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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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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使劲儿点头,“当然是啊。”
颜绍没接下去,而是说起了别的,“如今出来了便不总想哭了?”
“啊?啊!”
萋萋反应了一下,方才意识到他在说前几日她闷闷不乐之事,颤抖着应声道:“嗯,萋萋今天感觉很心悦,不过萋萋想,或许和出来关系不大,那是因为,因为今天见到了殿下啊……”
颜绍嘴角一动,反身便将她抱到了床里躺下,单手支在她身旁,靠近她的小脸儿,“苏萋萋,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萋萋摇头,秀眉蹙起,极是认真地道:“不是嘴甜啊,萋萋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颜绍盯着她,嘴角又是一动,没接下去,而是道:“目的达成了,你打算怎么感谢孤?”
“啊?”萋萋睁圆眼睛,心一抖,登时愣了,但见对方盯着她,眸中好似有笑又好似没有。
萋萋颤颤巍巍地道:“什么,什么目的达成了?”
颜绍摸了摸她的小脸儿,低声道:“你演了四天的戏码给孤看,如今如愿出了宫,还不是目的达成?”
“啊!”
萋萋顿时一身热汗,不禁咽了下口水,“什么戏码?殿下是不是对萋萋有什么误解么?”
萋萋心中大叫不好,糟了糟了,不会被她看出来了吧,那也是死活不能承认啊!
颜绍的手移到了少女的胸前,摸了进去,“孤没有。”
“啊……”
萋萋浑身一激灵,立时羞的满脸通红,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握住了颜绍的手,“殿下……殿下要做什么?”
颜绍从容不迫,语声淡淡,“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啊,殿下,不可以。”
颜绍凑得更近了,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在她身上的手更肆无忌惮了些,却极是温和地问道:“哦?说说看怎么不可以?”
“孩子,萋萋腹中有殿下的孩子……”
“那又怎样?”
“御医说……”
“哪个御医说?”
萋萋又咽了下口水,御医没说。御医一直都说她和她腹中孩儿都好的很。
她被他撩拨的难受,心中还惧怕不已。即便御医没说,她也觉得不应该如此……
这时,萋萋脑中霍地一个“霹雳”,一下子好像明白这颜绍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从年尾开始,他便一直忙于公事,时常不再东宫,即使回来也大部分时候都睡在书房,一直没去过后宅,没去过哪个女人那里。
前几天萋萋当然也听人说他忙完了什么改造,闲下来了,赶得巧了,恰逢她装“忧郁”。
颜绍认定了她是在装,然后还认为她装的目的是要出来,要出来的目的是霸占着她?怕他宠幸别的女人?去别的女人那么?
不会吧!
萋萋对天发誓,她冤枉!他还真是爱上谁那上谁那。
逢场作戏而已好么?她说她心悦他,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没他余生便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趣了,他不会真信的吧?
萋萋使劲儿摇头,小脸儿涨红,“殿下,啊……”
她还想再拒,再商量商量他,但话还没出口便觉身上一阵阵冷风,却是衣服被他拽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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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听着一旁男人匀称的呼吸声,微弱的烛光下,看着他裸露着的精装健硕的上半身,咬住了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带着情绪抱着被子,翻身朝向床里,不看他。但她一宿也没怎么睡着,一想适才的放肆便就又心跳又生气又脸红又害怕。
他如玉般的脸庞凑近她,行事之前曾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安慰了一句,“乖,孤轻些。”
萋萋浑身香汗淋漓,喘息着,紧张地抱住他健硕的胳膊,眼中带着乞求一般,使劲儿地点头。
他进去之时是比之从前温柔了不少,但清风细雨很快便变成了狂风暴雨。
他的轻些是说给鬼听的!他是没轻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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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萋萋就不说话了,沉着小脸儿,只为他穿着衣服,也不看他。
颜绍抬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看了看,但萋萋心中有气,被迫着抬起了头也不瞧他。
颜绍凑了过来,低声道:“弄疼你了?”
萋萋咬了咬唇,转眸扫他一眼,嗔怪道:“殿下就不怕伤了孩子?”
颜绍微一眯眼,松开了她,嘴角一动,“孤的孩子又怎会还怕这些?”
