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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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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壁匆匆忙忙的将门打开,但是初心却意图阻止,可依旧不够彩壁手脚麻利。
彩壁一将轩门打开,便看见了一位穿着华贵的少年郎。彩壁虽说已经在宫里当差那么多年,可是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圣皇!
不过她对圣皇似乎不抱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单纯的为能见到圣皇而激动。但是初心却似乎没有她那份心思。
圣皇在彩壁的“盛情邀请”之下很快便到了屋内。
进了屋,彩壁又是手忙脚乱的为圣皇准备茶点。
“坐吧。”圣皇示意在一旁呆站着的初心。
“谢陛下,不过妾还是站着好了。”初心推辞。
既然如此,那圣皇也不好强求。于是他便让彩壁退下,说:“朕想与季侍仪单独说说话,你们且先下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眠夜(三)
彩壁退下去后,圣皇便迫不及待的问初心:“你喜欢我吗?”
“啊?”
初心被问的头脑有些发懵,她想不到原来圣皇说话如此直接,而且还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的感觉。
“陛……陛下为何会如此问?”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并不喜欢我。”圣皇双手放于桌上,说:“上次我让你当我的妻子,但是你却选择了逃跑。而且,还划伤了我的脸。”
圣皇说着硬是将他上次那不小心被初心给划破的脸颊给初心看,还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初心看着他,突然觉得圣皇就像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那……那只是个意外,陛下……不用放在心上……”初心眼神左右飘渺,似乎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接着圣皇又说:“那如果我不生气了,你愿意答应我之前的请求吗?”
“不愿意。”初心出奇快的直接拒绝!
“为什么?”圣皇亦是感到意外。
“因为你已经有圣后殿下了,妾是多余的。”初心解释道。
“圣后是圣后,她至多只是帝王之后,但并非是问之妻。”圣皇极力辩驳,像是想推翻这一事实。
不过初心一听,倒也觉得他说得甚是恳切,而且还在理。不过她还是不能答应,因为她觉得圣皇的此番举动让她觉得甚是蹊跷:为何圣皇会说出如此惊人之语呢?
“陛下……为何会如此执着于此事呢?要知道陛下身为圣皇,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您的。您也……”
初心一语未毕,圣皇便急于抢过话说:“纵使全天下都是我的,但我也只要你一人!”
此话让初心觉得圣皇突然像是长大了。
她不敢拒绝,但她亦不敢答应。
“初心,我觉得你好似已活在我的梦里多年,直到如今我方能与你相见。”圣皇双手抓着初心的手,真真切切的说道。
初心知道此时她若是不给他一个回应,他是绝不会将此事搁置下来的。加之她亦不想知道这是圣皇的一片真心,还是他的一时兴起。总之入了宫,便是圣皇的女人,她的一生是注定逃不离这皇城,也逃不脱圣皇。那她又何必苦苦挣扎?
“妾答应陛下便是了。”她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有了初心的此番话,圣皇亦是掩饰不了内心的欣喜。只见他欣喜若狂的站起身来,伴随着一道雷鸣声,他走至初心跟前,趁着她没防备时,便重重地在初心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而初心却被他的突然之举所吓愣住。
圣皇接着又冲着她笑着说:“那我先回去了。”
最后便是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迈开腿往屋外走去。“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抛下最后一句话。
但就在他刚走至大门口时,随着又一声巨雷响起。天空刹那间下起了瓢泼大雨!
