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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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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似乎在阻止她撺掇着萧妩嫁给宗政璃,实际上谁又听不出来他话语当中的鼓励呢?

    “还有。”乐正容休的眸色却突然郑重了起来:“为师觉得如今这局面极好,并不希望这局面因为什么给打破了。”

    “额?”

    唐韵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叫她看不懂了,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希望三皇子那一边,不要得到任何能够与宗政钥抗衡的势力才好。

    她从不认为乐正容休真的将宗政钥当做弟子来看。宗政钥哪次看到乐正容休不是憋着劲的想要弄死了他了才好?

    难道……唐韵眼眸一亮,脑中飞快掠过了四个字来——相爱相杀!

    莫非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她眯了眼,连眼角都染上了一丝笑容。在脑中幻想了下腹黑美艳帝王攻和阴沉傲娇冰山受。

    那真是极度完美而和谐的画面!

    乐正容休只消一丝眼风便能看出面前女子脑子里头大约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毫不客气一把将她扯上了床榻。

    “突然之间笑的这么淫,邪,可是在琢磨着如何睡了为师?”

    唐韵立刻清醒了过来,只觉得一口气给憋在了胸口。师父,您的脸呢?!

    这一头还没能说出句话来,乐正容休如玉长指一勾再一带,便已经将她外袍给解开了。

    “师父!”

    唐韵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咱们能正正经经说会子话么?”

    乐正容休眉峰一挑:“为师一向很正经。”

    唐韵只觉得脑后划过大滴冷汗,感情那一直不正经的人是她么?

    “师父既然不想叫平衡被打破,怎的便默许了萧芷溪嫁给了万公公呢?虽然她是从长信宫出去的,这事到了最后保不齐就得给记在了您的头上。”

    抛开别的都不提,单只说那帕子的来历便是个迷。偏巧又是乐正容休最先看出帕子的主人,当初可不是连她都一直以为那是他布的局。

    何况是旁的人?

    “误会了便误会了,为师又不怕那些个。”

    乐正容休眉目幽深,叫人看不分明。

    “我那父王现如今一直是个中立的态度,他若是因为这个恨上了师父,说不定便会选了谁来投靠。到时不还得打破师父您所说的平衡?即便不会,少不得会给师父您添些麻烦。”

    乐正容休唇角一勾缓缓说道:“萧广安才不会为了个庶女来下那么大的本钱,更不会来招惹本尊。莫说他如今没有这个把握,即便是有,皇上也断不会允许他如此。萧王府上次的事情可不是真的过去了,皇上若想要将他怎么样,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唐韵眸色一闪,知道乐正容休说的那件事情,指的便是上次萧景堂带萧家军入府的事情。

    “那事,不是早已经结束了么?”

    所有的罪过都由林侧妃给担着了,安氏为此丢了一条命。萧景堂也给下了禁足令,有小半年都未曾见到过他了。也不知过年萧广安会不会要他回府。

    乐正容休淡淡哼了一声,声音极是阴沉:“在皇上那里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过去了。”

    唐韵眯了眯眼,这话说的可就大有深意了。但稍微想一想她便也能明白乐正容休话里的意思。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有个通病,那便是从不会将什么话给说死了。通常都会留下很大的转圜余地。以便将来想要折腾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用。

    便如萧王府的事情,如今推说是后院争宠将那事给草草结了。等哪一日皇上想要收拾萧家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便能直接翻案。

    “可是韵儿不明白呢,皇上怎么可能会……?”

    这整个天下谁才是最大的奸佞,乐正容休若说自己是第二,全天下定然没人敢认第一。

    皇上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力,是不是傻啊!

    “这个么……。”乐正容休笑颇有些波谲诡异:“有些人要用,却也不得不防着。边城有定国公,他手里却也握着数十万的兵力。是以,京城里才会有萧家军。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两个人会不会有一日凑在一处。是以,这天下才会有了本尊!”

