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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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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的在哭,男的在轻声细语地安慰:“琳妹妹,你别哭了。你这一哭,我更是难过。”

    女子抽抽泣泣:“恒哥哥,忘了我吧。命中注定我们是不能够在一起,命中注定我们这辈子,是有缘无份。”

    “我不甘心!琳妹妹,我真的不甘心!自从你进宫后,我茶饭不思,日也想你夜也想你,梦里也全是你。”男子似乎鼓了很大勇气,声音无比坚定:“琳妹妹,跟我一起走吧,我们私奔。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在一起!”

    “不可以恒哥哥!”女子边哭边道:“我们私奔了,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怎么办?会连累他们的。”

    “哎——”男子叹了一口气,悲哀:“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竟然把我俩分开,让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女子哭得更厉害了:“恒哥哥——”

    男子伸手搂了女人。女子也没挣扎,绻在男子怀里低低地泣。黑暗中的两个影子,溶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男子喃喃:“多么希望时间能够静止,多么希望我俩能够如此拥抱一辈子。”

    女子道:“恒哥哥,忘了我吧。回去后,寻找一位良家女子,与她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女子的声音熟悉,像是罗嫔。

    冯润只管探头探脑张望。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冷不防从她脚下溜过,好像是青蛙,又好像是壁虎,也好像是小蛇。冯润给吓得鸡皮疙瘩直起,不禁跳起来,“哎呀”一声尖叫。

    这尖叫如晴天霹雳,直把竹林里一男一女吓得不轻。

    影子迅速分开。

    女子声音颤抖,压低嗓音么喝:“谁?”

    冯润藏不住了,只好道;“是我。”

    女子认出了她声音,魂飞魄散。赶紧从竹林里里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冯润跟前,一脸惊恐。磕头央求道:“姐姐请饶命!是我不对,不关恒哥哥的事,望姐姐饶过他。”果真是罗嫔。

    男子也没有做缩头乌龟,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也跪到冯润跟前,磕头央求:“娘娘请饶过罗嫔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与罗嫔娘娘无半点关系!娘娘要治罪,就治小人的罪,请娘娘饶过罗嫔娘娘。”

    罗嫔护着他,赶紧道:“不,与他无关!是我不好,勾引了他,是我不对。”

    男子抢着道:“不,是小人的错!与罗嫔娘娘无关!”

    冯润侧头看男子。

    此时男子的一张脸暴露在月色下。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郎,浓眉,大眼,薄嘴唇。个头高大,但不威猛,细皮白肉,缺乏阳光之气,看来是个读书人,有一种儒雅之风。

    冯润摇头:“你俩也够胆大妄为,竟然在太皇太后和主上眼皮底下私自约会见面,也不怕人头不保。”

    少年郎磕头道:“小人跟罗嫔娘娘一起长大。只是小人身份地位低下,是罗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自小随着父母到罗府投靠讨生活……这次到方山,小人听说罗嫔娘娘伴驾随行,因此想方设法跟随在罗大人左右到方山,只是想着见上罗嫔娘娘一面……”

    罗嫔道:“姐姐,请相信我,我和恒哥哥是清白的,并设有做越礼之事。望姐高抬贵手,放过——”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落依一声惊叫:“主子,有人来了!”

    冯润看过去。

    有一伙人提着火把,由远而近快速朝这边方面冲过来。

    罗嫔吓得更是不知所措。

    少年郎也一脸绝望,情急之中,伸手拉了罗嫔,与她十指相扣。一副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神情。

    冯润有些懵,也不知发生些什么事。

    她没大智慧,小聪明还是有的。脑子转得挺快,赶紧推了少年郎一把,声音急促:“还傻不拉叽的愣在这儿干什么?要想活命的话,快躲到竹林里!藏得越深越好,千万别给他们发现!快快快!”

    少年郎一听,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钻到竹林里去。

    冯润又再把罗嫔从地上拉了起来。

    吩咐:“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冲是你们来的。如果是,你什么都不要承认,也不要多话,我说什么,你就附和什么就是了。”又再道:“快把眼泪擦去,装了若无其事样。”

    罗嫔忙不迭把眼泪擦了。

    很快,那伙人便到了跟前。

    带头的是白整。见到冯润,惊诧,不可置信道:“大冯贵人娘娘怎么会在这儿?”眼睛四周围张望了一下,似在寻找什么人。

    罗嫔愈发紧张。

    冯润拉了她的手,对白整嘻嘻笑道:“我看到月色不错,反正睡不着,就拉了罗嫔陪我走走。不想走着走着,无意中就走到这儿来了,刚想回去,你就来了。怎么白整,是不是主上回到东殿,寻我和罗嫔不着,让你带人来找我们?嘻嘻,主上真是有心了。”

    “不……不是。”白整支支吾吾。

    “不是什么?”冯润狐疑看他。

    白整搓着双手,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同时一双眼睛不忘朝四周张望,还向竹林那边扫过去,却没看到半点异常。

