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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复仇千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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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尚且有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现在的警察厅到时候应该可以作为推力,再不济,她自己来。

    陆南萱又将一杯兑水的红酒一饮而尽,看到许曼君头痛,看得聂筱雨直咽口水庆幸自己聪明给人兑水了。

    夜渐渐深了,陆南萱因为喝得实在太多最后是被另外两人扶着抬着回去的。

    聂筱雨见过男人喝酒凶还真是没见过那个女人也能那么强悍,反方向行进,她竟然因为这件事对陆南萱起了敬佩之心。

    许曼君看着喝酒喝成这个样子的人心里都替她难受,明天邮轮抵达上海,估计她以后也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了,今天自己才半推半就随她去了,况且她知道聂筱雨‘从中作梗’给酒兑水了。

    翌日,陆南萱中午才被许曼君给叫起来,邮轮傍晚就会抵达上海码头,邮轮上众人已经开始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船。

    那么久的海上之旅接近尾声,邮轮每一层都特别热闹。

    陆南萱揉了揉宿醉让她发疼的头,看着许曼君走来走去为她收拾行李,她的心却像被铅塞满般难受,前路谁也未知。

    上海对她的意义,究竟是故乡还是她要扭转乾坤的地方?

    将近傍晚时分,邮轮行驶到了上海深水港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有搬运货物有来接人送人的人。

    邮轮抛锚接着便停止了发动机的运动,邮轮停泊在码头,邮轮上的工作人员站在出口让乘客有秩序地下邮轮。

    陆南萱和许曼君并排走着,手上拿着行李箱,她们的前面是一脸兴高采烈喃喃自语的聂筱雨。

    走出关口,聂筱雨再次提出邀请她们前去聂公馆一坐。

    陆南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才刚回来,暂时没有面对任何故人的心理准备,这样一去反而会引起某些有心人对她这个初来乍到之人的疑心。

    聂筱雨嘟嘴很失望和她们挥手告别就往码头的北面去了说是来接她的人在那边等着。

    陆南萱提起行李,跟着许曼君往码头南面走去,之前发电报说是邮轮如无意外会在今天抵达码头, 接她们的人应该在等着了。

    夏天傍晚的上海码头各种人都在穿梭着,有下了邮轮赶着跑着去和家人团聚的人,有跑到邮轮旁等游子归来的人,还有趁着热闹出来买烟的小女孩,有在卖花,叫卖桂花糕的小贩。

    陆南萱和许曼君两个女人好艰难才穿过层层人墙远远地就看到码头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洋车,不过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是不是前来接送的人。

    两人挤出人群后就在护栏旁歇了一下,正要提起行李往外走,意外却来了。

    一个人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冒了出来就直直往两人这边冲来,陆南萱眼睛瞄到就一个闪身躲开了,可谁也没想到他刚刚背着的手竟然拿着武器。

    但凭陆南萱再机警也没防范到这突如其来的挟持,不过被挟持的却是不知所措的许曼君。

    那人看起来像是亡命之徒,手上拿着的东西竟然是一把重量不轻的斧头,直接就搁在了许曼君的脖子上,才眨眼间就已经划出了血痕。

    陆南萱惊慌地喊了一声曼君姐就要上前,那个凶徒看到她这个举动直接就把斧头往上抬了些大喊退后。

    周围本来喧闹的人群突然就被这一幕吓住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自觉靠边站。

    而许曼君反应过来的时候斧头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止,那个还猛地箍住了自己让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陆南萱不敢造次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她身后却传来了叱责声“李虎你给老娘放下斧头,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全上海的巡捕都在搜你,终于浮头了还敢来这里撒野。”

    陆南萱听到这声音不禁转头,就看到身后本来围住自己的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自觉散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劲装的短发女人手上拿着一把短枪,眼神严肃,剑眉给人一种很庄重的感觉。

    她身后带着十几个穿着警衣的巡捕很是淡定地就朝他们走了过来,她嘴里说出的是很符合她此时气场的威严无比的话,让周围都为之震动,连那个挟持人拿着斧头的手都抖了抖。

    被挟持着的许曼君的冷汗都出来了,口唇都开始发白了,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斧头就悬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死未定。

    这才刚来上海就遇上这么一件事,她真的不知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倒霉了,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


十、有惊带险

    可那个凶徒又被人刺激到了,拿着斧头就随便挥动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说话再放回她的脖子上,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被割破的声音。

    “都给老子退后一点不然我马上收拾了这个女人。”

