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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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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萋萋面无表情,也没答应,却是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侍女恭敬退去。
  这天萋萋就洗了一把脸,穿的也素净了许多。到了巳时,侍女过来请她。她也没什么犹豫,起身就走了。
  出了四海馆的门,她便见到了魏嘉良。对方依然如故,目光柔和,好似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萋萋死死地盯着他,而后冷颜上车。
  车上宽敞,座位舒适,垫子软软的,有水袋,也有各种糕点、水果等吃的东西。魏嘉良没有上来,萋萋知道他是不会和他同车了。如此最好不过。
  一名苍国侍女随着萋萋上车照顾。
  萋萋看也不看她,更是一句话也不与她说。不时,外面响起高唤声,马车使动,缓缓欲行。这时,萋萋的心才猛地一缩,她一把掀开了车帘,朝外望去,看着大夏的树木,土地,天空,遥遥地望向皇宫矗立的方向,颜绍和孩子们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喉咙一哽,一汪眼泪涌出。
  从此真的万水相隔,生不能再见了么……
  眼泪簌簌落下,她无声痛哭,眼前浮现着那年青楼初见;东宫归来无数个缠缠绵绵的夜晚;他千里迢迢地去云山找她;他喂她喝粥,为她煮茶;为她拯救她哥哥,为她放孔明灯……
  萋萋止不住地要哭……
  三年,太短了,她想念颜绍,撕心裂肺地想念。
  萋萋抱膝痛哭。如今那个人遥遥不得见,她再也碰不到,摸不到了。
  那侍女瞧着她,手足无措,“郡主。”
  “闭嘴!”
  萋萋冷声打断。
  “谁是郡主!”
  她不要做什么郡主。
  那侍女应了一声,唯唯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萋萋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这时突然感到马车一晃,几乎于此同时,烈马阵阵长嘶。
  马车突然停下,“啊,郡主小心。”
  萋萋和那侍女皆是晃了起来。
  一时间,座位上的水果和糕点掉落一地。萋萋心中一抖,待稳了身子立时掀开窗帘,遥望过去。
  她胸口“咚咚”猛跳,只见路边三名黑衣人手持弓弩,连连朝着大队放箭。
  “什么人!”
  苍国护卫立时上前招架,见三人收弓,逃脱,立时追了上去。
  萋萋看的心惊肉跳,脑中乱嗡嗡地,更是不知这来人是谁?目的为何?可是颜绍,要救她?萋萋胸口猛跳,那正是她所害怕的!
  千万,千万不要啊!
  ****
  魏嘉良本正闭目休息,骤然见得意外,剑眉一蹙。部下在车外低声报道:“启禀摄政王,暂看不出身份,已经追去了。”
  魏嘉良蹙眉,“保护好郡主。”
  “是。”
  部下话音刚落,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又有部下来报。
  *********
  萋萋刚要落下窗帘,只见又三名弓弩手从另一个方向,射箭而来。
  苍国部将再度迎前追去。这三人去了,又三人出现,如此陆续四次。
  车中魏嘉良攥拳而起。
  敌在暗,他在明,对方目的亦是显而易见,妄想将他的人引开!
  魏嘉良跳下马车,面色深沉,直奔萋萋所乘之车而来。
  “哗”地一声,门被打开,男人英俊却深沉的脸出现在萋萋面前,让她不由得心一惊,情不自禁地有些打颤。
  但还不及萋萋反应,只见那魏嘉良也不知是从哪变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挑开了萋萋身边的包裹,拽出了一条披风,而后一把便拽下了她车上的侍女。那侍女“啊”地一声,登时吓傻了,但仅仅下车的须臾之际,身上已经被摄政王罩上了萋萋的披风。
  萋萋战栗不已,刚反应过来,但还未说话,紧接着便被随后上来的另一个侍女捂住了嘴,束缚住身子。
  “郡主得罪了!”
  “唔!!”
  萋萋睁圆眼睛,她明白了。魏嘉良要用她引人!
  魏嘉良拽着那侍女“倏”地一下便跳上到了马车之上,而后一刀便了解了那女子。
  一声惨叫,这时只见不远处左边山坡上霍然有人出现。
  “萋萋!!”
  一切仿佛只在须臾,魏嘉良双眸一眯,拈弓搭箭,一支羽箭“嗖”地一下便朝那半山破射去,正中那胸口!!
  紧接着,只见苍国众兵羽箭齐发,“嗖嗖”朝那半山坡而去。
  萋萋虽没看见,但听着声音也知是发生了什么!
