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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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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儿臣知道。但是方才帝姬哭喊着让儿臣过去,那儿臣总不会……”

    “纵使如此,你也总不能第一夜就过去呀,你这不是让孤家与靖夫两人空欢喜一场吗?”

    太尊依旧是生气着,可是她却并未表现得怒不可遏。

    他也突然觉得,他应该将此话题岔开,免得太尊会因此而纠结。

    “说到欢喜,方才儿臣与帝姬一同进来之时,确实发现母后与千岁在欣喜的讨论着……不知母后与千岁方才在说些什么?”

    太尊并未回答他。

    “母后真的是生儿臣的气了?”他又开口说道。

    “孤家倒是想气,可是气不起来……谁让你的孤家的孩子?”

    许久太尊才张口回答他,可是她却始终未注视他。

    “母后可是朕的好母后!”

    “有何用?方才孤家还欣喜着要给孤家的皇孙取何名,现在可好,你倒是去了别的地方!你让……”

    “母后,这不急。”圣皇连忙抢过话,“您看您,又不是一大把的岁数……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此解释,不显苍白。

    “那你去与皇夕妃生一个。”

    这时太尊突然眼前一亮,并渐渐的回头去将目光放于了他身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夺帝宠(五)

    夜很快便深了,圣皇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廊上——唉声叹气的摇摇头。

    “母后也真是的。”

    在路过一个转弯时,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在坐着。

    他再细细一看,发现原来是彩壁!

    “初心身边的丫头?”他挠了挠头,“她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且如今还那么晚了。”

    原本想过去问问,但是这时回廊之上又走过来了一个人影!

    且看他,倒觉得是神色匆匆。

    在那人影走近彩壁之后,彩壁便好似将什么东西递给到了那人手里。

    但是由于天黑且无月,而那个人影又是背对着他,因而他无法知晓那人是谁。

    “这丫头,又跑哪去了?”

    回廊上、他的身后传来了初心那熟悉的声音。

    他一回头,看见了她。

    “初心?”

    “大哥?”她亦是看见了他。

    接着初心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且此时她走在回廊之上的声音还不小。

    “嘘——小声点。”他立马小声暗示。

    但是,初心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

    “大哥,方才妾听说你今晚要去夕月殿?”

    “对呀,开心吗?”

    “开心!”

    “我就知道!”他一脸不开心的将脸一甩。

    “好啦好啦,那妾说不开心好了。”初心说道,“不过大哥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要去夕月殿的话就赶紧去吧,不然一会儿可就天亮了!”

    “你就那么想赶我走呀?”他双手抱头,又说道,“我可跟你说了,母后可是有意要让你生个皇子的。”

    “大哥,以后再生好吗?”初心低着头,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他一愣,随后回过神来便低吼:“不行!”

    初心见状,假意抽泣几声。随后便想放声大哭,但是她却被他给捂住了口鼻。

    “嘘——小声一点。”他又对她很小心的说道。

    而初心最先也只是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在他将手放开之时,她便又立马问道:“大哥,妾刚刚就一直想问你了。这么晚,大哥你一个人在这到底是做什么?”

    “我?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路过这里,然后被我撞上了一幕好戏,最后就驻足围观一下咯!”

    “好戏?”

    “是啊。”他抱头靠在一边的墙角,然后示意初心往方才彩壁坐着的方向看过去。“你家丫头可是在深夜里会见情郎哦!”他又说。

    “不会吧,彩壁会见情郎?”初心一脸难以置信的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过了一会儿……

    “大哥,这样真的好玩吗?”初心回头,眉头一皱,“根本就没有人,你还跟我说彩壁在这会情郎。”

    “没有?怎么会?”他亦是难以置信的放下手,离开墙角便朝拐角处望过去。

    “看吧,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会!刚刚我还看见你那个丫头和一个神秘人在廊道上见面……而且你的丫头还不知道递给了他一包什么东西。”

    他看着那转弯处空荡荡的廊道,甚感疑惑——按理说,这应该不是错觉才对。

    “大哥,会不会是你日理万机太过劳累,然后方才看错了呀?”

    “可是方才你不也在寻她?那就说明她确实不在你身边吧?”

    “对呀,可是彩壁能有什么情郎可以会的?”初心回答他,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想了想又转而说:“不然一会儿我回去问问她?”

