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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恶女嫁三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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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一想到羽朗挂着一张清心寡欲美若仙谪的脸,一本正经津津有味的看着春啥图,她就,她就……
    睡不着啊睡不着,精神这么兴奋,完全没法休息,算了,也出来这么久了,茜朗一定在等她了,还是去陪茜朗比较靠谱,至于羽朗嘛,不过是一场乌龙一场游戏而已。
    回归淡定,冰雁迈着小碎步,悠悠达达的来到茜朗屋。
    茜朗正精神萎靡的倚在床头,头发凌乱的散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十分难过。
    “茜朗?”冰雁扑了过去,蹲下身以手托起他的脸庞,当见到他脸上无有泪水,她才轻吐了口气,柔声道:“好了宝贝,我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茜朗的疼爱几乎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她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是看的相当重的,就像以前巴巴的搂着自己的钱。她分的很清,不是自己的,她一般不会花那个力气,浪费感情。
    索性,茜朗并未露出怨夫的表情,只是脆弱的冲她一笑,还安慰她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无聊。”
    “也是,你这么好动,这些天可困坏你了。”冰雁扬唇一笑,忽而眼珠一转,兴奋地说:“对了,我想好了,回头给你弄个轮椅,你就能自由活动了。”
    恶女嫁三夫  127,终于要表白
    茜朗缓缓抬头,眼睛瞪了起来,“你当我残废啊!”
    冰雁连忙抚他的胸,“莫气莫气,只是临时的嘛。你看你,全身除了屁股和手,都是伤,坐着挺好的,比躺着还好。我不是怕你闷嘛,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行走动。”
    茜朗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原本绒绒的睫毛也不再显得温柔,“你是想借机甩掉我吧。”
    冰雁的脸绿了,心莫名的慌起来,“哎!”茜朗一把拉住她的手,耸着肩膀咯咯笑起来,竟是笑的风情万种,“果然是惊弓之鸟了!”
    冰雁气郁的瞪着他,狠下心推了他一把,“死小子!”
    “疼啊!”茜朗皱起眉头,哀怨的瞥了她一眼,“反正我就是不要那东西,我就要你陪着我,我就要磨着你。谁让你欺负我。”
    冰雁无语了,算了,不跟病号计较。
    茜朗悄悄的审阅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推她。
    “干嘛?”
    “我想,如厕。”非常害羞的声音。
    冰雁挑眉,“自己去。”
    又推她,“会摔的。”
    “你昨晚怎么没摔?”
    “很辛苦啊,所以离了你还是不行。”巴结的露出星星眼。
    冰雁受用  的撅嘴一笑,“好吧。”说着,转身搀扶他下床,给他披上了外袍,现在天气还有些冷,可不能着了凉。
    茜朗主要是一条腿伤重,走起来一拐一拐的,冰雁架着他这一面,将他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这才顺顺当当的去了茅厕。
    到了,冰雁架着他摆好姿势,两人就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干吗?你解啊。”冰雁催。
    茜朗的神色复杂,难得在这张城墙厚的小白皮上显出一些羞臊来,“你,你出去。”
    冰雁心里笑,面上却一本正经,还带了些疑惑,“我们是夫妻啊,怕什么。”
    “你在我尿不出来啊。”茜朗乞求的推着她,眼泪汪汪的。
    冰雁露出嫌弃的表情,“还装纯。”然后扭开头,“我转过去行了吧,没有我扶你,你要是掉进茅坑里怎么办?”
    “你……”茜朗气结,又没办法,最后哼了一声,也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完事后,两人怪异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不语的相扶着走回去。
    “你看,什么是夫妻,就是这样,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冰雁幽幽的,轻声说。
    茜朗缓缓转过头来,深深的望着她。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愿意和他相扶着,走过一生一世。
    下午,羽朗按时来换药了。

    再见羽朗,冰雁免不了内心慌张,可是表面上她不表露一丝痕迹,不仅是因为茜朗在场,而是,她压根就觉得,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羽朗是个蒙在鼓里的,只要她假装什么也没有,那就是什么也没有。
    但是她毕竟不是个老道的,在帮羽朗换药时,她还是有小范围的神游,出了一点点小差错。还好无人注意。而羽朗从进这道门时,就保持着一贯以来的清淡安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什么也没想。
    因为茜朗是醒着的,这次换药更加迅速,完了后羽朗也并没有做逗留,收了药箱一声不响的出门去。
    冰雁余光中见他出了门外,才暗暗吁了口气。不管如何,还是会尴尬的。
    不过这一切,终是没有逃得过茜朗的慧眼。然茜朗也是个深沉的,至始至终保持着不动声色。
    他不是不愤怒,只是,有些事情,说破了,并不见得是好事。虽然他也着急,也无措,甚至,他也害怕。
    他相信现在冰雁是真的爱护他,真心疼惜他,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尤其在遇到她完美无缺的初恋时,怎么谈把握?
