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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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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瑟快速看了佟锦素一眼,得到姐姐的赞同,这才捏起一块点心,小心咬了一口,慢慢在口中品尝。
    过了一会儿,道:“回娘娘的话,这梅花糕和寻常的糕方差不多,只是调和的水换成了梅花露,再加了少许荸荠粉。”
    庆妃圆圆的眼睛睁得极大,自己也拿了一块小口尝起来,“果真是荸荠粉,之前臣妾尝着觉得特别,就是想不到里面加了什么。听李孺人这一说,恍然大悟。臣妾自以为自己长了一条灵舌,不想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算是碰到高手了。”
    “不敢当娘娘的夸奖,妾生性愚笨,除了贪吃再无其它。”
    庆妃眼中含笑,看着又是一副鹌鹑模样的李锦瑟,对佟锦素道:“寿王妃,你府上有这么个妙人儿,本宫喜欢得紧。以后少不得会召她来宫中做伴,不知你介不介意”
    佟锦素站了起来,也是带笑的模样,“娘娘抬爱,是锦瑟的福气。我这四妹妹也是个苦命人儿,承蒙娘娘看得起,我替她感谢娘娘。”
    若入了庆妃的眼,说不得也是一条出路。锦素也不知道将来事情会出何发展,有人喜欢锦瑟,她自是喜闻乐见。
    两人都喜欢捣鼓吃食,说不定也是一场缘份。
    陈皇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再看看一直默许的皇儿,脸上的笑真诚了几分。这个儿媳,或许不是最理想的,但应该是最合适的。
    寻常女子出嫁,硬生生被塞了一个媵妾,心中多有不美。看姐妹两人的互动,姐妹感情应是极好的,真是难得。
    而且庆妃的样子,显然很欢喜。这深宫里,处处都是算计,每人的脸上都是虚伪。或是笑,或是闹,都是为了得了帝王的宠爱。
    只有庆妃,瞧着还有几分本心。许是虚情假意看得多了,越发的稀罕见到别人的真性情。这也是她喜欢庆妃的原因。
    庆妃还拉着李锦瑟的手,“娘娘,趁着今天李孺人在宫里,要不臣妾就将人带走了”
    明是请示,实则已是势在必得。陈皇后失笑摇头,看向佟锦素时眼神略带歉意,“你看看这个混的,人家来宫里就将人给扣住了。寿王妃,若不你就把人留下”
    “母后开了口,儿臣哪有不应的道理。还望娘娘他日研制出了那弄色芙蓉糕,送些到寿王府,让我家王爷也尝个鲜。”
    越千邑淡淡地附和了一句,“那本王就等着了。”
    庆妃一听,爽快地应下,然后兴冲冲地带着李锦瑟走了。

第48章 按摩
    寿王夫妇二人陪陈皇后用过膳后,便告辞出宫。没有假别人的手; 佟锦素亲自推着轮椅; 后面跟着一众侍卫和宫人。
    行至御花园处; 却见一宫装妙龄少女款款行来。少女的手上; 还牵着一位略小的姑娘,瞧着像是一对姐妹。
    两女衣着华贵; 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太监宫女; 好不尊贵。不消说; 定是连贵妃所出的清阳公主和月城公主。
    阖宫上下,除陈皇后与连贵妃有所出外,再无妃嫔有子女。后宫阴私,外人即便不知,也能从陛下子嗣单薄中窥得一二。
    连贵妃独宠后宫,育有两子两女。其余嫔妃; 宠爱不及连氏,就连儿女缘分也是薄弱得可怜。纵是有过身孕的; 也没生下来。有幸生下来的,也都不幸夭折了。
    皇后若不是嫡妻; 只怕也不会有机会产下皇子。二皇子幼年就被送去夏国为质; 归来后又是如今的光景。可见连贵妃手段之高,已将陛下的心紧紧抓住。正是因为如此,后宫众人无人敢直面连氏的光芒,皆避着躲着,不敢与其争锋。
    清阳公主今年十四; 长得像连贵妃多些,眉宇间还有一些神似大皇子妃。月城公主才八岁,模样稍显逊色,偏向明帝一些。两位公主都是极得圣宠的,说是万千宠爱都不为过。
    平日里,公主们养在深宫,金枝玉叶,旁人难见一二。佟锦素进出宫内有几次,都未能见过。不想今天碰上了,还真是巧得紧。
