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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妖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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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岩想着几十年后他们白发苍苍的模样,打趣道:“哪有那么老的宫女?”得到佳人抗议捶胸,他握着她的柔夷笑道:“话说出口便不能反悔,朕便命人给宫女夭夭在朕的墓穴留一处位置。”若是你走在朕的前头,朕不会立马追你而去,待安排妥当了,再去找你。念及此,他捧着她的脸道:“届时,你慢些走知道吗?没有朕护着,你必定让人欺负。”
她笑着颔首:“臣妾必定等候皇上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臣妾亦要与皇上在一起。”
苍岩亲亲她红唇笑道:“下辈子朕必定早早把你接到家来做朕的童养媳,便是半刻也不分离。”
她叉腰娇气道:“下辈子皇上只准有我一人。”
苍岩拥她在怀,应下承诺:“好。”
回到养心殿,转个身却不见了男人,正好奇却见绯意云雾拉着自己去穿衣打扮,红缎底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凤冠霞帔不多时便穿戴完整。这惊喜来得还不够多,是要淹没她么?
由着诽意给自己盖上红盖头,心跳如雷等候他的夫君到来。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素手不禁纠结缠绕,她要嫁给他了。
她与他拜了天地,他挑起红盖头,长身玉立在她面前,面带微笑。她的新郎太过俊俏,她不由得落泪。
新郎爱怜吻去新娘的泪珠,取过合卺酒与她交杯,亦亲自剪下两人一段青丝妥善珍藏。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她不是正妻,胜似正妻。
嘉勋四十八年,皇上与皇贵妃同时寿终正寝。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此完结啦,第一次写文很糙,承蒙各位不弃,多谢。
☆、第 77 章 番外一
宫里最受宠的芯芯公主自认为与她母妃比起来自己一点也不受宠。
午膳时分。
桃夭夭道:“芯芯你已经三岁了; 不能再让你父皇喂,自己吃。”
芯芯回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母妃你今早还缠着父皇给你穿衣裳; 母妃你自己怎么不体谅父皇?”
八岁的苍熠如若未闻; 瞥了一眼乐在其中的父皇暗自叹气,又来了!大醋坛子生了小醋坛子; 便是便宜了父皇,最爱的两个女人每日都为了他争风吃醋; 可怜自己在妹妹出生后; 完全的失宠了。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说太子殿下最最得宠?明明没人关注他好么?不再看他们; 就着醋味用下一大碗饭。
桃夭夭不由得脸红,这等闺房趣事被女儿大大咧咧说出来,惹得周遭宫人低头闷笑; 她暗暗掐了掐男人大腿。
这点小力道苍岩自然不放在眼里,他把手覆在她手上揉了揉,凑在她耳边道:“可要再近距离接触看看?”
女子娇羞不依,男子趁机追击。
芯芯明明在告状; 为何结局却是父皇母妃贴的更近了?她怒喊:“父皇!”
“嗯,小公主怎么了?”苍岩抽空看了女儿一眼,见其泫然欲泣委屈得不行; 消了消旖旎心思,喂了一口杏仁豆腐给她,又喂了一口给小娇娇。嗯,不能厚此薄彼。
至于儿子; 余光都看不到的。
芯芯吃完口中的杏仁豆腐,娇声道:“父皇,喂。”
在小娇娇一个眼神甩来时,他立即没立场的正色道:“芯芯,你哥哥一岁就自己用膳了。”
芯芯看向埋头用膳的兄长,问道:“哥哥,是吗?”
苍熠抬头,见父皇眼带威胁的看着自己,母妃也像眼瞎了般没有看到他,她眼里只有她的皇上。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无奈道:“是的,芯芯乖乖自己吃。”
他几岁用膳的,他没有印象,他只记得他很小很小起,就陪着父皇批阅奏折,启蒙就是认奏折上的字,唯一的乐趣便是看奏折上大臣扯皮。
芯芯这才委委屈屈拿着勺子自己吃。午膳后,立即扑在父皇怀里霸占位置,得意的看了一眼母妃,没有你的位置了。
苍岩哄睡女儿后,大马金刀坐在龙床上,拍拍大腿:“朕怀里的位置永远为夭夭留着。”
桃夭夭笑着上前坐在他怀里,摸着他眼角出现的一条纹路,心痛地亲亲,不想累着他便要起身。
苍岩拥住不放,笑道:“夭夭一如既往的貌美绝伦,朕却老了。说,你是不是妖精变的,把朕的精气全部吸收韵养了自己?”
