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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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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瑟有些疑惑,“三姐姐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无他,想赚些银子。”
“既然是赌,万没有必赢的道理。若是没押中,反倒是损了银子。三姐姐若是想凑个热闹,随意花上些碎钱,买个开心。”
“不,我要下大注。而且我觉得此事能成,要是你有银子,不妨也尽可能的多压一些,定能倍数赚回来。”
李锦瑟听得说得笃定,更是疑惑了。“三姐姐缘何知道谁会中榜首”
“四妹妹可记得当日我们在大济寺遇到的伯公子我觉得此人是个胸有大才的,定能在此次春闱中高中。我赌他会是榜首,四妹妹何不信我一回”
“三姐姐,那位伯公子有才不假。可是…”
李锦素被她急白了脸的模样惹得笑出了声,瞥眼见着云耳跳了进来,一下子将小家秋捞进怀中,抱着。
“四妹妹,你莫要担心,我是万万不会对伯公子有什么想法的。我是将要成皇子妃的人,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我之所以会押伯公子,自是有我的道理。你可知大姐做了什么她也押了伯公子。”
“大姐她”李锦瑟不傻,立马就想到当日在大济寺的事情。大姐似乎是找了一个抄经书的书生,还特意去和人道别。
难道
“你是说大姐她认识伯公子”
锦瑟到底是书中的女主,脑子反应真快。
“没错,我们家这位大姐从不做无用的事情。你相信我,押伯公子,咱们不为别的,只会赚些悌己银子。”
李锦瑟还是稀里糊涂的,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三姐姐是为她好,绝不会害她。既然三姐姐说得如此肯定,那她就赌上一回,反正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没多少银子,纵是全赔了也不才一百多两。
姐妹二人商议好了,便各自备好银子,让墨语和含霜找个借口出了府。
此事暂且不表,只说李锦素成了天子御赐的有封号的乡君,又被许给了二皇子,可算是一跃成了京中的贵女。
别人心中是否看得起暂且不提,论身份,她确实是不容轻视的。
京中世家大户往来宴请,帖子也有她的一份。
首先送帖子来的就是锦宁侯府,说是侯府的四姑娘办了一个踏春会,遍邀京中贵去前去赏花踏青。
李府之中,只有李锦素得了帖子。
这张烫金的帖子一送到李府,荣安堂和正院那边立马知道了。常氏和巩氏怎么嫉恨的不知道,但都有同一个想法。
都希望李锦素去赴宴时带上李锦笙或是段雯秀。
李锦笙是庶出,侯府四姑娘的宴会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段雯秀虽是嫡出,却只是御史府的继女,也没有资格。
李锦素压根不想带她们,她们一边暗害自己,一边还想着踩着自己上位,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过,若是锦瑟想去,她自是愿意的。
私下问过锦瑟,锦瑟摇头。做为一个庶女,李锦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三姐姐真带自己去了,别人不光是嘲笑自己,还会笑话三姐姐。
锦瑟不愿意去,其他的人就别想了。
李锦素就只有一句话,帖子邀请的是她一个人,要是带多一个人,锦宁侯府会不会觉得李家没有教养。
再说,姐妹好几个,让她带谁呢
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对常氏说,也不会对巩氏说,而是对李复儒说的。最后李复儒发了话,她一个人去就好了。
常氏和巩氏无法,只好作罢。
踏春会那一日,李锦素早早出了门。带了成妈妈和墨语,李复儒为表重视,派了一辆大马车送她去。
踏春会是在侯府的别院,别院不在城中,是在城外。此时桃红柳绿,一出城,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原主以前也是参加过贵女宴会的,不过李复儒官职不算高,她又痴恋着沈珽,所以一直都是其他小姐们挤兑的对象。
从她一下马车,没有搭理就能看得出来,恐怕之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的。
连婉婷和连娉婷长得有点像,却没有连娉婷的那种大气,看上去更加温婉一些,身形也要矮上一些。
