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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开挂人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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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累了半宿了,趁着还有些时间便回养心殿歇了歇再上朝。
永和宫门前,昭贵妃和浅晴并排站立,她转过头来看着浅晴笑道:“贤妃对四皇子这慈母心肠真是让人看了也不禁落泪,只是在怜惜四皇子的同时也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浅晴笑了笑:“妹妹一定代为转告。”
昭贵妃点了点头,与众人告辞后便离开了。
“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昭贵妃娘娘的脸色不大好?”
扶着浅晴上了轿撵后,安儿悄然道。
浅晴挽了挽快跌落的批帛,不在意道:“这熬了半夜,你家主子的脸色也不大好了,怎么就不见你这丫头关心一下我?”
“娘娘您脸色红润,精神奕奕的模样倒不像是熬了夜。”安儿口甜道。
“得了,我这头确实也疼了,等会儿你宣胡御医到关雎宫。”浅晴捂了捂额头道。
“是。”
“胡御医,本宫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怎么最近总是嗜睡难受?今早还头痛欲裂呢。”浅晴收回手,轻声问道。
胡御医恭敬地回答道:“娘娘身子虚火旺盛,所以才会导致嗜睡,臣这便开药方。”
浅晴抚平了有些褶皱的袖口,不经意地问道:“原是虚火旺盛的缘故,本宫还以为是熬了夜的缘故。”
“娘娘说的也有道理,这半宿不睡确实会引起头疼,臣等会儿便为娘娘开一副安神药。”
“胡御医昨夜也在永和宫守了半夜,如今又拖着疲惫之身为本宫诊治,本宫心里也过意不去。”浅晴放下手里的茶盏,在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上磕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
胡御医思绪一转,便知浅晴寻他来是所为何事了,恭敬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四皇子这次的病确实是凶险,若是这烧昨夜退不下来,怕是真的会成为痴儿。”
浅晴皱了皱眉,点头道:“那胡御医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按道理来说既是尹清和想要勾起贤妃对四皇子的疼惜之心也不会狠心到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而且她身子日后也不能有孕了,四皇子便是她全部的依靠了,她更加不会如此孤注一掷了。
可是只要事关尹清和,她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
胡御医沉吟了一番,才道:“这确是有几分奇怪,臣在四皇子的发间发现了一片槐叶萍。”
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那指甲大小的带刺的浮萍。
浅晴仔细地瞧了瞧,皱眉道:“安妃说过四皇子是在镜湖附近落水的,可是这种槐叶萍不是只有宁妃宫中附近的同心湖里才有的吗?”
胡御医点头道:“娘娘说的是,因着在民间有一种说法是槐树容易招惹那些不洁之物,所以宫中贵人对于槐树很是忌讳,就连是带着槐字的植物也是不喜的,唯有同心湖里还种植了些许。”
用手拂过槐叶萍上的尖刺,浅晴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四皇子落水的地点不是镜湖而是同心湖?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谎?”
周围的人见浅晴陷入沉思不敢打扰,皆垂首静候着。
“为什么呢……”浅晴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地轻喃道:“难道是因为同心湖里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所以尹清和才说谎吗?”
“吉儿!你马上派人去同心湖查看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浅晴着急道。
“是,奴婢马上便去!”吉儿点头道。
浅晴转头对胡御医道:“辛苦胡御医特地跑一趟了,还请胡御医紧盯永和宫,如果安妃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还请派人来告知。”
“是,臣不敢有丝毫疏忽。”
“嗯,安儿送胡御医出去吧。”浅晴斜靠在榻上,轻眯双眼。
经过半宿的劳累,浅晴这一眯,竟睡过去了。
待她再次醒来,便看到乐儿正逗着保儿玩耍。
“母妃,你看保儿吐泡泡!”乐儿很是新奇地戳着保儿的脸。
“你力气小点,不然弄哭了保儿你得负责哄回来。”浅晴从乳母手上接过保儿,也同乐儿一起玩闹了一番。
“母妃,我听说四皇兄落水了,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一会儿后,乐儿才踌躇地问道。
“乐儿是不是很担心四皇子?”浅晴摸了摸乐儿的发顶。
“嗯……”
乐儿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她恼他离开贤妃,但是听到他生病了还是会忍不住担忧起来。
而且四皇兄从小体弱,只要一生病便会难受得很,所以她真的有点担心他……
“放心吧,四皇子已经退烧了,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和以前一样健康了。”浅晴将乐儿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道:“等你四皇兄身子好点了,母妃带你去看看他吧。”
“好!”
