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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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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深宫里的算计感到了深深的恐慌。

    “不错!圣后在两年前就已经停止对娘娘您下手,目的就是让谨皇夕妃按耐不住自己,好亲自下手对付娘娘。”

    “那……”

    “两人皆在等候对方先下手,然后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靖夫又是扭过头去,“那日圣后假借兰嫔一事故意刁难娘娘,好让谨皇夕妃觉得大气已出。”

    “可是太子……”她又不经意的想起了太子。

    “但正是因为如此,太尊早已是看透了圣后的所谓阴谋。因而才会出面替娘娘说话,好让圣皇不要怪罪娘娘。”

    亦不知安靖夫是否听见了她方才的那句话,如今他却是自顾自的在说着。

    “如今一来,谨皇夕妃就会在这件事上再撒一把盐。不仅杀了靖儿,而且也可以把妾赶出皇城去!”她低语。

    “没错……”安靖夫说,“如今圣皇应该已是派人在赶来的路上……”

    “圣皇?他……他知道这件事?”她迟疑的说道。

    同时,她还把自己隐藏于袖中的匕首又紧紧的握着——这是方才她欲拿来防身之用的,不过然后安靖夫前来搭救,于是她也就没得用上。

    “昨夜圣皇偷偷的跑到寿安殿,抱着太尊就是一阵痛哭……”

    “他……”

    “圣皇知道娘娘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却不得不将娘娘送出宫去!”安靖夫长叹一口气,“娘娘可接到了陛下的书信?”

    “嗯。”她默然的点头。

    “娘娘,如今太皇太尊宾天了。朝廷内的两派势力已经失去了维持稳定的砝码,因而这天……迟早是要变的!”

    安靖夫用食指指着上方,转过身子来对她说道。

    “此事太尊和圣皇早已是察觉到了,故而陛下才会借如今之事来将娘娘送出皇城。也只有娘娘您出了皇城,才能保障自己。”

    “是,妾知道陛下与太尊的良苦用心。”

    她如今虽说是如此想,可是曾经她亦是觉得自己已被太尊和圣皇两人抛弃!

    两人在草屋内躲雨了好一阵,这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踏在泥泞的泥土上的声音。

    “沓……沓……”声音在渐渐的靠近草屋。

    “是皇城的马车。”安靖夫说道。

    而随后马车也渐渐的来到了草屋前,从车内走下来的便是云霄!

    “云霄姑姑?”她惊喜,没想到她与云霄又再次相遇了。

    云霄从马车里走下来,泥泞的道路让方踩到地上的鞋子也在这时沾上了泥土。

    “奴婢叩请娘娘金安!”云霄见着她,依旧是那副一向就毕恭毕敬的样子。

    “姑姑请起,姑姑怎么来了?”她与安靖夫两人跑了出去,同时她还连忙回应道。

    “奴婢是奉圣皇陛下之命前来护送娘娘到星稀殿的。”云霄回答她。

    这时安靖夫也说道:“是洒家命人前去金銮大殿将圣后的阴谋告知陛下的。”

    又说:“洒家在今日跟踪娘娘出宫时,也是早已让宫人前去告知陛下,好让陛下准备好一辆马车。因为,洒家想圣后此次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此,妾谢过千岁了。”她屈躬行礼。

    这时云霄往旁边挪了一步,道:“娘娘,如今还下着雨,咱们还是上车吧。”

    若不是云霄如此提醒,她与安靖夫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如今是站在蒙蒙的雨中。

    “好,有劳姑姑了。”她向云霄道了声谢。

    待她进到马车之后,她就听见了安靖夫对云霄说道:“你也上马车吧,洒家来赶马便可。”

    “可是……”

    “洒家一个内官不好与娘娘同坐。”

    “呃……嗯。”

    听见两人说了几句之后,马车门子便被推开。接着云霄就有些尴尬的与她说了两个字:“娘娘……”

    她立马领会了云霄的意思,于是便腾出了位子让给云霄。

    “上来吧姑姑。”

    “嗯,好。”

    云霄略表达了一下谢意,随即也是上了马车。

    之后,两人均坐好了之后,安靖夫便赶着马离开了那间破烂不堪的草屋。

    在马车里,她尝试着与云霄了解一下彩壁她们如今的状况。

    “姑姑,彩壁她……怎么样了?”她开口问道。

    “娘娘放心,柳絮斋的宫女们皆被妥善安排好了。”

    “那她如今还在内宫?”她问。

    因为她知道彩壁原本就是从后宫调过来的,如今她被贬出宫,她倒希望彩壁能再次回到后宫。

    因为,后宫可以有元禄这个地位并不低的内官在护着彩壁!

