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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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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散的发还有飘逸的白裙,极像是鬼志话本里出来的娇艳女鬼。似乎为了印证这样的气氛,她那双光着的足上系着一根红绳,很是醒目。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既然知道我是王妃,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我的院子外,意欲何为”
    女子抬手捋了一下发,似乎很是自得,“我嘛,别人都叫我玉姑娘,就住这王府里。怎么王爷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吗”
    玉姑娘
    这名字听着就不像什么正经名字,住在王府的姑娘,为何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胡妈妈也没有提到过。
    还有这位玉姑娘说起王爷来,语气亲昵,不像是一般的关系。
    她的心沉了沉,早就知道古代男人视女人如衣裳,三妻四妾极为寻常,何况是堂堂皇子。便是真有那么个侍候的姑娘,也不会有人特意提及。
    想着之前她似乎对越千邑还有男女之情的想法,这一刻庆幸自己没有被美色冲晕头。古代的男子,终是不能托付的。
    “原来是玉姑娘,你半夜不睡,光着腿四处乱跑做什么”
    玉姑娘轻轻一笑,风情万种。
    “自是与王妃一样睡不着,长夜漫漫,孤枕清寒,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不想巧遇王妃,还真是有缘得紧。王妃长得真好看,瞧着都叫人羡慕。”
    佟锦素听着不太对味,这玉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说话如此不知含蓄她思忖的当口,那位玉姑娘已走到了近前,只离她一步之遥。
    “细看之下,王妃越发的美了。”
    “玉姑娘,夜深了,早些回去睡吧。”
    “别呀,王妃。”玉姑娘一把拉着她,凑得极近,一种幽兰般的香气扑面而来,“王妃您瞧这夜色,多么迷人,就像苍山的月,总是那么的让人沉醉。何人曾记山前月,送君千里不须归。”
    最后那句诗,她念得极低。细长的眉眼低垂时,像极思念情郎的痴女,转而抬头之时,那眼里盈光潋滟,好不动人。<;/p>;
    佟锦素只觉今天的一切都特别的神奇,先前是见到变成了王爷的表姐,现在又遇到这位玉姑娘。
    玉姑娘见她不说话,轻轻一笑,“王妃怎么不说话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哎,同是沦落人,王妃你也是极可怜的。刚刚新婚,便被冷落,试问以后你对着这无边的长夜,该是如何的寂寥。小女子倒是愿意安慰一二,只恐怕两个伤心人,于事无补。再者我又不是男子,不能解王妃的情苦,真真是叫人伤心得很。”
    什么乱七八糟的,佟锦素听着,只觉得这位玉姑娘是不是有病。这么一个幽怨女的做派,从哪里看出来她们是同一类人的。
    她一把推开对方,朝云耳招了一下手。云耳立马窜了上来,跳到她的手上。
    “我好得很,既不伤心也不觉得寂寞。夜色确实不错,玉姑娘自便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关上门后,深吸几口气,和怀中的云耳大眼瞪小眼,“你说,这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王爷的相好”
    云耳“喵”了一下。
    她叹了一口气,“罢了,他有什么相好,有什么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日后我只当他是上司,我做好下属的本分就行了。”
    一夜辗转,说不出来的焦躁。
    第二天越千邑那里没派人来请她,她就不用过去。用完早饭后,问了成妈妈墨语几人,几人都没有听说过玉姑娘这个人。想了想,让成妈妈去请胡妈妈。
    听到她提起玉姑娘,胡妈妈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王妃恕罪,老奴也是知道消息不久。这位玉姑娘是王府的客人,住在最西边的留月阁。听说已经住了好些日子,平日里从不出来,老奴也不曾见过。”
    “这么说来,胡妈妈也不知道这位玉姑娘的来历”
    佟锦素的声音有一些冷,她才不相信胡妈妈不知道玉姑娘是什么人。胡妈妈身为王爷跟前的老人,定是从骊城或是夏国带回来的,怎么可能不清楚玉姑娘的身份。
