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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恶女嫁三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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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朗无奈的点头。
他不否认,被冰雁这样哄着是很幸福的。他以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冰雁这个人其实很理智,对“自己人”她极能迁就,是护犊子的,她接受谁认可谁的时候,她会百般的讨好,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可是,反之不认可谁时,那也是极无情的。
这也能说明,冰雁这个人对生活非常有条理,思路清晰,做事果干。对自己人好她是为了让生活过的好,对别人不好是不想浪费情感。
可是她偏偏遇上这样的家庭,自己人和别人根本不好分清,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羽朗还深刻的记得,曾经冰雁不接受他时,当他还是个“别人”时,冰雁虽然还喜欢他,却也不会迁就他一分,一次次对他不管不问。
所以相比起来,他真的也满足了,她哄他一句,他就投降了。这可能是他和茜朗的区别,因为他惜福。
霖其欢天喜地的招呼着几个下人将饭菜都端上,就又溜了。
冰雁一直在旁边积极配合,菜一上齐,她就拉着羽朗坐过去,自己把椅子搬到他跟前,端着碗笑盈盈的对着他,摇头晃脑地哄着喂,“乖,张口,啊——”
羽朗开始觉得别扭,但是夫妻之间,肉麻也变成小甜蜜了,张开口,一本正经的让她喂着吃。
见羽朗这么乖巧温顺,冰雁一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了,她爱羽朗,是爱到骨子里的,有崇拜,喜欢,宠溺,为他作什么她都愿意,这份爱是主动而热烈的。而美朗,则平静得多,有夫妻之恩,有亲情,有一份牵挂。
都说人吃饭的时候是最难看的,但是羽朗吃饭是极优雅极美的,就算这样被冰雁喂着,也毫不失风度,顺其自然。冰雁每每瞧着就儿狼心涌起,时不时在他脸上嘴上偷香,羽朗面上无奈叹息,心里也是极爱的。
就算再强大的男人,再神仙的男人,也喜欢心爱的人宠爱自己。
两人温温馨馨吃完饭,羽朗要去书房看书,但是冰雁却眼珠一转,趁他不备突然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惊了他一下,“冰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冰雁抱起他那一刻直觉得,他似乎比以前瘦了。“这么吃惊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抱过你,你腿残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抱你的。”
羽朗脸红红的,一半害羞一半着急,“别闹,被旁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冰雁不仅不放他,反而直往外走,其实她力气也不是很大,他再轻,也有个百十斤啊,走了几步也是很吃力的,但她还是强撑着,“我们去亭子里坐会儿。”
羽朗看了她一眼,突然悬空一跃,从她双臂里飞出,一旋身落在地上,翩跹而立,从眼尾斜着她,“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调戏男人了。”
冰雁嘻嘻笑着扑上去,“哪里哪里,明明是你先勾引我!”
