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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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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当真是真心实意,和被老变态这么不要脸的蹂躏比起来。喝药简直就美好的不要不要的。

    乐正容休也没有再叫人进来,反倒自己回身将火魂放在桌案上的茶壶端了起来倒了满满一大碗递了过去。

    唐韵飞快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异常豪迈的将手中的药碗给到了过来:“您瞧,韵儿喝的很干净。”

    等了半晌,药碗上果真没有半滴汤水滴落下来。

    乐正容休看着她,凤眸当中也看不出究竟是怎样一种笑意。艳红的唇瓣一勾,淡淡说道。

    “本尊就知道,你实际上爱死了这个。”

    唐韵:“……”她是有多犯贱,才会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爱死了拼命的吃丰胸药?

    可是这种时候能反对么?不能!

    “过来。”乐正容休勾了勾手指。

    唐韵浑身的肌肉再度蹦的紧紧的,只觉得被对面那人一双绝艳无双的眸子盯着,没来由的毛骨悚然。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本尊带你去见个人。”

    “……额?”唐韵一愣,这种时候老变态会带她去见什么人?

    “你莫非不认为本尊从萧王府回来的太快了些么?”

    唐韵眸色一闪:“你抓了什么人回来?”

    她从不认为萧王府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抄了家的地方。

    即便萧景堂私自调配水军入府,只要水师虎符仍旧握在萧王府手中,皇上就不可能真的将萧王府赶尽杀绝。

    但,以老变态那样暴虐血腥的性子,逮着个机会整治人,怎么都得墨迹上好半晌。

    这才分开多大会?怎的就已经回来了?还换了衣衫?

    乐正容休任由面前小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便,这种充满探究又带着敬畏的眼神,叫他觉得很是受用。

    “走吧,定然不会叫你失望。”

    说着话那人骤然伸手,朝着她隔空一抓。唐韵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扯着不由自主便朝着他撞了过去。乐正容休手臂一转,将唐韵拦腰抱住。身子轻盈的落叶一般,直接从窗口飘了出去。

    那人速度极快,耳边只能听到凛冽的风声。不过眨眼之间眼前的景色便已经彻底变了。等唐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便狠狠愣住了。

    “这是……?”

    “怎么?”乐正容休侧头看着她,脸颊上被月光镀上了层淡淡的银,看上去似乎散发着一抹晶莹的玉色。

    尤其是那酒色一双瞳眸,幽深如两旺血海,无端端便叫人想到地狱中的遍地血腥。

    唐韵知道,那人的眼眸大约是有些门道的,如同鬼魅能摄了人的魂魄。于是,迅速别开了眼,不打算与他继续对视下去。

    乐正容休微微一笑,如玉长指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小东西才在本尊院子里待了一会子,便连自己家都记不得了?如此女生外向,本尊心中甚是欢喜。”

    唐韵:“……”一个人说话真的可以这么无耻么?

    “大人莫要误会,韵儿只是比较……震惊。”

    是真的震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乐正容休居然会带她回了萧王府。“你要见的人便在此处。”

    她要见的人?

    唐韵微微皱眉,如今这种时候,萧王府里哪里还有她希望见的人?

    乐正容休这一次并没有再趁机占她便宜,反倒撤了自己揽在她腰间的手掌。如玉长指半空里点了点,翡翠的扳指荡起一片璀璨流光。

    “你只管下去看看,定然不会叫你失望。”

    “我怎么下去?”唐韵不过垂眸看了一眼,脸色便有些微发青。

    老变态那人一向不走寻常路,直接带着她落在了屋顶上。

    如今,她正站在灰色的屋瓦之上,身边除了乐正容休只剩下屋脊上辟邪的石兽。再有,便是头顶上银纱一般的月光。

    乐正容休看她一眼,阴沉的酒瞳中却辨不出喜怒:“跳下去。”

    跳……下去?!

    老变态实际上是早就看她不顺眼,所以特地将她带来弄死的吧?

    “胆子可真小。”眼前人半晌没有动弹,乐正容休撇了撇嘴俨然很是嫌弃:“这性子本尊极不喜欢。”

    “呼”唐韵只来得及看到月光下那俊美的惊心动魄的男子缓缓抬起了手,似乎随意的一挥。

    她便直接被一股劲风给推下了屋顶。

    “哦次。”这人简直变态到没有天理了。有这么毫无防备的直接将人从房顶上推下去的么?

