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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狂王妃之美人江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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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弱水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萧煜,有本事你就告诉我琳琅姑娘家是不是医圣宋家啊。”

    说完,白弱水就朝萧煜极其欠揍地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今天她问宋琳琅的时候,她那反应就足以说明她很不想提起这件事情,能从她口中问到才怪。

    萧煜笑了笑,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向白弱水:“军师,激将法对本王是最无用的。”

    话音刚落,白弱水就见萧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厮准没想什么好事,感觉她马上就要被坑了。

    “要不这样吧,本王就暂时牺牲下自己的美色,去帮你接近那个叫做宋琳琅的,套套话。”

    萧煜嘴角的笑容让白弱水觉得好刺眼,这厮要不要趁火打劫。

    “萧煜,趁火打劫要折寿的。”

    白弱水一脸阴翳地看着他,奈何最后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套出话的方法。

    “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没有,好吧,我知道天上不会掉馅儿饼的,说吧,你的条件。”

    “真是聪明,懂得先发制人了,但是,你以为你先说,本王就不好意思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嗯……她还真的是这么想的,萧煜这厮怎么这么精。

    其实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还真的不指望萧煜脸皮薄一点。

    这个难度比看到母猪上树还难好几倍。

    “说吧。”此刻白弱水的心理就像是战败国谈判那样无奈。

    “如果本王真的得来了你想要的消息,一年之约就作废,改为一生就好了。”

    “……”萧煜这厮怎么最近老想着这些事?

    “不出声那就是答应了?”

    “嗯。”白弱水发了一个单音,起身朝床边走去。

    刚一躺下,就用被子蒙住脑袋,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最近的萧煜,真的太不正常了。

    不过,要她说什么样的萧煜是正常的,她也不能确定。

    刚一躺下,就感觉到烛火灭掉,然后身边的位置一陷。

    然后某人的手将她随手一捞,就禁锢在了怀里。

    “睡觉吧,明天还有得忙的,本王得好好想想怎么去勾引那个宋琳琅了。”

    白弱水掀开蒙着脑袋的被子,白了他一眼:“……”

    勾引……说得像是要去做什么那啥那啥的事一样。

    “萧煜,今天我在军营中看到萧远山了。”

    “本王可没有让他跟着过来,不是应该在王府的吗?”

    这一点,让两人都很疑惑。

    而且……“萧煜,管家会不会什么阵法?”

    现在想起来,萧远山的身影和那天她在东宫看到的那个逃走的身影,太相似了。

    “会,而且还很精通,王府中就有他布置的阵法,只是一直没有启用罢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那迷魂阵呢,管家的这话个阵法如何?”

    “这是萧远山最爱用的一个阵法,简单好布置,效用也比较大,你问这些干嘛?”

    这样啊……

    她想,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没什么。”

    萧煜对她一笑,很是无奈,先闭上了双眼,没过多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白弱水看着夜色中的萧煜,失了心神。

    萧煜长了一副很好看的脸,这张脸时而邪魅,时而正经,时而冷肃。

    萧煜这心思,真是有够弯弯折折的。

    翌日,白弱水醒来已经是太阳高照之时,萧煜早已不在床上了。

    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操练的声音。

    真是不醒都不可能了。

    白弱水站在一大片空地上,看着不远处训练的众士兵,很不道德地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在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时候,一张脸都绿了。

    萧煜竟然和宋琳琅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还时不时朝她这边看来,白弱水假装没有看到。

    她就看看,不说话。

    转身往操练士兵的那块空地走去。

    视线在排布整齐的人群中穿梭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了穿着盔甲的萧远山。

    这段时间,得多留意下这人。

    “师父。”

    身后传来一声低呼。

    白弱水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陆云那小子。

    “怎么了,你那小师父不知道你来找我了吧?”

    说时,白弱水朝四周张望了一遍,才安了心。

    “我哪敢跟萧衡说啊,要是他知道我是站在军师你这边的,肯定不教我轻功和剑法了。”

    “到时不就悲催透了么?”