此时吉儿进了殿,朝浅晴点了点头。
浅晴会意,吩咐乳母带乐儿和保儿下去吃东西。
“娘娘,小福子在同心湖旁边找到了这一珠子。”吉儿小心地把手帕里包着的一颗蓝珍珠交给了浅晴。
浅晴看着这圆润光滑的蓝珍珠,凝眸道:“这不是之前倭国进贡的蓝珍珠吗?我记得皇上把这些珍珠均分了给后宫的几人,其中尹清和也得了一盒。”
“娘娘好记忆,安妃那里确实有这么一盒珍珠,而且奴婢听说安妃已经将这些蓝珍珠做了一套头面,很是精致漂亮。”
“嗯,我也曾记得尹清和曾戴过几次。”浅晴点了点头:“莫非尹清和真的到过同心湖吗?”
“娘娘,小福子说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宫女正鬼鬼祟祟地往同心湖里走去,而小宫女似乎也在翻找什么东西,小福子一路跟踪这个宫女,发现她是永和宫的人。”
“嗯,这便能解释清楚了。”浅晴笑道:“四皇子落水生病她一直忧心害怕不已,根本没有察觉到头面的珍珠没了,怕是等四皇子病情稳定后她才发现了,所以才遣人匆匆去寻。”
她怕是做梦都没想到被自己捷足先登吧。
安儿奇怪道:“只是她为什么要说谎?”
“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不得不说谎吧。”浅晴把蓝珍珠捏在手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相信只要尹清和敢做,她就一定能查出来!
“只是她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倒把皇上和贤妃娘娘哄了过去。”安儿撇了撇嘴道。
“贤妃她终究是舍不下四皇子啊。”浅晴叹了口气。
经过了今天,贤妃怕是不能像以往般漠视四皇子了。
永和宫内,尹清和满脸憔悴地守着四皇子,看到派去的人浑身哆嗦地跪在地下便知那掉落的珍珠是找不回来了。
又亲自给四皇子擦了擦脸和手,尹清和才有些疲软地站了起来。
“好好照顾四皇子,若有半分疏忽,你们该知道是什么下场的。”
“是!”周围的人知道尹清和惩治下人的手段,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内室,尹清和细细地捧着一杯热茶,抬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是不是找不到了?”
“奴婢已经沿路一直寻过去了,但是确实没、没找到。”小宫女惶恐地回答道。
“那你一路上可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
“没有,奴婢仔仔细细地瞧过了,确实没有。”
“嗯,你先出去吧。”尹清和语气意外的平静,让本以为要遭大难的小宫女愣了一愣,随后慌张地行了一个礼后退了出去。
“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尹清和把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满脸狰狞。
秋莹见尹清和脸色不虞,忙劝道:“也许是落入水中了所以白朵才没寻到,娘娘无须担忧。”
“在这宫里我和平儿如履薄冰,我怎能不担忧?”尹清和斜靠在软垫上,疲惫异常。
又想起了昨夜之事,更是恨不得把宁妃的肉都咬下来。
“幸好平儿得上天庇佑逢凶化吉,否则我定要宁妃千百倍奉还!”
“可是娘娘,宁妃她似乎是有恃无恐……”秋莹担忧道。
“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只要她真的做过那些事,必定会留下痕迹的!”尹清和阴沉地笑了笑:“找个机会把查到的东西都透露给昭贵妃知道,我相信昭贵妃肯定会感兴趣的。”
“是,奴婢这便下去安排。”
“不,还是先缓缓吧,如今各宫都盯着我这永和宫,还是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尹清和摇头道。
“是。”
“派人多寻几遍,看看那珍珠有没有落在其他地方。”尹清和皱眉道:“不知为何这珍珠只要一日找不回来,我这心一日也不安稳。”
“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掉落的珍珠
承乾宫内,宁妃坐了这么半宿也是疲惫不已,但她还是轻抱着七皇子,看着他白嫩的脸庞,嘴角上扬歆羡道:“当孩子就是好,就算是天塌了也能睡得这么安稳,丝毫不被打扰。”
听竹亲自捧着一杯茶道:“那是七皇子有福气,有娘娘的庇佑,七皇子这生必定是顺遂无忧的。”
宁妃笑了笑,便把孩子交还给乳母。
“不过提起福气这词,这尹清和倒真是个有福气的,四皇子都烧成这般了还能熬过来。”
上辈子不愧是永旭最尊贵的女人,运气比常人总要好上几分。
本来自己与她发生了些争吵也不想惊动别人,却不曾想四皇子失足落水,倒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毕竟两人争吵的内容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又是一个麻烦。
“可是奴婢听说贤妃娘娘可对这四皇子担心万分,万一贤妃心软,又将这四皇子视如己出的话……”
“贤妃这人看似无情,却比宫里的任何人都要心软,她一直视四皇子如己出,虽说之前与尹清和闹了些不愉快,但这次她亲眼瞧着四皇子差点成了痴儿,又怎会如往常般无动于总?”