    “不在了,那个丫头随后被元禄公公安排到了后宫。”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出皇城(二)

    听到这个消息,她觉得有些欣慰。可是突然间她又有了一种莫名的伤心之感。

    因为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哪日再回宫,彩壁可能就不会继续跟在她身边了。

    想到这,她又突然想狠狠的敲自己的脑袋——她方才不应该希望彩壁回到后宫的。

    “放心吧,娘娘。”云霄又说道,“他日娘娘您回宫之后,圣皇陛下还是会将彩壁调回到您身边的。”

    云霄似乎是猜想到了她内心的独白,故而才如此与她说道。

    而她也在惊讶——云霄居然知道她还可以回宫?

    “难道……大哥早就和云霄说了自己的计划?”她在心里独自暗想。

    在这时,云霄又告诉她:“不过娘娘宫里的一个叫做如细的宫女倒还被留在内宫里。”

    “什么?她还在内宫?”

    “嗯,因为如细原本就是内宫里的人……所以,她如今还是被安排在内宫里当差。”

    “那姑姑知道她如今被安排到哪个宫里了吗?”

    她问的时候是匆匆忙忙的,因为她迫切的想知道如细如今所在的宫是不是很安全。

    因为自从她出宫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谨皇夕妃会不会把她陷害出宫后还不满足,还要继续加害她的宫女们?

    可是如今她知道此事连圣后也有份,故而就更担心了。因为这样,柳絮斋的宫女在内宫能去的地方就更少了。

    “娘娘,奴婢只知道原本是在内宫当差的宫女皆被调到了内宫的其他地方,可是至于她们被调到了何处……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是……是吗?”她突然像是沉思一样的低着头。

    马车在深山老林之中独自穿行了半日,终于到了星稀殿。

    因为今日一整天都是下着蒙蒙的细雨,所以如今还只是申时的时辰,可是天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到了星稀殿,这里是死寂的一片。主殿外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里边种满了各种初心看不清的植物。

    “咕咕——”

    在三人打开了陈旧的铁锁并来到殿前时,一旁老树上的咕咕鸟也来迎接它们。

    “这鸟真不懂得避雨,都下着雨了还栖息在树上。”初心看着那夜里的咕咕鸟,寒暄道“若是我,我就跑到殿里去,这样就可以避雨了。”

    云霄出来时,只打了两把伞。而初心如今也是得和云霄一同打一把伞,因此她现在也算是在和云霄寒暄吧。

    “娘娘,这星稀殿虽不算破旧,也可以避雨。但是……它却不像娘娘一样有避难之所。”云霄在回答她。

    “是吗?真可怜!自己的眼前明明就有着一间宫殿,然而在它眼里不过是一个摆设。”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只见安靖夫“咔”的一声将殿内的大门打开。

    走进殿内,因为如今是潮湿天气,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灰尘之类的东西来让他们咳嗽。

    “公公居然有星稀殿的钥匙?”

    其实从方才安靖夫拿着钥匙打开院落的大门时,她便一直想问,如何安靖夫会有星稀殿的钥匙?

    如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娘娘,这是方才洒家从那个死去的狱卒身上搜来的。”安靖夫回答。

    而她则是回忆了一下,发现在她与安靖夫前往草屋避雨的时候,她确实是看见安靖夫从那个倒在地上已死的狱卒身上摸索着什么。

    当时她还未明白,不过现在她可明白了原来安靖夫当时是在寻找着狱卒身上的钥匙。

    “娘娘,这里冷清且烟尘繁多。明日奴婢帮您打理好了再回去复命吧。”

    云霄走上前去看了一下四周,虽然如今殿内除了他们原先就打着的灯笼的火光之外,殿内就是黑暗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殿内的其他摆设。

    不过,云霄还是很好心的对她说了这番话。

    “如此,便有劳姑姑了。”她向云霄道了一声谢。

    随后,在云霄的连夜收拾之下,殿内的主卧室就被打理干净了。

    虽还不算是干净利落,不过倒也是可以睡人了。

    “今晚姑姑就和我一同睡好了。”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处皆没有了别的什么可以睡觉的地方。就除了如今她眼前的这张床。