    人群往后移动,连陆南萱都因为担心许曼君不自觉地往后移步,可是那个黑衣女子却是轻蔑地拿着枪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凶徒。

    那个凶徒火了就开始骂起她来“你,你也退后。你这个女人,口出狂言冥顽不灵。一个女人不好好待在家里绣花竟然跑出来抓老子,还当什么探长,我呸。老子今天就跑给你看,顺带就在眼皮子底下送给你们一份大礼。我倒要看看了,明天沪报上是不是要登报说巡捕房办事不力,让市民在眼皮底下被杀害还让杀人犯给跑了。哈哈哈,你们这些巡捕一个个不都是吃坏米的,我藏了那么久都搜不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退后退后,逼得急了老子立刻把这个小娘们给砍了让你们一个个被撤职。”说着就要挥动斧头。

    黑衣女子一个眼神飞过去,也附和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带着浓浓的蔑视。

    凶徒急了瞪眼大声喊“不许笑,老子叫你别笑了,再笑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你信不信。”

    那个凶徒明显陷入了有些癫狂的状态,陆南萱看着被斧头架着都被割出血的许曼君,手不禁紧了紧就悄悄地在人群中走动准备绕到凶徒的右手边去。

    陆南萱知道黑衣女子是想出言刺激那个凶徒让他分散注意力,可是巡捕房的人动作太慢,而且她信不过,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出手。

    她在法兰西留学,击剑是被作为骑士的七种高尚运动之一来学习的,也算是她防身的一个好武器,现在身边没有剑,只能靠着自己的还算精准的飞镖来打伤凶徒。

    双方还在对峙着“李虎,有本事你杀啊,你媳妇儿子都快被你连累到无家可归了。你再杀人估计他们也被仇家给砍了。啧啧啧,真是可怜。”

    “你胡说八道,冤有头债有主这是道上的规矩,你少糊弄人。”

    凶徒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可许曼君已经开始眩晕了。

    陆南萱像是若无其事那般悄悄地,已经走到人群的前边,靠近了凶徒的右手边。

    她悄无声息地拿出她之前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一枚胸针,取下了针,趁着那两人还在说话一个举手就把针往凶徒的手上扔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斧头猛然被抛开了,周围围观的群众也还不知道眨眼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一直观察着情况的警察早已冲上前去制服了凶徒将人压住拷上了手铐。

    凶徒骂骂咧咧地被那个黑衣女子踢了一脚就让巡捕给带走了。

    而陆南萱一扔出针,见斧头落地就赶紧上前去搀扶被放开的许曼君,有些热心人还上前来问情况。

    许曼君还算是淡定的,虽然脑袋有点眩晕但神志还算清醒,被救下来之后脸色好了许多,就是脖子上被斧头割破的一道伤口还在流血。

    陆南萱将人扶到一个稍微能靠的地方就要转身去找许曼君被扔掉的行李箱,里面有药箱,正起身抬头就看到那个黑衣女子把行李箱举到她的眼前了。

    陆南萱一愣,说了声谢谢也不再客套多拖泥带水直接从里面拿出药箱拿出药水绷带直接不顾场合合适与否直接给许曼君包扎起来。

    虽然动作有点笨拙,可也算是和一个医生生活了许多年的人,她的护理技术勉强看得过眼。

    之前围观的人也都散开了,只有那个黑衣女子警察在给她打着下手递剪刀药水啥的。

    许曼君也缓过来了,陆南萱抬头看了看周围,想着可能来接她们的人应该是误了时间还是没来,就准备扶着许曼君再去医院看看,尽管她自己就是医生,可医生哪里能治自己的伤的。

    和那个被晾在一旁的黑衣女子稍微颔了一下头,陆南萱就提起两个行李箱搀扶着精气神好了许多的许曼君往码头外走去。

    黑衣女子顿时感觉她经历了一次风中凌乱的感觉,她的存在感不低吧?刚刚抓犯人和犯人谈判的时候多英姿飒爽,怎么她们那么冷淡地离开了。

    她们可以,她不行,虽然自己刚刚很集中注意力在和那个凶徒说着废话,但那个女子出手的那一刻眼力劲还算好的她可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个投飞镖的高手,而且拳脚功夫似乎还是不错的。

    她叶晨澍别的不计较,可是遇上对手这件事倒是让她的小心脏兴奋了,看到她一只手就提起了两个行李箱,话说她这个整天找人格斗练沙包的探长的力气也不过如此啊。

    想到这里,叶晨澍马上转身追了上去就接过其中的一个行李箱很是‘殷勤’地开口。

    “你们要去哪里啊?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带你们去吧。”

