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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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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是南越的皇帝又是段太后的亲生子,两个人完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实在想不通,段太后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非得将容时置于死地。
“你猜得没错。”乐正容休淡淡说道:“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容时的确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更加合适的替代者。”
“是哪位大神?”唐韵发誓她绝壁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今天下午,百官与含章宫前上书,跪求赐封关泽秋为忠亲王。”
“忠……亲王?”唐韵眨了眨眼睛。
“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我理解力有局限。亲王之位不是只能赐给皇帝的亲生子么?”
“……啊!”
唐韵眸色一动,声音便从喉咙里面消失了。她是不是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容时,你真可怜。”
尽管评价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非常可怜是件可笑的事情,但唐韵此刻真的想不出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容时了。
同样都是段太后的儿子,做儿子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毒杀一个只为了给另一个腾位置,容时的心里只怕很不好受吧。
“你到底是你娘亲生的么?”
容时面色一僵,索性将眼睛都闭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唐韵微笑着说道:“大多数父母的心都是偏的,生得多了,难免就会偏心给了其中一个。你这还不算凄惨,最起码你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呢。或者说,曾经是。”
容时冷眼瞧着她,你可真会安慰人。突然好不想跟你说话是怎么回事?
“所以,那个提案通过了么?”
乐正容休眸色微沉。
“为什么?”
如果没有记错,乐正容休将她从昭狱中接出来以后就立刻进了宫。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既然他都已经出现了,怎么还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是为了你。”容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母后早就同朕说过要封关泽秋为亲王,朕并没有同意。朕以为当时已经说服了她,哪里想到……她不过是在迷惑朕罢了。”
唐韵呵呵:“也只有你会相信她。”
“在那一夜谈话之后母后再没有提起那件事情,却原来从你下了手。以怜霜之死来将你送入到昭狱,之后鬼王的注意力自然全都被你给吸引。等到将你从昭狱中救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居。”
唐韵沉吟着说道:“段太后瞧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她背后该是有个高人在指点。”
“你说的没错。”乐正容休唇畔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大将军王关泽秋可并不是个简单人。”
“太后娘娘到!”
太监特有的阴柔嗓音陡然间划破了夜空。
“母后来了!”容时吃了一惊。
“来。”乐正容休一伸手揽住唐韵纤细的腰肢:“我们到上面去。”
唐韵朝着殿中横梁瞧了一眼点了点头:“你若不想成为南越历史上命运最悲催的皇帝,这会子最好装的越凄惨越好。”
眼看着容时重新倒回了床榻上,乐正容休和唐韵飞身上了横梁。
才藏好了,便瞧见一条人影球一般飞了进来,噗通一声撞在了龙榻的床柱上才停了下来。
“太后……太后娘娘息怒。”
那球一般的人影,好半晌才舒展了四肢,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恭恭敬敬匍匐在了地面上。
“你这个狗奴才!”段太后抄着手,妆容精致的面庞上如同挂了冰霜:“本宫的銮驾也敢拦着?”
“奴才不敢。”小路子似乎给吓着了,根本不敢抬头:“方才是嘉宁嬷嬷过来吩咐了奴才,说是任何人都不允许放进来。”
段太后凝眉:“哀家是任何人么?”
小路子立刻没了声音。
“皇上呢?”段太后侧目朝着龙榻上瞧了一眼。
“皇上……从下了朝就一直睡着。”
“你下去吧。”
“……恩?”小路子猛然抬起了头来。
“滚!”段太后猛然拔高了声音。
“小路子。”嘉宁一把将小路子给扯了起来:“娘娘叫你出去,你是傻了没有听到么?”
“奴才遵旨!”小路子猛然惊醒,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
段太后朝着龙榻走近了几步,却猛然间又站住了。
“嘉宁,去看看。”
“是。”嘉宁立刻上前了几步,将整个人都凑在了龙榻前。
“奴婢参见皇上。”嘉宁整个身躯都低俯了下去。
平日里的嘉宁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会子却将声音都给放的低柔了,显得整个人都恭顺的很。
“皇上?”
