵眨着大眼睛,楚楚可怜:“放眼整个天下除了师父,哪里有人能真的关爱着韵儿的呢。”

    女子纤细的身躯软若无骨慢悠悠倒向乐正容休的怀抱,那人的身子却兀自冷硬如松柏般巍然不动。唐韵心里头立刻就咯噔了一声,投怀送抱,软玉温香这一招对付乐正容休是最有用的。

    这人怎的……看来是气的不轻呢。

    清美的眼眸在他身后扫过,唐韵的面颊立刻就给熏红了。麻蛋的,乐正容休怎么就不是一个人来的呢?

    他的身后,秋晚,秋彩,土魂,白羽,魂部的煞神们。至于宫女太监什么的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人!!!

    虽然这些人此刻都低着头,恨不能将自己当做了只鸵鸟。但鸵鸟也是有耳朵的,她刚才说的话到底是叫多少人听到了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女子熏红的面颊和怔然自然没能逃过乐正容休的眼眸,于是,眼看着他眸色越发的幽暗起来:“与为师在一起很丢人?”

    “根本没有这种事。”唐韵立刻嬉笑着说道:“徒儿高兴着呢。”

    “呵呵。”她脸上立刻就堆满了微笑:“师父这是打哪来?您是专程来救徒儿的么?”

    听她这么问,小安子突然抬起了头:“大人刚从御书房回府便听说小姐给宣到宫里来了,连朝服都没有顾上换立刻就来了。哪里想到小姐居然……。”

    小安子摇了摇头,下头的话便不再说了。但那眼神中的谴责简直不要太明显。

    唐韵呵呵:“师父,真是辛苦您了。”

    她内心是崩溃的,情感是委屈的,表情是温柔的。几乎就成了只乖巧的猫,一把挽了乐正容休的手臂。若不是场合不对,只怕她早就将整颗头颅都埋到他臂弯中去了。

    乐正容休僵直着身躯动也不动,只拿一双深邃绝艳的酒色瞳仁看着他。整个人瞧上去都是淡淡的,不喜不怒。

    “师父,您倒是说句话呢。”唐韵只觉得头皮发麻。

    乐正容休虽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行动力却可怕的惊人。但凡惹的他不高兴的人分分钟便能直接给弄死了。

    但她如今这般不声不响的盯着个人看,眸光中虽很是认真,却分明是淡淡的。瞧起来并不凶狠,却不知怎的,那样的目光叫唐韵的心没来由的就纠了起来。

    “师父,我错了。”唐韵低头。

    “说说。”乐正容休柔糜的声音终于慢悠悠响了起来:“你哪里错了。”

    “我……我……。”唐韵默了,她哪里错了,她怎么就认错了呢?

    她哪错了自己都不知道好么?

    “师父,要不咱们先回?这里人来人往的……。”

    清美的双眸朝着四下里迅速的扫过,他们身后好些个观众呢。叫人这么看现场,真真的丢人呐。

    “乖徒儿说的对。”乐正容休突然勾起来唇角:“我们回去关上门慢慢聊。”

    语声刚落,唐韵便觉得身子一轻,人便叫乐正容休给提着走远了。远远的将众人的惊呼给抛在了身后。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唐韵脑子混沌了片刻,突然就清醒了。

    什么叫回去关上门慢慢聊?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有故事呢?

    直到耳边咣当一声响,唐韵的身子给丢在了云彩堆一般的床榻上。乐正容休就站在床榻边上,仍旧用那幽魅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她瞧。

    “师父。”唐韵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要不,咱们将这玩意毁了吧。”

    她将手里的那一坨扬了扬,到了这时候即便她再迟钝,大约也能猜得出来乐正容休一定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乐正容休眼眸微眯,一言不发。

    唐韵咽了咽口水:“那个我知道师父最不耐烦宗政钥,韵儿实际上也并不想收他的东西。若不是看这玩意能值几个钱,我才不拿回来呢。”

    乐正容休眼眸幽深了几分。

    唐韵:“您要是不待见东宫的玩意,韵儿这就剪了它。亲手剪!”

    说着话,唐韵手腕一滑袖底剑便给抄在了手中。不由分说朝着红艳艳的那一团就戳了过去。

    “剪了做什么?”

