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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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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微笑着继续说道:“你也不能怪她,她是真的在酒里头放了东西。不过不是毒药罢了,不然她能那么热情的招呼你喝合卺酒?”
崔昭:“切,这就难怪了。”
宗政如茵能给他下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只能是蒙汗药啊。只要他睡着了,洞房花烛什么的也就过去了。
依着北齐的律法,公主大婚后不需要与夫家合住,不需要侍奉公婆。她们有自己单独的公主府住着,若是没有公主宣召即便是驸马也不可以踏入公主府。
她指定是希望忍过了不得不同房的大婚之夜,自此以后她就可以锁了公主府过她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哪里想到原本该中了蒙汗药的人,却是突然七窍流血地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她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只当是自己下错了药。
“啧啧。”崔昭感叹着说道:“活该的自作自受。”
正文 303 坑死人的如欢
“可不是呢。”唐韵唇畔勾起一丝嘲讽:“说起来你身边那些人也很是给力,连公主都不怕。直接就上去将人给扣下了,你是不知道场面有多么的热闹。我们也才能借着那个混乱的机会将你给换了出来。”
崔昭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有多热闹?是不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惜了……。”
他撇了撇嘴,分明在可惜自己没能亲眼瞧见当时的清醒。
唐韵斜睨他一眼:“你现在还可以回去,说不定萧王府的热闹还没有散场呢。”
“不用了。”崔昭立刻摇了摇头:“我对热闹什么的一点都不好奇。”
“既然不好奇就赶紧的滚吧,天也已经亮了,莫要耽搁了人家休息。”
天亮了休息?崔昭面色一白,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如今这是在什么样一个地方。
“这里……这里不会是……。”
“这里就是如欢楼怎么样?”如欢一眼瞥见崔昭那一脸嫌弃的神色,立刻就怒了。
“不……不怎么样。如欢楼是极好的。可是……。”他扭脸瞧向唐韵:“你怎么将我给弄来了这里?崔家……家规慎言。”
唐韵看他一眼:“你过往那两年是不是每夜子时之后都要回到崔家去?”
崔昭点头:“是。”
“那么,你可要怎么跟你父亲解释你昨夜一夜未归的原因?”
崔昭张了半天嘴,到了最后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我……没法解释。”
“所以。”唐韵朝着如欢撇了撇嘴:“又比这个更好的理由?”
崔昭仔细想了想,似乎还真没有比夜宿花楼更好的理由了。但这个理由实在是……
唐韵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崔五,你今年有十九岁了么?”
崔昭讷讷应了声是。
唐韵微笑着说道:“十九岁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来说可都不小了呢。即便你身子再不好,也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了吧。”
她咂了咂嘴:“忠义候府的嫡出小公子该还是极有市场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崔昭咬牙:“如欢楼是你的地盘是么?从今天开始,金桥如欢就算被我给长包了。”
唐韵眉开眼笑,很是为崔昭的明事理而感到舒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至于你以后该怎么跟如欢合作,你们两个自己说去。”
说着话,她将搭在一旁衣架子上的斗篷拿了出来。罩上了兜帽将自己给遮了个严严实实,那艳俗的颜色冷不丁瞧上去便如同出门办事的花娘一般。
“你先等等。”崔昭疾呼了一声:“我将你方才说的话仔细想了想,发觉里面似乎有许多的漏洞,并不十分妥当。”
唐韵挑眉:“哦?”
“宗政如茵那会子是吓得糊涂了才叫人给抓了起来,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未必就不能翻盘。那酒的来历原本就有很多叫人怀疑的地方。”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唐韵瞧他一眼:“管她翻不翻盘,或是找了个什么人替她顶罪都好。终归萧王府的世子已经死了,而且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身上。这就够了,旁的跟你有关系么?”