    唐韵咬了咬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摔死了她怎么能够甘心。

    怒火自心头升起,唐韵只觉得那愤怒的火焰从小腹呼啦一下子变冲进了四肢百骸。这个感觉……?

    她眉头突然一松,绝对没有感觉错。方才那种温暖并不是怒火,而是……内力。

    “本尊用了整整四个时辰替你打通了经脉,若是这么点子距离都能将你给摔死了。以后看你还拿什么脸来巴结本尊?”

    唐韵心头一喜,早前的慌乱便一下子消散了。这才觉得四肢说不出的轻盈,虽然是从高空坠落,但头却始终是朝上的。

    前世听人说雏鹰学飞的时候,老鹰会将它直接从悬崖上扔下去。是以,鹰那种生物的飞翔能力直接傲视了鸟类群体。

    乐正容休便也是用同样的法子,叫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驾驭内力的要理。

    这法子简单粗暴,却绝对非常有效。

    如今,她已经落在院子里的地面上,连半丝震动都未曾感受到。她知道,自此后她已经与从前再不相同了。

    “多谢。”纤细的女子月光下仰起头,朝着屋脊之上福了福身子,便直接推门进了屋子,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乐正容休懒洋洋坐在屋顶上,酒瞳中一片暗沉如海,唇畔却勾起浅淡笑容。如画的眉目间竟是一片罕见的缱绻温柔。

    唐韵这边刚推开了房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带着呼啸的风声迎面砸了过来。

    她早已有了防备,不过侧了侧头,那东西便砸在门框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原来不过是个硬瓷枕。

    “呵呵。”清冷脆糯的女子声音缓缓说道:“安妈妈这么待客只怕不大好吧。”

正文 038 安妈妈的下场

    屋里面没有点灯,黑暗中半丝人语不闻。

    耳朵里却只能听到粗重浑浊的呼吸声音,唐韵只消一耳朵便听出来那人该是非常紧张。

    “安妈妈怎的不说话?”少女的声音娇怯柔软,听在耳朵里叫人觉得心尖都是痒痒的:“可是连韵儿的声音都听不出了么?”

    屋里仍旧半丝声息也无,唐韵皱了皱眉。

    终于觉出安妈妈这样安静似乎有些不对劲,这种呼吸的声音并不单单是紧张而是……

    她伸手从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摸到了火折子,飞快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虽不甚分明却半点不妨碍她将屋子里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安氏正蜷缩在墙角的床榻上,床帐子高高挑着,灯光刚好照在她面颊之上。

    她一张脸孔苍白,两腮却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两只手却不断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安氏这些年养尊处优便也如豪门贵妇般蓄着指甲。尖尖的指甲每抓一下几乎都刺入到皮肉当中,那一张脖子,如今以然被她自己给抓的稀烂。

    灯火下,只看到那一双手的指甲上遍布着猩红。却也不知是原本便涂着的蔻丹还是叫自己抓出来的淋漓鲜血。

    唐韵眸光一闪,迅速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来。随手将里面的粉末挑起来一些,朝着安氏迎面弹了过去。

    十息之后,屋子里面叫人憋闷难耐的呼吸声渐渐和缓了下去。

    “我不会感谢你!”安氏方才喘上了一口气,便恶狠狠朝着唐韵说了一句。

    “韵儿哪里担得安妈妈的感谢?”唐韵一张清丽的面庞上带着笑。

    “这么些年韵儿竟是不知道原来安妈妈患了哮喘,想来这病情该是折磨的人很难受吧。”

    安氏才缓和了些,到底年龄大了方才又折腾的狠了,这个时候仍旧蜷缩在床上。一双眼眸却是极阴冷的,眨也不眨盯着唐韵没有半丝欢喜。

    唐韵似乎并没有瞧见她眼中的厌恶,伸手拂了拂身边的凳子款款坐了下去。

    “妈妈既然有这么严重的病,怎的也不跟父王说一声。也好遍请名医早些医治才是。”

    “原来是你这小贱人给老身下的套!”安氏咬着牙,眉目很是狰狞,加上脖子上的道道血痕看起来很是有几分恐怖。

    唐韵却是眉目含笑,似乎眼前看到的是叫她异常欢喜的绝美景致。连声音都是柔软娇嫩的。

    “安妈妈凭什么这么说?方才可是韵儿救了你呢。”

    “住口。”安氏眉眼一历,却因为身子亏损的太厉害而没有半分威严。

    “老身原本以为有老王爷的调教,你这贱人能学的乖巧一些。却原来比你那不要脸的娘还要阴险,竟是要毁了整个萧王府才能甘心?”