    “真是的。”他真是无奈,明明自己心里就有在好奇,却还偏偏假装得不屑一顾。

    “那妾就先回去了?陛下也赶紧去夕月殿吧。”

    初心想撒下一句话就开溜,但是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搂到了怀里。

    “我今晚答应了帝姬去夕月殿,所以我不能失约。但是我也答应了母后要给她生一个小皇孙……我也不能失约。”

    “啊——”

    初心惊慌失措的大叫了一声,然而似乎是周围确实无人居住,因而竟也无任何动静。

    “来吧心儿,咱们在这就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也省得一会儿回灵心阁了。”

    他像是邪魅的对初心一笑。

    “不行大哥!你还小!”

    “我不小了,已经弱冠了!”

    原本初心是想说自己的,但是由于一时惊慌,竟说错了。

    而这时,他说着便将初心强摁在了一旁,然后便用唇去亲吻她。

    初心被他的突然之举给惊吓住了——没想到一向憨厚的圣皇,竟也有如此一面!

    热乎乎的唇让初心感到了全身都在酥麻,圣皇浅浅的呼吸更是让她如置梦幻!

    她不知怎的,竟也没有了反抗。

    而他,则将身体愈发凑近她。双手抱着初心的脖颈和脑袋便是一阵狂吻。

    初心在这时亦是配合着抱着他的腰间,两人就这样浸入了和谐的音律之中……

    ◆

    月黑风高里,一个黑影光明正大的从贺虎门一掠而过!

    “什么人!”一个守门的侍卫惊惶呐道。

    “怎么了大人?”另一个侍卫走上来问道。

    “方才……方才我好似看见有个黑影掠进了西华宫。”那个侍卫依旧是紧紧的盯着方才黑影掠过的方向。

    而另一个侍卫亦是朝着她所看的方向看去。

    “不会吧,大人。”她说,“方才属下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侍卫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过道,最后扭过头来说道:“兴许……兴许是我方才看错了。”

    “大人,属下想也是。毕竟这内宫可全都是女子,她们是不可能会有如此身手能从咱们的眼前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

    “嗯,也是。”

    侍卫们最后竟也放松了警惕。

    然后在一个黑不见影的暗道里,那个黑影却也早已钻进了暗道。接着来到了另一个小暗室里——这是元寿养伤的地方,因为上次被初心发现,因而转移了地方。

    那个黑影一到,便有另一个黑影迎了上来。

    “如何?飞影。出宫几日,你可查到安靖夫的什么底细?”他匆匆问道。

    “莫急,离影。”飞影说,“我按主人的吩咐出宫调查安靖夫,又怎会无果而返?”

    “那可查到什么?”元寿躺在石床上,问道。

    “嗯,我查到了他身手为何如此了得,竟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的原因。”他对元寿说道。

    “为何?”

    “因为他曾经是川襄王府里养的一名武士!”

    “武士!”元寿与离影两人诧异不已。

    “那他为何……”

    “因为他要报仇!”

    飞影还未等元寿说完,便抢过话说:“因为他要替他的一双儿女报仇!”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夺帝宠(六)

    同辉殿,一座富丽堂皇的宫室,如今也伴着夜幕渐渐的肖静。

    在一座偏殿里,圣后正坐在一个小台子上与兰嫔两人悠闲自得的在下着棋。

    而旁边亦是站着几个宫女。

    “殿下今日为何如此得空来邀贱妾又是垂钓又是着棋的?莫不是殿下有何好事?”

    兰嫔在下了一颗棋子后,便抬起头来问圣后道。

    而圣后却也只是拿起一颗棋子并未落下,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本后能有何好事?不过是今日得空便寻你一同作乐,你也知,这宫中就只有你我两人是同处一条船上的!”

    她将棋子轻轻的落下,随后兰嫔便也跟着又举起了另一颗棋子。

    “殿下,妾记得魏嫔的家世好似也与武德大君……”

    “那是朝中之事,你我不得随意议论!”

    圣后语气突然变得强硬。

    “是,贱妾知道错了。”兰嫔低着头又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玉盂里。

    “无妨,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后便告诉你好了……”圣后说道,“你说得不错,魏嫔的父亲确实是家父的门生。且在如今的朝政党派中,他也确实算是登氏一党。不过朝中许多大臣虽表面上是从门师一党,可是暗地里却保持着中立……而魏氏就是如此!”

