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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华年昭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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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怎么说呢。”李氏心说也是这样,原先梁夫人压着梁邵月让她向沈宁道歉她都只昂着头不肯。今天却突然示好,难免不会让人起疑。

    “宁姐姐如今的情况我回了家反而还会悬着心,我等宁姐姐醒了就走。”

    萧白露执拗地不愿离开,李氏只好随着她了。

    萧嵘的手下果然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骑着一匹骏马飞驰而来。他勒住缰绳,将马匹丢在了永宁侯府门前。他翻身下马,还从马屁股上楸下了一个年轻太医。

    之前得了萧嵘的吩咐,他的手下骑着马直接冲进了太医院。他连马都没有下,只随手抓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太医,直接扔在身后。然后就勒紧缰绳,重新冲回了永宁侯府。

    那个年轻太医本来好端端地走在太医院里,突然被人揪住了后衣领,紧接着被人摔在了马背上。一路上马匹疾驰,他连张嘴问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被颠得七荤八素的。马匹好容易停了下来,他刚缓过气来,又被人拽了下来。

    “你是太医吗?”那人问他。

    “我是。”他的头仍旧昏昏沉沉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一边提溜着他,往眼前的这幢深宅大院里头走,一边问他。

    “我叫朱清。”那年轻太医答道,他已然慢慢恢复了过来。

    “好,朱太医。”那人说道。“是太子殿下吩咐我请来太医的,这里是永宁侯府。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从高处坠落,你且用心看诊,否则小心性命知道吗?!”

    “知。。。。。知道了。”

    萧嵘的手下疾步拉着朱清进了永宁侯府的花园,此时花园里无关人等已经被全部清空。

    “太子殿下,太医我请过来了。”萧嵘的手下走过来说道,一边将朱清推上前来。

    “太子殿下,小人朱清。”朱清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是被外地官员举荐入京的。虽说年轻,却是医术精湛,萧嵘曾经见过他一次,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他来。

    前世的他虽然个性敦厚,可涉与医术上的事情时,总是咄咄逼人。长此以往,就得罪了一批太医院的人。后来被人陷害,险些出了大事,是当时仍是太子妃的沈宁保下了他,还给了他机会证明了自己,升为了太医院的院使。

    而在沈宁难产之际,也是他拼尽全力让沈宁保住了腹中的胎儿顺利降生。

    那边的大夫已经处理好了梁邵月的情况,梁邵月的右手臂骨折,却没受什么内伤。还未醒过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坠地的冲击力也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总之大夫已经替她固定好了骨折的右手手臂,她的情况并无大碍。大夫回过话后,永宁侯夫人李氏就派人将她抬起来准备送到客房去。

    这个时候,朱清快速地替沈宁检查之后,忽然发现沈宁嘴角流下的血液颜色似乎有一些不妥,便用手指捻了一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仔细地嗅了嗅,片刻后朱清的脸色变了。

    “太子殿下,这位小姐的伤势并无大碍。”朱清起身,说道。“只是这位小姐怕是被人用了药,才会从高处坠下的。”

    “什么!用了药!”萧嵘还未说话,一旁的和安郡主已经惊呼出声。

    花宴是自家举行的,一应事务包括茶水、点心都由自己和大嫂李氏亲手张罗。沈宁怎么会在自己家中,被人下了药?

    “朱砂、成乐,你们小姐今日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和安郡主把朱砂与成乐喊到自己的跟前,严肃地问道。“你们两个好好细想一下。”

    “小姐,今日只在自己房里时喝了一杯奴婢倒的水。”成乐说道。

    “不!郡主!”这时,朱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说道。“小姐在上假山之前,喝下了一杯梁家小姐不知从何处端来的茶水。”

    昏迷的梁邵月正被两个仆妇用担架,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

    “慢着。”两人刚走过朱清身边,朱清的鼻尖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出声叫住了两个仆妇。他走到担架边上,拿起随身的白帕覆住梁邵月的手腕将她的左手提了起来,寻着味道看清了梁邵月左手尾指指甲中的残余药粉。

