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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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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有让她更吃惊的,那就她觉得自己的主子的观察力实在是太强了,连这一点细微的东西都能被她给发现。
“主,您是不是想参政呀?”
“什么?”
彩壁的话让她有些错愕。
“主,这件事和政治是脱不了干系的。”彩壁说。
她听后,沉思了片刻。
“彩壁说得不错,”她心想,“这件事确实是与朝政脱不开干系,因为当年广孝大帝一心要立身为皇室旁枝的王世子为皇太子,这件事对于当时已有皇嗣的太皇太尊来说,绝对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
其实早在此前她听说了王世子的事后,她便就觉得此事应与太皇太尊脱不了身。
可是当时碍于圣皇的颜面,她也没将此事放于心中。
如今自己回想起来,倒觉得当时的太皇太尊在听说了广孝大帝欲传位于王世子之时。她若是真的没有一丝动作的话,这不管是放于何人眼里皆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那么如今就可以解释为何太皇太尊会禁止他人议论起先王世子的事了。”她又在心里暗想,“太皇太尊一可能是不想让人去过多的追究此事,二可能就是对那个英年早逝的王世子心存愧疚……”
“主,您在想些什么呢?”
彩壁看出了她在发呆,因而小声的问了一句。
“没……没事。”她回过神来,“好了彩壁,你先去休息吧。”
“那主呢?”
“我?”她又发愣了一下,道,“我……我自然也是要休息了,只不过我是想让你先回去而已嘛!”
“既然这样,那奴婢与主一起回房睡好了。”彩壁笑说道。
“呃……好……好呀。”
没有了别的话语,最后两人就这样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
“咿呀——”
彩壁将房间的大门关上,而她亦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正倒挂与房梁之上隐蔽处的黑影也正悄无声息的离去。
黑影先是一个跃身,到了房梁之上。接着又是沿着房梁向天窗方向走去,在走至了天窗旁后,他才从天窗溜出了房间。
悄悄的,那个黑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先前另一个黑影来到过的宫殿里。
但是,他与先前的黑影不同——他没有在一根竹签上写字并通过窗户投入宫殿中的柱子上。而是从一个小窗中往宫室里钻了进去。
在宫室里,那个神秘的幕后早已像是在等候着他一般、静静的坐在御座之上。
“主人,季氏已经开始怀疑史书之事。”他刚站稳脚跟,便拱着手说道。
然而那个幕后却并未发话,他只是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东西。
“让我祝她一臂之力!”许久,他才开口说道。
“磕——”幕后手中的一颗白棋子落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千岁殇
时光荏苒,自从三个月前的百影出行之后,皇城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初心也感觉到了常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黑影已经消失,可是第六感却又悄悄的在告诫着她:她的身边还有人!
那场大火之后的次日清晨,安靖夫大宅子里的火势已经被渐渐的扑灭。
可是却不知为何,安靖夫自从昨夜大火纵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太尊亦是一早起来,才听说了昨夜“失火”一事——由于昨夜夜已深,在宫人们得知了安靖夫住宅起火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组织着人手前去扑火。
可他们却还是有意的未将此事禀告给太尊。
所以,太尊在一早起床听见了这个噩耗之后,便忍不住痛哭起来。
最后竟也未穿好着装的就跑了出去!
宫人们见状是连连上前阻止,可是太尊却又将他们呵斥了下去!
“靖夫……靖夫……”
不知跑了多久,太尊终于到达了安靖夫的住宅前。
可是,眼前的房屋早已被烧得消失殆尽。
“靖夫……靖夫……”
她还是在念叨着安靖夫的名字,同时她的脚也在颤抖着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而这时她的身边也有两三个宫女立马赶上来劝慰她。
“你们!你们!”她使劲的抓着了一个宫女的衣领便瞪大着眼睛的质问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千岁的房屋着火了你们也不知晓吗!”