两人一扑一躲,在院子里玩耍起来。
远望着他们的霖其,终于松了口气,所幸啊,少夫人还是宠着少主的。
恶女嫁三夫_250,还位
明月皎洁,星光灿烂。
如此美好夜晚,人的心情也特别清爽。
自从那日被冰雁亲口认可后,美朗的生活就起了巨大的变化,他一天到晚精神抖擞,像一只精力充沛的牛,极力干好自己的职责之处,还热情洋溢的帮助族里其他人,族里府里有什么事儿,他都积极过问,时不时还跑去跟夫人捶捶背,似乎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这个理儿。虽然从那天后,他并没有单独见过冰雁,更别提说上个什么私心话儿。
这次他确实谨慎了,甚至说诚惶诚恐,他爱过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初恋,她死了。这辈子,也许他就只爱两个人,第二个女人,他的妻子,曾经放弃他了,好不容易挽回,他不能再失去。
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悲,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却要低三下四求兄弟的同意,然而,如果不想孤独一生,他只能委曲求全,以后,时间长了,他相信冰雁会公平的对待他,到时候,他还是这个家庭名正言顺的老大,兄弟们总还是要听他的。
做人,要往好处想,才能活下去。
兴杯敬月,对酒当歌,今晚,他心情舒爽的要多饮几杯。
“大少主,王来了。”女婢走到门口禀报了句。
美朗略有意外,他已经多天没见着茜朗了,这些天,茜朗只跟几个长老通通气,便一直在院子里,而他还只管他的兵权,两人没机会见面。
这么疑惑着,就见月光笼罩下有个白影缓缓走到门外,衣摆微抬跨进门来。恍然间,茜朗的身影瘦弱的若隐若现,似乎月亮射下一道光,就能将他吸走。
“大哥。”茜朗站定在门内,淡淡漠漠的看向他。
美朗定睛一看,心里暗吃了一惊,茜朗瘦的不成样子,一定是为了冰雁不认得他的事。这件事他真是忽略了,只顾得自己高兴,竟也没问问。
“茜朗,来坐下喝一杯。”
茜朗轻抬了下手,“不了。大哥,我来找你有事相求。”
美朗脸色凝重,“茜朗,冰雁她现在心思全在医馆那边,我也不常见她,下回,我会帮你劝劝她。”
茜朗看着他,神色有点怪异,“大哥话说的这么肯定,想是自己的好事将近。”
美朗脸色立即拉下来,“茜朗,你也明知道大哥是泥菩萨过河,虽然我这些天是还顺利,可我的话也没多大斤两,大哥不是不想帮你,这不是机会不成熟吗?”
“所以,我找大哥,不是为这事。”茜朗脸色冷漠下来,神色也有些恍惚,停了一下,说:“我想请大哥继续做土司之位。”
美朗先是一惊,再来失笑,眼睛里有点冰凉,“你当这土司之位是红薯啊,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茜朗并未因美朗话中的嘲讽而恼怒,依然淡淡地说:“我抢位,本就是无理取闹,并不是我胜任。现在,这位子对我没有意义了,我累了,双手奉还给大哥。”
美朗冷冷一笑,“你果然是被我们给惯出毛病来了,既然坐了权位,就该像个男人一样担起它,别想着家人时刻迁就你,配合你。”
意外的是茜朗这次一点也不接招,静站呆滞了片刻,微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遮住了里面灰暗的神色。“我只求大哥再迁就我这一次,以后,我定不会再难为家人。”
茜朗的乖巧让美朗心里小怔了一下,立即,他后悔方才的挑衅了,茜朗现在是最苦楚的时候。他何需再打击他。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茜朗,你知道你心里难过,无心管理族事,但是,你也知道,土司之位是个威信的东西,我们兄弟之间来回换,成何体统,闹一次就算了,再闹一次,我们家会失信于族人的。”
茜朗眨了眨眼,看向他。
“这样吧,从明天起,大哥全力帮你管理,不让你太劳累。而且,你也可以趁机,让冰雁欣赏你,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再退一万步说,至少,你忙一点,也少一些胡思乱想。别灰心,茜朗,你看大哥,绕这么一大圈,只要真心真意,总会得到回报。”美朗真诚的劝解,“再说,她只是被伤心蒙蔽了心,并不是不爱你,她肯定会想起你的。”
然,纵然美朗连劝带举例,句句在理,可茜朗的面容没一丝缓解,依然一片灰暗。“我已经没有土司之命,请大哥收回权力,为族人造福吧。”
“茜朗!你总是这样任性!”
