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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玉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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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孟初雪小心翼翼地唤了她一声。
  李太妃回神,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提步走向轿中,声音也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感:“那里躺着的是皇后的亲侄儿,阳夏大长公主侄孙,你去善后罢。”
  孟初雪怔了怔,旋即低下头乖顺地应了。
  
  *
  安国公府,早已有人将连三当街殴打郭家小公子,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事儿回禀了。
  一家子人都聚集在一块儿,安国公和秦老夫人开口第一句皆是:“姑娘如何了?可有受欺负?!”
  韩氏默默闭上嘴——她也想问来着……
  一旁的连三爷笑觑她一眼,不着痕迹地在袖子下握住妻子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被满府主子盯着的感觉可不太好受,回来禀报的王二后背都被浸湿了,却仍是战战兢兢地站着,老实答道:“三姑娘一直在马上,李师傅领着家中护卫一直守在旁边,那群人连姑娘的衣角都没沾到。”
  “来人啊,把家里人手点一点,都领出去接姑娘!”安国公沉声吩咐,立刻就有管家领命下去了。他吩咐毕,又转向王二:“你把事情都说一遍,细细地说,不许漏了一点!”
  王二抖了抖,腿都软了,把从出门后发生的事都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秦老夫人皱起眉头,“姑娘是因为瞧见那群纨绔仗势欺人,殴打百姓,这才出的手?”这不太对啊。
  韩氏也觉得这不太符合自家闺女的个性,有些迟疑道:“这……这不太可能吧……”话还没说完,手上被丈夫握着的地方突然一紧,她转头去看,就见连三爷不停对她使眼色:别在这么多人面前拆女儿的台啊媳妇儿!
  秦老夫人也飞快瞪了韩氏一眼,虽然她也知道连三会动手八成是因为那群人挡了她的路,甚至是因为长太丑影响胃口这种神奇的理由,但她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而是咬准了“仗义出手解救被纨绔欺压的平民”这个十分大义凛然的动手原因。
  
  安国公眉头深锁,很是忧心的模样:“那姑娘现在呢?”
  王二磕磕巴巴地回答:“小、小人回来时,姑娘还、还在打……”
  “……”无语的安国公夫妇。
  “……”无语的连三爷夫妇。
  “……”无语的连大爷连二爷连四爷等。
  
  “报——!”传话小厮不要命似的奔进来,惊恐大喊:“姑娘朝宣武门去了!说是、说是要亲自去向圣上和皇后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有没有想我呀~~》3《
明天要写章番外,姑娘们想看什么内容的?
H不太可能,最近听说风声很紧,到处都是举报党= =




☆、第四十七章【改错字】

  皇宫大门拦不住连三;她直接丢了个玉牌砸到宣武门守卫脸上,门口顿时跪了一地。连三也不叫起;鞭子一卷拿回玉牌,骑着马就进去了。
  安国府的其他护卫都不敢跟进,只在宣武门外眼巴巴地望着,除了李邕。
  李邕一个端方严正的糙爷们,差点没被这小祖宗吓哭了。他不要命一样地拦在连三的大白马前,抱住马腿撕心裂肺地大喊:“我的祖宗诶!宫里不能骑马啊!!!”
  连语涵板着一张小脸;跳下马一扔缰绳,只丢下一句话:“你牵着大白。”之后便径自向未央宫高高的台阶拾级而上。
  李邕站在原地呆了一下,直到大白马亲热地凑过来要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他才猛地打了个激灵;牵起大白迅速奔向可以拴马的地方——我的小祖宗诶,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等着我就来!
  
  连三当然体会不到李邕的紧张,她走在未央宫正殿前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就好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闲适悠然。
  张福正领着一群小徒弟经过,路过台阶下时无意间瞄了一眼,又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永宁郡主?!!!”
  连三站住,转身向下看了他一眼。
  “您、您怎么来了?”张福吓得都结巴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站在矮连三几个台阶的地方仰头问道:“陛下在宣室殿呢,奴才给您引路可好?”
  连三精致的小眉头皱了皱,不耐烦得很:“走吧走吧!竟然不让我骑马,走得累死了!”
  
