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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妃(蔷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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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

  对于这种话,凌老太妃早已疲倦了,几乎每次寿辰,凌月铭都会说这么一句,太妃也只好客气一言,“托圣上的福。”
  寿礼正式开始,凌王府子孙分批给凌老太妃拜寿,一拜,祝凌老太妃寿比天高、福比海深;二拜,祝凌老太妃日月同辉、春秋不老;三拜,祝凌老太妃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拜寿完毕,接着就是予赠贺礼。
  尽管凌月铭是帝王,但是今日是凌老太妃寿辰,寿星最大,就连他这个皇帝也不算是什么。
  而从凌月铭开始,一个个呈上贺礼,再献上贺词,凌老太妃只是微笑,一一做了赏赐。
  终于轮到宁耀府。宁耀晚清送了一座小雕塑,正是凌老太妃本人,是她叫人特意给雕刻的,得太妃赞赏,赐了宫廷锦被一条。
  凌澈的几位小妾们送了一幅画,名为家和万事兴,出自她们之手,愿王府如画中一般和睦永久,太妃大肆赞扬,赏了随身的玉佩。
  月影阁的贺礼由思妍送出,只是一个古董花瓶,虽精致却不是亲手制作,众人皆认为此礼无趣,太妃却开怀大笑,请凌月铭封了冷思妍为一品夫人,赐号裳妍,还赏了冷思妍金银首饰。
  在座的所有人都非常惊奇,这古董花瓶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凌老太妃如此开心。
  凌荣送了八十本手抄的书,意在告诉凌老太妃,他在努力学习,凌老太妃认为凌荣不爱争位,鞋极好,应赞扬其质,便赐了凌荣十几个侍人,意为地位滇高。
  冷思妍心想,鸿幂是鸿朝的亲兄弟,鸿朝重情重义,定然不忍兄弟受损,于是下意识地瞟凌荣一眼,恰如其思。
  凌澈马上拍了拍冷思妍,让思妍回神,脸色有些阴沉,“你都是孩儿的娘了,还有心思看别人。”
  思妍顿时面红耳赤,心下一笑,“亏得王爷你将妾身唤回,否则魂就要被勾走了。”思妍故意玩笑一句,让凌澈恼怒不已,却不能在寿宴上失礼。
  凌老太妃似乎很是开心,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显然她很满意今日的寿辰。
  贺礼赠送完毕后,众宾客整齐地入座,于八仙桌旁畅饮。
  凌澈和思妍默契地选了一方最偏的八仙桌,整桌就只有他们二人,其他人都忙于巴结凌老太妃,自然不会坐这偏桌。
  “话说,那古董花瓶到底有什么奥秘,竟让祖母欢喜非常。”凌澈双手抱胸,疑惑地转眼看思妍。
  思妍拿起一旁的荔枝,用手把荔枝剥开,取出中间白色的果肉放进嘴里,感到一股凉意直窜心扉,觉甜甜地笑了,分不清她到底是为荔枝笑,还是为凌澈笑,“这回终于轮到王爷来猜了。”
  凌澈不是滋味地喝了一杯酒,思妍忙阻止,玩笑道,“可不要喝酒,免得乱性。”说着,掩嘴笑了笑。
  “你真是……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祖母笑颜大开。”
  “因为……”思妍看了看周围,“妙在花瓶中。我将腹中孩儿保住的消息用文书告知了太妃,只让太妃看到了,当然是开怀一笑。”
  这可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严孙子。