宫人们不敢以一言回复,因为当时失火之时已是深夜人入眠之时,所以待宫人们意识到了这里着火的时候,也已经是接近了黎明。
“怎么会这样?上天连孤家唯一一个信任得过的人都要夺走吗?”太尊还是跪在地上,痛哭着。
而随后的几天里,太尊收复了自己的情绪,转而预备着为安靖夫操办丧事。
听说安靖夫的葬礼举办得很是隆重,莫说是皇城里的其他内官,就算是朝中的一些大臣也前来参加。
而文正大君便是其中一位!
三个月后,黑影再也未出现过。而此次事件也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忘。
安靖夫的“意外死亡”让一些人悲痛不已,但是也让一些人大快人心!
初心在听闻了安靖夫的去世之后,也随圣皇一同前去祭拜他。可是,她听说棺材之内躺着的并非是安靖夫的尸骨!
她听圣皇说,在失火之后宫人们便一直在废墟之中寻找着安靖夫的遗骸,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找寻不到。
因为找不到烧焦的尸体,因此御医府的御医们皆认定安靖夫的尸体是被大火燃烧殆尽了!
而为了不让太尊愈加难过,皇城上下皆声称躺在棺材之中的便是已经找到了的安靖夫遗骸。
可是,那位伤心欲绝的老人家并不知道,其实棺材里什么也没有,就连安靖夫生前的物品也没有。
因为,经过那次的大火,安靖夫的一切东西皆随着大火被吞噬殆尽!
“母后您得节哀……”
葬礼之后,圣皇便与初心来到了寿安殿。
“母后,儿臣想……若是千岁他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母后您如今如此伤心的。”圣皇跪坐在太尊面前,说道。
而初心见状亦是跟着说了一句:“太尊节哀。”
然而太尊还是眼角含着泪水的盯着那块从佛殿里取出来的令牌看着——这是安靖夫生前拿过的最后一件东西!
“母后……”
圣皇欲开口说话,可是看见太尊如今的样子,他又将话语收了回来。
在殿中,如今也只有太尊、圣皇与初心三人,其余的人皆被太尊吩咐了下去。
太尊与圣皇两人的心里应该是极其伤痛的,可是初心自己却没有伤痛,有的也只是疑惑和怀疑。
她,在疑惑安靖夫的住宅怎会好端端的就失了火?按理说,安靖夫平时做事应该是相当谨慎的才对。
所以,一个如此小心谨慎之人,他是会尽量避免让失火这种事发生的才对。
而她在怀疑的就是——安靖夫会不会没有死!
她之所以会有如此怀疑,一是因为找不到安靖夫的尸体。虽然人的尸体在遭受烈火的燃烧之后是可能会灰飞烟灭的。
可是以安靖夫这么一个可以只手遮天且连太皇太尊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的人,他真的会如此轻易的就在大火中丧生?
而且她此前也有在猜想过安靖夫是否懂得武功。
“你们都退下吧,孤家想一个人待着。”
冥想之际,太尊的一句话又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母后……”圣皇欲起身。
“问儿,过几日他就要出殡了,你替母后去送他最后一程……”
没有了再多的话语,太尊将这句沉甸甸的话抛给了圣皇之后,便一个人朝着殿内的偏门走去。
“母后……”
圣皇与她看着太尊那落寞的身影,心里甚感沉重。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走出了寿安殿。
坐在金銮大殿的轿辇之上,初心很好奇的多了一句嘴:“大哥,太尊还真的是为了千岁的事感到很伤心呢!”
“呃……是呀。”圣皇良久才低着头,回答她。
“大哥也很伤心吧?”她问道。
“嗯……是呀。”圣皇还是低着头。
“有时候妾觉得千岁对大哥就像是祖父对孙子一样,很疼爱呢!”她看着前方不远处说道。
“嗯……是呀。”
圣皇还是回答了这三个字,而她也以为这是她们此次对话的最后话语。
可是后来圣皇还是多说了一句:“其实千岁对母后也像是对亲女儿一样,不过尊卑有别……”
“呃……是吗?”她突然有些诧异,“兴许……千岁自己的儿女如今也和太尊这个年纪吧。”
毕竟安靖夫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而他的儿女想来有太尊这个年纪也并不奇怪。
“千岁他……没有孩子。”圣皇许久才又说了一句。
“是……是吗?抱歉……妾好像不应该提及此事的。”她讪讪而答。
“无妨。”圣皇突然抬起头来,并深呼了一口气,又言:“如今他可真可怜,死了也没有一个儿女在身边尽孝。”
圣皇在叹息,而她亦是不知是否要将她此前的怀疑告知圣皇。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步步谋
可是如今,若是安靖夫没有死于大火之中,那他为何会迟迟没有出现?