龙榻上半晌都没有人答应,嘉宁便提高了声音再度轻唤了一句。龙榻上仍旧半丝声息也无。
“皇上!”嘉宁显然慌了神,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仪态,猛然间就抬起了头来。瞧那个架势俨然就是想要朝龙榻上冲。
“嘉宁。”段太后冷了脸:“退下!”
正文 700 毒杀容时
“太后娘娘。”嘉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皇上他……您快救救皇上吧。”
“胡说些什么?”段太后带着赤金护甲的尖利指甲恶狠狠指着嘉宁:“你好歹也是宫里面沉沉浮浮半辈子的老人了,这么耐不住性子!”
“奴婢不是故意的。”嘉宁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奴婢是瞧着皇上有点不大对劲,奴婢都叫了半晌了,他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奴婢……奴婢瞧着皇上那样,心里面害怕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很多事情不是你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娘娘,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嘉宁瞪着眼睛,不错神的盯着段太后:“您可莫要忘记了皇上……皇上他是您亲生的儿子啊。若是没有他,哪里能有您今日的富贵。您……。”
嘉宁的话被清脆的巴掌声给打断了,段太后的护甲在她肥胖的面颊上留下清晰的三道长长的血痕。瞧上去触目惊心。
“你给哀家住口!”段太后彻底冷了脸:“莫要以为你跟着哀家的时间久了,就可以威胁哀家。”
嘉宁声音顿了一顿,随即面庞上便浮起了一丝笑容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凄凉。
“奴婢知道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能有什么资本来威胁娘娘。奴婢只是……。”她突然低下了头去:“三妹妹,我只求你能救救皇上。”
这一声三妹妹叫的段太后身子一颤,眼底之中立刻就浮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似乎想起了什么叫她害怕的事情,这事情足以叫她粉身碎骨。
“你出去!”她皱着眉,冷声吩咐着。
“娘娘……。”
“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娘娘……。”
“出去!”段太后猛然间一声厉喝,声嘶力竭。
嘉宁缓缓低下了头:“是。”
眼看着她胖乎乎的身影,一步一步挪了出去。段太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你。”良久,她才回身对身旁带着兜帽的宫女说道:“去伺候皇上吃最后一晚莲子粥吧。”
“母后,真要那样做么?”宫女身子一抖,头上的兜帽就滑了下去。露出了林兰若一张如花粉面,此刻却不知为何竟然是满面的恐惧。
“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段太后满面讥讽:“当初跟哀家说你想当皇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林兰若身子一震。
“皇上如今已然成了这个样子,今天着一碗粥你喂还是不喂,并没有多大区别。”
段太后冷眼瞧着林兰若:“但是,也许对你来说就会完全不同。”
“想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叫人踩在脚底的污泥。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不要做污泥,我不要在被人看不起!”林兰若猛然间抬起了头来。
段太后唇角一勾:“很好,去吧。”
林兰若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食盒,到底把心一横咬了咬牙朝着容时走去。
此刻的容时瞧起来已然病入膏肓,林兰若的双手又颤抖的很是厉害。一碗粥能撒了有大半碗出去,喂进去的并不多。
段太后却也不嫌弃,直勾勾瞧着一碗粥见了底才满意的垂了首:“走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好消息。”
等那两个人走的远了,唐韵和乐正容休才纵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只怕段太后明日就要动手了。”乐正容休微颦了眉头,朝着容时说道。
“恩。”容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兰若将半碗莲子粥都洒在了他的身上,此刻的容时瞧起来很是狼狈。他从旁边扯了帐幔过来随便将衣襟给擦了擦。眉头却颦的越发紧了。
唐韵将手指再度搭在容时脉搏上:“明知粥里面有毒,怎么还真喝了呢?”
