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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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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这般样子……
两个婴孩儿本都甜甜的睡着,但到了母亲的怀中都相继地醒来,睁开了眼睛,呆呆萌萌地看着萋萋。
萋萋顿时觉得心都要化了。
“安安,康康……”
少女柔声唤着,每唤一声,那两个小婴孩儿便笑一下,小手咋了起来,好似要摸摸萋萋的脸一样,引的周围宫女,奶娘都是欢喜地笑着,夸赞着。
萋萋便顺着姐弟二人,将脸蛋凑了过去。两只小手果然都摸了上,萌的少女忍不住一人亲了一口。
这都睁开了眼睛萋萋才注意到,两个孩子的眼睛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都像她……
陪着婴孩儿玩了半个多时辰,这半个多时辰萋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姐弟俩身上,全然没顾颜绍,看都没看一眼。
颜绍依坐在软椅上,冷颜转眸看向了别处,这时开了口。
“好了,送小郡主和小郡王回去。”
两个奶娘相继应声。
萋萋一听,小脸上的笑登时收了回去,这时才望向颜绍。
“再等会儿嘛,安安和康康正玩的高兴呢!”
她说着就把怀中的孩子紧了紧,向床里蹭了蹭身子,战战地抬眸看向颜绍,又低头看着孩子,极是不舍。
这时只见颜绍起了身朝她这边望来。
萋萋心一惊,下意识又往里缩了缩,而后望向男人,双眸盈盈秋水,带着乞求,央求道:“殿下再坐会儿嘛!好不好?”
颜绍斜她一眼,面容依旧淡然,再次道:“送小郡主和小郡王回去。”
“是。”
那两名奶娘齐声应声,而后便要去接萋萋手中的孩子。
萋萋可怜兮兮地望着颜绍,下意识地又往里缩了缩,而后眼圈一红,双手微颤地把孩子递给了奶娘。
安安康康相继离开母亲的怀抱,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这一个哭,另一个紧接着便也跟着哭了起来。
屋中一时间“哇哇”的婴孩哭声此起彼伏。奶娘赶紧拍着哄着,可哪个也没停歇,只越哭声音越大。
颜绍剑眉一蹙,只觉得吵死了。
“快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侍妾相要,奶娘见太子不耐地转过了头,也不朝这边看,便给了。
那小安安率先被接了过去,萋萋抱着拍着哄了两声,她便止了哭。
那小康康亦是,这一到母亲的怀里,便都不哭了。
颜绍侧头瞥了一眼,不耐道:“走吧!”说着自己便率先动了。
奶娘二人闻声点头,赶紧去把婴孩儿接回来。
萋萋不舍地再度给了她二人,可婴孩刚一离开萋萋的怀抱,便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颜绍刚走到门口,这当下一听头都大了。
萋萋赶紧又要回了孩子,一面拍着哄着,一面几乎带着哭腔,向颜绍央求道:“殿下,殿下,安安和康康想娘亲,殿下就别让安安和康康走了好不好?妾身曾听人说过,婴孩虽小,但能认出母亲的声音,闻出母亲的气息,是以两个孩子一离开妾身便哭,回来便不哭,殿下就让他们留在孪秀宫吧,好不好?殿下,妾身求求殿下了,求求殿下了!”
萋萋说着便也没顾什么,掀开被子下了地来,跪了下去,“殿下!”
颜绍回眸一看,剑眉一蹙,怒道:“你给孤起来!”
萋萋一咬牙,心一横,哭道:“殿下不答应,妾身就不起来了!”
“你!”
颜绍脸都绿了,气着盯了她一眼,而后拂袖离去!
萋萋胸口狂跳,但一见他走了,又登时大喜,向宫女问道:“殿下是,是留下安安和康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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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珠儿与秋儿赶紧扶起了主子; 皆是使劲儿点着头,但也极是嗔怪。
“主子在月中; 不可下地,会着凉的。”
萋萋适才根本没想那么多,现在也没想那些; 只看着孩子; 就顾着高兴了。
当晚安安和康康便是和她同床睡的,只半夜奶娘来喂了一遍奶。两个孩子都很乖; 萋萋看了他们小半宿; 当真没想到自己能这般喜欢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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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萋萋苏醒之后。
艳阳高照,华阳宫殿外; 微风轻抚; 阵阵宜人的香气扑进鼻中。
颜绍负手站在一颗桃花树下; 风吹起他的衣角,吹动他如瀑布般泻下的墨发。
郑太医心一激灵; 对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储君更是心怀敬畏。
那“七日断魂散”罕见至极,医书上尚且难寻其名; 就是学医者都很少有人知道,太子何以知道?