    圣后方一说完,只见兰嫔举起了棋子随后落下。口中还说道,“不怪魏嫔从不与殿下多说话,想来是这个原因。”

    兰嫔棋子落下,而圣后却也并未急于再拿棋子。

    “她倒也还算安分,且名义上也是我登氏一党,故而本后也并未将她放于眼中。”

    “可是她曾与季嫔有所来往。”兰嫔眼神微动,似乎是像提醒着她。

    “那又如何?”

    “殿下还不知道?”兰嫔当即表现出了诧异。

    “她与湘妃不也又有所往来?”圣后从容自若的说道,“要知道,湘妃的父亲可是文正大君的门生。且,两家交往密切。不过对此,本后也只是听听便罢。”

    “可是殿下!季嫔今日可是被太尊接到了寿安殿……这……难道殿下未听说?”

    兰嫔又用目光去轻扫了一下大殿,发现罂粟果真不在。她想着,莫不是罂粟一不在,圣后的消息便无了来源?

    “这个本后一早便听了柳絮斋的宫女说了。”

    圣后依旧从容自如,她拿起一颗棋子便很快落下。

    “那殿下您……”

    “静观其变。”

    她又用着一种莫名的眼神盯着兰嫔看。

    “静……静观其变?”

    “不错……静观其变!”

    她收起手来,将它轻放于自己的跟前。随后神秘的说道:“谨氏那边如今不是有动静了吗?”

    “谨氏?”

    兰嫔思索了许久,最后惊讶说道:“莫不是殿下是想……”

    “不错!”圣后立马回话,“本后就是要让谨氏去对付季嫔!到时候鹬蚌相争,本后定能从中得利!”

    兰嫔突然错愕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貌美如仙的女子,她觉得她的美貌似乎已经不足以掩饰她内心的虚恶!

    “可……可是殿下,季嫔她……她真的斗得过皇夕妃?”

    “你觉得季嫔不行吗?”圣后挑起眉毛就反问,“你如何就觉得季嫔斗不过她了?相反,本后倒还担心她会被季嫔给打垮了!”

    她一抬头,深吸着一口气。假惺惺的又说道:“唉!这谨氏如何说也是与本后斗了多年,如今她若是真的就被一个新入宫的季氏给斗倒了,那本后还真是为她难过呢!”

    兰嫔知晓她只是说说便罢,于是也并未附和着她。

    她转而又说了一句:“如今太尊似乎是两人都有所偏爱,也不知最后她们两人会不会为了争夺圣皇的宠爱和太尊的喜爱而斗个你死我活呢!”

    “哼!人,终究是为了自己!”

    圣后拿起一颗棋子,放于兰嫔面前。阴森森的说道:“就是因为如此,才更容易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咚——”一声棋子落下声,像是僧人手中的木鱼敲响声一样——声音足以回荡整个大殿。

    “殿下,皇夕妃她终究是有一个帝姬在。而且妾可是听说了圣皇是很喜爱昭伦帝姬的。”

    “不错,谨氏确实是有一张王牌。可是季氏也是如此……你可别忘了,季嫔的才华可是连御灵太姬和太皇太后都赏识的。”圣后又对兰嫔说道,“谨氏想夺得圣皇的人,季嫔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谨氏若想夺得圣皇的心……那她也绝不是季嫔的对手!”

    “想不到那个季嫔曾经在广听轩里默默无闻的,如今竟也被她夺得了圣宠。当真是气煞人!”

    兰嫔说到此处便是咬牙切齿,她如今可还是一直将一个月前发生在夕月殿的那一事怪罪于初心头上。

    “人,不要小看了一个人。你可知道,人家默默无闻也总比你得了不久圣宠便又像无用的佩剑一样——扔到了一边!”

    圣后此言自然是在讽刺兰嫔得不到长久圣宠。

    而兰嫔也是愤然说道:“若不是太尊那日当着众人之面来羞煞妾,妾也不至于……”

    “就算太尊那日不那么做,你也得不到圣皇的长久宠幸!”圣后高昂着头,“你既无季嫔的才华,又不像谨氏一样有个皇嗣,你拿什么去争宠?你无非就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我!”

