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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复仇千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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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断地无视了陆以珩,充其量以为是个像阿牧那样身份的司机而已!
陆以珩让陆南萱再喝了一口水,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桌子旁边的白娉婷还有她那两个朋友,疑惑地看了聂司原一眼,聂司原他不想介绍白娉婷,假装看不见,于是转移话题“陆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出聂司原回避话题的心思,陆以珩只是微微向正眼睁睁看着他和陆南萱的三个女人点点头,就叹气一般“真是失礼了,南萱她自小就吃不得味道重的蔬菜,香菜她倒是迷得不行,芹菜却是一吃就吐。我想应该是刚刚她吃的哪样菜里加了芹菜,她才忍不住吐的。不过没事,吐出来就好,只是她有点难受,可能今天我们只能到这儿了,我还要送她回去。那,司少,我们有空再约个时间出来详谈吧,抱歉,今天得先失陪了。”
六十三、相似
陆南萱捂着心口靠在椅子上,听着陆以珩的话稍微张合了一下眼睛,整个人有些晕眩,芹菜那股可恶的味道还环绕在她的心头,还得一段时间缓不过来。
天知道怎么这酒楼做个虾饺为什么还多事加了芹菜,一想到那个味道她就恶心,人都吐得虚脱无力了,吐得胃也有些痉挛了,这又是一件能遗留在心许久的可怕回忆!
距离上次因为芹菜呕吐已经好些年了,同样是吓坏了她姑姑一家人,毕竟没人想到她仅仅是因为吃到一丁点儿的芹菜就吐得如同食物中毒那般。
聂司原看着脸色相比之前苍白了不少的陆南萱虚脱似地有气无力靠着的样子,很绅士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陆先生就先送陆小姐先回去休息吧,实在抱歉,我应该问清楚的,点了不恰当的菜害得陆小姐成这般模样。阿牧,帮忙扶着陆小姐。”
阿牧本来在一旁听到陆以珩的话,嘴巴止不住地抽了抽,眼睛惊奇地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饺子。
这可是生平头一次看到有人吃芹菜还能吐得那么厉害,他倒是觉得芹菜那味道很合胃口,怎么会吐呢?要是一整块放进口岂不是更严重?
正沉浸在惊奇与无聊的臆想之中,就被他家司少指使了,阿牧赶紧地就要上前帮着陆以珩虚扶起陆南萱。
陆以珩摆摆手拒绝了这个好意,轻轻扶起了陆南萱。
陆南萱微微睁开眼睛准备表示一下自己的抱歉,毕竟人家聂司原已经道歉了,她也得官方地说一句,睁开眼,话还没开口,就看到她的正对面站着白娉婷。
陆南萱立马清醒了不少,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她的身子还倚着陆以珩,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也就发现真的是白娉婷站在对面,她竟然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小眼神?是哀怨?!
聂司原的未婚妻这个概念倏地一下冲进她的思绪中,让本来吐得晕晕的陆南萱有些懵,只是,她懒得理了,虚弱的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是随便的。
她看着聂司原,声音虚虚弱弱地很诚挚地道歉“司少,抱歉,真是失礼了,得先失陪了,改天再让以珩哥找您约时间。”
聂司原很有礼貌地摇头“陆小姐好好休息,我送你们到楼下。”
“以珩哥,我们走吧。”说完,不想用力的她半靠在陆以珩身上,由他扶着自己。
她以前一闻到芹菜就像闻到什么毒药一样,人都是虚浮无力的,这下子都吃了下去,没力气得很,这种怪症状缠了她好多年。
陆南萱在心底恨恨地想着:真希望消灭芹菜!至少在她所在位置的方圆十里之内不要出现!
聂司原跟在陆以珩他们身后,阿牧也悄悄转身拿起聂司原的大衣,微微向白娉婷示意他离开,就赶紧逃也似的走了。
只是,才走出门口的聂司原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跟着的阿牧吩咐了一句话,这才继续迈步跟上前方的两个人。
……
白娉婷这个透明体还站在原地,她身后的两个朋友也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思索着这未婚妻还比不上人家生意上的朋友,看来这是即将胡了的婚事。
她愣愣地盯着桌上才动了几筷子的饭菜,手上提着的袋子的绳子被她捏得紧紧地,眼睛有些发热,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她就知道,聂司原总是这样的无情。
都多少年了,石头都被焐热了,他的心比那万年冰山还要寒冷,整天都是冷冷淡淡的,她今天就不应该抬脚走进来。
白娉婷甚至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委屈难为自己,聂少奶奶的位置如果天天这样被他甩脸,真的是她所愿意的吗?
