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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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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不外是个小女人

  
  过了两日,高菩萨还没回来,倒是常姨娘来了。
  看到屋里周围没人,神神秘秘的塞给冯润一样东西:“润儿,这个你要好好的收着,千万别给人看到。”
  冯润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偶。上面写着元宏的生辰八字,用红绳紧勒缠绕着,并在肝脏部位插满了针。
  冯润一愣:“娘,这是什么?”
  常姨娘偷声道:“这是主上的人偶。我昨天去找了一个法术很高明的仙人,千求万求,嘴皮几乎要说破,还给了十两金子,仙人才愿意为我办事,——呶,照着陛下的模样儿做一个人偶,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用红绳紧勒缠绕,在肝脏部位插满了针。仙人昨天晚上施展了大半晚的邪术,对着人偶又唱又跳,又是喷火,嘴里念念有词,把主上咒死。润儿,只是主下死了,你和夙儿才会平安没事是不是?”
  冯润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娘,你说什么?”冯润大声道:“你竟然让人施邪术,要将主上咒死?”
  常姨娘赶紧“嘘嘘”了两声,连忙跑到窗口前往外面张望,接着又跑到门前往张望,看到没人偷听她们说话。还好,门外站着的是落依和寒香,没有别的人,常姨娘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赶紧把门口关上了,又关上了窗口。
  拍拍胸口,嘴里一边埋怨:“哎呀润儿,你别嚷嚷这么大声,万一给别人知道了,落到主上耳中,你还要不要活命?”
  冯润没好气:“你找人做邪术的时候,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给主上知道了,不但你活不了命,连夙弟那些小妾还有儿女们,都会被砍头?”
  常姨娘低声道:“润儿,我不是为你和夙儿着想嘛?”又再道:“那个仙人很灵的,做邪术从来没有失过手。润儿你想想,如果主上死了,那你不就是成了太后?到时候谁敢管你呀是不是?当年的太皇太后,也不是没人能管得了她?她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有谁多嘴说一句,就让他人头落地!润儿,只要主上死了,你就是我们北魏国最威风的人了,你跟高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那个陈留公主,她敢说不嫁给夙儿,就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看她还如此嘴硬不?”
  冯润直跺脚:“娘,你不是帮我,你是害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冯润吓唬花容失色,赶紧将手上的人偶往床下一扔。
  常姨娘也惨白着脸,心惊胆战。
  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
  开门进来的是高菩萨,他上山采药回来了。看到常姨娘和冯润,纳闷:“怎么把门和窗口都关了,我还以为房间没人。”
  常姨娘赶紧道:“天有些冷,我怕凉着,所以关上了门窗。”话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尴尬,尽管是深秋,天气有些凉,可压根儿没冷。赶紧自圆其说:“嘿嘿,人上了年龄,有一点点风吹就受不了。”
  冯润心烦意乱。
  赶她走:“娘,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如今我没心情。”
  常姨娘张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高菩萨在旁边,也不好说,只得悻悻地走了。
  常姨娘刚刚离开,冯润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高菩萨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笑问:“润儿怎么啦?脸色如此灰败,一副大难要来临,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
  冯润绷紧神经,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禁热血往上涌,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慌,蔓延了全身。
  她哆嗦着,把陈留公主拒婚出逃,还有常姨娘找仙人施邪术咒元宏死一股脑儿说了。未了她扯着高菩萨的衣袖,六神无主道:“高菩萨,你说该怎么办?”