    “这个……奴婢怎有如此福气。”云霄说。

    “姑姑不必多礼了,就和我一同睡一晚好了。”她拉过云霄的手,对她亲昵的说道。

    “也罢,那奴婢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霄鞠了一鞠,“圣皇陛下有让奴婢带了些被子之类的东西过来,奴婢这就去马车上拿。”

    若不是如今是快要到睡觉的时候,云霄还想不起马车上还放着圣皇亲自为初心准备好的衣物。

    云霄在出宫前,圣皇便惦记着日后初心不知要在星稀殿待多久。想来这一年半载的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他便亲自为她挑选了被子衣物。

    在云霄走出去之后,她便坐到了床上。如今殿内只有一根蜡烛在燃烧着,而更明亮一点的灯笼则被云霄拿了出去。

    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感受着这大殿的凄凉和冷漠。

    在她毫无心思的环顾着四周时,她却突然看见了房间的门外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人。

    “什么人!”她瞬间觉察到了恐慌。

    可是下一秒,她又长舒了一口气——原来站在殿外大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路随往的安靖夫。

    “千岁?”她站起身,好奇的问道,“千岁如何在这里?”

    “娘娘,原本奴下是不好在这里的,不过奴下担心您与云霄两个女子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不安全。故而……”

    “无妨,千岁留下便是了。”她走近安靖夫的身边,又说,“且如今这外边还是一如既往的下着细雨,千岁若是就这样回去了,妾倒还不安心呢!”

    她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在为安靖夫今夜要如何安睡而发愁。

    “多谢娘娘关心,那奴下今夜便在柴房睡一晚,明日再与云霄一同回去复命。”

    “柴房?”

    “嗯,方才奴下去看了一下,发现星稀殿的柴房还是可以让我一个卑微的宫人住一晚的。”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殿内争(一)

    反正如今也是不宜让安靖夫回去,所以初心也就让他在星稀殿留宿了一晚。

    当晚,在皇城内的金銮大殿里,圣皇也是一夜未入睡。

    他独自一人带着小元福一同到大殿的回廊上,他席地而坐,并让元福带上了美酒。

    他虽不会饮酒,不过如今的他却一连饮了好几杯。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可惜,如今却是蒙蒙细雨模糊视线……谈何宫阙!”

    他面对着天上没有明月只是空荡荡的夜空,不禁独自发愁。

    “元福,你明日偷偷的前去星稀殿看看。她没有带任何女俾去,我怕她会过得苦……”

    他低着头对元福说道,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过元福倒也听见了,他走过来跪坐在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试图不要让他再喝酒。

    若不是元福不会开口说话,不然他可免不得听元福的一顿唠叨了。

    “让朕再喝几杯……”他看着元福,说道。

    可是元福如今却还是抓着他欲去拿起酒杯的手,元福没有过多劝他的行动。但是,他还是很无奈的将手收了回来。

    “放心吧,朕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倒下的。”他对元福说。

    夜渐渐的越来越深,雨似乎也变得大了一些。

    这时,元福又再次走过来。在对着他比划了一阵之后,他还是继续坐在原地。

    望着下雨的夜空,他抬头低语:“让朕在这再坐一会儿,让朕好好的体验一下她未来的孤苦。”

    如今,他在担忧。因为初心此次出宫完全是没有带任何东西就离开,连衣物也是极少。

    “元福,你明天去和太尊说,就说让她能不能给初心安排几个侍女……她一个人在星稀殿,朕不放心。”他神情低落。

    这时,元福给他递过来了一封信。

    “这是?”他抬头,对着元福问道。

    而元福却做了一个“十”字的手势,随后他便收敛了神情。并一脸严肃的拿过那封信,随后将它打开。

    在默念完上边的字后,他只是奇怪的笑了笑。随后又像是与元福说道:“此事……朕早已知晓。”

    顿了顿,又说:“不过朕还得好好的感谢她,不然朕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机会让初心出宫。”

