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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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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崔大人将我们王妃交给奴婢吧。”
“客气。”崔昭巴不得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立刻吩咐手下人将唐韵放在了众女面前。
“今日之事,我定然会向皇上好好交代。告辞。”
崔昭走的飞快,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众人不知道,崔昭自己却清楚的很,那可怕的东西叫做麻烦。
唐韵是那种随随便便叫自己死了的人么?这次她当着自己的面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自己以后的麻烦少不了。
“崔大人。”
冷不丁听到身后有人一声轻喝,崔昭并没有回头却知道说话那人是国师府的总管木魂。
“我们王妃到底伤在了你的眼前,若是她有个好歹。我们魂部少不得要多多麻烦忠义候府了!”
崔昭含混的应了一声,麻烦可不就来了吗?于是,他走的更快了。
唐韵啊,你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坑货!
等到禁卫军们走的远了,魂部的煞神们抖了抖身上的绳子一个个起了身。方才传说中动一动便能深入骨髓的绳索,这会子对他们来说简直纸一般的脆弱。
这会子却已经没有人计较这种不合理的现象,众人都朝着唐韵聚拢了来。
“紫染姑姑,王妃怎么样?”
木魂紧锁着眉头,他虽然同唐韵接触不多。但作为五魂卫中最清醒的一个统领,他比谁都清楚唐韵对于乐正容休有多么重要。
若是王妃就这么折损了……而且还是为了主子,他根本不敢想。
“不容乐观。”紫染沉声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瞧着唐韵的样子秋晚只觉的心疼,泪珠子便再也忍不住。
这会子却没有人责怪她软弱,唐韵的这个样子谁瞧着不揪心?
“如今的国师府并不适合给王妃养伤。”紫染朝着远处的火光瞧去。
“整个楚京都知道皇上已经查抄了国师府,后院又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此处如今已然不适合居住。”
“那,我们送小姐去水师?”
紫染摇头:“太远,小姐如今的情况禁不起长途跋涉。”
“萧王府。”秋彩眼睛陡然一亮:“我们送小姐回萧王府去。那里离这儿不远,只要将听雨阁的机关打开,没有一个人能随随便便进去。”
“好。”紫染点头:“只能如此,土魂去套车,我们立刻出发。”
土魂答应一声,飞快冲向了马厩。
火魂上前了一步:“我们跟着一起去,谁若是敢对小姐不利。魂部一定不答应!”
“不行。”木魂摇着手里面的鹅毛扇子:“在主子的事情有了定数之前,魂部不该再出现。”
火魂一愣:“为什么?”
木魂沉吟着说道:“皇上下旨抄了国师府,便是不希望国师府再有昔日的辉煌。而皇上最忌惮国师府的并不是府里的金银,而是魂部。”
众人眨眼,这话怎么说?
“只要魂部在,皇上便不可能对主子真正的放心。”木魂瞧了唐韵一眼:“可巧如今定国公烧了后院,若是前院也一起消失了,魂部将再无藏身之处。小姐也才能合情合理的回到娘家去避祸。”
他声音顿了一顿:“这才是最最合理的安排。”
“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火魂点头说道:“可是,咱们这么多人能藏到哪里去?总不能都躲到乱葬岗吧?”
“ 自然不能。”木魂摇头:“不可暴漏占家。”
“去我们那里吧。”月光下,雷言的身子落叶一般轻轻飘落在了地上:“水师暗营欢迎你。”
“雷言,原来你们在啊!”土魂赶着车过来,一眼瞧见了雷言,整个人便如同被点着了的爆竹一般,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既然你们在,还能叫小姐被伤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水师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么?”
“我有什么法子?”雷言撇了撇嘴:“小姐的命令,我有几个胆子不遵从?”
众人没了声息,齐齐瞧向了唐韵。
“不用看了。”紫染沉了脸:“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伤在定国公的手上,这伤还不能轻了。
“魂部,要记得这份情。”
“是!”
