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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复仇千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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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野心又狠心的两兄弟没想过要放过她的弟弟,因为只要她弟弟在一天,他们就无法名正言顺地继承苏家的产业,所以,也就有了他被仆人遗弃的那件事。
但也是通过那件事,她和姑姑陆樱相认,想起了以前,陆南萱微微失了神。
“哎,你先别走神,我还没说完呢。”
自打认识陆南萱以来,叶晨澍就知道她有这么一个习惯,不管何时何地,她愿意神游就神游。
“这还不是我说的重点,重点是我记得前不久有一个棚户区独自居住的老婆子也叫这个名字。可惜她染了病死了,当时是我手下给我报的消息,做探长经手的案子千千万万,可是那个名字我倒是记住了。我看到档案时想起了前不久的事情,当真和那个当年据说是拐卖了扔了你弟弟的老婆子的名字是一样的,叫做张翠花,哦,年龄也对号。我就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当年那个人,当然,也许没那么巧合,人有重名太正常了。可是请注意:当年档案上写着那个仆人脸上有块红色胎记,我手下给我报的案子,死的那个人也是一样的。”
陆南萱蓦然睁大眼,盯着还在喋喋不休地叶晨澍,屏住呼吸颤抖着声音问:“晨澍姐,真的吗?雷蒙往乡下跑,就想找出那个人,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张老婆子,那可怎么办,我还怎么找他,消息都断了。”
叶晨澍愣住了,她没想到这点,看到就要哭出来的陆南萱,她也慌了,赶紧低声安慰她。
陆南萱什么时候不是板着冰冷的脸的,哭和伤心的表情至少她还从未看见过,只是现在,她通过眼前的这堆燃烧着的柴火,清楚地看到了陆南萱眼泪就要溢出来的眼眶。
此事出乎叶晨澍的意料,亭子外的唐聿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亭子中就没了声音,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的声音倒是仍然清晰可闻。
就在唐聿思考着要不要再走近几步去看看什么是什么情况之时,叶晨澍挽着陆南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他也忘记了躲闪,三人,六目相对,唐聿这回知道自己是躲无可躲了。
仍然开着闪亮水晶灯的大厅,唐聿被叶晨澍扔了一张厚毯子披在身上,因为寒冷此时正在簌簌发抖,而且还得接受叶晨澍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以及陆南萱若有所思的注视。
“唐大少爷,唐大少主,你说你是发哪门子的疯,大寒夜的你不要命地跑出去可以早说你不想活了不是更好!这样一来,曼君姐也不用那么费心地照顾你,我们也不用冒着被唐谆‘围剿’的危险坑了他那群手下。”
叶晨澍拧眉叉腰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唐聿,骂!
在外面冷得太久了,唐聿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太蠢太大意了,早知道该披张毯子出去,可是却不后悔出去,更是很庆幸自己出去了,还听到了陆南萱和叶晨澍两人的谈话和秘密。
听到叶晨澍的话,唐聿自认为自己还是不要狡辩的好,万一自己反驳,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给撕了。
叶晨澍皱眉,看着听了话没有半点要回呛为自己辩解的迹象,反而一个劲儿地抖,她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唐聿是因为害怕而颤抖,可也不想放过奚落他的机会。
“行了你!少在这里给我发抖装可怜,你既然那么爱冷,今晚在这客厅睡吧,明天也不要敷药了,等着唐谆来毙了你。”
陆南萱抬眼看了两人的互动,无奈,出声喊了一声叶晨澍让她别太语言过激,毕竟唐聿是病人,但她在心里打鼓,不知道唐聿刚刚有没有听到她和叶晨澍在亭子里说的话。
叶晨澍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看着唐聿,“这种人太没良心了,人家拼死拼活救他,他倒是反其道而行,偏偏要糟蹋自己和别人的心血。你想死就死吧,我要睡觉了,小萱,上去睡觉,让他在这里躺着死冷死!”
