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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妖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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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有宫女扫去一地碎渣,关于刘贵人的痕迹再无踪可寻。
  丽嫔忍不住落泪,明惠懵懂地用丝帕给母亲擦眼泪,丽嫔抱紧女儿,还好有你。

  ☆、第 11 章

  刘伊诺的遭遇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不知情的只当她是被父亲牵连所致。
  良妃心中有鬼总觉得别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吃不下也睡不好,连吃了几天静心养容丸才稍稍好转;又把殿内摆设的贵重物品都锁进库房,衣裙挑些素净的穿,指甲上的宝石珍珠统统取下,每日首饰也少佩戴几个。
  如此过了十来日,顾致远风尘仆仆回来复命。这次查获的银钱有几百万之巨,全部收缴国库;顾国公有功,皇上著封其为太傅,教导几位皇子读书。
  太傅虽无实权,可人家的外孙是皇子,中宫无子,倘若顾致远能成为太子太傅,那么可以想象往后顾家手中的权力会空前鼎盛。皇上真的不是在给顾家铺路?一时间顾国公府门庭若市。
  良妃听闻此事后又喜滋滋的开库房,挑选自己得意的物品做摆设,打扮也恢复以往的奢华,行事也是颖指气使。
  顾致远对外孙可不会溺爱忍让,不尊师重道,打手心;让奴才代写功课,打手心;惹事生非,打手心。一时间崇文馆经常传出双胞皇子的哭声,两人脸上泪痕未干,手心红肿颤颤巍巍认真写字,再不敢再顶撞太傅兼外祖父,总算是学乖了不少。
  吏部尚书兼国丈苏放最近过得不太舒心,空占了十二年国丈的名头,到头来为别人做嫁衣。如今自家门前无人光顾,一条街外的顾府排队拜见的不计其数,更甚者已经有人在背后称呼顾明礼为国丈,你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苏夫人不敢面对老爷,害怕他斥责自己,只闭门称病。
  苏放见此更是怒上心头,踢开房门,让跟在后面战战兢兢的大夫给夫人诊治。
  苏夫人从未见老爷如此愤怒过,惊白了脸,年过半百的夫妻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苏放心软,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操持家业并无过错,挥手让大夫下去。
  苏夫人见此倒了一杯热茶给老爷,苦涩道:“老爷,我儿命苦,都是易婷害的!”
  苏放皱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再说那时候大夫尽心医治表示并不会留下病根,宫里的太医也说女儿身体无碍,至于子嗣……也许真是她此生没有子女缘分吧。皇家无父子,更别提夫妻继子之类的,想着女儿以后孤苦伶仃,年迈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
  苏夫人见老爷精神萎靡,背也弯了,一夕之间人苍老不少,再不复儒雅斯文之貌,不禁红了眼眶。两人相顾无言,只叹命运弄人。
  实则苏放并不是很在意国丈这个名头,也无心让家族更上层楼,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顾家太风光,世人太势力。
  苏泽自外地寻来一位专治女病的妇人,据说经她手的病人全都儿女双全。苏放见妻儿都眼巴巴望着自己,遂无奈点点头,也还是带有一丝期望的。
  翌日,苏夫人递了拜帖进宫,女大夫扮作随从一同入宫。
  敏仪正当月事来了,心情不悦,每每期望每每失望,这都是命么?又听闻母亲进宫来探望自己,连忙让孟君去接。
  苏夫人见女儿脸色苍白,又感触她手心冰凉一片,这才秋天何得如此虚弱?急忙让女大夫诊治。
  女大夫细细把脉问诊,得出结论:“贵人这是虚不受补,是药三分毒,补多了补过了,身体就会积累毒素,从而导致血脉淤阻继而不孕。”
  敏仪眼中寒光毕现,怒斥:“放肆!”这是讽刺她先前做了无用功,自己害了自己?