    说完,他便将书信揉成一团,投掷到了酒杯之中。

    他将一旁燃着的蜡烛倾斜的朝杯中滴了几滴烛油,随后杯中瞬间“嚯——”的燃烧起来。

    看着这燃烧起来的烛火,他的眼睛似乎在发亮。

    ◆

    次日清晨,他一觉睡醒,很自然的喊了一声“云霄”。

    可是没人回应。

    “云霄……”他又喊了一声。

    此时他还躺在床上,按以往,云霄这个时候应该就会来喊他起床的。可是如今,他的床边却是出奇的安静。

    “嗯……朕都忘了……云霄还没有回来。”

    良久,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元福——”他改口喊元福。

    可是由于他的寝宫与外边相隔甚远,即使殿内存在着回音,外边的人还是很难听得见殿内的声音。

    “唉!元福这个家伙,知道云霄不在就应该早点过来喊朕起床!”他抱怨着起了床。

    朝窗外望了望,发现外边天气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今日还是这天气……”他走至窗边。

    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元福便匆匆的从殿外跑了进来。

    “算了……”他回过头,看见了元福。

    “你去下旨,今日的早朝不用上了,让那些在大殿内等候的大臣们皆回去吧!”他对元福说道。

    元福微笑着鞠躬低头,随后又缓步走出了大殿。

    就这样,他平静的度过了今日。而在他独自一人时,太尊也从寿安殿前来看望他。

    在午后,云霄也是从星稀殿回来了。

    接近未时之时,他原本在金銮大殿听着云霄与他讲诉星稀殿的情况。可是这时,元福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他“嘭”的一声就重重地跪在殿上,接着慌张的对着他与云霄两人开始比划。

    “元福,有何急事让你如此匆忙?”

    他虽然知道元福此次肯定是有急事汇报,可是他与云霄两人却完全看不懂他在比划什么。

    在他欲让元福再“重说”一次时,金銮大殿内竟有个人气势汹汹的就闯了进来。

    而殿外也是噪杂声一片。

    这时,只见武德大君穿着一袭黑袍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他来到圣皇面前,不顾任何君臣之礼,开口便大声说道:“陛下得给臣下一个公道!”

    武德大臣怒发冲冠,若不是如今只是蒙蒙细雨天,估计他的声音让人听后都会误以为这是天空的雷鸣之声!

    云霄与元福两人虽也被武德大君如今的举动给吓到。

    但是云霄却勇敢的站在圣皇的前面,护着他。

    “何事令大君如此动气?大君直说,朕洗耳恭听。”他胆怯的回应了武德大君一句。

    “洗耳恭听?陛下倒是闲适得很!”

    武德大君怒气冲冲,同时还听出了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些悲伤。

    “大君大臣有何事是不可坐下来好好谈的?非得在陛下面前失礼不可?”云霄面对着他,口气倒也显得强硬。

    “你给老夫让开——”

    武德大君突然将云霄推至一边,然后上前抓着圣皇的衣领。元福见状,立马抓着武德大君的手腕。

    “犬子在骑马途中被人刺杀,此事陛下是管还是不管?”武德大君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

    而他也连忙回答道:“管,此事朕一定会管!”

    他的声音懦弱、胆怯,仿佛像是在求饶。

    在情急之下,圣后却也突然出现在了大殿内。瞧她那匆匆的脚步,想来她定是冒着细雨赶来。

    “父亲……此事果真吗?兄长他……兄长他……”

    人还未到,圣后便迫不及待的发问。

    而武德大君以松手放开圣皇的衣领以及点点头来回应她。

    “怎么会?怎么会?”圣后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虽然此时是雨天。

    “你!”圣后一个扭头,如狼似的眼睛盯着圣皇。

    “你……”圣皇被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殿内争(二)

    圣后凶狠的看着他,道:“你一定要将凶手抓住,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圣后一步步朝他走近,而云霄在这时也连忙从一旁走过来。

    云霄将他护在身后,并义正言辞的说道:“殿下与大君如此唐突的就跑到金銮大殿像是审问犯人似的与陛下说话,莫不是殿下与大君认为公子林是被陛下所杀?”

    此话从云霄口中说出时,让他与元福两人皆为之一振。

    看到一个宫女竟有如此胆量来与两人说话,武德大君倒还没有过多情绪,只是圣后却是怒火中烧。

    “云霄!你一个孤女又怎会理解本后如今的心情?不能感同身受,你又有何资本来妄自发言?”圣后怒斥。

    看见圣后欲将发泄对象直指云霄,圣皇当即拉过云霄的手,并将她往自己身后拉。

    “大君,圣后。此事是如何一回事,还请大君与圣后给朕道明白……望两位不要在此大声喧哗。”他说道。

    “你!”