  她使劲挣扎,最后一口咬了那侍女的手,挣脱了她,蓦然奔下车去。
  这时苍国士兵已经带回了一个胸口中箭的黑衣人。
  “启禀摄政王,此人便是头目。”
  那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但此时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却是魏央!!
  魏嘉良一见是他,心中更是滕然起火,那日他警告过他!
  魏嘉良面色阴沉,当即上前,那把匕首就在他手中。
  这时,只听身后萋萋蓦然大呼,“魏央!!”
  她“哇”地一声便哭了,朝他奔了过去。
  魏嘉良登时收手,更怕刀子碰到萋萋。
  萋萋扑倒魏央身前,泪如雨下,“你,谁叫你来的!你来做什么?”
  魏央一见萋萋无恙,艰难地笑了出来。
  他后来瞬时反应过来中计,但已然晚了。魏嘉良是从萋萋的车上拽下的人,那女子又身穿大夏女子的衣服……
  萋萋全懂。她全明白。魏央很在意她。他一定是看到那人被杀脑子就木了。
  “救他!救他!”
  她哭着朝向魏嘉良。她看到了魏嘉良适才要杀他了。他连他的侄子也能说杀就杀。
  魏央那箭中的很深。他就是个文弱的读书人,他挨不住的。
  魏央拉住了萋萋的手,摇头,再摇头。他嘴唇微动,语声越来越弱,但萋萋听到了。他在道歉。
  “没帮上你。对不起。”
  萋萋握住了他的手,“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一直在帮我,我……”
  魏央嘴唇微颤,摇头,却是在笑,“萋萋别哭,别难过,别愧疚,这些都与你无关……”
  “你别说了,别说了,魏央你一定要坚持住,小公主在等你,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你要是有什么意外她一定很难过,很伤心,很心痛。你一定要坚持住!”
  魏央点头,但他奄奄一息,萋萋后面的话,他根本没大听清……
  萋萋越来他心越沉,当即霍然站起,一把便拔下了头上的珠钗,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朝着魏嘉良哭着大喊道:“我说救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终章(下)
  大夫背着医箱; 飞快奔走; 汗水顺着他的面额流下。身后士兵不断催促。那中年大夫擦了一把汗; 转眼来到一家客栈,他急匆匆地跟着士兵快步上楼。
  ****
  相比于京城的那些豪华客栈,这家店铺实在过于普通,但却是附近最好的了。
  魏央胸口的箭尚未拔出; 他脸色惨白如纸; 带着痛苦; 额上汗珠接连坠落。
  萋萋护在一边,不断为他擦拭; “魏央,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男子视线模糊; 但他知道是谁在他身边。他艰难地点头,应声。
  萋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每每视线一落到他胸口那大片血红的地方,心都是一缩; 忍不住哽咽; “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
  这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见大夫来了; 萋萋立时奔了过去。
  “大夫,救他; 快救救他啊。”
  “容我看看; 小娘子莫急。”
  那大夫说着便奔向了魏央; 但打眼一看那伤势,心不禁一惊,甚至没解开他的衣服,当下便打怵了。
  “这……”
  那大夫退了两步,摇头躬身道:“小娘子,这公子伤势太重,羽箭入的很深,拔出危险极大,怕是要凶多吉少!”
  萋萋身子一晃,越听心越沉,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袖,红着眼圈,不住央求道:“大夫,你,你要想办法,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啊!”
  那大夫叹息摇头,“小娘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不敢,那床上之人半边身子已经入了棺材了,这羽箭一拔出,他怕是立马就要死了。
  他何必蹚这浑水,于是说着,转身便要走了。
  “大夫!”