    唐韵眸光一闪,巧笑嫣然:“安妈妈何出此言?韵儿是萧王府的女儿,怎么会毁了自己的靠山?我又不是疯了。”

    安氏眼底带着一丝冷然,灯火下昏花的一双老眼却刀子一般锐利:“若不是你投靠了那个妖人,萧王府何至于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唐韵轻轻咦了一声,眉眼中很是疑惑:“萧王府到了什么田地?韵儿怎的半点没瞧出不同来?这一路走来,似乎与往昔并没有什么不同呢。”

    安氏咬牙:“若非你在那妖人面前说三道四,世子爷怎的会受了王爷的责罚?连带着侧妃娘娘也给禁了足?你居然还能做出这样轻松的姿态?老身只恨今日下午没能直接杀了你这个孽障。”

    唐韵身子动了动,觉得这小房子里的凳子硬的要命。于是便换了个姿势,叫自己更舒服一些。

    这细微的动作却明显叫安氏会错了意:“怎么,叫老身说中了你的心事坐立难安了么?”

    “韵儿真的很想知道,妈妈这般的痛恨与我究竟是因为萧王府,还是你自己?”

    安氏瞳孔一缩,语气有瞬息的凝滞,声音中便带了些微的不自然:“自然是为了萧王府。”

    “怕不是吧。”唐韵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安妈妈这些年颇受父王器重,是不是已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她声音陡然一寒:“你不过是个下人,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么?”

    昏暗的房间里面半晌没有声音,安氏瞪着眼几乎连嗓子里的不适都给忘了。一时间半丝声息也无,却叫人觉得异常的憋闷。

    “你既然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非要去做那出头的人,出了事自然也怨不得大家第一个拿你来开刀。”

    “唐韵,果然是你!”安氏声音猛然尖利了起来,眼睛里面满是怨毒。

    “真是可怜。”唐韵摇了摇头,满面皆是惋惜:“在韵儿心里妈妈一直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到底是老的糊涂了。”

    “白日里将韵儿请去桂园该是林侧妃的主意吧。”唐韵慢悠悠说道:“因为那人大约该知道,换成旁的人来请,韵儿可未必肯去。但这人若是安妈妈,韵儿便怎么都要给几分面子。”

    眼看着安氏气息一沉,眼中精光一闪,唐韵唇角便勾了起来。她知道,她的意思这老婆子一定是听懂了。

    乐正容休起先说今日萧王府的事情皇上已经轻描淡写的处置了,她一早并没有想出其中的关窍。直到看见了安妈妈现下的境况,她心中的线便一下子连贯了起来。

    “府里面人都瞧见是妈妈将韵儿给请去了桂园,可是却没有人瞧见世子哥哥带着兵进了桂园。我想,人该是一早就埋伏进去了,可是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呢?那些看到萧家水师的人该是都已经死了吧。”

    唐韵的银色清冷而甜美,带着少女特有的脆嫩娇娜。她的声调也是慢悠悠的,带着几分慵懒。

    这声音听起来原本该是很享受的,安妈妈却愣是觉出了几分阴冷。

    她恍惚中总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是十五岁的年纪。但是,怎么可能?

    “所以,父王该是说侧妃娘娘受了人的挑唆,将府里家丁装扮成兵卒来让韵儿就范。正好我那二妹妹也回了府,侧妃心疼女儿,想要给女儿报仇,这原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后院的阴私谁府里还没有个三两桩呢?”

    唐韵曲指,粉润如贝甲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叩着桌面:“只可惜这事叫皇上知道了,父王为了萧王府和自己的前途,只得将事情的原委尽数禀报给了皇上。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所以安妈妈便直接从荣华园里面给搬到这来了么?这屋子如此阴冷,也难怪妈妈的哮喘会犯了。”

    “至于我那世子哥哥么……”唐韵勾唇一笑:“父王自然已经在明面上给他摘了个干干净净,但毕竟是犯了错,惩罚总是要有的。却是不足为外人道来的,是么?”

    安氏吸了口气:“果然都是你这贱人做出来的好事!”

    “呵呵。”唐韵淡然一笑:“妈妈您这可说错了,若这事叫韵儿来做,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所有人?”