    爱情,一半是把握,一半是命。
    他不是束手无策的人,但也知道适合而止,否则就是适得其反。
    他绝不是那种为了芝麻丢西瓜的蠢货。
    山上的气候与正常的四季稍有区别,这边白雪皑皑,那边就郁郁葱葱,这边山花烂漫,那头可能细雨蒙蒙。
    但是至少,府内的空气是一天天暖和了,冰雁偶尔会想起后山的桔梗花,不知道是不是还开的灿烂。
    近一个月的时间,缓慢而连绵的度过,平静安详,一切顺利,茜朗的伤大好,大片的伤疤已结痂,绷带也拆了,个别的疤掉落,露出新鲜细嫩的皮肤。
    冰雁很激动,因为羽朗说在时候不能让他见太阳,可是为了让他不闷,冰雁每日不嫌麻烦的给他做好一切防护,扶他到凉亭坐着,并尽心尽责的在身边呵护着。
    这时候,已经不会再换药了,所以,羽朗也不再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平安的相处下来,已没有了尴尬,大家都似乎忘了那件事,只一心伺候着茜朗。
    冰雁也渐渐不在为这些事而想,因为随着茜朗的伤好,她有新的东西要面对。就是美朗。她不想每日顶着美朗正妻的身份,和茜朗做恩爱夫妻,虽然知道非常困难,也许对土司夫妇二人来说,对族人来说,她这是大逆不道,可是她宁受万人指责,也不舍得委屈茜朗。
    茜朗没有这个苦恼,他似乎不在乎,确实对于他来说,什么名义什么身份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冰雁的心。他不在乎这个家,也不觉得他属于这个家。
    因为茜朗几乎能完全自理,现在冰雁也经常回自己院中休息,做些精神上的准备。美朗已经几乎没回过这里,也许平时回来有拿东西或者换衣服,可是很巧的他们没有遇到过。冰雁也在想,也许美朗已经不在乎她了,在这件事情上,如果男方主动放弃,自然是最好办的。所以,她很狡猾的想从美朗下手,虽然她深深伤害过他,但想来他一个大男子汉,现在又有了新欢,看在曾为夫妻的份上,也许不会为难她。
    但是她想错了。
    她想的错不是美朗,而是羽朗。
    当她这天犹犹豫豫,鼓足勇气想出去寻一寻美朗时,却意外的在门口看到了徘徊不定的羽朗。
    好似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冰雁摸不着了头脑。
    一脸疑惑的走上前,羽朗转过头来,看着她,英挺纤长的身板微微的有点僵硬。
    “羽朗?你在这,找我吗?”
    羽朗平静的看着她,只是眼睛水汪汪的,似有千言万语,尤其动人。“是。我有话,跟你说。”
    冰雁没来由的有点紧张,不会现在搞明白了穴位图,跟她道歉来了吧?真的不必再提了!