只有这一个字,除了这个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字能表达众人此刻的心情。
“小姐吩咐过,叫我接上你们到水师去。如今整个北齐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水师,没有之一。”
木魂半敛了眉目:“照他说的做,只是魂部目标太大。这种时候大张旗鼓的出城只怕不适合。”
“这个简单。”雷言眨了眨眼:“皇上给水师下了禁足令,你们以为我们是怎么来的?”
木魂眼眸一眯:“你们在国师府挖了地道?”
雷言呵呵:“不要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么,如今的北齐哪里还有国师府?”
木魂闭了口,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便不愿意承认,谁都无法否认这时候让国师府直接从楚京消失,是最好的选择。
“走吧。”雷言瞟了眼唐韵:“我们小姐……。”
正文 564 老子才是萧王府的主人
“我陪着她一起去萧王府。”紫染毫不犹豫说道。
三婢忙不迭点头,有紫染跟着,在萧王府的生活将会万无一失。
众人就此分手,土魂驾着车连夜奔向了萧王府。
没有人再去关注国师府的火势,这一场火整整烧了一个昼夜。直到崔昭通知的火势局的人到了,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火势给控制住。
乐正容休的国师府选址非常的费心,他的国师府周围住着的都是楚京城里面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并没有一个是朝中大员,却各个都举足轻重。每一个人拿出来都足以拥有震动楚京的能力。
这场火烧的太旺,难免就波及到了周遭的邻居。
这么一来大家可就不干了,从第二日天明开始,楚京的街道上突然就多了许多抗议的队伍。
御史台的门口,无数老学究们拿着铺盖卷一个个正襟危坐。俨然是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一定要请官府给个说法。
这么一来,楚京的士农工商都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和瘫痪。楚京再度陷入到一片空前的危机当中。然而,这一次却并没有如从前一般,立刻就有人出来力挽狂澜,用最短的时间将所有危机尽数化解。
加上有人在刻意引导着舆论,不少人在静下来以后都在默默考虑着,楚京到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当然,市面上发生的事情唐韵并不知道。因为直到了现在,她都还处在时长时短的昏迷当中。
肩头定国公那一刀砍得太深,尽管老国师和紫染用尽了浑身解数,也只勉勉强强能保住她一口气。
但,人究竟什么时候能真的醒来,也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
“韵儿醒了么?”萧广安并没有进入听雨阁,隔着洞开的门口轻声问着。
他的面容是沉郁的,心情非常不好。
说到底他怎么也是萧王府的主人,但自打唐韵不打招呼回来了之后,听雨阁就开启了全部的机关。除了唐韵身边那些个原有的丫鬟婆子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他堂堂一个王爷,什么时候成了任何人?
“回王爷,小姐还睡着呢。”秋晚无论是态度还是声音都无可挑剔,几乎已经卑微到了尘埃。
这叫一肚子怒火的萧广安完全找不到理由来发泄。
“怎么……。”他调整了半天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叫自己平静了下来:“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秋晚的头便垂的更低了:“奴婢也盼着小姐能早点醒过来呢。”
“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奴婢也说不清楚,王爷还是等小姐醒了叫她亲自给您说说吧。”
“国师府虽然一把火给烧了,国师大人在的时候就没有给你们留下后路么?怎么就回了萧王府来了?”
“奴婢只是个下人,奴婢只知道满天下除了国师府就只有萧王府是小姐的家。除了回来这里,奴婢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说着话秋晚抹了抹眼泪:“这些事情,王爷还是等小姐醒了亲自问她吧。奴婢哪里有那么多主意呢?”
萧广安:“……。” 原以为一个小丫鬟没什么心机,随便就能套出些有用的话出来。哪里想到他一连数个问题都如打在了棉花上,回答的各种绵软无力。说跟没说有区别么?
“本王今日想见见韵儿。”
萧广安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和缓了下来,那夜火光冲天,他本就坐立难安。后来听下人们嚷嚷说大小姐回来了,等到批衣出来的时候,只远远瞧见唐韵一个背影,隐约瞧着似乎浑身是血。
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这叫他怎么能够心安?
先不论外嫁女死在娘家,他怎么叫吐沫星子淹死!
