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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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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清脆,却又有哪个人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怨恨?
“的确没有了。”唐韵点头。
“那便请喝吧。”楚悠然巧笑倩兮。
唐韵瞧着她,冷冷勾起了唇角:“有一句话叫做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已经连着泼了你两杯的茶,莫非你还不明白,你的茶我根本就不打算喝么?”
所以,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成?
楚悠然一张脸立刻就白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唐韵说话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唐韵,你……。”楚悠然吸了口气:“你是怕了吧,莫非是怕我在茶里面下毒?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水师督总,居然能怕了一杯茶?”
“激将法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唐韵不在意的说道:“你若想上赶着给别人做小,只管从旁的地方想法子去。想要凭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当真是可笑。”
北齐的传统,但凡小妾进门是要给正妻敬茶的。只要正妻喝了小妾的茶,便等于承认了那人的身份。
眼看着自己的心思叫人给看穿了,楚悠然索性便直接将脸上的笑容都给尽数收了起来,再也不耐烦同她继续伪装下去。
“我好好的给你一杯茶你不肯喝,那么我们以后便只能成为仇人了。”
唐韵半眯着眼眸:“莫非以前不是么?”
楚悠然的面色便彻底的冷了:“既然你这么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啪”一声脆响,楚悠然手里面的茶杯应声落了地,粉碎。下一刻,人便朝着那小小的桌子滑了下去。
唐韵眯了眯眼并不十分在意。
摔杯为号么?想要开打么?好得很!
“来人啊。”桌子下面发出柔弱一声低语:“救我,救命啊……”
“保护楚家主!”四下里传来一阵厉喝,楚悠然带着的人一下子便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抓住她。”楚悠然满面痛苦:“她……她给我……下毒!”
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弱,才说了那么几个字便噗的喷出了一口血来。面色如金。
唐韵眉头一颦,今日这一出原来重点在这里?楚悠然居然以自己的身子做了个局,就是为了要置她于死地!
“小姐,怎么办?”秋彩立刻朝着唐韵看了过去。
“打。”唐韵浅浅抿了唇瓣:“生死不论!”
“好咧。”土魂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小姐只管放心,属下一定好好的给您出口气!”
打人什么的他最喜欢了,尤其是生死不论的打人,简直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暗夜中的长街之上,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被喊杀声给淹没了。
但是,四下里所有的人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静。鲜血将半个天幕都给染的成了一片鲜红,偏偏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出来瞧上一眼。
即便是平日里巡夜的官兵,这时候也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都住手。”唐韵抬头瞧了眼渐渐泛白的天幕:“朝着东城门走,快!”
“小姐急什么呢。”土魂抬手抹了抹额角密集的汗水:“再等个一时半刻这里的人就都解决了。”
“天就要亮了。”唐韵慢悠悠说着:“不宜恋战。”
“小姐可是要去萧王府?”
“不。”唐韵摇头,眼底有幽冷光芒一闪:“出城!”
土魂还想要问些什么,白羽一鞭子下去,马车便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楚悠然带着的人早已经被眼前这几个强悍的对手给吓破了胆子,哪里想到眼前的人突然就不见了踪迹。
“追!”楚悠然咬了咬牙,狠声说道。
“家主,咱们还是回去吧。”显然,楚悠然的这个命令并不得人心:“得先给您解了毒呢。”
“我的毒不要紧!”楚悠然吸了口气:“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她活着离开!”
“小姐,咱们怎么不去萧王府了?”
马车里面,秋晚瞧了眼车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将窗帘给遮了个结结实实。
“楚悠然以身犯险,今日只怕与我是不死不休。这时候万万不能将萧王府给牵扯到中间来。”
“她根本就不可能中毒。”秋彩说道:“小姐怎么不去揭穿她?就她那点子伎俩哪里能是小姐的对手?”
