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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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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送上门替他干活,不用白不用。
马车里面,唐韵盯着悠悠醒转的女子,眉目间带着淡淡笑容。伸手倒了被茶递了过去。
“渴了吧,这里面没有下药。”
马车里静了半晌,蓝云并没有说话,一双眼睛飞快的看了眼唐韵递向他的茶水,最终定在了她的脸颊上。
唐韵神色如常:“不过数日未见,蓝大小姐是不认得我了么?”
“唐韵?”蓝云朱唇轻启,许是许久未曾说话,声音有些微的干涩:“萧王府的大小姐?”
唐韵勾唇一笑:“到底是清醒了。”
她将手中茶盏轻轻晃了晃,却叫蓝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与国师大人……?”
“所以,韵儿的茶蓝大小姐可敢喝?”唐韵没等她将话说完,一双清眸便似笑非笑盯着她瞧。
蓝云神色一顿,手腕一翻将茶盏接在手中,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唐韵唇畔笑容深了几分:“蓝大小姐果真是个爽利的人,不枉韵儿千辛万苦将你救出来。”
蓝云扯了扯唇角,笑容带着几分苦涩:“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大小姐能给我什么?”
这话问完,马车里便再度静了下来。眼看着蓝云紧紧咬住了唇瓣,气氛似乎有些微的压抑。
唐韵却似乎半点未曾察觉,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抿了一口。
这种时候,她才不着急。
许久,终于听到蓝云叹了口气:“我做不了爹爹的主,若是萧大小姐觉得无法向国师大人交代,只管将蓝云重新送回去便是。”
“韵儿为什么要让蓝大小姐去做蓝大人的主?”唐韵掀开茶盏,修长如玉的素手缓缓的将杯盖在茶盏上擦过。声音则懒洋洋的,似乎带着些微的好奇。
蓝云一怔:“你不是国师大人的……?”
“韵儿虽然需要国师大人的庇护,但他是他,我是我。未必韵儿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是她交代的。”
唐韵眯着眼,懒洋洋靠在马车上。蓝云一双眼则瞪圆了,完全不敢相信对面女子竟然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与乐正容休的关系?
就凭国师大人的那个名声,她就不怕……
“韵儿知道蓝大小姐性子耿直,若不是生而为女子,只怕早已经成就了一番功业。是以,自然不会如寻常女子一般乱嚼舌根。”
眼看着蓝云眼中的惊诧一分分淡了下去,身子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大小姐只管放心,今日的话蓝云定然不会叫第三个人知道。”
唐韵淡淡一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她只见过蓝云一面,却对她却印象深刻。这个女子虽然出身不算高贵,却是骄傲的,骄傲到根本不屑与众人艳羡的天之骄女柳明萱为伍。
不然,当初也不会离得她那样远。
只怕在她心里,最恨的便是这一副女儿身,和这身份带给她的终将困顿与后宅之中的无奈。
这样的人向往的是光明磊落,是以,方才她才会毫不犹豫挑明了她与乐正容休的关系。
她这样的坦诚,反倒叫蓝云放下了戒心。只要没了戒心,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蓝姐姐当真就认不出韵儿了么?”唐韵放下茶盏,一双大眼眨了眨,脸上的笑容温良无害。
蓝云又是一愣,这一声蓝姐姐是……什么情况?
唐韵眸光微闪:“如今看来蓝姐姐果然是会凫水的。”
“你……你是。”蓝云身子一颤,手指有些微的颤抖直直指向对面看似温良无害的女子,眼神却如同看见了鬼。
唐韵勾唇一笑:“我就是那个村姑。”
蓝云吸了口气:“竟然是你?原来是你!”她唇畔再度浮现出一丝苦涩:“难怪……”
与柳明萱一同前往无相山庄原本是极秘密的,乐正容休出手却极是精准,将那日参与的人除了柳明萱全给抓了起来。
原来,竟是因为早就有了这个探子。
唐韵也不去解释,清冷脆嫩的声音缓缓说道:“那日韵儿有要务在身不得已才对姐姐出手,但蓝姐姐那日对韵儿的相助韵儿却是不敢忘的。是以,才向国师大人要了个人情。”
蓝云看她一眼:“他竟然答应了?”
正文 046 蓝云的选择
唐韵也不去解释,清冷脆嫩的声音缓缓说道:“那日韵儿有要务在身不得已才对姐姐出手,但蓝姐姐那日对韵儿的相助韵儿却是不敢忘的。是以,才向国师大人要了个人情。”
这天底下有能从乐正容休手里讨到便宜的人?
