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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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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之薇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放下手中的茶盏,忽然笑问:“我见着这些料子不错,也挺喜欢的。不知道妹妹手上还有多的没有,可愿送我几匹?”
  “我这里还有不少呢,正好今天也带了一些来,姐姐可要挑挑?”
  白虹差点就要按耐不住冲上去撕人了,那些都是楼之薇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背负了“弃妇”的骂名换来的,现在却被楼若兰不费灰之力的夺了过去,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楼之薇却受宠若惊的点点头,道:“那就先谢谢妹妹了。”
  听到她手上还有多的布匹,周围的几个官家妇人也围上来,叽叽喳喳的问:“楼二小姐真有多的?不知究竟多出来几匹?”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楼若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概……有那么四五匹吧。”
  几个妇人相视一眼,立马炸开了锅。
  “既然二小姐手上有多余的料子,也用不完,不如卖几匹给我们如何?”
  “就是就是,我等愿意出高价来买!”
  听到有人提出这个请求,另外几个跃跃欲试的妇人也涌了过来,一下把楼若兰为了个严严实实。
  她为难的看了周围一眼,道:“这个……”
  那些人殷切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淹没。
  “还请二小姐忍痛割爱!”
  “是是是,银子不是问题,只要二小姐能让出来几匹好料,我等必然重谢!”
  楼若兰也没想到,区区几匹布料竟然会得到人如此追捧,心里一下就犹豫起来。
  上百匹的锦缎,反正她也用不完,还不如转手卖给别人,还能补贴一下她的月例。
  想罢,她故作犹豫的开口:“可是,这些料子都非凡品,价钱只怕……”
  直到现在,楼之薇明亮的眸子才动了动,却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楼若兰早已经没工夫去理会楼之薇,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
  官家妇人见她已经有了转手之意,更加激动,连忙道:“价钱好商量,二小姐放心,我等不会出不起那钱。”
  于是在众人的恳求之下,楼若兰就将今天带来的锦缎都卖了出去。最后还剩下一匹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楼之薇,转头送给了张一剪。
  张一剪也是垂涎这缎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官家夫人都抢破了头,他却连大气都没出一个。
  现在楼若兰送了匹给他,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
  到了最后,一匹都没有给楼之薇剩下。
  楼若兰今天大获全胜,心情大好。
  相反今天的楼之薇就像是转了性一样,从头到尾连个屁都没放。
  甚至现在楼若兰站起来准备走了,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被气傻了一样。
  “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跟我们回府吗?”楼若兰笑得很开心。
  楼之薇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张裁缝家的茶尤其好喝,想再坐会儿就走,妹妹先回吧。”
  楼若兰不疑有他,上了马车离开。
  看着马车远去,楼之薇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轻轻道:“我的好妹妹,这回,可是你自己作的死哦。”
  等楼若兰走远之后,白虹才气冲冲的道:“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小贱人居然把你的东西拿出去卖,还一个都没有留给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虹自从跟着楼之薇叫了次“小贱人”之后就再也欲罢不能,对这个称谓尤其情有独钟。
  楼之薇也不恼,“她喜欢卖就让她卖呗,反正人人都知道,这东西是从楼二小姐手上卖出去的。”
  “可是……”
  “你回去把之前御赐的那些东西的清单给我拿过来,”楼之薇轻轻喝了一口茶,“这好戏,才刚要开始呢。”
  白虹得了命令,知道她又自己的考量,也不敢含糊,连忙去了。


第63章 民女有罪

  一时间人走的差不多了,楼之薇却还是坐在裁缝铺里。
  张一剪被她抽丝剥茧的目光看得背脊发麻,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楼大小姐可是还有什么指教?”
  楼之薇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张裁缝何必装傻,那些官家夫人不懂也就罢了,你是个手艺人,又是个有阅历的裁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料子是从何而来?”