郑御医躬身回道:“是; 就是此物。”
他说着抬头,又接着道:“但苏侍妾到底服没服过此药还是未知; 臣说这只是一种可能; 虽然苏侍妾脉象呈现出来的表象很像; 但臣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为何?”
“是。回殿下,因为此药难配至极,更因有关人的性命,为确保万无一失,需反复尝试,故短时间内决无配出可能,最快也要半年。苏侍妾确实曾出过宫,但依臣拙见,觉得她向谁求了这断魂散并不大可能。一来,臣斗胆,臣但觉苏侍妾不可能知道这断魂散的存在,二来,臣不信谁能在区区几天中配出此药,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
郑御医说的斩钉截铁。他在这医术方面的造诣虽不敢称无人能及,但在这大夏绝对找不出几个强于他的人,他在半年以里是绝对配不出那断魂散,更何况是区区几天。他不信世间能有此人!
颜绍沉默良久,缓缓地道:“那若这药是早就配成了的呢?”
郑太医闻言一愣。他根本不懂太子在说什么。颜绍并未解释……
********
当天下午,承光阁中,颜绍负手背立。
黑衣人躬身一礼,“启禀殿下,他今日告了假。”
颜绍转过身来,盯着那黑衣人,眸光深沉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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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颜绍没来过,皇上病了,太子监国,颜绍忙的很,但命人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
萋萋喜欢他忙着! 她就喜欢这样的颜绍!给她好吃,好喝,好日子就好。他不用来。
他不来,她心安,生怕他来了,什么时候脸一沉,再抱走她的安安和康康。
萋萋每日除了坐月子,休养调养补身子以外,便是看着她的安安和康康。
俩个孩子都乖的很,除了吃就是睡,尤其在她身边,很少哭。
她这月子足足坐了两个多月。待身体逐渐好些了,已经进入了十一月,天儿一天一天地冷了起来。
这日她终于下床了,走了几步但觉跟不会走了似的。
屋中热气腾腾的,宫女为她准备了用艾叶、红花、黄芪熏蒸的沐浴水,萋萋泡了一个多时辰,出来之后但觉浑身松快,舒服极了。
她穿了新衣服,秋儿为她梳了一头灵蛇髻,镜中的她小脸雪白粉嫩,一双凤眼盈盈含情,小嘴儿红润,垂至耳旁的两缕秀发衬得她的脸更小了。
秋儿边梳边夸赞道:“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不如原来美了,奴怎么看主子比原来还好看呢!”
珠儿接道:“主子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别的女人怎么能和主子比。”
萋萋打断道:“你二人是怎么?今早吃了蜜么?嘴这么甜。”
俩人“嘻嘻”笑着,“奴说的可是真的,要是殿下看见啊,准喜欢的不得了,呵呵……”
萋萋听的心一个激灵,宫女当然说的是好话,这东宫的女人哪个不愿意让太子喜欢的不得了。
但萋萋的感觉有些乱,乍一听她二人提起颜绍心中有的便只是害怕。
穿戴打扮好了,萋萋便起了身,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卧房,出了大殿,来了外面。
外面冷得很,不知何时天也阴了下来,萋萋抬头仰望,只见灰蒙蒙的上空缓缓地飘零下白雪。她下意识裹了裹衣服,由宫女扶着去了偏殿,看望两个孩子。
两个多月了,她的安安和康康也越来越白净,越来越好看了。婴孩儿甜甜地睡着,时而嘴角一扬,笑了起来。萋萋伏在婴儿床边,左望望,右望望,孩子笑,她便也跟着笑。
到了晚上她又叫人把两个孩子抱到了她的寝居。这一连两个月,她已经习惯每晚和安安康康一起睡。
屋中暖暖和和的,萋萋洗漱了,也换了睡衣,正轻轻摇着孩子的床,准备叫宫女熄灯就寝了。
然这时厅堂之中却响起了敲门声。
“拜见殿下!”而后便是宫女们齐齐的参拜之声,萋萋心一激灵。
她有一个半月没看到颜绍了。此时一想起颜绍,她最怕的就是……
萋萋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然还未待去想太多,只听脚步渐近,珠帘声响,转眼男人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拜见殿下。”
萋萋立时起了身,盈盈下拜。
颜绍停在了那,室内烛影摇红。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一袭淡粉色寝衣,酥胸半露,杨柳细腰,小脸儿在烛光之下娇媚万千。那抬头时而瞟向他的眼神儿,四分媚,六分美,眼波流转间,尽透妖娆。
颜绍微微笑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萋萋瞧着他过来,心又是一激灵。
他抬步过去,靠近了她,便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萋萋又是一哆嗦,但笑着柔声唤道:“殿下……”
他一靠近,萋萋才感受到他身上的酒气。
“嗯?”男人低头,盯着她,嗅了嗅她头发上的香气,沉声反问,说着便照她脸上亲了一下,盯着她沉声问道:“这么久没见,你不想孤?”