唐韵却沉默了片刻:“在我同她一起进入那小茶馆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她中了毒,而且是我下的。”
秋晚皱了皱眉,秋彩却已经紧紧抿了唇瓣。
“真是个狠毒的贱人!”良久,她一拳头捣在了车厢上。咚一声的闷响。
楚悠然有没有中毒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时候同她在茶馆里面的只有唐韵。她说她中了毒,而唐韵又是个惯来善于用毒的高手,那么还能是谁给她下了毒?
所以,当唐韵进入茶馆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圈套。
“这时候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候。”秋晚目光中不无担忧:“咱们这时候能出去么?”
“必须能。”唐韵眸光微冷。
“小姐,到了。”马车外头传来土魂一声低语。
唐韵半眯了眼眸:“秋彩,拿了水师的令牌去叫门。”
“是。”
秋彩立刻出了马车,纤细的身躯一下子就跃在了马车顶上,深吸了口气,接下来就是一声大喝。
“守城的人听着,水师督总有紧急军务要出城,速速开门!”
她这一声暗含了内力,一下子就传出了极远。
“谁?水师督总?”
“今日值守的人是谁?”秋彩瞧着眼前陡然出现的兵卒淡淡说着。
“回姑娘,是小人。”城门领立刻走了出来。
“贵姓?”
城门领连连说着不敢:“小人姓李。”
秋彩点了点头:“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唐督总,请开门吧。”
“小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说有什么紧急军务,大人怎么这时候要出城?”
秋彩瞪了眼:“怎么,莫非我这令牌是假的么?我们督总有什么紧急的军务,还得向李大人您通禀一声不成?”
城门领立刻弯下了身子:“小人不敢。”
“怎么还不开门?”唐韵魏颦着眉头将车帘挑开了细微一道缝隙。
“唐……唐。”
前次楚京保卫战的时候,唐韵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楚京城这些个当差的又有哪个不认识唐韵?
“可以开门了么?”秋彩朝着城门领淡淡说着。
“开开开,马上开。”
城门领立刻回身吩咐手下的兵卒撤掉门闩。
半空里沉闷的声响破空传来,两个兵卒各自推着一扇大门,清尘的第一缕曙光便从那细微的一道缝隙中投射了进来。
“嗖,噗!”
然而,有那么一道光快如闪电。便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划破所有人的视线,噗一声不偏不倚牢牢定在了开门一个兵卒的手背上。
啊一声惨叫中,才开了一道缝隙的城门再度被严严实实的关闭了。
“楚京到底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紧急军务,一个城门领没有资格知道。怎么本尊也不知道呢?”
男子柔糜而慵懒的嗓音仙乐一般飘来,原本是极其动人心魄的声音,却叫唐韵那一行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清尘的薄雾中,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自街面上传来。一马当先有一男子绝艳如妖,一双眼眸暗沉如海,却比那初生的朝阳还要耀眼。
自打他一出现,你的眼睛里面便再也瞧不见旁的人了。
“国……国师大人!”
正文 638 相见不如不见
扑通扑通几声,城门口的兵卒一个个都跪了下去,噤若寒蝉。只有一个仍然直挺挺站着,正是刚才给唐韵开城门那两个兵卒之中的一个。
他的右手叫乐正容休一箭贯穿了,牢牢定在了城门上,半分动弹不得。
“小东西这是要到哪去?怎么也不通知本尊一声?”乐正容休策马慢悠悠朝着唐韵的马车走去。
秋晚秋彩猛的攥紧了拳头,眼中的紧张难以掩饰。土魂搓着手,满面的尴尬。只有白羽将黑刀一横,毫不犹豫挡在了唐韵身前。
乐正容休只当没有看见,眼看着马蹄子便要踩着白羽了。
“白羽,回来。”唐韵吸了口气,这个死心眼的呆子,瞧这个意思是打算要跟乐正容休动手么?
闲的了!
白羽站着没有动,唐韵只能自己一步步上前去将他给替换了下来。
“阿休。”她仰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魔魅而妖冶的男子:“我想静静。”
乐正容休半眯着眼眸,眼看着唇线一松。
“不要问我静静是谁。”唐韵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楚京初定,这会子再也经不起任何大的战事。”
乐正容休魔魅的双眸中荡起一丝猩红:“你在威胁本尊?”