萋萋见他笑,再一听他那话就更生气。他不在意的,他只顾他自己。他不在意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其实她也不在意他!但是她腹中的孩子……
念及此就更生气,她抬眸又瞅了他一眼,垂下了视线。
待给他穿完衣服,她就坐到了一边。
这时珠帘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殿下。”
那人声音极其阴沉。萋萋吓了一跳。
而且没人通报,萋萋也没听到脚步声,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是哪冒出来的。
只听颜绍应了一声,“说。”
那人开口道:“人抓到了。”
“嗯。”
萋萋注意力被吸了过去,这俩人一应一答的,说话言简意赅。
萋萋正好奇后续,但等了许久都听不到什么声音,然后才反应过来,是那个“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这时她只感到一个人影过了来。萋萋吓得一个激灵,毕竟她正想着那“鬼”呢,但抬眼却见颜绍靠了过来。
“好了,别生气了。”
萋萋倒是意外他能说这话,但脑中灵机一动,立时抓住了机会,扭身就转了过去,还是不理他。
颜绍语调慵懒,“放肆!”
他抬起她的小脸儿,沉着脸,“苏萋萋,你的胆子愈发的大了。”
萋萋眼圈一红,一副委屈要哭了的样子。
“明明是殿下说话不算数,殿下坏的很!”
颜绍微一眯眼,刚要说什么,但见少女又望向了他,咬着嘴唇,“殿下得补偿萋萋!”
颜绍剑眉一蹙,但对她的话却来了一丝兴趣,“怎么补偿?”
“萋萋没见过京城什么样儿,殿下得许我出去看看。”
萋萋胸口骤然狂跳,适才那“鬼”说了抓到了什么人,那颜绍一会儿肯定是要去见什么人吧!
如此,他一定不会跟着她!
****
第五十一章
萋萋也骄纵一次。她腹中有保命符她怕什么?颜绍之所以能带她出来,能纵容她; 不就是因为她肚子中的这位金贵!
太子妃盼着; 皇上皇后也盼着!颜绍就算是不喜欢孩子; 不在意孩子; 也不会连皇上皇后都不在意的吧。
萋萋心中暗道:反正他不能杀她; 不能打她; 也不能虐待她就是了!不趁着能提要求的时候提要求; 等到孩子出生了先不说谁还理她,她能不能活都是未知!那还想什么?当然是现在想怎样就怎样!
念及此,她便又催促道:“殿下到底答不答应嘛?”
颜绍剑眉一蹙; “你想去集市?”
萋萋使劲儿点头,满是期待; 而后又带着几分央求; 娇声道:“出都出来了; 殿下不会不许萋萋去吧。”
颜绍一直看她。看的萋萋心里七上八下的,但面上故作从容。这时见颜绍终于转了视线,淡然地朝着门口走去,萋萋心下一沉。
“殿下……”
颜绍漫不经心地道:“想去便去。”
意外也不意外!
萋萋一听胸口登时狂跳起来; 骤喜。她使劲儿地攥了攥手,当真兴奋不已,只想跳跃欢呼,但自然是忍住了。
颜绍前脚走了; 她后脚便吩咐了秋儿通知备车。
吃过早饭; 也喝了安胎药; 萋萋便迫不及待地出去了,沿途不断地问着秋儿关于京城集市的事儿。
秋儿知道的不多,但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主子。
萋萋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她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颜绍果然没同行,但安排了三十几个护卫随行。为首护卫相貌俊朗,二十五六岁,名叫臧青。萋萋刚一出来便看见了他。
那藏青遥遥地见侍妾过来,躬身一礼。
萋萋头戴帷帽,扫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一会儿肯定是个跟屁虫。潜意识里第一印象便觉得他讨厌碍事的很,是以她也没理会他,直接向那马夫道:“先去七里街,再去长庆街,然后再去斜阳市井!”
她开口便向那马夫一连串吩咐了三处地方。
马夫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三处市集,只有七里街在这附近,那长庆街离的颇远,至于斜阳市井怕是天黑了也到不了,怎么可能去啊!
那护卫之首臧青不禁想笑。他半垂着头,对太子的女人自然是不敢看的,再说幔纱相隔,他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听她说话,隐约地感觉的出来她年纪不大,看来也异想天开,天真烂漫的很。
秋儿脸一红,适才出来的路上,主子便问她这京城的街道集市来着。她把知道的都说了,但没想到她出来就吩咐了马夫这样一句。
萋萋瞧见三人表情,知道她们心中想着什么。但她当下就是想装傻,于是颇是不满又无辜地道:“怎么了?”
“呃……”
马夫躬身刚要回话,却被臧青打断。
那男人冷然道:“听侍妾的吩咐,先去七里街,启程。”
“是,臧护卫!”