    她眸色陡然一寒:“再不济,今日萧王府里也是一定要见血的。”

    “你说……什么?”安氏一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唐韵却并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所以,安妈妈您可是准备好了?”

    “什么?”

    唐韵站起了身,一步步缓缓朝着安氏走了过去。

    清丽的容颜离着她只有三寸的距离,安氏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向后缩了缩身子。却叫唐韵一把扯住她散乱在床榻上的头发,疼的吸了口气却动弹不得。

    “您可是准备好用您的血来洗刷韵儿的委屈了么?”

    “你……”安氏心中无端端升起了一丝冷意,面前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却叫她觉得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她毫不怀疑那人方才的话一定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你想做什么?”安氏梗着脖子,语气仍旧很是强硬却显得很有些色厉内荏。

    “我是你父王的乳母,先后伺候了王府两代世子。老王爷在世时说过,要我在萧王府里安心养老。你还敢杀了我么?”

    正是因为如此,她这些年过的相当舒坦,王府里面有谁真将她当了下人?是以,即便萧广安想要弃车保帅,却也不过是收回了赐给她的荣华园。

    唐韵的手指在安氏苍老的面庞上缓缓滑过,口中唏嘘不已:“安妈妈说的极是呢,韵儿怎么敢真的对您怎么样?”

    安氏听她如此说,渐渐松了口气,语气也硬了起来:“谅你也不敢!”

    “若是,妈妈气不过父王的责罚,所以夹带私逃偷偷离开了萧王府。结果不幸的遇见了山贼。之后……您猜父王会为您伤心么?”

    “你说什么?”安氏悚然一惊,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崩溃了。

    她年龄大了原本身子就不好,被唐韵这么几次三番的一吓唬,精神总这么紧绷着,哪里受得了?

    唐韵缓缓收回了手,眸光也渐渐冷了下去。

    “自打你们这些人合伙害死了祖父之后,我唐韵便对天发誓定要留着这条命替祖父报仇。若是谁对我不利我便叫她血债血偿。”

    “安妈妈,这不过是个开始。”

正文 039 本尊希望那人是你

    “你胡说什么,老王爷怎么可能是……?”

    “是或不是,妈妈稍后亲口去问问祖父便是了。大人!”唐韵声音陡然大了几分:“您也看了这么半晌戏了,可还满意?”

    “一场戏啰啰嗦嗦这么半晌,本尊岂会满意?”屋顶之上,男人慵懒柔糜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安妈妈只觉得眼前一花,房间里原本站着的唐韵突然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根本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

    “你……”还没等她一个字出口,便叫人直接给封了穴道。之后,便如球一般叫人给拎了起来,腾空而起。

    月色极美,简陋的屋脊之上,艳紫色衣袍的男子用披风将怀里娇小的女子身躯给紧紧裹着。

    夜风将两人满头青丝给吹了起来,半空里飘了几飘便相互纠缠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恍惚中竟美的仿若一对神仙眷侣。

    安氏脑海中留下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一对神仙眷侣,对她而言那两人才是世间最恐怖的魔鬼。

    “小东西,玩的开心么?”乐正容休藏在斗篷下的大掌半点不吃亏,毫无征兆在女子身上游走。

    “大人。”唐韵脸颊一黑,这好歹是在她家府里的屋顶上面。这厮做事情真的可以不要脸到这个境地的么?

    于是,她素手一翻紧紧抓住那作怪的大掌。用两只雪白柔荑将它们包在掌心缓缓摩挲,似乎有说不出的缱绻温柔。

    “韵儿就是这个性子。安氏若非自己愿意,谁能用的动她?既然她一门心思的想要除掉我,我又怎么能容许她再活在世上?可就那么痛快让她死了,我又怎么能甘心?”

    唐韵撅着嘴:“我那父王和哥哥对她的优待是她这辈子最骄傲的,所以临死之前叫她知道,她实际上在所有人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该是很痛的吧。”

    乐正容休一声低笑,从她手中抽出手来,在她鼻尖上一点:“这恶毒的性子真是越发的叫本尊喜欢。本尊很想知道若是有一日本尊对你不利,你可是也会想尽了法子来对付我?”

    “大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完全不需要有这种顾虑。”唐韵面颊上带着笑,温良无害。晶莹的一双眼眸小鹿一般盯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

    乐正容休眸光一闪:“哦?”