他的声音几乎将早春的清尘都给染的一片寒凉。
“不是威胁。”唐韵声音轻缓,不疾不徐:“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楚京需要发展,需要安定。这时候,任何一个不和谐的因素对楚京的政治和经济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乐正容休浅浅抿着唇瓣,神色却一分分冷凝了起来。
“阿休。”有女子低弱的声音自人群之中缓缓响了起来:“不能放她走,她想杀了我!”
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马上纤细而窈窕的女子却只能半趴在马背上。整张脸都成了一片不正常的苍白。
“阿休,她……。”
“你来做什么?”乐正容休皱了眉,眼风飞快自她身上扫过:“丑!”
楚悠然的话便叫那一个丑字给硬生生噎回到了喉咙里头去了,眼看着她咬了咬牙,整张面孔都扭曲了起来。哪里还有原先初见时的甜美?
“阿休,今天的事情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吴郡楚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乐正容休眉头便又颦紧了几分:“你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唐韵摇头:“你若信我,我什么都不必说。你若不肯信我,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自然也不必再说什么。”
“跟我回去。”
“我想静静。”唐韵侧目瞧了眼那趴在马上几乎直不起腰来的女子:“在有些事情没有妥善的解决之前,相见不如不见。”
乐正容休的如玉长指把玩着拇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眼底幽冷的光意味不明。
唐韵伸手入怀,随手取了颗碧绿的弹丸在手里。清冷的目光在那弹丸上慢悠悠扫过。
“我想,这时候将这玩意扔出去。是你和我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开城门。”
男子柔糜而慵懒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唐韵偷偷松了口气。
“什……什么?”城门领觉得,自己的胆子在今天晚上已经被彻底的被吓破了。
“开城门!”土魂朝着他一声大喝:“大人说让开城门,你没有听到么?”
清尘的阳光之中,厚重的城门慢悠悠开启。马蹄声次第响了起来。
“阿休,你怎么能……。”
“嘭。”
楚悠然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就叫乐正容休一袖子给飞了出去。吴郡的女子本就骨骼纤细,乐正容休素来功力深厚。这么一来,楚悠然便如风筝一般,直到撞上了路边一颗大树才停了下来。
“看好你们的家主。”乐正容休淡淡说着:“吴郡楚家不是只有你们家主一个人姓楚!”
这么一耽搁,唐韵的马车便有一半都已经出了城门楼。
“小东西你听着。”男子柔糜慵懒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说着:“本尊许你安静几日,等本尊要你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回来。若是有人叫本尊后悔了,本尊会叫她更后悔!”
唐韵当然不会只安静几日。实际上数日之后,她不但远远的离开了楚京,甚至连北齐都已经离的远了。
眼看着四下里郁郁葱葱的绿色一点点消失在眼睛里面,眼前的景色渐渐被一成不变的黄沙所取代。笼罩在马车里面的阴郁也终于一分分的消散。
“小姐……咱们这是要……出关吗?”秋晚沉吟了半晌,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将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唐韵眉心一动,清冷的眼眸便缓缓睁开了:“恩。”
“居然已经出关了么?”素白的手指将马车帘子轻轻挑开了一条缝隙,眼看着外面一片万里黄沙。唐韵一路上沉静的眼底深处,终于缓缓浮起了一丝释然。
“终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回家了。”
“小姐,奴婢听说,大漠里面气候变换无常。您怎么……怎么就来了这里呢?”
秋晚眨着眼睛,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能将这不毛之地给当作了家呢?
“上次你没有跟着一起来。”唐韵眼中渐渐浮起了一丝微笑:“这里可是天底下最美丽干净的地方,没有之一。”
秋晚眸色微闪:“再漂亮的地方也及不上水师呐。”
她声音极小,这些话原本是说给自己听的。却叫唐韵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只怕从今往后,咱们所有的人都得将水师给忘干净了。”
“为什么?”秋晚立刻抬起了头来:“水师是小姐的地盘,小姐在那里绝对安全,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从离开楚京之后,您就好像将水师给忘干净了一般?半个字都不肯再提了?