    眼看着袖底剑便要碰着那价值连城的衣服,唐韵的手腕却陡然间一紧叫那修长如玉的大掌一把给扯住了。

    抬起头来,装进魅惑妖娆的酒色瞳仁当中:“剪了做什么?可惜了。”

    唐韵陪着笑脸:“只要师父不喜欢的,韵儿也不喜欢。”

    眼看着绝艳如妖的男子唇角些微的勾了一勾。眼中有潋滟流光闪过,分明便带着那么几分满意。

    “这么好的物件,总有人能喜欢。”

    唐韵盯着眼前男人狭长凤眸中的光彩,心中便颤了一颤。这人突然笑的这么好看,一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小安子。”

    男人柔糜的嗓音淡淡的,流水一般。修长的指尖将床榻上的喜服一把扔了出去。

    “将这玩意包好了送去定国公府,知道怎么说么?”

    小安子立刻嘻嘻笑着说道:“奴才就说,这是太子殿下亲自命人送来给安荣郡主的。”

    “恩。”

    乐正容休半眯了眼眸,只淡淡恩了一声。唐韵却能够感觉的出,他这会子的心情非常美腻。

    眼看着小安子躬身退了出去,唐韵眨了眨眼,朝着乐正容休凑近了几分。

    “那个……怎的就给了柳明萱?”

    太子妃的袍服呢,给不是也应该给萧芷晴才对?

    乐正容休酒瞳在她面上扫过,分明带着几分嫌弃:“自己想。”

    徒儿这么笨可怎么办呢?

    唐韵眼珠子转了转,唇齿间立刻就浮起一丝笑容来:“这下子,东宫只怕有的热闹了。”

    可不得热闹么?

    宗政钥大婚娶得是一妻一妾,萧芷晴的出身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低了柳明萱一头。可是柳明萱却只得了个良娣的位份,能甘心?

    不过么,她大约也看得出来长信宫有心偏袒着萧芷晴。上次瞧着柳明萱便如心灰意冷的一般,眼中半丝波澜也无。许是叫宗政钥给彻底伤了心。

    那么,这一件喜服可就太妙了。

    谁不知道这件喜服是宗政钥亲自盯着人完工的?那么能得了这衣服的必定就是真爱啊。何况那还是太子妃规格的衣服。

    大婚那一日,柳明萱若是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出来。呵呵呵呵呵,那个画面想想都美好。

    “师父,你真真是个妙人。”

正文 271 宗政钥又做什么死?

    乐正容休只略略低头瞧了她一眼:“你跟宗政璃说了那么大一会子话,又在思量什么鬼主意呢?”

    “这个啊。”唐韵眼睛一亮,立刻就支起了身子:“崔五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宗政如茵却怎么都不肯松口。我不过是想叫宗政璃帮帮忙罢了。”

    乐正容休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袭上唐韵脊背,在女子线条优美的玉背上缓缓游弋着:“你放了崔五回去,可有想过他的去处?”

    唐韵:“……恩?”

    这个还真就没有想过,她当初帮了崔五,也并没有想到他能有如此大的成就。

    男子的声音渐渐低迷了几分:“你就没想过将他收归羽下?”

    唐韵眨了眨眼,碰到崔五虽有那么三分的刻意,更多的则是意外。

    他那人看似不羁骨子里实际上还是有那么几分傲气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崔五大约与她一样来自于异世。他的灵魂说到底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说是有所图,倒不如说是为了叫自己方便。

    所以,她当初想着。若是崔五侥幸能够一鸣惊人的话,凭着自己给他的便利,到时候说不定能有用。而将他收归羽下真真是从来没有想过。

    “如他那一般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那么……。”眼看着乐正容休酒色的双瞳骤然间翻滚出浓烈的血腥,唐韵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师父,你该不是想……杀了他吧。”

    乐正容休垂眸:“为何不可?”

    为何不可?这问题可要怎么回答?

    因为崔家是北齐皇帝的死忠粉?乐正容休虽然在极力维持着北齐江山稳固,但……绝壁不是因为皇帝啊!

    因为他聪明?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乐正容休更聪明的?说他长的帅?那不是扯的么!