臧青暗道: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还怀着孕,能走多少路?一个七里街就够她逛的了,倒时候自己就嚷着累要回来了,其它两处还想它做什么?
萋萋瞥了那护卫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上了车。
马车使动,一路飞驰,不到半个时辰便驶入了集市。车渐行渐缓,最终停下。
臧青的声音在外响起,“苏侍妾,七里街到了。”
萋萋应了一声。在秋儿的搀扶下下了车,但见道路两旁层台累榭,碧瓦朱甍,各种店铺酒楼,路两边各种杂货,目不暇接,小贩儿的叫卖声,行人的话语声,耳边喧嚣吵闹,萋萋好热闹,也没见过这景象,当下都看愣了,也颇是高兴,沿街便走了进去。
各种布匹行,首饰行,杂货铺,花铺,只要能进去的,她几乎都要进去瞧瞧,更是看着什么好看,什么好玩,什么都买,甚至连药铺都要进去走一圈。
买了东西后就给那身后的臧青拿着。
臧青一人陪同,特意告之手下不必跟着,毕竟这大街之上,一个姑娘身后跟着一群护卫太过显眼,他一个人就够了。但这侍妾一直买东西,一直叫他拿,他心中有些不高兴。
力气他倒是有,一匹马他也扛的动,但他没那么多只手,再说他是杀敌护主的,也不是拎东西扛东西的!
当下便有点后悔没叫两个人跟着过来,也怪自己实在没想到她会买这么多东西。
萋萋看出了他情绪不高,她就是特意买要他拿,他不高兴才好呢!
少女继续哪有热闹往哪凑合,一会儿买东西,一会儿又在路边听听戏,看看耍杂技,加之吃饭休息,一上午也没逛几条街。
午饭,萋萋和秋儿先吃,而后叫来了臧青。
“臧护卫辛苦了,吃些东西吧。”
臧青垂首道:“多谢侍妾,属下不饿。”
他倒不是不饿,而是拘谨,他怎么能和太子的女人坐在一起呢?
萋萋笑了笑,“臧护卫别客气了,再说这是在外面,你一直垂首站着不好吧。”
臧青扫了一眼周围,但见确实有人在朝他这边看着。他自然也知道如此太是引人注目,但他拘谨,一来没和女人接触过,二来也是最关键的,眼下这是太子的女人,他怎能不敬而远之。
“臧护卫?”
萋萋又唤了他一声,那声音如黄莺出谷,酥软人心,极是好听。
“是。”
臧青答应着,暗想当下实属特殊情况,便硬着头皮,谢过,也便坐了。
萋萋把碗给推过去。
“臧护卫快吃吧。吃完咱们好回去。”
“是。”
臧青应了声,赶紧接过,扒了起来。
他吃完擦了擦嘴,这时只听太子的女人道:“不过臧护卫,我走累了,还得麻烦臧护卫跑一趟,去把马车叫来。”
“这……”
臧青一听,立时犹豫了,但随后斩钉截铁地道:“属下奉命保护侍妾,不会离开侍妾半步,恕属下不能从命。”
“……”
萋萋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少女秀眉蹙起,当下便有些不悦,“但我真的累了,走不动了。”
对方隔着面纱,臧青看不见她的脸,但语气中听出了她的情绪。
男人看向一旁的宫女,说道:“侍妾可让她去。”
萋萋瞅了一眼秋儿,道:“我自然知道也可以叫秋儿去,可秋儿走路慢,臧护卫走路快,再者她去,难道我和臧护卫单独呆在这儿么?”
臧青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但毫无退让之意,说道:“侍妾此言差矣,此为公众之所,虽然现下客人不多,但不是‘单独’。这丫鬟走路是慢些,但慢些无碍,最多侍妾多等个一时半刻,但倘使属下走了,侍妾若是遇到危险,这丫鬟保护不了侍妾,何大何小侍妾心中自有度量。”
他的这些话也皆在萋萋的意料之中,萋萋佯做生气,“我就让你去叫个车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这光天化日的,我能遇见什么危险?”
臧青垂头,嘴唇动了动,还未说话,但听对方质问道:“我就问你去是不去?”
臧青极是无奈,“属下必须时时保护侍妾安全,不能离开侍妾半步,恕属下不能从命!”
“你!”
萋萋一咬嘴唇,拍案而起!
秋儿气道:“臧护卫好大的胆子!气坏了侍妾你担待的起么?”