    不过是以为她不知道王爷就是表姐,在她面前装糊涂罢了。她可以肯定胡妈妈不仅知道玉姑娘是哪里人,也一定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妈妈是表姐举荐的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我看妈妈并未将我当成主子,反倒与我隔着一层。我思来想去,怕是不能留妈妈了。”
    胡妈妈脸色一变,认真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王妃恕罪,老奴自是对您忠心的。主子临走前有交待,若是王妃用不惯奴婢,自有她来处置。王妃可以去信给主子,主子必有指示。”
    佟锦素立马怒了。
    好一个越千邑,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之前冒充她的表姐,得了她的信任。原以为是一个倚靠,是可以倚仗的人。
    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寿王爷,她的丈夫。这还罢了,之前她还隐有窃喜,觉得对方对自己是费了心的。可是谁知道还有一位玉姑娘,连个下人都帮着隐瞒,怕是见不得光吧。
    也是,一个残疾的王爷,为了图谋大事苦苦藏拙,自是不会让自己有破绽露在人前。
    她怒极一笑,“也好,既然你是表姐举荐的人。若不禀明表姐,就将你送走,日后表姐问起来我不好交待。只是表姐一远万里,路途遥远,送信来回起码费时一两个月。若不然这样,我让我家王爷来处置,你看如何”
    胡妈妈心一惊,有些猜不透她到底知道多少。遂低下头去,恭顺地道:“王爷的命令,奴婢自是听从的。”
    佟锦素朝墨语使个眼色,墨语便去越千邑的院子传话了。
    没过多久,侍卫推着越千邑过来。看着那碍眼的面具,佟锦素下意思别过头去,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亏她昨天还起了心思,现在想想,真是羞愧得紧。
    在这样的时代,若真是对一个男人动了心,便犹如陷进泥潭之中。日后与人共侍一夫,吃酸拈醋,变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
    一朝踏错,步步错,到后来是不可能再回头的。
    幸好,一个玉姑娘打醒了自己。
    “王爷,这位胡妈妈是我远房表姐留给我的人。我用着觉得不顺手得很,想把人送走。无奈表姐远隔万里,还请王爷想个法子,如何处置为好”
    越千邑眯着眼,看了她一眼。
    昨天和今天她的表情有着天壤之别,今天她看他的眼神更胜从前,极为平静。原以为昨夜里吐露了身份,他们之间应该更是紧密信任。
    到底哪里出了错
    他用眼神询问胡妈妈,胡妈妈便行了一个礼,道:“王妃息怒,王爷恕罪。奴婢来王府不久,实在不知那位玉姑娘的来历。王妃所问,奴婢答不上来,是奴婢失职,任凭王妃王爷处置。”
    这番解释,他便明白症结所在。
    “王妃见到玉娘了”
    佟锦素心里冰凉一片,听听叫得多亲热,玉娘,怕是他的情人吧。自己还真是天真,差点一头栽进去,所幸未陷进去,一切都来得及。
    “说来也巧,昨夜我有些睡不着,出去走动一下。不想看见一女子在墙外观望,吓了一大跳。一问之下,那女子说自己是府中的客人,名叫玉姑娘。晨起时想想不对,既然府中有位女客,为何我这个王妃却不知道,还以为夜里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问了胡妈妈,才知府中确实有位玉姑娘,其它的,也答不上来。我想着,身为外院的管事,胡妈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遗漏了,怕是王府太大,她心有余而力不从。想着到底是表姐给的人,还是送还的好。无奈我一内宅女子,也无门路,这才请示王爷处置。”
    “原来如此,既然用着不顺心,便送走吧。”
    他一摆手,胡妈妈便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她心里更是憋气,合着她这个王妃连个下人都支使不动,真要是有什么事,她岂不是一只困在内院里的兽吗
    “还是王爷有威信,连我表姐的人都这么听您的话。”
    这话听着不太对味,越千邑微皱着眉头。他见惯阴谋诡计,从不曾去猜过女人的心思,自是不知道她复杂的心境。
    “到底不是你用惯的下人,你用着不顺手也是情理之中。”
    “嗯,王爷说得是。我想着这外院到底事多,不如王爷寻个合适的人,顶了胡妈妈的位置。”
    越千邑自是会安排。
    佟锦素深吸一口气,“王爷,我已是您的王妃,若是以后府中再添什么人,还请王爷明示,免得妾身见着却不知情,反倒生了误会。”
    越千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摆了一下手,让屋子里人全部出去了。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隔着面具,凤眸俯视着坐着她。她心下一阵慌乱,有种想逃的感觉,努力让自己冷静。
