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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幽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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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让永微皇太妃愈加感到不安,也不怪方才川襄王会与她说:她是没看见圣皇的品性。
看来川襄王所指的,想必就是圣皇如今的这种类似于先帝的懦弱性格。
“陛下处处依靠襄王与文正大君,这若是哪天他们不在了。那陛下……”
正当永微皇太妃想多与圣皇说几句时,元禄却意外的从同心阁外跑了进来!
元禄是自小就惯了的,在圣皇面前丝毫没有内官的样子,就连圣皇的宫殿也是像如今这样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元禄见到了永微皇太妃像是被吓到了,他先是愣了好一会儿,随后方想起了眼前的这位娘娘便是他多年前见过的永微皇太妃。
最后元禄才跪下行礼道:“奴下给皇太妃请安!”
永微皇太妃笑着应道:“起来吧。”
不过她此时还未想起她亦是曾与元禄见过面。
而这时圣皇一见元禄,就拿起了案上的一支笔朝他扔了过去!
“好你个元禄,先给皇太妃请安也不先给朕请安。当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圣皇说着,又朝他了一支笔过来。
“陛下不要动怒,元禄这孩子不是从小便如此了吗?”永微皇太妃说道。
此时她方回忆起了元禄。
“老身记得几年前见着你、元福和元寿时,你们才那么高一点。”永微皇太妃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对元禄笑说道。
“承蒙娘娘厚爱,竟还记得奴下。”元禄毕恭毕敬而答。
“不过老身记得元寿似乎是与陛下同岁?”永微皇太妃转身问圣皇道。
“嗯。当时朕就只觉得与元寿很聊得来,而觉得元福与元禄很是拖朕后腿。”圣皇看着元禄便说道。
“奴下如何就拖陛下后腿了?奴下不就是比陛下小了那么几岁,陛下就如此小看了奴下?”元禄反驳圣皇道,“要知道,奴下如今在后宫混得可好了!”
“皇太妃您看看,这小子在朕面前就是如此放肆!朕想管都管不住他。”圣皇假意向永微皇太妃抱怨道。
然而永微皇太妃却笑说道:“看来陛下与元禄的感情还是如此的好呢!”
说着便又回头问道:“当年的元禄与元福两人皆长成了儒雅少年,不知与陛下同岁的元寿是否早已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
又问:“如何老身到了如今还迟迟未见元寿?”
“皇太妃有所不知,”圣皇回答道,“元寿三年前便已经出宫了,如今还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元寿出宫了?”永微皇太妃疑惑的问道。
而未等圣皇回应皇太妃之时,元禄却先在一旁插话道:“陛下先与皇太妃聊着,奴下先退下了。”
“站住,你上哪去?”圣皇却突然没好气的问。
“奴下方才不是与陛下说了吗,奴下这是要退下了。”元禄愣是与圣皇“杠上了”。
“那你来此就是为了看朕一眼?”圣皇又问。
“这个自然不是,”元禄回答道,“方才太尊让奴下来请陛下去一趟寿安殿。太尊说了,她已让御膳房给陛下熬了一些老汤。想着陛下近日劳累,故而让奴下来请您过去。”
此时的永微皇太妃在一旁,她听着后便又笑着对圣皇说道:“太尊对陛下可真正是好。”
又说:“如此,那老身便先告退了。”
“不急,朕批完这些奏章再过去。”圣皇指着案上那一摞摞的奏章说道。
不过他亦未对何人说。
接着永微皇太妃便行了一个跪安礼。
而圣皇也对元禄说:“你也是要回去交差的,就顺道送一下皇太妃吧。”
圣皇说完,便又一头扎进了那一摞摞的奏章堆里。
最后元禄领了旨意后,便护送着永微皇太妃一同走出了同心阁。
在两人出了同心阁后,永微皇太妃便很快的上了她来时的那辆马车。
但是她在离开前,还不忘问了元禄一句:“你可晓得那个元寿是因何出宫?”