崔昭眨了眨眼:“说的也是呢。”
等着唐韵离开了之后,崔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喝着茶水的如欢,笑嘻嘻走了过去。
“美女,以后还要依仗你帮着打掩护呢。”
“好说。”如欢朝着他勾唇一笑,温柔如水。
“我是个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只要价钱合适了什么都好说。”
崔昭一愣:“大家都是自己人,谈钱什么的就伤感情了吧。”
“呵呵。”如欢冷笑着说道:“婊子无情这话崔公子别跟我说您没有听说过。如我们这般下贱地方的下贱人,可不敢与您这样的贵公子有什么感情呢。”
崔昭便给狠狠噎着了,知道是自己方才对如欢楼的轻视惹恼了她。如今,天下间的女人都是这般斤斤计较的小气鬼么?
“这个给你。”
说着话,如欢将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书册朝着崔昭推了过去。
崔昭眼皮子一跳,那蓝色封皮的玩意他经营泰和楼这么多年,实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如欢朱唇轻启 缓缓说道:“这个是我如欢楼的往来账目,原本是不应该叫你看的。但是既然你是唐韵介绍来的人,免得你觉着我坑了你,我也不介意叫你瞧瞧了。”
崔昭咽了咽口水:“为什么给我看这个?”他不知道那个是账本么?
如欢抬手抚了抚头上斜插着的流苏发簪:“若是我没有记错,崔公子方才说了要在我如欢楼长包。虽然我如今是如欢楼的老鸨并不亲自出面接客,但若是价钱公道的话,下一下海也不是不可以。还有昨天夜里您在这里过夜的花费,我这账本上头都是明码标价的。”
崔昭随手翻了两页,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了:“咱们就不必……这么生分了吧。”
如欢却缓缓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生分,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何况我不过是个生意人,算的清楚一些,也免得将来说谁占了谁的便宜。”
“不过……。”如欢慢悠悠往椅背上靠了靠:“看您是个大客户又是熟人介绍来的,我便给你个折扣好了。昨天夜里过夜的费用我就不收了,但包银一分都不能少。”
崔昭声音一滞,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区别么?他怎么知道演个戏什么的居然还要掏银子啊,还是那么多的银子?
他在崔家不过是个吃白饭的,跟本就没有俸禄。哪里来的那么多现银?
如欢见他半晌都没有出声,面色便一分分黑了下去:“若是崔公子不打算拿银子也不是不可以。”
崔昭眼睛一亮。
如欢慢悠悠说道:“凭着您的姿色可以在我如欢楼挂个小官的牌子出去,保准你的名声毁的更彻底。又或者……你可以换一家花楼合作。”
崔昭咬牙:“你不用再说了,我给。照价给。”
如欢一挑眉:“那感情好。”
崔昭瞧她一眼:“但我没有那么多的现银,所以我打算换一个法子给。”
如欢不动声色:“哦?”
崔昭:“我们可以合作。”
如欢往椅背上靠了靠并没有说话,显然并没有打算答应的意思。
“你知道泰和楼么?”
如欢点头:“有耳闻。”
何止是有耳闻,泰和楼只接待达官显贵,在楚京的名头不是一般是响亮。
崔昭点头咬了咬牙:“我将泰和楼收益的一成给你作为包银。”
他可是出了大血了,想想都心疼。泰和楼的收益比十个如欢楼加起来都多。即便是一成的收益也能叫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整整吃上两个月。
“一成?”如欢容色清淡,不为所动。
“一成已经很多了!”崔昭压低了声音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呵呵。”如欢轻笑:“若是以往,泰和楼一成的收益的确很叫人动心。但眼下这个境况就……。”
崔昭挑眉:“眼下如何?”
“眼下京城里头天天嚷嚷着要抓什么南越来的奸细,闹的人心惶惶的谁也不敢出门。我的如欢楼生意一落千丈,你的泰和楼能好到哪里去?”
崔昭:“这只是暂时的。”
“可我如欢楼里这么多人,也不能暂时的就将脖子给扎起来不吃不喝的,等着你泰和楼的生意好了再过活吧。”
崔昭咬牙:“你想怎样?”
如欢慢悠悠伸出了四根手指出来:“四成。”
“四成?!”
他的声音近似咆哮,居然要他四成的收益,你怎么不去抢?
