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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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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依道:“他是远公子,为主子治病的。”
“咦?他就是为二姐治病的那位神医?”冯令华张大嘴巴,啧啧有声:“医术如此高明,我一直以为是个老头子,不想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俊。”
“七小姐,你是说要到大厅抄写《女诫》吗?”落依笑问:“怎么又返回来了?”
冯令华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呃,忽然想起……呃,想起有一句紧要的话,刚才忘记了跟二姐说……所以就转回头了。”
落依道:“很紧要的话?那你就快点进去跟主子说,一会儿主子喝了药,便要歇会了。”
冯令华道:“呃,这话也不是很紧要。我……我晚上的时候过来再跟二姐说,我到大厅抄写《女诫》去了。”
赶紧一溜乎跑了。
整个下午,冯令华抄写《女诫》抄得心不在焉的。
远方的影子,不停地在眼前飞舞……脑子里不受控制,心血沸腾。这是冯令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似云惊诧:“主子,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都红到耳根子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冯令华伸用捂着发热的脸孔:“真的很红?”
似云点头:“嗯。”
冯令华支吾:“太热了!哎,好热!”
似云极是困惑,感到她主子怪怪的。天冷地寒的,窗外的北风还“呼呼”吹,哪里热了?
晚上冯令华到西厢的时候,看到远方也在。
他给冯润做放血排毒。
只见冯润嘴上含一块红色药饼,远方拿了一条绢子,扎紧冯润的手臂,之后在她手腕上抹上了不知是什么药膏,然后用一把尖利的小刀挑冯润手腕上的血管。
冯润的血跟常人的血有点不一样,红色中带着墨绿色,给人极诡异的感觉。左手腕流了小半碗饭碗,又换了右手腕,共流了近半个饭碗的血。
之后远方又取出另外一种白色的药粉撒到伤口上,血很快止了,远方取了干净的白纱布包上。
冯润脸色苍白,却从头到尾没有哼一下。
冯令华关心:“二姐,疼吗?”
冯润轻声道:“不疼。”
冯令华不相信:“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可能不疼?”
落依在旁笑着:“远公子刚才在主子手腕上抹上了麻沸膏,这样伤口就不会疼了。”
冯润不但伤口不会疼,过了两天伤口结疤,远方还有一种膏药,抹上了,那疤痕很快消失,手腕光滑如故。
冯令华惊讶。
远方的医术,比她想像中还要神奇。
不禁痴痴望向远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劈哩叭啦”的,像种子在春天里生了根,发了芽,短短的瞬间,杏花开了梨花开,而自己整个人,就醉在那一窝花香里,走也走不出来。
偏偏远方不知觉,目光只看着冯润,一脸宠溺。
冯令华还没来得及找个机会跟远方搭上话,似云走进来,到了她身边后低声道:“主子,李婶儿刚才过来找你,看到你在二小姐房里就没进来,在院子里跟奴婢说,时候不早了,七小姐不是该歇息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罚跪和抄写《女诫》呢。李婶儿还说,到时候如果主子抄写不完《女诫》,她被责骂不打紧,打紧的是再惹侯爷生气,会对主子不好。”
冯令华压低声音问:“李婶儿人呢?”