  楼之薇的声音很轻,轻飘飘的,却让人背上凝了一层冷汗。
  “这……大小姐这话说的,小人听不懂。”张一剪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不停闪躲,好像在逃避什么。
  楼之薇缓缓放下茶杯。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跟你说了吧,其实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这料子根本是不什么东溪织坊出来的货,而是从东溪皇宫里来的——贡品。”
  楼之薇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清楚,可偏偏她在说“贡品”这两个字的时候,却咬得格外的重。
  每一个字,都让张一剪背上冷汗直下。
  “可……可是这贡品怎么到了二小姐手上?”
  “实不相瞒,这些都是家里的御赐之物,我开始只当是妹妹不懂事,却没想到她竟然拿出来卖。想必你也知道,这东西必然是不可能、也不决不能出现在民间的。要是官府那边查过来,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张裁缝是聪明人,不要因为一时贪念,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一剪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局促的看着楼之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楼之薇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张银票,悠悠道:“当然,我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定然不会让你做亏本生意。这料子就当是我买了,还请务必忍痛割爱。”
  楼之薇此举,与其说是让他忍痛割爱,不如说是买下了张一剪全家的命。
  正如她所说,御赐之物是不允许交易的,除了受赏赐的人,其他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又怎么能像楼若兰那样公然拿出来叫卖,简直是脑子被门挤了。
  看来她不是什么西苍第一草包,楼若兰才是。
  “可是其他几位夫人那里……”张一剪欲言又止。
  “放心,我自有打算。”
  买下了布,正好白虹也拿着清单回来了。
  “大小姐,单子都在这里了,可要清点一下?”
  “就一匹,有什么好点的。”楼之薇笑笑,起身就往外走,“走吧,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白虹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看到那个奸诈的笑容,瞬间就明白不是什么好事,一瞬间斗志昂扬,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楼之薇拿着那仅剩的一匹布,并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衙门。
  白虹跟在后面,还没有来得及表示迷茫,就听楼之薇道:“丫头,击鼓。”
  “啊?干嘛?”
  楼之薇恨铁不成钢的白她一眼,说得理所当然,“击鼓还能干吗,当然是鸣冤啊。”
  “噢。”白虹闷声应了。
  正当她撸起袖子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楼之薇又补充道:“一会儿府尹问有何冤情的时候,你就跟着我跪下,一定要哭得逼真。记住了吗?”
  她细细叮嘱了一遍,听得白虹原地凌乱。
  哭?
  想到一会儿要哭哭啼啼对着青天大老爷说,有人偷了她家小姐的布,那画面简直美得她不忍直视。
  咚咚咚一阵有节奏鼓点响起,不多时就有人把她们带了进去。
  两旁整齐的站着官差,庄严肃穆。
  楼之薇站在公堂上,静静等着判官出现。
  随着一声庄严的“威——武——”后堂中缓缓走出来一人,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紫衣华服。
  楼之薇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骂了句“握草”。
  白虹看到来人,也无比震惊。
  这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楼之薇永远都不对盘的卓锦书!
  她表示不淡定了,是有听说过王储王侯身兼官职的情况,可是怎么好巧不巧,偏偏是墨京府的府尹呢?
  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些吧!
  就在楼之薇各种凌乱的时候,卓锦书已经站到了她面前,英宇的眉头皱得很深。
  “楼之薇,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字里行间是满满的嫌弃。
  “我也没想到,这墨京府的府尹竟然是太子殿下。难道朝堂的资源已经短缺到了如此程度?真是让人痛心。”
  卓锦书早知道她嘴贱,也懒得跟她多费唇舌,转身坐了回去,却不是坐在府尹的位置。
  正当楼之薇疑惑的时候,后堂又走出来一人,这回穿的是正经的官服,头戴乌纱,可见是真正的墨京府尹。
  来者是一个俊朗的中年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
  白虹见了,连忙上去覆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位才是府尹大人,姓杜名青冥,廉洁公正,在百姓中素有青天之名。”
  楼之薇默默点头。
  只要不是卓锦书那货就好了,不然她的计划还真不好进行。
  看着端坐着的那个肃穆俊朗的美大叔,刚刚被卓锦书弄得闹心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
  “何人击鼓?”
