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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良宵谁与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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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材料在手,却没有完整的机关图,简直让人挠心挠肺的,着急得不行。
  韩锦打开折扇,慢条斯理道:“四少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已经答应韩某了,难不成这才第一天,便要出尔反尔了?”
  萧暄愣是被他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恨恨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吧。”
  早点结束,他也能早点回院子里琢磨其他机关了。
  韩锦这才满意了,笑眯眯地道:“难得徐姑娘今儿来了,便学学白描吧。”
  萧暄不乐意了,眼刀子像冰霜一样扫向一旁的徐灵芸:“凭什么这课堂要迁就一个小姑娘?韩先生别忘了,给束脩的是我父亲!”
  徐灵芸被他说得脸色发白,韩锦摇头晃脑叹息道:“四少爷别忘了,徐姑娘只比你小一个月,怎么就叫小姑娘了?给束脩的确实是萧老爷,但是他亲口说了,让我教的萧府的少爷们和徐姑娘。”
  萧暄冷哼一声,又道:“别的不说,白描我早已是炉火纯青,还能学什么?”
  “四少爷的白描确实让人无可挑剔,只是温故而知新,偶尔重新学一回,也没什么不好。”韩锦似是要跟萧暄作对一样,偏偏今儿要学四少爷最擅长的白描:“都愣着做什么,摊开宣纸画一幅白描。徐姑娘想画什么就是什么,不必介怀。”
  徐灵芸只觉被萧暄的冷刀子一个劲地扔在后背上,硬着头皮拿起画笔,一点点地描了起来。
  春英尽职地低头磨墨,也不敢瞧萧四少,实在是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吓着了。明明长得那般俊美,为何大少爷也是,四少爷亦是,板着脸如此生人勿进的神色?
  徐灵芸心不在焉地描画了一会,左右端详,终于满意地搁下笔。
  春英凑过来一看,小声问:“姑娘,这是屋里的那只青花瓷瓶吗?”徐灵芸点头,让人一眼能认出来,第一次的白描还算成功。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得污了那只上好的瓷瓶!”萧暄不知何时站在她们两人的身后,瞥了眼宣纸上的白描,不屑地冷笑。
  韩锦倒也认出是一幅青花瓷瓶,依照徐灵芸第一次白描,就能清楚得描绘出不少细节,他十分赞赏道:“徐姑娘第一幅白描,倒也精致,连花纹都画得一清二楚,平日很喜欢这只青花瓷瓶?”
  春英摇头,低声答道:“回韩先生,姑娘屋里的摆设就那么几样,奴婢倒没见她更喜欢那一样。”
  那便是平日不经意地记下的,韩锦瞅着徐灵芸,这姑娘总是给人很多的惊喜。能够过目不忘,还把细节记得如此清楚,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他不想埋没了这条好苗子,便又道:“屋内还有什么摆设,一并都画出来?”
  “好,”徐灵芸重新拿起毛笔,稍微沉吟片刻,才开始描画起来。
  萧暄瞧见她有些歪歪扭扭的笔尖,觉得十分刺眼。只是这姑娘记性不错,没有刻意,居然就把那些细节都记下了,便认认真真地站在旁边看徐灵芸画画。
  被他紧紧盯着,徐灵芸后背发寒,握着毛笔的手一哆嗦,便在宣纸上留下了一小块的墨迹。
  “真是的,连毛笔都拿不闻,还画什么?”萧暄看不过眼,握住了她的手:“画画跟写字不同,指头别那么僵硬,握得松快一点,别捏得那么紧,画出来的线条也紧巴巴的不好看!”