    白弱水点点头,将陆云拉到营帐之中坐下。

    “说吧,什么事。”

    “我想跟师父你学琴。”

    “可以啊,但是不是现在,等南越被平定之后,我就教你。”

    “师父,我要学《牵魂引》!”

    白弱水脸色立马煞白:“不可能。”

    世界上会《牵魂引》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

    这《牵魂引》的曲谱杀气太重,一般人,完全承受不住,除非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

    而她和当初的姚淑,竟然都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会有副作用。

    具体是什么副作用,她也不清楚。

    毕竟当初姚淑在战场上弹了一曲之后,就和陆安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之后又有书信来往,白弱水都怀疑姚淑是不是已经被那曲《牵魂引》给害死了。

    “为什么?”陆云还是不死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要追根究底。

    白弱水将陆云给推出去:“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

    说完,将帐门拉上,就把陆云挡在了外面。

    白弱水看了一眼一直放在这个营帐角落里的那个长形木盒子。

    然后走了过去,这个东西,真的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她记得那个时候,姚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还差点抬手闪了她一巴掌。

    现在,姚淑,换我来守护你的孩子。

    白弱水坐下来,开始研究起了《牵魂引》那本琴谱。

    虽然已经记完了每一个音调,但是还是怕一紧张就忘记,只得反复温习。

    毕竟,只要有一个音破了,就会对整首曲谱有所影响。

    “师父,您就教我吧。”

    白弱水没有想到,陆云竟然还在帐门外,真的有够执着的,就和他父亲陆安一样。

    任凭外面陆云怎么说,白弱水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继续看向手中的曲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帐门外突然噤声。

    然后就听到萧衡的声音。

    “陆云,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衡打量了几眼这个营帐,想起这是那个军师的营帐,心里就一阵不爽。

    “没什么,我就是路过而已。”

    “路过需要在这里站这么长时间?”

    “走了走了,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陆云这转移话题的速度虽然过快,但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好奇心这种东西,还是挺重的。

    于是乎,萧衡就跟着陆云离开了,完全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帐门外突然清静了下来,白弱水刚好可以更加集中精力来看曲谱了。

    然而,有句老话说得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刚走了个陆云,又来了个宋琳琅。

    “叶大人,奴家可以进来吗?”

    白弱水有些奇怪,刚才不是还在和萧煜温存吗,怎么现在有空来找她了?

    赶紧将《牵魂引》塞进自己袖中。

    “琳琅姑娘请进。”

    疑惑归疑惑,总不能将人给晾在外面不是。

    宋琳琅推开帐门,款款而来,对着白弱水很礼貌地笑了笑。

    “琳琅姑娘请坐。”

    “多谢,叶大人,不知道现在是否有空谈谈?”

    “当然有空,琳琅姑娘有什么事情,直说无妨。”

    宋琳琅点了点头,倒了两杯茶。

    第一杯递给白弱水,第二杯留给自己。

    “奴家听王爷是说,叶大人似乎见过一个奴家长相很相似的人。”

    “嗯,不错。”

    “可否告知奴家那人是谁?”

    “齐玠,大燕今年的状元郎。”

    “齐玠……齐玠。”宋琳琅呢喃着这个名字,那种神情,似曾相识。

第一卷 第117章:你丫才看小黄书

    呢喃过后,宋琳琅突然笑了:“多谢叶大人,奴家就不打扰叶大人,先离开了。”