  萋萋声音微颤,乞求着呼唤。
  但那中年男子摇头,决然离去,可他还未到门口,便见门被人打开,而后一个相貌俊朗,但眸光阴冷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令他不由得一哆嗦。
  男人声音不大,逼视着他,冷冷地道:“他活你活,他死你死。”
  那大夫一听登时腿一软,差点跌倒下去。这时却被男人一把拎扶了起来。
  他还未极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推向了前方。
  那大夫一个跟头奔到床边,浑身冷汗淋漓,哆嗦战栗,但连头都没敢回。
  萋萋虽不喜魏嘉良如此逼迫他人,但当下也顾不及怪他。
  豆大的汗珠顺着那大夫的额上流下,此时此地却是别无他选了,这时他转头朝向魏嘉良,战战兢兢地颤声再次道:“爷儿,这位公子伤的很重,但,但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魏嘉良居高临下,没有言语,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人心颤。
  大夫不再说话,赶紧颤颤巍巍地卸下医箱,擦了把汗,转身准备为魏央拔起箭来。
  萋萋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大夫为魏央解开衣衫。他怀中的一张信封吸引去了两人的注意力。那信封已经很旧,上面还有被粘过的痕迹,此时的一小半已经被鲜血染红。
  大夫拾起递来。她便接了过去,但因颤抖,一个没拿稳,便掉在了地上。
  萋萋赶紧去捡,这时才注意到,那信封上赫然写着“魏央亲启”四个大字。萋萋呆愣了,因为那正是昔年,她从东宫出逃之时,她写给他的呀!
  萋萋心一颤,那信封颇鼓,一摸便知里头不止一封的样子。她胸口“砰砰”猛跳,登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有了一种预感。她颤抖着手,见有信纸已经从信封中露出了一点,便将其抽了出来。
  胸口猛地一击,两行眼泪毫无防备地流淌下来。她抽出的第一封信实则也不是一封信,而是那年在那家医馆,她给他的一张字条。
  字条上言简意赅,只写着:七日断魂散和俩人后来相见的那家寺庙的名字。
  萋萋心被揪起,这时不由自主地去抽那第二封。
  那第二封竟是三年前在魏家,她求他帮她取回姐姐嫁妆时,留在那块岩石下的一张字条。
  萋萋不受控制地双肩耸动,突然之间,只觉得心疼的不行。
  纸张已经泛黄,粘了又粘……就这么一个东西,一个一文不值的东西,他竟然视若珍宝,留了三年,还一直带在身上……
  魏央……
  萋萋双眼朦胧地朝向床边,看着那已经几近失去意识的男子。
  “你一定要活着啊……”
  这天,萋萋在他床边守了一天一宿。
  羽箭虽偏离心脏,但射的极深,被拔出后,魏央便没了回应……
  “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大夫最后摇头叹息,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萋萋在他身边陪了两天两夜,和他说着话……滴水未进,更是什么也没吃,终于在第三天,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之时,她只觉得被褥丝滑,有人在喂她喝水。
  萋萋恍惚睁开眼睛,魏嘉良的那张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萋萋。”
  声音柔和,男人笑了。那笑容很好看,很温柔,和对待别人全然不同。
  萋萋一见是他,蓦然起身,一把就打翻了他手中的碗。
  她怒视着他,死死地盯着,也不问他话,甩开被子便下了床,披了外衣直奔魏央房中。
  天气阴寒,魏央依旧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萋萋摸了摸他的脉搏,微弱,和前几天几近一样,并无变化。她叹息一声,为他盖了盖被子,喂他喝了些水。
  “魏央你一定要醒来,小公主在等你。”
  不时听见房门声响,萋萋侧头,余光见魏嘉良进来。
  “你若不吃不喝,我只好把他送走。”
  萋萋站起身来,朝向他冷漠的脸,“我想知道,一个人能心狠成什么样,会对自己无辜的侄子下死手?”
  “他和我作对,妄图劫走你,便不无辜。”
  “那你又凭什么要我,凭什么随意左右我的命运?”
  魏嘉良不说话了。
  是,萋萋看出了他对她和对旁的人不一样。他对她温和,看她的眼神也很特别,更不管她怎样对他,他对她都依然如故。
  但他对她不是爱情,也不似亲情,就是一种寄托,一种很自私的寄托。他不在意她愿意与否,心悦与否,就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可是魏嘉良你想过么?我姐若是在天有灵,她只会更恨你!”
  萋萋死死地盯着他,说完这句,冷然离去。
  烛光,月光,床上昏迷着的少年……
  人影,物影,房门微微晃动,男人立在房屋正央,神情黯淡……
  ****
  萋萋会吃东西。她不想死,也不会轻易寻思。她会好好活着,不是为魏嘉良,是为自己和颜绍,还有他们的孩子。
  月上中天,她望着床顶,躺在一动不动,许久,还是下了床,再次去了魏央的房中。
  但还未走近,行到魏嘉良房间却突然听见里头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萋萋脚步一滞,究其原因,只因那两个声音她都听过。
  一个是魏嘉良的无疑,另一个怎么这么熟悉……
  她胸口骤然狂跳起来,还想再听,辨认一番,但里面的话声却止了。而后没多久,萋萋便听见了脚步声。
  她立时钻进了隔壁一间空房,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愈发地紧张,这时见有人从魏嘉良的房中走出。
  那人比魏嘉良矮,也比他瘦一些,但萋萋始终未见其正面,只是看那身影觉得熟悉。
  第二日晚上,依旧是去看魏央的途中,她再度在魏嘉良的房门口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萋萋停了脚步,只听里头的男人声音低沉。
  “有摄政王相助,此事定然万无一失!事成之后,这大夏是我的,西南便是你摄政王的。”
  这声音……是……
  萋萋听到此胸口猛地一击。
  她突然知道了!!