  平素在宫内威风十足的大内总管张太监小腿肚一抖,谄笑道:“奴才给您唤个肩舆来,您稍等一会儿可好?”
  见连三点头应允了,张福忙让身后腿脚最灵便的一个徒弟快快奔去,转过来又是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今日怎的……这时候来了?”而且还是从正门走——张福心下很好奇。
  连三忽然笑起来,漫不经心道:“我闯了祸,把皇后她侄子给打了,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想来郭家是不肯干休的,我就先进来找陛下请罪了。对了,皇后在哪儿你知道吗?”
  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张福,看得他汗湿额头,干笑道:“您、您要去找、找皇后娘娘?”
  连语涵点点头,继续将他望着。
  “皇后娘娘大约……大约是在凤仪宫吧……”张福欲哭无泪,万一出了什么事,陛下可千万要明察秋毫,别都归罪到他身上啊!他也是被迫的!
  
  *
  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走到未央宫了。
  齐修仪望着眼前白玉铺就的长长走道,心中忽然就有些沉甸甸的难受。宫里就像这白玉走道一样,高贵又华丽,却空荡荡的,远远望去,一个人影也不见。
  或许不是宫里空旷,只是她的心空旷罢了。有时回想起入宫前的闺阁生活,虽然身为庶女的她始终谨小慎微,但家中那群才华横溢各有千秋的姐妹,那些只需吟风弄月赏花看雪的日子,悠闲得恍如隔世。
  即便心中已满满当当地塞了那个人,即便有了出身特殊的儿子做依靠,她依旧时常从梦中惊醒,在寂寥黑暗的深夜泪流满面——她本来可以正正经经嫁给父亲同僚之子当嫡妻的,但那时的她却被浮华遮了眼,自愿顶替嫡出的大姐被当年还是太子的承平帝纳入东宫。
  自此,深宫寂寂,韶华虚度。
  
  又站了一会儿,身后的宫女就上前低声提醒:“娘娘,一会儿羽林卫就要过来了……这里风大,您小心身体。”
  齐修仪轻抿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却很是安静地提步打算离开,却在临走前,远远瞥见路的那一头,有人乘着肩舆过去了。
  “未央宫里竟有人敢乘肩舆?”齐修仪怀疑自己眼花了,转过头询问似的看向身后的宫女:“方才那过去的,可是五凤肩舆?”
  宫女也有些怔愣:“是、是啊,这……”
  齐修仪万年难得动一下的好奇心被勾起了,她缓步走上白玉地砖,浅浅笑道:“不知是哪位姐妹这样大的排场,我倒要去瞧瞧,回头给皇后娘娘请安时也好说出来凑凑趣。”
  
  *
  肩舆直到宣室殿门前才堪堪停下,连三略过小内监弓起的背,直接跳下肩舆,大步向殿内走去。
  张福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闲杂人等瞧见,这才急吼吼地让人把肩舆抬走,自己守在大殿门口,挥退其余内侍。
  
  连三才绕过大屏风,就撞进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屋里有甜丝丝的果香,估计是熏得久了,连男人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连三埋头嗅了嗅,很满意地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这么急匆匆地来见我……又闯祸了?”刘延再了解她不过了,这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没什么大事发生她是不会想到要主动进宫来看自己的。
  刘延打横抱起小姑娘,软软的身子被他坚硬的手臂兜着,连三仰头靠在他肩上,红红的小嘴撇了撇:“我把皇后她亲侄子给打了,打得挺厉害,估计一会儿郭家就要进宫告状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冲他眨呀眨,少女甜甜软软的声音叫他心都化了:“陛下,好陛下,你可要帮我呀!”
  抱着她在内殿卧榻坐下,刘延刚要羞羞她的小脸,突然脚边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伴随着“咕咕呱呱咕咕呱”的奇怪叫声,让正春心荡漾的好陛下浑身都僵硬了。
  
  “……”连三从他身上坐起来,惊愕地看着地上那只……奇怪的生物,傻眼了,呆愣愣地问:“这是什么?”
  “鸡。”刘延言简意赅,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乌骨鸡。”
  “……”连三小嘴半天没合拢,好半响闭上了,她默然许久,又问了一句:“宣室殿里怎么会有鸡?”鸡不是应该在御膳房吗?
  见她那无辜样儿,刘延是又好气又好笑:“小祖宗,你给过我一个蛋你还记得吗?那个蛋孵出了一只鸡,就是这只鸡!”
  连三再次震惊了,她仔细打量那只不停在刘延脚边蹭的乌骨鸡,不停摇头:“不对啊,我在御兽园见过鸡的,五颜六色的,哪像这只呀,全身都是白的。”
  “嘁!”刘延用额头撞了她一下,戏谑道:“你见过的那是锦鸡,观赏用的,当然五颜六色。这是乌骨鸡,专门用来煲汤的,你在家里说不定也喝过呢。”
  连三冷笑一声,斜睨他:“你在鄙视我的智商吗?不要以为我没有见过煲汤的鸡!我在淮南的时候,住在重黎哥哥那儿,满地都是公鸡母鸡跑来跑去!没有全白的鸡,连刚出生的小鸡都是黄色的!”
  