“不可能。”他拒绝的毫不犹豫。
“那也成。”如欢缓缓收了手指,半点不在意:“公子便请回吧。”
“……别啊。”崔昭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脸圣人都在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若世间的女子都是如眼前这些女人一般的刁钻,那岂止是难养这么简单。天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给逼的疯了。
“我……我再让一步。”他吸了口气:“给你加个半成,一成半不能再多了。”
“三成。”如欢眯着眼缓慢地说着:“不能再少了。”
崔昭咬了咬牙:“两成!你别逼我,人都是有底线的。你再逼我,我宁愿随便娶个傻女人回来。她怎么也碰不着老子的钱。”
如欢慢悠悠整理着自己的衣裙:“成交。”
崔昭吸了口气,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终于同意了啊。想想以后自己的银子有两成就要归了这个女人,真心的疼呢。
“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为什么还要立字据啊!”崔昭抓狂,有完没完?
如欢眨了眨眼:“崔公子是生意人,既然生意达成了怎么能没有个凭证?莫非,你方才都是在哄我玩的么?”
“立。”崔昭沉声说道:“快点的吧,你还想做什么索性一次都说出来。”
总来这种突然袭击,心脏真心受不了。
如欢微笑着说道:“就立个字据,旁的再没有了。”
她转身将纸笔准备好拿了过来,飞快的将字据给写好方才递给了崔昭:“麻烦公子签个名字。”
崔昭瞧了一眼,如欢并没有在字面上给他设什么陷阱。于是,便执了笔将自己名字写在了上头。
如欢喜笑颜开的将字据拿在了手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
“成了。”
如欢吹了吹上头的墨迹:“今日是八月初四,正是月初。这几日便麻烦五公子尽快将包银给送过来吧,我自然会将前几日的银子给你扣了得。若是初六之前还没有叫我瞧见银子。”
“呵呵……。”女子娇媚的声音一顿,崔昭冷不丁就打了个哆嗦。
正文 304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成了。”
如欢吹了吹上头的墨迹:“今日是八月初四,正是月初。这几日便麻烦五公子尽快将包银给送过来吧,我自然会将前几日的银子给你扣除了。若是初六之前还没有叫我瞧见银子。”
如欢脸上笑容更盛:“那么便只能不好意思,到时候我便少不得要拿着这字据到忠义候府上找您家老夫人什么的好好理论理论去了。”
崔昭脸色一青:“你放心,银子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崔昭觉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分分钟得把如欢楼给拆了。
“告辞。”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也完全不在意这么拂袖而去会不会惹的如欢不高兴。只管站起来,匆匆忙忙冲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
屋子里头传出如欢娇媚的笑声,笑声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染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如欢手扶着窗口,如水的双眸也不知道在瞧着哪里。脸上的神色却一分一分冷寂了下来。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她说。
如欢楼后面发生了什么唐韵并不知道,也没有打算知道。即便崔昭那人再狡猾,她相信如欢都定然不会叫自己吃亏。
将崔昭弄去如欢楼她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乐正容休提醒过她。如崔昭那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杀了。
用什么法子能彻底的控制住了崔昭呢?最好的方法便是给他制造一些污点出来,若是还能叫自己抓住了把柄就更完美了。
所以,还有比如欢更合适来办这件事的人么?
说到底如欢到底是她的人,那么,自此以后崔昭便也只能继续乖乖的处在她的监视中了。
跟这件事情比起来,她此刻更关心的是聚贤庄里那一摊子事情。
她没有忘记了,她与萧景堂约定的离开楚京的日子就在今日。而,在如今的聚贤庄里头还有极其重要的一个人在呢。
“你怎么这么一副打扮?”
萧景堂瞧着推门进来的打扮的花娘一般的女子皱了皱眉。
唐韵摆了摆手:“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么?”
她三两步进了屋,抓起桌上的茶壶死命的灌了一通,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要的人呢?”
萧景堂朝着后院努了努嘴:“在里头呢。”
唐韵眼睛一亮:“还安分么?”
萧景堂面上立刻就浮起了一丝尴尬:“你……依着你的吩咐准备的,能不安分么?”