    兰嫔被圣后数落得无从辩驳,她也只是神色愤然的将头扭向一边,好似是对自己失宠抱有不干。

    “行了,你日后就好好的学着谨氏,学学她的那些狐媚法子。再不行,你也可以学季嫔——好好读书,争取让自己满腹经纶。”

    “可是殿下,妾真的不明白。为何季氏只是一个小小的民家女,她却可以有如此才学?莫非她是有何不可告人的底细?”

    兰嫔理直气壮的说着,而目的自然就是让圣后早些是对付她!

    “民家女?你不也是民家女吗?”圣后回应道。

    “可是妾的家世可比她高贵多了。”兰嫔得意洋洋的说着。

    “是呀!你确实比她高贵,那是因为贵门还未沦落……”

    兰嫔听后诧异的开了口,然而却并未说出话来。

    “以后你就省省吧,季氏可是大商贾之女,当年她未家道中落之时,可比你兰府高贵得多!”

    圣后起身直接朝阶下走去,随后便有宫女跟着离开。

    而兰嫔也只是一人继续跪坐于原位——她像是在思考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夺帝宠(七)

    圣皇带着帝姬回到了夕月殿,但是由于夜已经深,故而帝姬在路上便已睡着。

    如今到了夕月殿亦是让老嬷嬷们带着回房中休息去了。

    在目送着帝姬被送回房后,最后圣皇又在宫女们的带领下来到了谨皇夕妃的寝宫,他此前并不想来。

    原本想着送帝姬回来便离开,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然答应了帝姬,便不好作罢。

    未走进寝宫之时,他便已然在途中听见了在他走着的悠长廊道之中传来了幽幽古筝之音。

    “这音律甚美!”他在心里说着。

    不多时,他便在宫女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谨皇夕妃的寝宫。

    在推门而入之时,一股绵绵的古筝如同幽幽花香般沁人心脾。他不禁心里蠢蠢欲动。

    在转至一个过殿之时,他看见了在轻纱映衬之下的谨皇夕妃。

    “爱……爱妃?”

    他将碍于眼前的轻纱挽起,看见帘后的美人儿。

    一曲古筝,一杯美酒,一位佳人——此情此景甚好!

    “陛下……”

    佳人似柳起身,轻拂般的来至他跟前。

    “妾给陛下请安。”

    她声若黄莺鸣,躯似细柳拂——这让他忍不住去多想。

    “爱妃……”

    他将她搂在怀里,登时觉得怀中的美人柔若无骨。

    “陛下今夜能来贱妾宫中,实属妾此生之幸。”

    “朕……此前不是亦有来过夕月殿吗?”他不假掩饰的说道。

    谨皇夕妃顿时觉得甚是羞愧,因而拉着他的手便往边上坐。

    “今夜陛下能来,不如就陪妾好好聚聚。”

    谨皇夕妃让他坐下,随后便给他倒了一杯酒。“来,陛下。妾敬陛下一杯……”她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

    “不……不了,朕……朕不喜欢酒……”他像上次在同辉殿一般推辞。

    谨皇夕妃见他对于自己的一番热情竟无动于衷,也并未觉得过于失落。

    她转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酒伤身,你还是……不要多喝……”他低着头,用余光去瞟了她一眼。

    “陛下可知这酒是可消愁的?妾独自一人身处深宫,自然也免不了多喝……也可消了妾这相思之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还是少喝吧。况且……你不是还有帝姬陪着你吗?”他依旧将注意力放于这酒之上。

    谨皇夕妃兴许是见他真的是对于方才自己之事只字不提,便也轻放下酒杯。

    “既然陛下有命,那妾照做便是了。”

    不过看见他开始沉默着不说话了,于是又转而说道:“伦儿她……可是睡着了?”

    这也无非就是随意的与他寻些话茬儿来说说罢了。

    “嗯,在回来的途中便睡觉了。”他回答道。

    “如此……那妾与陛下……”

    谨皇夕妃将方才被他推开的酒杯又轻轻的挪至了他的跟前。

    “你这是想灌醉朕吗?”