    罗嫔手心冰冷,全是汗水。

    冯润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眼睛却望向白整。像想起了什么,另外一只手猛地拍了一下脑门,一副恍然大悟表情:“我明白了!白整,你带人跑到这儿来,不是主上让你来寻找我们,定是主上看上了哪家女子,要对她哪个什么的,可那这个女子不知好歹竟然羞羞答答不从,跑掉了,主上就令你带人追是不是?”可谓是脑洞大开,想像力过于丰富。

    白整张口结舌。

    赶紧道:“不,不是——”

    冯润粗暴地打断他,一副胡搅蛮缠放刁撒泼的姿态:“白整,你给我说清楚了,主上到底看上了哪家女子?面子好大,还没进宫就如此摆架子,若进了宫,岂不是把我踩到脚底下了。”怒气冲冲,醋味十足。

    白整极是尴尬。

    偷眼瞄了一下罗嫔。只得道:“主上刚回东殿,袁嫔娘娘说向主上告密,说罗嫔娘娘到后山处的竹林里偷偷会情郎。主上让奴才带了人过来看究竟,说如果此事属真,不管那男人是谁,当场乱棍打死,抛到山里喂狼狗。罗嫔娘娘则带回来,严惩不贷。”

    罗嫔手心更冰冷,身子抖得厉害。

    如果不是冯润握着她的手,说不定会双脚一软瘫坐到地上去。

    冯润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长长吁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主上看上了哪家女子,吓得我!”随即“嗤”的一声笑:“袁嫔胆子挺肥的嘛,连主上也敢戏弄!罗嫔会个屁情郎,整晚都跟我在一起!难不成分身有术?”

    白整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想必是袁嫔娘娘弄错了。”

    冯润哼了声:“袁嫔那是弄错?她压根儿就是不怀好意!她向来看我不顺眼,诬陷我是男人!白整,你不瞎是不是?睁大狗眼看清楚了,我除了个头高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哪儿长得像男人了?”

    白整忙不迭道:“娘娘是如假包换的大美人!”

    冯润横眼看他:“既然我长得不像男人,罗嫔也不是会情郎,那还站在这儿干嘛?磨磨叽叽的,废话一大堆,还不赶紧护着我们回去?是不是想着让我和罗嫔站在这儿吹风久了,明天给感染上风寒?”

    吓得白整赶紧道:“奴才不敢。”

    回到东殿。

    看到拓跋宏在房里看书。袁嫔立在一旁,伸长脖子不停往门前张望,一脸的幸灾乐祸,等着好戏上场的高姿态。

    冯润拉着罗嫔的手,随着白整走进房里。

    袁嫔惊愕:“大冯贵人姐姐,你怎么跟罗嫔在一起?”

    冯润黑着一张脸。当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来个先声夺人,吵架那样声音高了两个八度道:“我跟罗嫔在一起又怎么啦?如此碍你的眼?让你这样不爽?”

    袁嫔张口结舌:“这……这——”气急败坏道:“罗嫔……罗嫔,她……她不是去了后山竹林里会情郎了么?”

    冯润逼近她问:“你哪只眼看到罗嫔回情郎了?”

    袁嫔道:“是我亲眼看到的,到了觉山寺下马车,有一位家丁模样的男人走过,偷偷塞给罗嫔一张纸条,罗嫔很快收到袖子里。”

    罗嫔脸色惨白。

    低下头。只觉得天旋地转,寒意一阵接一阵地从脚底袭来,整个人陷入一种恍惚状态,不能自己。

 第048章 因为家丑不外传

    袁嫔愈发有得色,又再道:“晚饭后回房没多久,我看到罗嫔鬼鬼祟祟的出门去。我好奇,就偷偷的跟在她身后,然后一路跟到后山竹林,就见到一位高大公子在那儿等候,见到罗嫔,就拉到怀里——”

    正说得唾沫横飞间,拓跋宏这时抬起头来。

    视线落到冯润脸上。

    温和浅笑:“润儿,你刚才去了哪儿?朕回到东殿后寻你不着,正在担心呢,还好你回来了,要不朕刚想让你去找你。”

    袁嫔的话被打断,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冯润答:“妾晚饭吃得太饱,肚子涨得厉害,不想睡这么早,妾就拉了罗嫔,周围走走。结果一路走去,无意之中就走到后山竹林,觉得那儿挺凉快,因此坐在那儿看月色。”

    拓跋宏也有同感,微笑:“今晚的月色倒也不错。”

    “是啊。”冯润道:“本来妾还想跟罗嫔多坐一会儿,不想看到白整带人气势汹汹的冲到跟前,口口声声说要捉拿情郎。还好今晚月色不错,白整也没瞎了狗眼,要不把妾当了罗嫔的情郎,那妾就会无辜的成为棍下鬼,被抛到山里喂狼狗,再也见不着陛下,得含冤进黄泉了。”

    袁嫔跳了起来,嚷嚷:“明明是罗嫔跟她的情郎在一起的,我明明是亲眼看到的——”

    拓跋宏再次打断袁嫔的话。

    笑问冯润:“你是女人,怎么能够做罗嫔的情郎?”

    冯润义愤填膺:“妾就想不明白了,妾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娇媚动人,可为什么袁嫔诬陷妾,说妾是男人呢?”