    “太子殿下,您请过来。”朱清请萧嵘过来,萧嵘俯身看清了梁邵月指甲中的残余药粉。

    “这东西叫做安神散,没有毒性。一般用于让发作疯症的病人,使他们手脚无力不会伤人。因为这东西可以溶于水,气味极淡也可以被浓郁的茶香掩盖。想来这位小姐就是被人用了药,引上了高处,待到药效发作,她若是站在高处边缘。忽然手足失力,坠落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七十八章 决断

    “什么?!”和安郡主也是看着梁邵月长大的,她实在没有想到梁邵月居然会歹毒到这样的地步,跑到永宁侯府下药来暗害沈宁。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两年里沈宁都没有和梁邵月接触过几次,挺多两人也就是走了个对眼而已。梁邵月心中是对沈宁有多少不满,要给沈宁下药还引她爬上假山。

    “这位是和安郡主,被下药了的这位小姐是永宁侯府的宁小姐,是我将来的太子妃。”萧嵘冲着朱清说道。“你确定这药无毒吗?”

    “臣确定这药粉是无毒的,但是这位宁小姐也没什么大问题。”朱清拱手说道。“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讲两位小姐都安置好了,臣再仔细诊治吧。”

    和安郡主立刻着人将沈宁和梁邵月都抬回了二房的院子中去,沈宁被送回自己的房中,萧嵘带着朱清跟了过去。和安郡主则亲自带人将梁邵月抬到了沈宁小院中一间空置的房间里放下,并着了凝红好好将她看管起来。

    往日梁邵月和沈宁别苗头、发生争执的时候,和安郡主通常只会责问沈宁。可是如今梁邵月丧心病狂地如此戕害自己的女儿,和安郡主自然是不能再放过她了。

    躺在自己床上的沈宁,仍旧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朱清仔细地替她检查着身体,经过朱清的详细检查,原来沈宁伤得比梁邵月还要轻一些。只不过坠地的时候,她头部先落地时被磕了一下,牙齿咬破了舌尖故而一直流血,才让人误以为她受了内伤不敢轻易移动她。

    手脚也没什么事,只是一些淤青和红肿,手掌外有一些擦伤。

    “你既然说她没什么大事,为什么人还迟迟不醒?”萧嵘看着朱清,又看看床上毫无知觉的沈宁,连忙追问道。

    “她猝然之间从高处坠落,连惊带吓的,坠地时头部又受到了冲击。”朱清示意朱砂可以上前照料沈宁,自己慢慢从床边退了开来。“她不醒就意味着她的身体需要休息罢了,我留下一副安神汤的方子。等她醒来以后,让府里的人抓药熬好喂她服下,喝个两三日就可以了。”

    “她被人下的药呢?需要解吗?”

    “不需要,那药本来就没毒性,只是镇定的功效被加大了。”朱清俯身,扒了扒沈宁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等这位小姐醒来,那药效就消散地差不多。”

    永宁侯府的大管家亲自去到了梁府,说是梁邵月在永宁侯府上出了事情,和安郡主不方便处置。只能派人前来梁府告知梁大人和梁夫人,让他们二人去一趟永宁侯府。

    梁夫人见着永宁侯府的大管家面色不善,心里已有了两三分的成算,怕是女儿之前都在装乖巧,故意装作听话的好模样,让自己和丈夫放松了对她的看管,甚至还让她去了永宁侯府沈宁的花宴。

    梁邵月心仪太子殿下,虽说嘴上和梁夫人说了已经放下,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恐怕是狠毒了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沈宁。新仇旧怨交杂到了一处,恐怕女儿是在永宁侯府对沈宁做了些什么,被人当场扣住了,和安郡主这才会派人来喊自己和丈夫去永宁侯府。

    “大管家还请先走一步,我与内人说两句话,会随后赶上的。”梁大人是个人精,已经猜出了个大致来了。

    大管家见话传达大了,就急忙赶回永宁侯府去了。

    “我这阵子在家里待得少了些,没有精力太过关注月儿的情况。”梁大人急躁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只说允许她出自己的院子了,你怎么就允许她出去了,还是去的永宁侯府呢?!”