容时并不在意:“不真的喝,如何能叫人放心。”
“好在吃进去的并不多。”唐韵松开了手:“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今夜我们要立刻出宫去。”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这么快?”容时微微抬头。
“离着明日早朝没有几个时辰了,段太后一定会在早朝有所行动。”
“只怕段太后并不是该叫人担心的呢。”唐韵沉吟着说道:“真正的威胁可是关泽秋啊!”
关泽秋不但手握重兵,还掌控着镇抚司。如今南越百官无论是不是自愿,有一大半都会听命于他。他若是想要发动宫变,结果如何根本不敢想象。
“关泽秋么……。”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倒是不足为惧,本尊自然有法子对付他。只是……。”
他瞧向了容时:“你可有想好明日要怎样对待你的母亲?”
容时浅抿着唇畔没有开口。
乐正容休便缓缓收回了目光:“你好好想想吧,我们走了。”
两个人再度从破开的屋瓦出了含章宫,沿着原路离开了皇宫。
“阿休。”明亮的月色下,唐韵盯着身边如妖似魔的男子:“你对关泽秋那么有信心,是抓着了他什么了不得的大把柄了么?”
乐正容休只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唐韵 眼睛一亮:“是什么?”
乐正容休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到了明日,你自会知晓。”
唐韵猛然停住了身形:“所以,你今日是一定不肯告诉我答案了么?”
乐正容休抿唇。
“那么好吧,我想起来有些事情现在得办去。你自己回去吧。”
乐正容休瞧着那纤细的小人:“你是在责怪本尊?”
“我才没有那么浅薄。”唐韵正色着说道:“是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得现在办去。”
乐正容休郑重的瞧了她半晌:“好,咱们分头行动。明日鸾鸣殿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女子软糯甜美的声音中,两条身影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下去了。
……
钟鼓五响,路公公甩了甩手里面的拂尘扯着嗓子一声大喝。
“皇上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众臣面面相觑,大家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昨天晚上没有睡醒。这就……上朝了啊?
可是,皇上呢?
如果你眼睛不瞎,一定能够瞧得见。如今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宽大而华丽的龙椅上头,分明是空的。莫说是皇上,你连件龙袍都看不见。
路公公轻咳了一声:“各位大人可有本上奏啊?”
众臣齐齐打了个哆嗦,说好了主持朝会的皇上呢?这要怎么个早朝法啊?
“太后娘娘到,忠亲王到!”
鸾鸣殿外陡然间传来一声厉喝,下一刻便听到了无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众臣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个意思?
早朝的时候皇上没有来,怎么太后和忠亲王到一前一后的都到了?
大家伙目光一碰心照不宣都齐齐跪了下去:“臣,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管皇上家这是要闹哪样,反正跪下磕头总是没有错误的。
“众卿平身。”良久,从正上方传来段太后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情况?
等到众臣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个个都长大了嘴。表示小伙伴们已经完全惊呆了。
只见那高高端坐在龙椅之旁的段太后今日居然穿了一身素白。
一身素白也就罢了,居然连头发上往日里那些奢华的首饰都半分不见,只斜斜别着几朵素白的绢花。再有便是一只素银的扁簪。
再瞧垂首站在一旁的忠亲王,亲王朝服的外面分明也罩着一件宽大的白袍。
这个装扮……是要上朝么?
段太后朝着身旁的路公公瞧了一眼,路公公立刻就领会了。
清了清嗓子猛然间一声大喝:“关殿门!”
在众人的惊愕中,鸾鸣殿厚重的门扉咣当一声就给关上了。严丝合缝,连半分的阳光都再也照不进来。
同一时间,穿着白袍的忠亲王府亲卫哗啦一下子围了过来。刚刚好将群臣给围在了正中间,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但手指却分明是按在自己刀把上的。
“太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呢?”
众臣表示不能够淡定了,眼下这个局势瞧起来分分钟能叫人疯狂啊。
段太后拿着手帕按了按眼角,终于缓缓开了口。
“昨天夜里,皇上他……病情危机,不治而亡。”
众臣眨了眨眼睛,不治而亡是……什么鬼?