萋萋赶紧道:“想,怎么不想,萋萋当然想念殿下,殿下也不来看萋萋,可是因为前些日子萋萋不好看么?”
颜绍没回,而是一下子抬起了她的胳膊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便揽着她的腰,将她推倒在床上。
“唔……”
萋萋瞬时便被她压在了身下,一身热汗。她知道他来找她干什么,刚想说孩子,却见微微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你,犯了什么错?”
“啊?”
萋萋心一激灵,“我……”而后小猫一般的声音,“我不知道……”
颜绍双眸又是一眯,“不知道?”他说着便拽开了她的衣服。
“啊……”少女吓了一跳,下意识一声娇呼。
颜绍道:“不知道,孤今天就让你好好地想想。”
“啊,殿下!”
她刚一声呼唤,男人的头便埋进了她的衣间。
“啊,殿下,别……安安和康康在呢。”
颜绍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抬头问道:“那你说,你犯了什么错?”
“我……”萋萋心惊胆战,仅略一犹豫,便见颜绍的脸沉了下来,而后,他便使劲儿地将她的衣服全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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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萋萋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 这一个半月来,她虽然每天只顾着享受天伦之乐; 但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又如何不会想起颜绍。
在这东宫,颜绍是她的立身之本; 决定着她的孩子能不能在她身边; 更决定着她的命运。她当然明白!
那日铤而走险,纯属万般无奈; 对于此后果; 她又何尝没想过。
自她复生以来,她一直希望颜绍的冷漠是源于她猜测的第二种情况,虽然第二种情况也很糟糕; 但不至于要命。可颜绍种种的表现却都证明着是那第一种情况!
萋萋胸口狂跳; 一把挡住了胸前的大把春光; 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殿下,别这样; 孩子们还在这儿呢。”
颜绍一下将她的两只手按在了床上,眸光深邃; “说!”
“我……”
双重惊恐,萋萋胸口起伏不定; 紧张,害怕的要死; 眼下又这般样子; 自己这般裸露; 这般明晃晃的暴露在他面前,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一时间胸口起伏不定,可越是起伏,她越受不了自己。
这时只听婴儿啼哭了起来。萋萋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孩孩子哭了,殿下。”
她说着便要起身,却一把被颜绍按了下去。
“来人!”
颜绍剑眉一蹙,不耐向外喊道:“把小郡主和小郡王抱走!”
屋外宫女立时应声,不时两个奶娘便躬身低头进来。
萋萋见有人来了,这脸烧的更厉害。也更紧张了,咬着唇,乞求般地看着颜绍,使劲儿地抽着自己的手。
颜绍略一松了松,萋萋如蒙大赦,一下子起来,紧紧在了颜绍的胸膛上,一直往他的身后躲。
那俩位奶娘余光看到这香艳的一幕,那侍妾娇媚的侧脸,雪白的后背,微乱的长发和太子裸露着的精壮健硕的上身……
俩人也不过都是二十出头,这一时间胸口都是“砰砰”猛跳,脸上火辣辣地烫。
她二人垂着头,手直颤,赶紧包好,抱起了小郡主和那小郡王,拍着哄着,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萋萋身子微颤,小脸儿全程都朝着床里,只觉得想找个地缝攥进去。
少女滑嫩的身子微微颤抖,紧紧地贴着他,身上和头发上飘着淡淡的香气,颜绍只觉得喉咙发干,一时间小腹之中仿佛穿梭着一条火蛇。
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顺着摸到了她的腰,而后便托着她腰肢,再次将她按到了床上,压在了她的身上,靠近她娇艳,又冲忙惊怕的小脸儿,沉声道:“别告诉孤你不知道孤在说什么?”
“殿下我……”
颜绍的脸沉了下去,冷声道:“苏萋萋,你是找死么?孤的忍耐是有限的,你真以为孤舍不得杀你?”