☆、痉挛

  凌澈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说,“你将这事儿告知祖母是不错,可若是被旁人看见,那岂不是……”
  思妍并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但这毕竟不关她的事,还是少管为好,只道了一句,“多心了吧,不是还有王爷你在吗?”
  二人正聊着,忽听中居传来晚清的喊叫声,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让所有人听见,几近无力时,大部分人才闻声赶来。
  凌澈也扶着身子有些不便的冷思妍而来,只见众人围成一个圈,蕙兰的身子抽搐着,连身上的漂亮的衣裙都显得可怕非常,更别说是蕙兰此时的眼神了,直视思妍的脸。
  “不妙。”心想着,思妍立刻做出镇定之容,深怕害怕的情绪,引起周围人的怀疑,真是防不胜防,怎么也没有想到蕙兰姨娘也要算计于她?
  是她低估了,近来蕙兰乖巧了不少,让她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
  凌澈稍稍伸出冰冷的右手,轻捂住思妍的玉手,眼神中传出一抹安抚,像在告诉思妍:切勿乱了分寸,以不变应万变。思妍会意地点点头,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蕙兰用手指了一遍凌荣、凌澈、凌澈的几个小妾们和思妍,意在说她们图谋不轨,意图伤害于她,可空凭她一指,不至于让凌老太妃罚之。
  思妍放开凌澈的手,见周围人纹丝不动,斗胆出列,向凌月铭和凌老太妃福身,“姨娘身体不适,妾身通些医术,愿尽绵薄之力。”
  凌澈似乎很相信思妍,朝她点了点头,思妍在蕙兰背后扎了一针,使其暂停住,“芳慈,扶姨娘回流霞居。”
  芳慈是蕙兰的贴身丫鬟,今年不过二十,素来恭敬好礼,谦让有度,是下人们敬重的大丫鬟,更深得蕙兰喜爱。
  “是。”因着思妍现在身子不便,凌澈快步向前与芳慈一同扶蕙兰起身,思妍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拔下蕙兰背后的针,换上新的针,看着芳慈离去,便将拔下的针偷偷藏于袖中。
  凌月铭见蕙兰离去,眼底闪过一抹深沉,随即露出疑惑神色地看看思妍,问之,“弟妹为何不为姨娘把脉?”
  显然,他对思妍的做法感到疑惑,从而对她也更加有兴趣。
  “回皇上的话,妾身医术浅薄,不适替姨娘看诊,更何况有人亦不希望妾身插手,恐妾身单保此罪。”思妍微微垂下头,发上的金簪轻摇着。
  凌月铭听到思妍的话,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意未曾达到眼底,“哈哈哈,你倒是有趣,防念人治你个乱诊放毒之罪,行在人前,不招人怀疑。”
  凌月铭这样一说,大家都不敢造次,更不敢对思妍强加一罪,“果真如你父亲一般冰雪聪明。”
  思妍心下一震,听得凌月铭说漏了嘴,马上为凌月铭打圆场,“父亲大人确实聪明,深得皇上喜爱,妾身断然不敢与父亲大人相比。”
  凌月铭顿了顿,又故作连笑几声,“朕说差了,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思妍垂头一笑,退回人群中。
  寿宴结束后,凌老太妃马上开始追查了蕙兰一事。


