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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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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在挑拨我和我阿姐之间的关系么?”

    “周悠。”秋晚皱着眉一声厉喝:“你给我少说几句吧。”

    “阿姐,你不能这么软弱。她这……。”

    “我已经大概明白了。”唐韵淡淡开了口。

    她这一辈子没正经烦过什么人,今日遇见周悠这么一个人算是长了见识了。明明一母同胞生下来的姐弟两个,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她说话的时候用的力道并不大,却奇迹般的叫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楞是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

    “你叫周悠?”

    “王妃姐姐可以叫我秋悠。”周悠一张喜庆脸。

    唐韵忍不住扯了扯唇角:“你还是叫周悠吧。”  秋游什么的真的不好听。

    “如你这么忠孝节义俱全的人才,怎么能背弃了祖宗姓了旁人的姓?”

    周悠呵呵干笑了两声:“王妃姐姐说到是。”

    “听你刚才说的话,似乎很心疼你阿姐,一心希望她能过的好是么?”

    周悠想也不想立刻点头:“那是自然。”

    “你就好。”唐韵眸光一闪,身子往椅背处缓缓靠了靠。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周悠一下子闭了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为了你姐姐的幸福我要做一件事情,我想你一定会答应吧。”清美女子脸上带着温雅笑容,无限美好,说不出的蛊惑。

    周悠咽了咽口水,这种时候虽然不甘愿却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声答应。

    “我今日就要带着你阿姐回国师府去,只有你阿姐。”

    周悠这下子连吞口水的声音都没有了。

    唐韵缓缓抬手扶了扶垂在鬓边的步摇:“我想,这话你听得明白。”

    周悠声音停滞了半晌才干笑着说道:“我明白,这是好事情。”

    “那就好。”唐韵立刻起了身:“那我们便走吧。”

    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林氏终于掀了掀眼皮:“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唐韵不在意的瞧她一眼:“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氏一下子就给噎着了。

    唐韵回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走吧。”

    “阿姐,你真的要走么?”周悠一下子扯住了秋晚的衣角,一脸被人抛弃了的可怜小狗样。可惜,他那样一副面孔配上这样的神情,莫名的便叫人觉得恶心。

    “小姐。”秋晚咬了咬牙站住没有动。

    “怎么?”唐韵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奴婢……。”秋晚拿手绞着衣襟:“奴婢不想走。”

    “不走?”唐韵挑了眉:“你是什么身份你忘记了么?”

    秋晚眨着眼睛茫然抬头,她是什么身份?

    “从进府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唐韵的丫鬟。你的卖身契一直都握在我的手里,我走到哪你就必须得跟着我到哪里。”

    她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你同秋彩她们早就已经同我一道嫁入了国师府,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如今你跟我说你不想走?那你就来告诉我,除了国师府,这整个天下还有哪里是你能去的?”

    秋晚身子一抖,眼眶便渐渐湿了。秋彩微微皱了皱眉,小姐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重?

    唐韵的声音却越发的疾言厉色起来:“莫要以为本妃平日里对你们这些个伺候的老人和颜悦色,便真拿自己当了个人物了。”

    “做人不可忘本!”

    这是唐韵同秋晚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秋晚也只能含着泪挣脱了周悠的钳制,默默跟在了秋彩身后。

    这一路上极其的沉闷,唐韵始终靠在软榻上假寐着,似乎有满腹的心事。两个丫鬟也都闭着口分坐在两旁,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叫人压抑的寂静。

正文 490 陆逊之死

    这样的沉闷一直持续到回了国师府,直到秋晚回了自己屋子,唐韵都没有再同她说过半个字。

    从回府以后,唐韵就一头扎进了后院的密室里头。如今所有的解药都已经找到了,她得催着紫染和老国师尽快将解药给做出来。

    可是,从她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少时候,解药却毫无进展。

    问了两个老人,二人都是一脸的讳莫如深。只说是时机未到。

    唐韵并不明白所谓的时机究竟是什么,直到暮色四合时候才回了前院。

    一眼就瞧见乐正容休已经换了常衣坐在书案上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回来了?”乐正容休朝着唐韵抬了抬眼,示意她过去。

    唐韵侧目瞧去,硕大的宣纸上头只有一个棱角分明的静字。她眨了眨眼便移开了,好端端一个静字,却写的这么张扬。真的静么?