唐韵抚掌:“那就好,我可得立刻去瞧瞧。可也不能折腾的太久了,真将人给折腾出个好歹来,对水师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情。”
“好了,你们先忙着,我得去瞧瞧人给折腾的怎么样了。”
说着话,清美女子纤细的身躯一眨眼就不见了。萧景堂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唐韵缓缓走向了后院最里头一个极其不起眼的房间,伸手推开门的时候几乎叫扑面一股香风给再度掀了出去,里头却静的半丝声息也无。 她缓缓皱了皱眉,还是一步步走了进去。
“呦,这又是哪里来的姑娘?”耳边骤然有娇媚的酥到了骨头里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听起来带着些微的不满。
唐韵侧目瞧去,眼前一片的莺歌燕舞软玉温香。四个浓妆艳抹的‘美人’迎面走了过来。
美人是……真美啊!
唐韵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已经被彻底的颠覆了。
这几个美人的平均年龄大约得有四十岁,要么胖要么瘦要么高要么低。一个个都可以称得上难得一见的极品,却还偏偏瞄了浓重的妆容,穿的也很是清凉。除了实在不能露的地方,基本都已经给露了出来。
“我说,这位姑娘。”走在最前头的是个胖的几乎成了个包子的女人,行走间浑身的肥肉颤巍巍的绝对可以称得上波涛汹涌。
唐韵才眨了眨眼,那人已经走在了她的面前,声音粗的打雷一般。
“你是哪个花楼来的?咱们姐妹几个来之前可是跟人谈好了价钱的,昨夜可是已经折腾了半宿呢。你今天才来,可别想分我们的钱。”
“就是就是,长的这么丑还好意思来跟我们四大美人抢生意。也不打量打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唐韵:“……。”
四大美人……果真是好美的美人!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不得不佩服萧景堂的办事能力,这样极品的美人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妹妹。”唐韵眼前多了个花团锦簇的秤砣:“看你的样子该是才挂牌没多久的吧,姐姐是个极其善良的好人权且告诉你一声。里头那个男人不行,这都一整夜了他放着我们四个娇滴滴的美人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呀,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否则既耽误了功夫又拿不到钱,何苦来的。”
唐韵低着头盯着眼前一脸知心姐姐好闺蜜的‘美人’,只觉的很是无语。
“呦,姐姐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撵出去就行了。”
一条瘦竹竿突然冲了上来,瘦津津青筋暴露的一双手不由分说便朝着唐韵脸上挠了过去。
女人的手枯瘦的鸡爪子一般,指甲尖尖的如同十只竹签子。这么不由分说的抓上来,若是一个不小心叫她真给抓着了,这一张脸只怕就不能要了。
唐韵眼睛一眯,眼底便翻滚出冷冽一股肃杀出来:“滚!”
四下里的空气似乎在那个瞬间凝固了那么半瞬,叫人吸一口憋闷的胸口都是疼的。高瘦女人的指尖便停在唐韵脸颊前一寸,怎么都不能再往前了。
唐韵冷冷看她一眼,侧身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你……你……。”女人显然不能甘心,转了个身子,手指颤抖着指向唐韵:“都是婊子,你打量着比别人高贵多少?你也总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
唐韵身子半分没有停留,一步步继续朝前走着。另外三大美人大约已经叫眼前的情形给惊着了,一堵墙般站成了一排,将路给堵得死死的。
唐韵半眯了眼眸,粉润菱唇轻启:“滚。”
那个声音并不冷冽,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的起伏。只淡淡的落在人的耳朵里头,却无端端的叫人觉得整个人都似乎给定在了地上,怎么都动弹不得。
眼前人半晌没有动静,唐韵便缓缓皱了皱眉:“白羽,丢出去。”
只简简单单五个字,下一刻房间里头便响起一阵惊呼声,再一眨眼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唐韵满意的勾了勾唇角:“麻烦关门,谢谢。”
极快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屋子,居然是个里外的套间。起先那四个女人便是坐在外间的八仙桌旁边聊天,留了满桌子的瓜子皮。唐韵朝着瓜子皮扫了一眼,按那个遗留战场来看的话。这几个人在这里唠嗑的时间可真不短了呢?
她朝着里间看了一眼,莫非……还真如她们说的,里头那人居然什么都没有做?还真真是……叫人意外的紧呢。
她一步步慢悠悠进了里间不由地皱了皱眉,床上居然没有人?