  被他握住手,徐灵芸更加不自在了,画得稀稀拉拉的,便道:“四少爷说的是,那我慢慢画。”
  “啰嗦什么,快点画!”萧暄盯着她的手,又指点了几句,便抱着双臂站在一边不走了。
  韩锦握住折扇一笑:“有四少爷的指点,徐姑娘的画工只怕要突飞猛进了。”
  徐灵芸干笑一声,要是可以,她还真不想让萧暄来指点。
  她凝神专注,打算赶紧画完便好。毛笔动得飞快,转眼就画了三张,手腕都酸软了,只得停下来,抬头看向韩锦。
  韩锦不知何时吩咐了春英带上两个婆子,把那画中的瓷器都送了来,一一摆在不远处的桌上。
  萧暄扫了一眼,点头道:“细节记得不错,只是画工还有待提高。歪歪扭扭的,哪里是瓷瓶?简直跟虫子一样,难看死了!”
  韩锦细细一看,所有的细节相差无异,看来徐灵芸的记性比一般人要好,便笑道:“徐姑娘第一次白描,四少爷就别要求太高了。不过四少爷要是不努力,被一个小姑娘赶上了的话……”
  “决不可能!”萧暄嗤笑一声,低头也画了起来,分明是那一串的瓷瓶,他只看了一眼,便描绘起来。
  韩锦满意地笑笑,果然有比较才有动力。有徐灵芸在,不但二少爷认真起来了,连四少爷也懂事了。
  萧老爷让徐灵芸来旁听,果真是相当明智的事。
  萧暄画得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四个瓷瓶便栩栩如生地在宣纸上。看的徐灵芸一愣,春英忍不住凑过去喃喃道:“姑娘,这瓷瓶跟真的一样。”
  徐灵芸细细一看,确实很相似,只是有些不同,便道:“四少爷,这里的花纹……”
  萧暄盯着瓷瓶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那花纹的弧度要更圆润一点,自己倒是有了棱角,难为她一下子就瞧出来了,便抬头盯着徐灵芸。
  徐灵芸被那双冷目瞧得浑身僵直,只怪自己多嘴,便低头道:“四少爷只看了一眼,画得栩栩如生,要不是我屋内常年放着的东西,哪里会瞧出来?”
  萧暄冷哼道:“不必故作谦虚,听着就刺耳。”
  说完,他瞅着徐灵芸问道:“喂!我看上你了……”
  徐灵芸听得愣了,又听萧暄接着道:“有没兴趣跟着我学习机关之术?”
  韩锦倒是惊奇:“四少爷不是说,府里没有人能跟着你学习机关之术?”
  有几个萧府故交的小子想要学一学,都被萧暄打出去了。难为这么一个小姑娘,倒是被他看上了?
  韩锦对徐灵芸颇为同情,便听萧暄道:“那些小子不过想耍一耍,哪里是认真要学?加上没有天赋,再怎么学也没用!”
  说罢,他瞥向徐灵芸:“怎么,不乐意?我堂堂萧府四少爷邀请你,你敢拒绝试试?”
  韩锦“扑哧”一声笑了,用折扇挡着半边脸,险些失态:“四少爷慎言,哪里有公子哥儿这般说话的?没得吓着了徐姑娘。再说,她一个故姑娘家,过两年就得出嫁了,学了机关之术……做什么?”他只听说过姑娘家在闺阁里学习女红和看帐,没有谁会学机关之术的?难不成学了之后,好对付难缠的婆家吗?
  萧暄难得发现一个好苗子,不想放弃了,没料到姑娘还要出嫁的事,便皱眉道:“能学习机关之术,是由天赋决定的,那是天大的好事。等以后成名了,还用的了嫁人吗?”
  韩锦无语了,知道这位四少爷不通人事,只对机关之术沉迷,显然是真的,难怪大太太如此头疼,再三派人叮嘱他要好好教导萧暄,便解释道:“姑娘家不嫁人,留来留去留成仇,还得被别人说闲话的。”
  萧暄大手一挥,不耐烦道:“那更简单,她跟着我学机关之术,学成之后,我们两人干脆成亲,一起研究机关,不是很好吗?”
  徐灵芸扶额,这位四少爷真的明白成亲的意思吗?怎么听着他的话,似是两人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一辈子,就是成亲了?
  韩锦也觉得头疼了,斟酌道:“四少爷,成亲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姑娘家成亲后,是为夫家生儿育女,不是为了研究机关之术才在一起。”
  萧暄不明白了,疑惑道:“生儿育女,就不能一起研究机关了?”