    “阿休,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乐正容休眸色一闪,红润的唇瓣微勾了勾:“陆逊死了。”

    “死?”唐韵吃了一惊。

    当初为了逼迫陆丞相就范,她叫如欢设计了陆逊。那人不是已经平安回了国师府么?怎么就死了?

    “哼。”乐正容休冷哼了一声,手指猛然用力。浓密的墨汁便滴在了那硕大的静字上头,宣纸上立刻就晕染出了墨色的一朵大丽花出来。

    唐韵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似乎从这个字里头瞧见了血腥。

    “这个老匹夫的心可真硬!”

    唐韵听的心中一沉:“你是说陆逊……是陆长华自己杀的么?”

    乐正容休将手里的毛笔搁在了笔架上,一旁伺候着的小安子立刻就就拿了雪白的一块丝帕去给他擦手。却叫乐正容休自己一把给扯了过去。

    “说是得了急病,但除了他还能是谁?”

    唐韵沉默了。

    陆逊是陆丞相的嫡长子,大约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不然,上次也不会因着陆逊而放弃了拿捏她的机会。

    如今,这人居然自己将自己的软肋给除了?

    果然,能成大事的人都是没有心的。

    “他也真能恨的下心呢!”

    “不过是一个儿子。”乐正容休淡淡说道:“他还有很多,即便现在没有将来也还会有。”

    “他来了这么一手,亲自剔除了自己的软肋。这就是想要告诉我们,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拿捏住他了。”

    “这可未必。”乐正容休眸色微闪:“他最大的软肋从来就不是陆逊。”

    唐韵挑眉:“恩?”

    “是……宗政钥?”唐韵低头:“没错,就是宗政钥。”

    陆长华这人一心辅佐宗政钥上位,不就是为了开创陆家的盛世?为了陆家的前途,死一个儿子算什么!

    “这老匹夫只怕会将这笔账算在你头上去了。”乐正容休淡淡说着。

    唐韵眸色一闪,极快也想通了其中的原委。若不是因为她上次扣住了陆逊,陆 长华大约也不能下定了决心将陆逊给除掉。

    “算就算吧,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这么说起来的话……。”唐韵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颚说道:“得想法子让大家都忙起来才好。”

    她幽幽叹了口气:“总被人惦记着给你找麻烦,可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乐正容休回头瞧了眼桌案上的静字:“动静不可过大。宫里那个经了这一次的病发,又被你狠狠打击了一次,只怕身子是越发的不如从前了。”

    唐韵瞧了他一眼,您怎么不说是您的仙丹将人给吃的坏了底子呢?就这么不管不问的将什么都怨怪到她的头上真的没有问题么?

    哗啦一声脆响,眼看着乐正容休将桌上写着静字的宣纸一把扯了过来,三两下揉成了团。

    “这般父慈子孝的场面真叫人不喜欢。”

    “父慈子孝啊。”唐韵唇角一勾:“这种事情并不会持续的太久。”

    乐正容休侧目瞧他一眼:“最近这一段日子,你就不要进宫了。水师的督总就该有水师督总的神秘感。”

    唐韵:“……您实际上是不想叫我再去刺激北齐帝吧。”

    乐正容休抿唇不语,唐韵在心底里哼了一声。瞧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

    说起来这人也真是奇怪,明明恨北齐帝恨的不要不要的。却又这么不希望他立刻死了。

    “若是宗政钥登了基,北齐的天下将陷入陆氏之祸。你以为本尊的魂部会屈服与他?”

    宗政钥最大的助力是陆长华,一旦他成了下一代的皇帝。那么在陆氏一家独大的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除了乐正容休再不做他想。所以,他们的屠刀势必第一个朝着乐正容休举起来。

    “宗政钥……。”唐韵抿了抿唇:“实际上并不是不适合做皇帝。可惜……。”

    因为陆氏的关系,他这一条荣登九五的道路注定了只能是一路坎坷。

    乐正容休略勾了勾唇瓣:“若是有一日这个天下没有了陆氏,说不定宗政钥还能有机会。”

    他慢悠悠叹了口气:“到底也是本尊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呢。”

    唐韵侧目,您快别提徒弟什么的了行么?天下间谁不知道有您这样的师父那真真是……

    “咦。”她眸色一闪:“师父您突然这么说,莫非是……已经有了对付陆氏的法子?”

