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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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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侧妃一听,咬住了嘴唇,“呜呜”哭的更厉害,但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哭着谢了恩。
  ******
  萋萋虽迷迷糊糊,头晕的很,但颜绍责罚兰侧妃的那些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直到回到寝居,被扶到床上躺下,她都是有意识的,但再后来便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了。
  珠儿正在她身旁喂她喝药。她头上尚敷着一条冰毛巾,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但比昨日是强多了。珠儿为她端来粥,她吃的很好。
  正喝着,卧房之外响起脚步声,只听宫女齐齐地道:“拜见殿下。”
  萋萋恍然,颜绍来了!
  她胸口登时猛跳起来,肚子一下子饱了。
  颜绍抬步进来,没出声,解下披风。宫女接了过去,为其挂好。
  他抬步进了萋萋的卧房,转过屏风过来,只见少女秀发垂至脸庞,小脸儿有些苍白,正端着粥碗呆呆地看向他。
  珠儿秋儿躬身拜见,见太子抬手示意,便躬身退了出去。
  萋萋甚是意外,回了神儿,立时便要下床拜见。
  颜绍抬手,“不必了。”
  “是。”
  萋萋咬了咬唇,退了回去,又没动,仍端着那粥碗有些发愣。
  颜绍倚坐在一旁的软椅上,剑眉一蹙,“怎么不吃了?”
  “哦……是。”
  萋萋看到他了还往哪吃,当下用勺子盛了一口,又放了下,“妾身吃饱了。”
  她说着便要起身将碗放到床边的桌上。
  颜绍面现一丝不耐之态,“嗯?”的一声阻止了她,身体向前倾去,接过了那碗,放到了一边。
  萋萋连连点头,“多谢殿下,有劳殿下了。”
  颜绍从怀中拿出帕子,嫌恶地擦了擦手,将手帕丢在了一旁。
  萋萋揉捏着手,抬眼偷瞄他一眼,脑子飞速运转,前一日挨欺负时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
  自己就那么点追求,吃得好,喝的好,穿得好,戴的好,过得舒适,没人欺负就满足了。
  这前面的若干条颜绍都给她了,奈何这最后一条难啊!
  萋萋又瞄了他一眼,这东宫是他的,再过三年这整个皇宫,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守着这么个金大腿不抱等着给别人抱啊!只要让他把她放在心上了,谁还敢欺负她呢?
  可是他冷的像块冰,哪有感情的样子,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呢?
  萋萋想了想,但觉好在他好色,如此她便也不是无从下手!
  念及此,少女眼波流转,又瞧了瞧眼前的男人。
  他有钱有权,长得还好看,其实也蛮好的。
  正这时,突然见男人的目光迎了上来。
  俩人对视,萋萋瞬间就怂了。她咽了下口水,一下子就低下头去,这时听对方不耐地道:“你看什么?”
  “唔……萋萋,萋萋觉得受宠若惊……”
  “哦?”
  少女抬起了眸,笑的满足,“殿下能来看萋萋,萋萋好高兴。”
  “然后呢?”
  然后?萋萋想了想,“然后多谢殿下那日救我。若非殿下来了,萋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颜绍微一眯眼,“你怎知孤会来?”
  萋萋咬了下唇,眼睛看着他,心中想着别的。事实上那会儿她只是一晃儿看到了远处有人乘着玉撵,至于是不是太子其实并不确定。
  但想来不是太子就是太子妃,要么就是萧侧妃,总而言之,她就是胡乱叫的。
  但眼下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瞎叫的。“殿下”这称呼,怎是她能随便瞎叫的,于是便含情脉脉,娇羞地道:“萋萋脑中只想着殿下,总觉得殿下就在萋萋身边,许是那会又烧的糊涂了,就,也没顾得上什么礼仪,情不自禁地便喊了出来。”
  颜绍嘴角一动,听她那爱慕的话,见那她那副我见犹怜,娇滴滴,又楚楚可人的样子,心中欢喜的很。他灼灼目光,盯着对方,身子向前倾去,靠近了她。
  萋萋瞬时感到了他温热的气息,心中猛跳,下意识往回缩了一缩,只听他的声音响起,“你能侍寝么?”