颜绍的脸近在眼前,与她连一根手指的距离都无。
萋萋浑身战栗,“不是,不不不,不是找死。害怕,害怕,萋萋是害怕的!”
颜绍双眸微眯,不再说话。
萋萋哆哆嗦嗦,嘴唇嗫喏。她知道她眼下只能坦白,但接下来的话可能让颜绍消气,此事就此过去,也可能惹下大祸,但她心中无论如何都有着那个原则……
“萋萋,萋萋罪该万死,骗了殿下。”
“嗯,如何骗了孤?”
“是……是萋萋生产之后,服了一种叫,叫做‘七日断魂散’的药,所以才死了……”
她说着哆嗦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但见他毫无表情。
萋萋横了心,颤巍巍地接着又道:“那是一种假死药,不过,不过萋萋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才服了那药,骗了殿下,正是因为萋萋不想死!不想死啊!”
她说着眼圈一红,眼睛便模糊了。她使劲儿地眨了下眼睛,视线再度清晰,而后便缓缓道来。
“萋萋自知道了萋萋的恩人,殿下的身份,就觉得老天当真是对萋萋不薄,当真是怜爱萋萋……竟然能让萋萋,一个卑微的丫头,在茫茫人海中……遇上了殿下,殿下和萋萋……就好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永远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想也不敢想……萋萋有了殿下,无欲无求……就想安安分分的……守在殿下身边……好好地侍候殿下,一辈子……永远……
“殿下对萋萋好,太子妃也对萋萋好的不得了……萋萋从小父母离世的早,寄人篱下,姐姐死了后便倍受尽欺凌,殿下喜欢萋萋,太子妃那般高贵之人,也如此看得起萋萋……萋萋打心里感激她,她不仅对萋萋好,还,还常常安排萋萋去伺候殿下……萋萋想念殿下,做梦也想见到殿下啊……所以便更加感激太子妃……甚至萋萋心中一直都斗胆地把太子妃当成是萋萋的姐姐看待……但是……
“但是萋萋没想到……萋萋怀孕之后,无意间,无意间一次竟然发现了宫女敏心在监视萋萋,发现了她是太子妃安插在萋萋身边的探子。萋萋是愚笨,是卑微,是没读过多少书……但是萋萋,但是萋萋不是傻的啊……种种的种种,萋萋发现了太子妃的目的……发现了太子妃是想要萋萋的孩子……猜到了萋萋的未来,猜到了一旦男婴降生,萋萋十有八九就会没命……
“可是萋萋不想死,如果死了,死了就再也看不到萋萋的孩子,再也见不到殿下了……每每想起,萋萋便心如刀割……
但是殿下,萋萋能和殿下说这些么?萋萋没有证据,一个区区的眼线证明不了什么,而且若是萋萋诞下女婴,太子妃也未见得会杀了萋萋……萋萋本想,本想如果萋萋生产之日殿下能陪在萋萋身边,太子妃总不会敢在殿下眼皮底下杀人……但是……
“但是……但是殿下知道事情是怎样的……那是殿下走后的第三天,孩子尚未足月,萋萋喝了安胎药,吃了那糕点便感到小腹一阵剧痛……殿下知道么,那时的萋萋是绝望的!萋萋在生产之时,满心满脑之中想的都是殿下,本先诞下了我们的安安,萋萋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但是……
少女哭着笑了。
“但是萋萋腹中还竟然还有一个,当得知康康是个男婴时,萋萋欣慰的笑了……萋萋就在想,殿下回来时看到了那会多开心啊……但是萋萋……萋萋却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见不到殿下了……
少女说着使劲儿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萋萋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忘不了那一刻的揪心,诛心之感,殿下的样子在萋萋的眼前萦萦绕绕。那家青楼,那魏府的留香居,那紫岩泉……这孪秀宫,我的殿下……
“所以萋萋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便将那‘七日断魂散’放入口中,咽了下去,是殿下给了萋萋死的勇气,为了,还能再相见……”
萋萋哭成了泪人儿……狠狠地闭着眼睛,胸口狂跳不已。
颜绍没有任何话语,但萋萋知道他在看她。她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想法,有没有感动或是心动,但她知道她真真假假的话没有漏洞,但她也知道颜绍最想知道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
果然,良久,男人开了口,“哪来的七日断魂散?”
萋萋睁开了眼睛,抽泣了两声,擦了下泪,极是淡然地道:“殿下说那药么?哦,那药是我姐姐的。”
颜绍双眸一眯,“什么意思?”