  但还未及多想,千钧一发,只见那屋门霍然开了,电光火石之间,便有人扼住了她的咽喉。
  “唔!”
  萋萋花容失色,但于此同时却也看清了那来人是谁?对方目光阴寒,面如冠玉,正是她姐夫魏嘉良。
  魏嘉良显然没料到屋外之人是萋萋,一见心一颤,立时松开了手,露出几分紧张。
  “萋萋,你没事吧……”
  萋萋胸口狂跳,一来要吓死了,二来,那门开了,里头的另一个男人也转过了身来。
  俩人仿佛一起对上了视线,都是一惊。
  萋萋猜的半点错误也无,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王颜纪!
  半年前,颜纪被苍梧人救走,大夏派众兵追去,最后颜纪跳入悬崖,尸骨无存。他人都道他死了,却没想到……
  那么俩人刚才在谈什么?
  萋萋虽然是个女子,不懂这国与国之事,但又不是傻的!颜纪是想谋叛!
  魏嘉良?
  萋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是做梦也没想到,魏嘉良还会和颜纪勾结到一起。他还有野心!
  他……!
  萋萋一把推开了他。颜纪是她家仇人!是她家仇人!
  她转身就跑回了房中。
  动静大了一些,被屏退的众人听到立时都奔了过来。
  “摄政王!”
  魏嘉良抬手示意无事,只向几名侍女冷然道:“照顾郡主。”
  那屋中的颜纪自然万万没想到能在此遇见萋萋。
  他嘴角微微一动,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她是摄政王的……”
  “我妹妹。”
  “哦?”
  颜纪眉头一皱,那笑也收了回去,对于此答案极其意外,但转念再一次确认道:“她真的是摄政王的妹妹?”
  魏嘉良面无表情,但应了一声。
  那颜纪一听,心中登时燃起了希望。他不管是真是假,又或俩人是不是亲生,只从摄政王的脸上看出了他对萋萋心思很正,那便足够了。
  他凑近魏嘉良,眼中满是期待,甚至能冒出火花来般。
  “如此便更好了,不瞒摄政王,摄政王的妹妹正是我的心上人,来日大事一成,你我二人便亲上加亲,我许摄政王的妹妹为后,摄政王觉得……”
  他话还未说完,却蓦然觉得颈部一凉,“摄……”
  颜纪大惊失色,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只见魏嘉良冷颜盯着他,几乎一字一顿地道:“把心思收起来,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还有这心,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好。”
  颜纪心在颤,故作镇静,淡淡地答了一句,更是连连点头,直到魏嘉良缓缓地把刀子移开,他才松了口气。
  ****
  萋萋又是几乎整宿未眠。
  第二日一早,她起来洗漱得当,看着送来的早饭,也没能吃下。不时她起了身,刚想去看魏央,却见一名侍女进了来。
  “郡主,摄政王已在栈外相侯,说现在启程。”
  萋萋骤惊,“什么?”
  她第一想到的是魏央,但话还未问出,只听那侍女道:“摄政王已经寄信去了京城,也会留人在此服侍大夏驸马,待他醒了,会有人告之郡主,郡主不必担忧。”
  “不,我要等他醒来。”
  萋萋斩钉截铁。
  但那侍女也颇是决绝,“郡主,大夫说了,大夏驸马爷能不能醒来,多久醒来都要看他的造化。”
  萋萋听得明白,对方在说一天两天魏嘉良等得了,别说更久,十天二十天魏嘉良都是不可能等下去的。
  萋萋知道。可魏央是被他害的,他惹的祸。魏央生死未卜,萋萋就这样走了会发疯,再说,昨日!
  萋萋一想到魏嘉良和颜纪勾结,就又怒又恨。
  他们勾结在一起,妄图谋叛,便是要,要对付颜绍啊?