一袭桃花粉的衣裙,额间还点着桃花钿,含笑间唇如花瓣,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随着她走过来,这才见了裙摆处的心机,翩然若盛开的桃花,恍若桃花仙子。
“婉婷见过谨孝乡君,不想乡君会来,真是蓬荜生辉。”
连婉婷这一行礼,那些贵女才像是看到她一般,都一起上前来给她行礼。她礼数周全地答了礼,与一不善的眼神对上。
那女人站在连婉婷的后面,嫩绿的衣裙,削尖的瓜子脸,杏眼中带着一丝轻蔑,不屑地看着她。
这人是…
能在连婉婷身边甘愿做绿叶的,一定是关系极好,唯连婉婷马首是瞻的姑娘。她留意了一下,很快便知道对方的身份。
原来是沈珽的妹妹沈澜芳。
沈澜芳是最看不惯李锦素的人,以前天天想用美色迷惑她的哥哥,做尽了丢人现眼的事。现在倒好,一转眼成了什么乡君,还要自己行礼。
她一向眼界甚高,从不与李锦素这等不知廉耻之人为伍。猛然间身份悬殊,对方竟还被赐婚给了皇子,自是百般不痛快。
眼看着李锦素没有似以往那样讨好她,心里更是如猫抓般。好一个不知羞的女人,以为要嫁进皇子府了,就变得如此目中无人。
她逮着机会,堵住了没有搭理的李锦素。
“李三,上次你送我那珠花,我瞧着不错,就赏给我的丫头了。近日我看到玉珍阁又出一种珠花,上面镶着宝石…”
李锦素皱起眉头,原主生活拮据,那珠花是攒了好久的月银才买的。沈澜芳一句赏给下人,分明是在羞辱她。
沈夫人那样玲珑心肝的女人,怎么会养出如此不过脑的女儿
“沈小姐,你在和我说话吗”
沈澜芳高傲地昂着头,“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李三,你不会以为当了乡君,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收着点,也不想想要是二皇子知道你曾经肖想过我哥哥,百般献媚,你说他会怎么做”
二皇子性情阴冷,指不定会怎么折磨人呢。
李锦素冷笑,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沈小姐,你出门是没带脑子吗我这个乡君可是陛下亲封的,你要是再敢惹我,我让你次次见我都要行正礼。谁说我肖想过你哥,你敢去陛下皇后的面前说吗我告诉你,就你哥那样的男人,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小心犯了忌讳,陛下治你多舌之罪!”
她说得又快又狠,沈澜芳被吓傻了。
这样的李三,何曾见过
“你…你魔障了”
“是啊,我是魔障了。我算是彻底看穿了你们这些人的真面目,我再也不会任你们戏耍,所以你最后不要再惹我。你可别忘了,我是要当皇子妃的人,我弄不过别人,我还弄不过你吗”
沈澜芳骇了一个倒退,“你…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我哥哥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就是皇子妃又怎么样,一个残废的皇子…”
话一出口,猛然觉得失言,忙捂住了嘴。
“说啊,你怎么不说下去”
李锦素逼近一步,盯着她,“他就是残了废了,那也是嫡皇子。你个臣子之女,敢私议皇家,其心可诛!”
“我妹妹不懂事,还请乡君恕罪。”
磁性清朗的男人传来,沈澜芳惊魂未定地跑过去,一下子找到了依靠,躲在沈珽的身后,拍了拍胸口,看上去吓得不轻。
李锦素回过头,看向来人。
“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第31章 撑腰
沈珽也是来参加踏春会的; 当今世道对男女大妨并不是约束得很严。像这样的踏春会赏花会,一般都有男有女。
他长身玉立,温润儒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公子。
李锦素能明白原主为什么痴迷他的原因,除了长辈们的婚约,再有就是沈珽这个在长相才情上都颇为出众。
只是; 人品有待商榷。
沈珽也是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她,只觉得陌生得紧。眼前的女子目光清明疏离; 哪里还有以往看他时那缠缠绵绵的情意。
“真是巧得很,不想在此遇到乡君。舍妹年幼不知事; 若有得罪乡君之处; 还请乡君见谅。”
“沈公子这话,恕我不敢苟同。沈小姐已年满十六; 何来年幼一说再者将他人所送之礼赏给下人; 这不是不知事; 而是没有教养。素闻沈尚书有厚德君子的名号; 不想沈小姐竟是如此的缺教,真令人叹为观止。”
沈澜芳面色一变,将要冲出来与她理论时; 沈珽一个眼神过去; 便继续缩在后面; 只用愤愤的目光瞪着她。
她轻笑一声,“沈公子为何拦着令妹我看令妹眼中冒火,恨不得啖食我肉; 想来是有深仇大恨的。我仔细思量,百般不得其解。以往我遵循生母遗愿,想与你们多走动时,自是费心讨好你们。不知何时得罪了令妹,让她如此恨我入骨”
“你还有脸说……”