难道,他是想借此次大火来隐藏住自己?
“莫不是此次的失火是安靖夫自导自演的?”初心突然在心中猜想,“他在后宫里为所欲为了那么久,想必太皇太尊那边也是对他忍无可忍了。倘若是他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他会想出这个法子来脱身亦是情有可原!”
尽管她是如此怀疑,可是她却不敢与圣皇提起。
两人最后是一同回到金銮大殿的。
在下了轿辇之后,云霄与其他的宫人们便也迎了上来。
“奴婢叩请陛下圣安!”云霄与众人恭敬迎接。
然而圣皇却只字未说,只是拉着初心的手便往殿内走去。
“娘子,以后你也不会像千岁那样好端端的就抛弃我吧?”
坐在金銮大殿内的一张席子之上,圣皇看着初心,突然与她莫名其妙的就如此说道,且还含情脉脉。
“怎么会呢?妾怎敢抛弃陛下……陛下不抛弃妾就已经是妾的万幸了!”她安慰着他。
同时她也知道了此事对于圣皇来说,打击还是蛮大的。
“只要娘子不放弃,我就不抛弃。”
圣皇将身子挪近她,然后轻轻的抱着了她。
“娘子,你会相信我可以保护你吗?”
“会。”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自信。
“有娘子这句话……我就已经满足了……”圣皇紧挨着她,对她轻轻的说着。
她虽然觉得圣皇如今很是令她疑惑,因为她不晓得圣皇怎么会和她说起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是,她知道安靖夫的事对圣皇的影响应该是蛮大的。
毕竟,在圣皇心里……他也是体验了一番失去身边亲近的之人的痛苦。
◆
永寿宫。
“砰——”一声棋子落下的声音让整个大殿都显得不再沉静。
“哎!妾又输了——”圣后摇着头,闷闷不乐的感叹了一句,“太皇太尊的棋艺当真是了不得,妾可是被您给打败得服服帖帖的了!”
将手中的棋子转悠了几下,最后圣后还是无济于事的又将它给放回了棋罐里。
“要想赢一盘棋,首先是下对棋子……其次,才是步步为谋。”太皇太尊看着如今棋盘上为数不多的白棋,便略有得意的笑着。
“太皇太尊果然不愧是下棋的高手,改日妾可一定要好生请教一番!”
“嘭咚——”棋盘被太皇太尊一手打翻于地!
圣后与一旁的宫女们见状连连跪下,同时她心里也在揣测着刚才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从而惹恼了太皇太尊。
“你们这是何意?孤家不过是打翻了棋盘,你们就如此胆战心惊?”太皇太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们当真是些胆小的鼠辈!”
太皇太尊在无情的取笑着众人,与此同时,圣后亦是开始坐直了身子。
“太皇太尊还问妾等是何意……妾还得问您是何故呢?”她看着那些被太皇太尊打翻了的棋子,说道,“好端端的一盘棋,太皇太尊您就如此突然的将它打翻,当真是吓着了妾。”
她开始故作抱怨,然而太皇太尊却始终微笑着。
“这盘棋是孤家赢了……”太皇太尊笑言,“既然已经赢了,那孤家何必再去管这些棋子呢?”
听闻太皇太尊的解释,她莫不回答。
“且,孤家如今可是觉得它们碍事,所以孤家才会在赢局之后将它们统统扔掉!”
太皇太尊在一边与她说着,但也不忘示意宫女们上前来收拾一下散落一地的棋子。
“太皇太尊说得极是,可是留着些棋子下次照样可以用。”
“你觉得孤家这永寿宫里会缺棋子吗?”