  萋萋使劲儿攥上了拳头。魏嘉良如此匆忙,那日她刺伤了他,他都没歇息几日,急着走,没准就是回去要对大夏,对颜绍不利!
  “我不走!”想着萋萋更决绝了!
  两名侍女彼此相看,“若是郡主如此,奴等只能得罪了。”
  她说着便朝萋萋奔来。
  萋萋猛地向她推去。
  “滚,给我滚开!”
  “郡主息怒,奴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望郡主海涵。”
  那侍女说着,又向后瞧望一眼,身后四名侍女,共五人便一起朝着萋萋而来。
  “滚开!”
  但事实上一人萋萋都未必招架得了,更何况是五个人。几人按住她的手,便要将她抬出。
  “放开我!!”
  她使劲儿挣扎,但已经没了反抗的余地。正当绝望之际,忽听窗子轻轻的一声“砰”。而后,千钧一发,萋萋只觉得仿佛有一阵风从眼前拂过,眨眼之间,一人飞落在地,那五名侍女皆已倒了下去。
  萋萋大惊,一把捂住嘴,瞧着对面之人,整个人便呆在了那!
  冷风从残破的窗中吹入,吹动她的秀发,吹落她眼中蓦然涌现的泪花,吹动那对面男人的衣衫。
  那男人一袭黑衣,面如冠玉,清冷卓然,此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正凝视着她,竟然是颜绍!!
  “殿下……!!”
  萋萋心中瞬时翻腾不已,但千言万语都憋了回去。喉咙一哽,她蓦然扑进了他的怀中,泪如雨下,紧紧地抱住了他。
  没想到还能再见!萋萋“呜呜”痛哭。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足了,够了,哪怕是死也不怕了。颜绍的手臂环了上来,亦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怕,孤来了。”
  俩人没有过多的言语,更是没人去提那日的诀别。风从破窗中吹入,瞬时,仿佛时光永固。
  萋萋应声点头,使劲儿地点头,但只有瞬间。她一下子起了身来,紧张、惧怕,更是满面忧色,有使劲儿地摇头。
  “不,不,殿下来干什么?殿下快走!”
  她说着将颜绍拉到窗口,不断地催促,“殿下快回去,别管我了,别管我,有缘我们自会再见。殿下,不可糊涂!”
  颜绍拉住她的手,“萋萋,孤便是来带你一起走的!”
  “一……起?不不不!”
  萋萋不住地摇头。显而易见,颜绍不是偷逃出来的,也是背着珩宣帝来的。他一定是一路潜行至此。先不说那魏嘉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根本都不必对付颜绍,只要返京禀明珩宣帝就行了。
  珩宣帝若是知道颜绍有此等行为,必废之!!
  他二人大势已去,颜绍是斗不过魏嘉良的。
  念及此,萋萋更是紧张害怕的要命。
  “殿下别,你是大夏的太子,你是太子啊!你不能这么做,我,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殿下快走,今日还能再见,萋萋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颜绍双手按在萋萋的双肩之上,眸光灼灼,凝视着她,“孤若是连你都护不了,那这个大夏太子不做也罢。”
  “殿下!!”
  萋萋止不住地哭,泪眼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殿下,不值得,你就要登基了,我不要你有任何变化,我不要。”
  颜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他使劲儿地眨了下眼睛,咽下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听孤说,以前让你受苦了,让你害怕,让你没有安稳之感,那都是孤的错,以后孤会加倍补偿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至于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孤心里最清楚。”
  萋萋只觉得心中又苦涩又甜蜜。她好想时光永固,就停在这一刻,永远地在他怀中,沉沦下去。
  但理智与内心之中对颜绍的那份满满的情意瞬时占了上风。
  她起身仰望着他,再度泪如雨下,“不,殿下没有错,那日的话不是真心的,我从来都没怨过殿下,殿下是我的恩人,从最开始就是。我就是个平凡的姑娘,我不值得殿下为我如此,趁魏嘉良的人还未发现,殿下,走,快走,这里我能解决。他心念我姐,满心对我姐的亏欠,他对我有耐心,忍的了,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杀我。但殿下不同,他连他亲侄子都下得了手,况且他和颜纪勾结,颜纪蓄意谋叛,最想杀的人就是殿下!我不要殿下为我涉险,殿下本来好好的,本来好好的!我这一世如此够了,我找到了殿下,得到了殿下的爱,我还有三个和殿下的孩子,我真的很满足了,真的,我,我唯愿殿下一生安好,如此足矣!”