    看着陆南萱脸上那就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表情,叶晨澍眼珠子一转想了一个有些不容拒绝的借口。

    “刚刚那个凶徒是个抢劫犯,还犯了杀人未遂罪。你们是受害人,作为巡捕房探长的我有义务有责任帮助受害人。所以你们可别推辞哦,到时候我们巡捕房也许还要麻烦你们作证控告那个凶徒呢。”

    陆南萱这回的脸色倒没有再紧绷着了,她看了看身边血色不太好的许曼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许曼君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包扎得像木乃伊一般的绷带,微笑颔头看了看陆南萱,她这才看向叶晨澍。

    “女警察小姐?我们可能现在要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如果巡捕房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可以到白兰庄园来找我们,我姓陆。如果你可以帮我们叫一下黄包车,那就谢谢了。”

    叶晨澍被这冷冷却还算近人情的语气给噎住了,感觉自己竟然吃瘪了,讪讪地点头“陆小姐,我是上海警察厅巡捕房的探长叶晨澍,有事你们,也可以找我。额,现在我给你们叫黄包车吧。”

    “那谢谢叶探长了。”又是冷语调,叶晨澍泄气了,提着行李箱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叫了黄包车将人送走


十一、大上海的传奇四少之一

    站在原地,看着被黄包车拉走远去的两个女子,落日的余晖投射在逐渐拉长的车身上,叶晨澍觉得这一幕特别有艺术感,还激起了她少得可怜的艺术细胞。

    想起刚刚两个临危不惧的女中豪杰,叶晨澍在心中已经这样认为了,换作其他的娇滴滴小姐太太们遇到被斧头架在脖子上的险情肯定先晕过去再说,哪里还能和凶徒僵持不下也不哭不叫不喊救命的。

    特别是那个姓陆的女子,叶晨澍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身上有股凌人的气场,以她做探长的嗅觉直觉以她查案时候就能跑出来凑热闹的敏锐感就足以嗅到她不是简单的人物。

    暂且不论她在朋友遇险时候没有事先就哭喊着救命,她竟然还没等警察出手,自己就先神不知鬼不觉用一根不算锋利的针就将犯人给击倒了。

    刚刚叶晨澍火气上来看到被手下压制住的凶徒,她忍不住踹了几脚解了她追捕这个犯人那么远路的气,同时也还是注意到他刚刚拿斧头的手已经流血红肿了。

    一根弯弯曲曲的像是从哪里拆下来的针直晃晃地就插在那人的手上,她可是看到那凶徒手都不敢伸直了。

    话说她这个自认为是警察厅身手最好的女探长都对她的迅速与身手自愧不如的,不过想着什么时候来个切磋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叶晨如此美滋滋地想着就自以为是地决定了,殊不知陆南萱还只当她是个路人甲而已,切磋一事叶晨澍永远只有个想字陪着了。

    送走两人,叶晨澍转身就将手插进口袋往巡捕房方向走,又是一宗案子得以结案又可以潇洒几天,别提她心情多舒畅了。

    她此时的心情就是:现在就去收拾剩下的残局,把那个抢劫又杀人未遂逃跑又来个挟持罪的家伙给控告到哭再说。

    先前热闹的地方现在冷清了不少,而聂筱雨这时候才再游荡过来了这北边码头。

    拎着行李箱有点不知道哪里跟哪里拧着眉头在生闷气。

    “这北码头的路怎么都给封起来了,奇怪,害我走冤枉路,可这人影都不见一个,简直岂有此理,行李箱都重死了。呜呜,山长水远的,亏我还特意给一个个带礼物回来,谁知道连个接船的人都没有。早知道我在邮轮上就直接都给倒海里算了,喂海都好过这群不肯来接我的家伙。”

    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脸上的表情也气愤不已,可脚步不曾停下,手也老老实实地提着行李就往北码头出口走去。

    这时,北码头出口的一栋两层的欧式咖啡厅内,人来人往,根本没有因为临近黄昏而减少客流,反而因为地处上海最繁华热闹的码头客人络绎不绝。

    咖啡厅一共是两层,这时的一个包厢的会客厅内,一个穿着白衬衫和木色马甲的男子正端着一杯咖啡面朝着码头那边的窗户看着。

    一切尽收眼底,他想起刚刚看到的精彩一幕,嘴角不禁微微弯起,再低头喝了一口尚在冒着热气的咖啡。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安静包厢里突然响起沉闷的敲门声,不时一个穿着褐色西装的男子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微微颔首,声音恭敬地道“大少,看到小姐了,旭伯和二少已经去接她了,车子已经停在了对面的马路边上。大少要不要去车上等小姐他们。”