    他缓缓闭了口,旁的什么都不肯再说了。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美人玉背上流连,一双酒瞳幽幽盯着身下的小人。将她每一丝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原来这便是帝王之术。”

    眼看着唐韵眸光一闪,乐正容休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越发放肆起来。

    “定国公手握兵权,京城里便一定得有个足够牵制他的人。于是,建国之初先祖皇帝便创立了水师。与寻常军队聚集操练不同,水师的兵力却是分散的。除了掌管虎符的督总,即便是皇帝自己都不知道水师各大营究竟藏在何处。这样子,便能牵制住定国公。”

    乐正容休不必可否,淡淡说道:“继续说。”

    “水师的督总交给了先祖萧王,那个时候先祖萧王是圣祖皇帝的表亲,也是他的心腹。但,这么多代传下来,所谓的血缘早就淡的连根毛都不剩了,何况人的私欲原本就是个极其可怕的东西。所以……”

    她声音顿了顿,一双妙目在身边绝艳无双的男子身上扫过。

    “这世上才会有了师父的魂部!”唐韵眸光很是郑重:“这便是制衡!”

    世人都道乐正容休靠着床笫之欢平步青云,机关算尽的掌握了整个内廷,九门,京畿大营。他们又哪里会知道,若不是皇上原本就属意他,他一个别国皇子哪能有这样的身份?

    而最近这几年他之所以会卸任,该是魂部已然完全成熟。

    所以,祖父便出了事,定国公也要回京了。皇上这分明是对日益强大的乐正容休不放心了。

    那么,萧景堂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才会轻描淡写的便揭过去了。

    谁说那个日日沉迷金丹的老头子已然废了?说不定那只是个假象!

    “师父,你会有危险么?”

正文 091 恼人的小狐狸

    “师父,你会有危险么?”

    乐正容休眯着眼:“暂时不会。”

    只要如今这三足鼎立,互相牵制的局面不被打破。他便永远不会有危险!

    可是,老变态会是个怕危险的人?

    “你喝了我整整一壶的雪梅酿,又说了这么大一会子的话,就不觉得头晕么?”

    “额?”

    唐韵初时并没觉得如何,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便觉得脑子里面轰的一声。似有一把火骤然之间在周身上下点燃,“轰”地便烧到了她的脑子里面。

    于是,整个人都混沌了起来。

    “您说……什么?”

    他方才说的什么?为什么听起来觉得这么不妥?

    只见眼前绝艳无双的男子勾唇一笑,云破月来一般明媚:“雪梅酿,为师已然埋在院子里的梅树下五年了。到了今日才舍得挖出来喝,你倒是一点子不客气,一口气便给喝了个干干净净。为师也不过才敢浅酌数下,你那样子的喝法,不醉才怪。”

    五年?醉?

    唐韵耳朵里面最后回荡起这几个字,便真的醉了。

    “大人。”

    寝殿外面骤然响起小安子的声音,乐正容休唇畔的笑容便猛然间冷了下去。

    “东宫那边来了人,说是太子殿下要宣郡主过去问话呢。”

    乐正容休抿了抿唇:“叫他滚。”

    外面的人声顿了顿,便听到小安子低低答应了一声,立刻走了。

    乐正容休盯着怀里面的女子,因着酒醉她原本嫩白如玉的一张面孔爬上了两朵嫣红。却并不是艳红似火的火热,只如同上好的胭脂在美人脸颊上淡淡的晕开了来。叫人看得只想要一口咬下去尝尝,那薄薄的嫣红色泽是不是也如同桃花一般的芬芳。

    因她衣襟早已经叫自己解开了,此刻又睡得熟,便毫不防备地将肢体给舒展开来。连从领口透出的一段冰肌雪肤也染着薄薄的嫣红,很是诱人。

    乐正容休咽了咽口水,眼中便染上一丝恼色。

    “你这该死的小狐狸,勾搭了这么些人抢着想要将你吞吃入腹,你自己倒睡得香甜。”

    说着话,他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唇瓣。也不知她此刻梦到了什么。许是梦中觉得渴了,刚刚好有一抹清凉送到嘴边。于是,她便毫不客气将那清凉给牢牢吸入口中。灵舌舞动,辗转反侧。

    乐正容休眸光一深,但觉得女人的唇舌仿若带着魔力。分分钟便能点燃了他心中一团火,于是便赶紧的抽身离开。

    身下小人却仿佛并不满足,因着酒醉而口干舌燥。然而,好不容易逮着的清凉却一下子消失。

    于是,便难耐的扭了扭身子,粉嫩的舌尖在菱唇边舔来舔去。那动作引得乐正容休眸色一紧,倾身再度压了上去。

    屋内一片旖旎风光。

    守在寝殿外面的万公公悄悄朝着所有人挥了挥手,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这种时候哪个不长眼的若是一个不小心闯了进来,那妥妥的只有死啊。