  女大夫并未被贵人气势所吓住,不再言语,退至一旁。
  苏夫人连忙陪笑道:“她这是魔怔了,一时失言还望大夫谅解。”又问:“可还能治好?还望大夫出手相救。”
  女大夫回道:“这毒素日积月累,并不是十天半月能排净的,我开个排毒的方子,吃个一年半载,有没有就看缘分了。当然你们也可以另寻高明,这世上比小妇人医术高明的大有人在。”
  缘分?又是缘分!太医和她说静待缘分,这人也和她说看缘分,她就和'缘分'这东西无缘!又想起这些年吃的大多数补品都是易婷送进来的,一时间头脑被愤恨主宰,怒摔宫殿所能砸的东西,直把力气用尽颓废倒地,头发衣裙散乱眼睛通红似血。
  苏夫人用丝绢掩住嘴里的惊呼,目瞪口呆的注视女儿的疯狂,待她平静后,连忙让孟君服她进内殿休整。又对着女大夫讪讪一笑,请她开方子,又嘱咐她出宫后不要妄谈。
  女大夫微微摇头,轻叹:世人追求心中夙愿不计后果,皆把过错归置在旁人身上,终究会害人害己。开了方子,领了诊金,出了宫门,消失人群。
  敏仪再出现母亲面前时已回归平静,又变成那个令无数女人艳羡身份高贵端庄大气的皇后。她笑着说:“母亲且安心,回去告诉父亲和兄长,女儿在宫里过得很好,还没有人敢在女儿面前放肆;就算女儿此生无子,那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以后的皇太后。就是连累父亲兄长要受人耻笑了。”
  苏夫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直道苦命的儿,恶人终将会遭报应。
  敏仪冷冷一笑,报应么?会有的。
  苏夫人回府后按照方子抓了一大包药送进咸福宫,孟君亲自监督熬制。这药味道怪腥,闻气味就想呕吐,敏仪闭着眼一饮而尽,拒绝蜜枣甜嘴,慢慢品味满嘴苦涩。
  良妃因其父亲职务调动而高调起来,觉得在后宫中自己再不用看别人眼色行事,皇后又有何惧?以往还想着过继一个儿子给皇后,作为一个母亲谁又真的舍得自己孩儿喊她人母亲?如今可好,孩儿有自家父亲悉心教导,若是立为太子,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自古以来皆有东西太后的存在,皇后就做她的东太后好了。
  思维一畅通,良妃什么毛病都不药而愈了,气色好得不行。
  咸福宫。
  良妃关怀道:“皇后娘娘脸色如此苍白,可是得了病症?”轻抚鬓角,感叹道:“咱们女人啊,岁数一大不是这痛就是那痛的,一身毛病,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又掩口一惊,道:“瞧我这张嘴,瞎说什么呢!请皇后赎罪。”
  敏仪笑道:“妹妹有心了,本宫是老毛病犯了,不碍的。”
  良妃见皇后没有斥责自己,想趁胜追击树立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她笑道:“说来李太医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把平安脉,怎的连皇后娘娘的老毛病都没有根治好?就算他医术不行不能根治,总不会不知预防吧?瞧把咱们皇后娘娘折腾的!皇后若是不嫌弃,给我把平安脉的王太医医术还算不错,不如臣妾请他来给皇后医治?”
  贤妃抱着福惠笑道:“皇后娘娘既是老毛病犯了,换个太医诊治又哪里有原先的知根知底了解病情呢?”