似云道:“还在院子里等主子,说要陪着主子去东厢。说白天的时候她已把东厢收拾好了,房间也打扫了干净。”
冯令华无奈。
只能悻悻随了似云出去找李婶儿。
翌日一大早醒来,似云就神神秘秘走近来道:“主子,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儿。二小姐自宫中带出来那只会说话的鹦鹉昨晚儿死了,是怎么死的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刚才出去打水,看到兰香姐红着眼眶捧着鹦鹉到后院子那边埋了,嘴里喃喃说着非要给鹦鹉报仇不可。”
冯令华张大嘴巴:“是谁这么天大狗胆,把二小姐的鹦鹉害死了。”
似云道:“奴婢也不知道,刚才也不敢问兰香姐。”
冯令华起床,洗漱完毕,也顾不上到正厅去罚跪和抄写《女诫》,匆匆跑去西厢。
冯润昨晚放血排毒,身子虚,需要卧床休息一天。
落依在秋儿在房里伺候,——尽管秋儿已嫁人,白天的时候还是过来伺候冯润。兰香把鹦鹉埋了后回到西厢,满腔的悲愤无处可发,站在院子里,对着一丈远的稻草人练飞镖。
每发出一把飞镖,眼中的悲愤便添上一分。
不过兰香还是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对冯令华的询问,只是淡淡的道,昨晚后半夜起床的时候看到鹦鹉已死了,可能是吃得太撑了,又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被冻僵的。
冯令华叹息了句,真是可惜了,这鹦鹉多聪明,多会说话。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鹦鹉太聪明,太会说话,才会祸从口出,被人下毒死的。
下毒的人是李婶儿,——准确来说,是冯清。鹦鹉把常姨娘骂冯清那番话一字不漏学了出来,冯清听到耳中,极是气恨。
临离开宗庙的时候,吩咐李婶儿,一定想办法将鹦鹉弄死。
冯清的话,李婶儿不得不从。
昨晚借着找冯令华回东厢早点歇息之机到了西厢,趁天黑院子没人,偷偷将有毒的稻谷放到笼子里鹦鹉的食物中。
那毒,是鹤顶红鹧鸪霜。
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远方。远方一看到鹦鹉死的症状,马上就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不过不动声色。
半夜里,睡得朦朦胧胧,忽然觉得眼皮底下,有一道白影掠过。顿时毛骨悚然,猛在睁开眼睛。
四周围漆黑一团,只见窗口上隐隐约约有一个白色影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特别扎眼。
李婶儿更是毛骨悚然。
眼睛紧紧盯着那白色影子看。看仔细了,竟然是一只鹦鹉,身子发出煞白的光,那白,像送葬用的纸扎人那样晃眼。
李婶儿胆战心惊。
只见那只鹦鹉慢慢转过头来,朝了她看。那鹦鹉,是冯润的那只鹦鹉,李婶儿认得,因为它头上有一撮红色的毛。
此时鹦鹉,左脸清晰,右脸黑暗。
一明一暗的双眼泛着一股仇恨的青光,有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那恐怖的红,就像跟它头上那撮红色的毛一样。更恐怖的是,它的嘴巴大张着,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凄凉,痛苦,压抑,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在垂死挣扎的。
李婶儿惊恐万状。
一头一脸全是汗。
嘴唇哆嗦,尖叫起来:“鬼!鬼!鬼!鹦鹉,那只被我毒死的鹦鹉,它……它变成了鬼!鬼!鬼……鬼鹦鹉!它……它在那儿,瞪……瞪着我看!鬼!鬼哎,鬼鹦鹉!”
李三被她的尖叫声叫醒。
翻了一个身道:“鬼鹦鹉在哪儿?”
身子缩成了一团,声音带着哭腔:“在……在窗口。它在那儿……正瞪着我看!鬼鹦鹉,它……它冤魂不散,变成厉鬼跑去找我寻仇。”
李三看过去。
窗口一片漆黑,哪有鬼鹦鹉的影子?
李婶儿浑身抖得如筛糠。只要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只鹦鹉,身子发出像送葬用的纸扎人那样煞白的光,一明一暗的双眼泛着仇恨的青光,鲜艳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嘴巴大张着,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快天亮的时候,被折磨了大半晚的李婶儿好不容易勉强睡去,却又看到鹦鹉拍着翅膀,气势汹汹地朝她飞了过来,尖利的爪子抓破了她的脸。
她一声尖叫。
自梦里醒了过来。
李三再次被吵醒,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嘴里嘟哝:“又再鬼叫些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此时黎明一点点地来降临了,由远而近。灰蒙蒙的光自窗口流窜了进来,依稀看到周围的景色。
李三的目光落到李婶儿的脸上,一个尺悟,吓得睡意全无。“嗖”的一声自床上坐起来,神情恐怖地指着李婶儿:“你的脸,怎……怎么啦?”
李婶儿只觉得一张脸又痒又痛,忍不住伸手去抓,越抓越痛,越痛越痒。一边惊恐地问:“我的脸怎么啦?”