  平淡的声音传过来,淡漠中带着几分威严。
  楼之薇整理了一下自己花痴的心情,正色道:“小女子定远侯府长女,楼之薇。”
  一般这样的案件是可以让民众围观的,所以此刻公堂门口就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此话一出,立即响起一阵低声议论,可见她平日里的名声有多么的响亮。
  可是那高坐着的判官却没有什么反应,一张严肃的脸动都没动一下。
  “有何冤情?”
  楼之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的白虹忽然咚的一声跪下。
  “青天老爷明察!我家小姐冤枉啊啊啊!”嚎哭的声音把所有人吓了一个激灵。
  杜青冥:……
  卓锦书:……
  楼之薇扶额,丫头,你的演技太浮夸了!
  “肃静。”杜青冥拉着脸怕了一下惊堂木。
  楼之薇也整理一下情绪,不慌不忙的跪下,道:“杜大人在上,民女楼之薇,是来请罪的。”


第64章 她要吃牢饭了

  白虹愣了,她们难道不是应该来指控楼若兰的吗,怎么现在变成来请罪的了?
  坐在一旁的卓锦书也皱了皱眉,只当她是又惹了什么祸事,心中不屑。
  这个女人,简直没有一天是安分的!
  杜青冥神色不变,道:“所请何罪?”
  “民女有罪,弄丢了陛下的御赐之物。”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弄丢御赐之物,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杜青冥也皱眉,问:“弄丢的是什么?”
  楼之薇指了指白虹手上的那匹锦缎,才期期艾艾的道:“陛下曾赏赐锦缎百匹,民女本来是小心翼翼的将其收藏在自家的仓库里,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从别人那里见到这贡品,大惊之下,就立刻赶来墨京府负荆请罪。”
  听完这话,卓锦书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杜青冥,发现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御赐布匹失窃,不仅要问责保管之人的罪责,还要核查那些布匹究竟流到了哪里去,这可是一个大工程,马虎不得。
  “你是何时发现的?”
  “回大人,就是在刚刚。民女知道事情紧急,不敢怠慢,就立马带着东西来墨京府报案了。”
  卓锦书走上前,拿起锦缎看了半晌,才转头道:“杜大人,这确实是东溪进贡的那批锦缎。”
  杜青冥也拿起反复看了看。
  楼之薇则是哭得更加凄然,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见她如此,杜青冥严肃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卓锦书,道:“陛下这次让殿下来我墨京府监理,不知这件案子,殿下怎么看?”
  “此时兹事体大,若是东溪那边追问起来,也不好解释,还是要先把失窃的布匹先追回来。”
  杜青冥点点头:“微臣也这么觉得,那就现将这楼之薇收监,等把失窃的布匹追回来了再审?”
  卓锦书看她一眼,微微颔首。
  等问清楚了这匹锦缎是来自张氏裁缝铺,立马就有官差出动。
  白虹见状,低声问:“大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楼之薇却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你没有听到吗?要把我收监候审呢,当然要去蹲大牢啊。”
  语气淡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她说完之后,卓锦书缓缓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道:“来人,先把罪妇楼之薇收监,等贡品找到之后再审!”
  白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次是真的急哭了。
  她扑到卓锦书脚边,抱住他的大腿道:“那怎么成,地牢里阴暗潮湿,小姐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失职,要关就关奴婢吧!”
  楼之薇忽然觉得心里一暖。
  在这里,唯一对她掏心掏肺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呆萌萌的小丫头了。
  不过随随便便抱人家的大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看来她还是得让这个小丫头知道,这世上只有她家小姐才有一条无以伦比的大粗腿!
  只要抱稳了这条腿,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发家致富不愁没钱!
  “丫头,你记住,别低头,尊严会掉,别哭泣,敌人会笑。”
  楼之薇淡淡的话让卓锦书全身一震。
  敌人?她把他当作敌人?