  良妃轻扫一眼贤妃母女,轻蔑道:“可不就是原先的知根知底么?妹妹以身验证的事情,自然是不会错的。咱们这些人当中就属妹妹陪伴皇上最长久,妹妹是从七岁还是八岁开始陪伴在皇上身边的?那时妹妹还是个被父母卖进宫的小宫女吧?一慌二十年过去,原先身世可怜的小宫女摇身一变成为四妃之一,可见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说贤妃依仗近水楼台先得月勾引皇上。贤妃比良妃大两岁,良妃口里的妹妹叫得很是顺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老底,贤妃讪讪一笑,低头握住福惠的手。
  击败了一个虚伪的女人,良妃愉悦地拿起桌上的茶细品,只一口皱眉道:“这宫里的人都是怎么当差的?冷茶也是待客之道?难怪皇后会犯病,想来全是你们这些不得用的奴才照顾不周的缘故!若是在我宫里,早就统统打出去了,也就皇后娘娘和善留着你们。”
  一旁侍茶的宫女通红着脸拿起茶杯想要换一盏,杯壁还是热的不是冷茶,宫女不由觉得委屈。
  良妃见了厉声道:“怎么?给本宫换杯热茶还委屈你了?在其位谋其事,你只是一个侍茶的宫女,不要以为皇后娘娘骄纵你,我们就得容忍你。”又讽刺道:“一个个看不清自己位置,异想天开,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这话越说越过分,越难听,明面上说宫女,实际讽刺在场的各位心气高妄想自己不该得的。
  淑妃和德妃对视一眼,闹剧还是要阻止的。
  淑妃细声道:“难怪皇上一直称赞姐姐心直口快,刚才这话知道的只当姐姐关心皇后娘娘,不知道的就要认为姐姐目空一切不顾尊卑了。想来有了姐姐的点拨,往后她们必定会尽职尽责的。”
  良妃一愣,自己在咸福宫作威作福这事可不能传到皇上耳里,遂接过新上的热茶细细品,再不搭话。
  德妃适时与众人说起御膳房新出的蜂蜜栗子糕,甘甜可口。这一打岔,之前剑弩拔张的气氛不复存在。
  众人离去后,孟君问道:“娘娘为何今日任由良妃奚落?她给娘娘提鞋也不配,居然还敢在娘娘面前放肆!依奴婢看,就应该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敏仪靠在金丝寿菊软垫上,看着屋檐上的倚立百年不动摇的瑞兽笑道:“这人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就她这种头脑简单易发热的以及她那俩个不成器的儿子能成什么事?等着吧,顾国公府早晚会被颠覆。”想起今日贤妃因自己受委屈,让孟君挑些东西给她送去。
  贤妃住的钟粹宫很是简朴,家具都上了年头也没更换,摆设也很素雅,丝毫不见半点华丽之处,庭院还栽种了青瓜;不过宫女内侍倒是很规矩,这些年也没有传出钟粹宫奴才惹事生非的消息。
  贤妃让孟君代自己谢过皇后娘娘,又亲自送孟君出宫门。
  孟君暗自摇摇头,这贤妃就是太本分,做了这么多年的后妃,也改不了奴性。

  ☆、第 12 章

  秋水在库房挑衣料准备给小主做冬装,翻出良妃赏赐的那块毛皮翻来覆去比划,就是不能做一件成衣,感叹道:“多好的东西,就这样浪费了。”
  伊人想了想道:“若是细细剪开再拼接,倒是可以给二公主做一件小褂子。”
  秋水顿觉可行,拿着去向小主请示。
  桃夭夭经刘伊诺一事,也不敢再出门闲逛。此时听了秋水的提议,点点头,也不用再去婉嫔那里拿尺寸,心中对仙惠的身量再清楚不过,俩人经过大半年的相处已经很亲密。
  冬至前小褂子也已经做好,因仙惠喜欢小兔子,桃夭夭用细小珍珠在胸前绣了一只小白兔,眼睛用红宝石点缀,又用边角料缝了两个毛绒绒的小球吊在衣领处,可系一个蝴蝶结。
  仙惠见了很是欢喜,又急忙穿上,站在铜镜面前不住打量,问道:“母亲好看吗?”