听到这么没心肝带着斗气的话,陆南萱很不厚道地偷笑了一下,唐聿也颇有些不满地抬头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叶晨澍,后者桀骜不驯的模样让人牙痒痒。
“好了,那么晚了,你先上去休息吧,我有话想问问唐聿。”
陆南萱挥挥手,示意让叶晨澍先离开。
一百二十、谁输谁赢
叶晨澍心里仍然担心着刚刚才被安慰过来的陆南萱,不过看着她脸上写着‘你快点走’的表情,她只得在一走三回头的速度下上了楼。
但情绪稳定了心绪却不稳定,她在心里寻思着明天就找时间过去那个棚户区了解一下那个老婆子的情况。
只要能让陆南萱安心,她就开心。
自从知道陆南萱的真实身份和意欲何为,叶晨澍已经不能单纯地用初识时的心态和眼光看待她了,可能有时候她会犯傻,无意识地就想着护着她保护她,甚至是带着同情和怜惜的眼光对待看待她。
作为一见如故的好朋友还有亲戚,叶晨澍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做得更多,哪怕上海滩再动荡不已。
陆南萱不知道叶晨澍那天翻地覆的想法,她有些思绪不宁,怀疑唐聿是很有可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已经是凌晨时分寒风都想藏起来睡觉去的时间,而此时白兰庄园亮堂的大厅里,颜色华丽材质一流的洋沙发上正端坐陆南萱和披着毯子发抖的唐聿。
两人静静相对,猝不及防,目光一对视,在屏住了呼吸被凝固的空气里互相交流,陆南萱这会儿倒是心知肚明了,了解一个人在想什么,通过他的眼睛大概还是能看得出一些东西来的。
两人的相处气氛很安静,慢慢转为尴尬,最后是唐聿开的口。
他抖够了,身上也渐渐暖和了起来,看得陆南萱那质疑的眼神,他在心里苦笑。
如果说他之前对自己的猜测怀有哪方面的不确定的话,那就是缺了陆南萱的害怕,现在,他已经可以很确定陆南萱的真实身份了,哪怕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怀疑与揣测,可是那一份忐忑不安和小紧张还是被他尽收眼底了,连带着某个小动作。
这源于小时候的记忆,唐聿仔细观察过,知道聂司原有个习惯,每次不高兴会板起脸表现出一副,你还不走就得挨揍的样子,但是每次他难过就会低敛眼眸,把自己全身心给保护起来。
而和聂司原经常在一起的小苏梓煊,也有个小习惯,不过这个小习惯是聂司原自己说出来的。
每次苏梓煊紧张就会交叠着手,可是却是握着拳头交叠着手,这个习惯很奇怪,聂司原曾经几次纠正她,让她改过来,后来,唐聿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来。
唐聿身上的伤口还在扯痛,他此时应该替聂司原高兴,只是,怎么那么难以启齿,她既然不想和聂司原相认,一定有她的某些理由,又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张了张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刚刚在亭子外面,听到了你和叶晨澍的谈话,也许,不该听的我也听了,抱歉。可是我并不后悔得到我所想知道的消息。”
面对唐聿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陆南萱放开了叠着的手,松开了拳头,末了还笑了笑看着唐聿,“虽然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早,不过我预料不到的东西有些多,这应该是无伤大雅吧。”
“苏梓煊,陆南萱,应该没有人会将你们两人想到一块去吧,就算是聪明了一辈子情商那么高的阿原。”唐聿生出无限感慨。
“我不想也不愿意以当年的苏梓煊的身份出现在上海滩,也许,那些人还想整死我,我没把当年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怎么甘心死去。不过,唐聿,相比当年,你的思维变得更好了,单凭我和晨澍姐的只言片语就猜出了我是谁,我该表示出我的受宠若惊吗?毕竟都十年的时间了,难得你还记得在这个世界上有苏梓煊这个人的存在。”
“陆小姐,不,我应该在私底下和以前一样喊你小煊吧。其实,真的有点不敢置信,当初端庄乖巧的苏家大小姐,现在雷厉风行被上海滩商界所称道的白兰庄园陆小姐,不是一个人的风格不是吗?原来世界上只有我们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不会不发生的事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还活着不回来上海滩找阿原还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的,虽然当初对于你们家那一单案子,聂家费劲心思也没得到个头绪和线索。”
陆南萱敛下眼眸,低低闷闷地出声,“没事,都过去了,以前的苏梓煊以前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陆南萱,一个背负着满身仇恨而活的人。我活着的目的是为了查出真相,是为了找到弟弟。唐聿,如果你可以帮我的忙,我会很乐意,只是,我不希望除开你之外第二个人知道我是谁。”