  韩锦一窒,似乎还真的没有矛盾。可是明明萧暄邀请徐灵芸一起学习机关之术,怎么到头来变成他们成亲了?
  他彻底对四少爷没辙了,兜兜转转快被萧暄绕晕了:“四少爷想要寻人研究机关之术,多的是人选,没必要挑一个待嫁的小姑娘。”
  萧暄难得看中一个人,被韩锦找出一堆的理由婉拒,听得心烦意乱:“我不管,我就要她!既然她想嫁人,待会我就跟父亲母亲说了,把她给了我!”
  徐灵芸连忙摇头,开玩笑,被大太太知道了,四少爷因为机关的事要娶自己,她还有脸面在萧家待下去吗?
  慌慌张张地拦住萧暄,徐灵芸憋红了脸,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四少爷,华家的聂公子来提亲了!”
  “聂公子?”萧暄歪着头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就是昨天那婆子的侄儿?被父亲踹了一脚的?那男人有什么好,还不如只得一身力气的萧映呢!”
  春英捂着脸,心想被三少爷听见他被四少爷用嫌弃的语气拿来跟聂睿羽比较,只怕要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的四少爷,你赢了……


☆51、清白

  第五十一章清白
  被韩锦苦劝了半天;萧暄终于算是勉强放下娶徐灵芸回家一起学习机关之术的念头,却到底想让她作伴,塞了三本机关的入门书籍过来。
  徐灵芸无可奈何地收下,只要萧暄别跟萧老爷和大太太胡乱说话便是了。
  谁知没两天,就听说聂睿羽又在自家院子里伤着了,被春英幸灾乐祸地跑回来告诉她:“姑娘;听闻那聂公子在院子里散步,不知怎地树上有了一个马蜂窝;愣是叫他碰上了;还不小心惹着了。最后抱头乱窜的;那痛呼声连隔壁家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想着又是端砚出外打听回来告诉她的;徐灵芸好笑道:“你啊;管那位聂公子做什么?”
  “他倒霉了,我替姑娘高兴着。”春英说得直白,压根就见不得聂睿羽好:“捅了马蜂窝被叮得满头包就算了,下午不但在软榻上突然摔下来,恰好不知谁落下了绣花针在地上……最后华夫人请来大夫,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余下的话,春英不好说,只捂着嘴笑。
  徐灵芸也憋不住笑出声来,聂睿羽真是够倒霉的。绣花针在地上,即便只有那么两三根,也够他受得了。再加上从软榻摔下来,恰恰是臀部着地,那真是够疼的。
  “姑娘说聂公子是不是造孽太多,这才有报应了?”春英听端砚说着,险些笑岔气了。
  “别胡说,哪里有那么多的报应来着?”徐灵芸干咳两声,故意板着脸说完,又忍不住笑开了。
  “华夫人的脸也是又痒又疼,长了好多红斑,不敢出门见人。还是重金请来大夫上门看诊,这才传了出来的。那大夫吓得不行,一个劲说像是狼斑,把华夫人也惊得够呛。”春英说着,又绷着脸道:“有位好心的赤脚郎中刚好经过,见那大夫束手无策,就帮忙看了,说是无伤大碍的红斑而已,过阵子便会消了。”
  “至于消掉红斑的法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她故作神秘地说着,自己又偷偷抿唇笑了:“据闻要泡在腌菜缸子剩下的水里,泡上一夜,再泡半日泥浆,最后喝一碗黄连汤,这才算是彻底好了。”
  徐灵芸诧异,又好笑道:“华夫人真的跟着听话做了?”