这时元禄顿了顿,最后才开口回答道:“回皇太妃的话,元寿是因为他母亲荣圣夫人在三年前逝世了,所以才出宫戴孝三年的。”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福禄寿(二)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永微皇太妃再次说了这句话。
“皇太妃人就是善。想当初这元寿在奴下和元福两人之中可算是好的,咱们三人就他一人是还有一个母亲的。像奴下与元福,哪有那个福气!”元禄在一旁笑着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元寿在宫里那么多年,想来亦是未尽多少孝心……”永微皇太妃又说道。
这时元禄却无言以答,而永微皇太妃亦是放下马车的帘子,随后下令离宫。
最后,永微皇太妃的出行队伍又再次浩浩汤汤的启程了。
在走至了离皇城大门的不远处,队伍们便进了通往皇城外的暗道。
皇城是由一条两岸宽达数百步之远的护城河所围揽着,而通往皇城的地面通道是一条隐藏于护城河里的大桥。
不过此桥平时并不浮现于水面,而是只有早朝或是权位高之人入宫时,守城的侍卫方让大桥浮出水面。
而其他的人若是要出入皇城,便只能走暗道。
但是为了皇城的安全,皇城内的暗道皆如错综复杂的迷宫。而若想在地下暗道中不被迷路,便只能由专门的侍卫来领路。
而在地面之上。为了皇城的安全,曾经亲自构建皇城的人便命人在护城河内养了许多食人的鱼。
当永微皇太妃的队伍从左边的暗道中走出来之时,右边却有一个翩翩公子骑马而来。
在看到了永微皇太妃的队伍之后,他便问了在右边暗道的路口处站值的守卫。
“这是何人的队伍?声势竟如此浩大?”
“回元寿公公的话,听说这是永微皇太妃的队伍。”
听完了那守卫的回答,元寿方想起了,原来那轿子内坐着的,便是他几年前见到过的永微皇太妃。
他原想着过去问候一声,可是再想想,为了一句问候便去拦皇太妃的队伍,这似乎有些冒失,于是他便作罢了。
“将暗道大门打开,洒家要进去。”他又对守卫说道。
而守卫们也皆很快打开皇城暗道的大门。
皇城的前宫暗道分为左、右两条,为了在出行之时不会堵塞,故而皇城的两条暗道皆是右进左出。
“公公,可要侍卫带路?”这时,那个守卫又问了元寿一句。
“不用,洒家认得路。”说着,元寿早已驾马进入了皇城暗道。
而那侍卫也好奇:想不到元寿已出宫三年,如今回来却还记得那“地下迷宫”的路径?
皇城的暗道其实并不暗——暗道的两旁皆有灯火照明,传说这灯火为永明之火,是不会被熄灭的。
元寿凭着自己曾经的记忆,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城暗道。
而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他便想着先去与圣皇汇报一声。
当他在宫人们的带领下来到了同心阁时,却发现圣皇正在元福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在看到了元寿之时,圣皇与元福两人皆是惊喜。
圣皇连忙让宫人们先逗留一会儿,随后再启程。
“元寿?”圣皇惊喜,“想不到你竟这么快就回宫了。”
元寿赶到了圣皇的马车前,给圣皇下跪行礼,道:“奴下拜见圣皇陛下!”
“起来,起来吧!”圣皇连连说道。
“陛下这是要?”元寿看着圣皇的马车队伍,便又问道。
“你今日回宫,朕本该与你聚一聚。可是如今太尊让朕去一趟寿安殿……那朕今晚再与你细聊吧。”圣皇回答道。
“那奴下护送您过去。”元寿又说。
“不用,你今日回宫,对宫里的事物想必都已生疏。毕竟三年来,宫里的变化可是很大的。你且先随意走走,适应适应。朕与元福过去便可。”圣皇答道。
“如此……那奴下遵命便是了。”元寿想了想,又抱拳而答。
随后圣皇的马车便离开了同心阁,朝后宫方向而去。
◆
而在寿安殿内,太尊与安靖夫两人正盯着桌上的一份汤看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太尊对安靖夫说:“你再去那银制的如意来试一试这汤,看看里面有没有毒。”
这时站于一旁的安靖夫便笑容满面的与太尊说:“太尊,这汤您都让奴下试了三遍了。而且这试膳的也早试过了,这汤没什么毛病!”
尽管安靖夫这么说,但是太尊还是放心不下。
她又说道:“你就去再试一试又如何?且问儿还未到,要是有歹人趁着这空当在汤里下毒这可如何是好?”