她逼回眼眶中的眼泪,强颜欢笑地转身“这个酒楼看来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我们不如去六楼吃那间新开的法国料理吧,盈盈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穿着粉红色小洋装的女子点点头,上前挽着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啊,我们开一瓶好的香槟享受一下。”
三人走出小餐馆,就看到正站在门口‘守株待兔’的阿牧,阿牧对着三人微微弯腰致意,接着伸出手示意请白娉婷借一步说话。
白娉婷疑惑地跟着阿牧走到旁边去,“阿牧,怎么了?”
“白小姐,还请您今天不要怪司少,他向来不希望在谈生意的时候有别人在场打扰,因此他的脸色自然就不会好。”
白娉婷默了默“我知道,可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只有你和他在。下次我不会了,阿牧,司原哥,他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这个,应该不会。司少让您吃完饭到三楼的珠宝店等他,他说有东西交给您。”
……
白娉婷转身回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拉上自己的两个朋友往刚刚才走出来的小餐馆走去。
“哎哟,看来司少是面冷心热 ,看我们娉婷脸上那欢欣的样子,肯定有猫腻!”
“可不是嘛!我就说嘛,司少可能只是不喜欢娉婷出现在他的合作伙伴面前,毕竟很多男人不想让家人掺和进充满了利益的生意场中去。司少这性子在整个上海滩都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娉婷你也别计较了。”
白娉婷微微一笑“我今天真的有些鲁莽了。他说让我吃完饭去三楼珠宝店等他,你们快点点餐吧,今天我请客。”
……
目送陆以珩和陆南萱的车子离开西嘉百货门前,聂司原站在大门前,看着这冬日时有时无的阳光,拳头不禁握起。
他心中的疑虑从之前的福音堂大槐树过渡到了对于食物层面:知晓两人秘密的苏梓煊;似乎知道小包厢藏在何处还意图挖掘出来的陆南萱。
自小对芹菜恨得怕得要死的苏梓煊,从来不愿意靠近那个很有味道的蔬菜半步的苏梓煊;吃了饺子中一点芹菜碎就吐得很厉害的陆南萱!
聂司原总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一根线将这些巧遇连接起来,他初伊始并不敢过多去设想这两人之间存在的联系,因为不可思议。
哪怕他再渴望苏梓煊还活着,希望她某一天还能完整无缺地站到他的面前,盼望十年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虚假的消息,那一切是梦里的幻觉,但事实就是事实,他再欺骗自己再麻痹自己那也还是残酷的现实!
站在原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过了几分钟他才调整好自己的思绪往西嘉百货的大门走去。
西嘉百货中有各式的店铺,是一个外聘商店进驻其中的大商场,不过这个场子是他的,里面的人也都在他的统辖之下,在三楼,他还有一个办公的办公室,平时的职员都在那里休息。
聂司原走到三楼,在珠宝店买了一对祖母绿的耳环还有一套很高贵典雅的首饰让人装进了首饰盒打包,准备作为他的奶奶的生辰的礼物。
他的奶奶就是白娉婷的姑奶奶,不过她是聂正邦的继母,是去世的聂老爷子娶的继室,亏得聂正邦孝顺,无儿无女的她才得以安享晚年。
只不过,聂司原并不喜欢总是妄想伸手到聂家生意中去的老太太,他父亲念着她对聂家还是有恩的份上并没有过多的什么怨言,他不一样,他从来就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有人在指手画脚。
自从几年前,老太太因为生了病,要死要活地说要看到曾孙子,希望看到自己的侄孙女的亲事有着落,也就硬把聂司原和白娉婷捆绑在了一起许多年,一看到他们定亲,那摆明是装的病立马就好了。
那时候的聂司原是很消极的,聂正邦又是一个孝子,一门婚事就这样被草草地安排了下来,直到最近一段时间,聂司原那心里才逐渐提升了自己内心对于白娉婷的反感程度。
他不想去火车站接人,不想在家里见到她,不想在外面见到她,不希望在何时何地见到她!