段太后擦眼睛的动作顿了一顿。她都已经说了皇上身亡,怎么能这么安静?不该是哭天抢地,痛哭失声的么?
“咳咳。”段太后掩唇轻咳,拿着眼睛瞧向了嘉宁。
哪里想到身边这个最衷心的胖嬷嬷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段太后又瞧向了路公公,路公公却早就跪倒了,拿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根本就瞧不见她的眼色。
她又再度瞧向了关泽秋,却中途又收回了目光。这事情叫关泽秋来说并不合适。
“皇上。”段太后觉得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深深吸了口气:“驾崩了!”
“……什么?”
四下里先是一静,冷不丁从御阶上传来路公公一声哀嚎:“皇上啊!”
嘉宁紧随其后,两人的哭声震天,一发而不可收拾。
众臣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今日皇上没有来。原来皇后和忠亲王都那样子打扮是有原因的啊。
那哪里是白衣?分明是在……戴孝!
正文 701 这话没毛病
“皇上啊!”
反应过来的群臣立刻加入到了哭丧的队伍当中去了。这时候哪里还有人能想的起来方才那些反常的举动?
“众卿节哀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段太后擦了擦眼睛,朗声说道。
“娘娘说的是,皇上大行的确有许多事情得立刻着手去办了。”礼部侍郎立刻讨好着说道。
段太后却浅浅抿了唇瓣,并没有接他的话头。
礼部侍郎弓着身子半晌也么有能直起来,皇上驾崩,出殡啊治丧啊什么的,的确有好多事情呢。他身为礼部的官员不得首当其冲么?
这话,没毛病啊。
“皇上大行,事发突然。”段太后缓缓开了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咱们南越江山稳固,还得立刻选出新的皇上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群臣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这个也是应该的。
“可是,皇上并没有留下子嗣。该如何选择储君?”
“为今之计,也只有从各位亲王府中选择合适人选,过继给皇上才是。”
“臣以为,这法子甚妙。”
“臣以为肃亲王府上六公子聪明的很,能担此大任。”
“臣以为,该选庄亲王府上的小孙子。”
“臣以为……。”
四下里立刻就纷纷议论起来。
段太后的面色却一分分黑了下来,终于抬手狠狠朝着龙椅的扶手拍了下去。
“住口!”嘉宁紧随其后,立刻一声大喝。
她的嗓门素来大的出奇,这一嗓子顷刻间就叫大殿里静了下来。
“如今皇帝大行,我南越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一个两个食君之禄,在这种时候不好好想着该怎么为国分忧,反倒各个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你们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众位先帝么?”
众臣叫段太后一句话给戳中了心思,一个个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去。
“同你们说的那些人比起来,哀家有更合适的人选。”
段太后唇角勾起来一丝微笑:“皇上在世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同哀家提起过。说是我们南越能够国祚稳固,日渐强盛有一人功不可没。若是没有他定边疆,除匪患,根本没有南越的今天。”
“所以……。”段太后朝着下方众臣慢悠悠瞧了过去:“皇上说,他这一辈子不要子嗣。若是有一日他大行殡天,便由我们南越的那位大功臣登基为帝。”
话说到这里段太后就闭了口,拿着眼睛朝着关泽秋瞧了过去。她相信,所有人一定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接下来只需要一起喊出关泽秋的名字,这事情就算成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鬼王殿下?”
哪里想到,他话音刚落,立刻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谁?”段太后拧眉瞧去,御阶下人头攒动,哪里能瞧得出是谁在说话?
“鬼王殿下在南越资历尚浅,臣倒是觉得皇上指的是忠亲王。”
“忠亲王是外臣,哪里能继承大统?”
“嗨,谁不知道忠亲王实际上是先帝的……他都有资格做亲王,自然有资格继承大统。”
“还是鬼王殿下更合适。”
“……。”
段太后的脸彻底黑了,本来以为万事俱备,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和谐的声音?她朝着嘉宁狠狠瞪了过去。
嘉宁吸了口气一声怒喝:“闭嘴!”