“太尊您可真是多虑了,有哪个歹人会如此大胆的会在圣皇的汤里下毒呀?”安靖夫还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哼,这世上想害我问儿之人又非没有。”太尊回应道。
“这歹人就算是真的来了,他也逃不出奴下的手心呀!”安靖夫此言充满了毒辣,可是他却并不表现于脸上。
“行了,少在一旁耍嘴皮子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着一会!你赶紧去拿东西来试一试这汤。”太尊说着,还硬是推了安靖夫一把。
而安靖夫见拗不过太尊,便也去照办了。
过了一会儿,安靖夫便拿着一个银如意走了进来。
在测了汤没问题之后,太尊才又安下了心。
“如今,孤家就等着问儿来了。”太尊说,“你且去将如意放好。”
“奴下觉得还是不放的好,保不准太尊您一会儿等不到圣皇来,您又得让奴下再去拿一次。”安靖夫像是在说笑。
“都这个时日了,想来问儿也应该到了。”太尊望着殿外,说道。
“太尊,这汤可都凉了,是否让奴下去给圣皇温一温?”
“不用,要是歹人趁你去温汤的空当里下毒怎么办?”
“瞧太尊您说的,奴下办事您还不放心呀?”
“不用温了,这天气这么热,如此便好了。再温,可就烫着问儿了。”
太尊说什么也不肯让安靖夫去将汤温一下。
这时,元禄也从外边回来了,他走至太尊面前交差。
“奴下给太尊请安,太尊金安。”
“起来吧,圣皇到了吗?”太尊问道。
“快了,太尊。陛下一会儿便到寿安殿。”元禄答。
太尊听后欣喜,忙说:“行了行了,赶紧起来。自个儿下去领赏吧!”
“谢太尊恩赐!”元禄亦是欣喜着连连磕头。
在元禄方离开寿安殿不久后,圣皇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柳絮斋(一)
由于能在永微皇太妃的帮助下,初心与彩壁等四人终于到达了位于东华宫的柳絮斋。
方一进斋内,初心便看见了满斋的杨柳。
“真不愧是柳絮斋,果然顾名思义!”初心看着那些柳絮便是一阵夸赞。
夏天,杨柳树的叶子像是被宫廷里的御画师画上了一层浓浓的绿色。画面显得甚是清新、可爱。
“姐姐,那些绿油油的叶子落在水面上像不像一叶叶的小舟?长长的,窄窄的,真是精致极了!”玉靖亦是在一旁说道。
在三人只顾欣赏之时,采如在一边对初心说道:“娘娘快进斋里吧,想必里面的宫女们早已在等候娘娘大驾了。”
听了采如一话,初心方想起了她们此行可非来游玩的。
于是初心便叫了彩壁与玉靖两人,随后在采如的带领之下,方来到了柳絮斋的门前。
待采如推门,初心便与玉靖先走了进去,而彩壁紧随其后。
一进柳絮斋,初心便看见了有六名宫女正在柳絮斋的主屋室前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跪着。
原本宣令一事应由身为初心身边的宫女——彩壁来做,可是无奈彩壁还是第一回宣令,故而不知如何开口。
看见四人皆进了斋里,可是却无一人宣令。看着,初心皆觉得甚是尴尬,幸而这时有采如出言相助。
采如见彩壁迟迟未宣令,于是便替彩壁宣道:“季嫔娘娘驾到——”
宣令一出,跪于初心面前的六人皆磕头请安,道:“奴婢等恭迎娘娘御驾——”
但是初心并未出声。
这时采如便在一旁与初心细声说道:“奴婢且先回礼务司与掌司大人交差,奴婢先行告退。”
初心轻轻的点头示意。
在采如离开后,初心便也与彩壁及玉靖三人进到了主屋里。而期间,无一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进了主屋,初心便找准了主位的位置坐下。而后那几名宫女亦是紧跟着走了进来。
如今是炎炎夏日,屋外甚是炎热。初心不想让她们继续在屋外跪着,可是她亦知道在方才那情形之下,她是断断不能出声的。只有如此,方能威慑她们。
初心坐着,看到了旁边的桌上有一壶茶,于是便示意彩壁去倒两杯茶。好让自己与玉靖也一同品尝一下这柳絮斋的茶。
彩壁倒了两杯茶送至初心与玉靖两人面前,初心先是品了一品,随后将茶杯放下。
而玉靖却对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柳絮斋的迷人之景。
柳絮斋的茶与初心此前喝的并无区别,只是这茶杯倒是非比寻常。
桌上所放置的茶具,个个皆是青瓷做成。而初心再一看,发现原来这些皆是自己的家乡——天庆城的哥窑所生产出来的青瓷茶具。
初心看着这些茶具,便又不禁令她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想起了她的母亲。
在初心触景伤情之时,玉靖便暗示彩壁让那些宫女皆退下。