“大哥,不如我们来一场公平决斗,谁胜出,谁让位。”
美朗讶然,“茜朗,你又胡说什么。”
茜朗没理他,木然的返身,走出屋门,站到了院子里,“来吧,大哥。”
“茜朗,你这是干什么……”美朗话还未说完,茜朗的剑就刺了过来,美朗本能的抵抗,面上也是惊慌后的阴沉,“茜朗,别闹了。”
茜朗冰冷的面容就像月下的幽灵,他什么也不说,眼神空洞,只招招逼向美朗,美朗不得不接招,几招过后,也有些恼怒他的任性妄为,开始反击。这个,他该教训教训他。
突然,他正怒气冲冲一也冲过去,本正拼力对搏的突然收剑,闭目静立,美朗的刀惊险的划过他颈项的皮肤,划出了一道浅痕。
“茜朗!你疯了!”美朗吓出了一头冷汗,手颤抖的扔下了刀。
茜良缓慢睁开眼睛,颈中一抹红血,和他苍白的脸,飘动的散发,竟是有几分诡异。“大哥,我输了,土司之位能者居之。”
美朗惊愣,“你……你太胡闹了!”
“大哥对不起,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与我计较,你是个好大哥。以后,我都不会再胡闹了。”茜朗轻牵唇角,笑的凄然却释然。
美朗的表情很纠结,又欣慰茜朗的懂事,又为难接受这王位。“茜朗,你再考虑考虑好吗?王位岂是儿戏,阿爸会生气的。”
“我明日会亲自跟阿爸请罪。”茜朗似乎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句句接的顺畅。“大哥这次的恩德,我会铭记的。”说完,转身欲走。
“茜朗!”美朗见他坚持,也无奈了,只是他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唤住了他,犹豫一下,看到他脖子里的伤,便缓解着气氛说:“你进屋来我给你上上药。”
“不必了,我回去自己上药。”茜朗淡淡瞄他一眼,便继续迈步,头也不回的走向院外。
美朗看着他单薄瘦弱的身影一点点融入黑暗中,心里突然很难受,曾经傲娇圆滑的茜朗,现在,落得这般颓废,看了总让人心酸的。
冰雁,雁儿,任他也难以理解,曾经那么深刻的婚姻爱情,怎么说忘就忘了呢,雁儿,你让茜朗怎么办?
恶女嫁三夫_251,放弃
医馆开了个把月来,名声大振,不仅是羽公子的医术了得,他的相貌也是镇上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土司二少主惊才艳艳早就远播千里,却因其冷清又入佛门才没招惹是非,这下可好,医馆是个好桥梁,吸引的附近的美人前仆后继的来看病。
所幸,土司家的生意都是官方,才没有很夸张,更多人只是远观,没有出现羽朗一出门就要堵车的现象。
但自己的相公总是被人伸长了脖子看,时间久了冰雁也有点吃不消。开始的小骄傲变成了大嫉妒,就像现在,一明显只是害了相思病的大姑娘扭捏着这不舒服那里别扭的不肯走,看的冰雁在一旁直冒火,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扇走她。
羽朗本就心思灵秀,自己这容貌早已习惯,岂会看不透这些年轻女子多不是来看病的,他心里不爽,他是行医的,不是卖笑的,所以多半都是礼貌冷淡的打发走她们。不过,有时候他也有点婆妈心理,看到冰雁吃醋,竟觉得别样的满足。
所以冰雁瞧着他现在一脸温良谦谦君子的样儿,不免气郁,哎?我看的不爽我不看总行吧,手中药包一放,转身,老娘躲出去。
羽朗余光里见她气冲冲走出门槛,心里暗笑。
冰雁噘着嘴,百无聊赖的踏出门,想着哪儿打发会儿时间,正想着,突然从人群中走来一熟悉的身影,她本能的定睛一看,是茜朗。
据上次见他,有好些天了,上次已经很瘦,现在,两腮都瘪了下去。
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竟是显得有点无所适从。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茜朗扯了扯嘴角,想笑,终是没笑出来。对着冰雁的两只眼睛,深情痴恋又平静。“别担心,我什么废话都不会说,什么要求也没有,就只是想看看你。”