“澜芳!”沈珽一个冷眼过去,沈澜芳立马闭了嘴。心犹不甘,眼神更是愤恨。
“乡君见谅,澜芳被家人宠坏了,行事有些妄为,但其心不坏,不过是嘴上略有些不饶人。乡君大人大谅,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李锦素脸色已冷,沈珽或许有才,或许谦和,也一定是护家人的。但对于原主,这个男人真的是渣到不行,不拒绝不回应,把原主当什么了。
他们看着原主痴缠,而不直接退亲。在他们的眼中,原主到底是什么难道他们没有半点怜悯,眼睁睁看着她受尽世人的耻笑,像个傻子。
“我当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我可是陛下亲封的乡君,未来的二皇子妃,怎么可能和一个臣子之女计较。”
这话她是故意说的,沈家这对兄妹以前那么对原主。她就是要气他们,摆出高高的姿态,显出攀不起的优越感,最好是气死他们。
沈珽听得心里自是不太舒服,却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沈澜芳就不一样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小人得志。”
“沈小姐说什么我是小人你这是大不敬,是诋毁陛下的英名。天下人皆知,我这个乡君是陛下亲封的,你却说我是小人,你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怀疑陛下的英明,你好大的胆子!”
沈澜芳吓了一跳,慌乱摆手,“你胡说,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沈公子,令妹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她分明是怀疑陛下的龙断,说我是小人,就是在质疑陛下识人不清。这不是大不敬,又是什么”
沈珽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没有想到士别三日,真的刮目相看了。李三姑娘怎么变得如此难缠刁钻,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那个见到他就脸红,话都说不完整的女子哪里去了
“乡君,得饶处且饶人。我替我妹妹跟你赔不是,还请你宽宏大量,饶她一时口舌之快。”
李锦素眼波一流转,便见有好些姑娘往这边来,还有一些公子们。桃林碧草,蓝天白云,如此的好天气,倒是差点辜负了。
“沈公子这个饶字,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我仗势欺人。你看沈小姐,装得多么可怜,谁又得想到,她才是那个欺负人的人。”
可不是嘛,落在旁人的眼中,缩在沈珽身后的沈澜芳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而她就是那个恶人。
“也罢,既然有人来了,我少不得让别人听听。免得踏春会后,坊间又传我一朝得势,为难尚书府的小姐。”
沈珽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个女子,还真是大不相同了。
李锦素根本不看他,眺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请各位做个见证,我与沈小姐相识已久,以前也曾以世交走动过。我诚心想与沈小姐相交,攒了一年的月例,特意在玉珍阁买了一只珠花送给沈小姐。不想沈小姐嫌礼太轻,转手赏给府中的下人。这还罢了,我不知也就算了。谁知沈小姐偏要当面亲口告诉我,讥讽我寒酸,送的礼太轻。”
“原本我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也就过去了。不想沈小姐还认为自己受了委屈,让沈公子来替她找场子。可怜我人笨口拙,解释半天沈公子都咬定我欺负了沈小姐。众位说说,我该如何,才能让沈小姐消气”
无一人应她,她也能料到这样的情况。
倒是后赶过来的连婉婷出了声,“李乡君恐怕有所误会,澜芳心直口快,想来不是不珍惜你送的礼物,而是弄错了不小心赏给了下人。你的忠孝之名,我等都是听说了的,万没有人敢出言讥讽你。”
“连小姐的面子,我是一定会给的。只是方才沈小姐可不止羞辱我这么简单,她出言不逊,连今上都敢诋毁…”
“乡君!”沈珽急急截了她的话,双手作揖,重重行了一个大礼,“舍妹言行不妥,沈珽求乡君高抬贵手。”
沈珽在封都名气极大,才名远播。长相出众,出身显贵。他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公子,作出这般姿态求情,若是李锦素再为难,恐怕会引起公愤。
有好些姑娘已用不善的眼神看过来,大有替沈珽出头的架式。
李锦素眯着眼,就那样看着他。