“你们皆退下吧,娘娘一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彩壁对众人说道。
“是——那奴婢等先告退——”宫女们应声道。
随后皆退下。
而彩壁回过头来,却发现了初心还是在伤感。彩壁一个不了解初心的身世之人,自然是不晓得她在忧愁着什么。兴许,初心只是想念自己的家乡了。
“靖儿,你随彩壁一同出去看看吧,我想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初心对玉靖说。
“姐姐不随我们一同去?”玉靖问道。
虽然她此时亦不愿强求。
“我日后就住这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去看看。倒是你,好容易来一趟,便好好游赏一番吧。”初心笑着回答她。
“那靖儿便与彩壁一同出去走走,姐姐你先好好休息吧。”
之后玉靖便与彩壁两人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剩下初心一个人留在屋内。
之后,初心也像是觉得无趣了,于是便也找到了自己的寝房,随后便躺在寝房里的床上睡着了。
待初心醒来时,亦是到了晚膳的点。
“主,您在新居睡得可还习惯?”彩壁在一旁帮忙打理着初心的头发,边与初心闲聊着。
“挺习惯的,没什么不习惯的。”初心回答道。
“主,您可不知道,这柳絮斋可大着呢!方才奴婢与玄官仪一同出去,我们皆走了许久才将这柳絮斋给逛完的呢!”彩壁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说道。
“日后你就得与我一同住在这了,你还怕没机会把整个柳絮斋看完?”初心便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鬓发,边回应彩壁。
“主,您如今可都已经是嫔了,您还自称自己是‘我’吗?您得说‘本宫’。”彩壁在一旁很神气的说,“您以前在广听轩的时候,除了奴婢就再没有别的宫女。所以您自称自己是‘我’,奴婢也就不管您了。可是如今咱们柳絮斋里有的是宫女,您可得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
“你这丫头,都学会在主子面前指手画脚的了!”初心回头对彩壁说。
“主,奴婢可是您的贴身丫头、您最信任的人,您这日后可还不得多听听奴婢的嘛。奴婢这可都是为了主好。”彩壁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时初心的发饰也已弄好了,初心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左右看了看。
随后又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道:“那日后你可不要再叫本宫为‘主’了,本宫如今可是圣皇陛下的季嫔!”
看着初心学得有模有样的,彩壁也就强忍着笑。她连连答道:“是,娘娘。奴婢记住了!”
接着初心便与彩壁来到了柳絮斋最西边的一个偏屋里用膳,如今在柳絮斋,初心处处都得记得那些宫里的规矩。
不像在广听轩时,她向来都是与彩壁两人待在自己房间里一起用膳。
而如今却不行,宫女们需等初心用完膳后,方能坐在一隅吃宫女们该吃的膳食。
初心坐下用膳,而其余的六名宫女皆站在左右两侧,彩壁却站在离初心最近的地方伺候着初心用膳。
柳絮斋的宫女大多是刘掌司所安排的,而她们的年龄也不过与彩壁差不多,最大的应该就是那名叫如细的宫女,不过她亦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想来这柳絮斋里,日后宫女们可得听从身为初心最早的宫女——彩壁的吩咐了。
而此前初心与彩壁说起此时,彩壁可是暗自窃喜了许久。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柳絮斋(二)
初心用到一半,方想起了玉靖。
她问彩壁道:“玄官仪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彩壁回答道:“回去好一会儿了,她看见主……”
彩壁停顿了一下,她已意识到了方才说错了话。
“玄官仪看见娘娘在休息,便不想打扰娘娘。于是就让奴婢等娘娘醒后方告知娘娘一声,而自己就先回去了。”彩壁继而回答。
“可曾有人护送?”初心又问。
“嗯,奴婢有让如细去护送玄官仪回听竹轩。”彩壁回答道。
这时初心又转头看向如细,她问如细道:“你可曾将玄官仪安全送回听竹轩?”