  这句话很有效,白虹立马收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抽噎着退回到了楼之薇身边。
  卓锦书却神色一凛。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句话起了作用,此刻他心里好像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里肆意奔走,怎么都找不到倾泻口。
  忽然,他蹲到她面前,用极低沉的声音道:“不管你要耍什么花样,今天只要进了这墨京府的地牢,就算最后证明你无罪,也一样能让你褪层皮!”
  卓锦书脸上出现难以描述的狠厉,那是他胸腔中肆意奔走的怒意。
  这个女人每次都能在困境中逆流而上,绝地反击。
  可这偏偏就让他更想摧毁,摧毁她脸上的自信和狂妄!
  “你要是现在愿意低头求饶,本宫说不定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他覆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
  这种暧昧的姿势,在楼之薇看来,只有一种欲作呕的冲动。
  她向后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才道:“吾皇既让殿下道杜大人这里来监理,必然是希望殿下多学一些公正廉明和刚正不阿,而不是徇私舞弊,假公济私。”
  这句话,等于直接拍了卓锦书一个耳刮子。
  杜青冥默默听着,严肃的表情忽然动了动,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
  卓锦书则是气歪了一张俊脸,他双目喷火的看着楼之薇,好像恨不得将她架在火上烤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来求本宫!”
  就在楼之薇准备回答的时候,忽然公堂外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一阵梨花带雨,焦虑急切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楼之薇浅浅一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真是可惜呢,看来这墨京府牢饭,我是吃不上了。”
  “你……”
  卓锦书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见柳氏带着楼若兰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一见到卓锦书和杜青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开恩啊!之薇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怎么受得了那牢狱之苦。她平时虽然性子直了些,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殿下看在你们往日的情分上,绕过她这次吧!”柳氏进门就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大堆。
  本来卓锦书的脸色就不好了,当她说到“往日的情分”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简直就是难看得要死!
  柳氏见到他这个反应,连忙继续道:“之薇她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不久前跟殿下解除婚约,才落得如今性情大变。说到底她都是为了殿下您啊!就求您看在她一片痴心的份上,放过她吧!”
  柳氏说完,公堂围观的百姓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大多都是在议论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场婚礼,还有坊间一些传闻。
  传言说其实卓锦书早就和东溪公主有了情谊,那场所谓的乌龙,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阴谋。


第65章 公堂对质

  卓锦书的脸色越发难看。
  就在这时,楼若兰也忽然低泣道:“殿下不要生气,那些坊间传闻都是别人杜撰的,不是、不是姐姐说的……”
  柳氏也道:“是妾身不好,没有教导好之薇,这一切都是妾身的失职,殿下若要怪罪,就怪妾身吧!”
  可她们越是这么说,就越是说明做贼心虚,让人不得不怀疑那些奇怪的传闻究竟跟楼之薇有多少关系。
  “大胆楼之薇!你可知肆意捏造谣言诽谤皇室是什么罪?!”卓锦书暴怒。
  楼之薇不辩驳,反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株连九族吧?到时候黄泉路上有姨娘和妹妹相伴,只怕也不寂寞呢。”
  楼之薇笑了,笑得单纯善良,却让人冷汗丛生。让人想不明白,她明明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无所畏惧。
  可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正哭得欢快柳氏和楼若兰瞬间噤声。
  二人对望一眼,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杜青冥作为旁观者,一直端坐在高位上,一个字都没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猜不到他现在的情绪。
  楼之薇看向柳氏,道:“姨娘匆匆赶来,不知道有没有事先从禀报的小厮那里得知,我究竟是范了什么样的罪?”
  柳氏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努力镇定下情绪才道:“是……是什么?”