  “当然,哪个女人不爱美?满脸红斑,华夫人根本不敢出门见人!”春英想到华夫人跑进腌菜缸子里泡一夜,满身的腌菜的酸味,又得浑身涂满泥浆,别提多糟糕了。最后那一碗的黄连,只怕药量下得够足,得多苦呀。
  光是想想,她就不由直哆嗦。
  “华夫人还出了一百两银子,重酬了那位赤脚郎中呢!”对于吝啬的华家夫人来说,一百两跟割心一样,肯拿出来已经不易了,跟别提送给郎中了。
  “所以华夫人是彻底好了?”徐灵芸笑问了一句,低头随意翻了翻那几本跟天数一样的机关书籍。
  “是啊,要是不好,那赤脚郎中哪里能平白得了一百两?”春英眨巴着眼,小声道:“那郎中只怕是谁特意请的,要不然怎会刚好经过华府,在大夫束手无策的时候恰好出现?”
  “这事就……不好说了,”徐灵芸摇摇头,华夫人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谁趁机在她身上捞一笔,也不为过:“能解掉四少爷的药,也算是能人了。”
  春英却瞪大眼,问道:“姑娘,会不会是四少爷请去的人?要不然,哪里能容易解开那毒药?”
  徐灵芸琢磨着还真有可能,而且聂睿羽在自家院子里突然受伤的事也透着蹊跷,以萧暄的机关术,稍微露一手都够聂睿羽受的了。
  “应该不会吧,四少爷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
  萧暄不认识聂睿羽,为何会去捉弄他?
  春英却笑了:“姑娘莫不是忘记了,那天婉拒四少爷,便是说聂公子上门提亲了。四少爷极少出院门,也不知道二太太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自然对聂公子看不顺眼,捉弄一番也很是在理。”
  徐灵芸听得一愣,苦笑道:“就因为这缘由去捉弄对方,怎么可能……”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低了下去,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萧暄对机关之术如此执着,难得想要徐灵芸一起学,谁知被她拒绝了,还抬出了聂睿羽这个借口,估计心里不痛快,这便对聂睿羽下手警告了。
  这位四少爷,喜欢动手不喜动口,直接了当,还真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春英哼哼道:“聂公子又伤着了,华夫人自顾不暇,余姑娘便一直留在华府里悉心照顾聂公子了。外头的人都说了,这余姑娘心地善良,对聂公子又如此体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呢!”
  徐灵芸一怔,没想到余雅晴还在华府,甚至照顾聂睿羽。日夜相对,又非亲非故的,难免会有些不好的流言。
  不过看余雅晴都不在意,聂睿羽也没说什么,她这个外人又怎好多嘴?只是,显然余雅晴的那门亲事,或许会有些波折了。就算是一个落魄的世家,总归是书香门第,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余雅晴这般作为,即便受了余大师再多的恩惠,那位未婚夫的面子都要挂不住的。
  徐灵芸翻了一会书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午饭后小憩了一会,便见春英慌慌张张地回来道:“姑娘,萧老爷请大夫到月夕院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道:“请大夫?娘亲生病了吗?”
  春英急忙上前给徐灵芸穿戴,一边急急道:“姑娘别急,说是给二太太调理身子的。”
  徐灵芸刚松了口气,却又提了心。
  华月喜这是答应了,还是萧老爷不理会她的想法,硬是请大夫来帮忙调理好怀上孩子?
  匆忙穿戴好,她便带着春英赶去月夕院了。
  “见过萧老爷,给大太太请安。”没想到大太太也在,徐灵芸急忙躬身行礼。
  “别多礼了,是来看二太太的?”大太太一身圆领袍,内穿青色褙子,发上一对金凤簪,端庄贤淑,端着是正房太太的风姿。难得的盛装打扮,徐灵芸不由多看了一眼。
  大太太面露浅笑,眼底透着淡淡的和蔼,对徐灵芸并不冷待:“大夫该出来了,芸儿先等等,喝杯茶喘口气。”
  萧老爷点头道:“先坐着,无需拘束。”
  徐灵芸轻轻答应了一声,在最远的角落坐下,跟奉茶的夏草使了个眼色,有些不明白萧老爷要华月喜怀上孩子而调理身子,怎么大太太也跟着来了?