“唉。”那一头唐韵却幽幽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左不过便是他要韵儿在国师府里住上些日子。”
“你要住在国师府里?”蓝云吃了一惊,尾音挑的极高。
唐韵唇畔扯出一丝苦笑,清眸中便流转出淡淡氤氲,那一滴泪却是将落未落便叫她拿块帕子给狠狠擦掉了。
“蓝姐姐当知道,那人向来是不吃亏的。想要他的东西,需得拿更贵重的东西来换。”
蓝云皱了皱眉:“你居然答应了?”
“我若不应,蓝姐姐只怕便要……”
“你怎么能答应?”蓝云一把攥住唐韵手腕,唐韵只觉得手腕被她扯得生疼。便知道她如今是真急着了。
蓝云挑眉:“你可是忘记了你与太子殿下有婚约,这样做是连命都不想要了么?”
“韵儿虽不似蓝姐姐一般胸怀大志,却也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今日见蓝姐姐落难,韵儿怎能坐视不理?”
蓝云抿着唇,半晌没能说出句话来。
唐韵却是噗嗤一笑:“蓝姐姐不必太过忧心,韵儿实际上是奉了皇上旨意暂住国师府。我想国师大人定然不会为难与我,关键是蓝姐姐可能替韵儿保守这个秘密?”
她眸光幽幽一闪:“毕竟,皇上下的可是一道密旨。”
“你只管放心,今日之事我已然忘了。”
唐韵抬手理了理腮边碎发,掩住眸中笑意。蓝云这性子简直耿直的……太喜欢了人了。
自己先是对她推心置腹,再向她示弱。偏巧自己如今这被动的局面还是为了救她,她自然对自己也掏心掏肺了。
说起来六扇门的那位蓝大人心细如发,怎的生的女儿竟是如此的粗线条呢?
“秋彩?”唐韵低声唤了一句,小丫头立刻回到了马车里。
“去告诉小土子,绕道蓝府后门去。机灵着些,万不可叫人看到国师府的马车进过蓝府。”
“是。”秋彩答应一声,再度转身出去。
蓝云一双眼睛则眨也不眨盯着面前纤细柔美的女子,良久朝着她微微一笑:“回府的路我认得,若是我叫你现在停车我自己回去,你肯么?”
“有何不可?”唐韵眼睛扬声说道:“小土,停车。”
马车果然嘎一声停了下来,蓝云眸光不闪烁不定。似乎想要从对面女子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她发现一切都是徒然。
那人满脸都只有大写加粗的两个字“真诚。”
“多谢。”蓝云朝她拱了拱手:“就此别过。”
“蓝姐姐小心些。”唐韵坐着动也没动,任由蓝云挑开车帘纵身跳了下去。方才淡淡吩咐道:“小土,走吧。”
马车方才咕噜噜走了没几步,却再度嘎一声停了下来。
“你这女人是要做什么?”马车外传来土魂一声惊呼:“突然间站在路当中,不怕被马给踩死么?”
车帘子一挑,却是蓝云去而复返。那张略显硬朗的面孔之上带着一片坚定的神色。
“唐韵,自此后你便是我蓝云的朋友。”
丢下这么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韵眼眸中渐渐染上一丝笑意,闭了闭眼淡淡吩咐道:“走吧,回府。”
……
从蓝云离开之后的第二日,唐韵在国师府的日子便陷入到了一片水深火热当中。
也不知老变态是不是因为蓝云的事情动了怒,这些日子唐韵并没有见到他。但,魂部的训练却是一日比一日残酷。
唐韵咬着牙,心里虽然将乐正容休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个七八十来遍。训练却半丝没有放松。
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日乐正容休消失之前留下的那最后一句话。
“若你不能凭着自己的本事从魂部出来,便永远不用回去萧王府了。”
她怎么能舍得让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在魂部?这北齐的天下少了她唐韵该得多无聊?