    “说吧,怎么了”
    “王爷,妾身无事。”
    “你觉得本王好骗”
    他当然不好骗,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若说最有心机城府的,非他莫属,她怎么可能骗得到他。
    “妾身不敢。”
    一只修长的手扣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起头来,不得不看着他。他的眸中怒火堆积,幽深不可测。
    “本王要听实话。”
    她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也不应该有气。他是古人,是不可能知道她的想法,她也不可能去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点。她想在这时代生存,除了保持本心,还要适应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妾身真的没有生气,就是胡妈妈知情不报,连玉姑娘的事情都不上报,我觉得她不够忠心,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你觉得本王会信”
    他的手指收紧,大拇指摩梭着手下的肌肤,感受着那份滑腻。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心下有些无措。
    恰在此时,远远瞧着似乎有人朝院子走来,正是那昨夜里见过的玉姑娘。她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起身把他按回到轮椅上。
    不想力量没有控制好,她起身不稳,一下子跌进他的怀中。

第52章 恍然
    毫无距离的接触; 两人齐齐心头一悸。她下意识想站起来; 不想一只大手环着她的腰,凤眸幽深。
    外面响起玉姑娘的声音,声音如人,带着说不出的缠绵婉转。
    “玉儿给王妃赔罪来了。”
    成妈妈自是出声拦着她,低声说王爷和王妃在里面,不许闲杂人等打扰。玉姑娘眨了一下眼,风情万种地勾着手指,绕了一下额前垂下的发丝。
    “原来王爷也在啊; 那玉儿便等着吧。”
    佟锦素听到她的声音,理智又回笼了。他的老相好都有呢; 自己可不能和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
    遂道:“王爷,玉姑娘来了; 您是否见上一见”
    越千邑凤眸微凝; 似乎明白她前后变脸所谓哪般。眼风未扫,冷声问道:“你是因此事而生气”
    她已起了身,略垂着头,“王爷可还记得妾身曾经说过的话; 若是王爷信任我; 我必报以同等的信任; 与王爷共荣辱。倘若王爷有了其他女子,这种约定便不会作数。王爷说我善妒也罢,心胸狭隘也罢,总归我是一个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的女子。我不能改变别人; 王爷若喜美妾,妾身不拦着。我唯一能掌握的便是自己,无论他人如何,我紧守自己的原则。”
    他睨着她,“你的意思是,若本王有其他的女人,你就和我形同陌路,对吗”
    她抬起头,淡淡一笑,“怎么会形同陌路,在外人眼中,你我都是一体的。这层关系不会变,我会做好一位大度贤良的妻子,替王爷管好内院。我会成为王爷的得力助手,替王爷分忧。”
    只是不会以夫妻的方式相处,她会当自己是他的下属。
    他听明白了,凤眸深邃。
    她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宁愿守着一个名分过日子。这样的想法,他闻所未闻。倘若传了出去,她必受世俗的谴责。
    “如此,本王知道了。”
    只是知道,而不是能做到。她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他到底是古人,怎么可能轻易就会接受自己的想法。
    能不训斥自己已是极为难得了,期望越高,失望就会越大。他既已知道自己的原则,想来日后就算他妾室成群,她也能紧守内心,做一个徒有其名的寿王妃。
    这本是自己出嫁前最想要的结果,为何此时心中没有半分愉悦。
    “这位妈妈,王妃昨夜可是吓着了都怪我不好,半夜睡不着四处闲荡,惊了王妃。我这一夜都未睡好,巴巴地过来赔罪,也不知王妃有没有生气”
    玉姑娘的声音妖妖娆娆地又起,成妈妈皱起眉头。这个玉姑娘,看着极不似良家妇女。哪个女子穿衣如此絮落,领口还敞成这样。头发也没梳齐整,飘着几根发丝像什么样子。
    心里诽议着,面上就带了出来。
    “我们王妃好着呢,便是被一些不开眼的冲撞了,也不会气恼。”
    玉姑娘细眉轻挑,眼波流转。
    “妈妈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在说什么话,我等了这许久,腿都有些酸了。”