  高菩萨倒也冷静,给她分析:“陈留公主逃到主上那儿,告状是免不了,她大致会向主上说两点:一,你强迫她嫁冯夙;二,说你我之间的事。第一点并不是什么事儿,你不但是皇后,还是长嫂,你作主为陈留公主婚姻,也没什么过错,想想你的婚姻,还有陈留公主第一次婚姻,也不是家人作主?当事人就是不愿意,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嫁了?至于第二点,想必主上也是半信半疑,回来后肯定要追究,还好我已净身,如果身边的人统一口径,不泄露出半点实情,再者有太子殿下任城王爷甚至废后冯清为你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大不了主了为了避疑,把我赶出宫,不让我在你身边而已。”
  冯润听到如此一说,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高菩萨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对身边的人大施贿赂,反复叮咛,软硬兼施,不让他们胡乱说话。”又再道:“常姨娘找仙人施邪术之事,晚上我会到冯府,亲自找你娘和冯夙,让她不再找那个仙人搞巫蛊之术,并让仙人把所有的东西全烧掉毁,不留一点痕迹。”
  冯润点点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高菩萨在,没什么事情办不了的。
  前方又再传来了军情。
  元宏率领六军,到了洛阳附近的时候,又再接到军情,漠北高车部族叛乱,——高车部落,是被柔然国派遣西征的部落之一。
  柔然国是鲜卑族的一支。
  历代可汗都对外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战争,并使国家在战争中不断发展壮大,成为一个疆域广大、军事实力雄厚的大国。后来被北魏军的屡次大举进攻,国力大受影响,一步走向衰落,再到后来,柔然国统治集团内部发生内讧,不得不向北魏投降。
  如今柔然国部落之一的高车部族叛乱。
  于是元宏带兵赶赴漠北,到达邺城的时候,负责北方军政事务的江阳王元继派人送来消息:叛乱已定,叛军首领袁纥树者业已投降。
  然而元宏在邺城不幸又再病倒了,十多天不能引见侍臣,经过急救,再次转危为安,于是在邺城休养。
  高菩萨想出一计来,对向冯润道:“润儿,你趁这个机会,以皇后特使的名义,派出几位信得过的心腹,前往邺城。表面上是探望主上,关心他的病情,实质是暗中打听情况,看陈留公主到底告了什么状,主上的反应如何,这样我们就有所准备。”
  冯润对高菩萨言听计从,立马答应下来。
  她派了双蒙,小黄门苏兴寿,还有另外三位对她忠心耿耿的内监,前往邺城探望,慰问元宏。
  一个月之后,双蒙等人回来了。
  双蒙笑得满脸春风,喜滋滋对冯润道:“奴才到邺城,见到主上后,便偷偷暗中向人打听,得到了确实消息。主子,你猜得不错,陈留公主果然跑到跟主上告状了。一见到主上的面,就跪下来痛哭失声,哭诉着道,皇后娘娘欺负她是个寡妇,她已立志守身不再嫁人,可皇后娘娘却要强迫她嫁给不学无术的冯家四公子,她宁可死也不从。主上看到陈留公主哭得稀里叭啦的,就心软了,答应她回到洛阳后,为她解除毁约。”
  冯润紧张地问:“后来呢?”
  双蒙继续说下去:“后来陈留公主就开始说主子的坏话,说主子不要……呃,不要脸什么的,把一个姓高的假内监弄到宫中,整日寻欢作乐,淫……呃,那个乱后宫。还好主上不相信陈留公主,当场斥责她,说就算皇后强迫她跟冯家四公子成亲,可也不能够如此造谣惑众,别人不知道皇后的性子他还不知道么?结果陈留公主一生气,就回着她的随从回平城去了,发誓再也不回洛阳宫。”
  冯润眉开眼笑。
  还好,元宏不相信陈留公主。
  高菩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禁不住心生醋意来。眼睛一斜,对冯润咧嘴调笑道:“看来他爱你,倒是真心实意,听不得别人说你半句不好,一心维护你,做到这样,也不容易了。”
  冯润不以为然。
  撇撇嘴道:“那又怎么样?他再爱我,还是给不了安全感给我。”
  高菩萨吊儿郎当的坐在她对面,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继续跟她抬杠:“他让你做了他的皇后,还给不了安全感给你?”