说出最后那句话,陆南萱的眼睛中闪过一抹黯然,她只是不想聂司原知道自己是谁,就让当初他的那个好朋友,乖巧听话活泼的苏梓煊永远藏在他的心底吧。
现在的陆南萱,太黑暗,活在一个不见光的地狱,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唐聿张张嘴,想要为聂司原争取一下,看到陆南萱坚定的眼神,他遁了,有些决定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
唐聿捂了捂胸前的伤口,犹豫为难地点点头,兄弟重要,可是朋友和义气也一样重要。
“我会帮你保密的,但是希望你以后不会有事就自己藏着忍着,有事就来找我和阿原或者阿川吧,我们都会帮你的。不过,只希望明天一切顺利,万一阿川赶不过来,说不定我明天就死在不肯放过我的唐谆的手上了。”唐聿自嘲。
陆南萱挑眉看了他一眼便站了起来,“很晚了,去休息吧,估计你在外面冻了大半夜,明天或者今晚就得开始高烧。现在曼君姐休息了,等她醒了你肯定得挨骂,所以,快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准备接受挨骂吧,晚安了。对了,你既然能从二楼走下来,那么一定也可以从一楼走上去,我就不用扶你了。”说完,陆南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二楼的房间。
唐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因为力气不足和伤口疼痛,又摔坐到了沙发上,他苦笑,果然这生病的人不能任性,他也算是知道厉害了。
接着,他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弓着腰慢慢地扶着楼梯扶手上了自己的房间,大冬天的,他竟然能累出一身的汗。
第二天,转眼来临。
唐聿因为在外面受寒太久,果然在迷迷糊糊之中就发了高烧,不过口硬心软的陆南萱一大早就起来看他是怎么一个状况,接着很迅速地把许曼君从暖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去看病人。
许曼君絮絮叨叨又骂了半昏迷半清醒的唐聿一顿,只是,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在打针的时候,动作都不禁放轻了,当病人已经够辛苦的了,她觉得自己看在陆南萱的份上可以暂时不骂他。
打了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白兰庄园静悄悄的,唐聿才睁开眼,就看到陆南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看到他醒来,陆南萱嘴角弧度扬起,“曼君姐说你应该中午时分就该醒了,还真是,正好,趁着醒着,赶紧喝点粥暖暖胃吧,你昨晚受的风寒太重了,曼君姐今天早上生气坏了,幸亏他不知道你是大半夜跑出去吹风,不然,可真的有你好受了。”
唐聿被陆南萱扶着半靠在床上,他脸色苍白,嘴唇简直白得如同白纸一般,他伸手接过一杯水,喝了润了润嘴唇,才虚弱地笑笑。
“本来是强壮得打死一只老虎,现在是连一个小猫都能把我给踢倒,我也总算是了解什么叫虚弱了。我这个病人,以后真的不敢了,咳咳。”
陆南萱撇嘴,“你还是少说话吧,楼下佣人给你熬了中药,曼君姐准备给你下重药,估计你这一睡得睡到下午或者晚上,也不知道韩少帅能不能赶到,如果赶不及,被唐谆捷足先登了,估计你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被人家随意拿捏了,连我都救不了你。”
正端着粥想喝的唐聿一听这话,食欲全无,他挑眉看了幸灾乐祸的陆南萱一眼,“你这是在我这个虚弱的熟人面前暴露本性了吧,一个高冷的姑娘一下子变成了话唠,咳咳咳。”
唐聿顿了顿,看着手中的粥,无比认真地道,“如果是命,谁也逃不开;如果是真的要这样面对一切,哪怕逃过一劫,在某个未来,我也不见得会好过。既来之则安之,我只能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完,唐聿倒是觉得坦然了不少,连带着手中的粥都让他重新找到了食欲。
陆南萱喜欢看人家变得乐观,这样的唐聿才是受伤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唐聿。
等他吃完,佣人也拿了药上来,一喝完,睡意就袭击了他的意志力,人也马上陷入了昏睡。
陆南萱转身下了楼,雷欧和叶晨澍几个人都在,连不知道收到什么消息的陆以珩也回来了。
龙六爷仍然昏迷不醒,而在巡捕房的保护和他家人的照顾下那病情也有了起色,得知海上那批货出事的陆以珩自然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却没想到陆南萱救了唐聿,还准备严阵以待一群不知谁输谁能赢的挑战。
一百二十一、乱