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只可惜,原主爱错了人。
“乡君,你看沈公子都求情了,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连婉婷怎么忍心看心上人如此卑躬屈膝,只将一腔爱意化成敌视,转向了李锦素。
“沈公子这般做派,真是为难我。我原是苦主,却被人逼到无路可退。要是我不原谅沈小姐,恐怕不出明日,封都的唾沫星子就将我给淹死了。”李锦素轻叹一声,“罢了,原是我得理的事,被你们这一弄,倒显得是我的不是。沈公子不必如此,我与沈小姐本也无仇。她如何想我是她的事,而我一直将她当成妹妹。”
“乡君大量,婉婷替澜芳谢过。”
沈珽朝连婉婷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连婉婷脸上泛起红云,略带羞意。
李锦素心下冷笑,敢情自己成了这对男女感情升华的踏脚石。连家的女人,果然一个都不能小瞧。
论心眼,十个她也不是这些后宅女子的对手。
真真是心累得很。
一场闹剧,在连婉婷的三言两语中就落幕了。李锦素挺佩服她的,不愧是世家大户教养出来的嫡女,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接下来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看着别人吟诗作对,男女之间相互用诗试探来试探去,她颇觉得有些牙酸。
经过之前的事,没有人来惹她,当然也没有人亲近她。她乐得自在,坐在角落里,听着琴声和吟诗声,赏着盛开的桃花,闻着青草的香气,享受着春的温暖,倒也还算惬意。
正独坐时,瞧着有一个黄衫姑娘,不时地打探着她。
略圆的脸,大大的眼,带着几分好奇,又有几分打量,隔了一会又瞄过来。被她发现后,对方露出羞赧的笑意。
如此几回后,那女子朝她走过来。
“见过李乡君,小女乃是陈国公府上的,我叫陈茵茵。”
陈国公府是马背上起的家,算是武学世家。
先帝时,陈国公府风头一时无二,那时候贵女们办宴会,皆有骑射的节目。后来连家起势,自是一番改变。骑射之类的被认为有伤风雅,上不了台面。
一朝天子一朝臣,宫中风向变了,宫外自然也就变了。
陈茵茵是国公府的庶女,因为国公府这一代没有嫡女,她这个庶女自是与一般人家的庶女不一样。
不过庶女始终都是庶出,高门大户的嫡女都有些看不上她。再加上宫中贵妃风头最劲,别人都巴结连婉婷去了,谁会搭理她一个陈国公府上的庶女。
论亲缘,陈茵茵是二皇子的表妹。
李锦素露出善意的笑容,招呼她坐在身边,“我看你一直都看着,并没有参加那些赏诗论曲的事。”
“乡君看得仔细,我本就不太擅长那些。若是骑马射箭,我倒是会一些。”陈茵茵说完,又是羞赧一笑,“让乡君笑话了。”
“我怎么可能笑话你实不相瞒,我也不会作诗,更不会抚琴。”<;/p>;
她这一说,陈茵茵双眼一亮,像找到知己一般顿时就放松了。大大的眼眨了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机灵。
“那我可算是有伴了。”
李锦素笑了一下。
“方才,乡君与沈家兄妹争执时,我也听到了。一段时日不见,乡君变了许多。”
她们是见过几回的,不过从来没有接触过。
以前的陈茵茵总是躲着人,把自己隐藏起来。而李锦素的眼里心里只有沈珽,走到自然都是巴结沈澜芳的。
“人总是要变的,看透了一些事情,自然就想明白了。我只恨自己清醒得太晚,白白浪费了那些真心。”
“乡君莫要惋惜,一切为时不晚。”
“你说的是。”李锦素又笑了一下,莫名对眼前的少女有了好感。
陈茵茵跟着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今天天气真好,花开得也好。锦宁侯府的这座别院,每年的花期都比别的地方早一些。”
“为何”李锦素问道。
“那是因为此地多有温泉,有地热之故。我记得乡君的庄子就在不远处,庄子上也是有温泉的。”
“我的庄子”
李锦素很快反应过来,应是皇后赏的那两个庄子的其中一个。难道就在这附近自打那两处庄子赏下来,她一直没空管。
如此说来,这两处庄子应是极好的。
“乡君不知道吗”陈茵茵疑惑地问道。
李锦素摇头,“最近事情太多,我一直没顾得上。我连庄子都没有去过,也没时间梳理那些庄子上的人。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去看看。等以后理顺了,我请你去泡温泉。”
陈茵茵眼睛一亮,眉眼弯弯,“谢谢乡君,届时我一定去。”
别人瞧着她们说得投缘,心中不屑。果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个不知廉耻,一个庶女充嫡女,都是不要脸的,也难怪能凑到一起。
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人来搭理她们。