是以,她比魂部任何人都要刻苦。那一份狠劲,竟是叫火魂和木魂都很是震惊。
日子过的极快,眨眼间便过去了三个月。眼看着便要到了中秋节,天地间早已褪尽了最后的暑气。唐韵的衣衫却仍旧日日都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师父今日可是回府了?”唐韵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朝着火魂飞快问了一句。
“不曾。”
唐韵点了点头,手指一松,弓弦上的箭哆一声定在对面箭靶的红心上。
“再来。”
她毫不犹豫接过火魂递上的第二桶箭矢,方才的问题这三个月每日都会问上一次,答案却是完全相同的。乐正容休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从没有露过面。
她从不曾期待能有什么不同的答案,如今这样的问答已然成了一种习惯。不过是问上一句,便再度心无旁骛的投入到新的训练当中。
直到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唐韵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秋晚立刻迎了上去:“火姐姐的汤药已经送来了,您是先喝了还是先沐浴?”
“拿来吧。”
唐韵将腰中沉重的长剑解下来抛给秋晚,伸手端起桌上的药碗想也不想一饮而尽。
“小姐,您的手怎的又磨破了?”秋晚没有去接唐韵递过来的空碗,反倒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这国师府可也太能折磨人了,您好端端一个王府千金。怎的就给作践成这个样子?”秋晚一张小脸蹦的紧紧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乱动弹。
“那个……秋晚。”唐韵轻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习武哪里能不受伤?”
秋晚却白了她一眼:“我就搞不懂您的心思了。瞧瞧咱们燕京的贵女,哪个不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手脸比什么都重要。您倒好,日日跟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瞧瞧这手糙的?”
说着说着,秋晚晶莹的大眼睛里便氤氲出了朦胧水汽:“您怎的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她抬起头,拿眼睛不错神的盯着唐韵,眼泪便滴了下来:“自打老王爷过世以后,王府里头便再没了一个心疼小姐的人。您将来可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人,这么一身的伤万一糟了殿下的嫌弃,可找谁哭去?”
“停。”唐韵盯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俏丫鬟,只觉得脑后划过一丛黑线。
说的好端端的,怎的就扯到宗政钥身上去了?
“秋晚,你家小姐在你心中,就这么像个不得男人喜欢的深宫怨妇?”
“额?”秋晚声音一顿:“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
“行了。”唐韵用力挥了挥手:“你不是该给我上药的么?再这么哭下去,我的这双手可真就废了。”
“奴婢这就去。”秋晚抬起袖子,飞快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转身去里间拿金疮药去了。
唐韵这才逮着机会活动了下手腕,别看秋晚不懂武功,掐人那可是下了死力的,真的很疼!
功夫不大,秋晚便拿着个白玉的瓶子出来,一张小脸仍旧绷得紧紧的半丝笑意也无。
唐韵也不去计较她,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小丫头心里实际上是憋着火气的。原本寄人篱下就极不自在,还要天天面对她的遍体鳞伤。
没有崩溃已经说明这丫头心理素质相当过硬了。这般偶尔的使使小性子也不是不能原谅。
秋晚才不知道唐韵心里想的什么,从盒子里挑出块透明如果子冻般的药膏来,一把扯过唐韵的手摊开。眉眼中便略出一丝心疼。
药膏很是清凉,抹在手上实际上是非常舒服的。秋晚的眼睛却再度氤氲了起来。
“小姐,您若是觉得疼的话便叫出来吧,何苦这样委屈自己?”
“才这么点子伤哪里就疼了?”唐韵笑道:“要是连这都受不住,我又如何能熬到今日?”
她眸光渐渐幽深起来:“今天的流血是为了将来永远不流血。”
秋晚神情顿了顿,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氤氲尽去,手下涂抹的动作也柔和了几分。
“说起来火姐姐做出来的这个冰肌膏真是好东西,小姐身上竟是连半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回头得跟她再要些来。”
“你说的很是。”唐韵点了点头:“记得多要几盒,等明日给秋彩她们也送几盒子去。”
秋晚撇了撇嘴:“小姐这时候知道心疼她们了?当初不知道是谁非得将她们也一起给送到魂部去,都还那么小,真是可怜见的。”
唐韵叹了口气:“秋晚,感情在你心里,我就是这天下心思最恶毒的女人了吧。那你怎的还不走?”
秋晚轻哧了一声:“奴婢才不走,奴婢生来就是贱皮子。说起来,小姐将听雨阁的人都送去了魂部,为什么就不许奴婢去?”
秋晚眸光微闪,其实这个才是她最不痛快的原因:“奴婢的资质就那么愚钝么?”
小姐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唐韵看她一眼:“哪里能都送去魂部呢?总得留着个活蹦乱跳的来伺候我不是?”