臧青垂头叹息,极是为难。
“好!不听是吧!不听,算了!”
萋萋气呼呼地坐了下去,喘息着,转头向秋儿道:“那你去。”
“是。”
秋儿点头应声,起了身,狠狠地瞪了那臧青一眼!
宫女走了,萋萋白了那护卫一眼,便趴在了桌上一句话也不说。
那臧青持剑抱怀,倚在座位上,尴尬也极是无奈。他当然知道这侍妾不高兴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能走啊!
想着他又看了她一眼。但听对方好像抽噎了两声。
臧青喉结动了动,手足无措,登时心中也乱糟糟,但又认真地想了一想,还是没后悔自己的作为。不管怎样,他还是的护她的安全要紧!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臧青只见那少女气呼呼地起了身,去门边张望,又气呼呼地回来,坐在那朝他这边看着,仿是在瞪着他。
臧青挠了挠头,心中七上八下,乱如麻,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见她又起了身,出去看,而后又返回气汹汹的坐下,这时开口质问道:“臧护卫为何只一人跟着?其他人都在干什么?”
臧青语塞,听对方又道:“其他人是摆设么?臧护卫可真是个好头目!”
她言外之意却是这头目自己干活,让手下都闲着。
臧青什么也没说,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这时只见门外跑来一人,那人正是适才出去的秋儿!
臧青顿时大喜,“侍妾,人回来了。”
萋萋回头一看,见秋儿笑着跑来,冷哼了一声起身,理也没理那护卫,转身便随着秋儿出去,上了马车。
“去长庆街!”
她出去了便向那马夫吩咐道。
那臧青一听,立时止道:“等等!”
侍妾已然关了车门。臧青只听车中传来她不耐的声音,“你又想怎样?”
臧青躬身道:“启禀侍妾,容属下说句话,眼下时候不早了,那长庆街太远了,去了怕是回来要走夜路,恐殿下挂怀,实在不妥,侍妾……”
“我就要去!”
他话还未说完,骤然被她打断。
萋萋霍然拉开那车门,厉声道:“臧护卫,你存心和我作对是吧!若是刚才你去叫车,又怎么会耽误这么久?又怎么会因耽误时辰,可能走什么夜路。殿下许我今天出来玩,我就要玩的尽情,就要想去哪就去哪,若说有错,那也是你臧护卫的错,还是说,天黑了你便害怕,害怕保护不了我了?”
“……”
臧青听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接不上。
这时只见听那侍妾哼了一声,一把关上了车门。
臧青叹息一声,摇头无奈,向马夫道:“去长庆街。”
萋萋在车中听了,不禁暗笑。少女很满意,也知道他没办法,必须得听她的。
臧青搞不明白,也猜不懂这侍妾到底要干什么?这七里街只逛了一半不到,她便要走,臧青很自然地以为她要回紫岩泉了,可这一上车她又要去长庆街!
萋萋就是要让他搞不懂,让他糊涂。她特意表现出骄纵、随性。
早上出来之前,她一口气说了三个地方,其实真实的目的地就只有那长庆街而已。
但那长庆街离着很远,实在没什么理由去,若是直接便要去那,必然被劝,太容易被人盯上,太容易露出破绽。
后到了七里街下车,她一见那臧青独自跟随,没带任何人很满意,事实上就算他要带人,萋萋也会提出人多显眼这类的话,只让他一人跟随。
而后在他面前表现骄纵,加之对他不满,如此再不听他劝告,一意孤行,非要去那长庆街便不显唐突。
眼下前面都是假象,真正的目的地就要到了,萋萋极是紧张,也异常精神。
马车飞驰了一个多时辰,车中的宫女睡的昏昏沉沉,但萋萋正好相反。
当感到马车减缓停下,臧青过来报着,萋萋只觉得心都抖了起来。
但她面上从容,下了车后便径直向街上走着,仍和之前一样,见铺子就进,但东西买的远不如之前那般频繁。
因为她这会儿打起了精神,不断地找着一家药铺。
当那“百草堂”三个大字映入眼中之时,萋萋心中一阵狂喜。
她面上从容,但极是紧张地缓步过去,透过门向里望着。
药铺之中,柜台之前,只见一个面容清秀,温润如玉的少年正在忙前忙后。
萋萋心中蓦地激动无比。他果然在这儿……
如果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以外她还有可信任的人,那个人就只有他了……
好久不见……
萋萋这时霍然捂住了肚子。
“啊……”
秋儿正跟着,当下猝不及防,大惊失色,“主子,你怎么了?”