    “其实,没事的,我都忘了。呵呵。”
    羽朗微一侧头,眨了眨眼,一脸懵懂,“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冰雁甩了甩头,“那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啊,要不你进来吧,进来说。”不能把客人堵在外头吧。
    羽朗介意的望了望院内,冰雁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解释:“你大哥常年的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人。”
    羽朗脸上表现出一种悲悯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冰雁又自觉的劝解他,“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茜朗身上,我和美朗已经快要结束这种关系了。”
    羽朗似倒吸了口气,宇眉微蹙,略有些着急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了。现在一切还都不好说。”冰雁敷衍了句,再次邀请,“过来吧,别老站着,有事进来说。”好像习惯了,她却他的院中就自然而然,换他来这里,两个人都客气了几分。
    “我们,去亭子里说吧。”就算这院中只有她一人,但是,他要说的事,似乎在这里并不合适,他还无法面对面的坐下来,跟人提这件事。
    鉴于上次的囧事,冰雁有些纠结,羽朗这人,她永远把不住脉,不知道他会开什么枪。可是不去,又不合适。心里腹诽着他干吗重视和玩深沉,有话直说不就好了,面上,还得装得谦和得体的样子,“好,走吧。”
    亭子里因为多了春意,比以前生趣了许多,此时正值清脆的上午,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得这片景树苍翠欲滴,天空中偶尔飞来几只鸟儿,停在树梢间欢快的鸣叫着。荷池对面,茂密的藤条攀爬在粗大的古木上,在一片浓绿间点缀着似小喇叭的白花儿。
    “原来这里这么美了。”冰雁感慨着,从当初嫁进来时,已是深秋,她还未见过府上的春天,柔美光鲜,化解了草原人一向给人的粗犷的感觉,真是别有一番新意。
    张开手臂欢喜的转了一圈,目光不期然对上羽朗的眼睛,他正若有所思的温柔幽深的望着她,这样的眼神,似凝聚着浓郁的情意,浓郁的比过这满园的春意。冰雁莫名的心跳了一下,心弦骤然紧了。
    恶女嫁三夫  128,我喜欢你
    怪异的气氛中,看着冰雁刻意的回避开去,羽朗亦渐渐的收回了视线,眉心忧郁的颦蹙起来。
    这件事他想了很久,要不要主动说,要不要争取,虽然他是一天天看着她与茜朗的恩爱,可是自己的这份情,无处依托,虽然他也能承受住寂寞,可如果连试都不试,岂不是像霖其所说,对不起自己的感情,恐会遗憾终身。
    他总结上次她的逃避,后悔自己不该在茜朗重伤的时候找她,茜朗身体不好,她更没有心思理会他,于是他耐着性子,也在一遍遍思量中,等到了茜朗的伤好,等她能清晰能理智的看待自己的情绪,再走到这里来,跟她要一个答案。
    但是当现在面对她,望 着她清丽的笑容,他又犹豫了。
    他自问,在他曾经的宗教学涯中,只用一颗清目已阅人无数,又因他精通星相算卦,更是能通晓各色人的心思,只是从不屑于放在眼中。也就是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放在心上,不用心去想。可这一次,他唯一在意了一个人,却永远也看不懂她的心思。虽然她的心思也很单纯,但万事通的他在她面前,所有的本事都是不作数的。
    不看他对茜朗温柔的时候,他觉得这样相对也很好,他喜欢他们自然的相处,不想因为自己的索求而令她为难,不想她对他的眼神改变,不想她逃避,不想她远离。
    隐隐的,他也悲哀,为何那些时,她情深深雨濛濛的追着他时,他没有在意……
    “羽朗?”冰雁小声的唤了句,有些怯弱的朝他看过来。平时羽朗是话少,两人也经常相对无言,但他既然把她叫出来谈事情,却久久不开口,又一脸的严肃,不免,让人心里打鼓。“是不是,是不是茜朗有什么不好的事?他的病?有状况吗?”
    又扯到茜朗身上去了,难道在她心里眼里,他们之间,能联系的只有茜朗了吗?
    羽朗无奈的吸了口气,侧头看向她,“没有,跟茜朗无关。”
    “那就好。”冰雁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这些天,真是劳烦你了。恐怕耽误你不少正事,你本是清净的性子,却总让你跑来跑去。”
    “救人是大事,况且救的人又是我弟弟,无有怨言。”羽朗淡笑了笑,抬头看向树梢,那里有一只小巧的黄鹂鸟,在枝头蹦来蹦去,活泼的就像曾经的她一样。“人都会变的,我是,你也是。”
    冰雁敛眉,一时闹不清羽朗的突然诗意为哪般。
    “你曾经问我,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茫茫人海,能有此一遇,现在看来,确实是难得的缘分。”
    想起过去,冰雁也有几分感慨,“我还记得你说,缘分是空的,什么都是空的。”说一点点都不怨恨,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自己曾经的一腔热情。
    羽朗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和窘迫,侧低头瞄向她,“之前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这就客气了是吧。冰雁干干一笑,“过这么久了,早就忘了。”