单只说获罪之人的家眷贸贸然跑了进来就不妥,谁知道她在哪里受了伤呢?皇上收押了乐正容休,明显便是对国师府已经存了芥蒂。如果聪明的话,自然是离这些人能有多远算多远。
“我们小姐现在仍旧重伤未愈,屋里头一股子的血腥味。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不能随随便便进来呢。万一给冲撞了,奴婢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萧广安瞪了眼,莫名的便从心底升起一丝火气。
“王爷,不如改日再来瞧瞧大小姐吧。”茗贞温声开了口:“大小姐若是精神不济,也没法子同您好好说话。”
“好吧。”萧广安这才作罢:“你们好生看着韵儿,若是她醒了立刻来回我。”
秋晚低眉顺眼:“是。”
萧广安便只得带着茗贞回去,走了两步却又侧过了头:“你怎么还不走?”
这一次,他瞧着的是仍旧站在听雨阁门口的梁平妃。他们两个可不是刻意约好的,不过是在半路碰上,便一道来了。
“妾身辗转找了样补中益气的药材,想要给大小姐送进去。”梁平妃颔首,语调轻缓。
“她现在谁都不见。”萧广安声音有些冷硬。
你是没长眼还是没有脑子?听雨阁的丫鬟精怪着呢,也不知道使得是什么幺蛾子,就是不许人进去。本王是堂堂萧王府的主人都吃了闭门羹,你能进得去?
“平妃娘娘是找到了什么珍惜的药材了么?”秋晚眨着眼,毫不掩饰眼底一丝惊喜。
“是煜哥儿听说他大姐姐身子不好,前日亲自到山上去采的。”
说着话梁平妃招手唤过了萧景煜,手掌温柔的摸着萧景煜的头颅,满目都是慈爱。
“原本我同他说过,大小姐需要静养不能叨扰,他却非要吵着将药材给大小姐送来,说是自己不放心。”
萧广安在心里冷哼,我这做爹的都进不去。你一个外男还想着进去么?
“那便请进吧。”说着话,秋晚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怎么……萧广安心里头轰一声,觉得那一把火直接就烧到脑门了。怎么还真叫进去了?
“为什么他能进,本王就进不得!”
眼看着他三两步冲到了门前,恶狠狠瞪着秋晚。
不要怪他气性大,实在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凭什么他吃了数个闭门羹,一个小孩子说句话就能进去了?
他还是萧王府的主人么?!
“王爷,咱们走吧。”
眼看着萧景煜道了声多谢,和梁平妃一前一后进了听雨阁。茗贞立刻朝着萧广安凑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她一贯平静的眉目当中隐隐带着那么几分忧虑,大小姐做的事情素来都不同寻常。她与萧景煜的情分是不一样的,王爷若是觉得在这事情上损了颜面,在听雨阁的门口闹将起来,只怕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好在萧广安并不是真的蠢的不可救药,他宽大衣袖里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到底还是别开了眼。
“走吧。”
茗贞松了口气,立刻跟了上去。
“你说,若是本王叫萧景煜做了世子,对萧王府有没有好处?”
萧广安冷不丁冒出来的这么一句,一下子将茗贞给惊着了。
“王爷……您说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事情来了?
“没事。”萧广安沉吟了片刻,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今日若是有谁来拜访大小姐不必再挡着了,统统都领到听雨阁去吧。”
“是。”茗贞低眉顺眼答应了一声,知道王爷今日是真的给气着了,再不敢争辩。
听雨阁里,梁平妃盯着萧景煜吃了一盏茶,这才抬眼瞧向了一旁的秋晚。
“大小姐当真还没有醒么?”
这么一问,秋晚的眉头立刻就皱紧了。
“时好时坏的,奴婢瞧着简直揪心死了。”
“对萧王府的事情,大小姐可有过什么交代?”
秋晚立刻摇头:“并没有。”
火烧国师府来得突然,谁也不曾想到,为了能叫国师府显示出绝对的劣势。唐韵居然能叫自己伤的那么重。等大家伙见着她的时候,她哪里还能说出半个字出来?