  不说这事还可,一说冯润就忍不住一股怨气:“我这个皇后,他给我做,可不是真心实意给的。如果不是高照容死了,哪里会轮到我?他再爱我,也不会为我的处境着想。”
  对于这事,冯润一直耿耿于怀,也就是通过这事,冯润就清楚知道,元宏并不如她想像中的那样爱她。特别是高菩萨进宫后,他对冯润的无怨无悔付出,让冯润感动,更觉得元宏对她的爱,比起高菩萨来,根本算不得了什么
  对于爱,女人跟男人的想法不同。
  特别是元宏,作为一国之君,想问题往往以大局为主。而冯润,不外是一个小女人,为着自己着想,自是理所当然。
  高菩萨明白这点。
  可冯润并不明白。
  
  ☆、第184章 把落依许配给他

  
  因为双蒙的消息,冯润悬着的一颗心终落了下来。
  刚好元恪亲自带人送来了几盆晚菊,大朵大朵的,开得极是艳丽,点缀着福熙宫的景色,冯润极是喜欢。更令冯润惊喜的,是春生和秋儿让人从平城捎来了十几坛新酿的葡萄酒,高菩萨全搬到宫中来。
  春生和秋儿如今已有七个儿女,可谓是儿女成群。
  当年冯润疼爱的瑾萱,也有十一岁了,过了三五年,也是到了该嫁人的时候,岁月真是催人老,一转眼,冯润也快要三十岁了。
  冯润一边看着瑾萱写给她的问候信,一边感慨。
  当年冯润教瑾萱读书写字,如今倒派出用场。她不但字写得娟秀,也能画上一手好画。给冯润信的同时,也附上一幅全家画。
  画中的春生和秋儿模样儿老了不少,但相依相偎在一起,一脸幸福。瑾萱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明媚少女,笑得极是灿烂,她的弟妹们在一旁嬉戏打闹,看着画,也感觉到他们欢快的笑声。
  落依站在冯润身旁,也盯着画看。
  满眼的羡慕。
  喃喃:“秋儿真是幸福。”
  当年,只得四岁的她就到冯润身边伺候三岁的冯润,陪她一起玩耍。四年后,六岁的秋儿被卖到冯府,之后也到了冯润身边伺候。
  主仆三人,是在一起长大的。
  那个时候的冯润,古灵精怪,智计百出,肆意,率性,我行我素,令长辈关疼不已,在冯府不大受人待见。但她对落依和秋儿却极好,不敢说是如姐妹般,但说如亲人般不以为过。
  无论是落依和秋儿,都打心眼里感谢。
  为了给盛开的菊花和香气扑鼻的葡萄酒应景,高菩萨找来了十来斤大闸蟹,让御膳房煮了,捧到懿祥宫来。
  一边赏菊,一边喝葡萄酒,一边吃大闸蟹。
  好不惬意。
  思烟是懿祥宫的侍婢,擅长舞蹈的夜蓝,为众人跳了一曲《响屐舞》。
  在一个大缸上面铺木板。穿了一身绿色衣服的思烟站在上面,那绿,嫩得能滴出水来,就像春天里的颜色。她腰系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上面挂着十来个铃铛环佩,脚下,则是一双红色特制的木屐舞鞋。
  思烟在大缸上面铺木板上婆娑起舞。
  婀娜的身姿,时而旋转,时而弯腰,时而起跃,舞态飘忽轻柔,裙角飘扬,水袖翻飞。
  红色木屐舞鞋踏在木板上,发出沉重的“铮铮嗒嗒”回声,腰间的铃铛环佩则是清脆欢快的“叮叮当当”,两种声音相互交织,别有一番韵味。
  冯润看得兴致勃勃。
  高菩萨却是直皱眉。
  冯润笑问:“怎么啦?思烟跳得不好?我觉得不错啊,尽管没有乐曲,但木屐舞鞋和铃铛环佩的声音,比起乐曲来还要动听。”
  高菩萨道:“这舞不吉利。”
  冯润不解:“怎么不吉利啦?”
  高菩萨将杯中的葡萄酒一干而尽,然后道:“这《响屐舞》,是春秋时期西施所跳。越王勾践为向吴国复仇,使用了美人计,把美貌惊人的西施送给错庸好色的吴王夫差。《响屐舞》是西施所创,在御花园的一条长廊中,把廊挖空,放进大缸,上面铺木板,然后西施脚穿木屐,裙系小铃,在木板上翩翩起舞。因为这绝妙的舞姿,让吴王所迷,终日沉溺在歌舞和酒色之中,不理朝政,荒废了政务,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最后越王勾践趁机发兵打败了吴国,夫差被迫自杀。后人认为,《响屐舞》中木屐和铃铛所发出来的靡靡之音,是不吉利之音。”
  冯润失笑:“高菩萨,你什么时候烃得如此多愁善感?你不是吴王夫差,我又不是西施,——呃,还有这舞又不是我所跳。就算是不吉利的靡靡之音,又与我们何干?”