也就在最近的几个月,他不知道从哪里悟出了一个道理:没有爱情的两个人,没有感情的基础,只有单恋情况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家族的利益因为别人的一厢情愿而被捆在一起。
只是,如果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人,白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老太太不会答应,他父亲必定给他一顿好骂,那么只能找机会把这个事情给推开。
他还年轻,他不想被这些琐碎事给捆绑住,更不愿意无端端多了一个会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枕边人。
那么现在,就先不要撕破脸,先稳住白娉婷再说,他今天好像是有点过分了,所以现在得弥补一下,不然闲话传到老头子耳里又得被一顿唠叨烦!
这些年的相处,聂司原也知道白娉婷大概是个什么性子,表面柔弱,实则很固执,认准了什么就一个劲头往前冲,不撞南墙不回头!
白娉婷随便吃了几口饭,留下自己的两个朋友,就径自下了三楼去见聂司原。
六十四、 三公子相聚百乐门
白娉婷走到三楼的时候,看到聂司原正坐在唯一的一间占了整个楼层的珠宝店里坐着看着最新一期的《良友》杂志。
低垂着着头,专心致志的模样让白娉婷微微失了神,也让站在她身旁的女职员心花怒放舍不得移开视线。
白娉婷挺起胸膛,踩着高跟鞋就往他所在方向走去,距离几步的时候出声叫了一声司原哥,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豪感却不失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来了!”聂司原放下杂志,整理了一下衣着从洋沙发上站了起来,同时接过一直站在旁边服务的女职员手中的两个袋子,转身就转递给白娉婷,同时语气低沉地吩咐。
“这宝石耳环是我送给伯母的礼物,生意实在太忙了,未能抽时间去看她,你代我说声抱歉。”
接过袋子的白娉婷忙摆手“司原哥,我妈她不会怪你的,她也不计较那些虚的礼节。那,这个”,她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继续道“我就替我妈谢谢司原哥的礼物了,她肯定会喜欢的。”
聂司原神色未变,右手单手插进裤袋,左手则是伸出来,指了指她手上的另外一个袋子,语气仍然是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你手上的那全套首饰是买给你的姑奶奶的,到时候你送礼物的时候顺便捎带一起吧,想必这样送礼她会更开心。而且,她的生辰的时候应该我已经出差了,有什么事情你帮着点吧。”
“好,我知道了,那……”白娉婷耳尖地听到他要出差的消息,正想追问便被他的怀表的音乐打断了讪讪住了口。
原来是聂司原从他的大衣口袋掏出怀表一打开,轻音乐飘了出来,他像是赶时间那样看了一眼时间,便很快地收了起来。
这才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白娉婷眼睛一眼“我还要去找唐聿谈点事,今天就先这样,有事的话再说。”
“好,司原哥再见!”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背影远去,白娉婷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但她却仍然知道他是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家族的关系他才没有撕破脸。
看着那个未来也许为她遮风挡雨的可靠背影,白娉婷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
既然她都坚持了那么多年,让自己被冷落了那么多年,那就不能临阵退缩,再被冷待,她还有聂家人还有白家人在背后替她撑腰。
最重要的是,聂司原不是个花花公子,他身边从来就不会出现什么花边新闻,是一个与女人无缘的绝缘体!她得死死攥住他的心,胜利女神才有可能眷顾自己。
看着已经没了了无踪影的某人,白娉婷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迈着脚步继续开始逛了起来,时间还早,作为这西嘉百货未来的女主人,她得多来视察多了解这个地方才是。
离开的两个人没发现,在三楼珠宝店的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一个戴着帽子鬼鬼祟祟的拿着照相机的类似记者的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走了出来。
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终于能夺得了一条上海四少绯闻最少的司少与未婚妻私会的大新闻,这下子主编都不知道会怎样夸张他奖励他。
阿牧驱车将聂司原送到了百乐门,此时,要问在哪里才能找到唐聿,那肯定非百乐门莫属,这个唐帮少主,一看到自家老子不在家,就坐不住了,整天出来喝花酒听歌看舞什么的,日子过得足够潇洒。
聂司原除了在谈生意的时候会到百乐门来消遣,别的时间真的是鲜少出动。
作为一个电影公司的投资人,公司名下的很多歌星影星与他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曾经的曾经就有人传过一些谣言说是……聂司原不近女色肯定是有某些问题……