  “好巧不巧,之薇这次犯的,正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呢!既然姨娘和妹妹都来了,不如跟我一起进去吧,咱们三个人还能跟狱卒大哥凑一桌子马吊!”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不但没有惧怕,反而有些准备大杀四方的兴奋。
  可是另外两人的脸色就没有这么好看了。
  就在她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之前奉命出去张氏裁缝铺的官差很快带了线索回来。
  楼之薇在心里为墨京府衙的办事效率点了三十二个赞。
  这个线索不是别的,正是张氏裁缝铺的张一剪。
  他在看到跪了一地的人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坠入了绝望的无底洞,是以杜青冥问话的时候,他反应了大半天才跪下来。
  “堂下所跪何人!”
  “回……回青天大老爷,草民是张氏裁缝铺的掌柜,张一剪。”
  “为何来此?”
  “草民……草民……”
  张一剪结巴着,眼睛不住的往楼之薇那边瞟。可是不管他怎么瞟,楼之薇都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
  杜青冥皱眉,指着面前的锦缎,问道:“你可见过这匹锦缎?”
  张一剪绝望的闭上了眼,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楼若兰也后知后觉的看到了他面前的那匹锦缎,顿时惊得花颜失色。
  她迅速用怨恨的目光瞪着楼之薇,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这个表情被杜青冥灵敏的捕捉到,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对张一剪道:“从实招来。”
  张一剪这次真是被弄得骑虎难下,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招了。
  不过他确实是个有眼色的人。
  看到这锦缎出现在墨京府的公堂上,就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纵然他还不明白楼之薇的手段,也不敢再跟她对着干。
  所以在说到楼若兰卖布的时候,就把楼之薇也在场的情况避重就轻的拉了过去。
  “可有其他人证?”
  “回大人,买布的赵夫人、刘夫人、钱夫人,均可作证。”
  杜青冥一拍惊堂木:“来人,传其他证人!”
  马上又有官差领了命令下去。
  此时,不仅楼若兰的脸色白得像张纸,就连柳氏的脸色也不太好。
  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把御赐的东西拿出来公然叫卖!
  当真是嫌脑袋在脖子上挂得太久了吗!
  偏偏在这时,埋着头的楼之薇忽然向前挪了半步,抬起红彤彤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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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嘤嘤抽泣道:“我原本只当是府中的下人里出了内贼,没想到、没想到竟是……都是我不好,是我这个做姐姐没教好你,是我的失职啊!”
  楼之薇哭着把刚刚柳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原封不动的换给了楼若兰。
  看着两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张一剪默了,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刚刚及时选择了正确的站队,不然后果一定会很凄惨。
  柳氏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楼之薇,继续道:“之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圣上赏赐给你的东西,是你自己没有保管好,为何要全部推到妹妹身上去?她可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忍心如此陷害于她!”
  “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裁缝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为何还要在这里颠倒是非?”
  “我们怎么知道这张裁缝是不是被你买通了串通一气的?之薇,长姐如母啊,难道你对你妹妹就没有一点良心了吗!”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都成了声泪俱下的指控。
  楼若兰也放声大哭道:“姐姐为什么要这样诬陷于我?”
  楼之薇挑眉:“人证物证具在,何来诬陷一说?”
  “我一直兢兢业业的服侍在姐姐身边,只希望有朝一日姐姐能真正明白我的好,真心待我。可是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污蔑我啊!难道是非要把我逼死不可吗?!若是真如此,那我就算是一死也要证明清白!”
  说完站起来狠狠往一旁的柱子上扑上去。
  她看得准,选的那根柱子不远处就站了个官差,是以,她还没有撞到柱子上,就被救了下来。
  那人黑衣红裳,轮廓冷硬,腰间一把细剑生人勿进。看穿着,应该是个捕快。
  他救下楼若兰之后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拎着她往旁边一丢,仿佛是个货物。
  可是楼若兰此举却触动了不上围观群众,加之在来之前柳氏已经让两个小厮藏在人群中,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正是排上用场的时候。
  其中一人在人群里道:“从来听说这楼之薇是个心狠手辣的,没想到这次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真是最毒妇人心。”


第66章 严惩不贷

  他一说完,藏在人群中的另一个人立马复议。
  柳氏在大众面前素来都是一副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形象,跟楼之薇被黑出了翔的名声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有了舆论的导向,群众的态度迅速偏向柳氏那边。
  “明明是自己犯的错,现在居然全部推到别人身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种人怎么还能逍遥法外,必须严惩!”