“水师……是北齐的水师。”沉默了良久,唐韵终于缓缓开了口:“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北齐水师都不可以背负叛国的骂名。”
车厢里有那么片刻的沉默:“土魂。”
女子清冷而软糯的声音低低响了起来:“若是你想回去,不需要跟我打招呼。”
“小姐在说什么呢。”马车外立刻传来了土魂的声音,很是激动:“自打离开魂部那一天开始,属下便一心一意只追随小姐一人。”
唐韵唇角掀了一掀:“随你吧。”
“停车!”
陡然间一声厉喝,一下子打破了马车之中的沉闷。
“白羽,我叫你停车你听到没有!”女子的声音随着鞭子破空的历响朝着马车袭了过来。
马车一阵明显的颠簸,外头啪的一声显然有巨石碎裂。
“小小姐,你若再动手。我便不客气了。”
“白羽,住手吧。”唐韵半眯了眼眸,凤小七这么快就到了?
“唐韵,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
“小姐,奴婢……。”秋晚才开了口便叫唐韵给打断了话头。
“你们都坐着吧。”唐韵淡淡说着:“外面这个人你们惹不起。”
“小七,好久不见。”唐韵将马车帘子挑了起来,冲着外面火焰一般鲜活的凤小七微微一笑。
“唐韵,为什么你每一次回来凤族,都要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灾祸?你是有多恨不能叫凤族就此消亡了?”
唐韵眯了眯眼:“我并没有打算要同你争抢凤族家主的位置。”
“我没跟你说这个。”凤小七将手里面的红纱薄伞用力甩了甩:“我问你,你和你那个狗屁的夫君,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乐正容休?”唐韵皱了眉:“他做了什么?”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们不是好的很么?”凤小七双手叉腰:“上次找水源的时候,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我们凤族好些人。这一次……。”
“小七。”有男子春风般和煦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叫人听着似乎连漫天的冰雪都能一瞬间融化了。只觉的天上地下只剩下一片温暖和美好。
“韵儿她们舟车劳顿才刚刚到了锦阳,你怎么又来胡闹?”
“我……。”凤小七才瞪起了眼睛,却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神色一变,下一刻便成了一片娇羞的温柔:“我哪里有胡闹?”
唐韵侧目望去,一碧万顷的草原之上。月白衣衫的温雅男子如同踏着碧海繁花而来,那个瞬间美好的只如在天上一般。
“玉青书。”唐韵在心中长长舒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都提心吊胆的,直到见了玉青书的那一刻,心里面却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韵儿,欢迎回家。”玉青书微笑着,朝着他伸出了手臂。
“她的家在楚京!”凤小七撅着嘴,一把将玉青书的手臂给紧紧抱住了:“这里才不是她的家!”
凤小七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单纯性子,唐韵也不与她计较,一弯腰下了马车。
“小七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楚京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玉青书听她这么问,脸上温润的笑容有那么片刻的停顿:“先回去吧,什么都没有你平安到达重要。”
“你……。”唐韵朝着面前两人瞧了一眼:“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正文 639 有野心的男人才吸引人
如果没有记错,要来西川是唐韵临时的决定。这一路上并没有通知凤吟,玉青书怎么回知道?
甚至连凤小七这种藏不住事的性子都能知道了?
“咱们回去再说。”玉青书仍旧一脸好脾气的微笑。
唐韵半眯着眼眸,半晌却终是没有动弹一下。
“你还真是……。”玉青书叹了口气:“在你来之前从楚京来了一份公函。”
唐韵微颦了眉头:“楚京?”