梁平妃沉吟了半晌说道:“本妃大约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大小姐的伤不能白白的受了。”
她略略抬起了头来:“梁家虽然早已经败了势,当年好歹也算得上桃李满天下。若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但凡开了口,我想,昔日的门生说个话什么的还是不会拒绝的。”
秋晚眨了眨眼,表示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煜哥儿,将母妃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是。”
萧景煜伸手入怀,手里面拖着薄薄一本书册。书册瞧起来有些年头了,纸页都已经犯了黄。
秋晚没有说话,能让梁平妃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的东西,一定非常品。这个,就是她方才说的能够治愈小姐的良药?
“这个上面是这些年来与梁家始终保持着联系的人。”
梁平妃声音和缓,说出来的内容却已经叫秋晚给狠狠惊了一下。
“我想。”梁平妃拿茶叶盖子轻轻拨了下水面的茶叶沫:“大小姐一定用得到。”
“请平妃娘娘进来里间说话吧。”秋彩一挑帘子从屋里面走了进来。
“不了。”梁平妃微笑着说道:“煜哥儿替我将东西拿进去给你大姐姐吧。天气怪热的,实在不耐烦动弹。”
“煜哥儿请。”秋彩也不强求,微笑着替萧景煜挑着帘子。
正文 565 梁氏的治病良药
萧景煜朝着梁平妃规规矩矩施了个礼,这才拿着书册随着秋彩进了屋。
唐韵住的屋子极大,分着里外好几个套间。萧景煜跟着秋彩,一路上目不斜视,直到进了最后一个里间。
“大小姐就在里面呢,煜哥儿请进去吧。奴婢去给您换些茶点过来。”
萧景煜道了声谢自己进了门,才踏进去一只脚,便不由的愣住了。
床榻上,唐韵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躺着。一双清眸睁得大大的,虽然瞧上去不如往日里比星光还要耀眼。却也极有精神,根本不似外界所说的那般病入膏肓。
此刻,她正靠在床柱上。身后放着个软软的枕头,她只穿了件雪白的中衣,将外袍披在身上却并没有系扣子。
“大姐姐,您醒了?”萧景煜大喜,险些就将手里面的东西给扔了:“他们都说你……。”
萧景煜声音一顿,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眼眶都是热热的。
“煜哥儿过来坐。”唐韵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朝着他招了招。
萧景煜三两步走了过去,唐韵则往里挪了挪,在床榻上给他腾了个地方出来。
“大姐姐既然醒了,怎么也不叫人给我送个信。你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唐韵只管微笑:“大姐姐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人多口杂。”
萧景煜略一沉吟:“明白了,大姐姐做的对。”
人心隔肚皮,偌大一个萧王府又不是铁板一块。万一走漏了风声,只怕麻烦也会接踵而来。
“母妃叫我将这个东西给你,说这个是治病的良药。”
唐韵将东西给接了过去:“这个……。”
“这上头的东西能帮上大姐姐么?”萧景煜眨着眼睛。
“可以。”唐韵点头:“太可以了。”
她微笑着说道:“替我谢谢你母妃,这一份恩情我记下了。”
“前日,萧良娣从宫里面回来了一趟。”
唐韵半眯了眼眸,萧妩在这个当口回来萧王府是要做什么?
“她告诉母妃说三殿下好像秘密回了楚京。”
这个消息叫唐韵吃了一惊,当初若不是宗政钥对宗政璃起了杀心。她也不会想法子将他给送走了。眼看着宗政璃已经脱离了楚京这个是非漩涡,这时候怎么自己又跑回来了?
“三殿下并没有公开现身,只在寺庙里秘密会见了贤妃娘娘。之后贤妃娘娘就给萧良娣带了话,煜儿听着这话分明是想要说给大姐姐听的。所以母妃今日才带了我过来。”
“他说了什么?”要说宗政璃在这个时候回来,还绕了这么大一圈给她来传话。这话一定非常重要。
“他说,只要大姐姐需要。这名册上的人他都可以随时联系得到。”
唐韵浅抿了唇瓣,宗政璃这是想要帮她么?花名册上的人名她粗略看了一眼,不乏举足轻重的朝廷大员,还有明洞一方的隐世大家。
这些人随随便便说句话,整个朝野都得震动。
“目的。”唐韵淡淡说着
“什么?”萧景煜表示没有听懂。
唐韵敲了敲手中的花名册:“梁家肯拿了这个东西出来,就没有什么好处?”