  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大约一杯茶的功夫,刘延如梦初醒,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叹气道:“我究竟是为什么要和你争辩这只到底是不是鸡啊?”
  连三嫌弃地转过头,不再理他。
  那只鸡依然在亲热地蹭着刘延的脚背,嘴里“咕咕咕咕”叫个不停,刘延看着怀里这一只红色的,又看一眼脚上那只白色的,只觉得头都大了。
  刘延伸手拉了拉床架一侧的万福如意结,外头很快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张福,快把这只鸡抱下去,看它是饿了。”
  张太监头也不敢抬,轻手轻脚地抱起那只干干净净、一身羽毛洁白蓬松的乌骨鸡,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直到那只鸡消失在两人视线中,刘延才搂紧了她,低头在脸上亲了口,哄道:“你说不是鸡就不是鸡了,好不好?”
  连语涵冷笑三声,扭过头不作回应。
  “哎哟,这是做什么?”刘延许久未见她耍小性子了,心下又是着急又是甜蜜,连声音都比平时软上七分:“难不成为这个就跟我生气了?好乖乖,理我一理呀~”
  连三姑娘冷着脸,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脑袋:“别动手动脚的,说正事。”
  “行!”刘延忍不住悄悄笑了笑,“皇后那侄子是很不像样,叫郭……郭……”思索了一会儿,伟大的陛下干脆道:“郭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反正皇后那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子俩一个德性。你打了就打了,只要没打死就成,有我呢。”
  连三望天:“应该是没打死吧,我瞧着他挺壮实的。”
  刘延笑眯眯:“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
  齐修仪到凤仪宫时,恰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皇后母亲魏国夫人。
  
  皇后娘家郭氏为京都豪族,绵延多年,到如今最显赫的一支便是尚了阳夏大长公主的郭曲和他胞弟这一脉。他们这一只祖上有理国公之爵,只是降级袭爵到郭曲父亲那一代,这一辈就只有个一等将军的虚衔了。
  皇后父亲同郭曲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郭曲是个风流人物,于名利俗物都不是十分在意,又娶了金枝玉叶,不需要再多个虚衔来锦上添花,于是便十分大度地让胞弟袭了爵,这事儿到如今还是广为流传的兄友弟恭之佳话。
  皇后父亲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他也不纨绔,老老实实娶了媳妇儿生了娃,该吃吃该喝喝,一辈子顺顺遂遂地就过到了如今。而皇后母亲也算是个贤良人,一辈子操持内宅,虽老来倚仗皇后女儿得了个国夫人的诰封,却始终处事有度,待人和气——尤其是在妯娌之间。
  唯一能让郭家老两口略感忧愁的,大约只有那个将真爱表妹扶作正妻的小儿子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在郭小国舅和郭小公子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父子俩从小到大,郭家老两口就不知为他们赔了多少礼,收拾过多少次烂摊子。后来女儿当了皇后,需要他们上门赔礼道歉的次数才少了许多。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第一次来找皇后做主,要求别人家赔礼道歉。
  
  走出凤仪宫,老人停了停脚步,仰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在身旁宫女的搀扶下继续向下走。
  魏国夫人已经有了老态,和同龄的阳夏大长公主比起来,她更像一个为家事操劳的普通老妇人。
  齐修仪站在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华表后,眸光微闪,抿唇一笑,提步走进凤仪宫。                    
作者有话要说:神奇的乌骨鸡——江湖人称“草泥鸡”
改错字……