“我想即便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能往锦阳发送公函的人,这个天下并没有几个。”
“乐正容休?”唐韵声音低沉,心中立刻就浮起了一丝不祥。
玉青书微抿了唇瓣,这个神情即便不用回答她也知道,自己猜的半点不错。
“说什么?”既然已经开了口,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
“他说要你带着凤族归顺北齐,否则就……。”
“小七!”玉青书突然开口,凤小七便闭上了嘴巴。
“就如何?”唐韵看向玉青书,但那人俨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肯开口了:“马上就要入城了,公函始终给你留着。到时候,你只管自己瞧瞧便是。”
唐韵浅抿着唇瓣:“好。”
入城的速度极快,锦阳仍旧是那个温暖而和善的地方。唐韵却顾不上同那些围上来的百姓们打招呼,一心只记挂着乐正容休的那一份公函。
“怎么……怎么……。”唐韵手里面拖着轻飘飘的一张纸,半晌没有能说出一句话出来。
“这事情我不能够决定。”玉青书轻声说道:“只能等你来拿主意。”
“你想都别想!”凤小七咬着牙。
啪一声闷响,竟是唐韵将手里面的公函给一把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面。
“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从东岚调兵去楚京营救萧王府。”
“……不。”良久,唐韵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东岚再牵扯进来。”
“那你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卖凤族么?”凤小七瞪着眼。
“当然不能。”唐韵回答的没有半分犹豫。
“算你还有点良心。”凤小七这才满意的舒了口气。
“我以为。”玉青书皱着眉:“你不会就这样放弃萧王府。”
“有萧王府的消息么?”唐韵抬起了头:“既然早就已经收到了公函,楚京的情况你应该知道。”
“欺君。”玉青书叹了口气:“前萧王府世子萧景堂在萧王府里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唐韵半敛了眉目,懂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萧景堂的身份若是曝光,萧王府定然面临着一场大的灾祸。
萧景堂的失踪与楚悠然有关系,即便天下人都不知道萧景堂的下落,乐正容休一定知道。
所以,他能出现在萧王府一点都不奇怪。
唐韵缓缓攥紧了手指。
“小姐,咱们回去吧。”秋晚皱着眉,萧王府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时候乍然听到萧王府要被满门超斩,连她心里面都觉得难受,何况是自己小姐。
“不。”良久唐韵方才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四下里传来幽幽的果香。以前总觉得锦阳的空气只要闻一闻就叫人整颗心都融化了,可是今日为什么却还是叫人不得释然?
“那……”秋晚张着嘴,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煜哥儿怎么办?”秋彩咬了咬唇:“小姐莫非连煜哥儿也不救了么?”
“水师。”秋晚眼睛一亮:“小姐立刻给秋扇传信,叫她带着水师帮忙。未必就不能救下萧王府。”
“你可有听说过魂部要杀的人还有活着的?”
四下里一片安静,良久秋彩才讷讷开了口:“即便能救了煜哥儿一个也好。”
“对。”秋晚立刻接口说道:“救不了那么多,只救一个出来一定没有问题。”
“你们忘记了我说过的一句重要的话。”唐韵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境况之下。水师都是只能是北齐的水师!”
众人:“……。”
“那就……。”
“若是想要救人,你只管将凤族交出去就是了。不需要顾虑我。”
“凤家主?”唐韵侧目瞧去,院子里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那人可不就是凤吟么?
“凤族的家主早就已经是你,无论你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有意见。”
“这怎么可以!”凤小七立刻皱了眉:“凤族是自由的凤族,从来就不隶属于任何人。我不同意将凤族并入到北齐去!”