    “小休休,你若是不想害了这丫头,便只管自己痛快吧。”

    半空里,苍老浑厚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寝殿里却并没有多出旁的人,便显得那声音带着几分诡异的飘渺。

    “反正。”那声音微微一滞继续说道:“她死了以后用不了多久,你也就可以死了。”

    乐正容休却是眸光一凝,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良久,房间里传出男子悠长的叹息。

    下一刻,男子长臂一卷,将酒醉熟睡之中的美人一把抱了起来。三两步的便走在了床榻边上,将她轻轻放了上去。

    之后,便取了崭新的被褥出来,展开来给她盖上。自己则脱了衣服也钻进被子里,将女人娇小的身躯给揽在了怀里。

    寝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

    唐韵是被渴醒的,一睁开眼睛便觉的嗓子里面已经干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唇瓣上舔来舔去,这才发现整张嘴已然干的退了皮。

    “秋晚。”唐韵皱了皱眉,出口的声音很是嘶哑难听:“水!”再不喝水,她就将成为北齐历史上第一个渴死的郡主。

    “小姐。”帘栊一挑,秋晚一脸惊喜的冲了进来:“您醒了,您真的醒了!”

    说着话,小丫头一阵风般朝着她冲了过去。两只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大力地摇晃着。

    唐韵刚醒,整个人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混沌。加上宿醉,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哪里禁得住她这样的晃荡?

    只觉得整个人要散架了一般,连意识都再度有些模糊起来。

    “停!”她一声低喝:“我要喝水。”

    “额?”秋晚一愣。

    唐韵咬了咬牙觉得很是无奈,不过是睡了一夜,怎的就觉得这丫头突然间傻了?

    于是,她一字一句慢悠悠说道:“我…要…喝…水。”

    眼看着对面丫头毫无反应,唐韵的声音猛然高了上去:“水!”

    “哦,水,喝水!小姐你要喝水?”秋晚终是反应过来她说了些什么。

    唐韵瞪眼:“还不快去拿?”

    “马上,马上。”秋晚立刻转身,显然离开的有些匆忙。出了内室的时候双脚一下子便踢到了凳子,外间一阵叮当乱响。

    唐韵按了按眉心,觉得头更疼了。秋晚这丫头今天是真傻啊!

    “不错,不错。说话还能这么大声,便是说人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

    唐韵心中一动,清眸立刻眯了起来。这声音……怎的听起来这般熟悉?

    外间脚步声响,接下来便听到有人越走越近。唐韵眼眸一亮,突然就想起来这声音在哪里听过。

    第一日住在无极宫的那夜,半空里突然响起来的那个老者的声音,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她却不知道,这人的声音凭空飘来的可不单单只有那一次。

    “丫头果然是醒了。”

    唐韵立刻抬头看去,床榻边上站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那人须发皆白,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在唐韵的人生当中,从未见过什么人的眼睛有这样的明亮过。

    他身上穿着件月白色宽大道袍,胸前绣着日月星辰。头发只拿跟乌木簪子挽着尽数别在了头顶。

    老人面色极是红润,如今一双眼眸亮晶晶正满是笑容的盯着床榻上的唐韵。那个眼神……

    唐韵打了个哆嗦,为毛就叫她有一种丑媳妇乍然见了公婆的既视感?

    她面色一黑,丑媳妇是……什么鬼!

    老人将唐韵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便,眼看着唇角一勾,极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气色不错,看来是真的没大碍了。”

    “小姐,喝水。”秋晚一溜烟的跑了进来,一把将手里的茶水塞进了唐韵手里。

    之后,便一扭头朝着老人福了福身子,满面都是笑容。

    “见过老国师,您今天来的可真早呢。今日里可是要在这里用膳么?”

    “恩,那是必须的。小休休的厨子就是比我老头子那里的强多了,自然要在这里用膳。”

    秋晚抿唇一笑:“奴婢这就下去吩咐去。”

    唐韵眨了眨眼,自然将这两个人说的什么都给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只觉得一片惊涛骇浪。

    这老人竟是老国师?乐正容休的师父?!