☆、第四十八章

  齐修仪将自己在未央宫看到的事和盘托出;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疑不定,就像她以往表现出来的那般懦弱无主见;仿佛只等皇后发话,她才能平复内心的惊惶。
  但这次她却失算了,等待了许久,皇后一直都没说话,只是拿一种极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眼中有审视、有猜疑;还有浓浓的戒备。
  齐修仪不知道,她这番话在皇后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自皇后发现连三身世的不对劲,这里算下来已经有好些年了。自打那回和阳夏大长公主通过气后,她便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再后来,那种感觉愈发明显了——皇上是有意让她知晓的。
  这个认知让她欣喜不已,而且据她观察,后宫众多妃嫔中,唯有她知道此事,连与安国公府有亲戚关系的淑妃秦香君都被瞒在鼓里。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皇上对她的信任。
  这么一思量,她也发现了,这些年虽然皇上几乎不踏足后宫,对她也是淡淡,但却从没有干涉过她对后宫的掌控权。不管德妃所出的大皇子有多么聪颖得人意,皇上却始终一视同仁,没有偏爱——这从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她这个中宫的地位。
  
  皇后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年轻的帝王。怀着感激与忐忑交织的心情,她对永宁郡主这个不能认祖归宗的倒霉孩子便愈发宽和大度了,年年生辰节日,厚礼从不落下。从长秋监发放出去的郡主分例她也特地嘱咐过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样样都是上品。
  她也时常揣摩着刘延的意思,以帝后之名召永宁郡主入宫,一般她自己是不见的,直接送到未央宫让皇上同小郡主共享“父女天伦”。偶尔见了面,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连见礼都不要连三见。
  这些行为都是有回报的,回报表现在皇上来凤仪宫看望她和二皇子的次数多了一些,表扬二皇子课业的次数更是超过了大皇子。
  皇后对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小郡主其实没有太多感觉,丈夫十分宠爱的私生女,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既然对永宁郡主好能换来这么多好处,那她又何妨再好一点?
  
  这种想法持续了许久,终于在今天郭老夫人入宫觐见后动摇了。
  她心中不是不愤怒的,虽然她也看不上自家哥哥将那个狐媚子似的平妻扶正的行为,但侄儿是亲的,她亲眼看着长大的,竟就这样被人打了!还打得半死不活!
  再加上之前上林苑的事,两次了,都是永宁郡主动手打人,打的还都是她郭家的人!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后的情绪原本十分激动,可是,偏偏这么巧的,齐修仪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把她的怒火彻底浇熄,立时就恢复了理智。
  她的地位,皇儿的地位,后宫那群女人的虎视眈眈,瞬间充斥她的头脑,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不能,她不能打破如今的局面,她不能失去皇上的信任!
  没有了帝王的宠爱,如果连这一点微薄的信任都失去了,那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里,她还能倚仗什么?
  
  皇后的眼神转为清明,脸色极为严厉地训斥道:“谁准你去未央宫闲逛的?入宫时的规矩都忘到脑后去了!”
  齐修仪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呐呐辩解道:“我只是在宫外走了走,并没有……”
  “住嘴!”皇后沉着脸瞪她,“未央宫非令不得进,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你也是宫内老人了,这点事都不晓!回去禁足一个月,将《宫规》抄上一百遍!”
  
  自打生育四皇子后,齐修仪在后妃中就算是比较有地位的那一群了,别说皇后这般不容情面的责罚与驳斥,就是最爱挑刺的德妃都甚少在嘴上得罪她。
  这会儿皇后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将她吓懵了,待反应过来时脸上红白交加。幸好没有其他宫妃在场,要不这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顺遂惯了的齐修仪觉得此时就已经很丢脸了,她涨红了脸起身:“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强忍着眼中的酸意,她低声道:“臣妾告辞。”连句客套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等皇后发话,便转身匆匆离开。
  
  皇后盯着齐修仪远去的身影,冷笑一声,唤了心腹宫人来,低声吩咐道:“去太医院请李太医,领了他家去给宏哥儿瞧伤。再同老爷夫人说,就说是我的话——这事儿就算了,不许去寻安国府的麻烦,也不许声张!”
  那宫女是她从家中带来的,自然知道郭家的情况,闻得此话便有些迟疑:“娘娘,四少爷难不成就白挨打了?二爷和二夫人想必是不肯干休的……”
  “不肯干休又如何!”皇后冷哼一声,声音阴测测的,渗着骨凉意,“看他们养的好儿子!那女人上不得台面,生的儿子也上不得台面,吃喝玩乐惹是生非他倒是在行,正经事半点不干!”
  宫女还是有点犹豫:“娘娘,可四少爷挨了打,要是不了了之了,不说家里,就是您面上也不大好看呀。毕竟是您亲侄儿。”
  