  夏草倒是聪慧,放下茶盏时,飞快地背着众人在茶几上写了一个“平”字。徐灵芸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看来那位贵人送来的平妻快要到萧府了,大太太也忍不住冰释前嫌,想要跟华月喜站在一起,好联手对付那位年轻貌美的平妻。
  她不由更担心了,华月喜年纪不小,怀孩子原本就难,怀上了只怕身子重,伺候不了萧老爷。不说这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趁着这段时日,要是让那平妻赢得了萧老爷的心,华月喜的地位只怕不妙了。等生完孩子,不若以前那般美艳动人,谁知道能不能拉回萧老爷的宠爱?
  怎么想来,华月喜如今怀孕,端的是最糟糕的时机?
  要是大太太来个狠的,拿华月喜肚子里的孩子做靶子,嫁祸给平妻。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华月喜。
  徐灵芸越想越是担忧,大夫摸着白胡子出来,眉开眼笑道:“恭喜老爷,恭喜太太,二太太有喜了。”
  闻言,徐灵芸惊得险些摔下椅子。
  华月喜曾说避孕的香包一直放在枕头底下,和萧老爷才会几年也没有孩子。如今突然怀上了,难不成是香包用得久了失效,还是说……
  她惊慌失措地低下头,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惊惶来。
  “看赏,”萧老爷露出愉悦的笑容,挥手让身后的云岩拿出一包银子便递了过去。
  大夫的药童双手接过,大夫瞄了眼银子的分量,很是满意地点头道:“二太太身子有些虚,年纪也不小了,得好生安养着。”
  大太太嘴边的笑容淡了一点,问道:“大夫,二太太这一胎多久了?”
  “约莫两个月,胎息太浅,不能完全确定。”大夫写下安胎的方子,交给夏草,又道:“若是身子不适,才喝一碗。平日将养着便是,不必喝药了,补身子也得小心。”
  夏草一一记下,又小心把药方收好。
  徐灵芸仿佛还在云里雾里,有些弄不懂萧老爷才说让华月喜怀孕,怎么华月喜就怀上了呢?
  “二太太怀孕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我照顾着昭儿来晚了,还请老爷和太太恕罪。”阮姨娘消瘦憔悴了不少,显得脸蛋只有巴掌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楚楚动人。她扭着小腰,在朱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大太太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照顾昭儿辛苦了,就不必走这一趟。”
  “府里难得的好事,哪里能错过?这不,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恭喜二太太了。”阮姨娘左右一看,惊讶道:“怎么不见二太太?这等好事就该好好庆贺一番,哪里能躲着人?”
  她拿着帕子甩了甩,又蹙眉道:“不是听说二太太一直用着避子的香包,怎么还会怀上,难不成是跟别的什么人……”
  “姨娘,请慎言!”徐灵芸听不下去了,她最担心的便是这事。华月喜枕头底下有着香包,在府里跟萧老爷绝不会怀上。但是在别的其他地方,要是跟别的男人,就有可能了。
  带着香包还会怀孕,谁也只会往坏处想。
  阮姨娘眯起眼,凉凉道:“徐姑娘慌张什么,我只是替老爷着想。好好带着香包几年也没怀上,突然就失效怀上了,实在让人想不通,大太太以为呢?”
  大太太垂下眼帘,并不搀和进去,含糊道:“只怕是香包用得久了,药效淡了吧。这些药理的事,谁也说不得准。”
  阮姨娘难得捏住华月喜这次的疏漏,死咬着不放,哪里会便宜她胡混过去,连忙道:“正好大夫也在,让他瞧瞧香包。别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喝了避子汤,也说有了老爷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徐灵芸气红了脸,要是真让大夫查看香包,香包的药效还在,华月喜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单单是查验这件事,就是明明白白当面给华月喜一个没脸。可是不答应,又不能证明华月喜的清白,她急得不行,着实左右为难。
  阮姨娘见徐灵芸不做声,更是得意了:“不过让大夫瞧瞧而已,没得以后传出些不好的流言,对老爷对萧府都不好了。”
  大太太皱着眉头,似是也为难,看了萧老爷一眼。
  萧老爷背手站在窗前,从刚才一开始到至今一直没开口,似是默许了阮姨娘,这才让阮姨娘越发得意,心里琢磨着,难不成连萧老爷也怀疑华月喜的清白?