她搂着他脖子笑道:“正是,臣妾不保持美貌,如何做妖妃?”
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养心殿,后宫全然虚设,三年一选的秀女也停了,原先的若是不愿困在后宫了残生,便可金蝉脱壳出宫去,自此天涯海角,任凭君飞。
原先朝臣还有异议,皇上一力压下,加之生育皇子的后妃以及皇后都没有反对,故而这些年声音渐渐消退,在熠哥儿成为太子后,这些声音便全然消失殆尽。
又想起几个皇子,暗自叹气,做皇上这么累,怎么都盯着这个位置不放?
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道:“不必担心,那几个小子成不了气候,朕绝不容许有兄弟相残事件发生。”
几个儿子都没有根基,朝臣有心想要从龙的,便被他移到清闲官职。立熠哥儿为太子后,朝臣再也没有生出异样心思,下一步便要把成家的儿子打发去封地。
芯芯午睡醒后,见父皇母妃抱在一团熟睡,小嘴一嘟,独自起身到殿外,由着宫人给自己穿上衣裳,在荷包里装了几个梅花香饼,不让宫人跟着,她要离家出走。
走走歇歇,觉得累了,便让远远跟着的宫人抱自己去崇文馆找哥哥。
太子正在听太傅讲课,伴读幕青见格子窗户下出现一个粉雕玉琢眼中全是懵懂好奇的小娃娃出来,他家中只有姐姐,一时对这个小不点很是好奇。
太傅见了训斥慕青罚站,慕青规规矩矩认错,复走到廊下罚站。
小不点觉得好玩,便站在慕青身旁一同站着,不大一会子便被飞舞的蝴蝶吸引,复使唤慕青去抓。
慕青见宫人都对小不点很恭敬,且小不点身上的衣裳异常华美,长相比同龄小孩美上一大截,心中了然,这必定是天子掌上明珠。瞧了瞧课堂,依言去抓蝴蝶,他是奉旨办事,不算有违太傅意思吧?
小不点摸了摸蝴蝶翅膀,见手上沾染蝴蝶翅膀上的粉末,娇气使唤慕青给自己擦干净。
慕青年十岁,对于小不点使唤也没有觉得委屈,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热巾,细细伺候公主净手。小公主手白白胖胖像莲藕,他不觉自己午膳没用饱。
芯芯觉得这个人比她哥哥还要好使唤,复对着他笑了一下,要继续乖乖的听话哦。
小公主每日申时都会用一碗鲜乳酪,此时宫人便端过来呈在芯芯公主面前,因皇贵妃吩咐让公主自己动手,故而放下便候在一旁。
芯芯犯懒地望着香喷喷的乳酪,瞧了瞧旁边这人,没见过他,母妃应该不会也吩咐他了吧?复试探道:“你喂我好不好?”
慕青从没有喂人吃过东西,此时心甘情愿端起,用银勺挖起一小口喂至小公主嘴里,见其笑弯了眼,也跟着笑起来,
芯芯公主自小便学会了收买人心,这个乖乖听话的哥哥,自然需要笼络一下,故取下腰间佩戴的荷包递给他道:“请你吃。”
慕青吃着甜丝丝的梅花香饼,心便因此倒戈了。太子殿下少年老成,一点也不可爱,可是皇贵妃把可爱全部生给了小公主?