圣皇与元福两人赶紧又返回了屋内。
“看来我今晚是回不去了。”圣皇对初心说。
此时的他表面虽显忧愁,但实则心中暗喜这雨下得及时。
“陛下,您的马车不是可以避雨吗?”初心说。
“我可以避雨,但是元福避不了。”圣皇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
“那……”初心欲言又止,觉得他的“阴谋”已经得逞。
这时圣皇又想到了一个好的理由,他说道:“如今下雨极大,马儿亦是惊恐不安,想必是无法听话行走。”
这时元福亦不知不觉地走至了圣皇身后,初心看着元福也有了反驳的理由。她说道:“内官不得入内宫,这已是皇城禁令。如今陛下不仅让内官进了内宫,还意图让他留在嫔妃的寝宫里。这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对妾与陛下的名声都不好……”
“不打紧,不打紧。”圣皇硬是厚着脸皮说道,“元福在哪都能睡,随便给他一间小柴房他也能睡着。”
说着便回头给了元福一个微笑:“是吧?元福。”
元福苦笑的点点头。
初心自知自己终究是敌不过这个小儿皇帝的,她只好为自个儿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招呼彩壁去替元福准备一间小房间,其实元福懂规矩初心是看出来的,只是她不希望圣皇在她的广听轩留宿罢了。
“对嘛,对嘛。在这种半天不见鸟影的地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语毕,圣皇便又一阵欢喜的回到了内屋。
待彩壁与元福都离开后,初心方回到了屋内。
屋外正下着大雨,而且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最后圣皇重重地打了个哈欠,暗示他已经乏了。
但是初心却假装没听见,只顾着看着窗外的那些在接受着暴雨洗礼的残竹。
“初心?你还有别的小字吗?”圣皇欲找话题与初心闲聊。
“妾没有小字。”
“嗯……那我赐给你一个小字吧。”
“好啊。”初心没有拒绝。
接着圣皇便托着腮帮冥思苦想了一番,最后他说道:“也罢,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我觉得你现在的名字就挺好的,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心儿好了。”
“嗯。”初心点点头,并未有过多在意。
“对了,我今日让云霄送给你的镜子呢?”圣皇觉得无趣,便又问道。
“镜子?”初心一听便觉得大事不好,她今日可是已将它摔碎了。如今圣皇为何又提起了它?
“那个镜子你可要好好爱护,它可值钱了。”圣皇又说。
“值钱?”初心颇有些意外:一面镜子能有多值钱?
看见初心不信的样子,于是圣皇便又解释说:“当年北方八国为了这面镜子可是不惜连年征战,最后它在落入了烈步国女王手中后,便被进贡给了天朝。我一直都不舍得将它送人,但是今日我还是决定把它赠予你!”
看来这似乎真的是一面不平凡的镜子,可是如今它就如同被掩没的人才一般被彩壁随手扔到了残竹林边。
“陛……陛下,这……这镜子当真那么重要?”初心忸怩不安的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圣皇答道,“若不是善世的母亲欲平息八国之乱,她可是断断不会将它进献给我的。”
“善……善世的母亲?”
这又让初心很是意外:太子不是圣皇的孩子吗?怎么他的母亲会是烈步国女王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不眠夜(四)
天依旧在下雨,圣皇亦是早早的便觉得乏了。
由于雨大,圣皇无法回宫,再加之初心对太子的身世亦是有些好奇。于是她便同意让圣皇留宿广听轩,并答应和圣皇同床,但她却拒绝与他共枕。
尽管如此,但圣皇依旧是满心欢喜。
两人各躺在一头,睡不着时便相互说说话。
“咦?陛下是说,太子并非是您亲生?”初心好奇。
圣皇回答道:“你一看便知,我只比善世年长了十岁,又怎会生得了他?”
“那太子是烈步国人?”初心又问。
圣皇简单了回应了一个字:“嗯。”
如此一来,初心终于晓得了为何彩壁此前会与她说,太子的生母不详。大概便是因为太子并非圣皇子嗣,而宫人们亦是有所避讳吧。
“那太子又怎么会到天朝来?而且还认陛下为父亲。”初心对这个问题愈发感兴趣。
而圣皇也不加隐瞒,便将事情的原委与初心说了明白。
“其实当年老烈步王还在世时,他的兄弟们便时刻惦记着烈步王的王位。后来,老烈步王去世了,然而当时他唯一的儿子善世尚年幼。由于忠于老烈步王的臣子们不希望王位落于王室的旁枝手里,于是他们便决意让老烈步王的妻子,也就是善世的母亲——衣南王后继位。而衣南王后亦是为了烈步国免于内乱及善世免于其他亲王们的毒手,从而将善世送至天朝为人质。”圣皇说着说着,便突发感慨:“想想,善世亦是个可怜的孩子!”
而初心自然也是对太子充满了同情:“天啊!原来太子还有这般身世苦难。”
如今,初心亦是明白了为何她与太子在一起时,会觉得连他的的背影亦是孤单的——原来他在皇城之中亦是孤身一人。
甚至,他还比皇宫里的绝大多人更孤苦,至少他们不用远离母国为他国人质!