  大太太是不喜欢华月喜,只是这人极少出过院门,萧府又不是什么人能进来的,哪里可能有别的男人?
  这分明是污蔑,萧老爷不吱声,华月喜就算没有,被这么一怀疑,只怕名声有损,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还不打算平白扔了华月喜这个盟友,阮姨娘是个拎不清的,等那位平妻过来,也只有华月喜能有些作用,便开口道:“阮姨娘,说话要斟酌些,什么叫阿猫阿狗,又有什么流言?难不成我管着家,连下人的嘴都管不了,任由他们胡乱议论主家的私事?”
  阮姨娘暗恨,不知这大太太今儿抽了什么风,居然开头替华月喜开罪,便反驳道:“大太太教训得是,只不过想让大夫瞧瞧香包,免得二太太私下找人收拾的药草有问题罢了。”
  她使了个眼色,朱嬷嬷抬脚就要进内室去取香包,被徐灵芸下意识地一拦。
  不等朱嬷嬷开口,就见华月喜搭着夏草的手袅袅走出,神色淡然道:“不必劳烦阮姨娘,我亲自把香包拿出来了。我也想知道,这香包里的药草是不是出了问题,怎的会没了作用?”
  萧老爷见她出来,这才动了,上前扶住了华月喜,被后者轻巧地避开了:“内宅这点腌渍事,哪里就能耽搁了老爷,还请老爷先回吧。等出了结果,让大太太派人给老爷禀报便是了。”
  萧老爷忽然笑了,牢牢握住了华月喜的手,附身凑到她的耳边低语:“怎么,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从来都是这幅摸样,不会动怒的。”
  华月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只是眉梢含着魅意,倒似是眉目送情。
  徐灵芸看见华月喜,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仔仔细细瞧了,看着她气息还好,才算松了口气。
  阮姨娘皱眉看着萧老爷和华月喜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催促大夫检查香包,她就不信拿捏不住华月喜的把柄!
  大太太也是一脸忧心地站在桌旁,生怕这香包真出了问题,那她就算有意,也很难保住华月喜了。
  大夫翻来覆去的检查,又把香包凑到鼻尖,最后居然把香包打开,倒出了里面的花瓣和夹杂着的细碎药材。
  “怎样,里面都是什么?”阮姨娘瞪大眼盯着桌上的细屑,心里一紧,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徐灵芸也竖起耳朵,偷偷挨了过去,好挺清楚大夫的话。
  大夫检查了半天,才摸着胡子慢悠悠地道:“回这位夫人,这是葛花,跟避子用的凝花极为相像。只是凝花是寒凉之物,即便用量极少,也容易导致身子不适。葛花便不同,香味不浓,有安神之用。”
  阮姨娘原本眼底的期望一下子被大夫的话打散了,仍不死心地问道:“大夫的意思,这都是葛花?莫不是二太太去拿药,被药童拿错了?”大夫摇摇头,坦然道:“这确实是葛花,至于二太太为何拿错了药,老夫就不清楚了。”
  大太太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证明出华月喜的清白,其他都是小事而已。还真没想到华月喜准备的避子香包,居然拿错了药。难为这五年来,华月喜也没怀上。
  她摆摆手,示意语琴送大夫出去,对萧老爷笑道:“二太太的喜事,可要摆上戏台好好庆贺一番?”