☆、痉挛

  “王妃,太妃传了王爷去凌翔厅。”香菱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慌张,脸上的神色也满是担忧,她好像越发关心凌澈了,怕是痴情女人、深情心重了。
  思妍悠闲地摆弄着手上的布偶,淡淡说道,“知道了,把你的耳朵收好,然后退下。”
  香菱心下一冷,委屈地垂下头,“奴婢遵命。”说着,退了几步,抬眸看了看漫不经心的思妍,有些恼怒地退了下去。
  子晴也有些看不过去,问道,“为何都不紧张王爷?”
  “香菱急也就罢了,日久生情在所难免,怎么子晴你,也成痴心人了?”思妍玩味地打趣一句,在子晴听来便是嘲笑。
  “王妃说话,越发尖酸了……奴婢不过是担心的地位啊。”子晴为自己辩白着,却没想到此事的严重性。
  思妍放下布偶,顺手拿起一旁的茉莉茶,轻轻点了一口,稍稍湿润了有些发干的红唇,叹了口气,“若此事只涉足蕙兰姨娘,本妃自当尽力而为,可惜,如今局面,本妃也是力不从心。
  此事牵涉太多了,恩恩怨怨,本妃既被皇上保下,就不该涉入。”
  “就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受困吗?王爷如今不同昔日:虽然他集宠一身,但是王爷毕竟尊敬太妃,不敢对太妃造次,而太妃若是逼问起,如何挨住太妃的逼问?”子晴轻声啜泣起来,似在求思妍出手。
  思妍马上安慰之,无奈地笑了笑,凌澈的性子虽然冷漠,却是个孝敬之人,若是太妃一将其逼问,他为不想让太妃担忧,只能将事实给坦白。
  “子晴不必担心,本妃既为他妻,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王爷曾经说过,局外者清,本王只有做一个局外人,方可再获渔翁之利。”
  说到渔翁之利,思妍又想起去年与凌澈的聊语,不禁感叹道,“只怕此事,她也想坐收渔翁,本妃需得处处设防,否然则引火烧身。”
  子晴并没有听懂思妍的话,她仍是不知此事到底有多严重,牵连了多少人,只知她心慕的王爷在受困,蕙兰姨娘眼神咄咄逼人,凌澈虽说是王爷爵位,但对于太妃难免……
  欣菀收拾好一旁的杂书,马上走到思妍身边,“依王妃之意,奴婢可否揣测半分?”
  思妍知晓欣菀的聪明才智,只是以往的欣菀,不怎么知礼,如今被驯服了,温驯了不少,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此事一生,不管王爷做什么,都难免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见对方布局之厉害。
  对方在暗,吾等在明,难测对方身份,不过实力确实是不容小觑。
  此人,出自侯府却不在侯府之中。”欣菀头头是道地说着,不得不让思妍再次佩服。
  “你说的不错,不知你心里人选,可与本妃不同?”思妍越来越看重欣菀,当初之所以疏远她,是因为怀疑她是凌澈的眼线。
  可长久往来,再加上欣菀的忠心,她的疑心便也失了。


☆、联合

  欣菀纤长的手指,轻点着白皙的额头,作深思状,“应是同的,不若奴婢猜想,此人恶行远不及此,怕是小产一事,她也难逃干系。”
  “小产?”子晴这才听懂了一个词,“小产一事,不是怀疑香菱吗?你们在说香菱?”
  思妍对着欣菀,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又看向子晴,“小产一事,本妃确然怀疑是香菱所为,可香菱终究再聪明,也不至于让本妃难以察觉。
  可见背后主谋,大有人在。”
  “千钧一发,若想坐收渔翁,怕只有一招了。”欣菀的神情十分严肃,像个指挥军队的军师一般庄重。
  思妍会意,脸上显出几分担忧,“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方只外有协助之手,内有□□之人,才可大获全胜。”欣菀语重心长地说着,与思妍互诉心计,子晴在一旁,懵懵懂懂,虽能听明,却不知其中意思,确难揣度。
  子晴一直听不懂眼前这对主仆的哑谜,只在一旁急躁不安,“我说姑娘们,可万万不要在我面前打这么深的哑谜,我本以为我慧了不少,可然还是不懂你们的意思。”
  思妍露出刚刚没有的笑脸,拍了拍子晴的肩膀,“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不过须臾,凌澈便回来了,思妍见他脸色还好,便知他一切顺利,忙上前,服侍他脱去外衣。“你们都下去吧。”
  思妍屏退了左右,顺手将凌澈的锦缎外衣搁在衣架上,“王爷坐,妾身与你说。”说着,拿出袖中的银针。
  凌澈先扶思妍坐下,才坐于她旁,看着思妍手中尖端发黑的银针,问道,“银针?有人给你下毒?”说着,忙细看思妍的脸色,红润光泽,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便放心下来。
  思妍小心地将银针搁置在干净的器皿中,眉头微微锁起,脸上的闲适顿时消失,“这是从姨娘背后的道,搜集来的血液,妾身验过了,是曼陀罗,食者有发热,续增快、呼吸加深、头痛、头晕、烦躁不安、神志模糊、哭笑无常、肌肉抽搐等症状,还会出现阵发性抽搐及。”
  “许是你验错了,我方才问过王府的几个郎中,他们皆是去为大夫人诊脉的,一致言曰:三无,无病、无碍、无从下手。”凌澈严肃的面孔显露出来,不免还有些担忧的情愫。
  一听此话,思妍只觉头痛,拳头用力地捶打着额头,被凌澈阻止,“捶疼了可怎好,且,你现在是两个人?”
  “妾身岂会连曼陀罗也认不出?不过郎中说的话,也未必是假,确有一种手段,是诊脉诊不出的,王爷还记得妾身那次小产吗?亦是诊不出异样,直到快要小产后才知。”思妍一提及小产,不觉心凉,上次受损,怎么不会吃一点长一智呢?竟又中了同一种套路。
  凌澈恍然大悟,“你是说,此事与小产一事,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凌澈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细想着,“本王本想着,只有帘芜和子晴有时间下手,可你却说不是,你是不是有了想法?”