“那陛下日后可得多多善待太子,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初心心生怜悯。
但是此次圣皇却未立即回应她,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应道:“嗯……我会的。”
此时黑云密布、狂风骤雨。
初心躺在床上突然莫名的想起了太子在上林苑时哭泣的身影。她更是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景象,她突然担心起了太子:不知太子是否惧怕雷电?
她又想起了曾经答应过太子一有时间,便会与他切磋音律。可是上次她在上林苑时却动手打了他!
初心躺在床上,开始辗转不安。
而圣皇亦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难以入眠,因而又随意与她说道:“还有十多天便是帝姬的生日了,我还没想好送给帝姬什么礼物呢。心儿可曾想好了?”
尽管初心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这,但她还是有在意的听圣皇所说的话语。
“嗯。妾已经准备好了一份薄礼送与帝姬娘娘。”她答道。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今年该送何礼给帝姬。”
圣皇语毕,房内的空气便好似凝固了——两人皆不说话。
“陛下想必是很宠爱帝姬娘娘吧?”
初心突然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嗯,是呀。”圣皇像是笑着回答,“虽然帝姬不是我亲生的,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她的。”
“诶?不是亲生的!”
初心再一次感到错愕,她未曾听错吧?帝姬亦不是圣皇亲生的孩子?那传说中圣皇有一子一女,感情皆是圣皇领养的?
“连帝姬娘娘亦不是陛下亲生?”初心自然是惊愕得很。她在揣测:帝姬不会亦是个别国的人质吧?可是,帝姬不是向来都是由谨贵妃在抚养吗?
“帝姬是未满周岁时便入了宫,成了我的孩子。相比善世,帝姬可并不知晓她的身世。”圣皇开口说道。
“所以陛下便让谨贵妃娘娘来抚养帝姬?”初心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当初帝姬刚入宫之时,圣后便打算亲自抚养她,不过后来母后不同意。”圣皇说,“最后母后选择了让谨贵妃来担当抚养帝姬的重任。”
“那帝姬的生生父母是?”
“只是南方各部落中的一个首领。”
“诶,部落首领呀?”
初心原本想着让圣皇在广听轩留宿会是她的一个错误,想不到竟能让她知晓了如此多的“内幕”,这还倒是意外之喜。
“帝姬的的父亲亦是知道了善世入朝为人质,才将帝姬送入宫的。目的也是希冀着能得到天朝的一丝庇佑吧,毕竟南方各部落亦是常年征战不断。”
不过转而圣皇又是满脸欢喜的说道:“帝姬入宫时尚小,我还依稀记得当初她在学说话时喊我‘皇父’时的场景,那时帝姬当真是可爱!”
看见圣皇如此开心,初心便也在一头欣喜,她觉得圣皇亦是蛮可爱的。
“那陛下这几日可得替帝姬娘娘好好准备礼物,不然她可得生皇父的气呢。”初心与圣皇说笑着。
“这个我自然晓得,每年我送给帝姬的礼物可都是极好的!”
“那陛下慢慢想,妾可要休息咯!”
“嗯,好。”
其实初心也早已困乏,不过圣皇未睡,她亦不敢合眼。如今看见圣皇并无他意,她也就安心的闭眼入睡了。
而在后宫。虽说如今已是电闪雷鸣、雷电交加,可是安靖夫却依旧在廊道上徘徊。
而他头上的,便是那数百个鸟笼子。
鸟笼子挂于廊道的屋檐之下,丝毫不必担心受雷雨的摧残。
不过安靖夫还是在深夜里悄悄的来到了廊道上清点着笼中的鸟儿。
当他走至一个空笼子时,他的眉头忽然一皱。盯着空鸟笼便是喃喃自语道:“奇怪,金銮殿的鸟儿未回来?”
他忽然大惊:“莫不是被……”
但转而他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他自然是不敢将事情往坏处想,因为他饲养的这些可都是普通的鸟儿,他人若不仔细观察,是断断不会想到他会用它们来传信。
不过眼前迟迟未归的鸟儿却又不免让他心生不安:倘若是丢失便罢了,但若是落入了圣后手里,那事情恐怕就糟了!