  萋萋的脸登时一红,轻轻摇头,“太医说萋萋身体虚弱,暂不适合侍寝。”
  颜绍退了回去,萋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殿下……”
  颜绍感受到她柔滑的小手,心中一荡,但依然如故,冷冰冰地道:“怎么?”
  萋萋抬着小脸儿,凤眼盈盈秋水,樱唇微起,“萋萋不能侍寝,殿下是不是就会走了?”
  颜绍眼睛微眯,“不然呢,你叫孤在这做什么?”
  萋萋脸颊又烫了起来,只觉得依他这话,似乎是和她出了那种事儿以外便没什么别的做了。
  萋萋目露嗔怪,“萋萋记得萋萋的爹娘每晚都是同床共枕的啊。”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也不见得一起同床便非要做那些事情吧。
  颜绍一声嗤笑。
  萋萋登时感觉脸更烫了。她咬住嘴唇,缓缓地道:“萋萋知错了。”
  颜绍转眸斜瞥她一眼,“如何错了?”
  “殿下乃天潢贵胄,如何能和市井小民夫妻一般。”
  颜绍没说话,只垂眸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冷冰冰地收回了目光,站起身来。
  “睡吧。”说着,人便朝外走去。
  萋萋应声,“恭送殿下。”
  外面也立时响起了宫女和太监的声音,“恭送殿下。”
  冷风瑟瑟,白雪轻飘,颜绍从孪秀宫中出来,便上了轿撵。
  和顺急忙迎了过来。
  “殿下,现下去哪呢?”
  “去朝华宫。”
  “嗳!是!”
  和顺点头哈腰地,而后立时扬声道:“起驾朝华宫!”
  颜绍在撵中闭目养神。
  和顺也立时通知了人去告诉萧侧妃候着,可眼见着就要到了,但听轿子中突然想起了太子的声音,“停。”
  那和顺立时叫了停,来到车门口,恭敬的候着。
  “殿下。”
  这时只听太子淡淡地道:“回华阳宫。”
  “呃,这……”
  和顺一听,登时一愣。


第三十七章 
  这怎么又要回华阳宫了呢?
  “殿下……”
  和顺吃惊也不解; 当下便想劝上一句。
  这萧侧妃显然已经做了迎接准备,太子这突然又不去了,怕是要让侧妃伤心呐!可还未开口,但见太子剑眉一蹙; 极是不耐地道:“孤说回华阳宫; 你听不懂?”
  “啊; 是,是!”
  和顺听太子语中带着不悦,立马什么念头都打消了,只躬身连连称是; 扬声道:“起驾华阳宫。”
  轿撵当下便掉了头。
  颜绍对那萧侧妃虽没什么喜欢,但也绝对没有什么不喜欢,更没有厌恶,就是这一路来,满脑袋里都是那苏萋萋妖冶的样子; 当下一想起别的女人便觉得索然无味,心中突然觉得没意思; 那个念头断了; 也便不想去了; 是以他回了华阳宫; 洗了个澡,便睡了。
  ***
  萧侧妃听到公公来报; 心中欢喜的紧; 但前后才一盏茶的时间便又接到了那第二个消息。
  萧侧妃听罢登时大怒; 简直接受不了。
  “你说什么?”
  那来报的太监忠呈战战地又重复了一遍,“殿下回华阳宫了?”
  “为什么?”
  “奴才打听过了,殿下什么也没说,就是,突然就下令回去了。”
  萧侧妃使劲儿地攥了下手,气的一把便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他什么意思?萧侧妃蓦然间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当下咬住了嘴唇,气的不行,“玉娥,去给本宫收拾衣物!”