  婉嫔无奈道:“好看。”又向桃夭夭感谢道:“妹妹费心了。”
  桃夭夭回道:“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仙惠喜欢就好。”
  翌日给皇后请安时,仙惠凑在元惠身边显摆自己的新衣,良妃一见便知是自己赏赐给桃夭夭那块毛皮所制。心思一转,计上心头。哼!正愁无处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近来良妃总是无事生非,每每把气氛搞得很尴尬,今日她不言语,在场者不由得松了口气,只当她每月那几日到了没心情挑事。
  敏仪喝了月余的排毒汤,心情也随之开朗,嘱咐妹妹们冬日里好好爱惜自己身体,不要因爱美而伤了风寒。
  景仁宫。
  良妃唤来锦笑,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锦笑惊恐地摇摇头,小声道:“娘娘,谋害皇嗣可是死罪!国公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什么都可以任性而为,唯此事不可以。”
  良妃怒道:“你耳聋了!本宫有说要害死她吗?不过是生个小病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还有你别拿父亲来压本宫,本宫是他女儿,再怎么样他也会给本宫收拾尾巴,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做有的是人做。”随即轻蔑地瞟了一眼锦笑,冷笑道:“不过本宫也提醒你,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下场是怎么样的,你应当很清楚。”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且知道太多的奴才的下场?那就只能让她到地底下去才能安心。锦笑抹掉泪痕,一个卑微的奴婢想要过上比及一般官家小姐的生活,也应做好准备承受生活所带来的不可预测,她平静道:“是。”
  不过三日,仙惠就全身起了红疹子,这红疹发得极快,不过一刻钟功夫就遍及全身,极其骇人。又痛又痒,仙惠忍不住去抓,被母亲制止后耐不住低声哭泣。
  婉嫔抱着女儿安慰道:“仙惠听话别抓,等会太医到了开个方子吃副药就不痒了。你若是现在去抓,可是会留下疤痕的,仙惠不是最爱漂亮了吗?母亲给你唱首歌好不好?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轻柔的声音减缓了仙惠的疼痛,也让一室手足无措的奴仆找到主心骨。
  翠羽不敢靠近,站在门口张望,生怕是出水痘,那可是会传染的。
  太医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跑来,桃夭夭退至一旁。
  翠羽这才找到勇气靠近小主,在她身后低声建议道:“小主,二公主有太医诊治,咱们还是出去等吧?”
  桃夭夭回道:“不用担心,你们要是会被传染当年就被传染了。”
  此言一出,翠羽惊若木鸡,双眼盛满惶恐;绯意直接低下头颅。
  当年小主是七岁还是八岁?晚间不知怎的就起了高热,身上还起了红疹水泡,大夫一诊治,直言是水痘,而那时小少爷才两岁,老爷直接下令送去庄子治疗。连夜出城,一主二仆、一大包药材,换洗衣物都没有时间给你拿,生怕多留一秒就会滞留无数病毒。而庄子上的人对于这位没存在感的小主人本就没尊敬可言,又得知姑娘出水痘,一个个疯了似的跑掉,再无人过问她们。而她们也年幼害怕,每日只把煎好的药以及清水清粥放在姑娘房间就离开,也不去探望她是死是活。
  再听见姑娘声音已是半月后,她坐在床沿上说要沐浴,声音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再出现在人前时,姑娘病症已痊愈,肌肤没有留下半点疤痕,只是瘦了许多;她依旧微笑,依旧好脾气,没有责怪她们,也没有问及事情缘由,请车夫套好马车就带着她们回府。
  回到桃府的时候,桃全不敢置信,再三确认后才放她们进去。老爷正抱着小少爷逗鹦鹉,夫人和二姑娘在簪花,见到她们出现,只是询问病是不是真的好全了,再无其他言语。
  太医望闻问切后得出结论:“二公主这是中毒。”
  婉嫔眼泪滚下,哽咽道:“中的是什么毒?可严重?还请太医救治二公主。”
  太医回道:“是什么毒还需确认,请把二公主最近接触过的东西全部取来。”
  很快画春几个把二公主今日接触过用到的东西都拿过来交由太医检查。太医逐一排查,当翻到二公主刚刚脱下的小褂子时变了神色,又放在鼻下一闻,确认因此物而中毒。他说:“二公主所中之毒正是由这件衣物所致,此毒名为曼陀罗,发作极快,毒性极强,轻者中伤,重者毙命。不过娘娘不必太忧伤,因发现得早,毒性才刚发作,待吃过几幅药将养几日就好了。”
  太医的话在每个人心海里都荡起涟漪。是桃常在?为什么?二公主那么喜欢她?主子这么照顾她?果然人越美越恶毒!