    “我没有忘,反而越来越清晰。”羽朗蒙蒙的望着她,说不出的飘渺动人。“那时的你刚烈肆意,奔放自由,实是令人艳羡。”
    “我现在也很刚烈啊,只是嫁了人,当然要收敛一些,再疯疯癫癫的,不是有点傻了吗?”冰雁抿着唇笑,抬手扭断了伸进亭子里的一根绿枝。
    羽朗弯眉一笑,“不会,怎样的你都是你。外表怎么变,人的内心不会变。”
    冰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跟他这种人聊天真绕弯子,一会儿变,一会儿不变的,闲的。
    羽朗静静望着她,眸色迷蒙柔软起来,“若能让你一直肆意的快乐着,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冰雁意外的看向他,目露疑问。
    “因为我喜欢你。”羽朗坦然的轻声说。
    冰雁倒吸了口凉气,脑子里轰的一声,半天回不过神。这个羽朗,为什么总是能让她发懵。“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羽朗再一次,深情而笃定的望着她说。
    冰雁眼睫毛轻颤了颤,竟是无法迎对他的目光,迷迷糊糊的垂下眼帘,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在说什么啊?喜欢她?喜欢她……呼,深呼吸,淡定淡定,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评定羽朗,他所说的喜欢她,一定是觉得她人好,时候单纯的欣赏与羡慕,圣洁的神仙哥哥是不懂那男女之情的,她不能用凡俗的眼光定位他……
    尴尬的冲他扯了扯嘴角,笑的极勉强,“谢,谢谢你。”说完,她还是没有勇气再面对他,竟鬼使神差的转过身,逃避的跑下亭子,往回路奔去。
    “冰雁!”羽朗急迫的喊了她一声,最终也只有无奈而痛心的望着她远去。他没想到她突然跑掉,没想到她就丢了句谢谢就走了,这算什么?她说谢谢,是婉言拒绝吗?或者,是他吓着她了吗?他这么可怕吗?还是她太害羞了?或者说太意外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失落的垂下头,他颓然的倚在了亭柱上,他是千思百转才鼓足勇气跟她表白心迹的,可是和她……是不是太突然了,她一时无法接受?那么,他是不是应该给她点时间?也是哦,他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没有道理要强迫她一定立即回答,所以,他要等。无论如何,他对今天所说绝不会后悔。
    冰雁一路飞奔着跑回自己院中,此刻的她,已没有心情去找什么美朗了,虽然百般催眠自己,可是,能听到羽朗说喜欢你,也是一件令人发疯的事情。羽朗人是清傲冷淡了些,可他并不傻呆,难道他就不知道说喜欢你是什么意思吗?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吗?难道,难道他是真的对她……?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呢?
    她自问,她还是那个她,就像他说的,她从前的泼辣,现在的刚烈,都不是他这种人喜欢的型,她曾经闹腾过他,瞧他烦的啊,各种嫌弃啊,他根本不喜欢她这种吵杂的女子!
    虽然这些日子,他们是比以前相处多了,可都是很君子也很淡泊的交流,而且都是为了茜朗才接触的,怎么想,他们也没有什么深刻的交往,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喜欢她呢?一定是误会,是误会。
    唉想什么呢,就算现在天上有馅饼掉下来,她也没资格接啊。她有茜朗呢,说过对茜朗要全心全意的。她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三心二意瞎胡闹,她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呼,虽然这样想,可是和被自己视作神仙的人儿突然对她说喜欢你,她还是有些纠结啊各种不淡定啊……
    以至于下午去见茜朗时,脸庞还有点热热的,眼神也有点飘忽。

    “冰雁,你身体不舒服吗?”茜朗拉住她的手,柔声问,“是不是这些天照顾我,累着了?”
    猛摇头,“没。啊,我是在想,在想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茜朗缓缓收回视线,“要去找他们说吗?”
    “嗯。”
    “不要去。”茜朗却是果断的阻止了她。
    “为什么?”冰雁惊慌。
    “他们会有各种法子为难你。”茜朗面色含恨。
    “我不怕。”
    “可我不舍得!”茜朗叫着,情绪激动。
    冰雁心动的蹲下身,轻轻怀住他的腰身,脸颊蹭上他的胸膛,“可是不然呢?我们没有正名,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总要去面对的。”
    茜朗握住她的手,“那也是我去。你是女子,是媳妇,你没有反抗的权力,家法,族规都在等着你,我怎能见你受一点点伤害?我好歹是这家里的老三,总是有些身份的,由我去争,去夺,总是有些道理,也淡了些家法的。”
    冰雁缓缓看向茜朗,眸中渗入了说不出的深情。茜朗实则是个懂事的,疼人的,平时再怎么小气吧啦,遇上正事,还是个有担当的。有夫如是,她夫复何求?