他又走了数十步,方来到另一个鸟笼前。这个鸟笼里的鸟儿已归巢,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它亦是能安逸的栖息于笼内。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西华湖
清晨,在残竹那咿呀作响的伴奏声中,初心起床了。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朝床头另一边看去。可是,她发现另一头居然没人!
“诶?奇怪,昨晚圣皇不是还在广听轩过夜的吗?怎么今早便不见人了?”
她边自言自语着,边挪下了床。
“主,奴婢给您准备好了早膳!”
门外是彩壁那不尖不细,但又不短不粗的声音。
“进来吧,彩壁。”
初心招呼她进来,然后自己找个地坐下。
彩壁端着东西便是满面春风的来到初心跟前,然后将早膳一一摆放于桌上。
“怎么那么开心啊?彩壁。”初心问。
彩壁先是捂着嘴偷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昨夜圣皇陛下圣驾,奴婢自然是开心啦!”
不知为何,初心在彩壁还未开口说原因时,她便已经料到了她会那么说。不过她回头一想:似乎这与你无关吧。
“那圣皇人呢?”初心边给自己盛了一碗清汤边问道。
“一大早便带着元福离开了。”彩壁依旧是一副笑容满面的回答。
“一大早便离开?”初心伸手过去夹过菜,并放至碗里。又说:“他为何那么着急着离开?”
彩壁接着也坐了下来,她笑说道:“保不准是因为圣皇陛下不想让人知道他深夜带着内官入内宫呢。”
“他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大可不必带他入宫。又何必天未亮的便像是老鼠躲猫似的离开?”初心反驳。
但这时彩壁却给了她一个嘘声的手势,接着便小声说道:“主,这可不能乱说,不然若是被外人听见了,保不准又得生出什么是非。”
初心未料到彩壁竟也会如此谨慎。
但是她还是无心的辩驳了一句:“你觉得这里除了咱们俩外,还可能会有其他人吗?”
“可是主,您忘了那两次黑影的事了吗?”
彩壁的话突然让初心差点便被呛到。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所以说,主日后还是得小心谨慎。因为呀,兴许那些个儿黑影就是专门来刺探主的言行的。”彩壁说,“若是主哪日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被那些黑影给听见了,那他们还不得报信给他们的主子。到那时,咱们可就……”
“知道了,彩壁。”
初心连忙打断她的话,她实在是不想去揣测这深宫里到底隐藏着多少阴谋。“你一会儿去将昨日扔掉的镜子碎片捡回来,听圣皇说那东西可金贵了!”
“哦。”彩壁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早膳过后,初心突然来了兴致,她决意与彩壁两人到西华湖去游赏一番。
初心出门前丝毫不必担心会再次与太子相遇,因为她那日已经知晓了太尊要让太子住在寿安殿的事——如此一来,她便可继续对太子隐瞒她的身份。
走至西华湖,西华湖的美景转瞬间便映入了初心的眼帘。
初心来到了上次与太子相遇的亭子内,静静的与彩壁看着那波澜不惊的湖面。
欣赏之时,一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便泛起一层层涟漪,而湖岸边的垂柳亦婆娑起舞,好似像人炫耀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
虽说如今的杨柳已过了最生机勃勃的春季,亦不如曾经的嫩绿,可亭亭玉立中却透着淡淡的成熟,娇嫩的柳儿亦是不失多姿多彩。
初心看着那细长的柳条划过那清澈的湖面,柳叶之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亦显得碧绿可爱,就如同一湖的翡翠在随波荡漾着。
看到如此美景,初心突发感慨,她吟诵道:“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诶?主居然会作诗!”彩壁甚感意外,她竟想不到自家主居然能作诗。
但初心莞尔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尽会取笑,你家主子哪会作诗?不过是引用了诗人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的词句罢了。”
“原来主还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怪不得会引用得如此巧妙!”彩壁连连夸赞。
初心继而不语,只是静静欣赏湖景。
然而彩壁此时又问道:“奴婢不知主入宫前是何地位,不过方才看见主懂得引用诗句,奴婢便想,主大概是出身于大户人家吧?”