    说完,她弯着腰,轻轻地捶着自己的腿。
    这一动身,窈窕的身段展露无遗,领口处隐约可见一丝风光。成妈妈暗气,在心里骂了一声不要脸。
    墨语黑着脸,脸上的胎记看起来更吓人了。
    玉姑娘轻轻一扫两人的脸色,落在墨语的脸上,捂着嘴巴笑起来,“王妃娘娘可真会挑人,这位姑娘长得好生特别,难怪能得王妃另眼相看。放着这样的丫头在身边,想来王妃是极放心的。”
    这是在讽刺佟锦素防人之心太重,连陪嫁的丫头都挑丑的,生怕貌美的丫头入了王爷的眼,爬了王爷的床。
    墨语气得咬牙,一把取来院角的扫帚,大力挥扫起来。
    故意扫到玉姑娘这边,灰啊土的全往玉姑娘身上扑。不大一会儿,玉姑娘原本精致的妆容上便似蒙受了一层土。
    “呸…呸,你个丫头会不会扫地,哪有人扫地往别人身上扫的。王妃若是生我的气,大方说出来,或是责罚我,我一律认下,没得让个丫头来埋汰我。我也是王爷亲自派人安置在王府的,没得受这种羞辱。”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佟锦素和越千邑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爷,这位玉姑娘…”
    越千邑慢慢地戴上面具,整个人说不出的森冷。面具下的那双眼更是冰寒,如银质面具一般不近人情。
    一字一字道:“她就是真正的薛瑜。”
    这话一出,佟锦素大惊失色。玉姑娘,瑜姑娘。难怪,难怪这个玉姑娘如此张狂,连她这个王妃都不放在眼里,原来竟是真正的薛瑜。
    “原来是她,怪不得,怪不得王爷如此看重。”
    越千邑朝她示意,让她坐下,显然有话要说。
    她依言,一副认恭听的模样。
    薛瑜是薛家的大姑娘,薛家在骊城虽不是巨富,却也是富裕的人家。住着高门大院,家中奴婢成群。
    骊城商旅往来,人多杂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薛瑜四岁时,和家人出门逛集会,不想被拍花子的给拐走了。
    越千邑六岁出使夏国那一年,薛瑜被找回来了,这才有了后面所有的顺理成章。
    然而真正的薛瑜一直没有被找到,他借用了她的身份,除去给薛家的好处不说,自是要尽一分力,替薛家寻回女儿。
    一年前,总算是寻到了薛瑜的下落。大事未成,暂不可先恢复对方的身份,放在别处也不放心。于是便未言明身世,只将人接回王府,当做贵客。
    薛瑜自小玉雪可爱,被拐后歹人为了卖高价,将她卖进那勾栏之中。是以,她一身风尘之气,做派也极为放浪。
    越千邑命下人好生侍候着,并请了人来教她规矩。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彻底改变她的习气,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日后,她就麻烦王妃了。”
    佟锦素哪有不应的道理,“王爷放心,说起来,她也是我的远房表姐,我自会尽心的。”
    越千邑点头,坐回轮椅上,唤了侍卫进来。
    临走前,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她一愣,笑了一下。
    还气吗自是不气了的。
    他眯了一下眼,似是明白了什么。侍卫推着他出去,那位玉姑娘还没有走。
    “王爷…玉儿这一身灰…”
    越千邑未看一眼,垂着眼眸。
    “王爷…玉儿…”
    那双清冷眼神猛地看过去,惊得玉姑娘往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放肆。一直到人走远了,才赌气地跺了一下脚。
    成妈妈没好气地过来请人,“玉姑娘,我们王妃请你进去。”
    玉姑娘一撩头发,施施然地提起裙摆,扭着腰进去了。
    “玉儿给王妃请安。”
    妖娆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姿态风流,配着那眉眼间的风情,自有一番说不出的惑人之态。只可惜佟锦素不是男人,否则定会觉得十分入眼。
    想想这位表姐也真是命不济,明明是富家小姐,偏落入风尘之地。
    “免礼吧。”
    玉姑娘娇弱地起了身,揉了一下腿,“王妃,我可否坐下说话。我一站半天,我腿都酸了。平日里,便是王爷召见我,也会赐座的。”
    佟锦素看着她的做派,心情复杂。勾栏之地长成的女子,骨子里都染了风尘。念及她的身份,心下唏嘘,也未苛责,让她坐下了。
    成妈妈不解,眉头轻皱,觉得自家王妃太好说话了。
    这样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不主不奴地住在王府,非要往王爷面前凑,分明就是怀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王爷怜你身世凄苦,让你暂住在王府。方才王爷与我商议,说是你这些年教养不当,得费些功夫才能纠正过来,日后再替你寻个好人家,风光将你嫁出去。”