李三赶紧爬下床,找来一面铜镜。
李婶儿自铜镜里看到自己满脸全是深深浅浅的爪子伤痕,有些伤痕已划出了血,其痒无比。
李婶儿吓得魂飞魄散。
唇齿发抖,尖叫迭迭:“鹦鹉!鬼鹦鹉!是鬼鹦鹉划的!它……它变成厉鬼跑去找我寻仇来了……鬼鹦鹉,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哎哟,好痒!又痒又痛!鬼鹦鹉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不要用爪子抓!不要!救命……救命啊!”精神走向崩溃的边缘。
天完全亮了。
明媚的阳光自窗口照了进来。
李婶儿的情绪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些。但一张脸又痒又痛,不抓女厅痒无比,抓了又痛得难以忍受。
李婶儿夜里发出的那些尖叫声,早已惊动了住在隔壁的其他奴仆,天亮后,他们全跑来看究竟。
就是兰香,消息也灵通得很。
一大早就拉了冯令华,兴致勃勃跑来凑热闹。
第090章 她对你可不手软
看到李婶儿被抓得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冯令华吓了一跳。
倒是兰香抿嘴一笑:“李婶儿,你可别再抓自个儿的脸了,小心抓着抓着,整张脸皮都给抓下来,然后没有皮,就剩下骨和肉,血淋淋……再抓着抓着,肉就给抓下来了,就剩下骨头——”
李婶儿瑟瑟发着抖。
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你……你别胡说。”
“你不信,你就继续抓呗。”兰香嘻嘻笑:“到时候半人半鬼,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就后悔莫及了。”
冯令华听出门道来了,知道兰香是恐吓李婶儿,到底小孩子心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当下咻咻嘴道:“兰香可不是胡说。几年前我在定州市的时候,还真的见过有人因为痒,不停的抓自个儿的脸,结果抓着抓着整张脸皮还真的给抓下来了,当时我年龄小,好几天都作恶梦被吓醒……呃,不信你们去问我爹爹去。”——欺负别人不敢去问她爹爹,说得煞有介事。
冯令华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问兰香:“李婶儿的脸为什么变成这样?”
兰香道:“做了亏心事呗,所以半夜鬼来敲门,报仇雪恨来了。”
李婶儿更是惊恐。
面无人色。
看到李婶儿受惊吓的样子,冯令华觉得极爽。李婶儿为人尖酸刻薄,凭着是博陵公主的陪嫁婢女,自觉高人一等,趾高气扬,狐假虎威,以前没少欺负冯令华的娘亲雪姨娘。
李婶儿如今是恶人有恶报。
兰香一边摇头一边道:“所以做人呀,可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要不然鬼每天晚上都来敲门。我家主子说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定要报。”
冯令华乐不可支:“李婶儿——”她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婶儿哪里还能回答她?
她和李三心里都明白,兰香说的这番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备而来。显然,这是对他俩的惩罚。
李婶儿也顾不了多想,脸上奇痒难忍。
想抓又不敢抓,不抓痒得要命;抓了,还真担心真像兰香所说,脸皮真的会被抓下来,到最后就剩下骨头。
终于鬼哭狼嚎,满床打滚。
边哭着对李三道:“你快拿了根绳子把我双手绑缚起来吧,脸痒得又难受,痛得又难受——”
李三无奈,只得照了她的话,拿了根绳子把她双手绑缚。李婶儿抓不着自己的脸了,但因为又痒又痛,五官扭曲着,看上去无比狰狞。
兰香觉得好不解气。
谁让李婶儿毒死鹦鹉?这是报应!
此时远方在兰香心目中,已跟神明一样。她师傅还真好本事,弄只纸糊的鬼鹦鹉来装神弄鬼,把李婶儿吓个魂飞魄散,之后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的脸抓伤,把痒痒药洒到她的伤口上。
痒痒药的药力只保持了三个时辰,之后奇痒渐渐减弱,但痒痒的感觉没完全消失,时有时无。李婶儿受到的惊吓可不小,晚上的时候又再恶梦,梦到鹦鹉找她来索命。
吓醒后,一张脸又再奇痒起来,一抓又奇痛。
李婶儿被折磨得几乎要疯掉。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天亮后,叫李三搀扶着她到西厢。
见到冯润便跪下了,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一边自煽耳光认错。李三也跟着她跪,磕头直喊饶命。
冯润淡淡的道:“我再不济,也是冯府二小姐,岂由你们这些做奴才一而再的欺负上头来?”