    男子听到话,嗯的一声便放下手中的咖啡然后转身再俯身拿起旁边沙发的西装就往外走,褐色西装男子见状马上跟上。

    从二楼走下,一个守在一楼柜台的中年男子眼尖看到他们就赶紧扔下手上的算盘上前。

    “司少,您这是要走了?”语气恭敬却带着点讨好谄媚。

    聂司原微微颔头就要往外走,褐色西装男子将几块大洋放在中年男子手上就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中年男子看看自己手上沉甸甸的大洋,再看看那已经走远的身影,啧啧地感叹,接着为忘记自己要说慢走在微微懊悔着。

    一个年轻的女侍应经过看着自家经理这副模样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将他从神游中拉了出来。

    中年男子嘿的一声打掉女侍应碍眼的手径自走回柜台去,口里却在喃喃自语着“果然气度不凡,不愧是大上海的传奇四少之一,啧啧,我这小人物还是专门收钱去吧。”

    聂筱雨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洒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凄凉,此刻她已经走出北边码头的出口处了,看到一群坐在不远处等待拉客的黄包车夫正互相闲聊着。

    她低头就要提着行李箱走过去,可才要抬头迈步,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映入了她的眼帘,聂筱雨瞳孔惊喜地睁大,大声地叫了一声“旭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提的行李箱也被人接了过去。

    聂筱雨转头看到许久未见的人猛地扑上去“聂骁璟你个混蛋,等你那么久才来,累死本小姐了,可恶啊哈!”说着猛地锤了人两下。

    聂骁璟哼的一声翻了个白眼,一只手将人拉开,接着将手上才接过的行李箱递给刚刚聂筱雨叫的旭伯。

    他退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从上到下扫了聂筱雨一眼,这才很傲娇地开口。

    “啧啧,去德国不到两年怎么变得更泼妇了,留洋学的都是些什么。语言粗俗不堪不止而且还没礼貌,直呼本少爷名,连声二哥也不叫。等会你见到大哥有本事也这样给我看看,本少爷膜拜你!”

    聂筱雨听着他的数落也很不雅地回了个‘翻白眼’礼给自己这个不羁的二哥,可她很快抓住了字眼“大哥?大哥也来接我了吗?”

    聂骁璟转过头有点不愿意开声搭理她,这时候被晾在一旁的旭伯倒是笑吟吟地开口了“三小姐,大少也来了,应该在车上等你和二少了。时间也晚了,先生太太早就在家等着给小姐您接风洗尘呢,二少小姐,我们快去车上吧。”

    “好啊…好啊…好啊”聂筱雨连用了三个好啊加拍掌就蹦着跳着要跑去见自己最亲爱的大哥,完全把聂骁璟扔在一旁了。


十二、上海聂世家1

    聂骁璟看着自己妹妹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原地没动差点气坏了,幸亏最后聂筱雨‘理智尚存’加‘悬崖勒马’还没失忆地在兴头上回头喊了一声快被气吐血的某人,也很赏脸叫了人一声二哥。

    “咦,二哥,走啊,发什么呆啊,等会迟了大哥揍你我可不管。等会我给你看礼物,专程从德国带回来的正宗德国货。”

    聂筱雨一看到有人来接自己就把之前发火说的话全给忘记了,她可是想到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些小物件可以当作‘交易’的工具可以换来好多好处。

    例如她大哥的,她姑姑的,她老爹老娘还有这个二货二哥的,她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做生意的天才。

    被钉在原地的陆骁璟气恼的情绪来个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转成了惊喜。

    他可要被礼物二字收买了,话说他心心念念的德国货啊,前几天那几个臭小子在自己面前炫耀那些洋货把自己气得够呛的啊。

    话说这回这个小妹真是没喊错,也还真是值得疼爱,千里迢迢漂洋过海的还记得带个小礼物回来给二哥。

    陆骁璟很是风骚地就大踏步上前搂住了拧眉喊他的聂筱雨的肩膀,就差没给她来个那个时候很流行的吻手礼了。

    啧啧,那叫一个亲昵,让聂筱雨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还真是习惯了他这个‘见风使舵’的二哥变脸的本事了,他干脆直接上场表演变脸算了,连妆估计都可以省了。

    再听听他那说话的语气,语气那么太欠揍,不用看也是在那些电影里边饰演什么娘娘腔的语气。

    “乖鱼鱼,你可真是二哥的心肝宝贝啊,走走走,赶紧回去拆礼物去了。旭伯提好行李,咋们找好大哥就回家了喂。”

    可惜了,聂筱雨起码是练过的,怎么会被他那举动那言语给感动给撼动呢,乖鱼鱼?她是雨好吗!