陆南萱看着这几个人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禁觉着有些好笑,她踏下最后一级楼梯,笑道“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唐谆就算是真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这上海滩还是有王法的,他总归不敢大白天就明目张胆地来白兰庄园搞事,放心!要来也是晚上才来,晚上做事能抵赖。”
叶晨澍翻了翻白眼,抱着胸没回应,雷欧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也没出声,安静地站在一旁。
听了这话的陆以珩倒是有些不喜甚至是带着些许的怒气,他抿了抿嘴开口,“南萱,怎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尽快找人和我说,万一那个韩少帅赶不及过来,难免那个唐谆想着鱼死网破直接过来,你太冒险了。”
他一来,就从霖叔口中得知了陆南萱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决定,在责怪她有事不和自己说的时候,也很是担心她的安全,毕竟这里他们两人是没有任何庇护了,连六爷都无法伸出援手了。
陆南萱微微垂下眼睑,“以珩哥,你不是去找六爷的家人吗?具体怎么样了?六爷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你不用给我转移话题,六爷情况已经好转,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还有,海上的商船沉了这件事肯定不简单,都进了内海了,哪里来的风浪,我估计是被人算计了,我已经让我朋友暗中帮我查是怎么一回事了,还有,你们快些把那个唐聿转移出去吧,不然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被唐谆抓到了把柄,话就不是那么好说了。”
叶晨澍和雷欧就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这两人在呛,看戏,不过雷欧知道,珩少再严肃再凶,最后还是肯定是以失败告终,他就是会被陆南萱吃得死死的存在。
“以珩哥,来,喝杯茶下下火气,我相信韩奇川会来的,你向来相信我的判断,这回应该也不例外吧。”
陆以珩接过她讨好地递过来的茶,既然接了茶就代表他要任她胡来了,就算他不答应,陆南萱也不会听他的。
怎么看都是陆以珩没地位,他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后者权当没看到,陆以珩只会这么一个吓人的表情了,她都已经当初他的平日习惯了。
“那,以珩哥,你先去帮我找人处理一下我们商船的事情吧,上次我让三个掌柜想办法和订货商谈,也不知道具体如何了,而且现在我也不能抽身离开白兰庄园,上海滩又乱成了一团,只能是你帮忙了。”
陆以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从医院过来这边的时候,街上做生意的小贩都少了许多,而且街上时不时出现几个巡捕房的警察,连蓝眼睛黄头发的洋人警察都一起出来巡逻了。
陆以珩估计这次的事情连公共租界那边也惊动了,如果没有处理得很好,后果可想而知,决计会捅到最上面去。
他也没多大的权力能探听到警察厅那边对这两天的事情是怎么一个态度,也没多少闲心去管,只是他不管,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陆南萱。
“那你们几个注意安全,我等会通知我朋友,让他给你们找多几个帮手,但是,记着,万事安全第一,不要逞强,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是干什么,你还没完成你的愿望,所以,必须好好地保护自己。”
陆南萱认真点头,一脸无辜地看着陆以珩,他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了。
转头,看向两个站了老半天的群众,“叶探长,雷欧,南萱就拜托你们了,我约了人谈这次的商船的后续事宜,下次再见。”
说完,深深地看了陆南萱一眼,便围上围巾戴上帽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半霎,门口的汽车声响起,陆以珩离开了。
“小萱,韩少帅到底能不能及时来到啊,唐谆看到自己的人没回来,连报信的人也失踪了,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们在这干等实在太危险了。不然我去巡捕房把人调过来先应付个半天?”
陆南萱摇头,“不用,我相信韩奇川,他去的驻地离上海滩并不远,他收到信肯定会不顾一切赶回来的,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万一,我们白兰庄园不是还有几十个护院吗?再加上我们三个,难道还打不赢唐谆手下那群已经失了军心的土匪和海盗组成的乌合之众?”