☆、联合

  思妍眉头微动,无奈地偏过头,“只怕你会不信,还是不说为好,若是冤枉了她,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思妍游离的眼神,重新定格在凌澈脸上,“眼下还是此事重要,此事涉及宁耀府、王府……只怕还有更恐怖的势力。”
  “这本王深知,你也怀疑皇后吧?”凌澈有些恼火,一手搭在靠枕上,紧捏着松软的枕头,“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整个王府于死地,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放过。”
  思妍愧疚地垂下头,她当初若是不得罪萧木莲,或许就不会引来皇后的恨了,“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稍有得罪,她记仇,又逞强,非要报复一二,才知爽快。”
  凌澈紧锁的眉头没有一丝舒展的意思,双手紧握成拳,“姨娘醒后,指证说是你害她。”
  “王爷暂且小憩一会儿,妾身这会儿去找太妃说说。”思妍站起身,便朝归宁阁前去。
  归宁阁新种植了一批杨树,它们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干通常是丈把高,一丈以内,绝无旁枝。
  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
  此情此景,若府人流放,恐再也看不到了。思妍与欣菀一起归宁阁,烟芜马上来迎,一脸的欢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裳卿王妃可来了,太妃正等着呢。”
  “渔翁之斗,太妃说过,永远不会结束。”冷思妍被烟芜引入内室,恭敬地向凌老太妃福身,“太妃万福。”
  凌老太妃看见思妍来,本要喜悦,却收起喜悦之色,“妍儿快些起来,你现在有身子,这礼数便免了吧。”
  停顿了一会儿,随之又道:“渔翁之利固然诱人,倘若海上惊潮,渔翁也该互助了。”
  “妍儿此来,正是为了姨娘一事。”
  冷思妍担心凌老太妃又看不破他人计谋,便向凌老太妃解释原委,“幕后之人欲除凌王府,直接在姨娘背后引入曼陀罗毒,并堵住各个道,让郎中查不出异样,无从下手,皆认为姨娘无碍。”
  冷思妍被赐坐于太妃椅上,继续说,“姨娘毒发,有神经混乱一症,许是受人控制,强加罪于凌王府。她背后有皇上撑腰,自然不敢怠慢。”
  正说着,只听凌老太妃捶拳于案上,“这皇后未免也太不把老身放在眼底了,好歹老身也是皇上的祖母,虽不是嫡亲,但也是表亲,按照辈分,她还得叫老身一声祖母。”
  “太妃是深受先王宠爱,可原先毕竟只是嫔位,即便如今被封了太妃,太嫔、太妃之位,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皇后就不一样了,就算日后如何,也改不了她是太后的事实。”思妍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谢罪,“请太妃恕罪。”
  凌老太妃怎会与她计较,只是说,“近来都这般了,还有何恕罪不恕罪的。”