    聂筱雨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直接用行动表达自己对这个称呼的不满,她一个利索的动作就低下肩膀摆脱某人那勾肩搭背的行为隔开他再往前走了一步。

    聂筱雨回眸哼了一声,就直接不搭理他自个往前走了。

    她现在是他兄弟咩,不要脸,乱认亲戚,她和她家大哥才是亲人好吗!

    聂骁璟看着空出了的手愣了一下,往前一看,人已经哼的一声自顾自地跑了,马上哎的一声就追了上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旭伯看着这活宝两兄妹也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他是聂家的老人了,跟着聂老爷聂太太也几十年的光景的,这聂家的兴盛荣衰他可都陪着经历了,聂家的三个孩子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看着三兄妹就要团聚见面他可是高兴着呢。

    而且自从这三小姐留洋,聂公馆就一直算得上挺冷清的。

    大少爷嘛,天天尽会往洋行跑往百货公司两头跑,待在公馆的时间不多,话又少得可怜,一般都不会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而这老爷太太嘛一个是板脸专业户,一个虽然是个话捞子,可是没人陪着她唠嗑一个人还怎么聊得起来啊。

    而这二少爷就是个脱缰的野马,天天和一群少爷们出去百乐门听歌跳舞喝酒的整天不着家。这聂公馆还是这二少爷被训斥的时间热闹一些,只是老爷生起气来把公馆都震了几震,把一个两个都吓得不轻。

    三小姐是全聂公馆的活宝,活宝归来,聂公馆就要到处充满欢声笑语,旭伯想想就觉得开心。

    聂筱雨径自往前走,不用提着那个重量的行李箱,她走起路真的算是身轻如燕了。

    一拐过伫立在码头出口处的法式咖啡厅,远远地她就看到对面马路边停着两辆洋车,旁边的人行道上就站着三个人。

    聂筱雨远远地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米色服饰的聂司原还有他身后的两个小跟班。

    撇开那两个小跟班,聂筱雨马上给两年不见的大哥来了个评价:还是那样高大帅气,不过看着有点忧郁,抽雪茄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

    聂筱雨虽然每次都让他戒了雪茄,可聂司原没有一次能成功的,于是,爱兄如命的她这回还特地从德国带回了最出名的德国自制的雪茄回来。

    聂司原本来是坐在车内的,可是狭窄的车座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于是就走到了车子旁边的人行道上打算抽根雪茄,他很喜欢雪茄,雪茄让他时时沉闷的心能得到短暂的纾解。

    曾经的他很讨厌那些拿着雪茄吞云吐雾的人,可是随着各方压力的增大,以前让他不屑的雪茄解压法现在倒成了除开酒之外帮助自己忘却烦恼的一大良药。

    看着被自己吐出来的烟雾,聂司原想起了刚刚在二楼看到的有意义的一幕,怎么个有意思呢?

    也许是觉得周边的女子都应该文文弱弱的不然就如他那个娇俏的妹妹那般活泼才是。

    可刚刚的三个女子,一个是被斧头砍到脖子边了,不知道是不敢大叫还是不屑于还是勇敢过头了的缘故才那么镇静;一个女探长,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是北边叶家的掌上明珠,天天带着巡捕房那群人喊打喊杀去捉人;另外一个则让他更惊艳了,冷艳的美与勇敢,射针的那一幕让他肯定那个女子是剑术的高手也是投飞镖的高手。

    正思量着,身后的阿里轻轻出声将他的思绪就拉了回来,一抬头,原来是他那个顽皮的妹妹回来了,身后正跟着追着跑着的聂骁璟。

    才一眨眼的功夫,聂司原还来不及按掉熄灭雪茄的火,聂筱雨就直接跑到他身边扑了上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大哥,想死你了。看看,又变帅了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刚刚我可是又注意到很多美丽的小姐的眼睛都若有似无地往你这边看呢,魅力真是势不可挡的大哥,有没有想起小妹呢?”