少年老成的太子殿下站在不远处思索着,父皇母妃只顾着彼此亲亲我我,便是芯芯也时常被他们抛弃,他事情繁多,没有多少时间陪芯芯,若是让慕青陪着她,不就正好?故而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因为太子殿下的放纵,弄就了慕青驸马之路。十多年后,太子殿下还单着,驸马爷早已入住公主府。
桃夭夭醒后靠在男人身上犯懒,得知芯芯去找她哥哥,便想要去找她回来。
苍岩拥着她道:“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相处时机,夭夭不想与朕一起?”
找什么女儿?夫君要紧。
连续几日芯芯都往崇文馆跑,苍岩隐隐不安,便抽空去瞧瞧。
到时看到的一幕,便是在圣上心中割去一块肉。只见心肝宝贝芯芯坐在一个毛头小子怀里开怀大笑,怎么能够?必定是臭小子诱惑她的!复疾步上前把心肝宝贝抱在怀里,弹去不存在的灰尘,肃着脸对闻讯而来的太傅道:“太傅,您这个学生是否太清闲了?”又扫了一眼不知道护着妹妹的苍熠,愤然离去。
芯芯见父皇来寻自己,分外开心,连亲了父皇好几口,哄得圣上重新展颜。
被太傅训斥的慕青瞥见小公主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有些心酸酸的。
此后十来日,芯芯公主如愿以偿得到父皇精心呵护,她便长在了圣上身上,便是会见朝臣时,亦坐在圣上怀里。
帝王严肃,小公主天真可爱,朝臣不敢看,怕自己不由得随着小公主微笑,故而圣前失仪。
在帝王稍稍松懈时,芯芯又故技重施。
慕青在小公主随着皇上离开那几日暗生怨气,过河拆桥,想必曾经亲近他都是因为他好使唤,等她来了,他必定不搭理她。等啊等,一连半个月不见人影,再见太子殿下对自己也没有好脸色,暗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公主身份尊贵,能够亲睐他,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且小公主比他见过的小妹妹都要可爱。
再见到小公主时,笑着上前问候,还掏出自己最心爱的墨玉九连环给小公主玩。
小公主自然是笑纳了,然小心眼占有欲强的皇上自然是不悦的,寻个理由训斥了慕青他爹,好好管教你儿子!
慕青他爹一寻思,暗自窃喜,这可是天大的福气,故而不但不管教,还纵容儿子在自己库房寻摸极品物件讨好未来儿媳。
自此小公主房里便多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待慕青他爹回神时,家底差不多已被搬空,自我安慰:这算是提前给了聘礼。然他还未从心痛中走出来,又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公主被皇上禁止去崇文馆。
皇上,您真奸诈!微臣家底全部给了小公主,您便一刀切断,过个几年,小公主还记得什么?
然他儿子慕青争气。
那年宫里办上元灯宴。
小公主绝代风华,美得倾国倾城,明明几年不见,他却一眼便认出她来,这些年也不是刻意等她,只是见过的女子他都看不上。见了她后一颗心便是响鼓重捶,震得他脑袋发晕。
他挡在她身前道:“聘礼给了你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下嫁?”
芯芯公主自然是不记得此人,暗道这人莫不是脑袋有病?便要唤侍卫来捉拿他。
他轻笑道:“此处无人,你便是喊破了喉咙,也无人会来救你。除非你答应下嫁与我,我便送你回去。”
芯芯公主仔细看了看,惊喜道:“是你!”复娇羞道:“嗯。”
慕青只觉得幸福来得太快,晕乎乎的护送公主回去,只是……
芯芯公主在人多的地方大喊:“来人,护驾!”
顷刻之间,慕青项间驾着无数把钢刀。
他随即从飘飘然中回神,狡猾的小狐狸,你等着!