☆、线索

  “是,是妾身多言了。此人手段高明,妾身斗胆猜想,是皇后所为。”
  凌老太妃虽说年纪上旬六十,可这思想分析还尚不老,毕竟她是年轻便是从这人心险恶的王府打滚。
  她细思了一番,赞同地点点头,“皇后毒辣的手段,老身早已见识过,如今毒辣到亲生妹妹身上,也未不可能。只是她下毒却不让人查到毒,不会是想使那老套路吧?”
  凌老太妃的意思是巫蛊。
  思妍早想之至此,亲自查遍了月影阁,并无任何异样,“原妾身所思,亦是如此。可月影阁中,各处皆无巫蛊之物。”
  “那她到底要如何?只凭姨娘指证一下?她应是了解皇上的,连吾等都看得明白的蹊跷,皇上哪能信之?”说着,哂笑几声,暗想皇后也不过如此。
  思妍仔细理了一番思绪,突然想起皇上曾欲害凌澈一事,便说,“太妃此言差矣,月影阁不曾有巫蛊之物,不代表别处也没有。
  妾身仔细想过,虽说巫盅之物没有出现过,可那月王爷从皇宫参宴回来中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毒,不知太妃可曾还记得,而这毒欲是皇上所下,许是皇后得到了消息,现在又借用这巫盅之物,以此来嫁祸妾身也未可知。”
  凌老太妃茅塞顿开,忙答应了几声,“老身明白了。你刚进王府那几日,木莲便进过宫,”
  “太妃的意思是,她们的矛头是妾身而非整个凌王府和宁耀府?”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后,思妍也豁然开朗。
  凌老太妃摇了摇头,“非也,蕙兰指证的是你,皇后确然只要是整个凌王府所有人的性命,这皇后可真是深不可测。如今,解铃还须系铃人。”
  思妍抬眸看了看一眼凌老太妃,见凌老太妃一脸的平静,或者是见惯了这些争斗和阴谋,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亦或者是对这些事已经麻木了。
  “妾身明白了。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太妃去飞镜院查巫蛊一事是否存在,妾身去流霞居,看一看姨娘。”
  “嗯。”
  ——分割线——
  至凌王府中安寿院,只要穿过一片竹林,便可以到达流霞居。
  思妍最喜竹子,白居易的《题小桥前新竹》也是她最爱的诗。
  “招客雁齿小红桥,垂檐低白屋。桥前何所有,苒苒新生竹。皮开坼褐锦,节露抽青玉。筠翠如可餐,粉霜不忍触。闲吟声未已,幽玩心难足。管领好风烟,轻欺凡草木。谁能有月夜,伴我林中宿。为君倾一杯,狂歌竹枝曲。”
  竹林中,新竹舒展长臂,抖起一片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炯娜多姿,绿荫葱葱,笑迎风霜雪雨。
  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起伏着的大海的波涛。
  一株株翠竹高耸挺拔,顶天立地,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它四季常青,着正直、质朴、积极向上和艰苦奋斗。
  子晴紧跟着,不发一丝言语,若不看她,还真以为她不存在了。