蓦然间,心口一阵刺痛,冰雁暗吸了口气,压下了狂涌上眼眶的湿气。
“冰雁,我二哥是天之骄子,大哥也是英雄豪杰,你会幸福的,真为你高兴,就这样生活吧,看到你像现在这样充实愉快,比什么都强。”茜朗平缓清幽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贪婪和纠结,只微微带了点疲倦。
冰雁愣怔了一会儿,迟缓的说了句,“谢谢。”心里有点乱,又不知为什么,虽然是不想跟他有纠缠,但看到他这样就是有点不舒服。
“那么,我就不耽误你忙了,我去找一下二哥。”茜朗没有粘她,主动的撤离,垂下眼帘就想越过她往店里走。
“你……”冰雁本能的开口。茜朗的身子顿了顿,回头,眼睛里勉强挤出些笑意来,“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就是说,你真的没有事吗?”冰雁觉得哪里别扭,好像上次自己话说的太伤人了,把人打击的这么颓废,内心有点愧疚。
茜朗望着她,眼波莹莹如水,“我不是说过吗,就只是想看看你。你不要生气就好。”
“没,怎么会?”冰雁窘迫的说。
“那就好。”茜朗缓缓收敛了笑容,深情的说,“冰雁,你多珍重。”
冰雁一怔,他便闪身进了门。
回过神来,只觉得心口呯呯直跳,好似有多慌乱的事,又说不清是为何。更奇怪的是,她觉得这次见到茜朗,和以前很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羽朗收拾了桌台上的用具,一抬头,就见茜朗轻飘飘的滑进门来。
收敛了脸上细微的表情,站起身来,稍稍观察茜朗气色,问:“有事?”
茜朗笑了笑,点头。
“到楼上说吧。”羽朗说着往桌外走。
茜朗顺势拦住了他,“二哥,不必麻烦。我只有几句话。”
羽朗见他看似平淡却凝重的神色,表情也低沉下去。“你再等几日,冰雁这边我一定想办法。”说到此,他也有些愧疚,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让冰雁想起茜朗,可是这些天来,他也并未做实质的努力。
这也不能全怪他,换我们谁,也没那么积极大方。
若不是亲兄弟,他一时冲动杀了茜朗,让冰雁永远忘记他,也说不定。
“我知二哥是为我好,但是,不用了。”茜朗的回答让羽朗意外,他惊讶的观察了他一会儿,问:“你要放弃?”
茜朗凄然一笑,“算不算放弃我不知道,会想念她,会依然爱她,但是,不会再见她。”
羽朗一惊,眼睛微眯,沉声说:“你想离开?去哪里?”
“上山。”茜朗答。
羽朗略一思索,道:“你想度入佛门。”
茜良垂下眼帘,“二哥料事如神。”
羽朗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口,“你刚才见了冰雁?”
茜朗点头,眼中有满足,“是想再看她一眼。”
“三弟,你……怎会这般没耐心?冰儿失忆是暂时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放弃?这不像你。”羽朗也是矛盾的,虽然嫉妒,可也心疼兄弟。
茜朗瞬间眼圈泛红,但嘴角仍有笑意,“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我又何苦强求呢。”
羽朗语塞。老实讲冰雁的绝情,他是最知道了,一定是冰雁又说了什么,才会让茜朗心死。但是……“那你也不要入佛门啊,时间尚早,一切还有变数。”
“我和二哥不一样,她不记得我了,潜意识里还讨厌我,甚至,她都不愿想起我。现在的她,选择放弃那段不知名的情感,那我还有何话说?”茜朗低下头,眼泪轻洒而下,凄凉的声音里隐带哽咽:“若只是吵架,矛盾,知道梗在哪里,那么低三下四算什么,匍匐求爱算什么,我什么都愿做。可是现在,她一个失忆,什么都没了,想去解那个结,都不知道梗在哪里,我无从下手。既然这样,不如顺其自然,只要她好就行了,我也只有安静的守着她,为她祈福就好。”