  萋萋泣不成声,但句句真言。她不断推着颜绍,真心不想他为她犯任何糊涂。
  但颜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萋萋,孤不要孤的一生留有任何后悔之事;孤已经失去过你两次了,不要再去感受失去你的滋味;你让孤有牵挂,有渴望回家的奔头,让孤知道想念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若是没有了你,就算来日孤得到了这至高无上的地位,拥有了整个天下,于孤而言,余生也毫无欢悦,孤要同你在一起,得到这天下给孤的萋萋,要每日都能看到孤的萋萋。今日,只要你肯点头,只要你愿意和孤走,就算是死,孤也无怨无悔。”
  “殿下……”
  萋萋声音哽咽,几不可闻,耳边回荡着他的话语,他的声音,泪水充斥在眸中,眼前的男人模模糊糊,但又是那般的真切,真实。
  她猛然扑进颜绍的怀中,这么多天了,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内心,拼命地点头。
  “我愿意!我愿意!”
  颜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扶起她的双肩,用手擦干她眼中的泪,亲吻住了她的唇。而后便为她系好披风,带上帽子,揽住她的腰肢,从那二楼小窗,破窗而去。
  他带着她从客栈后院倏然翻墙而出,马匹就绑在不远处的树下。两人上马,绝尘而去……
  ****
  “咣当!”
  立在客栈之前,马车一边的魏嘉良闻得声音,眸光一变,敏锐地断出了方向。
  他心中一惊,是萋萋的房间传来的。
  魏嘉良立时奔进了客栈之中,身旁护卫甚至尚未反应过来。
  他一路直奔萋萋房间,到了推门欲入,但见门栓被插,心中更惊。
  他退后两步,一脚踹开了那门,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个侍女,冷风顺着一面破碎的窗子呼呼吹进,而屋中哪里还有萋萋的身影。
  “……!!”
  魏嘉良大怒,奔至那窗子朝之望出,只见所及之处也早已没什么踪影了。
  他狠狠地攥住了拳头,普天之下,从未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劫走他的人!!
  他立时下了楼去,派出众人。
  “朝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十分确定方向。只因那二楼视线所及,看不到西方,而他确定人刚跑没多久。
  ****
  烈马不断奔驰,颜绍将萋萋保护的极好。萋萋转头便见心上之人。她看着颜绍的脸庞,一阵阵满足。但这时远处骤然传来马蹄之声,萋萋不禁心一颤,一把按住了颜绍的手。
  “殿下,他们追来了!!”
  “别怕。”
  颜绍柔声安抚,说着扬鞭催马,那神兽立时发足狂奔起来。
  萋萋转头回至前方,这时只见一片他二人驶入一片竹林,而那竹林的尽头,正是一间竹屋。
  颜绍拽住缰绳,那神兽就停在了那木屋之前。
  萋萋不明所以,眼下是绝境,前方无路,后方敌人。她清晰地听见身后的马蹄声,不明白颜绍意欲何为?
  “殿下!”
  颜绍也没有解释,只搂住她的肩膀,带她进了那屋子。
  萋萋更不明白了,只隐隐地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拉住颜绍的手,嘴唇颤抖,“殿下要做什么?”
  颜绍垂眸,盯住了她。
  “你相信孤么?”
  “我信。”
  男人的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信孤就呆在这儿,堵上耳朵,不要害怕,也不要理会,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害怕,听见了么?”
  “那,那殿下要做什么?”
  萋萋蓦然更是紧张不已。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心慌。
  但颜绍没再回答,而是直接亲吻住了她的嘴唇。
  再之后,却是头也不回地,转身便出了去!
  “殿下!!”
  木门“砰”地一声被紧闭,而后萋萋便听见了“哗哗”的锁链声。
  “殿下,你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殿下!”
  萋萋心一沉,“哇”地一声就哭了,使劲儿敲门。
  屋中点着两展油灯,但除了这两展灯发出光芒之外,没有任何亮光。
  而窗子也早已被定死。萋萋突然就明白了,这是颜绍的预谋。他早做了这准备。他是想要一人对抗魏嘉良那么多人么?
  “殿下……!!”
  外头不再有颜绍的回应,但她紧接着便听见了阵阵烈马长嘶之声。
  ****
  颜绍立在那竹屋门前,拔出了长剑,瞧着源源不断过来的骑兵,敌方大约有一千多人。
  那一千多人很快团团地将他围住,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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