    清阳公主拉着月城公主上前,倒是未见骄纵,规矩地行了礼,问了安。对着佟锦素,两人面上瞧不出什么来。
    月城公主年纪小些,脸上不太藏事,可能是对越千邑的轮椅好奇,多看了好几眼,连佟锦素都注意到了。
    清阳公主频频用眼神暗示,月城公主都像是没看到似的。
    “二皇兄这椅子好生特别,城儿好奇得紧,不知二皇嫂可否让城儿试试”略带天真的稚声,还真让人无法拒绝。
    越千邑面具下的凤眸先是一沉,紧接着转为幽深。修长的食指在轮椅扶手处轻敲两下,不知为何佟锦素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着月城公主这样的小孩子,她的语气不自觉放轻柔了一些,“自是可以的。”
    月城公主得了应允,极为高兴,立马欢喜地挣脱清阳公主的手跑了过来。凑到佟锦素的身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城儿,休得无理。”清阳公主也走了过来,一脸的愧色,对越千邑道:“二皇兄,城儿年幼不知轻重,不敢惊扰二皇兄,清阳这就带她走。”
    “不嘛,皇姐,皇嫂都同意了。是不是皇嫂”月城公了仰着脸,问佟锦素。
    佟锦素笑道:“城儿一片赤诚,有爱护兄长之心,我与王爷心中欢喜得很。”
    清阳这才缓了脸色,道:“那便打扰二皇兄了。”
    月城公主这才高兴起来,接了佟锦素的手。轮椅不重,见被推动了,月城公主脸上现出喜色,得意地朝清阳公主扬眉,一脸的欢喜。
    清阳公主满目宠溺,略有些无奈,“皇嫂,城儿调皮得紧。往日里母妃与父皇也不拘着她,纵得她胆子越发的大了。”
    月城公主是明帝最小的一个孩子,父母爱幼子,她自是比其他人都要得宠。加上宫中孩子少,就显得更是金贵。
    推了一段路,看起来似乎无事。
    不想拐弯处变故横生,路中有个石子硌了一下轮子,月城一个踉跄。身边的宫女想拉她,没拉住,反而朝右边倒去。偏她死死拉着轮椅不放开,连带着轮椅也一起往右边侧翻。
    侍卫们赶扶不及,越千邑被跌在地上。
    佟锦素心一惊,忙扑了上去。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生怕他难堪,赶紧用毯子盖好他的腿,身体挡着别人的视线。
    两人贴得极近,清郁的香气一入鼻,越千邑瞳孔幽深。她定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像一只护雏的母鸡。
    娇好的面容近在咫尺,皮肤好到吹弹可破。仿佛一伸手,就能将这一抹绝色揽入怀中,肆意碾压,直至零散。
    他不自觉垂了眼眸,盖住那汹涌的情绪。
    清阳动作慢了一会,只能去扶月城公主。
    侍卫们已将越千邑扶回了轮椅,替他重新盖上了薄毯。动作太快,别人都未看清。他一言不发,一手按在腿上,似乎有些难受。
    “王爷,你怎么样了”佟锦素焦急地问着。
    月城公主似乎吓到了,被清阳公主拉着,一副作错事的模样。“二皇兄,对不起,是城儿不小心…”
    “二皇兄,您没事吗城儿力气小没扶住您…也不知是哪个偷懒的宫人,连路上的石子都没有清扫干净,我定禀告母妃,让她好生细查,重重惩罚,一定替二皇兄出气。”
    越千邑摆了一下手,“我无事。”
    月城公主小脸有些白,显然是愧疚难当,鼻腔都带了浓音,“二皇兄,您要不要紧我让人去请太医,您让太医看一下再走吧。都是城儿不懂事,您千万不要怪城儿。呜……城儿就是想替二皇兄做点什么…”
    月城公主这一哭,清阳公主立马制止她。她哽咽着,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样子。
    佟锦素心里叹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偏偏一个两个都是金枝玉叶,说不得骂不得,更别说打了。
    “王爷,您还好吗”她问。
    “不用,我们回府。”他的手还按在腿上,声音低沉,像是隐忍。
    清阳公主很不放心,再三追问,“二皇兄,您真的没事吗”
    佟锦素无奈地安慰两位公主,“王爷说了没事,定是没什么大碍的。两位公主,你们慢逛,我们这就要出宫了。”
    说完,她推着轮椅,加快了脚步。
    等出了宫门,这才轻声问越千邑,“王爷,您真的没事”