这屋子统共也没有多大,除了一张床和靠着墙的柜子再也没有什么了。根本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何况那人还是个……
“咦,原来您在这儿呢。”
唐韵唇角勾了勾,清眸便盯向了缩在墙角和床榻之间缝隙中的那一团。
从外形轮廓来看依稀能瞧得出来那是个人。但那人却将手脚都给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双手抱着膀子,将一颗头颅整个塞在了两腿,之间的缝隙里。几乎成了个球。
若不是她对他的衣服极其的熟悉再加上那人双腿奇特而诡异的弧度,几乎没有人能认的出他来。
那人的腿虽然给抱在了两臂之间,却并没有能够像两只手臂一般蜷缩的那么严实。而是软软得搭着,似乎使不上半分力道。那个景象是个人都瞧得出来,那人的一双腿分明就是费的。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能见到这样的公孙先生。”
那个男人是公孙无常,也只能是公孙无常。天下间双腿残废还能有资格叫她特意交代人给了特殊招待的,只能是公孙无常。
公孙无常身子一抖,显然是听到了屋子里说话的声音。之后便看到他缓缓抬起了头,秀丽的琉璃色宝石般的眸子里面没有了初见时的精神和凌厉,只有一丝淡淡的迷茫。再有便是恐惧。
“滚!”
眼看着唐韵朝着他走进了几分,公孙无常的身子居然毫无征兆的开始了剧烈的抖动。似乎想要将自己缩的更紧一些,无耐两条腿却没有半分的力道,挣扎了半晌终是徒劳。
于是,宝石般的眼睛里头立刻就浮起一丝恐惧出来,并且极快的传染了全身。
“滚,滚出去,滚!”
唐韵半眯了眼眸,公孙无常这个样子似乎……
他那个人看人一贯是冷淡的,只当万事万物全然不是活物。那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孔上什么时候都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今天……
他分明是恐惧的,而且恐惧到了极点。即便是唐韵都能毫不费力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恐惧。
“公孙无常,你怎么了?”
唐韵朝着他凑近了几分,居高临下盯着恨不能将自己给塞到墙缝里头去的那人。
这人不正常,极其不正常!
正文 305 他一定是更年期了
“别过来!”公孙无常的怒吼已经变成了呓语般的低吟:“你别过来,滚出去,滚出去。”
唐韵默了默,这人的样子是不是不正常的过分了些?
公孙无常的皮肤本就苍白的几乎透明,这个时候却透出一抹嫣红。整张脸都如桃花一般的鲜艳,那种鲜艳从他苍白的肌肤深处晕染而出,叫他那一张脸看起来莫名的便平添了一份无辜和柔弱。
这个样子的公孙无常退去了往日的冷漠,看起来竟然多了那么几分人气。到比平日里瞧着顺眼了许多。
“滚,滚!走开,走开!”
不过眨眼之间,公孙无常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他的双手也失了力道。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瞧那个样子竟是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韵儿,差不多了。”
男子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唐韵回过头去,萧景堂正站在门框处静静看着屋中的一切。
“你昨日给我的药在那几个妓,女到来之前,我就已经给他灌了下去。算算时间至少有十二个时辰了,若是……若是再不替他疏解出去的话。只怕这人就不中用了。”
唐韵眸光一闪,将个青瓷的瓶子抛给了萧景堂:“将这个给他吃了吧,很快就能好了。”
萧景堂片刻不敢耽搁,立刻撬开公孙无常的牙关将解药给他灌了下去。眼看着公孙无常不住颤抖着的身躯渐渐恢复了平静,眼睛虽然仍旧是闭着的,这一次瞧上去却如同睡着了一般。
“将他抬到车上去吧。”唐韵朝着公孙无常看了一眼:“将他送回水师暗营去。”
萧景堂站着没有动,似乎并不能够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你说,将他送回去?”
“是送回去。”唐韵看他一眼:“有问题么?”
萧景堂咽了咽口水:“你……花那么大力气将他给弄出来折腾成这个样子,就……这样再送回去?我以为……”
以为她是打算用一种非常手段来叫桀骜不驯的公孙无常向她折服,可是……送回去这个节奏,明显不对啊。
“昨天的事情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教训完了自然要将她送回去。公孙无常的价值你我都清楚,他当然得好好活着。”
“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低沉而缓慢的男子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因为说话的人没有力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并不十分清晰:“你要这般……折辱与我?”