“这……”
太皇太尊再次让她感到无言以对。
“这几日天气渐冷了,也快入冬了。宫人总是不安分守己的喜欢在屋内玩火,你可得小心着点,省得哪日你的同辉殿会像安靖夫的住宅一样被一些小宫女给烧了!”
“是,妾知道了。多谢太皇太尊的点醒。”她恭敬而答。
“不过……”良久,圣后又言,“这安靖夫可当真是稀奇了,太皇太尊您多次派人前去暗杀他,皆被他逃过一劫。可是偏偏一场大火就……”
“哼——你以为那只老狐狸当真就这么死了?”太皇太尊突然转变了脸色,“他如今不过是由明处躲到了暗处罢了!”
“莫非他一早就知道太皇太尊您在暗处料理他?”她感到了些许惊讶。
“孤家之前是因为病了,才懒得管他。如今孤家病愈,若再对他如此睁只眼闭只眼,那他岂不是要上天?”太皇太尊还是似笑非笑的说着,“所以,他想必也是一早便知道怕孤家欲料理他了!”
“那他此次借大火之故来隐藏自己,想必也是……”
“呵呵呵……想必也是想从明转暗,好来与孤家玩捉迷藏!”
太皇太尊说到此话时,完全没有一丝诧异。而一旁的她,却为此事感到了担忧。
“如今……三个多月过去了,皇城里却未出现过安靖夫的身影,想来他隐藏得也是蛮深的。”她神情略显担忧。
“才三个月,他自然是不敢有太多行动。你也不想想,他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在孤家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培养势力?哼哼!他就是一个懂得用时间去打败敌人的人!”
“那太皇太尊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呢?”她问。
但是太皇太尊却是扶着桌案,若有所思。
“孤家还未真正的动手,他就能闻风逃遁。想来……这其中必定有风在传信!”太皇太尊眼神坚定。
“上次妾已经料理了绿婉,同辉殿内如今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就被安靖夫钻了空子才对。”她亦是若有所思。
“总之,三个月前的大火一事可不会像我们表面上看的如此简单。甚至,孤家觉得里头甚有蹊跷!”
“那如今……”
“无妨,孤家早已派人前去盯着了那个叫元禄的小内官。”
“元禄?”
“嗯!此人与安靖夫关系密切,想来孤家也可能会从他那得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丛林声
寿安殿的某一隅。
在一个人迹罕至的隐蔽丛林之中,一个小身影正在悄悄的点燃了一堆火。
近看,原来那个小身影正是安靖夫的小跟班——元禄。而他如今则是在偷偷的烧着纸钱。
“干爹,如今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儿子终于避了风头可以来给您偷偷的烧些纸钱好给您老人家尽尽孝了!”
元禄边抽泣着,边将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纸钱一张张的放于火焰中。
“干爹……儿子不孝,都那么久了才给您老人家烧钱……”
元禄在呜呜哽咽,可是此时丛林中却传来了一丝动静。
由于自己太过沉浸于伤心之中,因此他也完全没有去留意那一丝微妙的动静。
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下一秒他才会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给死死的抓着了自己的臂膀!
“啊!啊——”疼痛感让他失声惊叫了起来。
然而这手劲的熟悉之感却又让他不得不想起了安靖夫!
“难道……难道是干爹?”他莫名的开始发抖,并在心里猜想。
“嘭——”那人放开了他。
而他亦是顺势跌倒在了地上,他想回头去看一看来者何人,可是他却又不敢这么做。
“公公真是大胆!难道您不知道这皇城里是严禁宫人们烧钱的吗?”
“什么!”突然间,他更加惊讶,“是个女的!”
他猛地回头,一看,眼前站着的果然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如细!
“你……你是谁?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转过身,可是害怕感又让他摊在了地上。
再看清了那人不是安靖夫或是安靖夫的鬼魂后,他还是连忙的往后挪了一下。
“公公不认得我,可我却认得公公。”如细捡起散落于地上的一张纸钱,“公公不就是千岁身边的小跟班、同时也是千岁认的干儿子——元禄吗?”