萋萋擦了擦泪,“这药是我姐八年前找人配的,那时我才八岁,刚入魏府不久,我姐姐曾经好像是很想离开魏家……”
她说着抬眸看了眼颜绍,“殿下有所不知,魏家当年向我家提亲时,原本是要娶我姐姐为妻的,但是成亲当日他们家要回了文贴换了一个,我姐姐一夜之间又变成了妾!所以,姐姐其实并非心甘情愿嫁过去的。我出身怀安县,爹爹是商户,小的时候家境很好,在县城也算有名,“妻”这件事,当时我家请帖已经发了出去,事后变成了妾,我家没少遭人笑话。”
“竟然有这等事?”
萋萋使劲点头,心中恨不得说的再夸张一些,“就是这样。”
“然后呢?”
“……然后,我姐夫的正妻,那个董氏对我姐姐也很不好。姐姐走也走不了,许是过的太是憋屈,便想了这招儿,但后来……我家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爹爹娘亲还有我哥都死了……就只剩下了我幸免于此。我无家可归,后便投奔了姐姐。想想姐姐当年可能就是因为我,才又委屈了自己,也没用这药。但她一直把她放在了一个小锦囊中,那小锦囊就在她的一个小收拾盒中。后来姐姐去世,东西我都珍藏了……什么也没舍得丢,没想到,后来竟然被我用上了,或许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就是我姐姐在救我吧……”
她说的极是淡然,半句魏央未提。
萋萋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她绝对不卑鄙,更绝不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此事她就是死,死也不会出卖魏央!
原则上她与魏央清清白白,为了自保让魏央给她配一味药也没什么,但若是那样,仅仅一条“欺骗”,那魏央便承受不起。
颜绍是什么人,萋萋可是清楚。她前世做阿飘的时候可没少听过他的那些手段。
萋萋胸口狂跳,眼波流转,瞧向他,楚楚可怜地道:“这就是萋萋向殿下隐瞒的全部。”
她说着害怕的眼神望着男人,小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声道:“那日殿下临别,萋萋求了一个心愿,便是怕有朝一日事情真的像这样了,殿下会生萋萋的气,殿下那时说许萋萋三个心愿。今日可否用一个?”
颜绍不语,只盯着她。
萋萋眼中盈盈秋水,本就刚哭完,当下看起来更可怜了,“萋萋只求殿下原谅萋萋,别生萋萋的气了,行么?”
颜绍的手捏起她的娇嫩的小脸。她的秀发贴在脸上,又好似一副刚被怜惜过的样子,娇美娇柔,也极是动人。男人盯了好久,方才道:“行。”
萋萋心中登时大喜,这么说,他便是不会计较了。她笑着,眼中登时涌出泪水来,搂住了他,小手便抱在了他的后背上。
“真的么?”
颜绍撩起了她散落在额头的秀发,端着她的小脸儿,“嗯。”
“殿下……”
萋萋声音更柔了,这时但见男人英俊的脸朝她靠来。她便也随之迎了上去。
嘴唇相碰,俩人亲到了一起。
萋萋登时一身热汗,脸颊也烫了起来。
室内温温暖暖,烛影摇红,幔帐之后男女裸身抱在一起。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飞舞,屋中的动静,直到三更才渐渐停歇下去……
*******
第六十九章
烛影摇红; 室内昏暗,地上的暖炉发出的“吱吱”的声音; 窗外白雪纷飞,簌簌飘落。
屋中温和宜人,一股缠绵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床边散落着衣服; 幔纱相隔; 萋萋与颜绍滚在被中。
少女喘息着,哆嗦着直摇头; “不……不要了……殿下明天还要上朝……早些睡吧……”
她眼中带着央求; 柔声哄着。颜绍压在她娇嫩柔滑的身子上,盯着她妩媚娇气的小脸儿,忍不住又从她的额头到嘴唇儿都亲了一遍。
萋萋小手搂在他的背脊上; 看着他极是慵懒沉迷的样子; 心中“咚咚”猛跳。
“好了; 好了殿下,好困啊……”
颜绍抬起了头摸了摸她; 瞧了她一会儿,这时才懒洋洋地从她身上下了去。
萋萋如蒙大赦; 提了提被子,而后便在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去。然而这时; 一旁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
*****
黑夜寒风凛冽,白雪茫茫一片; 黑衣人垂首躬身; 接过男人手中的一封信; 只听男人冷然道:“放消息给他。”
“是。”
黑衣人躬身领命。
*******
第二日一早,屋中静悄悄的,萋萋恍惚从睡梦中醒来,朦朦胧胧地看向床边,只见空无一人。颜绍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了衣服,朝着房中望着,不见宫女,于是扬声唤道:“珠儿,秋儿?”