    乐正容休却微抿了唇瓣:“这个,本尊自有计较。”

    唐韵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屋子外面秋扇大喊了一声:“小姐在么?”

    唐韵立刻抬起了头:“进来吧。”

    秋扇一脸的慌乱,大冷的天跑的额角上都是汗:“小姐,快。”

    说着话,一双小手就要来扯唐韵的袖子,乐正容休眼眸一眯。小安子一拂尘就扫了过去。

    那一下又快又急,结结实实抽在了秋扇手背上。立刻就肿起来红彤彤一块的沟壑出来。

    “你这丫头,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规矩都是怎么学的?”

    秋扇被他这一下子给抽的楞了,加上手疼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

    唐韵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瞧上去嘻嘻哈哈的小安子,手底下还能有这么一手功夫。说起来,她一贯对自己的丫鬟们要求不严。

    但,乐正容休不同。

    无论是在魂部,国师府还是无极宫。规矩都是比天还要大的玩意。

    便如她第一次见到乐正容休的时候,只因为侍女的指甲勾破了他衣袖上一角丝线。便给她用了洗手之刑。如今日这般只叫小安子将秋扇手背给抽了一拂尘,简直是开了天恩了。

    说起来,秋扇这个丫头也确实不如旁的几个人稳重。在京里,这样的性子是要吃亏的。所以,她并没有阻止小安子。

    “怎么了?”唐韵慢悠悠说道:“即便有再紧急的事情,也不能叫自己落了旁人的口实。”

    秋扇吐了吐舌头:“奴婢记下了。”

    秋扇这丫头惯常是个没心没肺的,方才刚被打了一下还觉得委屈和害怕。不过一眨眼,什么情绪都没了。

    “小姐,您快随着奴婢去看看吧。秋晚姐姐一回来就跪在了院子里,谁劝也不肯起来。”

    唐韵皱了眉,才将秋晚接回来。她这是又要闹哪样?

    乐正容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必要的话,我可以替你出面。”

    “不必。”唐韵立刻摇头,这尊大佛是谁谁能随便用的起的么?

    “走吧。”未免那妖孽突然有了兴致,唐韵立刻带着秋扇出了门。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乐正容休瞧着她的背影,酒色瞳仁中闪过一丝疑惑:“小东西走的这么快是有多不耐烦与本尊呆在一处?”

    修长如玉的指尖缓缓摩挲着自己精致的下颚,乐正容休若有所思:“可是最近本尊奔波劳碌,所以……老了?”

    小安子侧目,老了?大人您能不吓人么?

    “你说,那小东西是不是嫌弃本尊了?”

    小安子脸色巨变,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大人,您快别问奴才了。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还没有活够呢!”

    小太监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乐正容休默了,酒色瞳仁深处浮起一丝厌恶:“滚滚滚,去将火魂给本尊叫进来。”

    “是。”小安子如盟大赦,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两下就冲出了屋子去。

    “叫火魂将她养颜的那些个玩意都带上。”

    小安子脚下步子一僵,好悬没有跌倒。立刻答了声是,跑的飞快。

    主子爱美大家都知道,但自从遇见了王妃以后,许久都不曾倒腾过他那一张脸了。今日怎么又想起收拾面容来了?看来……这北齐的天下要变了呢。

    某些不长眼的,就自求多福吧。

    唐韵带着秋扇走的飞快,才进了四婢休息的院子就瞧见秋晚直挺挺跪在了天井里。

    她脚下的步子一顿,半眯了眼眸。

    如今的北齐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即便地面上的雪已经化的干净了。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只怕膝盖也得废了。

    何况秋晚是几个丫头里头唯一一个不善武功的。

    “你的翅膀是硬了呢。”清冷软糯的女子声音淡淡说着:“这是就打算这么跪死了自己,再也不用伺候我了么?然后再在外头给我落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头?”

正文 491 谁也不许让我的人受委屈

    秋晚身子一抖,立刻抬起了头来。秋彩则默默后退了一步。

    唐韵没有再说话,只站在离着秋晚三尺远的距离默默看着她。四目相对,良久,秋晚终于吸了吸鼻子,泪珠子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

    “小姐……。”也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已经是泣不成声。

    唐韵皱了皱眉,眼底尖锐而冷硬的东西一闪而逝。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委屈,委屈的话就哭吧。等哭的够了,就去叫给你委屈的比你更委屈,这才是我唐韵的丫鬟。”

    “我唐韵的人是不许人给委屈的。你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便再也不是我唐韵的丫鬟了。”

    “小姐!”