    说完,就往帐门之外退去。

    宋琳琅的来去匆匆让白弱水摸不着头脑,真是奇怪。

    将帐门拉上,白弱水继续看起了那本曲谱。

    《牵魂引》原本是从西域传来的,刚开始是女子用来迷惑男子的秘术,让男子对女子独一无二的忠贞。

    到了后来,也恰巧是在仁絮女皇的那个时代,横空出了一个叫做温宿的琴痴。

    借着这西域流传来的秘术,谱出了这样一首可以至众人于幻境之中的邪魅曲子来。

    取名为《牵魂引》,而这首曲子必须得用焦尾琴弹奏才能生出奇效来。

    当时,仁絮女皇刚登大宝,边疆未定,战场之上突然传来琴痴温宿的一曲《牵魂引》。

    敌军立刻败落。

    战争较为轻松地取得了胜利。

    至此,大燕便安定了下来,从此进入繁荣昌盛的高,潮。

    而琴痴温宿就带着曲谱消失在了江湖,消失在了世间。

    再现的时候,就是在姚淑的手中了。

    其实姚淑本不姓姚的,而是姓温,祁连温氏。

    祁连山是一座相当隐秘,又变幻莫测的山脉,据说,当初消失的温宿就是往那里面去了。

    二十几年前,祁连山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包围,然后就是三天三夜的大火烧山。

    再之后,就是那群来路不明的人突然对已经被烧秃了的山行进,一阵杀戮展开。

    温氏一族就因为这祖传了好几代的《牵魂引》,被突然灭了族。

    孤身一人,流落他乡的温淑改随母姓,为姚淑,被路过的柳泌救回柳府中。

    之后又随着柳泌到了将军府。

    姚淑性子相当好,即没有轻生的念头,也没有复仇的yu望。

    也许真的是温氏一族隐世隐习惯了,族人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一股好性子。

    对于任何事情,都无半点怨天尤人之举。

    姚淑的好性子就是一个例子,然而,陆云这小子……

    却是没有将他母亲的性子继承完。

    她还是有些担心陆云。

    “怎么了,看样子军师很是忧虑啊。”

    萧煜的声音突然响起,白弱水一惊,想要将《牵魂引》塞进袖中,却在半途被萧煜给一手拦下抢了过去。

    “这是什么,藏得这么慌乱,不会是什么小黄书吧?”

    一边说,一边翻到书的封面那一页,看到上面的字时,萧煜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疑惑起来。

    白弱水脸一红,伸手就要去抢:“你丫的才是小黄书,你全家都看小黄书……”

    白弱水立马噤声,她怎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萧煜看向眼前正急着伸手向他要东西的白弱水,因为刚才白弱水的口误有些哭笑不得。

    “军师,不带这样骂自己的。”

    “萧煜,还我。”

    白弱水再次去伸手抢,也没有够到。

    “军师这本书看起来很是有意思,本王很想仔细看看。”

    说完就轻易躲过了白弱水的袭击,转身翻阅了起来。

    “军师是怎么得到这个宝贝的?”

    “你管我!”

    “这可是个不正经的东西,不要用。”

    “我知道,如果连这个都不懂的话,我怎么可能还等着你拿蜜蜂和蚂蚁来蛰他们,咬他们?”

    “好了,你看也看了,还给我吧。”

    萧煜将信将疑地看了白弱水一眼,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曲谱放到了她手心上。

    “本王交还给你,是相信你不会用它,答应我,千万不要用。”

    萧煜说得郑重其事,白弱水却只是敷衍了事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神通广大的肃王殿下套出话来没有啊。”

    “还没那么快,今天是十五,晚上有灯会,你要去看吗?”

    “不去,不就是花灯吗,真的很没意思。”还不如早点躺在床榻之上安眠呢。

    “好吧,反正本王是得去的。”

    戊时一刻时,萧煜就离开了营帐,白弱水悄悄地跟了去。

    她只是好奇这个灯会有什么吸引萧煜的地方而已。

    结果却在军营外看见了宋琳琅等在一棵柳树下,迷蒙的月色透过柳枝中的细缝照在宋琳琅身上。

    让看者觉得,这女子当真是个静好的女子。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一句诗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萧煜走到宋??琅身边,白弱水看不到萧煜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能看见宋琳琅一脸灿烂的笑容。

    跟着两人来到街上,军营的驻扎地是常州的同济县,同济的确是个很美的地方。

    由于处在大燕的最南方,四季如春,即使是冬天,也不用像在云凉时那样全身都是棉袄。

    也许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百姓们也都普遍和气。

    萧煜和宋琳琅有说有笑地走进酒楼,白弱水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这里的规模和望江楼相差无几,白弱水选了一个离两人很远的角落坐下。