羽朗听的心里难过,柔声劝道:“你别灰心,二哥求助于师父,也许能帮助冰儿早些恢复。”
“她说,既然是选择忘记的东西,一定是让她痛的东西,那么她不想去记起。我又何必逼她。”茜朗抬起头,泪雾后的眸子里,是释怀和哀伤。“所以,二哥,冰雁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二哥一定会倾心护她,那么我又有何放不下呢。”
“你真的舍得从此不见吗?”羽朗沉着脸色,问。
茜朗轻微别开脸。“就算日夜受相思之苦,也好过日日面对她冰冷陌生的脸。”
羽朗望着他片刻,神色缓和无奈下来,轻轻一笑,苦涩地说:“等你受过之后,会后悔今日所言。”
茜朗蓦地看向他,有一会儿的惶惑,既而是凄绝一笑,说:“死了就不会后悔。”
羽朗眼睛一利。茜朗这边抬头一看,就见冰杰从二楼走下来,连忙朝羽朗拱了下手,“拜托二哥了,我走了。”说完,就转身匆忙朝外走。
“茜朗……”羽朗唤了一声,眼睁睁见他走出门,抬起的手臂沉重的落下。
楼梯上的冰杰,也瞧见茜朗匆忙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异样。怎么就觉得茜朗是老躲着他来。是他说错话了吗?阿姐到底在哪里啊?
冰雁并未走远,她躲在了斜对面的铺子前,漫不经心的看玩意儿,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安定,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茜朗神色呆滞却脚下踩风的快速穿梭入人流中,她追了两步,又停下,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个削瘦背影,心里,竟是十分的苦涩。
恶女嫁三夫_252,听从你的心
今日回府,两人都心事重重,冰杰见他俩这样,也情绪低落。
然回到府上后得到的信儿,更是让冰雁惊慌。霖其报,茜朗辞去土司一位,拜别腾波和夫人,出府去也,去向不明。而美朗也不愿接回土司位,暂时与腾波一起管理政事。
冰雁很吃惊,怪不得今天见茜朗神色怪异。羽朗则一脸忧郁,沉默不语。
整个府内都阴气沉沉。
羽朗去见了腾波阿爸,回来后依然神色阴郁。
桌上的饭菜都上齐了,两人坐在桌前,都没有筷。
“冰儿,你想记起吗?”羽朗微叹口气,幽声问。
“哦?什么?”冰雁一 时有点懵。
“想记起茜朗吗?”羽朗转头,认真的望着她。
冰雁有些慌张的错开视线,“不想。我们现在过的很好,何必节外生枝?反正我已忘了,我也不会伤心。他人也走了,岂不是一干二净。”
羽朗迷蒙着眼神,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不安生的眼睛,微颤的眼睫毛,心里无奈的叹息。茜朗走了,她心里不舒服,只是她不自知。
“吃饭吧。”低声说了句,羽朗往她碗里夹了菜。
两人一声不响的吃着饭,各怀心事。
这气氛让人压抑。冰雁深吸了口气,努力放松心情,嘴角一扯,露出笑容,“嗳,这有什么,他是个大人了,你们也不用多担心,兴许,哪天心情好了,就回来了。”
如果你不要他,他永远不会回来。
羽朗心里感伤的想着,欲言又止。今天阿爸很伤心,茜朗的执意离去,阿爸无力阻拦。而他有办法,却不知该不该尝试。他尊重冰雁的选择,却不知道她的选择是不是真心。
一块牛肉戳到面前,迎来的是冰雁笑盈盈的脸,“快吃,好香的。”
羽朗迟疑了下,缓缓张开了嘴。他是想顺水推舟,又觉得亏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放下筷子,就见美朗一脸黑的走进门。
“羽朗,冰雁,你们知道了吧,茜朗走了。”
羽朗看了冰雁一眼,轻轻点头。
美朗也介意的看了看冰雁,走前一步,放低声音,说:“冰雁,茜朗真的很伤心,我担心他出事。但是他十分任性,你若不挽留,他是不会回来的。”
冰雁一皱眉,明显反感,“他回不回来,关我何事?你们不要一副我是救世主的表情好不好?他要怎样是他的选择,我也有我想要的生活。”