最后散去后,连婉婷身为主家,特意来送李锦素,做足了礼数。李锦素倒是无所谓的很,此次踏春之行,能结识一位朋友,倒也是不白来。
和陈茵茵道了别,各自上了马车。
一路上,心里想着那庄子,默默地盘算着。
庄子离侯府别院不久,想来地段是极好的。加上还有温泉水,想来庄子物产丰饶,旱涝保收。她心里略奇怪着,这么好的庄子怎么就赏给她了
“妈妈可知,皇后赏我的两处庄子之前都是什么人的”
皇家赏的庄子,大多都是以前抄家充公的,极少会动用皇家的私产。她明白这一点,才会有这一问。
成妈妈一愣,眼神黯下去。她以为姑娘不会多想,也就不会问,没想到姑娘还是问了。皇后娘娘有心,把原来佟家的东西还给了姑娘。
没错,这两处庄子是佟家的产业。当年犯事抄家,被充没了的。
“姑娘,这两处庄子,都是佟家的。以前夫人还是姑娘时,老奴曾陪着老夫人和姑娘来庄子上小住过。庄子上也种了许多桃花,不比侯府别院的差。只不知,这些年,那些桃树还在不在”
言语间,颇多惆怅。
遥想当年,昌德侯府是何等的高门大户。姑娘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侯爷和夫人视为掌上明珠。那时,多少世家公子为见姑娘一面费心心思。
姑娘是侯府嫡女,身份高贵。像这样的宴会也常举办着,广邀贵女,吟诗作画。一晃多年,姑娘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成妈妈悲从心来,忙用帕子压着眼角。
李锦素怔住了,她只是奇怪庄子太好,完全没有想过庄子会是佟家原来的产业。这么说来,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看起来,皇后娘娘对我真是不薄。”
“姑娘有所不知,夫人还在闺中时,与皇后娘娘关系不错。虽然没有和沈夫人那么好,却一直也是有来往的。想来皇后娘娘念着旧情,特意拂照姑娘的。”
“没错,娘娘确实是照顾我。”
就冲这一点,她也要和二皇子打好关系。
轻轻叹一口气,“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
“姑娘,你莫多想。老奴想着,无论外人怎么传,二皇子是皇后所出,本性定是不差的。再加上皇后娘娘体恤姑娘,姑娘大可以放宽心。”
李锦素点头,“妈妈说得对,今日晚了,又多有不便,若不然我真想去庄子上瞧瞧。”
“姑娘…”成妈妈的话被马车的颠簸打断,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她连忙问车夫,“出了什么事”
车夫压低声音,“避路。”
既是避路,想来是有皇族或是权贵经过。成妈妈立马不作声了,李锦素也摒着气,静静地坐着。
不想那驶来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有人问:“敢问车上可是谨孝乡君。”
“正是我家乡君。”
“我们是二皇子府上的,殿下问乡君,今日玩得可好”
这条路是进城的必经之路,他们这一堵着,后面的马车三三两两全停了下来。一听这话,心思各异。
传说中阴冷残废的二皇子,难不成就在马车上而且听二皇子身边人的问话,莫非二皇子对李乡君这位未过门的妻子,是有几分满意的。
李锦素心里也有些奇怪,她是见过二皇子的,那男人冷冰冰的,看着就特别难相处。上次他们仅说了几句话,达成了一定的默契。
她隐约觉得二皇子那人是讲理的,若是她以诚相待,对方定不会给她难堪。如此说来,难道二皇子想给她体面
这可真是太好了。
才想着借他的势,没想到撑腰来得如此之快。
她低低地在成妈妈耳边轻语,成妈妈高声转述她的话,“我家乡君谢殿下关心,值此春光大好的时节,殿下多出来走动,也是极好的。”
“我家殿下也谢乡君挂心,定会好好修养身体。”
两人隔着马车,由下人们传话,一来一去,只把旁人听傻。连婉婷微皱着眉头,这位二皇子真真是叫人琢磨不透,怎么好似颇为中意李三姑娘
而且今天所见的李三姑娘,和以往见的略有不同。难道是因爱生恨,所以才会对沈公子那般
那厢两人寒暄完了,各家的马车全部往边上靠,所有人都下了马车,行大礼恭送二皇子的马车离开。
李锦素也下了马车,看着远去的车辙,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滋味。这门亲事,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悲观。
一个会在世人面前给她长脸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的难得。
二皇子…
越千邑。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32章 动手
马车驶进了城; 一路到了李府。
将将回到素心居,便听绿荷说了府中的事情。说是大姑娘今天和二姑娘四姑娘一起出门逛街,要买些料子裁制夏裳。不想四姑娘摔了腿,早早回来了。