正文 047 蜕变
秋晚想了想淡淡哼了一声,小姐自打拜了国师大人为师之后,变得越来越奸猾了。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敢叫人相信。
“好了。”她将盒盖子扣好:“奴婢去给您打些热水进来好好泡泡。”
唐韵微笑:“还是我的秋晚最贴心。”
留下这个丫头她的确是有几分用意的。
其一,魂部的训练极其残酷,秋喜秋扇她们是她刚收来的,感情上怎么都没有对秋晚来的深。即便是训练挺不过去折损了,也不会太心疼。至于秋彩,则是火魂给直接拎过去的。
其二,秋晚虽然嘴碎爱哭,心思实际上却非常细腻。萧王府里十多年被排挤的生活,叫她对于人情世故的掌控得心应手。是以,自然得留着她与乐正容休手下的人尽快打好关系。
“小姐,水准备好了。”里间传来秋晚的声音,唐韵便缓缓站起了身转到了屏风后面。
秋晚伺候着她脱了衣服钻进了浴桶里,这才在水面上撒了些新鲜的花瓣,又将火魂给调好的药液滴了几滴在水中。
唐韵才伸手准备将水泼在身上,却叫秋晚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小姐您的手才涂了药膏,这时候怎的能沾水?您先泡一会子吧,等时辰到了再洗浴。奴婢在外间候着,若是水冷了您就喊一声,奴婢进来给您添水。”
“好。”唐韵点点头,便舒舒服服靠在了浴桶边上。
秋晚将她要换的衣服搭在屏风上便躬身退了出去,她知道自家小姐与其他人是不同的。沐浴的时候从不喜欢有旁的人在一边伺候,这么些年,她也早习惯了自己小姐与北齐贵女的不同。
唐韵被木魂虐了一天,这时候被热气一蒸,只觉得乏得很。便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这才觉得浴桶中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冷了。
“秋晚,怎的还没有添水进来?”她淡淡唤了一声,仍旧懒洋洋靠在桶壁上。
这丫头是怎的了?
平日沐浴即便自己睡着了忘记唤她添水,她也会时不时过来看上一眼。怎的今日竟然要水冷成了这个样子?
身后脚步声响,温热的水缓缓注了进来。唐韵眯着眼躺着:“你是不是也睡着了?”
秋晚却并没有答言,唐韵听到咚一声轻响,是秋晚添好了水将捅给放在了地上。
下一刻,一双如玉的手掌自朦胧的烟雾中稳稳落在她雪白的香肩上。唐韵只觉的那一双手玉一般的沁凉,激得她温热的身子立刻起了一身的疙瘩。
那双手却并没有停止动作,在雪腻的香肩上只停留了半刻,便毫不犹豫顺着锁骨滑了下去。直接奔着水面之下玉白的两团软;肉去了。
唐韵身子先是一僵,随后脸色便黑了。手指迅速探入水中,下一刻撩起一捧温热的水朝着身后撩了过去。
身后之人似是早料到她有这一招,如玉长指猛然撤回朝着她手腕也不知道哪里一点。唐韵只觉得一阵酸麻袭来,手掌立刻失去了力道,撩起的水哗啦一声落了下来,将她自己给淋成了落汤鸡。
唐韵一招不敌,也并不气馁。滑腻的身子游鱼一般朝着身后一倒,头颅便狠狠撞向了身后人的鼻子。
那一下用的力道极大,若是被撞上了,鼻骨能直接给撞碎。
咚一声脆响传来,唐韵只觉得疼的好悬没掉下眼泪来,眼前金星乱冒。她非常确定方才一定撞上了那人,可是……为毛疼的那人会是她?
身后人手腕一转再一带,一把扣住唐韵的肩膀,试图将她的身子板转过来。
唐韵素手在发髻上一抹,一头如墨青丝瀑布般垂落了下来。与此同时,那原本用来固定着头发的簪子便给攥在了手心里。她顺着那人力道转过了身子,手中的簪子也同一时间刺了出去,直奔身后人一双眼眸。
那人只得无奈撤手,手指一缩朝着簪子上弹了过去。唐韵只觉得轻飘飘的簪子上骤然间有了千钧力道,哪里还能拿得动?