“你……你居然认得我?”他感到难以置信,因为他眼前的这个女子是目前除了他与安靖夫两人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而且,这件事他甚至连自己最信任得过的彩壁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而如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何认不得?”如细将手中的纸钱撒开,让它自由飘落,“千岁的干儿子认不得便算了。可若是连圣皇身边的福禄寿都认不得……那岂不是让人说我眼斜?”
从如细手中飘落的纸钱渐渐的落入了火焰之中。
“你到底是谁!”他鼓起勇气,厉声呵斥。
“和你一样,同为千岁的人。”
“同为……千岁的人?”
他盯着如细眨了眨眼睛,一脸蒙圈。
不过后来,他还是反应了过来。
“原来你是细作?”
“不错,我就是千岁派遣到柳絮斋的细作。”如细挑起眉头,“我叫如细。”
“如细?”
“人生如戏……这是千岁赏赐的名字。”如细蹲下,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并看着他。
“哼!少在我面前瞎扯!”他突然大怒,“如细这个名字是千岁女儿的名字,他将此名赏赐给你说明他看重你……但是,我觉得你目的并不简单!”
突然震怒的他,却意外的让如细莞尔一笑。
“首先我不想探讨你所言之事是否真实,但你若说我目的不简单……那我就不得不反驳公公您一句了。”
树叶在沙沙作响,他的心也愈加的不安。
“众所周知,千岁在外人眼中可是一个无家无室、无儿无女之人。可是……你又是如何知晓他有个女儿,而且还叫如细的呢?”
她的目光如夜狼般注视着他。
“而且……你还认了一个可以当你祖父的人做干爹……公公不觉得你的目的更不简单吗?”她又补充了一句。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想刻意挑拨我与干爹的关系!”元禄反驳着她。
“沙沙……”这时丛林中又一次传来了响声。
“快走!”如细冲着元禄低吼了一声,随后捂着他的嘴巴便朝丛林里扑过去。
不过她的动作很轻,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
而此时,在方才两人所在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看他们两人的装扮,像是内官。
“怎么不见了?”左边的一个内官问右手边的内官道。
“火还未熄灭,想来是刚走不久。”右边的内官回答道。
“是不是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我们刚朝这里移动,他一个小孩童是不会那么快就意识到我们的到来的。”右边的内官开始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是……”左边之人指着那堆正在燃烧着的火焰,道,“可是火还未熄灭,可想而知他方才应该还在烧着纸钱。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匆匆离开了……”
他在暗示着右边的内官。
“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右边之人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如今我们要如何?太皇太尊那边只是让我们盯着他,可是却没有让我们去杀他!”
“赶紧先撤退,将此事告知太皇太尊再说!”
说着,两人匆匆的转身离去。
而躲在一旁丛林里的两人也开始松了一口气。
“有人在跟踪你,你也没发现?”如细放开了元禄,问道。
元禄不答,像是在默认。
“太皇太尊为何要派人来跟踪我呢?”
沉思了良久,元禄才弱弱的问了一句。
“因为太皇太尊早就在暗中与千岁较劲儿了,难道……这个你也没看出来?”
“这个……干爹从没有和我说起过……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低着头,回答着。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这个,因为对方是太皇太尊、是皇城的主宰,他可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如细起身,俯视着他,道。
“可是如今干爹已经去世了,太皇太尊为何还有如此做?”
“你真的相信千岁已经死了吗?”
在他的话语刚落下之际,如细便又出其不意的问道。
这让他感到了错愕,同时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干爹就这么走了……”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总之,千岁他没有死,他只是由明处转为暗处罢了。”
如细起身,转身欲走。
“由明转暗?”他连忙又问道。
“此前太皇太尊在暗处,他在明处,因此他才会处处吃亏。如今……”如细回过头来,看着他道,“千岁如今在暗处,而太皇太尊却处在了明处……”
“那……那,那干爹是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想千岁他是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曾经的账目一笔勾销的!”