“那安妃若是借着贤妃的势力,日后怕是很难对付。”
宁妃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轻抿红唇笑道:“我倒愿意见贤妃与尹清和亲近,总比贤妃和关雎宫那位亲近的好。”
顿了顿,眼眸处又闪烁着几分算计:“关雎宫那位一向不喜欢尹清和,若是能借着尹清和,能让贤妃和淑贵妃决裂,也不失是件好事。”
浅晴的受宠,贤妃娘家的势力,若是两者强强联手,别说是自己了,怕是昭贵妃也招架不住。
“娘娘算无遗策,这后宫里怕是没人是娘娘的敌手了。”听竹谄媚道。
宁妃嗤笑了一声:“不过是比旁人多了几分小心罢了,若非我步步谨慎,又哪能得到今日的富贵?”
只是得了这富贵的同时,她也失去了许多东西。
想起那颀长俊逸的身影,宁妃不免有些失神了。
星眸常常含着疏离有礼的微笑,举止潇洒优雅,嘴角只轻微上扬,便将她的心俘掠了去。
只是那日赏花宴上他的笑却只给了那蔡二小姐,她心里如何能不恨?
心生嫉妒怒意,她派人用祁昀的名号将那蔡二小姐约了出去,自己则在假山里埋伏着,待看到那含羞带怯却又期待万分的蔡二小姐,她一抬手便把她用石头砸晕了,随后更是把她丢到了池塘里。
看着她本来还鲜活无比的脸蛋变得苍白后,她心里的恨意才消散了不少。
只是她没想到她所做的这一切竟然被尹清和所看到了,她今日还用这事要挟了她一番,不过还没等她们争吵完,四皇子就落水了,两人之间的争吵便草草结束了。
听竹见宁妃陷入了沉思,便都放轻了手脚,就怕饶了她的思绪。
“唉,他终究是我的软肋……”
许久,宁妃才幽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竹和听雨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宁妃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娘娘,奴婢瞧着这安妃娘娘也不是个本分的人,若是她把那日的事泄露了出去,怕是会对娘娘不利。”听雨担忧道。
“她本是那睚眦必报之人,这次四皇子落水差点丧命,她必定会把这事也赖在我身上,所以她肯定会利用那事大做文章的。”宁妃笑了笑。
“不过她如今娘家势力都式微,即使她有这心也没有这能耐,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好借别人的手铲除我。”
“那这可怎么办?”
“慌什么?这宫里又有谁能笨得被她当枪使?何况她即使是在那光天化日之下说出那日之事,我也有办法绝地反击。”
听竹和听雨见宁妃运筹帷幄的模样,便知她心底下又有了新的算计。
“娘娘慧心巧思,奴婢们是半点都窥探不到。”
宁妃听着她们恭维的话,脸上的笑越发灿烂了。
而之后的日子里,贤妃到永和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四皇子的病情在休养了一个月后,也终于是好全了。
宫里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翊坤宫内,众人正谈笑风生。
昭贵妃笑着问道:“见安妃妹妹如今神情轻松了许多,想必四皇子是已无大碍了吧。”
“谢娘娘关心,平儿他确实已经好全了。”随后尹清和转过脸,一脸感激地望向贤妃道:“妹妹身子不争气,若非有贤妃姐姐的照顾,平儿怕是没那么快能好全。”
贤妃放下手里的茶,并未看她一眼,平静道:“好歹平儿也在我宫里住了几年,见着他病重难过的模样,我也是于心不忍,所以你也无须说一个谢字,这是我自己乐意做的。”
对于贤妃的疏离和客气,尹清和并没有丝毫的尴尬,笑容越发真挚和热情了。
“平儿能得贤妃姐姐照顾,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如今更是日日都念着姐姐,在床上巴巴地等着姐姐呢。”
贤妃嘴角扯了扯,并没有理会她。
倒是一旁的韦芳仪见气氛有些尴尬,又挑起了其他的话题,众人顺着她的话倒把这尴尬消去了不少。
“今日韦芳仪头上这一套嵌珍珠宝石金花蝶头面真是别致,这蝴蝶栩栩如生,仿佛要振翅高飞般。”有人称赞羡慕道。
韦芳仪扶了扶鬓边的步摇,脸上已有几分得意,却还是谦虚道:“妹妹谬赞了,只是我这套扑通的珍珠头面哪能及得上安妃娘娘的那一套蓝珍珠头面呢?”