于是,所有人就都闭嘴了。
“鬼王来历成迷,又粗俗残暴,哪里有资格做我南越之帝?”
段太后沉声说道:“忠亲王是先帝亲生子,为了躲避仇家才谎称为关将军之子。他的身份哀家自然可以证明。无论是身份还是功绩,忠亲王都是继承大统唯一的人选!”
话说到这里已经非常明白了,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言语。
再也听不到不和谐的声音,段太后终于满意了,面颊上也缓缓浮起了一丝笑容出来。
“方才这话可不是哀家说的,句句都是皇上的意思。哀家愿意遵从皇上的旨意,不知众位卿家可有异议?”
“臣请问太后,您说皇帝大行,可有谁瞧见了?昨夜也不曾听见丧钟,臣分明记得昨日早朝时候皇上还神采奕奕。”
“谁?”段太后再度皱了眉,朝着人群中瞧了过去。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然而,方才那一句话却立刻就点醒了众人,眼看着所有人眼底都带了几分怀疑。
“皇上昨夜驾崩事发突然,为了维护南越江山稳固,哀家密令宫人暂时不得发丧。等今日朝会选定新的君主之后,再行从长计议。”
段太后唇畔含笑,她早已经在下决心毒死容时的时候,便将所有问题和答案都给想好了。这些个疑问根本就难不住她。
“皇上得了什么病?可有太医问诊记录?皇上素来身体强健,怎么可能一夜病故?”
“皇上的身子早就出了问题,不过是硬撑着罢了。昨日朝会终于强撑不住吐了血,所有人该是都瞧见了。到了夜里,终于支撑不住了。”
说着话,段太后再度按了按眼角:“他是哀家的骨肉,哀家瞧着他每日里强装笑颜比谁都心痛。若是他能健健康康的,哀家愿意拿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不少人已经低下了头去。
“南越古训,后宫不得干政。因何皇上会让娘娘来宣布新帝人选,皇上的圣旨在哪里?”
“是你!”段太后目光一凝,尖利的指甲朝着人群中某处指了过去。
赤金色的护甲在半空里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你是谁,站出来!”
她方才假意伤心,实际上则是拿手帕挡着脸,一直注视着下方的人群。终于叫她瞧见了说话的那人。
“泽秋,去,把他给哀家抓出来!”
“不必娘娘动手,本王自己来。”
群臣立刻分立了左右,眼看着男子一道颀长的身躯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他脸上那狰狞的鬼面具叫人胆寒。
“鬼王!你为何会在此?”段太后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瞧见这个男人就觉得他会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方才本王的问题,也都是大家的疑问。请娘娘回答吧。”
“若是娘娘不能给大家伙一个满意的答复。”乐正容休声音一冷:“本王有理由怀疑,是你在假传圣旨!”
“你!”
段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却缓缓笑了起来:“我知你还朝没安好心,不然怎么日日带着个面具不敢见人?”
她淡笑着说道:“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叫人瞧见的人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信服?”
“你分明就是想要挑拨我南越君臣之间的关系。”
“娘娘这么说,是否本王将面具给除了,说的话就可信了?”
段太后:“……。”
她是这个意思么?可是……怎么叫他这么一解释,自己听着也成了那个意思了呢?
“可以。”鬼王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瞧了整整四年的恶鬼面具在那一刻,叫他伸手一把给扔在了地上。
面具下那绝世倾城的男子容颜叫众人狠狠吸了一口气。
“是你?乐正容休?!”
不是没有猜测过面具下那一张面孔,但是段太后怎么都没有想到,瞧见的居然会是那样的一张脸。
“多谢娘娘还记挂着本尊。”
“你这个……乱臣贼子。”段太后颤巍巍指着眼前男子:“你早就已经不是我南越子民,作为他国重臣,你乔装打扮混入我国朝野意欲何为?”
她这话非常具有煽动性,乐正容休却半分不焦急。
“娘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莫非本尊不是先帝之子么?”