  婉嫔也怔怔地望着桃夭夭,只见她没有急着辩解,大眼里坦荡无比,映衬得自己如听信谗言的小人……
  皇后此时领着一众妃嫔来到景阳宫,因奴才都在正殿伺候,也无人通报她们到了,刚巧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良妃惊讶道:“桃常在你与婉嫔有什么怨什么仇要加害在无辜的二公主身上?真是蛇蝎心肠!”又想起福惠周岁时桃夭夭送了一套寝衣做寿礼,向后问道:“贤妃,她可是送了一套衣物给福惠的,你就不着急?”
  贤妃实事求是道:“那衣物很干净。”
  良妃翻了个白眼,果然是扶不起的烂泥!
  敏仪先让太医去开方子煎熬,一众奴仆也都出去。她问:“桃常在,你可认罪?”
  桃夭夭跪在地上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嫔妾没有做过此事,还请娘娘明察。”
  良妃又跳出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于你?谁有这个闲情逸致去陷害你?谁又有这么大胆子让二公主冒险去陷害你?”
  桃夭夭并不作答,坦坦荡荡跪在地上,就算众人面带讽刺也依旧不卑不亢。
  敏仪沉思片刻道:“此事关于皇嗣,还需请皇上出面处理。来人,去请皇上过来,再把景阳宫门关上,不许任何人出入。”
  良妃讪道:“后宫之事本就有皇后您处理,皇上公务繁忙就不必惊扰他了吧?”
  敏仪并不回答,去到床边看望仙惠。
  仙惠刚服药睡下,皇上就到了。
  苍岩先询问了仙惠的情况,再缓缓坐在主位审理这桩案子。
  皇后派人把月华殿的奴才都捆来,十来个奴才皆求饶说冤枉,吵得人头疼,杏眼一扫,都禁声。
  苍岩看了一眼跪在正中的桃夭夭,虽然是跪着,背挺得很直,有傲骨,神色不慌张,面部以及手脚都很放松,无一不在诉说她的清白无辜。他道:“搜。”
  宫女很快在桃夭夭房间搜出一包曼陀罗。
  良妃冷笑道:“证据确凿,桃常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桃夭夭回道:“无话可说。”欣然接受这个结果,生死由命。
  秋水哭道:“求皇上明察,我家小主万不会做出谋害二公主的事情的。这褂子是小主做的没有错,若小主有谋害之心,这毒应早就发作了,何须等到三日后才发作?太医也说了,此毒发作极快,小主今日没有来过正殿,她又是怎么下毒的?求皇上明察!”
  初冬的天气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丝丝缕缕凉意会通过膝盖传遍全身,直使人发抖才是。可伊人不然,她额头冷汗直流,眼神飘忽不定,人也忍不住发颤。
  苍岩转动手中的金耀石串珠,眼睛看了一眼伊人,夏询会意,让人把伊人拉出去拷问。
  伊人避开来拉自己的内侍,直唤:“娘娘!”见良妃没注意自己,又向她的方向移了几步。
  良妃先前就暗自着急,怎么选了这么个东西?别人还没怎么样自己倒是心虚全表露出来。此时先声夺人:“还不拉走。”
  伊人愣愣地望着良妃,嘴里说道:“娘娘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
  “本宫说什么了?本宫何时见过你了?你可是皇后娘娘安排给桃夭夭的人!乱扯什么呢?桃夭夭你好本事,不但害了二公主,还要把本宫拉下水!你太歹毒了!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眼泪呼出,满脸委屈。
  苍岩淡淡道:“朕替你做主。”良妃还未来得及高兴,又听见他说:“你退至一旁,不可再插嘴。”
  已到此时,伊人自知再无转圜余地,只叹自己轻信他人贪欲太重,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犯罪过程:“三日前,良妃身旁的宫女锦笑找到奴婢,说只要奴婢在小主给二公主做的小褂子上撒点迷药,就给奴婢一千两银子报酬。奴婢家中遭难正需银子救命,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可奴婢没有害人之心,以为那真的只是让人昏睡的迷药而已,只当是良妃娘娘想给小主一个教训。”
  良妃此时悔不当初,愤恨地看了锦笑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做的这么糟糕!她怒斥道:“血口喷人!桃夭夭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死咬本宫不放?”