厅堂中的二人闻言立时答应,笑着奔来。
“主子醒了!”
萋萋点头。俩人服侍着她穿好了衣服。萋萋突然想起,不禁紧张地问道:“小郡主和小郡王还在偏殿么?”
宫女点头,“在啊!已经吃过奶,正醒着玩呢。”
萋萋会心一笑,应了一声,洗漱梳妆过后,便想先去看一眼孩子们。
秋儿扶着她,劝道:“主子还是先吃饭吧。”
萋萋摇了摇头,“不急。”
刚走过屏风,她余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那张几案,心中蓦然狐疑,脚步不禁停了停。
秋儿奇道:“主子怎么了?”
萋萋缓缓摇头,“没什么。”而后跨步出去。
来到偏房,两个孩子正躺在床上蹬着小腿儿,伸着小手,“咯咯”地玩乐。萋萋心悦地瞧着,哄着。
那两个奶娘你一言,我一语地不断地讲着小郡主和小郡王昨晚今早的趣事儿。萋萋听着,点头,会心笑着……
奶娘两人时不时视线便从孩子的身上瞄到了萋萋的身上,瞧着她那刚生完孩子便那般苗条婀娜的身段,再看她的脸蛋儿,心中不由得自惭形秽。
大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萋萋见孩子们睡了,便回了房。可刚一进房门便又瞄上了那张几案。
少女缓步走了过去,刚刚一晃儿便看见了,但她并未理会,砚中有墨……
宫女珠儿缓步过来,“主子,快吃早膳吧,而后还要吃补药呢……”
萋萋点了头,走了过去,但淡淡地开口问道:“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殿下卯时便起了,然后也没吃早膳,便去上朝了。”
萋萋应了一声,坐在了桌前,拾起筷子一面吃着一面有一搭无一搭地又道:“殿下早上写字了?”
“嗯?”
珠儿一愣,随后道:“未曾啊。”
萋萋夹菜的手一滞,抬头看向丫头,“砚中有墨。”
“唔?”
珠儿一愣,而后特意跑去看了看,回来道:“奴清洗过了啊!”
萋萋没说什么,她就随便问问。
吃了饭后,孩子也睡着,她愈发的无聊,倚在贵妃榻上便开始回想昨晚的事儿。
她的话九真一假,混合到一起但觉没什么纰漏的,解释完那些话后,颜绍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她问他是否原谅了她,他倒是说原谅了。
看来是事情是过去了,萋萋翻了个身,而后又躺了一会儿,便起了来。
她来到那几案前坐下,拿出自己怀孕那会儿无聊时抄写过的经文,本想继续再抄一些,但翻开一看了一遍之前写的,但觉哪里不大对劲儿。其实倒是简单的问题。她记得有一页的字写的很丑。她特意将签子夹在了那页上,想什么时候重写,但此时签子却是换了页。莫非谁翻看过么?不过想想也便罢了。
萋萋翻到了空页,蘸墨提笔,便想接着去写。
这时,门口响起了秋儿欢快的声音。
“主子,你猜我刚才看见了谁?”
萋萋笑了笑,并未抬头,有一搭无一搭地问:“谁呀?”
“我刚才看见了百草堂的那个小哥哥了啊!他,他竟然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啊!”
“住口。”
萋萋闻言心“砰”地一下,手立时一抖,抬眸看向那宫女,霍然打断。
秋儿一脸懵,战战地,“怎么了主子?”
萋萋心中七上八下,咬住了嘴唇。暗暗攥住了手。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的长相特别容易让人记住,一种是丑的,一种是美的,若是相貌平平或许也便让人记不住了。
那魏央眉清目秀,可谓万里挑一的美男,秋儿又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记住了他的样子一点不奇怪。
巧了,萋萋唯独就是让她今天出去办点事儿,还就撞上了!
少女暗自叹息一声,撞上了也便撞上了吧,想着她便起身,拉了她过来,转了话,“你乱说什么,一个打杂的小哥而已,怎么可能是新科状元呢!”
秋儿恍然明白,笑着急忙道:“不不不,千真万确啊主子!奴绝对不会认错的!”
她说着脸一红,但见主子目光迎来,又一下子不自然地低下头去。
萋萋自然知道她不会认错,见她样子立时也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思,便探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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