“凤家主多虑了。”唐韵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凤族来交换萧王府。”
“无论是萧王府也好,水师也好,终归都是北齐的。若是……若是他真的想要叫他们消失。也都是北齐自己的事情。”
女子的声音软糯动听,却再不似往日一般带着温润的暖意。听起来总叫人觉得莫名的寒冷。
“我累了。”唐韵缓缓垂下了头,这个样子俨然是不打算与任何人再交谈。
凤吟声音便顿了一顿:“你先去歇着吧,你以前住的屋子一直都给你留着呢。也日日都会有人打扫。”
“多谢。”
“小姐稍等。”秋晚立刻跟了上来:“等奴婢先进去收拾一下您再经进去。”
“不必。”唐韵摇摇头:“凤家主方才已经说过了,房子天天都有人打扫,不需要人收拾。”
“我只想……睡一觉。”
四下里的脚步声一下子便停了下来,阳光之下只有纤细女子孤单的身影被拉的斜长。一步步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唐韵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她相信不会人来打扰她。索性便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人都给扔在了床上。
凤族家主府里面似乎都在那个时候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几乎连走路的声音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日暮西斜,大漠的夕阳将天地都给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色。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月白衣衫谪仙一般的男子怀里面抱着床夹纱被走了进来。
“锦阳的夜晚寒意重,我来给你添一床被子。”他说。
“有话你就说吧。”唐韵半眯着眼眸。
玉青书微笑着将被子放在床榻上:“你与乐正容休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韵刚要说话却瞧见那人一双暖阳般的眸子眨也不眨盯着她瞧,那眼睛琉璃一般的澄澈。似乎一下子就能看到了人的内心去。
“旁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必同我说了。”
“那……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唐韵理了理在贵妃榻上给压皱了的裙摆。
“不要跟我说他突然瞧上了楚悠然,这理由天下人没有几个能够相信。”玉青书轻声说道:“他以前后院里那些个女人,没有一个比楚悠然逊色。”
“你说的没错。”唐韵缓缓舒展了四肢:“他后院的女人长相上的确没有一个比楚悠然逊色,但是……。”
清冷的眼风一闪:“家世上可就差了太多。”
“吴郡楚家怎抵得上凤家?”玉青书表示不信。
锦阳凤家,天下第一世家。这个名头已经流传了上千年,莫非是假的么?
“那是从前。”唐韵慢悠悠说道:“自打西川灭亡之后,这个天下还有凤家?”
玉青书浅抿了唇瓣,这话虽然说着扎心,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的凤家先是经历了亡国,又经历了分裂,险些就灭了族了。
若不是靠着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还算发展的不错。凤家就真的可以彻底的消失了。
“即便凤家真的强大,鱼和熊掌都能得到,不是更好?”她唇畔笑容微凉:“天底下最美的事情就是想得美,还不许人家想了么?”
玉青书沉下了脸,眼底带着几分思量,渐渐也有些沉重了。
“传闻中宗政钥已经身亡,这事情可做得真?”
唐韵点头:“真的,我亲眼看见了。”
“宗政钥已死,北齐幼帝继位,实际上大权都在乐正容休手中。天下三大世家,若是将楚家和凤家的势力都攥在了手里……。”
玉青书狠狠吸了一口冷气:“若是如此,整个云罗大陆将再也无人能够与乐正容休争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说错了。”唐韵慢悠悠说着:“他手里面可不仅仅有楚家和凤家,还有占家。”
玉青书一愣,疑惑的瞧向唐韵。
“他的身上也算是流着占家的血。”至于淑媛大长公主的事情,唐韵私心里觉得似乎不应该对旁的人提起。这么说应该是无伤大雅。
“原来……。”玉青书是何等通透的一个人?几乎就在唐韵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所以,云山书院早就已经成了乐正容休囊中之物。他哪里能不明白当年占家同国师府的争斗都是假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玉青书狠狠皱了皱眉。
说乐正容休有野心,他连宗政钥都已经顺理成章的除掉了。又何必再送了宗政元上位?
以他如今的权利地位,即便自己直接登基做了皇帝,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说他没有野心,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事情,越发的叫人看不懂了。
“男人么,有点雄心壮志是正常的。”唐韵淡淡说着:“有野心的男人一贯很吸引人!”
正文 640 萧王府与铁丘坟
事到如今唐韵都不能够否认乐正容休的个人魅力。
长相,身材,武功,权势,财富。乐正容休可以说拥有了天下所有男人梦想中的一切,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自己就曾经深深的痴迷在这种吸引力之下。
“你很欣赏他。”玉青书声音带着几分低沉。
“是的。”唐韵并不否认:“但,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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