  高菩萨一听,觉得也是。
  不禁咧嘴一笑。
  一旁的伺候的夜蓝给高菩萨倒了葡萄酒,高菩萨拿起了杯子,与冯润一起喝了。
  冯润到洛阳宫后,夜蓝便在身边伺候。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稳重踏实,颇得冯润信任。近来冯润有意让她替代落依,很多重要的事交给她去做,而夜蓝也不负所望,冯润极是满意。
  正在赏菊喝葡萄酒吃大闸蟹间,冯令华来了。
  远远一见,便笑道:“二姐还真懂得享受!如此有趣儿的菊花宴,也不叫上我,还好我不请而来,刚巧遇上了。”
  高菩萨听到双蒙进来禀报,早已站了起来,立在一旁。——如今他的身份,不外是一个身份地位你下的内监,跟冯润这个尊贵的六宫之主平起平座,落在冯令华眼中会让她生疑。
  冯润打了一个响指,嘻嘻笑道:“本来是偷偷摸摸偷着乐的,不想偏偏给你遇上了。”
  冯令华来是给冯润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冯令华把冯润托负她给落依找一个忠厚老实男子之事告诉了元澄,元澄记在心了,百忙之中留意,竟然还真找到了一个。
  那男子,是元澄属下的一位远亲。
  姓卫,名励,今年刚好三十而立之年。
  他是个孤儿,年幼时父母双亡,靠着亲戚的救济,顽强活下来。尽管家中一穷如洗,却是勤奋好学,少年时,常常跑到一家私塾的窗口前,听私塾教书先生教书。教书先生看到他这般好学,又聪明伶俐,倒也喜欢,就免费教他读书识字,为了报答教书先生,卫励不时上山砍柴,挖药材,设陷阱捕捉猎物,把这些东西送给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是一位鳏夫,生活清贫,靠教村中几个孩子读书维持生活。膝下有一女儿,年龄跟卫励相当,教书先生看到卫励人品不错,就把女儿许配给他。
  只是教书先生女儿命短,嫁给卫励没多久,因为一场病没钱请郎中医治,就没了。卫励也没再娶,奉养教书先生,尽忠尽孝。教书先生去年也去世了,卫励继承岳父之业,在乡村做私塾教书先生。
  冯令华对冯润道:“任城王爷亲自去见卫励,回来之后对我说,他人品极好,为人真诚谦和,除了家徒四壁之外,就没挑出什么毛病出来。”
  冯润笑道:“人好就行,穷没关系,大不了我给落依多些陪嫁,包管他们能够衣食无愁。”
  因为不放心,冯润还让高菩萨出宫去打听一下
  高菩萨回来后,对卫励的评价也是不错,值得让落依托付终身。
  于是冯润下懿旨,召见卫励。这卫励,大概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脸色有些青白,因为又高又瘦,总想努力地低下点来,这使得他的背稍微有些驼,但并不影响他清秀的五官,儒雅的气质。
  见到冯润,诚惶诚恐跪下来磕头:“小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不安归不安,但还是知道分寸。
  毕恭毕敬,目不斜视,没失礼数。
  冯润对他挺满意。
  当场给他赐婚,把落依许配给他。
  落依不愿意离开冯润,哭着道:“奴婢不嫁,奴婢这辈子就守夜着主子,奴婢离开皇宫了,谁来侍候主子?”
  冯润道:“宫中伺候我的人多着呢,除了寒香,不是还有双蒙高菩萨,还有夜蓝和思烟她们?特别是夜蓝,她挺能干,对我也挺忠心,办事能力不比你差。落依你放心好了,你离开了皇宫,我也一样过得好好的。”
  落依哭道:“主子——”
  冯润打断她:“这事我定下来了,你多说也没用。”又再道:“前几年,我把秋儿嫁给春生,如今她过得不知多幸福。如果我把你嫁出去,过了三两年,我也是要给寒香寻个好人家,把她也嫁了。你们对我好,我都念着,我把你们当了亲人,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开心了。如果实在舍不得我,以想着我,也可以回宫中看看。”
  “奴婢不想离开主子。”落依哭得一塌糊涂:“求求主子,就让奴婢留下来,侍候主子一辈子。”
  “我三岁那年你就侍候我,如今已有二十六个年头。”冯润道:“你的前辈子陪在我身边,下辈子就应该为自己而活了。”
  落依抹着眼泪:“主子——”
  冯润又再打断她:“落依,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着想。”她道:“你嫁给卫励,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带出宫去。之后我让冯夙给你娘亲你哥嫂还有他们的孩子放出去,让他们不再为奴役,自谋生路,——高菩萨在外面以你的名字为你们购买几十亩田地,以后你和卫励,还有你的家人,可以相依相守生活在一起,自食其力,不再做仰望别人的鼻息过日子。”
  落依一听,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扑通”的跪下来。
  冯润不但为她着想,还为她的家人着想。落依想到自己的娘亲,还有哥嫂,以及三个侄子侄女,就无法拒绝这婚事。
  她就是没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着想。
  落依哭成了个泪人。
  她朝冯润磕头,哽咽道:“主子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这辈子奴婢无以为报,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偿还主子的恩情。”
  冯润微微一笑:“如有下辈子,你也不用做牛做马报答我,你仍然做我的侍婢伺候我好了。”
  她赏给落依金银,珠宝,绸缎,布匹,香料,瓷器,直装了十几个大箱子,用了五辆马车再装完。
  落依对冯润行大礼,三跪九叩。
  依依不舍。
  寒香在一旁,也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第185章 还真是杞人忧天

 
  晚上,高菩萨搂着冯润,坐在窗口前看星星看月亮。
  “润儿——”高菩萨道:“你这么着急把落依嫁出去,是不是担心些什么?”