☆、线索

  至流霞居中,经人通报,芳慈亲自出来迎接,满是拒绝之意,让人听着就觉心虚得很,“留步,蕙兰夫人觉着,许是受了什么诅咒,言道不欲传给他人,望懂蕙兰夫人一片心意。”
  “既然怕传他人,姨娘指证本妃的时候,又为何让皇后娘娘来流霞居?不怕传给了皇后娘娘吗?”思妍轻蔑一笑,眼中满是高傲和霸气。
  “这……”芳慈被问得无话可说,只好跪下来,“请体谅奴婢,奴婢只是奉命传话,若放进去,奴婢会受罚的。”
  思妍不屑地看着芳慈惶恐的脸色,“为着你的皮肉之苦,你就忍心害了整个凌王府?”
  芳慈紧张地渗出几滴泪水,“奴婢不敢,何出此言。”说着,转了转眼珠,“奴婢该去取药了,为蕙兰姨娘的配药的施郎中,最近住进了辰姚居。离流霞居远了一些,需得早些去取。”
  思妍注意到芳慈神情的变化,像是在暗示她什么,便转头看了看子晴,子晴冲她点了点头,会意,“既然姨娘不方便见,那本妃就先走了。”
  ——分割线——
  出了流霞居,思妍与子晴一路跟着芳慈,终于到了辰姚居。
  辰姚居不愧是药局之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让人闻着,不免恶心。
  不在思妍意料之内,辰姚居没有一个人,只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药罐子、药柜。
  芳慈止步,转过身面对思妍,“施郎中这会儿都会去采药,辰姚居是新建的药局,暂时还没有下人来。”
  芳慈的话再明白不过,思妍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耐旋芳慈讲着。
  “施郎中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欲意,奴婢就不多说了。
  娘娘恐蕙兰夫人装病不像,让施郎中每次用药后,都在蕙兰夫人背后施针,植入曼陀罗毒,好让蕙兰夫人神志不清、萎靡不正,这才不让其他人瞧出任何端倪。
  娘娘还在飞镜院……”芳慈本想继续往下说,突然吐血身亡。
  思妍与子晴惊起。
  “谁?”思妍环顾四周,子晴走在芳慈身旁,俯下身子,“王妃,芳慈头顶有一根银针。”
  思妍视之,是根毒针。
  皇后看到芳慈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心慈手软。
  本不欲用她,但姨娘却器重,不让找别人代替。
  皇后只好防着芳慈,于是设了这么一计,让施郎中故说这个时间都要出去采药,一旦发现芳慈叛变,立刻杀之。
  “王妃,线索断了……”子晴眉头微锁,直盯着倒地的芳慈,不免心上一冷,这个宅子,丫鬟的生命竟然那么卑微……如今是芳慈遇害,也不知自己何时遭受同样的命运。
  思妍托着尖尖的下巴,细想着芳慈的话,轻轻摇了摇头,“线索没断。”
  这次,子晴有些捉摸不透思妍的话,明明芳慈已经死了,怎么还说线索没断呢?难道芳慈的话已经揭示了什么?
  “飞镜院。”思妍的表情十分严肃,像处在一场胜负不分的战争中,稍不留神就会坠落深渊。


☆、出洞

  至飞镜院,与凌老太妃相遇。
  “如何?”凌老太妃的表情亦如思妍一般,可以推测她这边一无所获。
  “回太妃的话,妾身得到了一些消息,初步推测出大夫人的意图,问题一定出在飞镜院。”思妍挺着圆润的腹部,子晴扶上前扶她而坐,祖母孙媳二人平静地聊起天来,远观还真像一对和善的祖母孙媳。
  “可是老身搜遍了飞镜院,无一丝线索,别说是巫蛊,就连可以指证飞镜院的证据都没有。”凌老太妃有些苦恼的表情显露在外,可见此事的棘手。
  思妍不以为然,细想过去,凌澈曾把麝香置于土中,以百合花香掩其气味,以土掩其自身,这使思妍有了头绪,飞镜院就有一处花园,名为观花园,风景甚好,说不定皇后就在那里动了手脚。
  “太妃可曾搜了观花园?”思妍的突然发问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凌老太妃微微抬头,心下一想,道,“自然搜过,观花园无任何藏物之处,你不会怀疑观花园吧?”
  “姨娘中的是曼陀罗毒,曼陀罗花正可以在花园种植,说不定……”思妍的话一下点醒了凌老太妃。
  “你说的不错,蕙兰生平狡猾多端,喜在别人不易留意的地方动手脚,或许真如你所说。来人,搜查观花园。”
  不远处,宁耀晚清看着二人随意搜查她飞镜院,心中一阵怒意,一下打翻了桌上的杯子,一时间,房间围绕这怒气,若不是在意凌老太妃是她的姨娘,她这会儿早就冲上前去了。
  彻查之下,二人终于在观花园的土中发现了一堆曼陀罗花种,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思妍将种子埋了回去,“妾身房中有一些催化物,能使她们迅速成长,妾身要来一个引蛇出洞。”
  “王妃,香菱果然拿着你的催化物去了观花园。”子晴推门而入,夏日的炎热在她额上留下点点汗珠,可见她确在卖力跟踪香菱。
  思妍侧卧在太妃椅上,无心地拿着一本《论语》,“香菱可有什么反应?”
  思妍也不问香菱有没有发现你之类的话,她知道凭着香菱的洞察力,一定能察觉到有人跟踪,也必定能查出是子晴,思妍只是将计就计,让香菱干着急,而自己却一如既往地待她。
  欣菀托着一个盒子,顶着炎日走进月影阁,表情泰然,眼中却有一丝未散尽的杀气,“王妃,施郎中首级带到。”
  思妍果然没有看错人,欣菀虽是月影阁的二等丫鬟,却也是个不认主便罢、一认主就尽心的人,不愧是思妍挑来的丫鬟。
  “做得好,将之藏于飞镜院苑柳居,切记不要让二发觉,你最好在夜间行动,晚清睡得熟,只有在夜间才会松懈防备。”
  思妍自太妃椅上而起,子晴一旁机灵的扶起她,手持一把摇扇,深邃的眼眸闪烁着,淡淡一言,“是时候去求见皇后了。”
  子晴与帘芜互视一眼,只听得思妍一句,“你们俩随本妃入宫一趟。”便为思妍沐浴更衣,换上宫服,往皇宫而去。