段太后:“……。”
“莫非本尊不是皇上钦赐的鬼王么?”
段太后:“……。”
“莫非本尊对南越江山稳固,没有做过任何的贡献么?”
段太后:“……。”
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包藏祸心,偏偏他说的句句都是事实。根本叫她无力反驳。
“既然如此,本尊因何不能参与南越朝政?”
“参与就参与。”段太后吸了口气:“但你早就做了别国之臣,根本没有资格继承我南越大统。”
“你说的对,本尊也没有那个兴趣。”
段太后长长舒了口气,只要他不是来抢皇位的就好。
“虽然我不来抢皇位,但是,总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吧。”
段太后冷眼瞧着他,你想干什么?
“娘娘是想要忠亲王登基么?您方才不是也在询问群臣的意见?那么本尊现在就来说说本尊的意见。”
“你给哀家闭嘴!”
“为何?”乐正容休半眯着眼眸瞧着段太后:“明明是娘娘叫我等发表意见。如今本尊就要来发表意见了你却又不许,莫非今日一切您早就打定了主意,征求意见什么的都是在演戏。”
段太后:“……。”
眼看着那人哑口无言,乐正容休才缓缓勾了勾唇角。
“叫忠亲王登基,本尊不同意。”
不同意三个字如同带了回音,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你凭什么不同意?这是皇上的圣旨。”
“圣旨在哪里?”
“……皇上临终前给哀家的口谕,时间紧迫来不及书写。”
“本尊且不予你争论这个。”乐正容休瞧向了关泽秋:“既然这事情与忠亲王有关,不如请忠亲王自己也来发表下意见吧。”
正文 702 皇上诈尸了
“忠亲王自然愿意在如今危难之时挑起南越的重担,保护……。”
“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
段太后激昂的声音一下子就被关泽秋给打断了。
“多谢娘娘抬爱,臣不愿,也没有资格成为南越的皇帝。”
段太后的脸绿了。
“皇帝遗旨如此,由不得你同意或是不同意。”
“娘娘你又错了。”
乐正容休掀了掀唇角:“您所说的遗旨,不是得将死之人说的话才能称为遗旨么?”
段太后心里面咯噔了一声,立刻浮起了一丝没来由的不祥。
“皇上已与昨夜……。”
“小路子?”乐正容休没有等她将话说完,朝着匍匐在地上的路公公瞧了过去。
眼看着方才还卑微乖巧的路公公立刻站起了身来,将手里拂尘一甩搭在了自己胳膊肘上。
“皇上驾到!”
太监特有的,阴柔而嘹亮的嗓音立刻回荡在了鸾鸣殿上空,所有人都给震傻了。
皇上?皇上不是驾崩了么?
怎么就驾到了?
乐正容休不急不慢低下了头去,朝着御阶之上躬身一礼:“臣,恭迎皇上。”
脚步声在龙椅巨大的屏风后响了起来,如今大殿中静的针落可闻。这脚步声便如同一步步踩在了人的心尖上。所有人都将君臣之礼给忘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着龙椅看了过去。
功夫不大,便瞧见穿戴整齐的容时,精神矍铄的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一步步走上台阶,端坐在了龙椅之上。
路公公一声轻喝:“跪!”
众臣惊醒,齐齐跪了下去:“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容时缓缓抬了抬手,群臣却都低着头,一个个在心里面盘算着方才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言论。
话说,今日皇上这一对母子到底玩的是那一出啊!
“给母后请安。”容时瞧向了身边的段太后。
“你……你怎么……。”段太后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犀利。
如今这个场合,她一身的素白显得是那样的可笑。
“多谢母后肯配合朕演了今日这一出戏,也好叫众位爱卿瞧清楚了,到底谁才是南越心腹大患。”
众臣:“……。”
所以,方才段太后的逼宫,实际上是人家母子两个商量好了,演的一出戏么?
段太后瞪着眼睛,对自己方才听到的一切根本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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