    原本他只是随意的一说,想不到谨皇夕妃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诧异起来——然而,他并未多去看她一眼,也并未留意到她的神情。

    方才他在第一眼见着谨皇夕妃之时,心中便好似燃起了一团团的火焰。

    然而如今,他却变得心平气和了。

    “陛下可真会说笑,妾哪会灌醉陛下?只不过是想与陛下共饮一杯。”

    谨皇夕妃是看见了他并未注意到自己方才的神情,因而才又与他解释道。

    “时辰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朕明日还得早朝。”

    他举起面前的一杯酒,接着也是一饮而尽!

    原本他只是为了今晚不会因为不习惯、睡不着,因而才选择喝下了那杯酒,但是不曾想这却是谨皇夕妃的一个圈套!

    他方喝下去,便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神情亦是恍恍惚惚。

    “朕的头好痛。”他捂着脑袋闭眼说道。

    “陛下果真是不胜酒力……那妾扶陛下上床歇息。”谨皇夕妃走到他身边,轻柔柔的在他耳边说道。

    头疼、恍惚,加上如今身体却好似被千团万团的火焰包裹着一般——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来,陛下要好好躺着……”谨皇夕妃将他扶至了床上。

    但是他却下意识的转过身去背靠着她。

    可是如今他真的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这是在渴望着什么?

    他似乎是在渴望着某种东西,某种让他觉得没那么难受的东西。

    在难受得转身回过头之时,他却看到了谨皇夕妃正靠在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到只是咫尺之遥的地方!

    “你……”

    他看着谨皇夕妃那白胜似雪的肌肤,心中顿时心潮澎湃!

    “初……初心?”

    他的眼前出现了初心的面孔,接着他便回忆起了自己与初心在寿安殿回廊之上时的情景。

    “陛下……”谨皇夕妃依旧依旧是用软绵绵的声音去回应他。

    他抓着谨皇夕妃的脖颈,然后便翻过身去轻吻她的额头、脸颊、嘴唇。

    他满脑子都是回忆着方才与初心那一幕幕情景,如今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下的是不是初心,他只觉得这能让他不觉得那么难受。

    “陛下……”谨皇夕妃在摸索着解开她的衣带。

    ◆

    灵心阁里,虽说如今是大半夜的。但是初心在迟迟等不到彩壁回来时,她也是熬着夜的等待着彩壁回来。

    而云霄竟也出奇的站在一旁同她一起等候。

    这时,彩壁终于从外边回来了。

    她方一推门进来,就听见了初心那细弱又夹着怒气的声音:“彩壁,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本宫可是等了你等了一个晚上!”

    这时只见初心双手撑着跟前的桌子,用怒气冲冲的神情去看着她。而一旁的云霄却也只是对她浅笑着,一句话未说。

    “主,大晚上的您大可自己睡觉,不必等奴婢的。”

    “什么!你个丫头,你现在还来怪我多管闲事了?”

    初心看着自己的一片好意就如此被彩壁给糟蹋了,便愈发的生气。

    “主,其实奴婢只是偷偷去把主方才赏赐给奴婢的东西带去分给元禄一些……”彩壁理所当然的说着。

    “啊?送东西给元禄?”

    “对呀,不过后来我们又多聊了几句。最后……就回来晚了。”彩壁挠了挠头的说道。

    “呼——”初心像是叹了一口气,“那没事了,我要去睡觉了。”

    初心一回头便往自己寝宫里走,原本还想问问彩壁消失了那么久到底是去干嘛了。

    如今看来不用了,她果然是去会“情郎”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步步谋(一)

    翌日清晨,圣皇猛地惊醒过来。他看着全身近乎赤裸的自己,再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谨皇夕妃。

    “可恶!朕到底做了什么?”他在心里呐喊着。

    同时他的脑海中还浮现出了谨皇夕妃喝酒时的画面,然后又联想到自己喝的那杯酒。

    酒里应该没有被下药,被下了药的应该是那个酒杯——不然谨皇夕妃在喝下那杯酒后就不会一点事都没有!

    “可恶!可恶!”他敲打着自己身边的床铺。

    而这时谨皇夕妃亦是被惊醒,她睁开眼去看了一眼他,但是随后又故作害羞的躲于薄被之中。

    不知为何,在他看到谨皇夕妃的如此举动之时,他竟会觉得愈发恼火!