    越千邑睨她一眼,语气平静,“自是有事的,回府后本王少不得要卧床休养,你这个王妃就该侍疾了。”
    她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等回到王府后,唤了老太医。老太医进去后许久都没出来,她开始有些担心。难道刚才那一摔,加重了他的腿疾
    约是半个时辰后,老太医总算是出来了,脸上有些喜色,对她道:“禀王妃,王爷的腿有知觉了。微臣方才施了针,想来再佐以药物活血调养,加上服侍的人日夜替王爷按摩腿。假以时日,王爷腿疾会愈也不无可能。”
    她愣了一下,“毛太医费心了,若是王爷腿疾痊愈,你居功至伟,我与王爷定当重谢。”
    “不敢当,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王爷的腿疾若能好,老臣就心满意足了。”
    老太医一脸期待地背着药箱告辞,说是去配什么药。佟锦素自是不敢多留他,忙让他走了,转身进了了越千邑的房间。
    越千邑靠坐在床上,身下盖着锦被,面具仍在,头微垂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王爷,方才毛太医说你腿疾有治,妾身心里欢喜。不知王爷眼下如何了,腿还疼吗”她小心问着,人已到了床前。
    他抬起头,凤眼微眯。想起她护着自己的样子,心下一暖。世间女子有千万种面孔,他见过许多的绝色美人,比她容貌更胜都也不乏少数。
    不知为何,只有她是特别的。她并不算聪明,更别提知书达理。有时候会犯蠢,有时候又机灵过头。看似鲁莽,实则心细。
    说起来,并不过人之处,却难得合他的心意。自己每每破例,都是因为她。她这般欢喜的样子,难道之前介意自己是个废人吗
    “若是本王腿疾不好,王妃会失望吗”
    她蓦地觉得空气有些寒意,连忙摇头,“妾身早就做好了准备,以后和王爷夫妻一体。王爷腿脚不好,我就是王爷的腿。王爷想去哪里,推王爷去。”<;/p>;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脸红,没办法,保命要紧。
    “且记好你说的话,你以后要是敢有二心想逃的话,本王就打断你的腿。这样你想去哪里,本王就推你去,你看可好”
    不好,这哪里好了。
    她心下毛骨悚然,立马表态,“王爷放心,妾身哪里也不去,就呆在王爷的身边。”
    开什么玩笑,这些皇家人,那可是说到做到的。像王爷这样的人,腿脚不好,说不定心理多少也有些问题的。再者,她能去哪里呢想想还是王府更好混些吧,至少有个王妃的名分,吃穿是不用愁的。
    封都的女子,到底不能和骊城的女子相比。想要活成表姐那样,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越千邑似乎有些满意她的识相,指了指自己的小腿,“毛太医说这腿疾要想好得快,得有人替本王按摩。本王不喜外人接触,思来想去,唯有王妃最是合适。”
    佟锦素的眼神顺着他的话,看了过去。按摩她不在行啊,不过为了讨好金大腿,捏捏腿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遂点头,“王爷若不嫌弃,妾身自是愿意的。”
    越千邑唇一挑,自己掀开了被子,“如此,那就有劳王妃了。”
    佟锦素坐到床尾,手朝那修长的腿伸了过去。一触之下,暗自纳闷,怎么感觉硬梆梆的,丝毫不像是残废多年的样子。
    捏了捏,手感硬弹,好似常锻炼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奇怪,王爷这腿疾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像是肌无力,又没有断,怎么就不良于行了
    她细细地拧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越千邑静静地看着她,凤眸的主人唇角微勾,心里泛起说不出来的愉悦。
    纤细的手隔着布料捏着他的腿,力道时轻时重。那小手从膝盖处一直到腿踝处,一点点地往下按。
    他心里泛起异样,腿趾微蜷着,之前那种陌生的情绪又涌上来。一遍遍地冲刷着他的感官,明明是酥痒难当,偏生脸上还要装出无波无澜的样子。