叶晨澍听着这话,虽然很有道理,可是可行性还未可知,既然这样,她只能等了。
今天早晨回了一趟巡捕房,巡捕房只有一个看着大门口的人,其余的人都被他们老大叫去街上巡逻了。
听说英法租界那边对这次的事情很重视,洋人们是决计不愿意一个和他们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帮派就这样没了的,而且因为龙帮的存在,大上海才不至于被哪个帮派独占鳌头,他们之间的相互制衡就是一个很好的存在的证据。
现在只剩下唐帮一家独大,说不定过几天还会冒出新的大大小小的帮派,到那时候,可能才是真正的麻烦,那些有野心的人自然会在表面上听话,可是在背地里却不知道要搞些什么勾当。
已经和土匪和海盗扯上关系,那么某些利益就已经开始分配不均匀了。
她趁着没人在,偷偷溜了回来,反正连他们老大也被拉去哪里的秘密地方开会了,已经没人管她了,现在她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唐聿和陆南萱,探长,相比起大家的安全,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再看此时的唐帮大本营。
又是一个不眠夜,唐谆这两天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那些个海盗的嚣张气焰差一点就压不住了,他直接就把预先商量好的酬金给了他们,也算是消除了他们的猜忌,也差人赶紧想办法把他们送回海岛上。
他唐谆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和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海盗和土匪合作了,就算能成事,最后也得被牵连进去一个洗不干净自己的泥潭里去。
海盗不好收拾,那些土匪也不是省油的灯,外面满街都是各个巡捕房派出来搜寻海盗和土匪的警察,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城回到自己的山头上,直嚷嚷着自己的时间被耽搁了,又想别的办法提高当初的酬金。
唐谆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他们是砧板上的刀,就等着一个时机的来临,他就可以被砍了,不仅仅要大出血还得要赔上某些未曾预料的东西。
假如他能快手一些将唐聿杀了,或者看好那个大胡子海盗,也许一切就可以变得不一样了,总归他还是嫩了些,想得不够全,更不该的是招惹了这些不该招惹的人。
昨晚去白兰庄园查探消息的人直到天亮也没回来,连带着他的几个好身手的心腹都没了消息,唐谆也算是心里有数了,唐聿肯定还活着,而那个白兰庄园就是他的藏身之地,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白兰庄园的人竟然敢扣下他唐谆的人!
他已经想好,准备让那些啃了他那么多钱的土匪直接从唐公馆的地道出去,出去的时候顺便还能集合力量,帮他收拾白兰庄园的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最好是他也可以亲手搞定唐聿。
这就是理想状态,何其丰满,因为他不愿意接受骨感的现实。
现在风声很紧,土匪走旱路,而且又有暗道出城,唐谆并不担心他们的身份被暴露,只是,那些个海盗也许直接收拾了会更好。
唐谆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一块白布,慢慢地抹着手枪,眼睛有些失神地不知道看向何方,动作不轻不重,一下又一下的抹着。
他想的是是,几十号的海盗,再加上他们手上也带有武器,杀了他们不简单,就连后续尸体的处理也不会简单,更不简单的是海岛上的海盗很有可能来问他要人,到时候他可能真的是没法辩解了。
深思熟虑过后,唐谆放弃了自己这个愚蠢的念头,只希望他的合作伙伴,帮助这些个海盗偷渡过来的人也能在重重困难下,在巡捕房和洋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把人给弄走,不然,结局肯定得弄得一身骚。
只是,唐谆最后还是被抛弃了被出卖了,当然,这是后话。
唐谆把枪藏进大衣口袋里,拿出雪茄烟,点火,噗嗤一声,很快,那雪茄的烟雾环顾在他身边,缓缓上升,朦胧中,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时间接近傍晚,唐谆的人已经让那些土匪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暗道那边前进。
那些个土匪们在唐公馆或者在唐帮的大本营都能吃得好睡得好,老实说,并不愿意那么快就离开上海滩这块乐土。
只是,土匪头子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唐谆既然给了一定的酬金,他也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和撤退。
总归还是他看得清现实,纸醉金迷的繁华的大都会,不是他们生活在山头,整天喊打喊杀做一些烧杀掠夺的土匪能涉足了。
当初进错了行,他只能是带着弟兄们一直错下去了,这个世道那么乱,能活一天是一天,活得久了算是捡到的。