  那玉娥登时一愣,“侧妃?”
  萧侧妃怒道:“本宫叫你去收拾衣物!”
  “啊……是!”
  这边吩咐完,那萧侧妃又立马向门口的太监忠呈道:“你,现在就去给本宫备车!”
  屋中的宫女太监一听,这下登时全明白了。侧妃这是要回娘家啊!
  玉娥大惊,当下还收拾什么衣物,立马奔了回来,“侧妃,侧妃冷静一下,侧妃这一走后果……殿下,殿下必然不悦啊。”
  “他不悦便不悦!”
  “侧妃……!”玉娥心中一抖,一时间脸都白了,变着语调安抚,一个眼神儿,屋中的宫女立时会意,把门关了。
  “哎呀我的侧妃,奴婢知道侧妃心中有气,但,但那是殿下啊!侧妃和殿下较什么劲呢!殿下原来对侧妃那般宠爱,这突然……依奴婢看啊,这其中必有缘由啊!”
  那公公也连连点头,“是啊侧妃,这其中必有什么事情,侧妃万万要冷静啊!”
  萧侧妃不说话了。她咬着牙,自然知道自己适才很冲动,究其原因,这一来太子从未驳过她的面子,二来一直以来她是这东宫最受宠的女人,别人只有羡慕她的份儿,此时实在是意外。
  适才她除了生气,更觉得丢脸,没面子,想来明日此事就会在东宫传开。太子妃一定会笑,那被禁足了的毫无脑子的兰侧妃会笑,那个狐狸精苏侍妾也必然会笑!
  但冲动劲儿过了,萧侧妃便冷静了。
  她坐了下去,就是不信这是处于殿下本心,此事必有蹊跷。
  “去,打探一下,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
  公公立时躬身领命去了。
  他刚出去,萧侧妃眼睛又向一旁的玉娥瞟了一眼。
  玉娥会意,点了头,于是也出了去。把那适才在寝居之外的宫女都叫到了一间屋中去,挨个问了一遍,“适才听到了什么?”
  众人战战,一下子都跪了下去,“奴婢什么也没听到。”
  玉娥面色冷着,“听到了也没关系,耳朵割了以后就听不到了。”
  众人瑟瑟发抖,登时浑身冷汗,不住地磕头,“奴婢们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玉娥很满意,嘴角动了一动,居高临下,声音略微抬高,“如果有句不该传的话传出了朝华宫,我保证你们再也摸不到自己的耳朵了。哦……还有舌头……”
  她语声淡淡的,内容却极其惊悚。
  众人伏在地上,哆嗦不已,连连点头,“是,是。”
  屋中昏暗,冷风吹入,鸦雀无声,更是充斥着一股阴森之气。
  ***
  萧侧妃没睡,一直等着那太监回来。
  大约半个时辰,那太监终于返了回来。
  “启禀侧妃,殿下来朝华宫的途中确实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只是在那之前,殿下曾去过孪秀宫。”
  萧侧妃攥住了手,脸色登时一沉。
  她就知道!
  那还用说,定是那个小狐狸精从中作梗,耍了什么花招!
  萧侧妃想着心中便更气。
  她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念及此,萧侧妃心中又顿时生出了疑惑,于是向那太监道:“去,给本宫好好查查那个小妖精的底细!”