  苍岩看了看地上低头不语的小女人,就这会子还不言语,是觉得自己会向着她么?哼!
  伊人回视良妃,眼里积满怨恨,若是眼睛可以投毒,她早就千疮百孔了。她冷笑道:“好在奴婢还留了个心眼子,锦笑给奴婢兑换银子的银牌是出自顾家的钱庄。”自袖子里掏出呈上。
  苍岩淡淡道:“良妃,你可还有话要说?”
  还能说什么?只一味的哭诉冤枉。
  锦笑深吸一口气,自良妃背后走出,径直跪在皇上面前道:“此事与良妃娘娘无关,是奴婢自己看不惯桃小主,就像前世与她有仇一般,就想要置她于死地!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偷了娘娘的银牌,欺骗伊人,谋害二公主,奴婢认罪。”
  良妃不敢置信泪眼朦胧道:“锦笑你这是何苦?”是真的没想到锦笑会舍命救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感动得落泪。
  锦笑向良妃叩了三个响头,道:“奴婢自幼得娘娘庇护,过了二十年常人难以想象的好日子,奴婢与娘娘今生缘尽于此,奴婢无以为报,还请娘娘往后照顾好自己。”
  良妃一阵哀恸,不能自已,以往的点点滴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锦笑!
  苍岩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一切就按规矩办吧。”
  锦笑安静地被带走,伊人起身时不着痕迹看了眼皇后,也平静地走了。
  起起落落,凄凄凉凉,生生死死,无法可究。
  众人离去后,婉嫔向桃夭夭表达歉意:“之前冤枉了妹妹,请妹妹看在姐姐爱女之心上,原谅姐姐的冲动。”
  桃夭夭笑道:“姐姐并没有责怪妹妹,无需道歉。”
  桃夭夭走出房门抬头仰望,四方的围墙之上碧空如洗,心中的烙痕无处安放。
  咸福宫。
  敏仪叹息道:“可送出宫去了?”
  孟君回道:“送出去让她哥哥带回老家安葬了,他哥哥没有半点不悦,还异常高兴地接过一千两银票。”
  敏仪点点头,一千两是真,伊人的家庭情况是真,就是她的动机不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小红标给点亮了,嘻嘻。

  ☆、第 13 章

  夏询抱着手炉候在廊下,冬日的天黑得极快,桃小主来时还能看清庭阁楼台,此时除了宫灯照耀的地区能目视,更多的是耳边呼啸的北风影印下的婆娑暗影。桃小主来了有半个时辰了吧?还不见殿内传出动静,夏询揉了揉被风刮得生疼的耳朵轻轻推开一条窗户缝隙向里看去。
  层层纱幔中对坐一对神仙眷侣,金丝楠木桌上摆着暖玉棋盘,一旁三足仙山花蕾铜炉烧着旺盛的炭火驱逐冷气。男子一身玄衣,胸前的金麒麟在灯光下霸气凶猛;女子一袭橘红束腰飘渺裙,轻执黑子皓腕凝霜雪。两人并不言语,黑白棋子在棋盘上互相试探着,男子似掌控了全局悠闲自得,女子被对方步步紧逼连连失利。
  童满也凑过去想要窥视一番满足自个抓心挠肝的好奇心,这桃小主都进宫半年多了,与皇上这么不冷不热的处着,也不知是何打算。夏询关严窗户,提溜着童满退离几步训斥,越来越没规矩了!童满陪笑道:“老大,里面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完,您不如去耳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来?小弟先在这里守着。”夏询留下一句“算你有长进”扬长而去。
  承恩殿烧着火墙,殿内也点了银屑碳,温暖如春。桃夭夭自月华殿出来穿得有点多,小脸被炭火一熏觉得脸颊发烧,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杯水车薪,身子再挪动桌椅还在那里不偏不倚嘲笑着你的无用功;再看一眼占了半壁江山的白子,她要认输这人还不准许,莫不是觉得在棋力上碾压她很得意?