    “是宁儿亲自下的帖子邀请月儿过去的,谁知道月儿一直在我面前装得十分乖巧呢。”

    “月儿,是个胆大妄为的。”梁大人气急。“现在就是不知道她人在别人府上到底惹出了什么麻烦了,但是看着永宁侯府来人的脸色,她惹出来的事情只怕是不小的。如今永宁侯府的那位小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人选了,月儿若是真伤了她。最后皇家和永宁侯府要是齐齐施压,只怕我们就保不住月儿了。”

    “月儿,也不是小孩子了。”梁夫人对着梁邵月也并无十分的成算,此时也只能拽着手里的帕子哭泣了起来。“应该不会惹出什么太大的麻烦来吧。”

    “罢了,我们在这里东猜西猜也没有用。”梁大人起身朝外走去,吩咐守在厅外的梁府管事备好马车。“你别哭了,赶紧收拾收拾,随我去永宁侯府吧。”

    梁大人和梁夫人的马车在永宁侯府的门外停下,梁大人一下马车就发现了永宁侯府门外守着一队人马,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永宁侯府的门人上前引路,直接将他们两人引到永宁侯府二房的院中。

    二房的会客厅中,和安郡主面色晦暗地坐在首位上,而她身边坐着的另外一个人居然是本来应该在宫中的太子萧嵘。

    “臣、臣妇见过太子殿下!”梁大人和梁夫人赶忙向太子行礼。

    “梁大人、梁夫人起身吧。”坐在首位上的萧嵘脸色也难看得很。

    “楤芝。”坐在位子上的和安郡主突然开了口,她唤的正是梁夫人的闺名。“你养得好女儿啊,居然在我永宁侯府之中给我的女儿下药,又引我女儿爬上假山,害我的女儿从假山上跌落下来至今不醒!”

    和安郡主的控诉,听得梁大人和梁夫人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这要命的女儿居然真的敢在人家永宁侯府里谋害人家的小姐!

    “郡主,可是弄错了?”梁夫人往前走了几步,还想为梁邵月解释一二。“不知我家女儿如今身在何处?”

    “你的女儿做了亏心事,和我的女儿一起从假山跌落下来。”和安郡主冷笑。“原本我不知道我的宁儿因何坠落,还让大夫先替你家女儿诊治!要不是太子殿下过来帮忙请来了一位太医,这才发现我的女儿被人下了药,才会失足跌落假山。而这位太医,当场从你女儿的手指甲里头发现残余的药粉。我想问问你,这一桩桩一件件地我哪一件弄错了?!”

    “啊。”梁夫人腿脚一软,立刻跌坐在地上。

    “梁大人,真是教女有方啊。”萧嵘接上和安郡主的话头,继续说道。“令千金端的好计策啊。她没有用毒,而是用了用于疯症病人的安神散。若不是你的女儿也出了事没有跑掉,过不了两个时辰,宁儿体内的药效散尽,只怕这件事情就无从查起了。”

    “太子殿下,请恕微臣教女无方。”梁大人如今已是无从申辩了,只好跪下。

    “梁大人啊,恐怕你不只是教女无方这么简单啊。”萧嵘嗤笑道。“令千金这段时日并没有出府,这手上的安神散必定是有人替她张罗好了的,这安神散在京城只有一家药局售卖,而你家府上四少奶奶的安胎药就出自那家药局。”

    “大人。”梁夫人一听萧嵘这句话,立刻反应了过来。如今,她的四子梁琦恐怕也搅和在了其中了。

    梁大人也心知四子和幼女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了,沈宁现在不只是侯府小姐的身份,还是六月份即将嫁入东宫的太子妃。四子和幼女的罪行若是走了明路,不说幼女的名声,连四子地将来也都废了。若是永宁侯府和皇室都要求严惩的话,只怕他连这一双儿女的性命都无法保全了。