    乐正容休那人性子极其凉薄,这世上能叫他放在心上的人并不多。老国师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他被南越送来北齐不过是个三岁的稚童,叫北齐帝看上的时候也才五岁。即便有通天的智慧,若是没有人护着,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被扔在后宫里,还不分分钟便要叫人给撕着吃了?

    偏巧赶上那一年北齐年景不好,老国师祭天祈福占卜出乐正容休的命格极不寻常,是北齐的大贵人。他便从那一日起拜在了老国师的门下,自此后一步步惊艳了世人。

    “您是……老国师?”唐韵眨着眼:“我师父的师父?”

    “恩。”老国师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唐韵眉开眼笑:“韵儿见过师祖。”

    “打住。”老国师面上笑容一顿:“叫什么师祖?听起来显得我特别的老,我还年轻着呢。”

    唐韵只觉得脑后滑过满满一捧的黑线,您莫非以为……自己不老么?

    “丫头,既然醒了就下来走走吧。再躺下去,只怕人就要废了呢。”

    唐韵眼眸一眯,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什么就叫做废了?

    “此话从何说起?”

    “小姐,您知道您睡了多久么?”那一头秋晚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小丫头伸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接了过去。

    “您可是睡了整整有七日了呢,躺在床上动都没有动过一下。再要是不醒的话可真就要废了呢。”

    唐韵听到悚然一惊,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怎的就过去了七日?

    “你抢了小休休的雪梅酿来喝,还一次喝了那么大一壶。只醉了这么七日已然算是你功力深厚了。”

    老国师笑眯眯说道:“若是换了寻常的人,只怕从此便能直接给醉死。”

    唐韵抿着唇,这才想起自己那日分明正跟正与乐正容休说着话呢,似乎突然之间便断了片。

    现在细想想,似乎那天晚上自己真的喝了他的酒。睡着之前也模模糊糊听他说自己胆子不小来着。

    原来竟是喝醉了,一睡便睡了七日。难怪一醒过来会那么口渴。

    “丫头,切记,往后万不能再如此贪杯。你年岁尚小,总会伤了身子。”

    唐韵点了点头,内心却觉得很是郁卒。她根本就不是个贪杯的人,谁知道老变态的酒就那么沾不得呢?

正文 092 太子殿下,我们有情分么

    “多亏了老国师日日来给小姐请脉,不然小姐可不能醒的这么快呢。”

    唐韵便赶紧朝着老国师道了声谢。

    “呵呵。”老国师笑道:“可不用谢我,是你小丫头与老夫投缘,若是换了旁的人,死在老夫眼前我也不会看他一眼。”

    唐韵知道,他这话说的定然半分不假。不过,自己之所以喝醉了酒还不都是老变态害的?他是老变态的师父,徒债师偿也未尝不可。

    “老国师,早膳已然准备好了,不如您先去外面洗洗,等奴婢来伺候我家小姐起身?”

    “要得,要得。”老国师捋着胡子,微笑着转身出去。

    唐韵这才下了床,迅速收拾妥当了,随着秋晚去了外间。

    “丫头快来,老头子都快饿死了。”

    秋晚便为他们摆好了杯盘碗碟,唐韵一双眸子在桌子上瞄了一眼。见饭菜极是清淡,心中难免有些疑惑。依着老变态的那个行事作风,这样的早膳他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老国师微微一笑,显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睡了七日才醒,肠胃娇嫩着呢,自然碰不到油腻。”

    “韵儿醒得了。”

    老国师生活习惯非常好,说完那些便再没了半句话。虽然沉默着,但这一顿饭,唐韵觉得吃的很是舒心。

    这一边早膳还没有吃完,便看到秋晚沉着脸走了进来。

    唐韵抬了抬眼:“这一大早的是谁又给你气受啦,一脸的不高兴?”

    秋晚却先撇了撇嘴:“东宫那边又来人了,又催着小姐让过去呢。”

    东宫?又?

    唐韵眼眸一眯,这么说宗政钥这些日子经常派人来找她么?

    “你直接告诉他们,丫头还没醒不就是了?”老国师不屑的回了一句。

    “奴婢是那么说的,可他们偏是不信呢。非说小姐要是再不露面,便要去御书房请圣旨去了。着实可恼!”