甚至连唐聿和韩奇川都怀疑他,他们虽然不算是什么滥情的少爷,可平时来百乐门喝杯红酒取乐和舞女歌星调笑之类的活动还是可取的。
聂司原呢,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礼拜天找不着人权当他睡懒觉窝家里,可晚上呢?十里洋场的夜生活多丰富没人能想象,各类的酒会,各类的舞会,各类的派对,夜晚的霓虹灯亮到天明。
只是怀疑得多问得多,唐聿和韩奇川两货也厌烦了,干脆当他是某类情况,或者是为了自家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守着忠贞不二的名声呢。
聂司原到的时候,唐聿和韩奇川正在玩牌,他们的身边围了不少狗腿子还有一些穿着艳丽化着浓妆的舞女。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都是拿着一杯红酒装模作样地往左边晃悠了一下,接着又往右边晃悠了一下,同时还很轻蔑地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聂司原眼眸深了深,是鄙视是嗤之以鼻但更多还是无奈,他们三个人自小玩到大,发小中的发小,他们翘起尾巴就知道他们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习惯成自然,每次两人作对就开始玩牌决定胜负,看来今天两人又同时看上同一样东西,不是唐培里侬香槟酒就是什么稀罕的小玩意,不然就是争着让百乐门的歌女唱歌。
他看了看他们所在的桌子的正中央正摆着的一瓶唐培里侬香槟,也就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叫幼稚,这就叫幼稚。
聂司原单手拿出一根雪茄,阿牧忙上前给他点火,噗嗤一声,一缕青烟升了起来,唐聿和韩奇川也开牌了,毫无疑问,这回是唐聿赢了!
唐聿很傲娇地哼了一声,对着旁边的侍者叫了一声拿三个杯子来,接着就屁颠屁颠地给三个杯子斟酒,一人一个。
围观的人被韩奇川给赶走了,三人进了百乐门的小包厢里面开始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喝起刚刚开的香槟来。
“大使公子果然是大手笔,那么靓的香槟就这样送人了,简直了!”韩奇川轻轻酌了一口酒,忍不住轻叹。
“那个洋人算是我见过的洋人中最有礼貌也是最会做人的,看来这朋友值得一交。”唐聿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要多痞有多痞!
“原来这香槟是刚来上海的大使公子的杰作,你们还真是会装!天天玩这无聊的游戏,别人都被唬了不见得你得了什么好处。”
聂司原猛吸了一口雪茄,用着很不屑的语气说道,让旁边的两人讪讪地低头。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唐帮少主唐聿和韩少帅是死对头,两人总是以争同一样东西为乐,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们这是在玩!
上次是韩奇川当赢家,这次该是轮到唐聿赢了牌!
唐聿抖了抖雪茄的烟灰,秀气的眉毛间闪过一抹狠厉,语气却淡淡地道“没办法,生活太无聊了,总得找些乐子调剂一下。趁着老头子不在家,再纨绔一段时间,顺便做做戏给那个蠢货看,让他继续嚣张一段时间,迟早玩死他!”
韩奇川和聂司原对视一眼,接着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没有接他话!
那人开始自说自话了“哎,前段时间那蠢货的一个窝给巡捕房的人给一锅端了,我心里那叫一个舒畅,第一次觉得叶晨澍那个男人婆还是有可取的地方,可要比那些个整天会说不会做的老头子强了!”
聂司原呵呵一般笑出声“你这说来说去的,是想把话题扯到那个叶家小姐身上吧,在我们面前不用拐弯抹角的,多累啊,对不对啊,阿川,这人肯定没少在你耳边唠叨你吧!”
韩奇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一瞪,拍了自己的后脑袋一下,恍然大悟道“原哥,还真是!这几年被他在耳边也不知道吵了多少遍了,天天骂人家,今天可是破天荒头一回,难道,这是冤家变……”
韩奇川变字还没说完,一根还没吸完的雪茄烟头往他的方向径自砸了过来,他一个侧身躲过,就看到唐聿脸色不善的样子,赶紧低头摆手投降“原哥说的,我什么也没说。啊,老头子一会找我商量事情,先闪了。拜……”说完,人影都见不着了。
唐聿脸色有些不好,可以说是有些别扭,他听了韩奇川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恼羞成怒了,秀气的脸庞是平时不会有的纠结表情。
聂司原把自己扔进沙发上,径自吸着烟吞云吐雾着,也不去点穿唐聿的心思,他知道唐聿是个聪明人,一世人两兄弟,他看得清的现实,根本不需要他来指点。
唐聿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点燃了一支雪茄,脸色这回有些晦涩不明,这才想起聂司原今天来到百乐门有些不对劲,便转头看他。
“原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不登百乐门。你是来找我的?”韩奇川走的时候他没拦住,那他找的人必定是他了!