    “梁大人,所幸今天宁儿身体并没有大碍。”萧嵘看了眼和安郡主,和安郡主点了点头。“我们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是不想给了京朝众人消遣我未婚妻的把柄。令千金也从假山上跌落,右手也骨折了,已然受到了教训。我就做主,让永宁侯府不再追究此事了。”

    “多谢太子殿下。”梁大人和梁夫人见萧嵘松了口,事情似乎是有所转机,夫妻二人双双跪了下来,冲着萧嵘拜了拜,也冲着和安郡主拜了拜。“待我那不孝女儿回家,我必定好生教育一番,再亲自登门永宁侯府致歉。”

    “是这样子的,梁大人。”萧嵘说道。“我们的不再追究也是有条件的,令千金心思恶毒,我与和安表姑母的意思是,不想再容这样一个对宁儿心思歹毒之人留在京中。令千金正好是青春韶华的好时候,也该嫁人了,不妨就嫁得远一些吧。”

    “可是殿下,幼女自幼被娇惯坏了,我们实在不舍得将她远嫁啊。”梁夫人到底是一副慈母心肠,哭着央求道。“郡主啊,请你看在我们相识多年、一同长大的份上,放过月儿吧。”

    “你们舍不得将她远嫁,那舍不舍得让她入狱呢。”和安郡主冷淡说道。“宁儿何尝不是我娇养大的女儿,她们小时候每每争吵,我哪次不压着宁儿先道歉。可是现在我的宁儿仍旧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我实在没有那个慈善心肠,去原谅一个戕害我女儿的人。若不是太子劝我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不予追究,我只会即刻押着你的女儿去京兆衙门。”

    “梁大人,你是一家之主,此事该由你做决断了。”萧嵘此时脸色也十分晦涩了起来。“是儿子、女儿双双入狱,还是在六月之前将令千金嫁出京城?”

    “太子殿下,我回去就让内人准备嫁妆,半月内就会将女儿发嫁出京城。”梁大人立刻做了决断,虽然送了女儿远嫁,但是至少保住女儿和四子的名声。

    否则要是真的进了京兆衙门,不止四子的仕途就此泯灭,女儿也只会落得无人敢娶,只能老死家中了。

 第七十九章 远嫁

    梁大人、梁夫人对着永宁侯府众人赔罪,沈怀源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扶着和安郡主离开了。永宁侯府摆了摆手,梁夫人和梁夫人这才告辞,带着仍旧没有苏醒过来的梁邵月回了梁府。

    梁夫人看着女儿形容狼狈,骨折的右手只被两块简陋的木板和一层白绢草草包扎了一下。梁夫人坐在马车上,不禁抹起眼泪来。

    “哭什么?”梁大人看着梁邵月这般样子,也是十足的恨铁不成钢啊。女儿是他的幼女,他何尝太疼惜她呢。只可惜女儿年幼时被他们夫妻俩惯坏了,这两年想要管教她,却怎么都拗不过她的性子来了,以至于女儿今日惹出这样的麻烦来。“回去,我会寻我老家堂亲们,在老家替月儿寻一门亲事。寻个大富之家,最好是商户,到时候我打点好堂亲们,让他们替我们多多看顾月儿一下吧。”

    “女儿如今落得这幅样子,难道我哭两声都不成吗?”梁夫人抽噎着说道。“商户到底粗鄙,怎得能把月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啊。”

    “商户富裕,却低官家一等。我在位置上一日,就能保证月儿将来在婆家能够安枕无忧、不遭刁难。而且梁家在当地是大族,有名有望、财力雄厚,连当地的官员都要给梁家族长三分薄面。好在现在梁氏族长的祖父与我的祖父同出一宗,明日我就派老大拿我的名帖回一趟老家,与族长商议此事,让他的家眷替我们在当地好好为月儿相上一门亲事。”梁大人叹气,太子的意思是让他尽快把女儿嫁出京城,让女儿不能再骚扰到永宁侯府的小姐。将女儿送回梁氏家族的老家,找一户家境殷实的商户之子把女儿嫁出去,已经是梁大人短时间内能想到最好的方案了。“你女儿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与其把嫁给官僚之家,不如嫁到商户去,她还能有两分保障。”