  “对,必须严惩不贷!”
  群众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杜青冥拍了好几次惊堂木都没能稳定下来他们爆棚的正义感。
  卓锦书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今天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一时之间,苛责的唾沫星子差点把楼之薇给淹了。
  杜青冥见情况一片混乱,沉着脸叫了声:“客云,你带着人去侯府搜一搜,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
  江客云木着脸上前,道:“卑职领命!”
  这个人,就是刚刚救下楼若兰的捕快。
  楼若兰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溜溜的眼睛迅速转了一圈,忽然哭喊道:“大人!若兰冤枉,若兰是无辜的啊!如果今天不能给出若兰一个说法,那我就只有死在这里,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又是向着柱子冲过去。
  楼之薇淡淡的看着她演戏,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说她草包还真是个草包,同一个伎俩岂有反复用的道理?
  小心把人家惹毛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就在楼若兰快要撞上去的时候,江客云已经欺身上前,再次救下了她。
  楼若兰也顾不得什么礼教了,奋力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冤枉。
  她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个留下江客云,可是没有想到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于是,她就这么悲剧了。
  聒噪的声音让江客云眉头紧皱,他直接伸手在楼若兰身上点了两下,她就像忽然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
  楼之薇一看,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
  艾玛,这是传说中的点穴,今天居然看到了真人版!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对那位江捕快表达出敬佩之意,他就匆匆带着人走了,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阵清风。
  就在这时,之前出去提证人的官差们都赶了回来,三个人手上各拿了匹锦缎,后面跟着三位夫人。
  柳氏本来脸色不怎么好,但是在看到来的几位夫人之后,脸色瞬间好了很多。
  这三位夫人之前跟她有过几面之缘,都对侯府有结交之意。其中那位钱夫人还特别中意楼若兰,有意将自己的儿子与其撮合,算是有求于她。
  如今这么这样看来,连老天爷都是帮着她的。
  大局已定,她楼之薇就算是有十个翅膀,也翻不了天!
  柳氏想罢,笑盈盈的望向钱夫人,道:“钱夫人,今天劳烦你们跑一趟,真是辛苦了,还请务必将实话告诉青天大老爷,还我家若兰一个清白。他日若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妾身必定竭尽所能。”
  她笑得很友好,算是向诸位夫人夫人深处了友谊的橄榄枝。
  钱夫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楼夫人放心,此事兹事体大,我们必然会实话实说。”
  柳氏不疑有他,盈盈道:“那就多谢几位夫人了。”
  说完,就见几位夫人盈盈跪下,为首的钱夫人道:“启禀大人,这几匹布料是楼若兰诓骗我们买的,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是御赐之物,一时受了奸人蒙骗,还请大人明察!”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
  照她这么说,这卖布的竟真是楼若兰?!
  柳氏被她一番话震惊了,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卓锦书听罢,向前走了半步,正准备说什么,却听高位上的杜青冥威严的声音先道:“她是如何诓骗你们的?”
  “回大人,当时她说,这是她表哥游历东溪时让人给捎回来的,都是从东溪上好的织坊里出来的好货,我等鼠目寸光,只认识布料确实是东溪的织法,却没有想到竟是拿东溪贡品佯装作假,诓骗我等重金买下!”
  另一个夫人也道:“启禀大人,我等不是心痛那几百两银子,只是这御赐之物怎么以价衡量?我等也是被楼若兰那厮诓骗,一时不察才上了当,还请大人明察!”
  “是啊!这人太过狡猾,竟然骗我们是她大表哥给她捎回来的,侯府名声在外,我们也是一时大意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每说一个字,楼若兰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到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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