  萧府许多年来,已经没有孩子出生了。萧老爷在外很是注意,从来不会留有麻烦,大太太从来不像其他商户掌家主母那般,时不时府门会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孩子来认亲。
  “没必要扰了清净,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萧老爷揽着华月喜的纤腰,便往内室走去。突然脚步一顿,扭头道:“对了,你让人在月夕院设一个小厨房,以后就跟大厨房分开来,至于厨子的人选,让晗儿院里的凌大娘过来便是。”
  说罢,两人便走了,留下大太太脸色微变,很快便恢复如初,着手让人收拾着这边空置的厨房,该添置的添置,送器皿的,送食材的,都一一安排妥当。
  阮姨娘瞧着心酸,当初她怀上萧昭的时候,也没小厨房这样的待遇,还不是大厨房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不过是偶尔能点菜换换口味,大太太也更顺着自己一些而已。
  换做华月喜,却是顶顶的好,连小厨房都设下了,等孩子生下来,她在府里还能有什么地位?
  见阮姨娘扭着帕子,面上恨恨的表情,大太太便知道她又想岔了,可不能让人利用了去,便打发掉徐灵芸,拉着她在前厅坐下:“妹妹莫不是忘记了,那位贵人送来的平妻,估摸过阵子就得到府里了。”
  阮姨娘一惊,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如今被大太太一提点,她倒是明白了一点,仍旧是心里有些芥蒂:“太太,我都明白的,只是老爷实在太偏心了一点。”
  大太太拍着她的手背,微微笑道:“萧家十几年才有的孩子,老来子总是得宠一些。而且二太太有了身孕,等身子重了,伺候老爷的事就得妹妹帮忙分担着了。妹妹只管好好保养着自己,哪里就想着那些糟心事呢!”
  阮姨娘一听,便眉开眼笑了。对啊,华月喜怀上了孩子,不到两个月就得显怀了,身子臃肿,哪里敢让萧老爷看见,必定把他往外推。这府里除了大太太,便是自己了,能分得十天八天的,倒是一桩美事。她低头笑开了,轻声道:“多谢太太提点,是妹妹想岔了,险些便宜了别人。”
  大太太这才欣慰地笑了:“就知道妹妹聪慧,必定能想明白的。”
  她又隐含深意地道:“我们这几个姊妹,都相处了好几年,知根知底的,平日也没什么大矛盾,内宅宁静得很,我这个做主母的素来清闲安稳,旁人谁不羡慕我们萧家和和睦睦的?妹妹也别耳根软,只听着那起子眼皮薄的胡言乱语,倒是让老爷不喜。”
  阮姨娘连连点头,心里跟明镜一样。她虽然不喜欢华月喜,但是不能否认,华月喜是个极为安分的,平日也不会像狐媚子一样到处缠着萧老爷邀宠,哪里是吟香那个小蹄子能比的?
  她刚开始时不时的挑衅,华月喜也沉默以对,从来没向萧老爷多嘴,确实是个好相处的。自己也是心里不平而已,对华月喜倒没什么坏心。
  但是以后来的那位平妻,就不一定了。
  内宅三人,几年来过得平平顺顺的,多了一个平妻,只怕那人要趁着华月喜怀有身子,好笼络萧老爷的心。
  被一个丫头片子踩在头上已经让人极为不爽了,要是还把萧老爷的心给抢了去,阮姨娘光是想想,便觉得胸口闷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520,表白的好日子哦!^_^


☆52、龌蹉

  第五十二章龌蹉
  让阮姨娘老老实实呆着;不到处惹事,大太太就心满意足了,倒没想过她能成什么事。
  朱嬷嬷跟着阮姨娘回了院子,挥退了下人,吞吞吐吐道:“姨娘真要听大太太的?新来的平妻听说年轻貌美,哪个男人不贪鲜;瞧瞧那吟香便知道了,身份又不同;手腕若是高明;笼络住老爷的心。姨娘要是能站在她那一边;指不定能把大太太赶下去。”
  闻言;阮姨娘却不傻;摇头道:“帮着新来的平妻赶走大太太,我又能得什么好处?我已经有了昭儿,在府里跟着老爷的时日最长,老爷怎么都念着我的好,就算不怎么来院子,该用的该吃的,从来没让人有丁点克扣,对昭儿更是关怀备至,给他买孤本从来不吝啬,这便很足够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老爷最不喜欢的便是家宅不宁,我跟着那平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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