    梁夫人心中又何尝不知道梁大人的思量已经是给女儿寻了最好的出路了,只能勉强压下哭声。

    且不说梁邵月回到梁府之后是如何情形,再听说沈宁并无大碍,而反而是自己摔断了右手手臂。而且在听到梁大人已经在梁氏老家为她定下一门亲事,只待她养好伤之后就送她出嫁的事情。更是在梁府之中大闹了一场,哭闹不止。

    梁大人避而不见,梁夫人领着四个儿媳妇劝着梁邵月接受这桩亲事。

    梁邵月却变本加厉地闹将起来,不禁拒绝喝药,还闹着要把右手手臂彻底弄断。梁夫人想着狠狠挨了一顿家法到现在连床都下不来的四子梁琦,气女儿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梁夫人狠狠地打了梁邵月两个耳光,梁邵月捂着脸惊住了。梁夫人气急之下手劲很大,梁邵月嘴角都见了红。

    “娘,你莫动气了。”见梁夫人气得连手都开始颤抖了,梁府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连忙扑上前来搀扶住了梁夫人。

    “逆女啊。”梁夫人气急落下泪来。“你惹下麻烦,被人家永宁侯府和太子殿下当场识破。你四哥为了你,被你爹爹执行了家法,十几日了连床都爬不起来。你却还在这里闹!早知道我和你爹也不用保下你了,你要是真不愿意嫁,也不用等你伤好了,现在我就让人把你送去京兆衙门去。”

    梁邵月也不说话,由着梁夫人痛骂,只跪在床上一手捂住脸痛哭不止。

    “四弟妹?四弟妹。”这时,原本站在门外抹泪的四少奶奶突然间晕了过去,幸好站在她身边的丫环和三少奶奶及时发现,扶住了她的身子。

    “老大媳妇,你快派人去寻大夫过来。老三媳妇,你快带人把老四媳妇送回他们院子里去。”梁家四少奶奶原来就唤她一声姑母,现在又是怀孕初期,这也是四子的第一个孩子。这次梁夫人本就更心疼受伤的四子和惊慌失措的四子媳妇。

    “月儿,我就言尽于此了。”临走之前,梁夫人最后对梁邵月说了一句。“你要是嫁,我和你父亲已经备好了嫁妆到时候好生发嫁你出去。你要是不愿意嫁,我回头就送白绫来,只当十六年前我没生出过你这个女儿来。”

    话说罢梁夫人急匆匆地走了,独独剩下梁邵月坐在床上发怔。

    梁夫人一行人出了房间,被梁夫人再次派过来的流雨立刻命人把梁邵月的房门锁了起来,连窗户都一并锁了起来。

    “小姐,夫人和老爷已经竭力保全你了。”流雨朝房间里的梁邵月喊话。“小姐这段时日就安心养伤、待嫁吧。”

    流雨说完,听着房中的梁邵月并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还在哭泣。

    流雨叹了一口气,只好喊了几个仆妇过来,吩咐她们分成三班,日夜看管着梁邵月。务必让她养好伤,也不能让她真寻了短见。

    五月初,养好了伤的梁邵月被两位兄长亲自送回了梁氏老家临水城,还押送着梁邵月的嫁妆。五月十八,梁邵月从梁氏族长的宅子里出嫁。嫁得临水城首富白家的次子,这次子在当地也是颇有才名,也考取了举人。

    成乐将这个消息报给了正在房里绣着一块帕子的沈宁。

    “小姐,听说梁家给那位梁小姐备的嫁妆很是丰厚呢。”成乐看着沈宁手上那副被绣得歪歪扭扭的牡丹,赶忙让沈宁放下手里的帕子。“小姐不擅长这个,可以吩咐奴婢来做。”