    这个角落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大致看清楚萧煜和宋琳琅的动作。

    小二上前来招呼,问她要什么茶和吃食,却正好挡在她面前。

    白弱水一脸黑线,怎么就当得这么恰到好处!随便说了几个,赶紧打发了。

    然而还是有人偏偏不识相,就要挡住她的视线,还一挡就是半晌。

    正当白弱水再也忍不住要抬头去看是谁这么嚣张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朋友,没想到我们居然又遇见了,真是巧啊。”

    这个……

    白弱水抬起头来,第一眼就看见那人手中的玉箫。

    这人不是那个在溧阳的祭祀夜过过招的紫衣男子是谁?

    紫衣男子身后跟着那个叫做斥勒的壮汉和那个之前在祭台上被救下的女子。

    斥勒不屑地着她,而那女子看着她的眼中只有好奇,真是一个天真的姑娘。

    让白弱水更没有想到的是,女子看了一眼那紫衣男子,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然后朝白弱水走来,俯到白弱水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公子,我叫卫图雅,那是我哥哥卫澈,你是个好人,虽然你徒弟心很坏。”

    白弱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这姑娘怎么知道她是个好人?

    “我耳朵能听到很远很远的声音哦,那天在祭台上,我听到你和你徒弟说话了。”

    说完,对着白弱水就是俏皮一笑。

    看了看白弱水之前一直关注的萧煜那一桌,然后又凑到她耳边。

    “那一桌那男的,对那个女子说了一句,‘琳琅姑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又秀外慧中的女子’。”

    白弱水将信将疑地看向萧煜和宋琳琅那边,正好见萧煜去拉宋琳琅的手。

    顿时心里就有点莫名的不爽。

    转头曲看卫澈时,也许是不满自家妹子与她这么亲近,那厮刚好瞪了她一眼。

    白弱水也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回他。

    “斥勒,打晕带走。”

    白弱水嘴角一抽,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叫小二,打包带走一样。

    还没等她抵抗,就感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双眼闭上的那一瞬间,萧煜正和宋琳琅聊得正欢。

    丫的,萧煜,你还真能坐得住,都不来救她于水深火热。

    她就不信了,她跟了这一路,萧煜那么精明的家伙还没有发现她,现在她都被人给打包了。

    图雅看着这突发的一切,有些惊讶。

    她当然是不知道这位善良的“公子”和她家哥哥有什么梁子,毕竟那时候她是在昏迷之中。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图雅是个直来直去的丫头,有什么话都不能憋在心里,当场就要问出来。

    “图雅,哥哥不会杀了他的,你都说了他是个好人,哥哥怎么会滥杀好人呢?”

    他的确不会杀他,他真的只是想折磨下这狂妄的小子而已。

    图雅点了点头,她从小就相信她的哥哥,既然哥哥说不会杀了他,那她自然就信了。

    白弱水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

    经她初步判定,她已经被某人给关进了一个叫做地牢的地方。

    这间牢房中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窗。

    月光透过那个通风窗投射到牢房中,将里面的景象映照得有些模糊不清。

    让人觉得有些“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她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好吧,除了让那个叫做卫澈的小气男人给记住了。

    白弱水站起身来,对着那唯一一个小小的通风窗口高声喊了起来。

    “卫澈,你个专门使阴险手段的混蛋,有本事就和小爷单挑啊!”

    “嚷什么嚷,老子的美人和金元宝都被你个兔崽子吓跑咯!”

    话音一落,一道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传到白弱水耳中,然后又是一声鞭子打在地上的闷响。

    在这个近乎封闭的黑暗空间里显得尤其冷肃。

    那叫骂的汉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双鹰眼中满是厌恶和暴怒。

    “大哥,我错了。”

    及时认错一直是她的优良品质,当然,在某几种人面前,她是不会保持她这种优良品质的。

    其中一种就是萧煜,那厮属于,你越认错,越打击你的类型,对付他那种人,就得脸皮比他还厚,以毒攻毒。

    汉子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白弱水:“你个小白脸也有底气瞎嚷嚷,你也不看看你旁边那个被爷爷我收拾得成什么狗样了!”