其他人闻言,也想起了那套奢华精致却又不失低调的头面,也忍不住点头赞同道:“安妃娘娘的蓝珍珠头面确实是世间难得的宝贝,让人看了便不能忘怀。”
浅晴默默地听着,随后才道:“妹妹说得对极了,本宫初见安妃妹妹那头面时也是被惊艳了一番,只是最近怎么不见妹妹戴出来了?”
尹清和没想到众人的话题会落在那蓝珍珠头面上,按捺下心里的忐忑和惊慌,颇有些可惜道:“只因前些日子这步摇上的珍珠缺了一颗,妹妹派人寻遍了也无果,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重新镶嵌,便只好把它放在一边,不再佩戴了。”
“原是如此,倒也确实是可惜了。”浅晴点了点头,脸上却丝毫不见可惜之意。
昭贵妃看了看两人,眼波一动,笑道:“本宫也记得安妃这套头面上的蓝珍珠都是世间少有的宝贝,如今独独缺了一颗,倒是暴殄天物了,安妃妹妹可记得这珍珠大概是掉哪了?本宫也好派人寻了还你。”
尹清和轻皱眉头:“应该是依梅园附近,只是妹妹已经派人寻了多遍也是没找到。”
“怕是有人起了贼心贪了去,安妃妹妹别急,本宫一定尽力把这珍珠找出来。”昭贵妃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让底下的嫔妃们有些不知所以了。
即使是蓝珍珠再稀有,但也不值得昭贵妃如此上心和大费周章吧。
尹清和笑着又谢了一次恩,才和别人说起别的话题。
倒是一旁一直安静喝茶的宁妃皱了皱眉,她用余光打量着尹清和,发现她正与旁边的妃嫔正说着笑。
暗暗收回了目光,宁妃想起了那日两人起争执的时候,尹清和头上所戴的头面正是那蓝珍珠头面,难道是那日慌乱中蓝珍珠掉了?
可是昭贵妃为何会如此重视此事,难道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宁妃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身子不舒服?”浅晴笑道。
宁妃诧异地抬头,正好对上浅晴含笑的眸子,没由来地一阵心慌,“没事,只是有些挂念七皇子,所以才有些失态,让淑贵妃见笑了。”
“七皇子如今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也难怪你挂念。”浅晴点头笑道:“也不怕大家笑话,我现在心里正想着宫里那小祖宗呢。”
德妃一想到自己的筹谋全部失算,只得了一对公主,而宁妃不过是失去了那天生残疾的儿子便换来了这健康可爱的七皇子,便不由得恨上了宁妃。
出言嘲讽道:“淑贵妃十月怀胎诞下五皇子,那可是母子连心挂念也是正常的,而宁妃如此挂念七皇子倒是让人感到欣慰,若是皇上知道了宁妃将七皇子视如己出,怕也是赞叹不已吧。”
宁妃笑了笑,不为所动道:“姐姐谬赞了,既然皇上信得过妹妹而将七皇子交给妹妹照顾,妹妹定是不敢有任何松懈。”
德妃一听,郁闷的心情越发烦躁了,她这话不是暗里嘲讽她不得祁曜的信任,所以才不把皇子交给她抚养吗?
昭贵妃见德妃眉间有郁色,便知她又被宁妃的话刺激到了,心里一阵快意,只是当她看到一旁静坐的宁妃,便不得不提起了堤防之心。
刚刚德妃的话提醒她了,这看似无害避世的宁妃竟引得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皇子交给她抚养,怕也是个难对付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碎玉轩
关雎宫内,浅晴看着那烧成灰烬的信纸,陷入了沉思中。
“娘娘,福宝回来了。”安儿进来道。
“嗯。”浅晴点头过后,便看到福宝快步进了殿内。
“娘娘,您猜测得不错,这慕容才人身边的大丫鬟紫鸢在半个月前已经失足落水溺死在池塘里。”
浅晴听到这个结果并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这早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在她身上可查出些什么了吗?”