唐韵眼眸一眯立刻回头看去:“呦,公孙先生醒的可真快呢。”
公孙无常的确醒了,却仍旧软绵棉平躺着。显然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将他所有的气力都给耗尽了,这会子连动动手指的力气几乎都没有。
他的头发都已经叫汗水给尽数打湿,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虽然瞧上去有那么几分狼狈,但人却已经如同在暗营中见到的那般已经又恢复成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冷然。
“公孙先生以为你没有得罪过我么?”唐韵瞧着他,唇畔缓缓勾起一丝嘲讽出来。
公孙无常声音顿了一顿:“你们擅闯水师,我理应对你们不能太客气。况且,我已经阻止了不死军团。”
“就这些?”唐韵眼眸微动:“公孙先生好好想想,您可是还做了许多了不起的事情呢!”
公孙无常沉默了,瞧他的样子分明就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唐韵瞧他一眼,眼底深处越发的冷然:“你不死军团的那些个傀儡是怎么来的?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
公孙无常皱了皱眉:“……你说的是那两个人啊。”
他缓缓抬了眼:“我救了他们,不然他们只能死无全尸。”
“呵呵。”唐韵怒极:“公孙先生那么好手段,可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词语叫做报应?”
报应两个字叫公孙无常的脸色白了白:“这个世道哪里有什么报应?若有的话,便再不会有那么多人到了死都不能瞑目。”
唐韵皱了皱眉,直觉中这人话里有话。听起来似乎很有故事。但,她从来不曾关心过不相干人的不相干的故事。
“你若是为了那两个自愿来做我傀儡的娃娃来报仇,我无话可说。”公孙无常闭了闭眼:“到了如今,我终于不后悔将那两个人重新还给了你。”
这话说完,那人便缓缓闭上了眼。仍旧躺在地上半分没有动弹,整个人瞧上去便如同精心雕刻出的一只瓷娃娃,随时都有可能会碎了。
唐韵便也闭了口,她以为公孙无常在自己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依着他那种古怪刁钻的性子。还指不定要闹到怎么样一步田地呢。
哪里想到……
他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状态?不后悔?不后悔将秋彩和土魂还给了她?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将公孙先生送回去吧。”
她声音柔和了几分:“他的小童也可以放出来了,叫他过来伺候着。稍后将两个人好好的送回暗营去。”
萧景堂默默点了点头,唐韵便退出了屋子去。从始至终公孙无常都没有再度瞧过她一眼,似乎已经重新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他的世界里没有活物,油泼不进。
功夫不大,便看到那始终与公孙无常形影不离的小童风一般三两步跑进了屋里,下一刻屋子里头便响起一声悲鸣,困兽一般。接下来便是男子柔声的低语,小心的哄劝着。
唐韵挑了挑眉,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两个人会是这样一种相处方式。公孙无常瞧起来对谁都淡淡的,半丝不在意。怎的如今瞧上去,竟是对这小童分明有几分不大一样。
“雷叔叔在前头等着你呢。”
唐韵哦了一声扭头看向萧景堂:“他来做什么?”
萧景堂唇畔浮起一丝苦笑:“还能是做什么?我去暗营借公孙先生出来的时候,答应过他入夜之前一定归还。如今已经过去半日了。”
唐韵呵呵:“放心吧,这事我去给他解释。”
萧景堂抿唇不语,只拿眼睛看着她。这事当然是你去解释,不然呢?
唐韵默了默,说好相亲相爱一家人呢?出了事就自己缩了,这样的行事作风真的没有问题么? 聚贤庄的后院这两日虽然成了禁地,但比起往日来绝对热闹了不是一点半点。从龙叔几乎黑透了的面孔唐韵就知道他是相当不满意的。
毕竟,作为楚家的暗桩,聚贤庄已经低调了很多年。但,自打唐韵来了以后,一天比一天高调,他能高兴的起来就有了鬼了。
“二小姐可是要见你的人?”龙叔声音很是低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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