  “是。”
  ***
  第二日一早,颜绍起了床,梳洗了后正坐在桌前用膳,这时只见和顺端着一个食盒过来。
  “殿下……”
  和顺将盒子递到太子眼前,打开,将里头的糕点拿了出来,满脸是笑地道:“这是萧侧妃亲手做的点心,一早给殿下送来的。”
  颜绍瞥了一眼。听他提起了萧侧妃,便想起了昨晚失信于她之事。
  他对人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但是女人除外。
  眼下见她送来了东西,这便想起她来,但也没吃没尝那送来的糕点,只向和顺淡淡地道:“把那木樨清露赏给她。”
  和顺连连称是。
  ***
  萧侧妃回到宫中没一会儿,便见和顺带着太子的赏赐来了。
  萧侧妃端坐正位,淡淡地笑着,“多谢和顺公公,和顺公公操劳了。”
  和顺垂首微笑,“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萧侧妃眼神示意,玉娥立时端过来一个盘子,走到和顺跟前。
  萧侧妃道:“还望公公笑纳。”
  那和顺笑着抬头,只见盘中盛放的正是金灿灿地金子,足足得有一百两。
  他笑着垂首,“多谢侧妃,奴才心领了。”
  萧侧妃秀眉一蹙,“诶?和顺公公这话说的,本宫心中可是怕的很,莫不是公公不愿再帮本宫在殿下面前美言了么?”
  她说着又是向那玉娥一个眼神儿。玉娥便立马将那盘金子装进了袋子中,向和顺递去。
  萧侧妃道:“公公若还是不收,本宫没办法,就只好让兄长亲自去给公公送去了。”
  “呵……”
  和顺笑了起来,接过那袋子,躬身道:“那奴才便谢过侧妃了。”
  萧侧妃丹唇扬起。
  那公公走后,玉娥来到萧侧妃身边,见其笑着,手中拿着那木樨清露看着,谄媚道:“侧妃看啊,殿下还是最在意侧妃的!”
  萧侧妃丹唇扬起,又笑了笑,很是心悦,心中暗道:殿下一定后悔了,所以才送了东西给她,也势必很快就会来找她的。
  ***
  一晃儿三天过去,近来常常下雪,天儿很冷。
  萋萋身体渐渐康复起来。自那天之后,颜绍便没再来过,据说他出宫去了。
  这第四天下午,萋萋正坐在香炉旁烤火,宫女秋儿兴奋地跑了过来。
  “主子,有消息了,殿下回宫了,现下正在书房。”
  萋萋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些碎银子,给她递了过去,“秋儿,辛苦了。”
  秋儿笑了一笑,“不辛苦的,多谢主子打赏。”
  萋萋心中“砰砰”猛跳,想了想,来到了梳妆镜前,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又换了件艳丽的衣服,外面裹了件白色披风,便出了孪秀宫。
  ***
  她来到那书房,远远地张望过去,见其外有十多个护卫守着,屋中亮着灯火,便呆在了一旁等着,没一会儿,只见书房的门开了,其中走出一人。
  那人白发朱颜,精神抖擞,萋萋认得,正是和他们一路回京的百里先生。
  正望着,但见那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仿佛发现了她,遥遥地望了过来。
  萋萋下意识地朝一旁的树后躲了一躲。
  百里先生矗立片刻,别过了目光,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萋萋见他走了,料想书房应该是没客了,便出了来,朝那边奔了过去。
  行至门口,只听“哗啦”一声,最前面的两个护卫霍然抬剑挡住了她。
  “什么人?”
  “唔……”
  萋萋下了一跳,本来她也是想让人去通报一下,当然没想闯进去,但没想到护卫这般霸道吓人。
  “我……我是萋萋。”
  护卫看她那娇滴滴,可人的模样,还真的直接答了名字,当下有点忍不住想笑,谁知道“萋萋”是谁,他们问的自然是身份。
  但太子严禁的军风让他们立时收回了笑,依旧一副冷面。
  猜也猜到了,东宫中这么美的女人还能是谁,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宠妾。
  “你要干什么?”