    说完,就睨了白弱水一眼。

    一鞭子挥过来,白弱水险险躲过。

    “嘿,你这小白脸还能躲开,有两下子,今天先放过你,哪天爷爷心情不好了继续收拾。”

    “记住,别给老子瞎嚷嚷了!”

    “哦。”不嚷嚷就不嚷嚷。

    牢头走后,白弱水朝自己旁边的牢房看了看,那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肥膘的大汉。

    此刻,那个大汉正靠在墙上睡觉,白弱水走到牢房门边,想要看清楚那个肥膘大汉的脸。

    却被那脸上的污垢给打败了。

    但是那身影太过熟悉。

第一卷 第118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家伙该不是……

    “德远兄?”

    白弱水喊了一声,为了避免那个牢头再进来“鞭挞”她,这一声白弱水喊得极其小声。

    那肥膘大汉动了动,将头扭转过来看了一眼白弱水。

    见这是一个陌生人,便要转头不搭理。

    而白弱水这次却能肯定这人就是德远了,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还能遇见熟人,她这运气怎么这么好呢。

    现在的心情完全不亚于“老乡见老乡”的那种心境:“德远,你现在怎么样?”

    白弱水刚问出来,就觉得自己犯蠢了,德远又不知道她是谁,肯理会她才怪。

    “我是陆云的朋友,他正在找你,那小子给我看了画像我才勉强能认出来是你的。”

    德远终于将头再次转了过来:“你刚才说的是谁,谁在找我?”

    白弱水靠过去,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白弱水看了一眼四周能看到的地方,确认没有看到那个牢头,才继续和德远靠着牢房的木栅栏聊起了天。

    “胖子,你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吧。”

    “你小子看着眼生得很,你说说看关于陆云的事情。”

    “陆云他娘名叫姚淑,他爹叫陆安,今年十五,是个傻不愣登的小屁孩。”

    “哈哈,行了,老子信你了,不过最后一句话老子实在不敢恭维。”

    “说我们寨主傻不愣登的,老子真特么不爽,小白脸,你就不怕老子揍你?”

    白弱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某只脏兮兮的胖子,啧啧咋舌。

    德远这胖子现在就像是从棺材离诈尸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变得生龙活虎的了。

    让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且,陆云说了,德远这个人啊,性子好着呢,随便开玩笑,完全木事啊。”

    德远:“……”他不信他家寨主是这个样子说的。

    “算了,不和你扯那些了,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吧。”白弱水挑了挑眉。

    “老子被那群兔崽子给暗算了!”

    听了德远的话,白弱水别了别嘴,脸上是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我是被那群兔崽子给明算的。”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

    有句话说得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白弱水总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两人摆天谈地之后,就都睡着了。

    窗口外射进来第一缕阳光的时候,白弱水才悠悠转醒。

    看向那缕阳光刚好赞叹又是美好的一天时,突然想起她还在牢房里这个残酷的事实,顿时就觉得无爱了。

    “吵什么吵!”

    昨晚上那个牢头的声音又从某个角落传来,白弱水立马警觉起来,她可没有说话啊。

    然后另一个声音就传来过来,说了一些什么皇上,提人这样的话。

    再然后,白弱水就听到两道脚步声传来,离他们越来越近。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道人影正从黑暗的过道里走来。

    “行了,别看了,你这小白脸真是幸运,今天老子本来打算好好教训教训你的,现在先放过你。”

    牢头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摸出钥匙将牢房门上的铁锁打开。

    “快出来!”