说完,她纵身一跃到了树上。接着,她便沿着交错的树丫快速并轻盈的离开。
如今丛林之中,只剩下元禄一个人在呆呆的望着她那离去的背影。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王陵争
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一匹骏马正在肆无忌惮的奔跑着。而它的背上,则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巳襄世子。
世子酷爱骑马,也常与王府之人前来这个宽大的平原之上骑马。因此,这里也就渐渐的成为了襄王府天然的私人马场。
“驾——驾——”世子在忘我的纵马飞腾。
然而这时一个家丁一样的人也骑着马飞快的跑到了世子面前,并拦阻了世子的去路。
“驭——”世子连忙牵拉住缰绳,并让方才还在肆意奔跑着的骏马服服帖帖的停了下来。
“何事?”他问家丁道。
这时家丁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行礼。道:“不好了!世子。武德大君府的公子意图捣毁仲襄王陵墓!”
“什么!”他大感诧异,“登林胆敢对先大王不敬!”
“世子,此事您可不能不管呀!”
“此事父王可曾知晓?”
“还未曾知晓,”家丁说道,“王前去文正大君府参宴,还未回王府。”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拉紧缰绳往后转。
“走!前往仲襄王陵!”
待马头一转,他拿起鞭子朝马肚上打去。最后马儿嘶鸣着朝前方奔腾而去。
而方才也跟在他身后的一些王府中人也紧随其后。
马儿飞驰前往,很快便到了襄王陵。
襄王陵是历代襄王的陵墓,共有两座——大襄王陵和仲襄王陵。
方来到这,世子便看见了武德大君府的公子——登林在指使着下人对仲襄王陵进行挖掘。
他见状立马呵斥:“放肆——何人胆敢对先大王不敬!”
呵斥之余,他还不忘当即操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朝一个下人身上抽去!
在他驾马掠过下人身边之时,他又将马鞭猛地向一旁挥去!下人立马倒在地上,并呻吟着。
而其他人见到此情此景,亦是统统扔下手中的东西纷纷躲于登林身后。
此时,世子也将马停在了登林面前。而襄王府的人也都随即赶到。
“我当是谁?原来是巳襄世子。”登林异常傲慢的与他说道。
“我也当是谁如此大胆,连仲大王的陵墓也敢动。原来……是登公子呀。”
以牙还牙,他亦是对登林没有一丝好气。虽然这并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不过像面对挖他人坟墓这种对死者不敬也是对整个襄王府充满着莫大羞耻的事,他也已是忍无可忍了!
“不知是谁借给登公子的胆子,竟敢在先大王的陵前不敬?”襄王府的一个随从亦是开口问登林道。
“哼哼……本公子听占卜师说此处的风水甚好,因而才会想着将这里夷为平地,好弄个马场来玩玩。”登林语气依旧傲慢无礼。
“大胆登林!真是放肆!”随从指着登林大骂,“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对先大王这等不敬!”
“不敬又如何?莫不是你还要去告本公子?”
“有何不敢!”
“那你就试试!”
登林说着便眼疾手快的朝随从纵身跃过去。
而随后在他出其不意的攻击之下,竟被他给击落于地!
“登林,少在我面前放肆!”
世子忍无可忍的拿起马鞭朝登林身上抽了过去!
“啪——”鞭子抽打于身的声音在响起。
“嘶——竟敢打你大爷?”登林意图反抗,但还是被世子那突如其来的鞭子再一次措手不及的抽打在身上。
“你!”
登林还是想要嘴硬的顶撞,可是世子是不会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的!
一时半刻,登林被世子的最后一鞭给撂倒于地!
“毅!你给小爷等着!”
登林最后在自己下人的搀扶之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身上的鞭伤又让他疼得站不直身子。
“等着!你给小爷等着!”
他在最后,还是对世子放着狠话。可是,他也很快的就被下人们拥护着逃开。
在登林离开之后,世子便看着那被人挖得脱落了好几块石砖的陵墓一角,心里甚感悲伤。
他下马,走至那缺失的一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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