    那些个不切实际的贪念,压根不该有。
    恶女嫁三夫  129,混乱的婚姻关系

茜朗身上的疤,十天以后,掉的差不多了,呈现出娇嫩的新肤,与之前完好的皮肤比,除了显得粉嫩些,薄一些,竟吻合的无有痕迹。
    大家都很高兴,土司王更是兴高采烈,特别把一家人都召集起来,用宴。
    这会儿,坐在宴席上,最不自然的是冰雁,对面,左侧坐着的是一脸冷峻的美朗,他手边还坐着一脸柔媚的益西。右侧,则是坐着依然淡泊,但明显比平时多了些表情的羽朗,从坐下时,便时不时的将审阅的目光投向她。弄的她很是别扭,看对面两兄弟简直像牛头马面,几乎不敢抬头了。
    身边的茜朗不动声色,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冰雁这些天的不安,他可是早就心中怀疑,如今看这情形,怕是推测的不错了。
    两位长辈很兴奋,笑呵呵的招呼,“孩子们,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这么齐全的聚了啊。今儿,茜朗身体康复,阿爸很高兴,这全是羽朗的功劳啊,阿爸很欣慰,你们兄弟能互帮互助,全是阿爸的好儿子!以后,咱们父子四人,齐心协力,稳守我们的天下。来,干一杯!”
    兄弟几人相互淡漠的看了一眼,敷衍的举杯。
    冰雁迎着这场合,却是低低的轻嗤一声。你说这叫什么家庭聚会?土司夫妇可真行,说的怎么冠冕堂皇。他们默认她和茜朗坐在一起,也主动把益西请到席上,从刚才,她就一直在接受益西挑衅示威的眼神了。她好在是这家的媳妇儿,就算和茜朗在一块儿,也没有违背族规,只差一个仪式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本来庆祝茜朗康复是件高兴事,可现在益西在算什么?还默认益西也是家人,这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唉算了,她没资格发唠叨,她也无须跟他们计较。反正这顿饭,她吃的不爽就是了。
    不光她,一个席上,除了那两夫妻,其他人都各怀心事,嗨不起来。虽谈不上死气沉沉,可是气氛终是有点生硬。看得出美朗因身边坐着时时粘着他的益西,也不怎么看冰雁,脸色有点尴尬,且冰雁与茜朗那星星点点默契的互动,也让他坐立不安,眼神更是越来越凶恶。
    羽朗就不说了,虽是一句废话不说,可眼神表达着一切,秀眉紧锁,似乎心中承载着千丝万缕的愁绪和忧虑。一边为冰雁对他的回避而落寞,一边为冰雁所受的窘迫而心疼。
    茜朗算是最坦然的了,他本是这台戏的主角,也得装装样子应付应付。至于冰雁,她就坐在他身边,要安抚要鼓励他都信手拈来,胜过那两个干着急的哥哥。
    总之这顿饭,在比较诡异的气氛中开始,又在比较干巴的氛围中结束。尽管土司夫妇极力渲染,也改变不了大家实质的情绪,所谓见好就收,夫人总算觉得不妥,见大家也无心吃饭,便最后做了总结词,放儿子们各回各院了。
    得了赦令,美朗第一个离席,迫不及待的大步奔了出去。益西自然是紧随其后。
    茜朗和羽朗同时起身,各自淡淡的招呼了句,便一前一后走出正堂。
    土司夫人失望的坐在原地,望着儿子们一个个离开的背影,再看着这一桌的酒席,唉声叹气。夫人不禁小声埋怨,“都跟你说了,让益西来不合适。”
    “可她现在是美朗的人,特意撇开她更不合适啊!”土司王也郁闷。他自己也从刚才的情况判定,如果不是益西在,他们兄弟的相处肯定比现在强的多。
    “依我看,这样不是办法,不如,干脆给美朗把这事办了吧。”
    土司王眉头一凝,“等茜朗彻底好了吧。”
    “为什么等他好?”夫人有点恼。
    “这不是生意还没人管吗?美朗现在有心思娶亲吗?”
    夫人哼了一声,“这是什么理由!”