    按了约一刻钟,她的鼻间都冒出了细汗。这活看着轻省,实际上却并不轻松。正欲用袖子擦拭额头,不想一张白帕伸过来,替她擦汗。
    她一愣,看向了他。他这个人还真难捉摸,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有时候又觉得他脾气不好。总之,想要讨好他,还得更用心些才是。
    “多谢王爷。”
    “不谢,本王的这条腿能不能好,就看王妃了。”
    他语气平述,却不像是说假的。她心下微疑,自己又不是专业的大夫,光这样花架子的按摩两下,他的腿就能好
    “王爷说笑,都是太医的功劳,妾身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人常说福祸相依,不想月城公主不小心一摔,竟是因祸得福了。改日进宫,妾身定然要好好感谢连贵妃。”
    想到这个,她有些雀跃。不知道连贵妃知道王爷的腿竟是被月城公主一摔就摔好的,会不会怄得吐血想想还真是痛快,真想看到对方气得冒烟的样子。
    越千邑冷哼,“自是要好好感谢一下连贵妃和月城妹妹。”
    佟锦素从他的语气中听中了一些不一样,笑了一下,“王爷您的腿好了,我想连贵妃定会激动得睡不好觉。”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话何必遮遮掩掩”
    她闻言,笑了一下,“王爷说的是,是妾身拘谨了。”
    嘴里说着话,手下的动作没停。一个没留神,她手里的劲没有拿捏好,好像是一只手指捏到了膝弯处,他的腿不自觉地一缩。
    “王爷,您的腿刚才动了。”她惊喜地道。
    他却是心下一恼,轻轻嗯了一声。
    且说寿王腿疾有治的消息连夜送到了宫中,明帝大惊之下,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自打邑儿出使夏国,午夜梦回之时,他也有过身为父亲的愧疚感。
    这种愧疚感在听到邑儿面毁身残时,更是堆积深厚,偶有自责。
    他欣慰的表情落在连贵妃的眼中,只觉心里一个“咯噔”。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后背阵阵发凉。
    “陛下,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想必皇后娘娘知道,定是十分欢喜的。”
    “没错,皇后自是高兴。”
    明帝想到了陈皇后,于是摆驾去了福禧宫。
    他一离开,连贵妃瘫坐下来,召了心腹进来细问。得知竟是白日里月城那不小心一摔,越千邑的腿才有了知觉,她气得砸碎了几个瓶子。
    一夜怒火攻心,晨起嘴里起了燎泡。
    越千域来请安时,脸都是阴着的。母子二人相互看着,一个愧疚,一个谴责。自打昨夜里越千邑腿疾有治的消息传出,越千域一夜都未合眼。
    “母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什么都不要动,你为何不听若不是月城那一摔,他的腿怎么会有知觉”
    连贵妃的肠子都悔青了,事已至此,总不能打月城一顿。
    “你这是在怪母妃”
    “儿臣不是怪母妃,母妃难道不觉得最近的事都是在画蛇添足吗我告诉过母妃,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顺其自然就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为什么母妃不听”
    越千域手紧握着,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二皇弟身有残疾,是不可能被立为储君的。他是大皇子,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为什么母妃和连家就是等不及,非要弄出一些事情来。偏偏事事不顺心,前次山匪之事,已失了府尹的位置。这次更好,直接把二皇弟的腿摔好了。
    连贵妃自己也是气得肝痛,山匪那事没有算计到越千邑,她表哥还丢了府尹一职,被贬到京外了。
    这次本想探一下越千邑腿疾之事,却不想把他的腿摔好了。