大夫已经看过,并无大碍,不过是葳到了; 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好。
李锦素一听,暗道不好。
来不及梳洗换衣; 带着墨语便去了锦瑟的院子。
含霜端着喝完汤药的碗出来,眼眶红红的。一见她们; 连忙将人请了进去。李锦素低低地问怎么回事; 含霜紧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锦素一看; 就知事情不简单。快走几步; 自己掀了帘子。扑鼻而来一股药味; 应是什么膏药之类的气味; 有些冲鼻。
李锦瑟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头发散着; 脸色有些苍白。
“三姐姐; 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
李锦素坐在床边; 关切地问。
李锦瑟苦笑一声,“三姐姐,是我大意了; 差点着了别人的道。”
“是李锦笙干的”
不用说,李锦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李锦笙。作为心心念念想抢女主机缘的重生女,在李锦笙的眼中,锦瑟就是头号大敌。
李锦瑟想了想,缓缓点头,“除了她,我也想不出还有谁。”
接着她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李锦笙不知怎么心血来潮,要带她和段雯秀去逛街,说是买料子。李锦笙看中一件时下最兴的裙子,可那裙子腰太细,除了锦瑟估计谁也穿不下。
李锦笙便让锦瑟去试衣,看看是否上身依旧好看,以便她们买面料回去裁制,锦瑟自是听从的。为了避嫌,女子的试衣室都在楼上。不想一进内间,就隐约觉得里面有人。
她吓得低喝一声,就见一男子窜了出来,堵在门口。
那般情形,她若是喊叫,男子要是强行使坏,那她的名节也就没了。那男子步步紧逼,一身的酒气。情急之下,她只得从窗户那跳了下去。原本想着应是无大事的,不想跳下来的时候把脚给葳了。
李锦素听明白了,庆幸锦瑟机灵果断。古代的楼层不高,跳下去一般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李锦笙的算盘打得好,若是事成了,锦瑟除了嫁给他别无他法。
若是事不成,一个酒后无状,这事多半也就遮掩过去了。女子的名节最重要,这样的丑事自是要捂着,所以锦瑟只能吃个哑巴亏。
“那个男子,可是认得的”
锦瑟点头,“我瞧着好像是安姨娘的侄子。”
李锦素冷冷一笑,“这是明的不成,要来暗的。安家果然是没有死心的,此中内情你可有告诉父亲”
“没有,待旁人听到我的呼救声后,那人早已跑没了影。我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从楼上跌了下来。”
成衣铺子定是巴不得她息事宁人,虽然明知一个人怎么好好的会从窗户跌下去。不过他们当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了她的说法。
再说,她实在是不知怎么开口,父亲不会信她的。
李锦素垂着眸,一计不成,李锦笙是不会死心的。
“这事我觉得应该告诉父亲。”
李锦瑟嘴角泛起苦意,“怎么告诉他他不可能相信大姐姐会害我。我自小不得宠,他都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我去告大姐姐的状,成不了的。”
“我也知成不了,可是你不觉得气愤吗我们都是李家的姑娘,为什么害我们的偏偏是骨肉至亲父亲御前当差,自诩清贵之家。我真想撕开这一切,让他瞧瞧他以为的家宅和美是多么的可笑。”
李锦瑟哪里不知她的心情,父亲原是寒门子,便是中了探花也改变了出身。若不是母亲以侯府嫡女之身下嫁,这样的探花郎最后还不是泯然众人间。
后来母亲死了,父亲再娶。
这些年,三姐姐被新母亲哄弄,母亲的嫁妆也被祖母捏在手里。现在三姐姐醒悟过来,恐怕最难过的就是三姐姐了。
她倒罢了,一个庶女,父亲向来不在意,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可是三姐姐…是父亲唯一的嫡女啊。
“三姐姐…谁让我们生在这样的人家。孝义大过天,我们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知道改变不了,我就是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后院是多么的不堪,免得他还以为自己娇妻美妾儿女和睦。”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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