“哪是什么大户人家,”初心说,“不过是商贾之家罢了。”
“商贾之家?”此时彩壁略有疑惑。
不过经过与彩壁相处的这些日子,初心可信任她确实是个可靠之人。
于是她便不想对她隐瞒什么,便直接对她说:“不瞒你说,我本出身于商贾之家,自小便去过私塾、念过书。可是几个月前我的父亲去世了,叔父以父亲无子为由,霸占了父亲的家产。于是我便入了宫……”
提及往事,初心多少还是觉得伤感。毕竟她还不晓得她的母亲如今是何处境——为了帮助她逃跑,她的母亲玄氏不惜在叔父的酒中下药。初心常常在想:倘若那是毒药的话,那母亲……
“抱歉主,让您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彩壁在这时突然对初心说了一句,将方才还沉浸于思索中的初心给唤醒了。
初心回过神来便是对彩壁摇摇头笑说道:“没事,彩壁。我没事……”
此时初心应是已无心观赏风景,正当她打算与彩壁两人离开亭子时。她看见有两个宫女正匆匆的从她们前方跑过。
初心还隐约的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快点!得赶紧将此事汇报给谨贵妃娘娘。”
“天啊!太可怕了,想不到徽房台竟会发生这种事!”
“就是说啊,希望这件事不要惊动圣后殿下才好。”
初心在一旁听见了“徽房台”三个字时便谨慎了起来,因为那正是魏贵仪的住处。而且看她们的神情,似乎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初心立马联想到了玉靖,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彩壁,快去追上她们!问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快去!”初心突然急匆匆的催促着彩壁。因为她开始担心起了这件事会牵连到玉靖。
由于她急切欲了解发生了何事,于是她便在慌忙之中将彩壁推了一把。
而彩壁也很快便去赶上了两人,在与两人短暂的对话了几句之后。三人皆匆匆的分开。
彩壁跑至初心面前,便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主,听说……听说徽房台死人了!”
正文 第三十章 小幽径
初心听闻是徽房台那边死了人,便下意识的联想到了玉靖。原本便已是心急如焚的初心,如今愈加不安。
“彩壁!是不是靖儿出什么事了?”初心用双手死死的抓着彩壁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没有啊,主。”彩壁连连说道,“方才那两个宫女说,是徽房台的一个宫女被人给杀死了。与听竹轩那边并无关系……”
“真的?”
“嗯!”
初心在从彩壁口中确认了此事与玉靖并无关系后,方舒了口气。
彩壁亦是舒了口气,她方才差点就被初心那鹰爪般的手给掐残了双臂。
“那……方才那两个宫女是要去?”初心问。
“夕月殿。”彩壁揉了揉自个儿的隔壁说道,“她们好像是奉了魏贵仪之命去将此事汇报给谨贵妃的。”
“哦,这样。”
不过初心望了望宫女们离去的方向,又问道:“往那个方向去也可以到达夕月殿吗?”
初心有些好奇,因为她记得广听轩就像是一个死胡同,若像走去广听轩,就只能朝西边的那条路径走。
初心又继续望着那个离广听轩不远处的一隅,那是一个极偏僻的一角,到处皆是阴森森的一片的林子,而且此前彩壁还从未与她说起过。
“其实往东边走亦是可以到达夕月殿的,不仅可达到夕月殿,而且往那边走还可省下不少路程。不过就是因为那里阴森恐怖了点,所以才没有什么人愿意去走。”彩壁回答道。
“那我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初心好奇。
“还不是奴婢怕主晚上会做噩梦嘛。”彩壁说道。
而初心很快便听出了这是一个恐怖的原因。不过彩壁说到恐怖之处却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倒是初心却早已被吓得内心惴惴不安。
彩壁知晓她畏惧这些东西,于是便不再往下说。
不过初心却在自己的好奇心之下,硬是鼓起勇气问彩壁道:“这是怎么回事?彩壁。”她像是极想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彩壁原本不想多言,可是如今看见初心一副好奇的样子。那她便但说无妨了。
“其实从广听轩往东走很快便可到达夕月殿。但是因为那里要经过一个小林子,而且那个林子经常有幽灵出没的传说。所以渐渐的,那条路便很少有人走动。甚至连圣皇陛下也下旨禁止他人擅自闯入林内。”彩壁说得很不屑。
可是初心却听得几乎要大叫起来,不过多年的教养又让她不敢那么做。
“那……那我住的地方不是……不是就在幽灵出没的附近!”初心又是紧紧的抓着彩壁的手。
“主此前还说不信有鬼怪的,如何现在又惊慌起来了?”彩壁倒是悠闲,完全就当没那回事似的。
“你说得倒轻巧!连圣皇都下了旨意不准擅入,那还能有假吗!”其实初心是不想吼她的,但是每次一看到彩壁那出奇冷静的样子,她便更着急了。
“奴婢就知道不该与主说这些……”彩壁说,“不然主晚上可又得睡不着了。”
又说:“这回主总该知道为什么奴婢一开始并未和主说起过广听轩的另一头是哪了吧,而且奴婢在头一次与主去夕月殿时,便是特地选择了绕一大圈才到的路,就是不像让刚入宫的主知道了这种不好的事。”
“可是方才那两个宫女又怎么敢往那边去?”初心看着林子那边便问。
“其实那就只是阴森了点。偶尔有几人往那边走动亦是正常。”彩壁说。
听完了彩壁所说的话,初心才明白,原来这宫里除了彩壁一个人不怕鬼外,居然也还有其他人!