    “她的事以后不需要在报给我了。”沈宁丢下了手里的帕子和绣花针,揉揉自己酸痛的手指。“若不是我娘非说我的嫁妆里头必须要添上两样我的绣品,我才不会亲自动手绣这个呢,忒伤人眼了。”

    “小姐想绣个什么花样的,我来替小姐绣,本来官宦小姐们嫁妆中的绣品就少有自己亲自动手的。”成乐说得倒都是真话,绣艺对于这些出身良好的小姐们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名头罢了。说得好听,却未必有几个人精通此道,毕竟谁家府上还不养着十来个绣工精湛的绣娘,哪里需要这些小姐们亲身上阵呢。

    “既然是嫁妆里头的添置,就选些应景的吧。”沈宁想了想。“一副牡丹、一对鸳鸯,你随心绣就成。”

    成乐绣艺出众,是她入宫后跟着宫中针织局的一把手学的,沈宁自是放心将这事交由她去办的。

    六月二十,被定为太子殿下迎娶沈宁的日子。

    如今这日子愈发临近,沈宁倒也愈发地冷静了下来。怎么说都是前世已经走过一遭的流程了,沈宁也能镇定自若地面对这些了。

    永宁侯府中,随着出嫁的日子越发地近了。沈宁便抽出了更多的时候去陪伴祖母贺氏,贺氏是真心疼爱沈宁。沈宁之前也从萧嵘口中得知,前世自己死后,贺氏伤心过度,没过多久就因病驾鹤西去了。

    沈宁今生又要重新走入宫廷,她也不清楚自己将来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结局,只希望在这最后一段居家的时间里好好陪陪祖母。

    “宁儿,来。”贺氏这阵子总在自己的私库里头淘换东西,想选一件随身的玩意儿送给沈宁,让她随身带着入宫去。

    昨日,她总算找到了一件合心意的。那是一个可以压裙的玉璧,不过成年女子手掌大小。玉料澄翠水头很好,雕工细致,一对儿鸳鸯凑在一处交颈而卧。

    今日正好沈宁又来她的院中陪她说话,她便立刻让人拿了出来给沈宁看。

    “祖母,它真好看。”沈宁从盒子把玉璧取出来,托在手心上细细把玩。那玉璧触感温润,手感极佳,一看就并非凡品。

    “嗯,你喜欢就好。”贺氏见沈宁喜欢,立时笑开了花。“这玉璧衬着什么颜色的衣裙都好看,到时候你拿上一串璎珞串上它,全当压裙来使。”

    “祖母要拿这么贵重的玉璧给我当压裙用,也不怕我糟蹋了好东西吗?”沈宁撒娇地把头靠在贺氏肩头上,嬉笑着问道。

    “我的宝贝孙女什么好的东西用不得,祖母只看这玉璧你带着最好看,管它贵重不贵重。”贺氏笑着说道。“就是再贵重的东西,在祖母的心里都贵重不过你。”

    沈宁听着贺氏说着这话,双眼发酸,忍不住落下涟涟泪水来。

    “哎呀,怎么好端端地还哭了呢?”贺氏眼见沈宁落泪,很是心疼,连忙拿上帕子替她擦泪。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哄她别哭。“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出嫁了。祖母想多记下一些你笑的模样,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哎呦,莫要再哭了,你是要让祖母心疼死啊。”

    听着贺氏的话,沈宁一时失笑,一时端不住笑出声来。

    “这小鬼头,又哭又笑的。”贺氏见沈宁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了,心也定了下来,一把搂住了沈宁。

    六月十九,宫中的嬷嬷前来永宁侯府。她们带来了沈宁的嫁衣,与太子行昏礼时的太子妃十二重礼服。

 第八十章 大婚

    针织局赶制出来的数套嫁衣和婚服,件件都华美精致,宛若艺术品一般。嫁衣和婚服摆满了一桌,沈宁站在桌前伸出手来,手指顺着精细的绣线纹路游走。

    “宁儿。”沈慧站在门外,唤了她一声。

    “姐姐!”沈慧元宵节那日刚刚生下了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如今才生产完不过几个月的她,还有些丰腴未退。沈宁看见了沈慧很是高兴,连忙抛下了满桌的衣裳,迎上前来。“我本来以为你要晚上才能来呢,你怎么过来的这样早?”