    “跟我走吧。”跟着牢头来的人发话了。

    白弱水这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壮汉斥勒。

    从地牢走出去,就是一条两边都是高墙的过道。

    今天的日头有些大,白弱水有些睁不开眼。

    也许也是因为之前都在黑暗的地牢中待着,到了外面来,有些不适应了。

    “喂,斥勒,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走了半天,双腿已经走乏了,也不见走在旁边“押解”她的人停下一步。

    然而,即使她问了,也不见得某个人会回答。

    不仅不回答,还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上前拽起她的手腕就往前拉去。

    拐了一个弯,终于看到了一座殿宇,上面挂着“文阁殿”的牌匾。

    这是一座在风格上完全不同于大燕皇宫的殿宇。

    殿宇之外站着几十个侍卫,殿内站着十几个宫女。

    而之前见过面的卫澈,着了一身金纹紫衣,端端坐在殿堂之上看着手中的奏章。

    比起大燕的大气磅礴,这座殿宇更让人感受到的是柔和,却柔中带刚,温而不缓。

    而和这南方的殿宇和百姓最最不协调的,就是壮汉斥勒了,整个一野横的蛮子。

    “进去。”斥勒将她粗鲁地往大殿里一推,白弱水一个趔趄就跌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想要报复人了。

    这样想着,右手就往后面扔了一些什么东西,刚好扔到斥勒身上。

    被暗算的人某人还毫无察觉。

    白弱水迅速站定后就朝卫澈走了过去。

    卫澈头也没有抬:“孤王听说你叫叶玉?”

    “嗯,那又怎样?”她叫叶玉关他什么事。

    卫澈放下手中的奏章,看了白弱水一眼。

    “叶玉是大燕千意楼尊主,大燕皇帝的少傅,还是驻大燕与南越边境军营的军师。”

    “孤王运气还真是不差,随便掳了一个笨蛋回来,在大燕就是这么重要的人物。”

    说完,就站起身走到白弱水身边,笑容中藏着算计。

    这厮肯定是要用她来做什么坏事,真是阴险,居然被算计了,泪目……

    “那啥,你叫卫澈是吧,南越的皇帝?”

    卫澈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有些静观其变的意味。

    “卫澈啊,其实我在大燕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我这样跟你说吧,其实我就是千意楼的那个什么劳什子尊主,但是下面那群小兔崽子一点都不听本尊主的话。”

    “还经常做阳奉阴违的事情。”

    卫澈有些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白弱水见这第一点还没有将他给说服,于是继续说起了第二点。

    “还有那什么所谓的少傅,其实就是一个闲职,虽然官级还是比较高的,但是对大燕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作用。”

    “而且,你知道我刚开始进入官场时是个什么职位吗?仅仅是个正四品左佥都御史。”

    “那又怎样?”

    某只南越的傲娇皇帝挑了挑眉。

    这个反应,说明他真的对大燕朝廷内部不太清楚,这样子就敢随便去进攻大燕,还真是天真。

    “那什么左佥都御史就是一个小小的言官而已,知不知道言官是什么。”

    “言官就是劝谏皇帝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皇帝听了你的话,只要有一点不爽就可以把你拖出去斩了。”

    “在咱们大燕,言官的地位就是这么低下。”稍微瞎掰几下,说不定这卫澈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卫澈皱了皱眉头:“孤王听说言官在大燕的地位很高的。”

    糟糕,人家都已经听说过了,不过还好只是听说。

    白弱水眼神坚定地看着卫澈:“既然南越王也只是说听说而已,那就是说没有亲自去了解过了。”

    见卫澈的眼神有些游移不决,白弱水开始继续游说起来。

    “而且南越王您也不想一想,为什么我要从一个四品的左佥都御史辛辛苦苦爬上少傅的位置呢!”

    “还不是为了更高的俸禄,和更高的职权吗?”

    “你真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爬上少傅的位置的?”

    他怎么听说是大燕的先皇帝封说……

    “还有,谁允许你坐到孤王的书桌上去的?”

    白弱水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卫澈一眼,从书桌上跳下来。

    她怎么知道怎么就坐到那上面去了,不能怪她嘛。

    “我有什么理由骗您呢,南越王,但是在我做上少傅之后,我才知道少傅也是个没有实权的。”

    “……你要那么多权利来干嘛?”

    在卫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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