“主,此前广听轩可不像如今这么偏僻。因为它可以直达夕月殿,所以这在曾经可是很多嫔妃们都争相要住的地方呢!”彩壁说了一句不搭边的话,目的就是转移初心的注意力。
“那……那个幽灵应该不会来找我吧?”初心内心里依旧是对那两次的黑影念念不忘。
“主,”彩壁表情异常严肃,“相同的话,奴婢不想再多说。”
对彩壁而言,她在宫里待了那么些年,什么妖魔鬼怪的传说没听过?但那些还不是宫人们的传言而已?
在彩壁的眼里,就算是再真的传言她也不过是听听便罢了。
“主,可能过一会儿谨贵妃娘娘便会召见西华宫里的各嫔妃们前去夕月殿,到时候主可得谨慎着。毕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谨贵妃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彩壁又说道。
果然,在午后,夕月殿的一个小宫女便前来传唤初心到夕月殿去。
初心不敢怠慢,她整理了一下衣着便随那个宫女前行。
一路上,初心是乘坐着步撵而去的。
初心听说那是因为昨夜的狂风暴雨使得皇城内的马儿皆受了惊吓而难以驯服,因而才改用了步辇。不过,步辇自然是比不得马车的速度。
“请问这位姑姑,徽房台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初心趁着去夕月殿的路上,便开始打听起那件事的原委。
“侍仪可别那么说,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又怎担当得起‘姑姑’二字。”
接着宫女便又回答她的问题道:“其实奴婢亦不是很了解此事。只是奴婢听闻今日一早徽房台的宫女们在打扫宫院时,发现了一大滩血。随后宫女们便沿着血迹走了近百步之远时,便看见了一个宫女躺于血泊之中……”
“天啊!”初心大惊,“近百步!”
初心觉得甚是恐怖,一个人的鲜血竟流至了近百步之远!
“其实这倒可理解,毕竟昨夜下了如此大的雨。而且那名宫女又是被割破了喉咙,所以鲜血顺着雨水流淌甚远亦是说得通。不过是……当时的情形确实过于吓人罢了。”
虽说那个宫女看似不紧不慢的在阐述,不过初心还是注意到了她也和自己一样打了个冷颤。
初心此时心里已经在回忆着种种蹊跷的事,包括自己在上林苑见到过的鸟笼子、玉靖曾经捡到过的一只飞鸟以及广听轩里的那两次黑影。
种种迹象表明,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错综复杂的阴谋!
而令她惊恐不安的便是这些事情到底与她有无关系,亦或者说,她如今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这阴谋之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傲慢妃
一辆绿顶步辇缓缓地停在了夕月殿的殿前,这时初心便在彩壁的搀扶之下走下了步辇。
她先是与彩壁两人站于殿前仔细的观看了一番,这可是她和彩壁两个人头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夕月殿。
由于上次她与彩壁两人走得匆忙,因而未来得及细看。而回到广听轩时,初心亦是感到颇为遗憾。如今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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