☆、第 78 章 番外二
林若然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四岁那年,那时一切都毫无瓜葛。
她坐在闺床上闷笑,她最后一口气居然是在一个莽夫怀里咽下的。那个男人狠心如斯; 上一世的求而不得; 只能怨自己痴傻,也说不出爱与恨; 这辈子她一步都不会迈入皇宫。
这辈子她没有与韩景翰定亲,她数着日子; 等来了韩景翰上门讨林妙然做妾。她不住冷笑; 什么情比金坚?没有她这个绊脚石; 也就没有了凄美的爱情故事,什么感情都比不过男人手中权势来得重要。
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嫁,也与父母言明; 果不其然他们都以为她魔症了,还叫来驱鬼大神施法。在驱鬼大神要向她扑狗血时,她一把抢过对着他脑袋淋去,翌日便收拾东西在清心庵旁边买了一个院子; 带着几个仆人住进去。
前几年她母亲还时不时的来劝她,如今她侄子都会跑了,也就没有空闲顾及她了。
她每年除了节日回府; 其余时间都在此处度过,至于京中难听的传言,她一笑而过。礼佛十年,她已然放下; 便是五公主出生,皇上大赦天下的消息,亦不能引起她情绪起伏波动。
然事情结论不能定论得太早,这日她便遇见了让她情绪波动之人。
安朔在边疆七年,如今三十六岁依旧是孤家寡人,因家中父母病重,便递了折子回京探望。谁知一进家门,便被塞入洞房,幸好他武功高强得以逃脱,好不容易说服父母把这个被拐卖的苦命女子送回家,又被催着相看,烦不甚烦,便出门躲了起来。
此时见一个道姑打扮的美貌女子冷冷的看着自己,看样子好似他欠了她良多。暗自思索,难道曾经他伤了这个女子的心,故而她一怒之下便做了姑子,但是依旧舍不得他,便留了头发等着他?
再见其风姿绰约,气质不俗,暗自点头,可以娶回家做媳妇。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都抱上孙子了,人到中年,亦向往着家庭的温馨,还未等他思索好儿子的名字,便见女子冷哼一声,不屑离去。
安朔几个大步走在她身前挡住她道:“你什么意思?拿什么乔?老子明日便让媒人过来便是,何必甩脸子?”
林若然气结,这人莫不是疯魔了?说起来他应该不认识她才是,怎么这一会子就惹出他这种浪荡言论?不屑与他说话,另走一条路离去。
安朔咂巴几下嘴,够辣够劲!这种女子娶回家才不至于乏味。
回到家只便让母亲去找媒人去静心庵旁的梅林小竺提亲。
安母求之不得,急忙找京中最有名的李媒婆说媒。
李媒婆再三确认是静心庵的梅林小竺,又得知提亲的对象是安将军,便笑眯了眼,立马答应,也不收媒人钱,只道安将军为国牺牲良多,她只是尽微薄之力聊表心意。送走安母,立即去到林国公府求见林国公夫人。
易婷得知是给女儿做媒的便让李媒婆进来,这两年女儿都无人问津,如今听听看也好。在得知是安将军求去女儿时,立即展了笑颜,重重的赏了李媒婆一百两银子。
安将军是三品官,亦是皇上心腹,这些年洁身自好,虽年纪大了点,但女儿也年纪不小,这便是天生一对了。
翌日易婷早早来到梅林小竺,只道来探望她,又哭诉一番皇后嘲笑她的言论。
林若然无奈叹气,皇后早已经无力争斗,只怕比她礼佛更甚,哪里会挤兑母亲?母亲便是好日子过久了,便不管不顾地连皇后娘娘也能编排。也不管她,静心默写经书。
李媒婆与易婷便当作不相识,只见李媒婆舌灿莲花把安朔夸得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男儿。
林若然只道:“母亲,庵里剃度很快的。”
易婷讪讪道:“这事我与她爹商议后,再回复你。”
李媒婆笑着说应该,继而起身告辞,出了梅林小竺深吐一口气,这林姑娘冷若冰霜都能把人冻死,也不知道安将军看上她什么,莫不是火与冰能够中和?
安朔得知林若然不愿后,来了个夜探香闺。他大大咧咧推开林若然闺房门,点燃蜡烛,坐在八仙椅上静候林若然醒来。
林若然在听见门响时便醒来了,来人脚步声重,非善类。正摸索着枕下匕首,就听见他轻笑道:“媳妇,还装什么呢?我都听见你衣裳滑动的声音了。”
林若然愤然起身,怒道:“你乱叫什么呢?”