李三和李婶儿齐齐伏在地上,不停磕头:“二小姐,奴才错了,再也不敢了。望二小姐饶命。”
冯润哼了声道:“你们的命也没值多少钱,死也不足惜。”
李三和李婶儿更是魂不附体。
远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身子懒洋洋的依在门口处,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嘴角那一抹笑意,落在人的眼中,感觉到有股阴森森的气息。
他插嘴:“说得对,他们死了是不足惜。但可惜了,为他们的主子如此卖力,到头来,主子却不能保他们的命。”
李三和李婶儿面露恐色。
李三战战兢兢道:“你……你不是要杀了我们吧?”
远方昂起头,扬声笑了起来:“杀了你们,我还嫌脏了手呢。”笑声危险而又邪恶。一双眼睛明目张胆的带着野狼般的野性和暴虐,虽然是笑着的,可声音却有说不出的冷酷:“再说了,一刀下去,让你们痛痛快快死去,那不是便宜了你们?”
李三和李婶儿只觉毛骨悚然。
眼中的恐色更浓。
远方道:“李婶儿的脸之所以又痒又痛,是因为伤痕里面有一种痒痒虫在啮咬。痒痒虫很小,小到我们看不到,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它们会不停地繁殖,不停地疯长,从一只发展到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到最后,数也数不清。这些痒痒虫,吞噬人的肌肉生存。——李婶儿,这是第二天了是不是?二天之内,你整张脸又红又肿,亮得直泛油光,在红肿的皮肤下面,肌肉一点点溃烂,就算绑缚了双手,没把整张脸皮挠下来,那脸上的肉就被痒痒虫吞噬得一点也不剩,到最后,就留下一层皮,还有一副骷髅。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还没断气,神智是清晰的,感受万虫啮体的滋味,还有难以忍耐的痒,彻骨的痛。”
李三和李婶儿脸色煞白。
特别是李婶儿,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
正月里的天,风自窗户呼啸而过,发出刺耳鬼嚎一样的声音,寒冷透骨。可她不停的冒冷汗,汗水顺着太阳穴,一串串滑下毫无血色的脸。
比死更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婶儿瘫跪在地,涕泪交流。
不停地磕头,哭着哀求:“二小姐,远公子,求求你们,救救老奴。老奴不想死,不想受痒痒虫啮体,不想脸上就只有一层皮,一副骷髅……求求你们,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冯润像是于心不忍,对远方道:“你不是有解药么?李婶儿这么痛苦,你就把一颗解药给她呗。”
远方道:“你确定你要救她?她对你可不手软,一次差点儿要把你毒死,一次毒死了鹦鹉,她是罪有应得。”
冯润道:“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远方眼睛一眯,笑道:“好,我听你的。”瞟了一眼李婶儿:“如果她向我磕头的话,那我就给她一颗解药吧。”
李婶儿大喜过望。
赶紧爬到他跟前,一个劲的磕头:“远公子,求求你,给老奴一颗解药!远公子的大恩在德,老奴永远会记在心头。”
远方也没有多为难她,极爽快地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打开了盖子,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扔到了李婶儿跟前,李婶儿忙不迭捡了,往嘴里塞,和着唾沫咽了下去。
药丸咽下没一会儿,李婶儿觉得脸上的痒痛减了不少,逐渐微弱。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磕头:“老奴谢过远公子。”
“也不用谢我,谢二小姐好了。”远方道:“如果不是她向你求情,你就是磕上一百个头我也不会管你。”
于是李婶儿又再爬到冯润跟前向她磕头:“老奴谢过二小姐。谢二小姐大人大量,不记老奴的罪。”
冯润“哼”了声,也没说话。
一旁的落依和兰香也一脸厌恶地看她。
远方抬眼看李三:“你要不要也服一颗痒痒虫的解药?”
李三一怔,继而诚惶诚恐摇头,嗫嚅:“谢谢远公子。小的脸没痒也没痛,应该不用了吧?”
远方皮笑肉不笑问:“你确定不用?”
看到远方一脸的诡异,李三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全身汗毛立了起来,手脚僵硬,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
远方道:“痒痒虫就像头上的蚤子一样会爬来爬去,你跟李婶儿同床,你不担心你也会被传上?”
李三只觉得自己的胃一阵阵翻滚。
浑身凉飕飕的,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不懂是心里作怪,抑或还真是有痒痒虫抓到他脸上,莫名的只觉得痒。
吓得赶紧爬到远方跟前,一个劲的磕头:“远公子,求求你,给小的一颗解药!求求你了。”
远方倒也大方,二话不说扔了一颗白色药丸给他。
李三赶紧咽下了。
还来不及舒口气,只见远方走向冯润,将小瓶子递给她,嘴巴一歪笑道:“这痒痒虫的解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前些日子我无所事事捣弄了这二十颗。我也没什么用,给你好了。”
冯润道:“我脸上又没有痒痒虫,要来干什么?”