    “韵儿虽然有仇必报,却也绝对有自知之明。所以非常清楚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根本惹不起。螳臂当车这种事情韵儿才不会去做。就如今日,我只对安氏出手。”

    唐韵低头,清眸渐渐幽冷。

    林侧妃和萧芷溪她当然也很想弄死了算了,可惜如今绝对不是好时机。萧景堂一天是萧王府世子,这两个就不是能随随便便不明不白被弄死的人。

    “小东西这么说是在告诉本尊,等你有了足够实力那一日就会毫不犹豫对本尊动手了么?”

    头皮猛然间一阵钝痛,唐韵呲了呲牙。这才发现身边男人的脸色异常难看,酒色一双瞳仁中幽深的看不到底。

    那个神情,似乎分分钟都能吃人。

    唐韵打了哆嗦,眼眸中立刻荡出丝氤氲水汽。粉润的唇瓣微微撅着,向他抛了个委屈的眼神:“大人。”

    少女的声音低柔婉转,软的能滴出水来:“您轻着点,韵儿被您扯疼了。”

    她乖顺的将头颅贴在乐正容休的劲窝上,纤长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慢悠悠画着圈。

    乐正容休低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乖觉的猫儿一般的美人,唇畔终于渐渐扯出一丝笑容。

    “本尊便给你个机会。若这天下还能有人伤得了我,我希望那人是你。”

    唐韵一愣,画圈的手指便顿住了,连那一脸乖觉讨好的笑都给僵在了脸上。

    老变态希望自己杀了他?

    这世界是疯了么?一定是她画圈的方式不对,所以出现了幻觉!

    “你是本尊亲手调教出来的。”乐正容休将她的小身子朝着自己怀里拉近了几分:“若是有一日你真有本事杀了本尊,也只能说明本尊眼光独到调教有方。”

    唐韵:“……”您果真是个变态!这世上有人被杀了还能这么高兴?

    所以,这人说的一定不是心里话。单等着看她卸下心防再说出什么不要命的话来,他便可以一起来算总账了。

    事情一定就是这样,她才不会上当。

    “大人您可真会说笑。”唐韵巧笑嫣然:“您可是韵儿最得力的靠山,您若倒了,韵儿分分钟就能叫人扔进河里喂鱼去。韵儿是您最忠实的手下,韵儿衷心祝福您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乐正容休眯着眼:“本尊暂且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唐韵瞪着眼,不敢将面前男人半丝表情变化看漏了。生怕错过了什么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老变态,再叫他给做成了什么美人鼓啊美人图什么的。

    “不早了。”乐正容休突然低下了头,红润的唇瓣在她耳垂上缓缓擦过:“本尊今日为你劳心劳力,你很该也为本尊劳心劳力才是。”

    “额?”唐韵一愣,直觉中这人说的话似乎大有深意。

    “走,回去睡觉。”

    “什么?”轻飘飘两个字直接被夜风给吹的散了,唐韵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死妖孽,大变态!

    有这么直接夹着大姑娘说回去睡觉就回去睡觉的么?人家还小的很,人家脸皮很薄的好么?

    乐正容休的速度仍旧快的惊人,唐韵觉得自己不过才眨了眨眼,便已经回到了国师府里。

    而且,那人的方向根本不是原先安排给她的那个房间而是……院子里的主卧室?

    “等……等一下。”唐韵使劲挣了挣身子,她是要靠稳了乐正容休这颗好用的大树。可是,从来没想过要让大树给吃了好么?

    那样的话,她亏的也太大了!

    “等什么?”乐正容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能吃了怀里的小狐狸,所以今日脾气好的过分。

    “那个。”唐韵红着脸:“韵儿还……小。”

    她才刚及笄,根本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您老人家下的去口么?

    “无妨,本尊不小了。”

    唐韵:“……”做人可以这么无耻?

    “韵儿与太子殿下定了婚盟。”

    太子什么的虽然是她最厌烦的东西,但是若能吓跑了老变态她可以不嫌弃的拿来用一用。

    “这个?”乐正容休脚下步子顿了顿。

    唐韵心中一喜,即便老变态胆子再大,君臣之别总还是要遵守的。

    “你不是不愿与宗政钥大婚么,不如本尊来帮帮你。他要是知道你被本尊睡了,你们的婚约自然就不作数了。”

    “……”唐韵表示对那人的节操已经彻底无语了,什么叫被他睡了?