青柠闻声进来,见一个大男人大剌剌坐在姑娘房中,颤颤巍巍拿起一个花盆准备砸过去,就见男人转身笑道:“做什么呢?准备谋杀你未来姑爷?”
青柠自然是与夫人通过气的,此时闻言全然相信,便道:“姑爷,奴婢给您守门。”
安朔哈哈大笑,见媳妇脸色不佳,强忍笑意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可是不愿去边疆生活?我与你说啊,那边民风淳朴,你一定会喜欢的。”
林若然翻身睡觉,下逐客令:“你不要做梦了!”
安朔挑眉,做梦?那就把梦做实。
翌日京中便流传安将军与林国公嫡女将要结连理的消息,不过三日便换了庚帖,又因安将军回边疆时间紧迫,五日后便是成亲的大好日子。
也没有人去同新娘子商议便定下婚事。林若然闻言摔碎了一套最爱的极品茶具,欺人太甚!若是有人来赶她上花轿,她必定来个两败俱伤!
然就在成亲前一日,也没有人过来梅林小竺。林若然心慌得厉害,这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传言是假的?
夜间无心睡眠,早晨醒来时,眼下乌青一片,静不下心来默写经书,寻了师太闲话。
师太笑道:“林姑娘,久候高台的滋味不好受,如今有人来接你下高台,你莫要错过。”
她站在高台?也是,居高害怕底下的不尽如人意,还不如孤身一人远离尘世。不要错过?安朔这人太糙,与她生活习性大不经同,如何能过到一块去?
夜间,林若然站在屋前向京中方向望去。那灯火璀璨的地方似在办喜事,清檬下山回来说安将军确是迎娶林国公嫡女,然她人在这儿,他娶的是谁?她的父母知道她不愿意,便找来个替身嫁给他,两厢得力?
止不住冷笑,男人果然爱重权势。
翌日,林若然头疼醒来,还未睁眼便感觉自己在晃动,睁眼便见男人靠得极近打量自己,她连忙推开,怒斥道:“安朔,你好大的胆子!”
安朔手枕在脑后,悠闲地靠在软垫上笑道:“媳妇,你我昨日已经成亲,你如此唤你夫婿名讳,是不是没学过女戒女德?”又推翻自己言论:“也不必看哪些,你只要安心伺候你夫婿即可。”
林若然闻言便知这是他与他父母达成的协议,知道逼她,她肯定会反抗,便把关系坐实,她还能寻死不成?知道无颜面对她,便也不要她回门,直接打包送给男人带去边疆。
事到如今,反抗挣扎太蠢,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日子罢了,安朔还能用强不成?便背对着他而躺,思索着往后日子该怎么过。
车上的日子相安无事,安朔也知道心疼媳妇,夜住客栈,白日里停车做饭,唯恐委屈了娇滴滴的媳妇,车速亦不快。两人虽无交谈,朝夕相处十来日,也算默认了对方存在,也没有那么生疏。
安朔是武夫,字是全认得,但是若是拿起一本书看却是看不进去,媳妇天天看书,他坐在车上无趣得都要发霉了。近几日见她没那么抗拒,便试探道:“这书上说的什么呀?我识字不多,你给我讲讲?”
林若然思索片刻,便与他说起来。至于她说什么,他一概不知,他听着她清脆的声音数着心跳,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她无形圈套里。便是圈套,她是他媳妇,他甘之如饴。
然真心得不到回应的滋味不好受,他明白她不喜欢他,他第一次见面说那话,不过是想要靠近她的借口罢了。她二十四岁未嫁,必定是遭遇了什么,他要怎么打破僵局呢?
是夜,敌人来袭,安朔身负重伤,混身是血。他却不让大夫诊治,拉着亲亲媳妇素手道:“我死了,你会替我守吗?”
林若然抽回颤抖的手,厉声道:“你死了,我就改嫁!”