可不要小瞧了这薄薄的一页书册,梁家藏着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颠覆朝政。到了如今,她也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对宗政璃的判断了。
若说他没有争位之心,当初为何同宗政钥处处作对?若说他有,放着这么厉害的杀招为什么不用?
这个人……还真是叫人看不懂了呢。说他没有目的,打死她都不肯信。
萧景煜摇头:“母妃并没有说。”
“没有么?”唐韵皱了眉:“贤妃莫非就不想回宫?三殿下不想恢复昔日的荣华富贵?”
“并没有。”萧景煜仍旧摇头:“母妃只说要将这个东西给你。”
唐韵沉吟片刻:“她还说了什么?”
“只有一句。”萧景煜说道:“母妃说大姐姐对梁家有恩。如今大姐姐有了难处,梁家自然要不遗余力来回报大姐姐。”
“我知道了。”唐韵缓缓垂下了眼眸:“替我谢谢你母妃,他们有心了。”
“大小姐,崔大人来了。”秋彩突然隔着帘子喊了一声。
唐韵皱了眉:“哪个崔大人?”
“是崔家的五爷。”
“既然是崔昭来了,只管叫他去找王爷去。来回我做什么?”
“小姐您是不知道,王爷方才已经下了令。说是但凡来探视您的人,一律都给领到听雨阁来。奴婢们已经都挡了好些了。”
“那便挡了便是。”
这么一说,秋彩的声音先是顿了一顿。
“这位崔大人同旁的人有点不大一样,他……不肯走。”
秋彩这一声不肯走说的异常婉转,唐韵立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说起来,崔昭这个人同她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她隐隐觉得崔昭同她一般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这人惯来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做了什么?”
“爬墙。”
“爬墙?”唐韵一愣,爬墙是什么鬼?
“就是在爬墙。”秋彩说道:“不停的爬。”
唐韵:“……。”
还以为你要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原来就是爬墙。还能再丢人些么?
“大小姐也知道咱们院子不同于别处,偏偏这位崔大人也不同于常人。奴婢还真怕伤了他。”
唐韵拿手指按了按额角,一天天的都是些头疼的事情:“叫他进来吧,不要惊动了旁人。”
秋彩立刻答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跑了。
“大姐姐这里有客,煜儿便先行告退了。”萧景煜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人,知道这种时候他不该再在场。
“去吧。”唐韵朝着他挥了挥手:“告诉你母妃,就按着他们想的去做。我都知道了。”
萧景煜点头躬身退了出去,迎面正碰见大踏步走进来的崔昭。
“小爷说叫你们直接放我进来吧,非不。这多好,非得叫小爷来硬的,都怕了不是?”
秋彩只抿着唇没有答言。
“崔大人有礼。”萧景煜冷不丁朝着他施了个礼。
崔昭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旁人,立刻忙着拱了拱手:“有礼,有礼。”
“我大姐姐如今卧病在床喜好清静,大人虽然身居高位到底是个外男。这般高声喧哗若是叫旁的人知道了,凭白的污了您的清名就不好了。”
说罢,便只管大踏步去了。
崔昭眨了眨眼,仍旧维持着拱手的姿势,眼前那人却已经不见了。他吸了口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教训我么?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没有礼貌?”
秋彩拿帕子按了按唇角掩住眸中笑意:“大人又何必同小孩子一般见识?既然我们小姐说了要见您,您还是走快着些吧。”
崔昭撇了撇嘴,走快了几步。
“唐韵,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找你算账来了!”
秋彩才替他挑开了帘子,冷不丁就听到他一声呐喊。这一声用的力道极大,比他方才在院子里面的声音还要大上了好几倍。
秋彩手指一缩,眼睛就眯了起来:“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你先出去吧。”唐韵仍旧维持着方才见萧景煜时的姿势,整个人懒洋洋靠在床柱上。春睡海棠一般的娇弱无力。
但手边那一本花名册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秋彩皱着眉,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崔昭的敌意。
“无妨,你出去吧。”唐韵缓缓说道:“崔大人不会对我怎么样。”
秋彩道了声是:“奴婢就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什么吩咐,小姐只管喊一声。”
说罢,她这才缓缓出了屋子。
“你们当小爷是个傻子么?”崔昭大咧咧找了张椅子坐下:“以为这么说话小爷听不懂?这是在周围埋伏了人,随时准备出来抓我呢?”