    “你以为母妃不想等可是域儿,夜长则梦多。他一日活着,你就一日不能立为太子。一日不立太子,母妃的心里就不踏实。你以为你父皇为何不立储君,那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有越千邑这个嫡子。你说母妃能不急吗越千邑一日不死,母妃就一日不得安稳。母妃怀疑他的腿根本就没有真正废掉,若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一摔竟然就摔好了。”
    连贵妃惯于心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联想到昨天越千邑说的那句话,或许对方是将计就计,趁此机会宣告腿疾将愈的事情。
    真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被人算计了。
    而且更糟的是,一旦越千邑的腿好了,那么她的域儿…
    越千域或许也想到了这点,脸黑得吓人。嫡皇子若是完好,还有他这个庶皇子什么事他这么多年,早已把自己当成隐形的太子。要是二皇弟的腿好了,他该如何自处
    “不会的,他的腿就算是好了,一个毁容的皇子,也不可能成为太子。”
    连贵妃想得自是要远得多,她喃喃着,“要是他的脸也治好了呢”
    此话一出,母子二人俱是心惊不已,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惊惧与胆战。如果越千邑腿好了,脸也好了,那还有他们母子什么事
    “母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连贵妃一手扶着额头,眼底渐渐冒起寒意。事到如今,已是悬崖半道,不可回头。不是陈皇后母子死,就是他们母子亡。
    “域儿,只有绝了后患,才能一劳永逸。”
    越千域瞳孔一缩,随后沉默不语。

第49章 惊骇
    皇宫之内,四处挂着灯笼; 只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日。宫殿的檐角; 像腾舞的龙; 伸着长长的爪; 肆意张扬着。
    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享受着天下万民的景仰; 有着世间无与伦比的富贵。身为皇子; 哪个不曾在心里肖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天下之主; 坐在高殿龙椅之上俯视众生,听着百官高呼万岁,掌握着世人的生杀大权。
    寻常皇子尚有几分野心,何况自小将天下当成囊中物的越千域。
    皇位之争,向来都是骨肉相残。不是骨肉亡,就是自己以命殉道。通往龙椅的那条独行路; 从不允许有伴同行。
    无论何种手段,他都不能让别人抢了他的道。
    他前脚踏出平宁宫的门; 便见明帝身边的内侍等在外面。心下一惊,忙询问内侍。内侍道陛下有请; 请他即刻前往。
    从平宁宫到前殿; 要穿过几个宫殿。
    内侍一向乐意卖连贵妃的好,不用大皇子再细问,已低声说起陛下听到二皇子腿疾有治的消息,很是高兴。
    大皇子心里有了数,父皇见他定是因为二皇弟的事。
    进了前书房; 明帝正好收笔。
    将笔搁下,召他上前。
    书桌上,平铺的宣纸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分明是安宁、永寿及康乐。墨迹未干,乐字的收尾处还洒出了一些。
    “域儿,你看父皇这几个字,写得怎么样”
    “父皇御笔亲书,这些字都带了龙气,自是精神飘逸,独步天下。”
    明帝听了他的夸奖,很是高兴,一手摩梭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神往纸上示意,“那你瞧瞧,哪个字最好”
    越千域心一凛,再次往那些字上看去,视线落在寿字上,恍然有些明了,极恭敬是道:“都是父皇写的字,自然个个都是好的。儿臣瞧着,这几个字,每一个都各有长处,难分伯仲。”
    明帝哈哈大笑起来,眉眼间净是愉悦,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神色中帝王的威严散去一些,多了几分普通父亲才有的慈爱之色。