    经过一番夸奖,聂筱雨问出了自己最想询问的问题,满心期待地等待聂司原的回答。本来某男是觉得不需要回答的,怎奈某小姑娘的小眼神实在是看着好可怜。

    于是很难得地微微点头就主动拉开车门“好了,上车吧,爸妈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十三、上海聂世家2

    聂家三兄妹一辆车,旭伯提着行李就上了另外一辆车,两辆洋车就浩浩荡荡地开动往聂公馆的方向了。

    聂筱雨高高兴兴地坐上了带着聂家气息的洋车,一路上缠着聂司原叽叽喳喳口不肯停过一刻地给他讲着自己在德国的趣事。

    上到关于的德国一些先进的洋车品牌造型还有关于工业革命德国的一些创举,下到她在德国学校里遇到的一些奇葩担当的同学老师,聂筱雨都挑着带了一遍,她大哥不厌其烦地听了一遍。

    嗯,聂司原估计他的耳朵还要重复这些个所谓的趣事很多遍。

    他家里的双亲要两遍,旭伯和莲婶要两遍,他姑姑家怎么也要两遍,而且估计这小妮子会挑人多的时候再连续说个几遍。

    他每次都是当先锋打头阵,所谓的新鲜事听到最后已经成了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不知道可不可以形容聂司原两兄弟的状态,反正当大哥的是在逼着自己听,当二哥的想听想插嘴别人不让。

    因为坐在前座的聂骁璟转头也不知道转了几十遍想要插话,可是他个命苦的二货还没开口,就被嘴像是上了连环发条的聂筱雨给带过了他要插足的话题,让他有嘴难言难插嘴。

    每次都是刚开口,话就梗在了喉咙里,这么一来一往的循环,聂骁璟觉得自己都要憋死了,嘴里都是一股郁闷之气不知道往何处发。

    这情况连在驾驶座开车的褐色西装的阿牧都要忍不住笑了,他最清楚坐在副驾驶的聂骁璟是怎么一个状况,可还没裂开嘴或者是一个弯唇,就引来聂骁璟恶狠狠的怒目以示。

    不过这才算不上伤人心,聂司原的话才更让聂骁璟觉得自己不是聂家亲生的,差点没让他当场跳车以示自己的骨气。

    “阿牧,专心开车,不然这个月要扣大洋了,也别搭理不相干的人。”

    很正经的语调,忠心的阿牧却是乖乖地点头说了个是字之后,再也不抬头乱看任何不关己的风景,不竖起耳朵乱听什么对话或者自白了。

    这番大作为之下,聂筱雨看到她大哥如此轻易就让放荡不羁的二哥吃了个瘪,很不客气地乐呵呵地笑了个半死,聂骁璟差点没气吐血个半死,全家人就他最被人‘唾弃’了,他到底做的什么孽啊!

    真是作孽啊!捂住眼睛假哭!

    看他聂骁璟,聂家小少爷,也是上海滩的一号人物了吧,怎么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吧,平时不会说缺钱花,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欺负他。

    不用摆他家老大爷的名号就是摆他大哥的名号出来也没人敢来动他的好吗?

    洋学堂那些个洋人教师还给他几分薄面,他可是有很多和他称兄道弟的小的们,虽然他家大老爷经常骂他不成器天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去鬼混,连他哥都放话让他别放肆了。

    聂骁璟不怕他家大老爷吹胡子瞪眼就怕他大哥给他来个轻飘飘的眼神他就没法再害怕了。

    他家大哥,比他才大两岁,可是早早地就念完了洋学堂接着就开始接受他家老大爷分配的任务接管码头的生意,接着在两年之内还自己开了一家百货公司。

    他呢,不是读书的料那是绝对的。

    其实他聂骁璟是真的挺想去德国混个留洋的名声回来的,苦在家里的三座大山各说各话把他搁下了。

    他家老大爷怕他去哪里没人管教变得更野了,竟然还说他信不过万一学人家抽大烟吸鸦片就糟了。他真的有这么不可信任吗?

    不就是篓子捅多了几个而已嘛,他家老大爷一声放过去就摆平了,都不知道他整天大嗓门的捉什么急。

    再有就是他家大佛爷,全家最疼他的人,不让他去德国的原因是因为聂筱雨去了,他再去的话家里就没人陪她戳麻将或者逛百货公司了。

    他就是会玩了一点会花钱了一点,但是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他陪着么!

    他聂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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