  皇后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沉吟许久,她终是叹道:“面上不好看又能如何呢,还能真罚了永宁郡主不成?要是她不聪明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机灵的,一打了人就进宫找皇上,我哪里动得了她?皇上疼她疼得紧,要她口头上道个歉都是难事。”
  身为皇后心腹,关于“永宁郡主身世之谜”,这宫女也是了解一二的。闻言也是无奈,想来想去,还是替皇后想了个解决办法:“实在不行,娘娘传口谕下去,就说郡主已经道歉了,您在中间做和解,大家以和为贵——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也只能这样了。”皇后疲惫地点点头,肯定了她这个说法。待宫女走后,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皇后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向外走去:“去未央宫。”
  她的侄儿不能白挨打,既然没法让永宁郡主赔礼,那就让她爹替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o ~)~zZ




☆、第四十九章

  未央宫内春·色正好。
  小姑娘一点一点长大;如今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了。两人做了多年夫妻,亲密无间自不必说。从前连三是个小女娃倒还罢;只是现在大了,耳鬓厮磨间难免就有些情动,一番搂抱下来两人皆是面红气喘。
  刘延将她按在怀里抱得死紧,却始终缓解不了那股焦躁之意。他浑身僵硬地干坐了半天,直到怀里脸色酡红的小姑娘动了动身子,他这才下定决心一般;将小人儿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张福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一见面他就发现连三今日穿的是一身骑装,想来是骑马来的。这么一寻思;等连三进殿后,他便低声吩咐了自己徒弟,让人去浴池放好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这就用上了。
  
  刘延瞧了瞧热气蒸腾云雾缭绕的浴池,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怀中小姑娘放在一旁软榻上。
  连三是个对情·事极为敏感的体质,方才就被亲了那么一会儿,整个人一直都晕晕乎乎的,还不是很清醒。这会儿被抱进了浴室,还没反应过来呢,浑身上下就被扒得光溜溜,又过了一会儿,一具同样光溜溜的身子贴了过来,抱起她滑入水中。
  
  浴池中水温正好,蒸腾的水汽熏得她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一双眼睛仿佛蒙了雾,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倒是难得的可爱。
  刘延爱宠地亲亲额头,亲亲眼睛,一口咬住小鼻子,一路亲下来,在脖颈间停住,一寸一寸细细摩挲,每一处细嫩都被梭巡过。
  小丫头年纪不大,身子却发育得极好,娇娇小小,曲线玲珑,打小娇养养得一身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滑腻无暇。刘延温热的唇渐渐往下游移,只觉唇瓣所触无不是香软滑嫩,恨不能一口咬下去解解馋。
  连三半眯着眼软软地哼,一声比一声娇。上辈子她在这事儿上就从来不扭捏,该享受就享受,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主动逗一逗皇上。
  倒是刘延,他生来就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在床上也一样保守拘谨,在连三之前,他做那事儿就跟工作似的,草草弄完了事。没成想还能遇到这么个妖精,在床上也跟他撒娇又耍赖,各种花样都兴致勃勃地要试一试,弄得原本保守的陛下心都乱了。
  
  噙着胸前那一只粉果轻轻地吮,男人的大掌渐渐顺着小腹往下,覆上那一片嫩呼呼的地方。连三是天生的白虎,便是长大了那儿也是毛发全无,纤毫不见。
  刘延指尖捻了捻,感受到一片与温水完全不同的粘腻之意,喉间溢出沉沉的笑,戏谑道:“小小年纪就是这样了……真是个坏孩子……”
  连三满面晕红,羞恼地唾他:“你胡说什么!”
  “唔,我哪儿胡说了?”坏心的陛下手上功夫太好,手上寻到小小的珍珠儿轻掐了一下,复又细细逗弄了一番,刺激得小丫头忍不住挺起上身,他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嘴里说着羞死人的话:“你看看,轻轻碰一碰就湿得这样了……嗯,还说不是坏孩子?”
  连三身子本就极是敏感,此时因年纪尚小的原因,稚嫩的身体反应比上一世要激烈许多。他爱的不行,还待要再弄一弄她,却见小姑娘在他手下忽然浑身剧烈一颤,双眼立时就失了神,红嫩的小嘴微张,小脚绷着,仿佛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
  刘延一怔,呼吸顿时就粗了,双眼泛着红,俯下头含住微张的小嘴,手下堵住那汹涌而出的汁液,使了巧劲剥开两瓣红嫩,只专注地欺负那颗可怜的小东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三被高·潮冲昏了头,身下剧烈抽搐着,尖叫呻·吟却全被堵在口中,只能发出嘤嘤呜呜的含糊之声。
  