    他当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裳。在慌慌忙忙的穿好之后,他便大步朝外走去。

    “圣皇——”谨皇夕妃突然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喊住他。

    然而他也不过是止住了一下脚步,但是连头也未回。他似乎是生气的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也是什么皆未说就扬长而去!

    他急匆匆的跑出夕月殿,在看到从前殿赶来接应他的宫车之后,他便快步走上宫车。

    “快——带朕离开这里——”他怒气冲冲的冲着赶马之人吼道。

    赶马之人与同行宫女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皆不敢有所怠慢。

    最后拉着宫车的两匹鬃马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慌张逃离!

    在轿辇里,他神色慌张且愤怒。就如同是方才经历了什么令人发指的可怕噩梦一般!

    “那个女人……又来算计朕!她又来算计朕!”他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为何又来算计朕?为何又来算计朕!”

    愤怒与惊慌充斥着他的脑袋,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事。

    ◆

    五年前的夏季,天气亦是如此炎热。

    这时,圣皇上完早朝后便兴高采烈的去到寿安殿给自己的母后请安。

    但是当他来到寿安殿时,安靖夫却告诉他:“太尊如今正在佛殿内诵经,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来。不如陛下就先到偏殿去歇会儿?若是太尊从里头出来了,那奴下便第一时刻便去通知您。”

    由于当时天气确实炎热,不好在外静等。因而圣皇便听从了安靖夫的安排到了一个偏殿内休息。

    而在偏殿休息期间也一直是由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宫女伺候着,当时圣皇年少,看见那个宫女长得可喜便对她愈发有好感。

    “圣皇陛下一直盯着奴婢看,奴婢会不好意思的。”那个宫女羞答答的低头对他说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奇的问那名宫女道。

    “奴婢谨氏,无姓,无名。陛下叫奴婢‘丫头’便行。”

    “丫头?呃……好,好呀。”他讪讪说道。

    在经历了一阵无趣的时间过后,圣皇愈发觉得无聊。他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着,看看能否在这空无一人的偏殿内找到一丝有趣的东西。

    无意间,他看见了羞怯的站在一旁的宫女谨氏。

    当时他虽然已与圣后大婚,可是他却并未接触过圣后。出于对异性的好奇,他渐渐的朝谨氏靠近。

    “朕……朕发现……朕发现朕好喜欢你。”他走至谨氏的跟前,低着对谨氏说道。

    “陛……陛下……”谨氏亦是连忙低头,脸颊上还泛着通红。

    “朕……”他忍不住凑近去亲了谨氏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便立马让他整个人如同翻起涛涛江水——他又上前去紧紧的将谨氏搂在怀里。

    最后此事一发不可收拾,圣皇便与谨氏滚到了床上。

    再后来的后来,此事被太尊发现了。但是她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谨氏一直在太尊面前哭哭啼啼的要向太尊讨个说法。

    这让他当时觉得自己有种受骗之感——明明便是她主动要与他共枕,如何今日一看,倒像是他在占她便宜似的!

    因为自己亦是有错,故而他也并未在太尊面前做出解释。

    而最后太尊便也亲自下谕旨将她赐给了他为妃,起初谨氏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仪。可是后来也不知是如何,太尊竟也甚是喜欢她,因而她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晋封。

    而在最后,南方部落首领将昭伦送至神都给天朝天子为人质之时,太尊竟也执意要将帝姬寄予谨氏名下。

    这些年来,他对帝姬可谓是宠爱有加。虽然他内心里已经不喜欢谨氏,可是他却也肯时常往夕月殿跑,去看看帝姬。

    ◆

    但是如今,他可万万未想到谨氏此次居然会想到用下药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蛊惑他!

    “她又一次暗算了朕……”他还在轿辇里像是一个僧人诵经似的小声嘀咕着。

    “朕……再也不会相信她了……朕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他在心里发誓着,他这辈子再也不想与谨皇夕妃有过多往来!

    最后,在坐在赤阳宝殿里如同傀儡一般木纳着的度过了早朝的时间后,他便魂不守舍的回到了自己的金銮殿。

    期间元福也一直有来时不时的便看一下他,可是他却还是呆呆的跪坐在金銮殿的一座偏殿内的御台之上。

    若不是元福不会说话,不然他想必也会开口询问他。

    而这时川襄王却也在无人通报之下,竟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殿内。

    圣皇看见他便忽然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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