其后的臧青亦是吓了一跳,急忙奔了过来。
萋萋喘息着,咬住嘴唇,十分艰难地道:“肚子痛,痛……”
秋儿脸色煞白,“什么?肚子痛?肚子痛?”
宫女当下都蒙了。
倒是那臧青反应了过来,见眼前便是一家药铺,立时道:“这里,扶侍妾进来!”
“是,是。”
秋儿连连点头,一面扶着主子,一面好似要哭了,大喊道:“大夫,这可有大夫么?”
屋中柜台前忙碌的少年正和顾客说着什么,闻声抬头,但胸口登时“砰”地一下。
第五十二章
萋萋特意掀开那帷帽; 露出了一半的脸来。轻纱晃动; 虽朦朦胧胧; 但那少年看的清清楚楚。
她被扶着进来; 视线便落到了那少年的脸上。
两人眸光相对,虽只有一瞬,但那少年看到了她眼中的异样,更看得懂她的意思。她在让他噤声; 于是他到了口边的话便就那么咽了回去。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魏家五公子魏央!
萋萋记得清清楚楚; 前世魏央便是在此时进京参加了会试。
他和小厮被偷了盘缠; 寄信回府; 那时府中还有不少人笑话他读书读傻了; 盘缠也能丢。
萋萋便是那时从众人的说笑中听说了这“长庆街”与“百草堂”的。
一切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
萋萋记得,前世,从魏央进京赶考后; 萋萋就再没“见”到过他。
因为她就死在了他走后的第二个月里。
但死前不久她记得好像是还听人说魏央通过了那会试……
死后做阿飘的时候,她看到了魏央无精打采的回来了,记得他曾抱着她的遗物偷偷的哭……
也不知他那最后的殿试到底怎样……
总而言之; 前世; 魏央是这三年后的新科状元; 不是今年。
萋萋来时的马车上恍惚还在想; 却不知今年的殿试到底是什么题?要是她知道一定想办法告诉魏央……
萋萋心中有些惭愧; 这魏央也不欠她的; 但她又要麻烦他了。
少女暗自叹息。可她真的别无他法了。
***
眼下霍然见到萋萋; 那魏央自是猝不及防,心中顿时乱了,胸口“噗通,噗通”地猛跳着。
屋中大夫听闻呼唤,立时迎了过来。
“这位姑娘怎么了?”
秋儿哭道:“我家主子怀孕在身,刚才突然肚子痛。大夫您快看看……您快看看我家主子是怎么了?”
“好好好,小娘子快请坐……”
那臧青一身冷汗,拎着剑,手足无措,当下可是蒙了。
大夫立时为萋萋诊脉,开始面色肃然,但渐渐地眉头舒展,向萋萋安慰道:“小娘子不用心忧,脉象没有异常。小娘子和腹中的胎儿均无碍,肚子痛可能是突然有些痉挛,小娘子不妨坐下来歇一会儿……一会儿便能好了。”
萋萋抽噎着,仍摸着自己肚子,“大夫是说我没事对么?”
大夫捋须笑着安抚,“小娘子别怕,没事。”
“多……多谢大夫。”
那臧青和秋儿听了都是松了一口气。
萋萋继续摸着肚子,又轻轻抽噎了两声,声音微弱,向一旁的宫女道:“秋儿,我冷。”
“嗳。”
秋儿立时脱下了自己的披风。
萋萋将那衣服从前面罩在自己的身上,盖住了肚子。
宫女紧张地问道:“主子,肚子还痛么?”
萋萋抽噎着点头,“痛……”而后向那大夫道:“大夫可否给我一杯温水?”
那大夫捋须点头,这一看就是哪家金贵娇柔的小娘子。
“当然当然,魏小哥?”
“是。”
魏央立时应声,匆忙地去倒了水过来,给萋萋递去。
“多谢小哥。”
萋萋娇娇柔柔地道谢,一只手在披风里仍摸着小腹,另一只伸出来接水。
俩人一伸,一接。
突然……
萋萋的手刚一接过那水杯,便蓦地一抖。
“啊!”
“主子当心!”