    玉姑娘脸色一变,细长的眉眼怀疑地看着佟锦素。
    “王爷真的如此说”
    “我们王妃难道还会哄你”成妈妈怒道。
    玉姑娘讥笑,“王爷未曾亲自讲过,玉儿不敢轻信。”
    “信不信由你,后院是我这个王妃做主,王爷以后都不会插手。玉姑娘真是聪明的,就知道该怎么做。以后玉姑娘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一应吃穿用度,我自不会亏待。规矩礼数都要学起来,免得日后嫁了人举止不端,别人反而诟病我与王爷。”
    “王妃可是生了我的气,气我昨夜里吓着你了都是玉儿不该,不该夜里睡不着,就四处闲晃,我在这里给王妃赔不是。想当初,王爷接玉儿入府时,玉儿就知道王爷心里是有玉儿的。王妃你没瞧见,我那屋子里的摆设,不比你这里的差多少。我受着王爷的恩宠,哪里能再嫁他人…”
    佟锦素有些头疼,这姑娘到底是养得有多歪。嫁人当正头娘子不好,非要做权贵之家的妾室。她一个烟花女子,真当王府是的妾是没有门槛的吗
    “来人哪,送玉姑娘回去!”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玉儿本想着和王妃好好说会话的,可是玉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惹了王妃不高兴哎呀,这真是玉儿的罪过了。”
    她装腔作势地就要跪下去,佟锦素头疼地朝成妈妈使眼色。
    成妈妈早不看她不顺眼了,叫了两个粗使婆子。她一看,小脸都吓白子,眼神挑向佟锦素时,却带了几分得意。王妃如此容不下她,可见她在王爷的心中是极有分量的。
    “王妃,王爷知道你这样对玉儿,定是会恼的。”
    “玉姑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玉姑娘挣脱婆子的手,“玉儿自是知道的,王妃莫让人拉,太不体面了,玉儿自己回去,王妃消消气,改日玉儿再来给王妃请安。”
    她盈盈地扭着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甩开随行的婆子。
    墨语适时给自家主子倒了一杯茶,佟锦素喝了半杯,这才觉得顺了气。这个玉姑娘,若是个识相的,大家皆大欢喜。眼下看来,是个听不懂好赖话的,真有些棘手。
    “王妃,四姑娘身边的含霜跑了两次,好像是四姑娘想见您。”
    佟锦素放下杯子,算日子,她有好几天没去看锦瑟了。
    “走,去四姑娘的院子。”
    李锦瑟的院子在王府的最北边,是她自己挑的。主要是北边与东南都不顺路,鲜少会有碰到越千邑的机会。
    院子不算大,比起李府那个小院子却是要精致百倍。一应花草树木都长得郁郁葱葱,加上地僻清静,瞧着颇有些悠闲庭院的味道。
    佟锦素到的时候,她正在小厨房忙活。这个小厨房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就这点爱好,佟锦素自然会替她安排。
    “三姐姐来得正好,我刚学会的海棠酥,你快来尝尝。”
    “今天有口福了。”
    海棠酥形式海棠花,上面洒了一层糖霜,恰似雾气中的鲜花盛开。入口甜酥,尔后是绵软的口感,再往里咬,便是香甜油润的糖心。
    “极好。”
    李锦瑟一听,脸上灿烂如花。
    “前日里,庆妃娘娘又召我进宫,说是新得了一个方子,她试过几次都不能如意。便将方子给了我,我昨天试了好几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夜里琢磨了一晚上,想出了一个法子,这才一试。姐姐吃得好,必是不会错的。明日我正好进宫复命,希望能过庆妃娘娘那一关。”
    佟锦素用帕子擦了手,笑道:“庆妃娘娘在吃食上面,确实是难得的用心,难得你与她投缘。”
    “都是托三姐姐的福,承蒙娘娘看得起,我自当全力以报,万不敢有半点的不恭。”
    停顿一会儿,李锦素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这两日,我一直想与三姐姐商量,就是李府那边托了好几个人来找我。说是大姐姐出嫁在即,让我回去一趟。我始终觉不妥,以我是妾身,不能随意出入王府为由搪塞过去了。可我想着,咱们那位祖母,若真是有什么目的,必不会罢手的,或许会找个什么由头去寻你。”
    原来是李家那帮人,还真是好些日子没有去想那些恶心的家伙了。想不到他们不敢寻自己,倒地找上锦瑟了。
    想也应当,她和李家没有关系,锦瑟可还姓李呢。
    “他们找上我最好,我正好还有些账未和他们清算。”
    李家那些人不会以为把她扫地出门就万事大吉了吗吃到嘴里的总是要吐出来的,过去十多年常氏昧下的那些钱,是时候归还了。
    云耳胖乎乎的小身体在一棵树后面忽现,她笑了起来,“这小东西鼻子最灵了,定是知道到了用膳的时间,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含霜取来它专门用饭的盘子,给它装了满满一盘好吃的,放到树底下。云耳立马扑了过去,把圆滚滚的屁股对着众人,卖力地吃起饭来。