  “我想见太子,劳烦通报一下。”
  那军官厉声道:“太子有事,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哦。”
  萋萋应了一声,退了两步,站到了一边。
  那几名侍卫原本目不斜视,但当下却无知无觉,不自禁地便总想朝她瞄上几眼。
  萋萋矗立在那,天寒地冻的,地上雪白一片,当然冷。她双手交叉,相护揉搓着,不时放到嘴边轻呵,心中暗道:“他干什么呢?这要是呆一宿,她不得冻死啊。”
  想着,她便上前了两步,向一名侍卫道:“可否劳烦帮我通报一下。”
  那侍卫见她冻得小脸儿通红,心中倒是怜香惜玉,但太子军纪森严,他可不敢去,于是便昂起了头,没做声。
  萋萋一见,刚想退回去,这时但听“吱嘎”一身,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少女一抬头,只见门口之人一身紫色蟒袍,负手在后,正是颜绍。
  颜绍面色一沉,居高临下,冷冰冰地道:“你来做什么?”
  ****


第三十八章 
  “我……”
  萋萋从怀中拿出了那日颜绍擦了手后丢下的帕子。
  “妾身来还殿下东西……”
  颜绍扫了一眼那帕子;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声道:“送过来。”
  萋萋应声点头,走了过去,停在台阶之下; 仰头伸手; 将帕子朝颜绍递了过去。
  颜绍垂眼俯视着她,却没接。
  少女披风上的帽子包裹着小脸儿; 双瞳剪水; 樱唇微启; 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很是虔诚地望着对方,但颜绍却一直负手在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良久良久也没接。
  萋萋伸出去的胳膊都酸了; 禁不住有些晃动; 心中暗暗叫苦。
  这时只见男人淡然,高冷地移开了目光,转身进了书房; 漫不经心地道:“进来吧。”
  “唔,是。”
  萋萋点头应声; 这才放下了胳膊; 跟了进去。
  那承光阁中以紫檀色为主; 暖和的很。进门右手边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 左手边便是几面书架; 殿中间一张宽大的桌案之后是一面雅致镂空式隔断,其后是临时休息的卧房。
  萋萋进门后便停住了。
  颜绍返回桌前坐下,提起笔来,不知在写些什么。萋萋将那帕子放回怀中,来到桌前研磨伺候,心中脑中想的都是一会儿和他说什么,怎么取悦他,诸如此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男人放下了手中之笔,将那写好的东西装进了信封之中,叫来了人。
  萋萋也没听懂他和那人说的是什么,只转眼见书房的门被关了上。
  屋中寂静无声,只有火炉中发出“吱吱”的声音。她这时恍然感受到了目光,低头只见颜绍果然在看她。
  男人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冰冰冷冷的。
  萋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殿下……”
  然猝不及防,下一瞬便觉手腕一紧,一下子被他拽到了腿上。
  萋萋躺在了他的怀中,胸口“噗通,噗通”猛跳,不自禁地娇喘起来。
  男人垂首,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双眸一眯,冷冷地问道:“来干什么?嗯?”
  “妾身……”
  萋萋又把怀中的手帕拿了出来,“妾身来还殿下的东西。”
  颜绍随手将那帕子掠了过来,随意一丢,盯着她娇艳的小脸儿,“还有呢?”
  “还……没有了。”
  少女摇头,胸口“砰砰”猛跳,这时被他一下子拉着,骑坐在了他的腿上。
  “真的没有了?”
  “啊,真的没有了。”
  如此姿势,萋萋顿时羞臊的小脸通红。
  颜绍垂眸盯她片刻,又霍然拖着她的腰肢,起身将她抱坐在了身前的桌上。
  “啊~”
  男人双手撑在桌前,将她束缚在两臂之间,目光灼灼,向她靠了过去。
  萋萋立时怂的要死,也没待对方再问,连连道:“还是来,还是来,见殿下的……”
  “见孤做什么?嗯?”
  “妾身,妾身想殿下了,好想殿下。”
  “想孤怎样?”
  “唔……这……”
  萋萋脸色臊红,她说“想念”他,不是“想要他”怎样……
  颜绍凑近她,声音微沉,却毫无怒意,“苏萋萋,你的胆子愈发地大了?”
  “啊?!”
  萋萋顿时浑身哆嗦起来,“没有,没有,萋萋胆子小,萋萋害怕……”
  “哦?孤怎么没看出你胆子小?”