远方道:“要来挟制李三和他婆娘啊。万一他们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什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能解药给他们服。”
兰香忍不住问:“师傅,他们刚才不是刚服了解药了么?”
远方道:“这解药不能断根,痒痒虫虽然杀了,却对痒痒虫产下的卵不能完全灭掉,每隔三个月后就得再服一颗,如果不服的话,残留的卵就会起死回生,到时候又再一脸的痒痒虫。如果李三和他婆娘对你或是你身边人下毒什么的,或是对他们的主子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你就不把解药给他们,看着痒痒虫吞噬他们脸上的肌肉,再看着他们脸上只留下一层皮,一副骷髅,活生生的被痒痛而死。”
李三和李婶儿吓得又再瘫坐在地上。
欲哭无泪。
兰香则乐开了花,以仰慕和崇拜的眼神望向远方。
第091章 她忘不掉拓跋宏
冯令华三天罚跪结束,回到冯府。
没过多久,又轮到冯夙到宗庙来罚跪了。
原来他看上了万春楼的一位女子。那位女子原是官家小姐,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歌舞无不精通,数年前因家人犯罪被株连发配到青楼。尽管置身青楼,却是心高气傲,卖艺不卖身,因为色艺双绝,技压群芳,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
她素来喜欢有才情的男人,像冯夙这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举止言行粗俗,且不会呤诗,又不会作词,更不懂乐曲,哪里把会他看在眼内?连表面敷衍也不屑。
冯夙软的硬的都不行,不禁恼了。
初一那日趁着到宗庙祭奠祖先众人离去之机,到西厢来找远方要“一种吃了就发情的药”,远方还真有,叫春骚药,给了两颗给他。
结果冯夙拿了春骚药,强迫那女子吃下去。
之后把那女子糟蹋了。
那女子也挺有骨气,清醒过来后就跳河死了。那些素日与她交好的文人雅士公子王孙不干了,纷纷为她打抱不平,状告到官府。
此案交到广陵王拓跋羽手上,被他压了下去。
传到冯熙那儿,大发雷霆。
勒令冯夙到宗庙来罚跪一个月。冯夙也不在乎,哪一年他没到宗庙来罚跪三五次?唯一懊恼的是,快到正月晦日了,他不能溜出去跟那些狐朋狗友们海吃海喝海玩海乐了。
“还好二姐你在宗庙,还有远公子。”他诞着脸对冯润道:“正月晦日那天我过得还不算孤单。”
“恐怕你要失望了。”在一旁的远方道:“正月晦日我跟你二姐出外到苏江园去泛舟游玩,你得在宗庙自个儿孤单过了。”
“你们怎么如此冷酷无情?”冯夙跳了起来,哇哇大叫:“竟然抛下我一个人在宗庙孤苦伶仃孤单只影?”
冯润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索性正月晦日那天自个儿溜出宗庙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去,爹爹知道了大不了被臭骂一顿外加多罚跪一个月呗。”
冯夙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哭丧着脸道:“爹爹说了,我在罚跪这一个月期间,如果胆敢溜出宗庙半步,就把我扫地出门,不认我这个儿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爹爹这次说得到做得到,那我岂不是完了?”
冯润幸灾乐祸:“活该!”
她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也是该要管管了。再如此胡作非为下去,哪一天爹爹百年归西了,轮到大哥掌家,别说护着冯夙,没投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已是大发慈悲了。
正月晦日出外到苏江园去泛舟游玩,是冯润提出的。
她说闷,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其实,是因为思念拓跋宏,日想夜想,她发觉,她拓跋宏对一点也恨不起来——也并非是不恨。但冯润发现,她越是恨拓跋宏,心里就反而越想念着他。
她忘不掉拓跋宏。
尽管两人已形同陌路,在彼此的世界里不再会有对方出现。但冯润还是舍割不掉拓跋宏,舍割不掉两人曾经的过往。
到苏江园去泛舟游玩,说不定会遇见拓跋宏。
哪怕是远远见到他一面,冯润也是甘愿。
以远方的聪明,哪里会不知道冯润所想。但远方装傻,乐呵呵的同意了,——只要冯润开心,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
正月晦日那天,冯润在大早就起床了。
远方过来。
他易了容。把自己装扮成一位粗犷汉子,两道粗犷剑眉,鹰钩鼻,阔大嘴,一脸的落腮胡子。
他到西厢的时候,兰香竟然没把他认出来,拦在门口一脸警惕,大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来?”