    圣后欲再次开口回应他,可是一旁的武德大君也将圣后一把拉下——这才让圣后避免了莽撞。

    “此事还是让老夫来给陛下道明白。”武德大君开了口。

    于是三人便一同坐在金銮大殿内的殿席之上,而他亦没有坐到御座之上。

    “近日天气一直下着蒙蒙的细雨,老夫便在今日早晨让犬子前往马场巡视。可是就在犬子巡视回来的路上,他竟被人从暗处刺伤,最后坠马身亡!”

    武德大君说话时虽然没有过大的火气与悲伤,可是他却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

    “兄长他……他……”

    圣后没说完一句话,就开始哭泣起来。而圣皇以及站于他身后的云霄与元福三人却是表情默然。

    “上一次登林害得老皇叔的独子死于非命,如今他也如王世子一样坠马而死……想来也是天意。”圣皇低声说道。

    “你!”

    圣后听后,当即就想站起来。不过武德大君却又在一旁猛地拉住了她。

    不过不得不说,此时的武德大君心里也是有怒气的。

    “陛下说出此话,实在是让臣下寒心啊!”武德大君说。

    “原本朕就想将登林拉上断头台,不过念在登林是大君独子。不想让大君也如老皇叔一样遭受丧子之痛,故而朕才没有如此做!”

    圣皇还是很平静的说着,而这令坐于对面的武德大君以及圣后两人感到惊讶。

    两人从未想过圣皇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此,也就是说……陛下是不希望给犬子讨个公道了?”武德皱起了眉头。

    “讨公道?”圣皇纳闷,“登林是坠马而亡,天意要让他死。如今大君此话,是要朕向神明兴师问罪?”

    圣皇面对登林的死是出奇的冷静与不屑,这让还沉浸于伤痛的武德大君及圣后两人愈加恼火。

    “啪——”

    桌子被拍得震天响,桌上摆放的茶杯也被震动得跃起。

    武德大君用手指着圣皇,开始破口大骂:“好一个皇帝小儿,我儿是被奸人所害!你不但不缉拿真凶,反倒在此幸灾乐祸!”

    登时,武德大君激动的站了起来。圣后也随即站起了身子,而圣皇亦是如此。

    “老夫若不是看在太尊的薄面之上……哼哼……”武德大君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父亲,我们如今……”

    “看来……老夫只好出下策了!”

    武德大君表面毫无动作,可是袖子中的匕首却早已在暗处锋芒毕露!

    “什么下策?不妨让孤家也见识见识——”太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大殿内。

    紧接着,穿着一袭金黄色宫袍的太尊领着安靖夫及元禄三人走入了大殿。

    武德大君见状,连忙跪下行拜见礼。而圣后则是迟疑了片刻,方随父亲一同行礼。

    “果然是亲父女,就连对圣皇不敬的口气也是如出一辙!”太尊当庭呵斥。

    “靖夫,下旨:武德大君登世建与圣后登蓉儿对圣皇不敬,即日下诏禁足武德大君三日,以及让圣后在冷宫里待三天!”太尊微怒,并对着两人斥责。

    “太尊做事如何与陛下一样糊涂?果真也不愧是亲生的。”武德大君反驳道,“犬子在骑马途中被奸人暗算身亡,如今太尊不替臣下伸张正义,反而还来禁臣下的足。此事恐怕……”

    “恐怕如何?”

    “此事恐怕是连满朝文武皆看不过去!”

    “哼哼……是吗?”太尊回头对着安靖夫及元禄笑说道,“那武德大君方才对圣皇不敬一事,满朝文武却是可以看得过去了?”

    太尊将话一说完,安靖夫便与元禄两人配合的窃喜起来。

    “方才臣下因遭受了丧子之痛,故而才会糊涂的在陛下与太尊面前失礼,还望太尊、陛下原谅臣下的罪过。”

    武德大君此次语气缓和,并有悔过之意。就连方才一时激动而操出来的匕首,也被他暗自收好。

    “母后,方才武德大君骂儿臣。”

    圣皇在太尊走近之时,也走近并抱着太尊,并且对着太尊就是一顿撒娇。

    “放心吧问儿,母后不会让那些坏人欺负你的。”太尊轻抚着他的鬓发,并回答说。

    而武德大君看到这一幕,心里却心生了一计。

    他对太尊说道:“太尊,林儿可是您的侄子,如今他被奸人所害,您可不得不管呐!”