    沈慧作为堂姐,沈宁大婚她自然会回到永宁侯府送嫁的。

    “家中的事情都安顿好了,我就想着早早过来陪陪你的。”已经嫁为人妇多年的沈慧,温柔的个性仍在。如今已是三个孩子母亲的她,温柔之中更添了几分柔软。

    沈宁急急跑上前,一把拥住了她。

    “姐姐,怎么没带宝姐儿他们三个回来呢?”沈宁朝沈慧的身后看去,发现沈慧身后只跟着两个丫环,沈慧的三个孩子一个都没有跟过来。

    沈宁说得宝姐儿正是沈慧在元宵节当天诞下的女婴,祁檀越和沈慧有了两个儿子才生下这个如珠如宝一般的小女儿。女孩儿没过一周岁一般不会起大名,所以祁檀越给小女儿起了宝姐儿这个小名。每日下值后,连同僚之间的聚会都统统拒了,只为了第一时间赶回家中抱抱宝贝女儿。

    “他们如今正是闹腾的时候,宝姐儿也被你姐夫惯坏了。”沈慧说起丈夫及子女,虽是说着抱怨的话,却难掩对家人的爱意。“你不知道啊,宝姐儿如今更黏你姐夫呢。你姐夫总是抱她,把她惯着,每日都要你姐夫亲自抱着才能哄睡。晚上闹觉醒来,若是见不到他的话,又是一场哭闹。没办法,我只好把她留在家里了。”

    “姐夫真好。”沈宁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沈慧,搂着她的左手手臂笑着说道。“姐姐如今过得这么好,要一直这么好下去才行啊。”

    “你这傻姑娘,明日都要出嫁了倒还惦念着我呢。”沈慧疼爱地看着沈宁,温柔地将她耳边垂落的发丝挽回她的耳后。“你要嫁人了还是嫁给太子殿下,姐姐心里也说不清楚该为你开行还是难过了?”

    “姐姐当然要替我开心了,我要成为太子妃了。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之位,我就是位份最高的女眷了。”沈宁歪着头笑起来。“姐姐已经就是太子妃的姐姐了。”

    “可是太子殿下,以后终究是要。。。。。。”沈慧想要说出来的话,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往下说了。

    “姐姐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的,这话我娘和我外祖母都问过我了。”沈宁却是十分淡定地说道。“这种事情求仁得仁,我志不在此,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我作为永宁侯府的小姐,受家族供养金尊玉贵地长大,总要为家里付出一些的。”

    “好了,我们不说了。”沈慧心疼沈宁,便不忍继续说下去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嫁衣吧,听说都是内廷的针织局精制而成的,让姐姐开开眼界吧。”

    “好,姐姐随我来。”沈宁拉着沈慧进了自己的房间,两姐妹凑到了一处。

    如同沈慧尚未出嫁时、沈宁尚且幼小时那样,两姐妹手拉着手,坐在桌前说说笑笑。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都聚齐了,聚在一处用了晚饭。晚饭后,和安郡主带着沈宁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家院子。

    “宁儿,娘今晚陪你睡好吗?”走到自家院子里时,和安郡主对着沈宁说道。

    “好呀。”沈宁惊喜地挽住和安郡主,笑道。“娘都多少年不陪着我一起睡了。”

    “你都明日要出嫁的大姑娘了,倒还好意思说娘不陪着你睡觉呢。”和安郡主笑着戳了沈宁的额头一记。“真不害臊。”

    “娘。”沈宁赶忙撤回自己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拉长了声音冲着和安郡主撒娇。“你是不是因为要把我嫁出去了,就不疼我了呀。”

    晚上,母女两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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