秋儿一声惊呼。
那臧青、大夫和魏央皆是心中一抖。
水杯蓦然朝着地上跌落。萋萋另一只在披风之下的手连着那披风一下子抬起,朝那水杯而去。
魏央亦是如此。
那衣服瞬时便包住了魏央的手。两只手在“众目睽睽”的暗中,一下子便握在了一起。
少女柔滑软嫩的小手略过少年温热的大手。转瞬便将一个锦囊塞进了他的掌心中。
千钧一发,一切只在须臾,萋萋伸出即收回,但听“啪”的一声碎裂声,他人的视线都在那掉落的杯子上……
但魏央已经将那锦囊收入袖中。
萋萋胸口“砰砰”猛跳,一切很顺利。碎裂声传入耳中,她立时佯做生气,使劲儿地一跺脚,“怎么这么倒霉!”
魏央道:“我在为小娘子倒一杯便是。”
萋萋气道:“不要了。”说着便使性子转过了身去。
“我今天就是倒霉,先是被人气的半死,又疼的半死,现下又吓得半死!”
那臧青听得一脸尴尬和无奈。他知道这侍妾是在和他生气呢!
萋萋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起身。
秋儿紧张道:“还疼么?”
萋萋小猫一般,“好像不疼了。”
秋儿喜道:“那便没事了!”
萋萋应了一声,“应该是。”
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走了几步,喜道:“真的不疼了。”
那大夫捋须笑了笑。
萋萋缓缓一礼,“多谢大夫,多谢小哥。秋儿……”
“嗳”
宫女立时应声,拿出了银子给那大夫递去,“多谢大夫。”
大夫点头,笑着,见给的钱远远多余他应得,但看出这小娘子是有钱人家的,便也什么都没说,欣然接受,只道:“小娘子保重。”
萋萋施礼告辞。
大夫笑着捋须。
魏央面无表情,但心中翻腾不已。
他稳了一稳,寻了处无人的地方,双手颤抖着拿出那锦囊,打开,只见里面赫然是一张字条,字条之上除了一个地点之外,只有五个字:七日迷魂散。
魏央心一颤,那七日迷魂散是一种假死药……她,她要这个做什么?
****
萋萋当然是要它,逼不得已的时候假死自救啊!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最多还有四个多月就要生了。
眼下她也是越想越明白了,如若这胎是个女娃娃,她不会死,只要太子不厌弃她,太子妃势必会利用她接着怀下一个,直到是个男娃娃。
但若是这胎就是个男娃娃,萋萋但觉自己必死无疑!
颜绍是“嗯啊”地答应了她生产之时会在她身边,但他的话还能信?
他就是把她当个玩意,拿她取乐,没事儿逗逗。就像她对他送的那只鹦鹉似的!
她没事儿闲着也和那鹦鹉笑,喂那鹦鹉吃!
笑是真心的,把它当个玩物也是真心的!
但若是它死了,萋萋但觉自己也不愿意,舍不得,不过若是真的死了,那死就死吧,她有什么办法,她又不是神仙能把它救活,那就再向颜绍要一只呗!
一样的道理,所以,萋萋觉得颜绍应该也是不希望她死的。但若是她真的死了,他又有什么办法?也是无所谓的事儿,那他就再换个女人找乐子呗!
所以他实质上并不在乎她,心情好的时候,逢场作戏哄哄她就不错了。
她还是得靠自己。
萋萋想,那假死药用不上最好。但若实在是被逼无奈,没有退路了,她生了孩子后便吃了它。太子妃若是见她已经死了,便一定不会再补一刀做那画蛇添足的事儿。
再怎么杀她也是有点风险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最最关键的,在外人看来,颜绍对她可是有几分宠爱!若是她死了,颜绍追究呢?虽然萋萋知道他肯定不会追究。但是太子妃没必要赌。人死了就完了!何必呢?
所以此事,此药,萋萋真的是不信任何人!若是魏央不帮忙,她也便认了,毕竟她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萋萋脑中不停的转,想了许多许多才回过神儿来,这时见秋儿又睡着了。这丫鬟挺好,其实自己可以信任她。
马车飞驰,阵阵马蹄声响在耳旁,萋萋掀开窗帘一角,但见太阳落山,远处金灿灿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际……
少女突然就想,若不然跑吧,去一个没有颜绍,没有人想要她的孩子,没有人想要她的命的地方……
但想想也便罢了。就算真能如愿跑掉,先不说以后怎么办,她带着颜绍的孩子就那么跑了,颜绍怕是要气死,怕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来!找回来之后,他得整死她!
萋萋打了个冷战。她害怕。她就是怂啊!
再想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她也睡着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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