    “崔家虽然不会背叛北齐。”乐正容休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却不怎么听话。”

    “本尊一贯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崔五的爹忠义候说的好听些叫做刚直不阿,说的难听了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表面看上去他似乎并不醉心与朝堂中的朋党之争,但分明对太子宗政钥会更加严厉一些。

    这种严厉但凡是个明白人又有哪个看不出来,他实际上已经站在了太子的队伍里头了。

    而……

    唐韵侧目瞧了瞧身边绝艳如妖的男子,这人只怕从来就没有希望过宗政钥有一天能登基为帝的吧。

    所以……他是打算拿崔五要挟忠义候?

    “虽然崔昭并不是忠义侯府的世子,到底也是那老头子最喜欢的儿子。若是有一日……”

    乐正容休唇畔勾了勾:“若是有一日,叫那老头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胆子大的到了作出杀了萧王府世子,然后自己去冒充的事情。你猜,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何止会气的吐了血?会直接给气死了吧。

    唐韵看着乐正容休扯了扯唇角:“师父,你给崔五出了那个主意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在筹谋着这一天了吧。”

    崔昭的事情若是爆了光,忠义侯府和萧王府自然便成了仇敌。那两个人,一个是太子的老丈人,一个是太子的谋士。他们若是打起来了,宗政钥只怕要忙的焦头烂额。

    再加上后院起火……唐韵想想都觉得慎得慌。

    “宗政钥又做什么死了?”唐韵砸了砸嘴:“师父要这么折腾他?”

    乐正容休酒色瞳仁便定在了唐韵面颊上,唐韵分明便看到他眼中有不明的怒火闪过,却是一闪而逝。那样的迅速叫她疑心自己跟本就是瞧错了。

    “你打定了主意要去南越,若是不叫楚京忙一些,乱一些。如何能叫为师走的安心?”

    唐韵:“哦……哦?”

    叫为走师安心是什么鬼?要去南越的人是她,他为什么会走的不安心?

    “师父您该不会是……”唐韵咽了咽口水:“也要跟着韵儿一同到南越去吧。”

    这问题方才一出口她自己便已经信了八成。

    如今的楚家千疮百孔,全靠着乐正容休极力维持着才能有表面的风光。这种时候他要跟着自己上南越去,他是疯了么?

    “有何不可?”

    唐韵噎了噎,为什么又是有何不可?问题这种东西明明是你自己抛出来的,干什么总要来问她?

    乐正容休低头,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她面颊上轻轻扫过:“南越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所以……?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出来:“为师也许久不曾踏上那一片土地上去了,着实……有些想念了呢。”

    眼看着他缓缓拖了腮,如玉长指滑过自己颜若玫瑰的唇瓣,酒色瞳仁中翻滚出一抹沉思。那眼眸中似乎藏了千般情绪,却独独没有那种叫做思念的玩意。

    “听说。”乐正容休身子一软,顺着唐韵的身子躺了下去:“南越帝的身子最近有点不大好,大约容安城里最近也会有一番热闹。本尊不去瞧瞧,哪里能够甘心?”

    唐韵微微一愣:“韵儿并没有听说南越立了皇太子呢。”

    乐正容休那人说话一向务实从不夸大其词,他说南越帝身子不好那便是真的不好。一国皇帝驾崩,首当其冲的便是先选好了继承人。

    容安城中却半丝动静也无,怎么可能?

    “呵呵。”乐正容休手指一缩便紧了几分。他手指中正勾着她几缕发丝把玩,手指这么一缩,女子如缎的发丝便给勾紧了,将人扯得生疼。

    唐韵吸了口气,便听到耳畔名琴般柔糜的声音撩拨着人的心弦。

    “那个男人,一辈子都在研究着怎么弄死旁的人,好将人家的东西占为己有。这种人钻营了一辈子,偏又贪恋女色,耳根子也是极软的。”

    “呵呵。”唐韵耳边男人的低笑带着无尽的嘲讽:“这样的人若是死的慢了,天理都不能容。”

    唐韵莫名的便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那么几分凄凉,乐正容休口中的男人到底是他的父亲。他这般随性的说着他生身父亲的的风凉话,而那人就要死了。他的心里实际上……也很是凄凉的吧。

    这么想着,唐韵的眼眸中便染上了那么几分凄然。然而此时的乐正容休却是半丝未觉。唐韵便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得对了。凭着乐正容休的敏锐,身边人这般剧烈的神色变化,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那便只能说明,他的心已经乱了。

    “为师问你,南越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乐正容休突然缓缓开了口:“或者换个说法……”

    “若你是那老头子,会选谁来做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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