    四下里一惊,唐韵这话里头分明有着要撵秋晚离开的意思。

    “小姐,你不要撵晚姐姐走啊。”秋扇心直口快,哪里藏得住话?

    秋彩立刻呵斥了一句:“胡说什么,小姐要是不想要秋晚了。哪里还会将她从王府里接回来?”

    唐韵却只抿唇不语,目光却渐渐凌厉了起来。

    秋晚的声音一下子就止住了,抬手摸了摸眼泪,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奴婢对不起小姐,即便小姐撵了奴婢出去,奴婢也没有怨言。”

    唐韵瞧了她一眼,抬脚朝着屋里走去:“我倒真想听你说说你是怎么对不起我了,给我进来说。”

    秋彩跑的极快,立刻将屋里的椅子上垫了个厚实的垫子这才请唐韵坐了下去。秋扇则立刻去烧水泡茶。

    秋晚挣了挣身子要跟着进屋去,哪里想到才起了身,双腿一软立刻便又朝着地面栽倒了下去。到底是天冷,又跪的久了,双腿早就不听使唤。

    秋晚闭上了眼,心里头已经做好了要与冷硬的地面做一次亲密接触的准备。哪里想到等了半晌,却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

    睁眼看去,自己瘦弱的身子正被金魂给抱在了怀里。眼前,金魂清俊的面庞似乎比冬日凌冽的风还要冷上那么几分,却还是稳稳扶着她的腰身。

    “小姐叫你进屋回话,你可得注意着些。”他说。

    秋晚面庞一红,讷讷说了声:“多谢。”便挣开了金魂的怀抱。

    “主子叫属下来一旁候着。”金魂朝着唐韵拱了拱手:“您有任何的吩咐都只管吩咐属下去办。”

    唐韵点头,示意他去一旁候着。金魂身子一动,又重新藏到屋顶上去了。

    秋彩这才腾出手来,扶着一瘸一拐的秋晚进了屋。唐韵朝着身旁一张凳子指了指,秋彩便扶着秋晚坐了下去。

    “说吧。”唐韵素白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你这个弟弟我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值得叫你在意的地方,你居然还为了他想要离开我么?”

    秋晚身子一抖:“小姐……您都知道?”

    这话说完,她自己就闭了口。就她那点小心思,小姐哪里会看不出来?

    “若不是我小时候大意,他也不会落下那么严重的残疾。若不是因为我自小不在他的身边,他大约也不会养成如今这般烂赌的性子。我……。”

    “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我害的他不良于行,这罪过总是要还的。”

    秋晚低下头:“我知道周悠不是个好人,他的性子也不配得到小姐的庇护。奴婢不想叫小姐为难,所以宁愿自请离开国师府。自此以后……。”

    “自此以后带着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浪迹天涯?等他哪天赌得到又没了钱的时候,再将你给卖了?”唐韵不客气的说道。

    秋晚抿了唇,没有出声。

    “我可以叫你时常去瞧瞧周悠。”唐韵缓缓说道:“也可以许你接济他一些银子。仅此而已。”

    秋晚抬头,完全不能够相信自己听到的。

    “但,我要你记住一条。”唐韵的声音冷了下来:“若是有朝一日周悠踏入了国师府一步,那么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秋晚立刻打了个哆嗦:“奴婢保证,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周悠那人分明就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只要给了他足够的钱他实际上还是很容易对付的。

    但……若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想打国师府什么主意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周悠莫名的多了这么大一个金主立刻就牛了起来,直接从林氏那里搬了出去。拿着秋晚的钱给自己买了房子,日日的流连在赌坊和烟花柳巷当中。他花钱向来没有节制,没有了便找秋晚去要。

    如此反复了几次,惹怒了唐韵,派人好好敲打了他几次,这人终于老实了。某一日却突发奇想自己买个赌坊下来,做了老板。日子终于消停了不少,秋晚这才松了口气,也终于能安心伺候唐韵。