远方故意逗她,粗着嗓音道:“我找你家主子。”
兰香还是死死拦在门口不放行:“你找我家主子有什么事?”
远方道:“带你家主子去私奔,高飞远方。”
“大胆,你是何人?”兰香怒形于色,暗中取出飞镖紧握在手中,一边声色俱厉大喝道:“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快走,不走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要对我如何不客气?”远方挑眉问。
“我要你有来无回。”兰香怒声道。
远方嘎嘎笑:“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兰香扬手,飞镖“嗖”的从衣袖里飞出。哪想到远方看也没看,手上的一块小石头飞弹出来,铿锵有声,与飞镖相碰。飞镖顿时偏离了方向,直直跌落到地下,没入泥土,看不到踪影。
兰香不可置信。
目瞪口呆看着。
冯润从窗口伸出头来:“兰香,那是你师傅,他逗你玩呢。”
兰香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师……师傅?”
远方“哈哈”大笑,恢复本来的声音:“润儿,我经为我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没想到却给你一眼看出来了。眼睛够毒辣哈。”
冯润哼了声道:“我也没看出来,不过刚才你一句‘高飞远方’,已是自报了家门。”
兰香红了一张脸,喃喃:“师傅,我……我——”
远方摇头,轻笑道:“跟了你主子这么长时间,她的聪明才智你怎么半点学不到?真是蠢得可以。”说话间,已走进西厢。
冯润也作了易容。
她打扮成一位男子。
不仅在自己的上下唇侧贴上了胡子,还在两颊,下颌,鬓角都贴上,还画上了两道大粗眉,搞了一个大鼻子。未了还意犹未尽,在脸的左下方点了一颗媒婆痣。
远方歪嘴一笑:“宝贝你这样子也太丑了。”
冯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镜子前左顾右盼,一边道:“我这易容是不是有了很大进步?这一化装,看不出我的庐山真面目了吧?”
远方上下横扫了她一遍:“扫眼看去认不出来。但看仔细了,还是从眉眼间知道是你。”
冯润打了个响指:“这么丑,谁会对我看仔细?”
远方嬉笑:“说得也是。”
冯润个子虽高,只是身形过于单薄,为了达到壮汉的效果,穿大袖衣,下身穿肥腿裤,外面套上一件宽大无袖斗篷,配上长靴。
兰香和落依想跟他们出门。
但远方说,又不是去打架,人越多越好,有她们在,只有碍眼的份,再说了,她们都去了,谁在西厢守着?万一冯府里来什么,总得有人拦着,借口说冯润不舒服已歇了什么的。
兰香和落依只得罢了。
今年正月晦日的苏江园,像往年一样热闹非凡。
鲜车宝马,摩肩接毂,万众云集。无论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人人都喜笑颜开,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或是游赏,或是饮宴,或是娱乐,盛况空前。
远方和冯润刚进门口,就听到有人道:“今年苏江园可热闹了,今日南园那儿有殪虎看。”
“殪虎?”有人问:“那是什么?”
“殪虎就是人与老虎斗。”有人回答:“把捉来的老虎饿上几天,找一个犯了死罪会武功的人来跟老虎斗。那人输的话,会被老虎吃掉,如果赢了,当场赦免释放,重获自由。”
众人一听,顿时兴奋不已。
赶紧道:“快快快,我们快去南园!要不去慢了挤不上好位置,到时候只能远远的站着,只管看人头见不着老虎。”
“慢着慢着!”一位男子忽地“嗤”的一声笑,声音讥讽:“你们以为跑快了就能看殪虎?真是痴心妄想!”
这男子,三十多岁的年龄,留着两撇稀稀疏疏山羊胡子,一身耀眼的颤巍巍肥肉。因为肥胖,感觉他像一头猪,多过像一个人
他摇头摆脑道:“告诉你们,南园的门口有人守着,想要饱眼福看殪虎,每人必须要携带五两金子以上才能进去。”
众人停下脚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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