一百二十二、撒网瓮中捉鳖
而且看似平静的十里洋场,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这才来几天就看清了,亲兄弟之间不仅仅不能友好相处,而且不置对方于死地绝不罢休,这是他们看得清义气也拎得起义气的做土匪这一行最不能忍受的。
入夜时分,几十号人跟着唐谆和土匪头子,拿着火把和拿着手电筒,在昏暗的暗道里徐步行进。
暗道里很是湿冷,路程又有些远,等走出暗道出口的时候,夜已经静了下来,他们摸上了小山坡,看到了远处的马场反衬出来的幽暗的油灯灯光。
唐谆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高高的荆棘篱笆外,几个土匪拿着锄头和斧头砍着碍眼的荆棘,动作不小,可是因为这边比较隐蔽,也不至于弄出什么动静来。
唐谆看着陷入了安静中的白兰庄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自负和乖张的性格还是让他自以为是了,他想的是就算白兰庄园这边有很能打的护院和保镖,也不见得每个人身上都配有枪,更不见得能打得过这群枪法身手都很不错的土匪。
想到唐聿很快就要被他抓住,唐谆隐在黑暗中的脸上显现出了一抹冷笑。
身边的土匪头子转头,借着前面的手电筒灯光看到这一幕,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有些人不能惹,这种不顾亲兄弟情谊夺权的无情无义之人更不能为之效力。
他催促着手下人赶紧加快砍荆棘的动作,只希望快些搞定这一单,能够快些离开这个可怕大上海。
这里还不是谁都能立足了,前一秒在说话,可能后一秒人就没了。
很快,一行人通过砍开的小通道,一一钻进了白兰庄园的马场的后围,本来土匪头子是想先派一个小喽啰前去探探马场那几个小屋子是怎么一个情况的。
怎奈那人回来说马场里只有马厩还有马,其他的小木屋里只是油灯亮着,一个人都没看见。
唐谆凝视着前方的马场小木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大概半分钟,他却领着人直接越过马场往白兰庄园的主楼那边去了,既然这边没人,那些人肯定都躲到了主楼去,正好,他一网打尽。
白兰庄园主楼。
韩奇川正端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副官,而陆南萱和叶晨漱则是有些紧张地张望着门口。
很快,雷欧进来了,因为走得急有些气喘吁吁的,他看着韩奇川和陆南萱几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韩少帅,小姐,唐谆真的带着一群人往这里来了,似乎手上都拿着家伙,天有些黑,不知道具体多少人,但听脚步声,起码有这个数。”雷欧用手比划了一下唐谆带来的人。
穿着一身军装的韩奇川站了起来,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嘴角扬起笑容,“看来唐谆的确有一点儿脑子,懂得利用那些个就要离开上海的土匪来找唐聿,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算到唐聿在这里,算到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想到我收到消息后那么快就能赶回来这边救唐聿,黎副官,去,让大家藏好,准备抓鱼了,看他怎么逃出这渔网。”
身后的黎副官也兴高采烈地说了声是,便兴冲冲地抬起步子走出去了。
陆南萱和叶晨漱两个人也站了起来,准备也出去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对于韩奇川这个类似诱敌深入的计划,本来她们还怀着一丝的担忧,唐谆如果够谨慎,就不会贸贸然跑过来主楼找人。
但是她们的思维当然比不上韩奇川多年的亲身作战经验,两人马上安排云老爹和云洛还有王大婶他们暂且离开马场,还把那个大胡子海盗扔到了昨天的小黑屋里关着,继续饿着他们,就等着唐谆过来,一网打尽之后全部移交巡捕房。
一切看似没多大改变,但是看似简单,实则不可忽视,唐谆要是认为白兰庄园这边只有十几二十个人替陆南萱看家护院,便会大着胆子过来,可他肯定未曾想过离开上海滩带军队去了演练的韩奇川能赶回来。
如果真的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他也没那个胆子敢靠近白兰庄园了,除了唐谆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今天下午,大概接近傍晚的时分,陆南萱和叶晨漱两个人都挺担心的,毕竟韩奇川能不能及时赶来还是个未知数。
要真的有个什么万一或者有个什么一万的变数卡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把一大堆人耽搁在路上,他们今晚的命数可能真的就要被唐谆捏在手掌心了。
幸亏,陆南萱赌赢了,韩奇川收到她的电报之后马上打电话,转机转了多次终于问到了聂公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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