    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眨眼之间便到了新年。从除夕夜开始百官们便迎来了年假,整个楚京都沉浸在了节日的喜庆和欢快之中。

    这是唐韵嫁入国师府以后第一个新年,颇有些新鲜。作为当家主母她很尽责的里里外外操持着,乐正容休也任由她折腾。

    这一年的除夕夜,是唐韵过的最最舒心的一个除夕夜。

    大年初一的早上,依着北齐的规矩。所有的内命妇和外命妇都要进宫去朝拜皇后。

    即便唐韵再不甘愿也只能起了个大早,之后任由丫鬟们折腾着换上了沉重而华丽的王妃盛装,踏着清尘薄薄的夜色朝着长信宫去了。

    唐韵选了个最不起眼的时候进了宫,那个时辰不早不晚。原本应该是最最不受人关注的,哪里想到却还是一下子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谁叫如今的宣王妃身上突然多了个水师督总的身份呢?这样的身份谁会不好奇?所以,唐韵注定了是个根本就不可能低调的人。

    眼瞧着络绎不绝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贵女和命妇们,唐韵隐隐的恍然。大约就是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这一群人中不起眼角落里面最无人问津的那一个吧。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时间一长便也生出了几分兴致缺缺,秋晚和秋彩便如两尊门神一般分立在了左右。这下子任谁都再也挤不到唐韵身边去了。

    直到了这个时候,唐韵才瞧见大殿一角不起眼的角落里头真有个无人问津的熟人。

    那人穿了件金丝织锦的礼服,虽然也瞧的出是盛装打扮过了的。但在楚京这一众花团锦簇的贵女中便显得有些素净了。

    “蓝云?”她一双清眸立刻亮了起来:“蓝姐姐,快过来。”

    眼看着清美的女子朝着自己一个劲的招手,蓝云唇角便掀起了一丝苦笑出来。她自小就不是个喜欢招惹是非的人,莫名其妙同唐韵成了朋友。却从没有想过要借助她来给自己获得什么好处。

    所以,即便今日进宫瞧见了唐韵,却故意离着她远远的。哪里想到却还是叫她给发现了。

    “去。”唐韵朝着秋晚说道:“请蓝大小姐过来坐。”

    秋晚答应了一声,便微笑着朝着蓝云走了过去。蓝云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率先迎了上去。

    “哪里敢劳烦你派人来接?我自己过来便是。”

    唐韵微笑着起身,一把扯了她的手来坐。这么一来,蓝云立刻就感到了无数如芒刺在背的怨恨目光。

    “真是托你的福。”她无奈说道:“只怕今日我也成了楚京的名人了。”

    唐韵勾唇微笑:“名人又如何?蓝姐姐怕这个么?”

    蓝云声音微微一滞:“不怕。”

    唐韵眼底笑容便更深了几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蓝姐姐。”

    眼看着她一脸的小女儿情怀,俨然还是当初那个未嫁之时的娇憨少女。蓝云面颊便也浮起一丝微笑出来:“你这个样子可莫要叫旁的人瞧见了,不然的话旁人指不定还以为我将真正的宣王妃给拐走了呢。”

    “不要叫我宣王妃。”唐韵正色说道:“你跟旁的人不一样,自此以后你还只管称呼我为韵儿便是。”

    蓝云眸色一闪:“好。”

    “其实,我将蓝姐姐请来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请你给帮帮忙呢。”

    蓝云瞧她一眼,唇畔笑意便扩大的几分。初时给唐韵叫过来她心里不是没有芥蒂。如今,两人的身份早已经是云泥之别。只怕再也不复当初在云山书院时的情谊。

    但,如今见她一开口便是请自己帮忙,她便释然了。

    无论世事怎么变化,那人的心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若是一心想要算计你的人,哪里能一上来就毫不避讳的叫人洞悉了自己心思的?

    “你想叫我做什么只管说就是了,还说什么请?”

    “那可不成。”唐韵笑眯眯说道:“我可是个有礼貌的人。”

    蓝云笑而不语。

    “这事情……。”唐韵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说起来并不大容易办得到,但若是有蓝姐姐出马,一定不会有问题。”

    “……我?”蓝云指着自己的鼻尖,眼底中分明带着几分不相信。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唐韵办不到,而她蓝云却能轻易办到的事情么?