  “我……”
  “孤不喜欢有女人来找孤,你可记住了?”
  萋萋胸口猛跳,连连点头,小猫一般的声音,“记住了,记住了。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妾身,妾身是太思念殿下了,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以后妾身想念殿下,就远远地看着殿下……再也不敢来了……”
  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吹气如兰,双手拄在桌上,身子向后倾倒,酥胸半露,喘息着,更是梨花带雨,樱唇微启,爱慕又虔诚,可怜又委屈地注视着他,仿是等着他怜惜。颜绍瞬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萋萋看着男人,却动了一动,“殿下讨厌萋萋,萋萋现在就离开,不碍殿下的眼。”她说着便要挣脱男人。
  颜绍一把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撩完就想走?你觉得孤会放了你?”
  萋萋使劲摇头,又退了回来,“不要,不要,殿下,殿下要萋萋怎样,萋萋就怎样。”
  颜绍长睫如扇,双眸微微开合,摸了摸她的头,盯着她,靠近她,很是满意的样子,沉声道:“乖。”
  萋萋连连点头,一把搂住了颜绍的脖子。男人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她的嘴唇便亲了上去。
  ***
  和顺拿人钱财为人办事,今日太子刚一回宫,他就在其耳边扇风,好顿美言萧侧妃。
  太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加之上次失信萧侧妃之事,和顺但觉太子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愧疚的,是以今晚势必会去看那萧侧妃。
  萧侧妃也这么觉得,但希望很快落空。打探到消息的太监进了屋,垂头,但并不敢说话。
  萧侧妃秀眉蹙起,“说呀!”
  “是,启禀侧妃,殿下在书房睡下了。”
  睡在书房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但见那太监表情,萧侧妃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接着说!”
  “呃……是,那苏侍妾在书房侍寝。”
  萧侧妃使劲儿地攥住了拳头,“什么?”
  书房侍寝?!这是从来也没有过之事!太子不喜欢女人进书房,她萧侧妃从来都不敢去书房探望。
  竟然……
  “殿召见了那狐狸精去书房侍寝?”
  萧侧妃听着都觉脸红,但觉实难相信。
  太监答道:“不,不是,没有召见,是那苏侍妾自己去的。”
  “贱人!”
  萧侧妃登时火冒三丈,果然如此,她就没见过如此下贱不要脸的女人!
  ***
  承关阁中室内烛影摇红,温暖舒适,四周充斥着一股极其颓废的气息。
  萋萋像小猫一般蜷缩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比颜绍起的略早,待男人醒来,她已经收拾妥当。
  萋萋伺候颜绍穿衣洗漱,而后俩人一起出了承光阁。
  刚一出阁便见阁外有人候着。
  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萋萋认得,昨晚还看到他了呢,此人正是百里先生。
  那百里先生垂首立在那,见那少女和太子一起从书房走出,一点也没意外……
  萋萋躬身一礼,“妾身告退。”
  颜绍点了点头。
  待她下了台阶,走得远了,那百里先生缓缓开口道:“此女面有惑君之相,日后会给殿下带来祸患,殿下乃大福之人,命途平坦。此女恰恰相反,会为殿下日后带来诸多变数。殿下原不该和她有任何交集,应尽快斩断。”
  颜绍闻言先是剑眉一蹙,心中略有不悦,因为类似的话他曾听百里先生说过,但转念又笑了笑,“先生放心,孤现在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
  百里先生闻言略一躬身,“殿下信天命么?”