  冯润依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倒是聪明,什么也满不过你的一双眼睛。”她道:“尽管你把事情安排得很好,天衣无缝,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安。我怕我出什么事儿,到时候会连累落依,就想着趁我现在还有能力,趁早把落依的终身大事安排好了。毕竟,她陪了我这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我早已把她当了家人看待,我不想她跟着我受苦。”
  高菩萨给她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声音平静而温和:“你都说我把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了,又能出什么事儿呢?”
  冯润道:“我预防万一嘛。”
  高菩萨轻摇头:“你是杞人忧天。”顿了一顿,又再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不是人力可强的,多想也无益。还是听天由命好了。”
  冯润“嘿”了声。
  高菩萨抱着她,长时间的保持姿势不动,半边身子有些麻木。于是他双手抱了她的腰,把她的身子挪到另外一边膝头上,随后眯起了眼睛,慵懒地把半个身子往椅背上靠。
  冯润坐在他的膝头上,晃荡着一双脚。——曾经,她也是这样的坐在元宏的膝头上,也是这样的晃荡着一双脚。
  如今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想到元宏,冯润的心有说不出沉重。
  甩了甩头,努力把元宏自脑海中甩出去。她侧头看高菩萨,发现他正低头,默默地注视着她,忽暗忽明的脸孔,现出了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冯润问:“想些什么?”
  高菩萨咧嘴朝她笑了笑,两片红红的嘴唇往下弯着,露出一口狰狞雪白的牙齿,他道:“润儿,万一,——呃,我说万一。万一我们的事儿东窗事发,你也不必担心,依我判断,以主上对你的感情,他不会砍你的头,甚至不会废你皇后之位,大不了训你一顿,到时候你哭哭啼啼,认个错,再不行的话,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自会心软,放过你。”
  冯润道:“怎么可能?”
  高菩萨双眉一挑:“要不,我们打赌?”
  冯润问:“赌什么?”
  高菩萨故作一脸严肃,煞有介事道:“如果你输了,你下辈子嫁给我做我的妻,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不能有别人。如果我输了,我下辈子就娶你做你的夫,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不能有别人。”
  冯润悻悻然:“输和赢不都是一样嘛?”
  高菩萨把头朝后一仰,粗鲁地低声闷笑了起来:“怎么是一样?一个是你嫁,一个是我娶,嫁是女人做的事,娶是男人做的事,能一样嘛?”
  冯润白了他一眼。
  高菩萨笑得更欢了,一双邪恶的狐狸眼,欢蹦乱跳着。
  冯润懒他,又再抬头看星星看月亮。
  此时星光灿烂,遥遥的在天幕中闪烁着,绽放出耀眼的光彩,月亮又圆又大,颜色却很奇怪,与平日不同,右边微红,上方发出淡淡的黄白色光彩,左边却有些朦胧暗黑。
  冯润忽然听到高菩萨“啊”了声。
  朝他看去。
  只见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的盯着天空中的月亮看。一副惊讶的神情,喃喃:“红月亮——”
  冯润莫名其妙,又再往天空看去。
  月亮静静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颜色渐渐变红,周围散发出一片清幽的红光。那红,并不鲜艳,比较暗,像凝固血迹的颜色。
  忽然,月亮左上方渐渐变黑了,黑色的阴影一点点变大,月亮一点点变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吞食似的。
  冯润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高菩萨眼睛仍然望着天空:“这是天狗吞月。”
  冯润又再向天空望去。
  此时整个月亮已变黑,仿佛被什么东西吞食一样,而满天的星星更是明亮,光芒更是耀眼。
  高菩萨喃喃:“血色为温主火,而红色月亮,则代表争与兵,这是大凶之象。”又再喃喃:“天狗吞月,光耀全失,这是国君遭殃之兆。”
  冯润莫名的紧张起来,声音不禁微微有些颤抖:“你这是说,主上他……他会遇到不测?”
  高菩萨低头看她,声音慢慢腾腾的问:“你担心他?”