“嗯,想让你查个人,可能有些棘手,得动用一些深层的势力!”聂司原点点头,吞云吐雾的动作没停,也像是在述说着一件闲事那般。
能让聂司原亲自来找他唐聿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唐聿按灭雪茄,有些郑重其事,以为是上海滩又出现什么新的势力了“难道最近上海滩来了什么大人物?”
六十五、马场竞技1
陆南萱被陆以珩送回了白兰庄园,接着睡到第二天那元气才恢复,她发誓,以后尽量不碰饺子,指不定里面又藏着可恶的芹菜来害她!
今天约了叶晨澍,算了算,已经几个月没见那位威风的女探长,只是,这一次的见面和往常会大不相同。
前段时间她侦破了那桩贩卖走私药物的大案可是立了大功,小卖报哥宣传这件事的‘号外声’响彻了几条街,叶探长的名声也是威震了整个上海滩。
听说那件事牵涉了很多中饱私囊的大人物,南京政府还有租界政府对此事表示高度的赞扬,报纸上的头条让她热了好多次,让她的女探长名声一下子在上海传了开来。
上次让雷蒙查她,除了知道她正在侦察大案,还让他瞎猫遇到死耗子一般竟然查到了叶晨澍的父亲叶奇牧以及母亲苏苑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正是这些事情,坚定了陆南萱寻找她帮忙的决心。
世界上的巧合正是因为足够多,才会成全了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也才会让某些人擦肩而过并得到永远,也才会让陆南萱得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弟弟之外,她还有一个未知的亲人!
想起前段时间雷蒙给她说这件事情的情景,陆南萱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也幸亏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够强,才忍了那么多天不去跑去南京去见述职的叶晨澍。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是海上漂浮着的一根浮木,一直在寻找她的弟弟,也就是另外一根根本就不知所踪的浮木。
父母已经沉没离开了她,弟弟不知所踪,却不曾想,浩瀚的大海中原来还有另外一根浮木可以给她依靠,那种激动的感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事情的起因充满巧合,被派去查叶晨澍详细信息的雷蒙本来就对叶三太太的身份存在疑惑也耿耿于怀,总认为当初去了墓园的叶三太太和叶探长两母女还有苏家之间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让人套到了叶家老佣人的话,得知叶三太太以前竟然是一个大家的名门闺秀。
年轻时候的叶奇牧还有叶家只是上海的一个小家族,家里的关系也很是复杂。
叶三太太却是义无反顾地与很有才情很有魄力的叶奇牧相爱,最后甚至走向了私奔的道路,并且不顾自己的名分,嫁给了她成了他的三太太。
据叶家仆人描述,叶三太太为了跟叶奇牧在一起,和原先的家断绝了关系,而叶三太太的闺名叫苏苑,苏州人,苏州玉石大家的大小姐。
循着这条线索,雷蒙跑到了苏州去,辗转问了许多人,这才得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条能对的上的线索。
二十多年前,苏州有个玉石大家苏家,苏家掌权人苏家老爷有个独生女还有三个儿子,但女儿受宠爱的程度在当时重男轻女的时代里完全不起作用。
有远见的苏老爷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目不识丁,一辈子被未来的丈夫吃得死死的,躲在大宅门里相夫教子一辈子,后来便打了主意让她到了上海念洋学堂。
苏家小姐在洋学堂认识了当时已有家室的叶奇牧,两人互相吸引堕入爱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东窗事发,苏家老爷不愿意让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家境还不如苏家的毛头小子当妾室,硬要棒打鸳鸯把女儿逼了回来。
只可惜苏老爷用尽一切办法,软硬兼施都不起作用,阻挡不了苏小姐奔向叶奇牧的心思,最后,他放话让苏小姐选择‘永不与自己相见’和‘嫁给叶奇牧’其中之一。
悲痛欲绝的苏小姐忍痛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孤身一人嫁给了叶奇牧当三太太,也就是现今的叶三太太。
后来,叶家发迹,叶奇牧也当家里的另外两房太太是摆设,只承认苏小姐一个人的身份,两人还有了叶晨澍,只可惜,尽管苏老爷把事业搬到了上海,他和女儿也此生再也未见。
雷蒙自然是知道苏家和陆南萱的渊源,他知道,雷欧和雷娅也都知道,只是所有的知情人都识趣地不点破那早已透明的真相,如此而已。
听了雷蒙打听来的消息,陆南萱久久没有说话,她既为这个故事的不想见一说感到遗憾,为苏老爷子也就是她爷爷的决绝震惊,但她此时的心情更多倾向于‘亲人’二字!