“回娘娘的话,奴婢确确实实已将玄官仪送至听竹轩,且奴婢还是看着官仪进了轩内方回来的。”如细轻声细语的回答。
初心看着如细早已回来,想必玉靖是一早便回去了。而再看如今的天色亦不是很晚,想来那丫头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于是初心便也安下了心。
晚膳过后,初心便决意与彩壁两人在柳絮斋内随意走走。
在夏日里的黄昏,随意的在柳絮斋这么诗情画意的地方走动走动,亦是别有一番滋味。
初心如今还为着今日未能与玉靖一同走走而感到遗憾,不过想来这日后那丫头也还会再到柳絮斋来,到时再与她一同逛逛就好。
初心拿着一把扇子,边扇着边走着。这次她可没有拿上次的那把玳瑁制的扇子,如今她只拿了一把普通的宫扇。
可是这把宫扇却比那把玳瑁扇子扇起来还舒畅。
“如今才是初夏,而这天气便已如此炎热。想来这若是等到了盛夏,那本宫可得整日泡在水里才凉快了。”初心看着那些细柳说着。
“主,您可适应得真快。”彩壁说道。
“丫头,就你适应不了!你方才可是又喊本宫‘主’了。”初心还是一面摇着扇子,一面侧着脸对彩壁说。
“是,娘娘。奴婢下次一定会记住的!”彩壁低着头回答。
随后初心便又与彩壁走了一会儿,在走至一棵老杨柳前,初心停了下来,用手去折了一节柳枝。
“本宫记得本宫小的时候,父亲便常常带本宫到郊外骑马。而那时本宫尚小,因而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父亲在郊外策马奔腾。而父亲为了本宫不感到无趣,于是便常常给本宫折下柳枝来做一支柳笛……”初心淡淡的说着。
“原来这柳枝还藏着娘娘那么多的回忆?”
“是啊……满满的都是回忆。可惜……回不去了。”
初心又是一阵伤感,接着便又吟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可是如今却是夏季……”
彩壁见着初心又得伤心了,于是便说道:“娘娘,您可以让圣皇陛下命人去将夫人请到宫里来,这样娘娘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可是,母亲她……还不知道是不是……”初心轻声轻语的说着。
彩壁未听清她所言。
“娘娘,奴婢帮您折一支柳笛吧?”彩壁转而问初心道。
“你会吗?”初心问。
“嗯!”彩壁接过初心手中的柳枝,然后便稍稍将柳枝的枝干除掉,留下柳枝的外皮,最后一支柳笛就做好了。
初心接过了彩壁递过来的柳笛。
“娘娘试试吧,奴婢的柳笛应该是可以吹响的。”彩壁说。
于是初心点点头,将柳笛放于嘴边,最后吹了起来。
柳笛声声婉转动听,让彩壁与初心都觉得甚是悦耳。
但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从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传来:“妹妹果真好品性,这种孩童玩的东西,妹妹竟也能玩得如此不亦乐乎。”
声音是从柳絮斋的大门处传来的,然而初心并未见到其人。
也就在这时,兰嫔却从柳絮斋的大门外走了进来,走到了初心与彩壁两人的跟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果然很符合兰嫔的个性!
“原来是兰姐姐。”初心看见兰嫔的到来,便向她问候了一声。
不过如今自己与兰嫔是平起平坐,所以她自然是不用给兰嫔行多大的礼。
兰嫔见她的礼仪并无不妥,但是却又拿彩壁来说事。
“我说方才这宫女怎么如此没规矩,原来都是妹妹教出来的。”兰嫔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初心,说道。
“不知方才妾的侍女有何不懂规矩之事,竟惹恼了兰姐姐。”初心自然是知晓兰嫔这是要找事,不过她还是未有怒色。
“方才你的宫女未给本宫行大礼,难道你未看见?”
原本应是受气的初心并未动怒,然而兰嫔却在这时先恼怒了起来。
“姐姐只是嫔位,方才彩壁给姐姐行的礼并无不妥。倒是姐姐,每次妾与姐姐见面之时,姐姐总是让妾行过高的礼仪……莫非姐姐是想逾位不成?”初心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但是她的语气之中却多了一份强硬。
而这时兰嫔早已是气急败坏,她冲着初心吼道:“季嫔,你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是个民家的贱女,竟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也不怪姐姐曾经会被太尊数落,看方才姐姐身边的宫女便知。”初心有意提起兰嫔的宫女方才未给她行礼一事。
而兰嫔自然也是听了出来。
她怒不可遏的朝初心扇过来一个耳光!