    土司王噌的起身,也离席鸟……
    陪着茜朗回到院中的冰雁,一直在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事,其实出了那席间,她也想通了,今天大张旗鼓的把益西弄上桌,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想想真可笑,现在他们几人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三男二女,谁想和谁好和谁好,若不是羽朗太清高,茜朗太贞洁,那益西是不是也可以上他们的床?本来兄弟共妻就够吓人了,还共多妻,真是个畸形的族规。
    不管他们了,以后她只要和茜朗小两口恩恩爱爱,他们乱让他们乱去。反正她和美朗也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好险,不然她真要恶心了。
    “在想什么?”茜朗淡淡看向她,笑容可掬。
    “我在想,看这样子美朗和益西八九不离十了,你父母已经默认了她的地位,那么我们的事可能就能顺理成章了。”冰雁收回神,充满信心的冲他一笑。
    这样的笑让茜朗安心,自上宴席起,她就一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
    “嗯,确实有利于我们。我会找时机说的。不过,”茜朗抿唇一笑,显得胸有成竹,“目前还是敌不动我不动,先出手就先输了一局。”
    冰雁眸子一凝,“你是说,要他们先提出?就是他们的关系先定了,我们再顺势出击?将他一军?”
    “对啊,这样就是他们先失礼,怎好怪我们太绝情?”茜朗阴柔一笑。“就算大哥不服,我也会让他吃哑巴亏。”
    “哇,茜朗你可真贼。”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冰雁提了精神,立即变得欢脱起来,“哎,茜朗,我回院去换件衣服哈,这件太重了。”
    “嗯。”  
    冰雁亲了他一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刚一出院,一抬头,居然看到亭亭玉立的羽朗。他站在对面的树下,看到她出来,向她投来期盼的目光,一副等候了极久的样子。事实上,羽朗也确实是方才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只是她心神不宁的根本没发现。
    冰雁望着羽朗这会儿慌了手脚,双手一会儿在身前搭,一会儿往身后牵,眼见羽朗一步步朝她走来,她的心跳加快,眼神躲避着他,一副极想有个地洞钻进去的神态。
    “冰雁……”羽朗看出他的慌张,不知是做什么样的心情。她是见了他紧张,还是根本不想见他?“冰雁,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冰雁这次真的鸵鸟了,无论如何,她不相信那么美的事能砸到她头上,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惹不起她躲得起吧,免得最后摔的更疼。
    见冰雁缩着身子像是要溜走,羽朗没来由的心中气郁,头一次带了点负气的喊了她一句:“冰雁!”
    冰雁生生顿住了步子。
    “为什么躲着我?”羽朗立即又软下声音,对她,他是冷不下心肠的。
    冰雁回头,一脸的慌恐,“没,我没有。就是有急事,茜朗在等我。”
    羽朗呼了口气,沉声说:“我知道是我以前冷落了你,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不不不,没有没有。”冰雁头摇的当当响,“是我胡闹的,你别在意。”
    “那是为什么,你现在,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羽朗的眼中迷蒙,压抑着紧张的呼吸,“是我说喜欢你,吓到你了?你是讨厌我吗?”
    冰雁脑子里卡的一声,望着他,心中剧烈的跳动缓慢了,也渗入了一丝疼痛。努力提醒着自己要清醒,她困难的错开视线,心酸地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听头一句,羽朗还心中微放松,可下一句,几乎让他崩溃,“不可能?”
    “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的。”冰雁有点歇斯底里的冲他低喊了句,转身,撒腿冲了出去。
    羽朗身形一恍,眼神僵了。
    不可能,不可能……
    这三个字,分别在两个人的心头像魔咒一样的层层环绕。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就不可能啊!
    恶女嫁三夫  130,霖其道真情
    霖其还在指挥着几个下人修剪绿化灌木枝,就见羽朗没精打采的从院外回来,他赶紧的跟几个下人挥袖子,“去去去,就这样吧,都回去。”平素里羽朗喜静,没事儿就不让这些下人到处晃,这不看羽朗参加宴席,才召集起来咔嚓咔嚓的收拾院子。
    等把下人们招呼退下了,霖其再转过头看,羽朗也悄无声息的进了书房。他隐隐的,觉得今儿少主不大一样,确切的来说,自从那日少主向少夫人表白后,就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他也不做多想,猫着腰溜进了书房。
    “少主。”轻唤了声,他定睛一看,只见羽朗呆呆的坐在案桌后,双臂垂落,眼皮耷拉着,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像是失了魂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好像天塌了似的。他不由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小心翼翼的凑近,又唤了声,“少主?”
    羽朗如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即使这样毫无生气的呆坐着,也是像一座悲哀的精美雕塑。霖其已经猜出大半了,能让少主这般失心的,还能有谁。那难道是?“少夫人她,她说了什么吗?”
    “不可能。”他的声音,虽然是在白天,却透着黑夜里的沉寂空灵。
    霖其脑袋里一蒙,“不可能?什么不可能?”
    羽朗的眼皮颤了颤,然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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