  颜绍又笑了笑,“信,但孤更信孤自己。”
  百里先生垂首,不再说话了。
  ***
  三天前
  萋萋的病渐渐转好,但尚在病床上,无法下地。
  烧虽退了,但依旧浑身无力。
  颜绍昨夜来看过她,说实话萋萋还挺意外。他临走之时靠近她,看她的那个眼神儿,萋萋太熟悉了。
  所以他走了,萋萋断定他会去别的宫找别的女人。但后来竟然听说他哪个宫也没去,萋萋还真是挺意外。
  今日一早便听说太子出宫了,也不知道他要几天回来。
  萋萋躺在床上,眼睛转来转去,望着床顶,发起愁来。
  她原本想好了,要想在这东宫过得好,就要取悦颜绍,取悦颜绍,取悦颜绍。
  但是谈何容易啊?自从进了东宫,事实上她也没少取悦颜绍,没少让他高兴。
  可他对她好么?他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儿的!
  除了以色侍人,萋萋但觉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可她的以色侍人给自己换不来任何好处。
  正翻来覆地发愁,这时突听屋外太监扬声道:“太子妃驾到!”
  “唔……”
  萋萋一听,当然意外,立时招呼一旁的珠儿,“快扶我下去。”
  “是。”珠儿赶紧将萋萋扶了下来。
  不时,只见太妃姜氏缓步进来。
  “给太子妃请安。”
  萋萋在宫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苏侍妾平身。苏侍妾带病之身,不必拘于太多礼仪,快快床上躺下吧。”
  “是,多谢太子妃。”
  少女说着起了身,由宫女搀扶着回到了床上。
  姜氏瞧了瞧她,开口问道:“苏侍妾可感觉好些了?”
  “是,多谢太子妃关怀,妾身觉得好多了。”
  “嗯,那便好。”
  姜氏说着,扬声向屋中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本宫想和苏侍妾单独聊一会儿。”
  “是。”
  屋中宫女听罢,皆是躬身一礼,而后鱼贯而出。
  屋中立时便静了下来。
  萋萋愣了一下,“太子妃……”
  姜氏转眸瞧向她,应了一声。
  “苏侍妾别担心,本宫不过就是有些心窝子里的话,想和苏侍妾说说罢了。”
  “是。”
  萋萋好奇也意外,心中战战地,虽然听太子妃说的客气,但心中却隐隐地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但听太子妃问道:“苏侍妾自从入东宫以来,吃住可还习惯?可还满意?”
  “习惯,当然满意!”
  “嗯,那苏侍妾自觉本宫待你如何?”
  萋萋立时垂首,“太子妃待妾身自是极好的。妾身自入东宫以来,太子妃维护妾身,眼下住的寝宫,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太子妃赏给妾身的。”
  “嗯。”
  姜氏轻轻应了一声。
  “苏侍妾说的很好,但是,苏侍妾要明白,本宫能把你安置在那孪秀宫,便也能把你安置在别处。诸如南苑那些长满杂草,蛛网尘封,殿下永远也不会去的地方,东宫有的是……本宫能给你你满意的吃穿,满意的日子,便也能不给你……”
  萋萋越听越不对劲,心无底洞般的下沉,立时起身下床,跪了下去。
  “太子妃……”
  姜氏没有相拦,只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萋萋胸口狂跳,浑身战栗,“妾身感激太子妃,感激太子妃对妾身的照顾……太子妃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一定尽全力而为。”
  萋萋明白了。她原以为太子妃为她安排这些都是因为太子的缘故……现在看来却不仅仅是那样。
  对方的话很清楚,她能给她,也能不给她,之所以给了她,那是有原因的。
  萋萋弱小又无依无靠,当下不识时务难道和太子妃对着干么?以后的事儿当然是以后再说,她现在总得弄明白太子妃到底要她干什么?
  太子妃嘴角轻轻扬了扬,这时方才起了身,来到萋萋身旁,将她拉起,扶到了床上。
  “很好,本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萋萋小脸儿煞白,“太子妃……究竟想让妾身做什么?”
  姜氏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白皙清透的小脸儿,声音轻柔,“本宫不叫你做什么坏事,你大可放心就好。本宫只要你尽职尽责,侍候好太子,嗯?”
  “……?”
  萋萋愣在了那。
  姜氏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侍候好太子,本宫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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