这宫里头日日都消失了不少人,更何况是一个冷宫妃子身边的丫鬟,谁又能注意到呢?
“回娘娘的话,这紫鸢本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而慕容才人见她长得福气便把她要了过去作大丫鬟了,而这紫鸢父母早早双亡,只余下一个弟弟,而她的弟弟此时正寄住在乡下的大伯处。”
“这孩子有问题吗?”浅晴疑惑道。
福宝点了点头,“是的,当奴才找到这孩子告诉他姐姐死讯的时候,这孩子是伤心欲绝,口中还一直说着这是她姐姐背主的下场,是她自找的……”
“他竟这般说?”浅晴皱眉。
“是的。”
“还有其他吗?”
“奴才无能,并不曾查到其他了。”
浅晴挥了挥手道:“这几日你也累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奴才告退。”
吉儿端上一碗雪梨水,笑道:“娘娘别急,这事终究会水落石出的。”
浅晴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若这事真的是宁妃所为,那我实在是心惊,到底是有多狠心的人才能设这么一个局?”
“多行不义必自毙,若真是宁妃所为,上天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作恶的。”
浅晴笑着摇头:“对了,胡御医怎么说,这慕容才人的癫狂之症可有什么眉目吗?”
吉儿点头道:“经过胡御医的诊治后,慕容才人清醒了许多,也不似以往般大吼大叫,状若疯子。”
“嗯,让胡御医多费点心,绝对不能让慕容才人再疯魔起来。”
“是。”
浅晴想了想,还是说道:“找个机会,我还是要亲自去一趟碎玉轩。”
“可是娘娘,那地方邪乎得很……”安儿一想到关于碎玉轩闹鬼的传说,便有些不寒而栗。
“怕什么,这大白天的难道你还怕那鬼祟现身吓你吗?”
“娘娘,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是千金之躯,万不可去那阴邪之地。”
浅晴和吉儿看着安儿那害怕又故作镇定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有那作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怕恶鬼报复,你家主子我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即使真的有那恶鬼,我也是不怕的。”
“娘娘……”安儿见苦劝不得,不由得苦着一张小脸。
浅晴笑了笑,越发坚定了要去碎玉轩的决心了。
碎玉轩里,慕容才人目光呆滞地看着空寂的庭院,不过待她看到来人的瞬间,如同疯子般面目狰狞地扑向来人,恶毒骂道:“你这蛇蝎女人!你还来干什么?你还害得我不够惨吗?”
宁妃看着被宫娥扭着手臂的慕容才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打量着轩内的荒凉道:“五妹妹这里的环境幽清安静,倒是很适合妹妹养病。”
“我没有病!都是你设计陷害我的!我要去告诉皇上!”慕容才人拼命挣扎,却是徒劳,只能睁着眼睛怒视宁妃。
“看来妹妹病得越发严重了,连自己得病的事都忘了,不然若是没有病怎么会在御花园里大吵大闹呢?若是没有病怎会害得我的六儿惨死?”宁妃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才人,眉宇间皆是冷意。
“那是你害我的!你给我下药了所以我才会神志不清的!都是你害我的!”慕容才人满眼血丝通红,大吼大叫般很是疯魔可怕。
“妹妹又含血喷人了,你总是说我害你,你可有证据?”宁妃摇头笑了笑,“可是你害我六儿惨死却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这辈子你只能是冷宫的疯女人。”
“不!我没疯!疯的是你!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慕容才人恨意滔天,恨不得把宁妃煎皮拆骨一泄心头之恨。
“妹妹怕是忘了,如今我的孩子是七皇子呢,妹妹是没有瞧见七皇子他长得多健康多可爱,他可比六儿惹人喜爱得多呢。”宁妃笑道:“他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呢?我的前程可都在七皇子身上。”
“我呸!那是我的孩子!你丧尽天良地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又来抢我的孩子,你会有报应的!”
宁妃冷笑一声:“报应?这天下作恶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上天真的能惩恶扬善,那第一个该死的人绝对不是我!”