  冯润点点头,也没否认:“我不愿意看到他死。即使我对他有所怨恨,即使我背叛了他,即使他归来后可能会将我治罪,让我落个不好下场,可我还是不希望他死。我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活到九十岁,甚至一百岁,活到头发白了,牙齿掉了,然后坐在亭子里晒太阳,慈祥地看到儿孙在身边开门嬉戏。”
  曾经,她的愿望,是和他一起变老,白发苍苍,两人手拉着手,坐在亭子里,依偎着,看日落与日出。
  如今这愿望,已成了泡影。
  高菩萨叹息:“润儿,你爱他,终归是比爱我多。”顿一顿,他又再道:“你大可放心,天狗吞月,按天象来说,是大凶之象,国君遭殃之兆,但见不得是指北魏国,也可指其他国家。前些日子,南朝君王病死,说不定,这大凶之象,便是南朝。”
  说得也是。
  冯润想,看来她还真是杞人忧天。
  此时天空的月亮又再一点点亮了起来,就像被吞食了又再吐出来,一点点的变大,变圆。
  很快,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刚才那神秘的清幽红光不见了,月亮黄黄的如一只擦亮的铜盘,高高挂在夜空中。
  宁静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转眼,一年一度的除夕到来了。
  元恪到懿祥宫来,陪冯润一起吃年夜饭。饭间,冯润一副慈母样子:“恪儿,这一年多来你代替你父皇处理政务事辛苦了,脸儿都瘦了一圈,下巴也尖了,你父皇回来见到了不知有多心疼了。”
  元恪恭恭敬敬回答:“母后,恪儿不辛苦,为父皇分担政务事,是恪儿本份内之事,应该的。”
  冯润挺善解人意道:“恪儿,吃完饭,你就回东宫去吧,不用陪我在这儿守岁了。你一年来头来忙碌过不停,跟四皇子和长乐公主没照过几次面,话也没能多说两句,趁了这个守岁夜,把他们也叫到东宫,你们兄妹三人好好相处,说说体己话,别让感情生疏了,要不你们母妃在九泉之下会心不安的,到底血浓于水是不是?”
  “母后——”元恪道:“恪儿把四皇弟和妹妹也叫到懿祥宫,陪母后一块儿守夜。”
  “不用了。”冯润道:“平日里四皇子长乐公主跟我不大亲厚,让他们到懿祥宫来反而拘束,想必他们心中不大愿意。再说了,我也不大喜欢热闹,一个人清清静静守岁,也没什么不好。”
  元恪听到她如此一说,也只好从了。
  冯润不愿意让元恪陪她守岁,一来她想跟高菩萨在一起,二来故意整李夫人,元怀和长乐公主到东宫陪元恪守岁,那李夫人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醉霞宫空嗟叹。
  元恪刚刚离开,高菩萨就到冯润身边坐下来。
  他“哈哈”大笑:“有一句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妇人!因为妇人小心眼,得罪一次,会记恨一辈子。”
  冯润白了他一眼:“你为李夫人抱不平?”
  高菩萨赶紧道:“没没没!我是乱说!乱说!”
  冯润“哼”了声:“乱说就要惩罚。”
  高菩萨嘴巴一歪,笑问:“惩罚什么?”
  冯润想了想道:“耍九节鞭?我许久没见你耍了,上次见到你耍,还是几年前在平城冯府宗庙,那个时候你教寒香。对了,最近你不是去找人做了一个跟以前你送给我一模一样的褐色雕花挂件嘛,按了开关,扯开来,便是一条用生牛筋特别编制而成的九节鞭。”
  一旁的寒香赶紧扯了腰间,把雕花挂件捧上:“主子,高公子把九节鞭送给奴婢了。”
  冯润纳闷:“他干嘛送给你?”
  高菩萨耸耸肩道:“寒香耍九节鞭耍弄得很好,最近我又新教了她不少招数,进步了不少,就把九节鞭送给她了,反正你到哪儿她都跟着,必要时,也可为你耍耍威风,或是有人欺负你时,也可帮你挡一挡。”瞥了她一眼,又再道:“你养尊处优,人又不好动,许久没练九节鞭,估摸也不会了,要了也没用。”
  冯润“嘿”了声。
  也不以为然。她确实要九节鞭没什么用,不外是随口问问而已。
  高菩萨又道:“你想看耍九节鞭,待会儿让寒香给你耍,助助酒兴。我就不耍了,我给你唱道首歌。”
  冯润问:“唱《凤求凰》?”
  高菩萨爆笑起来,笑声惊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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