    “恩。”唐韵郑重点了点头:“必须是你,也只能是你。”

    蓝云眨了眨眼:“对你很重要的事情?”

正文 492 萧兰投诚

    唐韵毫不犹豫的说道:“是的。”

    “好。”蓝云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是对你重要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唐韵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哪里有那么严重?你也不必太紧张了。”

    蓝云嗔怪的瞧她一眼:“就知道你又在消遣我。”

    唐韵连连摆手:“这我可不敢。这事情吧,其实……。”

    “为什么一个外人都能坐在我大姐姐身边,她的亲妹妹却被拦着不许过去?”

    唐韵才说了句其实,便叫一阵尖锐的女子声音给打断了话头。抬眼看去,竟是萧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叫秋彩和秋晚给拦住了,怎么都不得挣脱。

    “叫她过来吧。”唐韵缓缓冷了脸。

    萧兰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什么场合?到底是在宫里,别人的地盘上。她好歹也是个侯夫人,怎么还这么莽撞的不懂规矩?

    瞧着她的样子,蓝云也识趣的闭了口。

    “大姐姐。”萧兰三两步跑在了唐韵身边:“兰儿给大姐姐请安,大姐姐新年吉祥。”

    “可不敢当。”唐韵慢悠悠说道:“如今咱们都是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娘娘那里尚没有正式的问安。哪里就敢先吉祥了?”

    萧兰脸上笑容一僵,知道唐韵是在怪罪自己莽撞。她也不以为杵,眨眼间便又自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出来。却在瞧见一旁坐着的萧兰的时候,立刻又颦了眉头。

    “大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接近外人呢。”

    她口中的外人两个字咬的异常清晰,叫人听着很是刺耳。蓝云向来是个懂事的人,听她这么说便要起身。

    “蓝姐姐只管坐着。”唐韵缓缓说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外人亲人,只有自己人和非自己人。”

    这便是打定了主意替蓝云撑腰了。

    “呵呵。”萧兰干笑了两声说道:“大姐姐真是风趣呢,兰儿当然也是您的自己人。”

    唐韵认真的看着萧兰。

    说起来,这个人也算得上厉害,自己每一次见她几乎都是不同的面孔。

    以往在萧王府的时候,她是萧芷溪和萧芷晴姐妹两个的走狗。专门替她们去咬人。

    后来见自己得了势便主动贴了过来,借着与自己同时操持册封平妃的仪式搭上了吴侯这一条线。

    再后来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副尖酸刻薄的豪门怨妇形象,似乎天下间谁都对不起她一般。

    今日又做出这么一副亲亲好姐妹的嘴脸来是要闹哪样?

    “大姐姐您也别这么瞧着我。”萧兰自然瞧出唐韵对自己似乎并不大喜欢,微微扭了扭身子便也避过了心底升起的尴尬。

    “我今日来是要告诉大姐姐一个重要的消息。”

    说着话她朝着四下里瞧了一眼,瞧那个样子分明异常的郑重而小心:“这消息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几乎要了兰儿半条命呢。”

    唐韵瞧她一眼:“哦?”  邀功什么的她可以理解,但请你不要太夸张好么?要了半条命什么的就实在……瞧你如今活蹦乱跳的,那话到底是拿什么脸说出来的?

    “哎呀。”萧兰郑重摆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告诉姐姐一句话。有人想要害你。”

    唐韵微勾了唇角:“这话不新鲜。”

    她慢悠悠叹了口气:“每日里总有贱人想害我呢。”

    说起来这也真是极其无奈的一句话,却几乎成了她人生的真实写照。

    “这一次不一样。”萧兰见她满不在意,眉目中便有几分焦急:“这一回……。”

    她却突然住了口,朝着一旁端坐的蓝云瞧了一眼。眼看着蓝云又要起身。

    “蓝姐姐是自己人,你要想说便说。若是觉得不合适就不必说了。”

    萧兰听她话语中满是讽刺也不觉得尴尬,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前几日夜里我在吴侯和柳姬的房门外头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说是找了个什么可靠的人。这一次一定能将姐姐狠狠踩在脚底下。”

    她深吸了口气:“听他们的意思说,只要能将姐姐给拿捏住了。那么……。”

    萧兰眸光微微一闪,眼底分明带着几分瑟缩和惧怕:“他便只能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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