美朗脸色一僵,羽朗连忙冲他使了眼色,“大哥,不可逼冰儿。”
美朗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多言。他也是一时着急,说话直了些。现在想想,越是这样,恐怕越激冰雁,越引起冰雁的排斥心理。
“雁儿,你别生气,我也是担心三弟。”
“没事。我看他这人就是矫情,耍小性子,我才懒得理。”冰雁冷淡的笑了笑,继续说:当然了,他是你们的弟弟,你们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不放心,你们就去找找吧。
看着冰雁脸上的冷漠,美朗不由替茜朗悲哀,心里薄凉了几分,他在冰雁身边坐下,叹了口气,不顾羽朗的暗示,毅然说:“雁儿,你不想听我也要说,茜朗他不是矫情,他这是万念俱灰。你若想起了你们的过去,你会比我们心疼万倍。”
“这么说,你是怕我以后记起了会后悔莫及?”冰雁淡淡的看他一眼。
美朗和羽朗对视一眼,美朗鼓足勇气,说:“有这个原因。我们也是为你着想,你们那样深刻的感情,就这样抹消了,真的感觉可惜,雁儿,我们不想看到你痛苦,也不想看到三弟更痛苦。”
“所以你们都不介意,草原上的男人,威武雄壮的男人,胸怀宽大博爱。”冰雁感叹地说着,略带讽刺。
美朗倒吸口气,面色微微发红,“雁儿,婚姻之事,并非是我们宽容,更不是我们不在乎,只是经过这么多事后,顾虑的更多。念及兄弟之情,怕他想不开,终是不忍心的。”
冰雁缓缓起身,正色看向他,说:“那么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吧。”
美朗脸上一阵慌张,匆忙看了羽朗一眼,羽朗一直保持着微颦眉心淡漠的表情,美朗着急的给他使眼色,“羽朗,你也说句话啊。”
羽朗轻呼了口气,站起身来,淡淡看着他,说:“大哥,这事,你越帮越忙,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吧。”
美朗脸色变了变,虽然在他们这边茜朗的事十万火急,可在冰雁这边是不可急躁,他这三句两句的,已经说恼了冰雁,这样下去不是帮茜朗,是在害茜朗。恐怕连他自己,都要受连累。想着,头上已冷汗涔涔。
“啪。”冰雁突然放下筷子,一甩袖,转身去了里屋。
“雁儿……”美朗欲去追她,被羽朗拦住,羽朗冲他摇摇头,“大哥,莫再多说,你先回吧。”
美朗又矛盾又难受,“羽朗,你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是想为难雁儿。”
“嗯。但她不爱听的,你不必坚持说了。此事不可莽撞,我会想办法的。”
见羽朗说的诚恳,美朗也了解羽朗也一定不会干看着茜朗走绝路,便微微放心的松了口气,又嘱咐了几句:“你多劝劝她,别让她生我的气。”
羽朗知他好不容易打开冰雁心房,甚是珍惜,便点了点头,“她不会这么小气的,放心吧。”
美朗这才勉强露出笑容,“嗯,那我走了。”
羽朗点头,美朗又朝内室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自从那天,冰雁应了他相敬如宾后,他每一步都很小心,不敢轻举妄动,想约她又顾念她每天要在医馆忙碌,这一个月来只一起看过一回比赛,单独吃过一次饭,这个度他小心拿捏,生怕哪里出错前功尽弃,谁想,今天他还是冲动了,他这样性格的男人,应该是不得冰雁喜欢吧,唉。但愿冰雁,能体谅他一分,夫妻之间,不是一方的全权忍让才可以,他还不想太过卑微。
看着美朗心事重重的走出院门,羽朗收回视线,缓缓转向天空,眸色迷离虚幻,神情忧伤。突然间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下来,他知道,这件事,关键不在大哥,也不在茜朗,甚至不在冰雁,而是在他。因为只要冰雁拾回茜朗的情,一切就迎刃而解,而能让冰雁拾情的人,只有他。
想躲也躲不掉的负担。