    “说得不错,都是父皇所书,个个字都是心血。安宁宜养道,朕瞧着这个宁字不错,你以为如何”
    越千域自是说好。
    明帝命宫人收起宣纸,让他退安了。
    他心情沉重地出了宫门,思忖着陛下的用意。一脸郁色地回到皇子府,连娉婷自是还没有睡,一直在等着他。见他进了门,忙迎上前去,替他脱掉外袍,服侍他净手。
    “母妃可有说些什么”她忐忑问着。
    他没说话,眼里的郁色却是越发的浓,暗沉之中带着阴霾,还有一丝狠色。相识多年,连娉婷怎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听说是今天月城推他,不小心一摔,他的腿才有了知觉。若真是这样,实在是太巧了些,二皇弟可真该感谢皇妹。”
    嘴里说着感谢,实则连娉婷的心里早就埋怨开了。清阳和月城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这个表姐加皇嫂更清楚了。两位公主自小眼高于顶,最是会摆架子。要不是母妃的意思,月城才不会起意去推二皇弟。
    这一推,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越千域看了她一眼,想起母妃说的话,眉头微皱,“便是没有月城这一摔,二皇弟的腿该有治还是有治。”
    连娉婷心一惊,疑道:“你是说二皇弟…是装的”
    他不语,反倒是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什么时辰了”
    有宫人回着,亥时一刻了。
    他望着琉璃宫灯里的烛火。母妃说得没错,夜长则梦多。这夜实在是太长了些,瞧着像要天明的样子,却连子时都未过。
    漫漫长夜,变故何其多,若是天明之后的光景不是他期盼的。那么他在这暗夜之中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竟是不到子时。”他轻喃着,语气寥寥。
    安宁宜养道。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他不要争不要抢的意思那在父皇的心中,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选
    若是以前,他是笃定的。
    可是现在,他忽然不确定起来。父皇这句话大有深意,他既觉得是父皇属意自己,让他静等佳音的意思。又觉得父皇在警示他,让他不要同二皇弟争抢。
    一时之间,脑子像有两股绳子拉着,忽而朝不同的方向拉去,忽而缠成一团,解都解不开。良久,他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淡淡地道:“二皇弟腿疾治愈有望,身为皇兄,我自是为他感到高兴。你备些礼,明日我们去寿王府,看望二皇弟。”
    连娉婷自是应下,压着满腹的疑问。
    翌日辰时,夫妻二人到了寿王府。
    佟锦素昨夜里替越千邑按摩了近半个时辰的腿,夜里还不觉得,起床的时候两只胳膊酸软无力,有些抬不起来。
    成妈妈替她捏着胳膊,止不住的心疼,同时也有些失望。新婚之夜王爷留宿在正房,却未与王妃圆房。本想着将将大婚,倒是不急于一时。哪成想昨夜里王爷竟然搬回原来的院子,留王妃一人独守空闺。
    这才新婚,就分院而居,又未圆房,可如何是好
    瞧着王爷也不像讨厌王妃的样子,还让王妃替他按摩腿。偏偏又不要分开来住,究竟是什么意思,真让她看不明白。
    “王妃,王爷腿脚不好,正是需要人服侍的。你为何夜里由着他搬走,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要起什么闲话。”
    佟锦素这下觉得手臂好受了不好,闻言轻轻一笑,“妈妈可是在替我担心,怕外人传王爷冷落我,我这个王妃失宠了”
    “王妃你还笑得出来,老奴看不出今日,这府里就该有闲话了。”
    “妈妈难道忘记外院是谁在管了,有胡妈妈在,府上的下人不敢乱传什么。胡妈妈可是表姐身边的人,性子最是泼辣,若有人敢传,正好杀鸡儆猴。”
    说到胡妈妈和忠伯,成妈妈就有些疑惑。表小姐走得匆忙,也没来得交待什么。原本还以为胡妈妈进了王府,要好好适应一番,没想到才进府不到几个时辰,就将府中的情形摸得透亮,真令人佩服。