安朔闷闷直笑,道:“你终于承认你嫁给我了。”
林若然见他毫无伤痛之感,连眉都不曾皱过,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假装受伤来试探我吧?”见其神色一僵,便知被自己猜中了,复冷了神色离去。
安朔第一次见识媳妇的聪慧,追上去强词夺理道:“谁让你不回应我的?”
委委屈屈倒像他才是小媳妇,林若然忍不住嘴唇微勾,复嫌弃道:“你身上好脏,不要靠近我。”
安朔忙道:“我这就去洗,媳妇你等我,很快的。”复跑着去洗簌。
林若然看着他的背影微笑,其实上辈子在丽水街便是他救的自己,然她心气高,认为只有皇上才能得到自己青睐,便把恩情强加在皇上身上。
今夜月圆,就像是她上辈子死的那晚,她最后的记忆便是他黑黝黝眼中的可惜。
前世的缘,今生续。
☆、第 79 章 番外三
药丸听闻江南水乡多美人美食,闲来无事便打算去游玩一番。
三月的江南烟雨朦胧; 独坐茶楼品一杯清茶; 静赏风卷雨绵。茶楼底下传来姑娘娇柔的吴侬软语; 清清浅浅惹人心醉。药丸行至窗前; 江南出美人; 江南的男人亦是阴柔多情; 他觉得无趣,且膳食大多甜腻腻的; 正打算明日就离去; 此时往下一瞧; 便见底下正对着一把碧荷油纸伞; 伞下人儿若有所觉; 便抬头望来。
药丸心跳加速,原来这世间绝色美人不只皇贵妃一人尔。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 桃花面; 柳叶眉,明眸善睐; 云髻峨峨,瑰姿艳逸; 仪静体闲。若是这美人皮经他手加以药剂保存; 岂不比任由美人年华老去好?
那女子只是稍稍看了一眼; 便莲步款款离开,药丸便结了茶钱跟随而去。
陪着女子走了一刻钟,复见其走入一座三进的大宅子; 稍稍与人打听,得知这是镇上有名的富商人家,女子是为家中独女,因其父亲近两年病痛缠身,叔伯姑母便有心前来与她说媒,妄图博得她家中巨额财富。诉说着感叹道:“说来这姑娘也是个苦命,幼时丧母,如今风雨漂泊之际,也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
然药丸并无同情心,反正她爹要死了,她也会被她家虎狼亲戚啃得连渣也不剩,他不过是让她免于面对往后的糟心事。
是夜便寻摸至女子闺房,那女子甚是大胆,见他出现不但不惊慌反而笑意连连,药丸敛眉道:“我来取你的皮。”
鸯鸯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侠无缘无故便说要来取小女子皮,可是我父母曾经得罪过你?”
药丸不耐与她言语,便执着明晃晃的钢刀行至她面前,逐一打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无暇亦带着浅浅芳香,是为极品也。又围着她转了一圈,寻摸一个最佳下手位置。
鸯鸯哭道:“大侠可否再容我几日?家父身体愈发的不行了,待我尽了孝,再任由你处置如何?不然我现在就划花这张皮。”青葱玉指握着一支金玉海棠簪对着自己脸蛋,眼里尽是决绝。
药丸恻隐之心微动,百善以孝为先,女子品格还算不错,便是等待她些许时日也能够。
主人还算热情,不假仆人手亲自下厨,且半个月不见重复。膳食不是甜腻腻的口味,比较适合他的清淡口味,但又分外下饭,味道极好。药丸便安心了住了下来。
如此过了一个月,眼见美人他爹生命顽强,便是只一口气也能拖个十年八载,难道他要等这么久?干脆他一丸药送他一程好了。沿着回旋游廊踏入紫竹林,便要制一丸药出来,突闻美人在与人说话,貌似极其不愿的,复走进几步查看。
只见有一个弱鸡阻挠美人离去,嘴里道:“鸯鸯,我是真心爱你的,绝不是那些图谋你家家产之流,你若是不信,我亦可入赘你家。”
药丸闻言心生恼怒,他的美人皮岂能被臭男人污染?便肃着脸走出去道:“她是我的。”
弱鸡闻言惊讶地指着两人道:“你,你……你养兔儿爷?”