长呼了口气,他返身,沉重的走向内室。
冰雁听到脚步声,扑在床头,微嘟着嘴,闷声说:“你也是要劝我的吧。”
羽朗轻抿嘴角,走到床边,静坐在她身后,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柔声说:“不管世界怎么变化,你知道的,我做任何事,都只听从你的心。”
冰雁微微一顿,起身回头看他,“羽朗……”
恶女嫁三夫_253,打开心锁
“冰儿,无论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如何变化,世间总有一物不变,那就是我对你的心。”羽朗轻柔深情的将她拥在怀里,神色满足迷蒙。“不管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一边,倾尽全心帮你护你。你不想的事情,我也决不勉强,你觉得什么是对,什么就是对,你认为是错的,那就是错。是非对错,只有你的心才是判断的标准。所以,我做什么,都会依从你的心,想你所想,做你想做,我和你,本就是一体的。”
冰雁的眼圈渐渐泛红,轻轻深吸口气,嗅着了身上水仙花般的清香,感慨万千。羽朗爱她有多深,她怎会不知。回想那时,他为她付出那么多,腾波土司宣布他们婚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先应承,也坚持她同意才肯应。可以说,他已失去自我,只为她而活。
有时候她也怀疑,羽朗是不是受那个情劫所制,失了心窍,否则哪有人会爱人爱成这样,何况是他这种仙谪般的男子,他应该高高在上睥睨天下才对,怎么会毫不避讳毫不羞耻毫不卑微的向她吐露着赤果果的爱意。
“羽朗,失去我你会怎样?”
“会死。”羽朗毫不犹豫的答,面上没有激动没有悲悯,只有平静。
他试过的,不是吗?若不是师父封了他情劫,他早就死了。而情劫封后,他人并不快乐。同样的忘情,冰雁,心里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现在的冰雁看似快乐无忧,可是她的心里还缺了一块。她不完整。
“羽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情劫的对象是旁人,你也会同样爱的死去活来。”冰雁终于说出心中所惑。
羽朗先是一阵迷茫,既而惊慌,最后有点气郁,苦笑了下,道:“情劫,不是情蛊。并不是师父把我的情下在你身上,我都会情痴于你。师父只是算出我命数之中要痴爱一人,钟爱一生。”
冰雁这才有些释怀的呼了口气,“原来如此。”
“如果要解释我为何爱你至深,那么可能就是我性情纯净,是个痴情种吧。”羽朗微微一笑,如花儿绽放。
冰雁抬起双臂,环扣住他的脖颈,痴痴的望着他的美颜,心潮翻滚。“羽朗,此生得你之爱,已经圆满。我没什么特别,平凡的小女人,原是痴心妄想,却梦想成真,这辈子,再不奢望其他,更幸福更快乐。”
“你已经给了我全部,已经没有更多了。”冰雁也话中有话。只是她眼中的坚定,在羽朗看来只是自欺欺人。
“好了,不要多想了,方才你并没有吃什么,一定还饿着吧,走,我抱你去吃饭。”羽朗亲昵地以手掌抹了下她睁的忽灵灵的眼睛,抹去她眼中有探究。起身,抱起她往外走。
冰雁也不再多话,乖顺的随着他到了外间。羽朗吩咐霖其热菜,准备洗澡水。
两人亲亲昵昵,温温馨馨的吃了晚饭,外面天色已暗,羽朗牵着她到外面稍微消了饱,浴室准备好了后,两人才相牵着去洗浴。
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冰雁就基本上都在这里沐浴了,只是两共浴的机会并不多。特别是今天这样柔媚的气氛,一入雾腾腾的浴池,冰雁的心潮就涌动起来。雾里看羽朗,越发俊雅,有种朦胧美。
羽朗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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