    唐韵打量一眼秋晚,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原先提起宗政钥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也不大欢喜,终究顾忌着他的身份和与自己的关系也说不出旁的什么。如今这反应,竟是半点好感也无了?

    宗政钥到底做了什么,叫她这么反感?

    “要我说小姐根本不必理会,国师大人一早就告诉了 所有人小姐病了。他若是打算为了这么点子事情去请圣旨,便叫他只管请去。原本就是他在无理取闹。”

    边说着边撇了撇嘴:“三天两头的叫人来催,也不怕辱没了他太子的身份。”

    唐韵暗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任谁总这么几次三番的来人家家里骚扰,也得叫人烦的半死。

    “小姐,您只管吃着,奴婢这就去回了东宫的人去。”

    “等等。”唐韵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你去告诉他们,我稍后就到。”

    “怎么?”秋晚一惊,俨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小姐您还真要去么?”

    “去。”唐韵唇角一勾:“既然太子殿下都纡尊降贵的请了这么多回了,我若是总不去,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么?”

    秋晚朝着老国师看了过去,老头子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秋晚便退了出去。  “小丫头,可是急着想要离开这里?”

    唐韵抬头看过去,须发皆白的老头笑容一脸的诡异。隐隐带着几分狐狸一般的狡猾。

    “老国师,您想多了吧。”

    老国师抿了抿唇,笑容却越发飘渺起来:“说的也是,老夫就是想多了。”

    说着话,他缓缓起了身:“老夫吃好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子还要见太子殿下呢。”

    唐韵眼睁睁看着他真的就转身出去了,眼眸便眯了起来。

    她昏睡了将近七日,到了如今连年都已经过完了。她若是再在这里住着,好说不好听。何况,也不知道秋彩如今伤势怎么样了。

    那么,想要离开宫里,便只能从宗政钥那里想法子。毕竟当初是因为皇后一句话她才会留了下来。

    皇后是为了谁?还不是宗政钥?

    这么想着,她便已经收拾好了。捡了件银鼠皮的披风系上,招手唤了秋晚过来,扶着她出了摇光殿。

    大殿外面,一个青衣的三品太监见她过来,立刻朝着她行了个礼:“奴才福禄见过郡主。”

    “福禄?”唐韵眸色一闪,眨眼之间便已经将面前小太监打量了个便。

    他年龄并不大,顶多也就十五岁,却是一脸的老成。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谨慎小心,瞧着倒是与宗政钥的气韵有几分相似。

    看来,该是他的心腹。

    于是,她便扬唇笑了笑:“倒是个好名字。”

    “多谢郡主夸奖,不知郡主如今是要到哪里去?”

    “太子殿下如今在哪里?”

    “在东宫。”

    “那便去东宫吧。”

    福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立刻说道:“郡主请。”

    一行三人便出了无极宫,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多少人。但凡遇见的那么一个两个,也多是对他们毕恭毕敬。福禄眸色微微一闪,自然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脸上却半丝表情变化也无。

    一路无话,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太子的东宫。

    且说这一路无话,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便看见了太子东宫。

    远远瞧着,竟是有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军迎面走了过来。最前头那个赫然正是宗政钥。

    宗政钥一眼瞧见了唐韵习惯性的皱了皱眉。之后便微微挥了挥手,眼看着那一队禁卫军立刻便散了。

    唐韵眯了眯眼,朝着宗政钥遥遥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宗政钥却沉着脸,阴沉的眸子里很是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方才淡淡嗯了一声,朝着她说道:“进来吧。”

    眼看着宗政钥转身进了宫,福禄便引着唐韵跟了上去。宗政钥竟是没有走远,正站在寝宫门口看着她。

    唐韵眼眸眯了一眯,站在寝宫门口等她是……怎么个意思?

    “怎么?”宗政钥挑眉:“本宫的寝宫你就不敢进了么?还是……?”

    他眸色一暗:“你只喜欢睡乐正容休的寝宫?”

    唐韵听得便皱了皱眉,这话怎的听起来这么叫人不爽呢?什么叫就喜欢睡乐正容休?

    “殿下。”她勾唇一笑:“您今日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些个?”

    她眸色渐冷,若真就为了这么些有的没的,可别怪她不给面子!