药丸脸色低沉得能渗出雷雨来,不再废话,掏出一粒药丸弹入他口中,瞥了一眼不守妇道的女子,大步流星离去。
鸯鸯微笑跟上。
午膳时,药丸见美人红着脸时不时偷看自己,不悦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鸯鸯委屈道:“是,妾身遵命。”
妾身不应该是女子成婚后的自称?似看出了药丸疑惑,她解释道:“刚才官人说小女子是您的人,故而……”纤纤玉指纠缠着牡丹丝帕,那上头绣制的牡丹顷刻变了形,娇羞表露无遗。
药丸暗自思量,这女子人美,又会做饭,这世间难得找出二者兼具的人儿,若是做个侍女还算不错。便改了心意,他道:“即如此,我便收了你。你打算卖多少钱?”
鸯鸯暗自咬牙,复娇羞道:“全凭家父做主。”
不就签个卖身契,要什么父亲做主?不过还是依言去到美人她爹住的院子,只见她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人瘦的脱像。他随意看了一眼,便确定这人不过是得了顽疾,要治也容易,不过别人不求之事,他不会主动去做。
给美人他爹扎了一针,待他醒来后道:“你家女儿值多少钱?”
鸯鸯他爹名鹿洄,年少时辛劳过度挣下这一番家业,虽无儿子,女儿亦得他欢喜。妻子早逝,正当女儿议亲之时,他又常病不起,那些远方亲戚介绍的男儿,他一个也看不上眼,病痛之余又心病缠身。此时见床前这个后生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又听闻他有聘娶女儿之意,虽言语不得当,也只当他不懂,往后成亲他慢慢教便是。
复笑着问了他家境情况,得知家境富裕,父母俱亡,白得了个便宜儿子的鹿老爹笑着道:“小女在老夫心中是无价之宝,但女大不中留。今日老夫也不要多的,礼金随你心意,衣料首饰、酒肉、面食和水果四包礼照着旁人办便可。”
药丸有些纳闷,卖女儿不就是直接要银子,为何还要这些琐碎的事物?难道这是江南地区的习俗?故而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置办。
鹿老爹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因药丸那一针扎通了血脉,便也能够起身走动,用心操持女儿婚事。
亲自写喜帖宴请亲朋好友,又唤人去预定席面、戏班子,府里也重新粉刷一番,至于女儿嫁妆整个家都是她的,女婿无父无母,自当与他们住一处。
故而等药丸置办好美人他爹的要求后,便见街上行人都向自己道喜,他心生不悦,这些人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买个丫鬟也要道喜?
路上又遇见弱鸡,只见他浑身包裹得严实无比,脸上亦用巾帕捂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药丸会认出他,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药丸的药效,必定让弱鸡长一身疙瘩。
弱鸡凶狠道:“你若是敢负她,我必定把你大卸八块。”
药丸冷哼一声,不屑离去。
把东西交给美人她爹,问道:“咱们何时签字画押?我何时能带她走?”
鹿老爹猜测他口中签字画押必定是婚书,带女儿走?女婿是嫌弃他,故而不想与他住一处?一时悲从中来,人老了就是惹人嫌!
鸯鸯从旁劝道:“爹爹他是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带女儿回家祭祖。”又凑到药丸耳边道:“官人,我爹人老糊涂了,你别介意。”
鹿老爹见女儿能压制女婿,又喜开颜笑取出婚书让两人写上自己名字,因就这一个女儿,一时激动了些,便把着婚书不放,故而药丸只看到一张红艳艳的纸,没有看到婚书二字。目高于世,终究被世俗绊倒。
又让府里绣娘加急赶制新人衣裳,洞房就安排在女儿闺房里,一切准备就绪,静待明日喜事到来。
翌日药丸被仆人催促穿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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