  按照常规步骤,接下来仍是刘延伺候小主子的时候。可是当刘延将小丫头抱上半浸在水中的青玉榻,分开两条雪白长腿,正要埋首其中时,浴池外传来张福颤抖的声音:“陛、陛、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刘延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小腹间那团火却燃得更旺了,真真是欲·火焚身,又气又急地喝道:“让她滚!”
  “唔……让谁滚?”连三终于缓过神来,听到这句话,有些迷糊地问。
  刘延懊恼地叹气,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柔声哄道:“没有谁。乖乖,刚才舒不舒服?”
  连三超凡脱俗的智商只有在欢爱后才会有些许的降低,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她眨了眨眼,没有被刘延露骨的问话羞到,声音软糯地反问:“有人要见你么?”
  知她是听见了,刘延也不瞒她,点点头道:“皇后求见。”
  “呐呐呐,告御状来了。”连语涵懒洋洋地笑,一双玉白的手臂环上男人脖子,故意嗲嗲地撒娇:“陛下,你都把人家这样了,可不能不管人家呀!”
  刘延抱着她真是怎么爱也爱不够,鼻子对准她的鼻尖蹭了蹭,宠溺道:“我的心肝儿哟,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两人又缠磨了一阵,刘延这才将她抱出浴池,却没有要出去见皇后的意思,只是伸手拿了一旁松江三梭布制的布巾来,要给小姑娘擦身,很明显是要伺候着人穿好衣裳才算完。
  连三任他细细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等穿好了兜肚儿中衣,他还要帮她穿外衣时,一推大手:“我自己来。”仰头看着他笑:“你快点去见皇后,我一会儿躲屏风后面,看看她要说什么。”
  小心肝发话,陛下哪有不从的,又不舍地亲了好几口,这才绕到浴室外间,着了宫人来伺候自己穿衣着鞋袜。
  
  *
  皇后不知浴室中发生的香艳事,只当皇上正好在沐浴,等了大半天却仍是毫无怨言,见到刘延后平静地行了礼,将今日郭老夫人入宫一事回禀了。
  刘延面色端凝,一本正经地明知故问:“郭老夫人今日突然入宫,可是郭家有难处?”
  皇后也知道皇上这是明知故问,却不得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一五一十答道:“回陛下,并不算甚么难处,只是……”她眼圈忽然一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只是臣妾二哥家那侄儿,今日竟是……竟是在城中闹市上被人给打了!”嘤嘤哭泣中。
  刘延讶异:“竟有此等事?!”继而一拍案桌,龙颜大怒:“岂有此理!天子脚下,何人敢尔!”
  皇后继续嘤嘤哭泣,心下却暗自惊疑——难道皇上还不知道此事么?
  
  不得不说,陛下的演技还是很好的。
  
  皇后拿捏着分寸哭了一会儿,突然离开凳子“噗通”一声跪下,泪眼迷蒙地抬起头:“望陛下给郭家做主啊!臣妾那侄儿是臣妾打小看着长大的,今日却被打得浑身没一块好肉,臣妾实是……实是心痛难忍……”
  承平帝陛下悲悯地叹息:“皇后你先起来吧,朕一定为你侄儿做主。可有查到行凶者是谁?竟然在明知是皇后侄儿的情况下,还敢在闹市殴打他,这人胆子不小呀!”
  躲在屏风后的连三抿着唇笑了,兴致勃勃地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皇后没听出刘延古怪的语气,面上似乎有些为难:“行凶者……臣妾初初听闻时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行凶者她竟是……竟是永宁郡主。”
  刘延脸色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嘘,大家低调。








☆、第五十章

  “行凶者……臣妾初初听闻时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行凶者她竟是……永宁郡主。”
  
  刘延脸色一沉。
  皇后细细揣摩着他的心思,面上神情凄楚;戚戚然道:“原本臣妾也想着是误会了,永宁郡主纯真可爱,又年纪尚小,要说她会当街与人动手,臣妾是万万不信的。可是,臣妾母亲特地为了此事入宫;言及当时在场者甚众,后来还是恰好去上香的楚太妃和楚王侧妃孟氏出面阻拦,郡主这才停手……”说着说着,又是一阵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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