    看到它吃得香,众人都饿了。
    佟锦素索性留下来,和锦瑟一起用了饭。家常便饭,菜量不多却很精致。锦瑟的手艺真是不错,难怪能和庆妃娘娘投缘。
    吃过饭后,她才带着墨语慢悠悠地一种消食回正院。
    王府极大,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正院。成妈妈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小声说道李府的大小姐在府外求见。
    “呵,来得还真快,把人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成妈妈领着李锦笙进来,李锦笙低着头,行了一个挑不错的礼。看不清她的表情,想也知道不会太好看。
    李锦笙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寿王的腿竟然要好了,前世里根本就没有这一出,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帝心难测,寿王腿疾将好,宁王和康王也只是封了王,储君之位依旧悬着,谁知皇帝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最近婚事诸多不顺,伯家压根不上心。伯大人的寡母似乎对她颇有成见,说话阴阳怪气。若不看在伯大人的面上,她哪里愿受这份气。想着只要嫁过去就好了,等日后夫君步步高升,再也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
    只是眼下,为了让别人更高看一眼,她不得不与这个三妹妹做些表面功夫。别人看在她与寿王妃姐妹情深的份上,说不定会另眼相看。
    “自三妹妹出嫁后,祖母很是挂念。无奈为了故去母亲的遗愿,强忍着与三妹妹绝了关系。我想着长辈们身不由己,我们姐妹不能断了往来。听闻王爷腿疾大好,我真替三妹妹高兴。特意带了一些东西略表心意,还请三妹妹不要嫌弃。”
    李锦笙这个人,虽是庶女,可是却是长在常氏身边的,自是没有一般人家庶女的那种小家子气。反而处处透着识大体,比许多嫡女都要强。
    那些东西,确实用了心。
    “你费心了,大婚后我与王爷进宫面圣,陛下金口玉言准我随母姓。皇族玉牒之上,我亦是佟家女,与李家无关。李小姐这声三妹妹,怕是叫得不妥当。”
    李锦笙心下暗恨:“是臣女失礼了。”

第53章 算账
    王府富贵; 花团锦簇; 与李府天差地别。无论庭院花草,还是厅内布置。便是多宝阁上的珍品摆设,亦是件件不凡,晃花了人眼。
    李锦笙自诩见识过侯府的显贵,天下奇珍异宝也见过不少,还是觉得心惊不已。
    本以为这个三妹妹嫁给寿王爷,定是憔悴不堪,以泪洗面。万没想到寿王爷的腿疾竟然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身为寿王妃的三妹妹也跟着地位渐长。
    纵使毁容了,一个不良于行的王爷和一个四肢健全的王爷; 那也是天壤之别。世人以前只当寿王是个废王,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寿王腿疾将好; 那自是不能同日而语。
    京中隐有一小股传言; 说到寿王妃嫁给寿王,带着些许冲喜的意味。私下道或许正是寿王妃的八字极好,一嫁进王府,就将王爷的腿给冲好了。
    她听闻后; 只觉五味杂陈; 极不舒服。眼下再看这满府的堂皇; 与三妹妹高高在上的姿态,更觉泛酸。
    佟锦素压根不想猜她来意,也不愿和她虚与委蛇,直接道:“李小姐今日来了; 我正好有些话要托你转告李老夫人。当年我生母去世时,曾将嫁妆中的田产铺子交由李老夫人打理。十年过去,李老夫人是不是该与我交个账,将这十年间的产息还给我”
    李锦笙心一惊。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田产铺子都已献了出去,怎么三妹妹又重提起来那些钱早用了不少,祖母拿什么还
    “王妃,据臣女所知,这些年一直不太景气,天不遂人愿。那些产业都只是勉强图个囫囵,祖母常与臣女提起,说是经营艰难,又是失了主的下人管着,许是不太尽心,竟然年年没什么盈余,也是奇怪得紧。”
    佟锦素料想常氏会这个借口,倒也不怕,她可以命义伯备了足够的证据。到时候无论常氏如何狡辩,总不能一点血都不出。
    “李老夫人说过这样的话倒真是奇了,怎么与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或许有一两年景不好,庄子上没什么出产。然后早几年风调雨顺,各家庄子都是年年丰收,怎么就我的庄子入不敷出我想着是有人哄瞒了李老夫人也不一定,从中作了梗。当真是奴大欺主,我定要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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