    他故意露出悲伤。

    “方才孤家就一直听你在说林儿是被奸人所害,可你却一直未说他的如何被奸人所害。”太尊说道。

    “太尊,林儿是在骑马途中被奸人从暗处以箭矢射中后背而坠马死亡!”

    “在何处遭此劫难?”太尊一惊,随后便问。

    “密林之中。”

    “那你又怎知他不是被猎户所误伤?”太尊再次问。

    “那臣下倒要问问太尊,您见过哪个猎户会在箭矢之上涂抹毒药!”

    “什么?毒药!”在场之人皆震惊。

    “那……那此事当真是有人在害林儿了?”

    “太尊……”武德大君带着哭腔说道,“太尊也是为人母的,您应该能感同身受失去独子的痛苦。”

正文 第二百零六 小阴谋(一)

    武德大君一句话,着实让太尊愣住了——而这,正是武德大君的计谋。

    他要利用太尊的怜悯之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太尊,陛下也是您的独子……臣下斗胆说一句,倘若哪天陛下驾崩,哪太尊您是何种心情?”

    武德大君还是一副伤感之装,这让太尊开始有所怜悯、动容。

    “问儿……”太尊沉思。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道:“此事事有蹊跷,是该好好的彻查!”

    武德大君的计划得逞了,连太尊都出面说要调查此事。

    最后,武德大君便出宫回府。而圣后亦是随着他回去。

    在马车上,武德大君与圣后两人皆沉默不语。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兄长怎会出了此事?”圣后说道,“此前府里来人告知我此事时,我还不信。可是如今……”

    圣后说着,悲从中来,眼泪也是不禁的流淌。

    “老夫知道是谁害了老夫的林儿,不过老夫如今还料理不得他!”武德大君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老夫如今要借林儿一事扳倒文正大君与川襄王一党!”

    圣后似乎是看到了武德大君心里酝酿着的阴谋,可是她却不明白。

    “父亲,您打算如何做?”她问。

    “老夫……”武德大君扭过头来看着她,说,“老夫要让文正大君背这个黑锅,顺道也将那碍事的川襄王给料理了!”

    “可是父亲……兄长他死了,您为何还要……”

    “从王世子薨了之后,老夫就一直晓得川襄王一党是不会放过林儿的!所以老夫一直让林儿少出门,做事多加小心。可是老夫没想到,如今已是两年过去了,所谓报应竟来了。”

    “所以,父亲是抱怨兄长不听从您的话,因而才会以他为砝码来扳倒摄政王?”

    “不!那个害死林儿之人是为了替王世子报仇,才会让林儿和先王世子以及王世子一样利箭穿心、坠马而死。而老夫如今……是不会去料理他的,老夫只会借此事来料理老夫最大的政敌!”

    “那兄长怎么办?圣皇打算如何安葬兄长?”她哭哭啼啼。

    “唉——”武德大君深长的叹了口气。

    “如何?莫不是圣皇打算不让兄长下葬?”

    “这是不可能的,林儿如何说都是当今太尊的侄子、圣后的兄长,更是我武德大君之子!朝廷又怎会不让他下葬?”

    武德大君在对她说出此话时,底气十足。不过,他还似有遗憾的再叹息了一声。

    “那圣皇给兄长安排了怎样的下葬规格?”她又问道。

    “还有怎样的规格?”武德大君斜视她,“圣皇原本就打算料理那个害死他皇叔的凶手,如今林儿死了,他巴不得拍手叫好!”

    “那……”

    “以贵族规格进行下葬,葬礼不得过于奢靡!”武德大君连忙回答。

    “那兄长岂不是死得冤枉!”她冲着父亲低吼。

    “圣皇没让林儿死无葬身之地就已是仁慈了!”

    她听后,开始沉默。同时,一种对圣皇的厌恶之感油然而生。就像是看待太尊一样,她如今也是恨毒了圣皇!

    “蓉儿,这次你回去就好好的陪你兄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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