    您好歹是个承载天运的国师,又长着一张优雅完美的面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真的就不觉得羞愧么?

    “既然小东西也不反对,那咱们便快些开始吧。”

    “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些重要的东西?”唐韵搜肠刮肚的开始找理由:“比如说……奏折?”

    她眼睛一亮,从宫里回来的时候皇上吩咐了叫乐正容休将奏折批阅完成。今夜却一直在萧王府折腾了,如今眼看着便到了二更,三更之前奏折便要送回御书房去。所以……

    乐正容休抿着唇,盯着怀里小狐狸的眼睛一点一点明亮起来,渐渐耀眼过了天上星辰。这才沉吟了一声缓缓开口。

    “木魂,奏折批好了么?”

    院子里似乎有微风一拂,一青色衣衫的男子骤然出现在暗影里:“回主子,一刻钟前已经交给万公公了。”

    “退下吧。”

    唐韵只觉得整个人好似被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奏折是什么东西?那是随便什么人能看的?

    老变态起先说叫她批阅,她原本以为不过是句玩笑。那人怎样也会自己赶回来将奏折批阅完成。

    哪里想到,他真不是开玩笑!竟随便叫自己手下人给批了?

    “小东西不必担忧。”乐正容休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说道:“天下文字但凡入了木魂的眼,便没有他写不来的。足可乱真。”

    唐韵眨了眨眼,难怪老变态又要忙着炼药,又要批阅奏折。居然还有工夫弄了一院子的美人来采阴补阳,如今还瞄上了她。

    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居家旅行必备的枪手。

    话说,老变态手下人还有什么事是不会的么?

    “你如此担忧本尊安危本尊心甚喜。”乐正容休低头,一口将她白玉般的耳垂含在了口中:“今夜本尊定不会叫你失望。”

    唐韵:“……”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替你担忧了?

    “等一下。”唐韵几乎要急的哭了:“大人您如此繁忙,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您好好想想,定然能想出来。”

    这种时候求菩萨保佑有用么?您快保佑叫老变态赶紧有事情做吧。

    “主子!”

    院子里骤然多了条身影,唐韵眼睛瞬间亮了。

    “金魂,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滚!”

    阴沉的声音带着毫不犹豫的怒气,迎头盖脸朝着金魂压了过去。眼看着金魂身子颤了颤重重跪了下去。

    “青染说,要见见主子。”

    “滚!”

正文 040 魂部

    乐正容休眯着眼,唐韵却还是毫不费力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尤其是那一双酒色瞳眸,如今看起来竟是比鲜血还要叫人心惊。

    唐韵只觉得整只胳膊都疼的要掉了一般,竟是乐正容休手中突然加重了力道。修长如玉的手指几乎要嵌入到她的臂膀中。

    她咬了咬牙却是始终不肯出声,老变态这个样子定然是动了怒。这种时候他要做什么便叫他做去,出声音阻止那根本就是作死。

    “青染说,要见见主子。”

    金魂仍旧跪在地上,却仍旧在重复着与方才同样的言语。

    唐韵看着乐正容休眼中的风暴一点点加深,终于暗暗叹了口气。

    “青染什么时候回了国师府?”

    金魂与她也算是有些交情,曾经也算是对她有恩。那人一向固执不知变通,只怕若是自己不做点什么,这人今日就得死在这里了。

    方才乐正容休的声音中夹杂了内力,金魂该是已经受了伤。

    “大人。”唐韵屈指,将乐正容休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卷起来一小撮,不住缠绕把玩:“您不是一早便将青染送给韵儿了么?怎的送出去的东西说要就要回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你当真不知?”

    唐韵抿了抿唇:“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也该由我自己处置。”

    乐正容休低着头,两双眸子撞在一起,却是谁都没有退缩半分:“你确定?”

    唐韵毫不犹豫点头:“是。”

    乐正容休骤然间松开了手,一把将怀中女子推了出去。绝艳无双的面孔上虽然仍旧带着笑,却叫人觉得异常阴冷。

    唐韵身子一颤方才站稳了,刚刚在那人披风中待的时间太久,骤然离开了只觉得有些微的冷意。

    “既然你想去,便如你所愿。”

    乐正容休一甩手,唐韵便看到那艳紫色的妖娆身影走远了。她吐了吐舌头,飞快跟了上去。

    老变态明显的是不高兴了,回头还得想个法子赶紧将他的毛捋顺了才行。适当的时候,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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