“你会被天打五雷轰的!你会下额鼻地狱的!”慕容才人见着她这小人得志的笑容,更是气得越发没了理智。
“对了,就是现在这模样,恨吧,怒吧,把心里的不满和恨意都发泄出来吧。”面对慕容才人的咒骂,宁妃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当年她被人陷害失贞的时候,她可记得清清楚楚慕容妍曾带领着人来羞辱她。
那时候的她一身华服锦衣,精致的妆容,是多么高贵美丽,而躺在地上的她则是那么狼狈肮脏,她恨,她不甘心,都是国公府的小姐,凭什么她能活得这么高贵自在,而她却被人作贱得体无完肤?
从此以后,慕容妍高傲得意的笑便一直映在她的脑海里,重生之后她按捺不动,筹谋几番,时至今日,她终于是报仇了……
今日的慕容妍比当日的她还要不堪。
宁妃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妹妹你若是一直都是这疯癫的模样该多好,这样也许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命,可若是你再三逼我,那就别怪我绝情了。”
慕容才人趁她不备狠狠地咬着她的手指,眸中恨意滔天。
“啊!快把她拉开!”宁妃只觉得手指传来阵阵钻心剧痛,脸色发白。
可是无论宫娥们怎么拍打慕容才人的脸,她就是不肯放口,狠狠地瞪着宁妃,即使是被打得满脸是血也绝不松口。
“好痛!快让她松口!”那钻心的痛楚让宁妃的小脸早已没了血色。
最后还是听雨拿出银针狠狠地扎在慕容才人的痛穴才让她吃痛松开了口。
宁妃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是又疼又气,下令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宫娥们得令后是一点都没有留手,对着慕容才人是拳打脚踢的。
“你这恶妇!你会有报应的!”慕容才人只能蜷缩着身子,反抗不得,口中却还说着诅咒之话。
“给我打!打得她不能说话为止!”
“是!”宫娥们下手越发重了,慕容才人的咒骂之声也越发轻了。
宁妃恨恨地看着地上不知生死的慕容才人,只觉得不够解气。
“娘娘您这伤口很严重,您还是马上回宫等奴婢为您包扎伤口吧。”听雨看着宁妃血流不止的手指,皱眉道。
“快走。”宁妃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碎玉轩里,在听竹听雨的搀扶下便要走出这碎玉轩。
只是这刚出门口,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浅晴,又想到了里面躺着的慕容才人,不由得一慌。
但浅晴已经是见着她了,也避无可避,只好迎上去道:“淑贵妃姐姐……”
浅晴看着宁妃苍白的脸色,很是奇怪道:“宁妃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宁妃咬了咬嘴唇,啜泣道:“回贵妃姐姐的话,妹妹本是来看望慕容才人的,但是不曾想她突然发病,还咬了妹妹手指一口。”
浅晴闻言,望向她的手指处果然包着一块锦帕,而锦帕上全是血迹斑斑,看上去很是渗人。
故作惊讶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妹妹可觉得疼?这慕容才人也真是,这发病就算了,怎么还会无故咬人呢?”
宁妃听着浅晴这啰啰嗦嗦的话,更是恨不得疼晕了过去。
脸色又白了白,是再也受不了那锥心之痛:“贵妃姐姐,妹妹实在难受得很,妹妹便先回宫了。”
浅晴此时才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担忧道:“都怪姐姐关心则乱,妹妹怕是疼坏了吧,妹妹快些回宫请御医过来诊治吧。”
“是,妹妹先行告退了。”宁妃再顾不上什么了,带着人便要离开。
浅晴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故意大声道:“哎呀,这慕容才人犯病了,本宫还是要进去瞧一瞧,否则等会儿又咬伤了别人就不好了。”
宁妃闻言,脚步顿了顿,强忍痛意又转过身道:“贵妃姐姐,这慕容才人已经是失心疯的人了,贵妃姐姐玉体娇贵怎么可以亲自冒着险呢?还是让下人去吧。”
浅晴不在意地看着宁妃笑了笑:“不碍事的,虽说这慕容才人有时癫狂,但我与这慕容才人素来无冤无仇,想来她也不会攻击我的。”
宁妃本就因着手指传来的钻心之痛而失了几分理智,如今听着浅晴这冷嘲热讽之话,更是烦躁不已。
但又不敢轻易离开,否则被浅晴从慕容妍口中套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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