☆、出洞

  这是思妍第二次来皇宫,虽还是有些生疏,却也能认得一点路。
  知道皇后住在坤宁殿后,守园但监引思妍往坤宁殿而去。
  思妍是一品裳妍王妃,因此可以随意出入后宫。
  至坤宁殿,正宫之首的宫殿,果然不同凡响,金银珠宝随处可见,置于更加华丽的宫殿中,也显得暗淡无光,只能端坐在罗汉□□的皇后最为耀眼。
  皇后身着一身宫装,以白色镶边,长裙拖在地上,犹如长长的红地毯,高贵而奢华。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思妍身着一件深蓝色的衣袍,其中还有多层淡蓝和白色的内衣,裹得就如严冬一般严实。
  宫中规矩森严,为表庄严,即便是炎热的响,也不能在正式场合穿轻薄的衣服,特别是向上级请安和出席宴会。
  皇后让人赐坐,毕竟是皇帝亲封的一品王妃,她万万是不能亏待了的。“裳妍王妃来本宫坤宁殿,不会只是来请安的吧?”
  思妍垂头一笑,“回娘娘的话,是这样的,表妹近来身子有些不适,不能来送礼,只好委托臣妾送来。”说着,朝帘芜使了个眼色,帘芜拿着一个小盒子,交给掌事宫女,由宫女转交给皇后。
  皇后本没有打开之意,因为她认为自己的计划,不会被思妍知道,思妍之所以送礼,是为了讨好她,然而思妍一问,“臣妾每见表妹都是昏昏沉沉的,极像曼陀罗花香轻微中毒的症状,真是怪了,不知娘娘从飞镜院,有没有这种感觉?”
  “你监视宁耀晚清?”皇后不知意识到了什么,忙打开盒子,果然是曼陀罗花的种子,难道君汐查出了她埋下的花种?看来宁耀晚清不能小视!
  “臣妾不敢监视表妹,只是碰巧遇见罢了,姨娘病急,人人为之担心,自然常出没于流霞居附近。”
  流霞居不让任何人进,除了宁耀晚清,因为皇后要让宁耀晚清中毒,这样一来,就可以诬陷她下毒,可惜理由过于牵强,于是在飞镜院的观花园种了曼陀罗花种。
  如今香菱施了催长的药物,过不了多久,花就要灿烂地开放了。
  思妍故意逼急皇后,就是为了让皇后自己说出姨娘身中曼陀罗毒的事实。
  皇后这几日常进出皇宫,以探望为由,频繁流霞居,就是为了营造出查毒的过程。
  “臣妾礼物已经送到,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思妍福身,退了出去。
  离开坤宁殿之时,逢上了许久不见的凌荣。
  “妾身见过二哥。”思妍福身,马上被凌荣扶起,“自己家人,三弟妹不必多礼。”
  思妍感受到凌荣身上的暖气,又因宫中人多口杂,怕被人说三道四,马上避开一步,回之,“二哥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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