    比起胡妈妈,她确实不适合管理外院。也罢,她本来就打算好好侍候王妃的,那些拿权管人的事她确实不在行,只管侍候好王妃就行。
    “胡妈妈是厉害,可是也难挡悠悠众口。老奴是有那起子黑心肝的,眼见着王妃不得王爷的宠爱,就怠慢起来。”
    “妈妈想多了,我现在是王府,别的不敢说,处置下人的权利还是有的。我可不管什么王府的老人,真是犯了我的忌讳,我一律照罚不误。若真是有人告到王爷那里,我正好替自己分辩。兴许王爷一想,又搬回与我同住了,你说是不是”
    成妈妈听她说得调皮又轻松,知道她是耍嘴皮子玩,又好气又好笑。“王妃惯会哄人。”
    她的手法不错,力道恰到好处。
    佟锦素惬意地闭起了眼,整个人都快躺在锦榻上了。这日子就该是如此的,她和寿王做一对表面夫妻,有事商量,共同对敌成为盟友。做为盟友,她吃穿不愁,享受着王府的富贵。
    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日子,比当寡妇还强。昨日光是按摩半个时辰都快要了她的小命,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找不自在,弄个男人和自己同吃同住,还有日夜服侍。
    见她闭了眼,成妈妈就知她不乐意再说了,无奈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越的轻柔了。
    正当她迷迷糊糊差点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大皇子夫妇来访,人已进了府,她蓦地睁开眼睛。
    嘴角一勾,来得还真是快啊。
    将人请了进来,奉了茶点,派人去请越千邑。
    不大会儿,侍卫推着越千邑进来。佟锦素留心着,大皇子夫妇自越千邑出现,那两双眼不动声色打量了盖着毯子的腿好几下。
    心下冷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夫妻俩是奔着王爷的腿而来。瞧着连娉婷脸上敷的厚粉,怕是听到寿王腿要好的消息,夜里都没睡好吧。
    “不知皇兄来,皇弟真是受宠若惊。”
    “昨夜里听闻皇弟腿疾有治的消息,我是喜得一宿没睡着。忆起当年你还在宫中时,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听太傅的课。一眨眼多年过去,你我生分了许多。过去你未成亲,为兄不好带你皇嫂登门,如今你已娶了王妃,我们兄弟二人理应常走动。”
    这一番话既说明了来由,也解释了为什么以前不走动的原因。当真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瞧着光明磊落。
    连娉婷接过了话,对着佟锦素道:“我初见二弟妹,就觉得特别有缘份,不想还真成发妯娌。我比你进门早,以后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去找我。咱们两府离得也不算远,往来也便宜。”
    佟锦素嘴里应着,并不深谈。
    越千域探究的目光看向她,心道别人都说这个二弟妹是个蠢的,以前缠着沈公子,闹出不少笑话。怎么这两日见着,似乎并不与传言相符。<;/p>;
    若真是蠢笨的性子,倒还好了。只怕是母妃再一次看走了眼,给二皇弟添了一个助力。想着母妃最近接二连三的犯糊涂,心里堵得慌。
    一圈话说完了,茶点是半分没动。
    越千域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夜里我进宫,父皇因为皇弟腿疾有治一事,也很是欢喜。具体情形,我们却不知晓,不知毛太医是如何说的皇弟这腿疾能好到几分”
    这才是大皇子夫妇登门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想知道越千邑的腿是不是真的能好。要是能好,能好成什么样子。
    越千邑垂了垂眼眸,“毛太医说是若是调养得当,定能行走自如,无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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