噗通一声,簪子落在了水里。
男人一双手掌一翻,再度朝着水中的唐韵抓了过去。
唐韵却勾唇一笑,没有再做出任何攻击。反倒……直直从水中站了起来。
水中的唐韵未着寸缕,只有垂落的长发能够遮挡些微的春光。却叫人觉得那个景象越发的醉人。
“你……”男人完全没料到她竟然用了这么一招,神色间一顿。
唐韵便趁着那个机会,纵身离开了浴桶,一把捞过屏风上一件外袍。三两下将自己给裹了严严实实。
“师父,您这么不打招呼便闯到徒儿房间里面来,可是太没有礼貌了。”
纤细的身子一拧,唐韵飞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双清眸微微眯着,唇齿间虽然含着温柔的笑意,出口的声音却带着些微的冷。
乐正容休却是一阵低笑,仙乐般悠扬却也流水般柔糜:“小东西,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不要脸?”
小东西脸皮一向薄的很,谁能想到她居然就那样赤条条的从水桶中站了起来?眼前那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要不哪里能叫她逮着机会将衣服给穿上呢?
“呵呵。”唐韵勾唇一笑:“徒儿是师父的徒弟,这不要脸自然是跟师父学的。师父觉得徒儿可学到了您的精髓?”
“为师以为,还差的远。”乐正容休一步步朝着唐韵逼进:“若为师是你的话,此刻绝计不会坐在椅子上不敢动。”
小丫头虽然做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根本不敢起身。她身上不过是匆忙间批了件外袍,却已经叫自己身上的水给染得湿透了。
是以,她便只能这么坐着,只要一站起来,那袍子下面醉人的春光仍旧是半点无法遮掩。
唐韵叫他大喇喇的目光给瞧的,一张芙蓉粉面渐渐爬上了熏红。跟老变态比节操,你妥妥的只能是死啊!
那人完全是没有脸的!
乐正容休也不着急,朝着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唐韵打了个哈欠:“韵儿今日累了一天了实在困乏的紧,师父若是有什么训诫不如请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教导如何?”
对面男人一双酒瞳微眯着,潋滟的凤眸中一片幽深。唐韵只觉得被那目光给盯得浑身发毛,却仍旧状着胆子朝着他温柔的一笑。
“韵儿可是为了师父好,如今韵儿精神不振,您的训诫自然是入不了心的。是以……”
话音未落,余下的话便悉数给噎回了肚子里。
老变态再度发挥了他只喜欢行动表示的本色,一把将唐韵扯进了怀里,手腕一翻打横抱起,挑帘子就出了净房。
“师父,韵儿实际上可以自己走。”
“无妨。”乐正容休温柔笑道:“你累的狠了,为师抱着你走也不是不可以。”
“师父……唔”
老变态显然是觉得的怀里小人太聒噪,便直接将那张小嘴给堵上了。男子似花非花的香气一下子窜进了鼻子里,唐韵瞬间懵了。
直到后背一痛,方才惊觉自己已经被老变态给扔在了床榻上。身上只穿了那么件薄薄的外袍,皮肤叫身下的薄被硌得生疼。
唐韵抿唇:“师父,您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乐正容休盯着懒洋洋躺在床榻上的美人,眸色渐渐深了几分。
小丫头刚刚沐浴过,皮肤被热水给蒸的粉嫩嫩的桃花一般。几缕发丝调皮的贴在她脸颊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顺着优雅的脖颈,汇在小巧精致的锁骨处,微微一顿便再度滑了下去。直接滚进扯开了的衣襟里面,惹人遐想。
乐正容休只觉得心中似突然起了一把火,喉头便有些发干。
于是,艳红的唇瓣便勾了勾,眼中的笑容异常邪魅:“为师这就来怜香惜玉。”
说着话,颀长的身躯便朝着唐韵压了下去。毫不犹豫便将小人一张柔软娇嫩的唇瓣给吸在了口中,只觉得小人口中似乎带着蜜糖分外香甜,叫他干涩的喉咙一下子得到了舒缓。
是以,男人越发放肆的开始汲取小人口中的甜蜜。
唐韵脑子哄得一声,险些当机。这人还真是不要脸的可以,说来就来?
她眸色一闪,素手瞧瞧在枕下一探,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给抄在了手中。下一刻,素手一翻,便毫不犹豫朝着身上男人的后颈扎了过去。
哪里知道男人如同脑后长了眼,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到他耳后迎风穴之中。他突然伸手,一把揽住身下小人纤细柔软的腰肢翻了个身子。
唐韵遂不及防,一下子叫压着了乐正容休身上,手中的匕首便明晃晃暴漏在那人眼前。
“为师还不够努力么?小东西就这般的欲求不满到想要谋杀亲师?”