但是却在即将打在初心脸上之时,兰嫔却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后将手匆匆忙忙的收了回来。
“季嫔,你竟敢暗算本宫!”兰嫔抓着自己的手,用恶狠的眼神看着初心说道。
而这时柳絮斋的宫女们也皆听到了动静,因而都匆忙赶来。
虽然柳絮斋的人手并不多,但相比于兰嫔和她的侍女两人,初心在气势上还是占了上风!
初心虽然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还是和彩壁后退了两步。
最后她有些错愕的对兰嫔说道:“姐姐在妾的柳絮斋也敢如此造次吗?”
这句话不是在威胁,亦不是在恐吓。但是兰嫔看了看自己已经发红的手和初心身后的那些宫女,最后她决意离开。
“季嫔,你给本宫记着!”她撂下一句话,便怒气冲冲的带着侍女转身离去。
而此时初心也方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兰嫔是被一颗横空飞来的小石子给击中了她欲扇初心耳光的手!
可是初心想不明白,这会是谁在暗自帮她呢?
而且还是偷偷的躲于一隅的角落里——若不是初心看见了那颗落于自己脚边不远处的小石子,她也不会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隐藏者(一)
黄昏已过,自从圣皇离开了寿安殿,太尊便与安靖夫两人跪坐于寿安殿后的廊道上。从廊道之上往外看,可以看到寿安殿宫院里的风景。
“问儿又回去了……”太尊盯着手中的一杯茶,说道。
茶中太尊的倒影并未映出她苍老的容颜,相反,倒显得年轻雍容。
“太尊如何像那些宫嫔似的,整日就盼着陛下的到来。”安靖夫在太尊面前永远都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太尊盯着茶水看了许久,什么话也未说,只是盯着茶水中的自己的倒影发呆。
“孤家总觉得登蓉儿要害问儿,”太尊许久方对安靖夫说道。
“孤家觉得她对孤家的问儿有阴谋!”她又说道。
“太尊……您觉得这内宫里头,有几个人是对圣皇没有阴谋的?”安靖夫对太尊说道。
“不对,她绝对有阴谋!她与登世建父女俩一定是预谋着要如何害孤家的问儿!绝对是!”尽管太尊语气坚定,可是她还是将声音放低。
“太尊您多虑了,这圣后虽然心狠手辣了点,但她毕竟也是圣皇的妃子。而这登世建虽然也是嚣张跋扈了点,但他终究也不过是一个臣子!”安靖夫又说。
“孤家怕就怕他不甘心只做一辈子的臣子!”太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茶杯落于小桌上的声音伴随着太尊的又一句“问儿迟早是没有利用价值的”而落下。
“那太尊您是想?”安靖夫转而也轻声问道。
“好好盯着登蓉儿!”太尊说道。
“是,奴下今夜便通知在同辉殿的细作,让她好好的盯着圣后!”安靖夫笑答。
尽管有了安靖夫的此番话,但她仍旧不放心。
“这同辉殿的细作可靠吗?”她又问。
“太尊您就放心好了,奴下派去的细作绝对是可以信得过的。”安靖夫答。
有了安靖夫的双层保证,太尊这才算是真正的安下了心。
“不过孤家这才回宫不久,你便能如此之快的在内宫里安排细作……你,可真是让孤家大开眼界了!”她又突然说道。
其实安靖夫一早与她说要在上林苑内养鸟之时,她便起了疑心。而后在她的追问之下,安靖夫才肯将真相吐出。
不过当知晓了真相之后,她也并未阻止安靖夫的此番行为。
“太尊,奴下对您是忠心耿耿。原本此事奴下并不想让您知晓,因为奴下怕扰了太尊您的修行……”安靖夫说道,“不过既然如今您都开口问了,那奴下回答您便是了。”
安靖夫稍加思索了片刻,方又开口说道:“其实这宫里的细作,是奴下在许多年前便已经安排好了的。不过在您此次回宫后,奴下又多安排了几个人手。”
虽然安靖夫的这个行为早已实施了多年,可是她在听到了安靖夫的话后,却并不感到意外。
“你可真有能耐!”她只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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