  苍岩再收了五粒白子,抬头欣赏一番小女人娇艳如海棠的脸蛋,再看她坐立不安姿态以及鬓角隐约可见的晶莹珠子,依旧一本正经继续布局。且看你能忍到几时?
  桃夭夭索性也不再守阵地,直接把黑子送入白子包围圈中,期望着这盘棋快快结束才好。可偏偏这么点期盼也不给她,对面这个恶劣的男人也不再吃黑子,一味的填满空缺。谁来解释一下这位仁兄在快要填满空缺时又开始吃黑子?这棋还有结束的那刻吗?皇上,这么恶趣味的您,真的不是别人贴了面具假扮的吗?
  皇上尤觉有趣,小女人爱装,平日里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似没有一点脾气,可明明就是带着冰冷的面具,如今这模样倒真想让人搬一块铜镜来给她认识到自己修炼还没有到家。不悦、无奈、着急、认命,这些情绪一一浮现,这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妃子。
  桃夭夭哪里是皇上对手?还是自愿走进皇上的圈套,她说:“皇上,时候不早了,嫔妾服侍你歇息吧?”
  苍岩放下茶盏,桃夭夭又狗腿地给他续上,可皇上依旧不如她愿:“朕一直觉着月明星稀的夜晚适宜做些风雅事,月黑风高的夜晚才适合鱼水之欢。今夜星月全无,美人倒是兴趣独特,朕也不好辜负,不如折中一下,你陪朕说会子话,朕再满足你如何?”
  桃夭夭上一句本就鼓足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再听皇上的调侃,好吧,破罐子破摔,反正脸已经不能再红了。点头称诺。
  冬日的椅子也穿上软实的新衣,皇上靠在富贵天成云锦软垫上很是惬意,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女人端端正正坐着,并不敢看自己,突然有点想知道她在闺中时是不是也这么放不开。
  “你在桃府时也这样?”
  “嫔妾一直如此。”
  “仙惠的事情,你当时为何不辩解?”
  “嫔妾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会查明真相。”
  “你就没有其它话可说?”
  “暂无。”
  ……
  这聊天能把人聊死,再没有见过这么庸俗的女人了!哼!亏他还想着她要是诉苦,自己就好好待她。
  说话的兴致没了,皇上沉着脸道:“来吧,朕满足你。”
  桃夭夭闻言身子一歪猛地从椅子上摔下去,好在冬日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不疼,只是羞涩难当。
  苍岩稍稍解气,又道:“愣着干吗?莫不是你觉得在地上别有一番野趣?”
  桃夭夭咻地起身,上前解男人衣扣,有过几次经验后,倒是已经掌握技巧能熟练解开。明黄色的里衣却是下不去手,以往都是他自己解的……
  可皇上心中的气不是这么容易消的,他敛眉道:“就这样?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规矩?”
  桃夭夭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男人脖颈处运作,温热肌肤下跳动的脉搏使她双手轻微颤抖,男人也不嫌弃。随着扣子一粒粒解开,男人健壮的身躯也显露在桃夭夭眼中,她在心中默念:□□,空即是色,眼前空无一物。
  男人光着膀子也不觉得冷,悠闲地靠在椅子上让美人站在自己面前把衣裳脱了。
  桃夭夭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浑身发冷、发麻,圣意不可违,只能自我宽慰:更进一步的事情不早就发生过了吗?你觉得羞耻的事情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何必再端着自寻苦恼?侍寝的女子不就是依照皇上意愿行事吗?这一开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美人低着头轻解罗衫,动作不缓不慢却掌握男人的心神,随着罗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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