“呵呵,你唐韵调教出的人可真真是有礼貌!”
“谢谢。”唐韵不以为杵,落落大方只道了声谢。
崔昭:“……。”
我是在夸你么?谁需要你谢谢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的,我今日是来找你讨账的。”崔昭将两只脚都给搁在了桌子上,双腿不住摇晃着,面色沉郁。
唐韵眸光微动:“哦?”
“我配合你演了一场大戏,你利用完了我就打算这么过河拆桥不闻不问了?就叫我日日处于水深火热中受苦,你在这里养尊处优的好意思么?”
唐韵耸了耸肩头:“你哪知眼睛瞧出我在养尊处优?”
崔昭朝着她肩头的白衣瞧了一眼,低声呵呵:“你那伤分明是假的,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唐韵也不与他辩驳:“说吧,你这么急着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好了。”这么说着崔昭一下子做正了身子,面色也沉稳了下来。
“定国公为了泄私愤栽赃国师,并且火烧国师府致宣王妃重伤的事情,我已经写了折子原原本本都记录了下来。”
唐韵眸色一动:“哦?”
“这事情不光是我瞧见了,当时禁卫军那么多人在场。想要抵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唐韵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该表示感谢么?”
正文 566 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唐韵一双清眸慢悠悠盯着自己指尖:“你也说了,你说的话原本就是不可能抵赖的事情。除了你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你到底帮了我什么?”
“你……。”崔昭没想到她说了这么一句,一下子给噎着了,半晌没能说出句话来。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崔昭瞪了眼:“抄家的事情是我提前给你送了信,才能叫你有所准备,留存了将来国师府东山再起的资本。若不是我想法子给你拖延时间,后院能烧的那么彻底?若不是我赶在合适的时机出场,能够拿下定国公?”
他呵呵一笑:“若是没有我,你做那一出戏是给谁看呢?”
“你这女人拿手摸摸自己胸口,你良心不会痛么?”
唐韵这才慢悠悠抬眼瞧了瞧他:“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这么一问崔昭反而半晌没了声音,唐韵居然给瞧的惊着了。
崔昭这个神情……是传说中的害羞么?他居然会害羞!
“我需要你想个法子,叫我爹打消给我相亲的念头。”
“你说什么?”唐韵瞪起了眼:“你没有娘么?”
“有啊。”崔昭抬头,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不明白唐韵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崔老夫人身体可还康泰?”
“我奶奶身体很好,你不用问了,我家人身体都好。你能说些有用的么?”
“那就奇了怪了。”唐韵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颚:“你父母俱在,长辈健康。相亲这种事情,怎的要我一个外人来插手?”
“……他们要是能说通,我还用请你帮忙么?”
崔昭瞪了瞪眼,立刻就觉得有些泄气。想起家里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简直就不寒而栗。
“据我所知,崔家想要给五公子冲喜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前你自己不也处理的极好?怎的这一次居然要叫我一个外人帮忙?”
“我是怎么回事你不清楚么?”崔昭指了指自己鼻子:“从前我没有出事还能借着体弱多病推了各种亲事。如今有了这么一身枷锁在身上,哪里还能随随便便一病就病上个一年半载?”
如今的崔昭已经贵为内廷禁卫军统领,这个位置举足轻重,的确不能再如从前一般草率。
“这么想起来,京城中似乎久已不闻崔五公子重病了呢。”
崔昭挠头:“咱们好好说话不行么?”
“我一直在同你好好说话。”唐韵见他着急,便也正色着说道:“出人头地,凭自己的能力光耀门楣,这个不是你自己一心所求么?”
“等你知道了我爹想叫我娶的人是谁,大约就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谁?”唐韵被他成功的给勾起了一丝兴味来。
忠义候府是整个楚京少有的刚正不阿的人物之一,这样一个一身正气的家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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