    宗政钥眼眸幽深不错神的盯着她瞧了半晌,方才阴沉的说了一声:“跟我来。”

    唐韵看着他大踏步朝着正殿走了过去,这才缓缓舒了口气,也慢悠悠跟了上去。

    却在刚踏进大殿的时候一个没留神,福禄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大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唐韵便停下了脚步,眯着双大眼睛幽幽的盯着宗政钥。

    “过来。”宗政钥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唐韵看着他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指了指,便抿了抿唇,眼眸中带出了几分审视。

    “蕙义身份低微,如此尊贵的位子哪里适合?”

    “你一定要如此防备本宫么?”宗政钥却难得一见的并没有发怒,阴沉的一双眼眸当中带着丝无奈。

    那神情叫唐韵心中一颤,没来由的便觉出了几分不详来。她也算是与宗政钥打小一同长大的,为了叫他讨厌自己。每每都在他跟前作出各种叫他厌恶的事情来。

    是以,对他的为人还算是有几分了解。那人见到自己一向是阴沉而厌恶的,何曾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样的无奈哪里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能够做得出的?

    “唐韵。”宗政钥见她半晌没有反应,竟直接从最上首的位子上走了下来,在与她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眸色罕见的温柔。

    “年已经过完了,我会去跟父皇求一道圣旨来,你可以随时离宫。至于乐正容休,你完全不必担心。”

    说着话,他骤然抬起了手,朝着她垂落在腮边的碎发探了过去:“我会尽快迎你入宫。”

    迎你入宫四个字便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叫唐韵惊醒了过来。眼看着他的手指便要碰到自己,忍不住便朝后退了几步。

    宗政钥手指扑了个空,心里头便也莫名其妙觉出了几分空来。于是,眉头便狠狠一皱,眸色也渐渐幽深了几分。

    “虽然暂时不能让你做太子妃,但我可以保证你会是东宫第一个良子。将来……”

    “良子?!”唐韵眯了眯眼,唇角便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您确定没有说错?”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她出生的时候,常皇后分明便昭告天下要赐她为太子妃。如今到了他的嘴里,怎的就成了各良子?连个良娣都不是?

    宗政钥听她这么说,眸色便暗了下来:“你当知道你虽然如今是个郡主,但名声……本宫能给你个良子已然是念在往昔的情分之上了。做人不可太贪心!”

    贪心?

    唐韵眸色渐冷,将一个正正经经的大房三言两语便给弄成了个小妾,即便良子的身份再尊贵,不还是个妾?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叫他误会自己那般急切的想要嫁给他?!

    “就凭着你与乐正容休那般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除了本宫整个楚京还有谁会愿意娶你?良子已然是本宫能给你的最大的恩赐。”

    说着话,他再度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

    “太子殿下。”唐韵却是声音一冷,再度躲开了她的触碰:“蕙义,何曾与您有过情分?”

正文 O93 本宫是个男人!

    “太子殿下。”唐韵却是声音一冷,再度躲开了她的触碰:“蕙义,何曾与您有过情分?”

    对面女子一脸清冷,虽然笑容端方优雅,但那种笑容却是宗政钥在哪里都能看到的。

    那几乎已经成了楚京任何一个贵女自小便学会的生存技能。他打小便已经见惯了这样的笑容,从不觉得这笑容有什么。

    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她朝着自己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他莫名的便觉得愤怒。

    只因,她从未在乐正容休那妖人身边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于是,他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热了。脑子一热便有些疯狂,手腕一转便一把攥住了唐韵的胳膊。

    “你与本宫没有情分,那是与谁有情分?”宗政钥眸色渐渐阴沉起来,眉心的朱砂痣鲜艳欲滴。手指便越发收紧了几分,几乎深深陷入到了肉里。

    “可是乐…正…容…休?!”宗政钥咬着牙,几乎将每个字都给浸透了鲜血。

    唐韵冷眼瞧着,那人分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到了这种时候,他才最像是乐正容休的徒弟。二人眼中的嗜血和阴森简直如出一折,分分钟便要杀人的节奏。

    说起来,那两人长的似乎也有什么地方也有些……相似呢。

    “太子殿下,请您放手。”

    “回答我。”宗政钥声音冷冽而深沉,唐韵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殿下只怕是误会了什么。”不是她惧怕宗政钥,而是如今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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