原来,她除了弟弟,还有另外的亲人。
陆南萱想起那次在她父亲墓前,叶三太太也就是她姑姑的反应,能够猜测她应该对自己父亲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她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先去试探叶晨澍和她的母亲,看她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万一事态发展顺利,陆南萱认为自己可以说明自己的身份。
得知有个与自己的心稍微靠近的亲人的存在,陆南萱很心安,第一次希望跟别人分担自己承受了多年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只是因为把事情藏在心里的人不愿意把事情吐露出来而已,一旦有勇气说出来,秘密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件能够彼此交心的好事。
正想着今天相见情况的陆南萱忘记了与聂司原的尴尬相处,不知晓自己成为了眼中钉,也没有将这件事和许曼君以及陆以珩提起,她更愿意看事态成熟之后再慢慢述说。
两人约在白兰庄园的马场相见,陆南萱换上骑马装,慢悠悠地骑着自己的小红马围着马场散步,旁边是身体已经康复的骑着小马驹的云洛,和他并肩而行,陆南萱有种当大姐姐指导小辈的优越感。
“陆姐姐,你的小红真的是我们马场最漂亮的,我的小马驹是全马场最可爱的,它可能跑了,可惜云老爹不让我骑着它快跑。”
云洛双手有些不自在拉着缰绳,坐在马鞍上和陆南萱诉苦。
云洛来白兰庄园有一段时间了,休养那么久,他脸上也算是长了一点肉,看着也没有很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了。
骑马术还是许曼君没事干的时候教他的,只是他虽然年纪不小适合骑马,可那小身架真的随时有摔下马的危险,没有人在场,云洛一般不被允许骑马。
“你看你,骨瘦如柴,瘦猴子的名头我们可还没给你去掉。再看看你自己握缰绳的手,比缰绳还要不自在,这样怎么骑马?你勇敢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还没足够有能力去勇敢。”
云洛用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反驳“可是,许姐姐说男孩子得有那个什么力,啊,魄力,我天天这样慢悠悠地骑着马散步哪能练习魄力。”
陆南萱暗自翻了个白眼,恨恨地想,那个许曼君真是会坏事,还教坏人家小孩子。
“魄力是男人们的事情,你还不算是男子汉,哪来的魄力,先给我把身体给锻炼好了再来讨价还价。你许姐姐当医生太辛苦,脑子坏了,你少听她的话。行了,小马驹饿了,拉它回去吃草吧。”
陆南萱话一说完,拉紧缰绳挥动马鞭,小红马便飞奔了出去,还来不及回答她的话的云洛看着那英姿飒爽的身影眼睛都大了,眼睛里满满都是羡慕,只想着自己能够骑马驰骋的那一天尽快到来,肯定很威风也很潇洒。
现在嘛,他还是乖乖去喂小马驹去吧,云洛有些小低落,垂着头不说话,正在刷马的云老爹看着他这样倍感欣慰,更是不由得轻笑出声。
贵人相助让云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他更会关心人了,也有了机会学习东西。
叶晨澍昨天才从南京回来,破了一件惊呆上海滩的话让她出名了,麻烦琐碎事也多了不少,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是既怕出名又怕壮,只喜欢查案抓坏人。
累得半死得到陆南萱的邀约相见,她心带几分惊讶还有期待,从在码头的那一飞镖事件之后她就念念不忘要和陆南萱比划比划。
女子在现今的上海滩都是比谁更妖媚更温柔更大方得体,找不到第二个像她那么粗鲁的‘物种’,叶晨澍看到别人那指指点点的眼光尽管早已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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