唐韵:“……”欲求不满是这么用的?你真以为你所有人都同你一般的不要脸?!
“呵呵。”她咧嘴一笑,笑容温良无害缓缓起身坐在乐正容休身上:“既然师父闲的没事做,不如来指导下徒儿最近的武艺?”
正文 048 徒儿可是在想念为师
话音未落,但间寒光一闪。唐韵手腕一抖,雪亮的匕首毫无征兆朝着乐正容休脖颈切了过去。
她出手的速度极快,眼中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武学之道不在于招式的精妙,而在于一个快字。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是以,这三个月以来,她在出手速度上可是没少下了功夫。
何况,她一早便用另一只涂了迷魂香的手按住了他的胸膛,缓慢温柔的摩挲着,眼看着老变态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美人手温柔乡,便是英雄葬魂谷!
自古来,沉醉在红粉骷髅之下丧命的男人,还少?她就不信,老变态迷迷糊糊之下还能躲的过去?
眼看着乐正容休眸色一闪,显然对于小丫头出手的刁钻狠辣很是意外。
唐韵对身下男人瞬间的怔忪很是满意,手中的力道便又加重了几分。乐正容休这样的人,你若是不能叫他一次吃够了苦头。便等着被他给吃了吧!
匕首一沉,眼看着雪亮的刀刃破开了皮肉,染上了一抹猩红。唐韵眸中一喜……可是……?
方才还双目迷离躺在她身下的男人,怎的突然就不见了?
唐韵手中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床上的薄被之中,她只觉得心头一冷,不由打了个哆嗦。
匕首上分明还带着血,可是……人呢?
“徒儿可是在想念为师?”
“……额。”唐韵耳中只来得及听到男人柔糜仙乐般阴冷的声音,下一刻攥着匕首的整只手臂便被人给一把扭住了,然后,直接翻转过来紧紧扣在了身后。
“你这狠毒,可是越来越叫为师心喜。”男人的声音带着热气钻进了她耳朵里,之后便被他一口含住,用力的一咬。
乐正容休眸光一闪,满意的看到身下小人被自己咬的疼了,紧紧皱着眉。这才伸出舌尖,将那白玉般小巧耳珠上的血迹卷进了口中。
“为师认为,徒儿的武艺还是差的远。”
“是么?”唐韵咬牙,勾唇一笑。身子却骤然一缩,以一个极其巧妙的姿势翻了个身。
之后,飞快抬起了一条腿,玉足毫不犹豫朝着乐正容休下腹的要害踢了过去。
乐正容休只微微侧了侧身子,虽然避开了要害,却还是叫她一脚给踢在了大腿上。之后,满意的看到小丫头脸上奸猾的笑容僵硬了。
勾起艳红的唇瓣在她唇角轻轻一啄:“疼么?”
唐韵吸口气:“太他妈疼了!”哭瞎!
她那一脚夹杂了全身的内力,叫那一脚踢中,莫说是区区血肉之躯,即便是数人合抱的大树都能一下子给踢断了。
哪里想要,那人的腿竟是比大树……不对!是比钢板还要坚硬!
她一脚踢上去,反倒疼的自己好悬没掉眼泪。
脚骨是不是断了?
唐韵身子一缩,伸手按上自己的脚,开始哼哼:“师父您欺负人,韵儿的脚要是废了,以后还怎么伺候您呢?”
乐正容休眸中含笑,动也不动盯着身下小人开始耍赖,只觉得分外有趣。
这女子明明就是个心狠毒辣的小狐狸,那一颗黑心与他比起来只怕也是半分不差的。
看着她在自己身边,一呼优雅端庄,一呼阴损狠毒,一呼温良无害,一呼耍赖撒泼的装可怜,简直比他看着人剥皮拆骨要有趣的多呢。
说起来,他好像许久都不曾将人剥皮拆骨了呢。
乐正容休眸色一深,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还打么?”他眸光渐渐冷了下来,不听话的猫儿偶尔的炸炸毛是情趣,总张牙舞爪的便不讨人喜欢了。
话说,她的皮肤手感是真不错,够细够滑也够白。若是剥下来做成把扇子日日带着,当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打了。”唐韵哭丧着脸,飞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乐正容休面庞上骤然间染上的杀气,抬起胳膊环上了他的脖颈。
“师父您神功盖世天下无双,韵儿这么点子道行哪里是您的对手?”
说着话,她身子一软便钻进那人怀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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