    袁嫔又再跳了起来:“大冯贵人娘娘,我明明亲眼见到——”

    拓跋宏眉宇轻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袁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半分怒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令袁嫔心惊胆战:“你若不想留在觉山寺出家作姑子过下半生的话,就少造谣生事。”

    袁嫔吓得不敢吱声了。

    拓跋宏淡淡道:“这次出行,本是一件开心之事,为了不扫太皇太后之兴,今晚之事,朕就不追究。这事到此为止,若日后朕听到有人再提起,那就当心自个儿的舌头了。”

    袁嫔满脸惭愧。

    状没告成,反惹火上身,可谓是得不偿失。

    拓跋宏道:“罗嫔袁嫔,你们都退下吧。”

    罗嫔袁嫔齐齐道:“诺。”两人离开房间的时候,都回头朝冯润看去,罗嫔眼里全是感激,袁嫔满眼则是怨恨不忿。

    拓跋宏不动声色看在眼中。

    待罗嫔袁嫔离开后,冯润眼珠子转了一下,打了个呵欠道:“陛下,妾困了。妾也回房睡觉去。”说完后便要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想拓跋宏叫住了她:“润儿——”

    冯润装了没有听到,人已冲到门口。

    拓跋宏忽然右脚一蹬,身子轻盈得宛如一片树叶,如筋离弦,眨眼的工夫,已飞身到冯润跟前。

    随后背手而立,笑吟吟的望着她。嘴角微扬:“润儿,你也不必急着走,陪朕说几句话。”

    冯润为罗嫔造假,心虚得很,哪敢多留?赶紧道:“陛下,妾困了,眼皮快撑不开来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又再要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拓跋宏又再次拦了她。

    轻笑道:“润儿,你真的是太困的话,那就别走了。在朕房里,跟朕同睡一张床上。”

    “不行不行!”冯润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绞尽脑汁找理由:“这是觉山寺,佛教圣地。戒色戒邪戒淫戒嗔戒荤腥,男女不能在这个超凡入圣的地方同睡一床,会对佛祖不敬。”

    拓跋宏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喷笑的冲动。慢悠悠道:“润儿,你可听说过一句话:人若不做亏心事,何惧半夜鬼敲门?”

    冯润一副委曲相:“妾哪有做亏心事?”

    拓跋宏一挑眉:“没做亏心事,为什么心虚?”

    冯润更是委曲:“妾本来不心虚的,可一进来,就看到周围透着一股杀气,加上袁嫔又极会制造气氛,说话劈哩叭啦的,咄咄逼人,飙出来的唾液没差点儿把妾淹死。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妾这个人最最没用,最最怕事,最最胆小如鼠,给这么一吓,整个人都傻掉,落到别人眼中,就误解是心虚。”

    拓跋宏道:“你胆小如鼠?这个朕倒看不出来。”

    冯润巴眨着眼睛,一本正以:“陛下,虽然妾的外貌看上去不胆小如鼠,但实际上,妾的内心很胆小如鼠。”

    拓跋宏忍俊不禁,终于还是笑出声来。

    边笑边道:“润儿,你耍赖的样子,倒是挺可爱。”

    冯润悻悻然。

    只好不装了。回到房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什么话就问吧,妾会老老实实交待。”拓跋宏太聪明,既然瞒不过,索性就不瞒了。刚才拓跋宏放过罗嫔,没追究下去,证明他不会治罗嫔之罪。

    毕竟,此事传出去,拓跋宏颜面有损。

    拓跋宏让白整现场捉奸,把男子当场乱棍打死,抛到山里喂狼狗,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外是因为家丑不外传,不把此事闹个天下人皆知。

    拓跋宏走过来,坐到冯润身边。

    悠悠道:“为什么要帮罗嫔?”

    冯润道:“觉得罗嫔挺可怜。”

    拓跋宏眉毛一挑:“可怜?”

    “对,可怜。”冯润道:“有喜欢的男人,却无法与他相守,为了家族的利益与荣耀,不得不进宫为嫔妃。困在宫中,得不到宠爱,终身孤独寂寞,唯能孑然一声空嗟叹。”

    “润儿——”拓跋宏皮笑肉不笑,神情挪揄:“你的意思是说,要朕多宠爱宠爱其他嫔妃,让她们不孤独寂寞?”

    冯润瞪他一眼:“妾不是这个意思。”

    拓跋宏伸手搂她,伸手捋了捋她额边的头发。“朕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兔死狐悲而已。”脸色沉静如水,声音不愠不火:“这是她的命!不管愿意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作主。”

    说的何曾不是?

    哪怕作为九五至尊国君的拓跋宏,很多事儿也是身不由己。

    拓跋宏道:“润儿,时辰不早了,回房里睡觉吧。明儿还要早起,陪着皇祖母一起登方山呢。”

    冯润“嗯”了声。

    她站了起来,还没出房间门,拓跋宏又叫住了她:“待会儿见到罗嫔,帮朕转告一句话:诸如此类之事,不可再。如有再犯,后果自负!”

    冯润回到自己的房里,看到罗嫔在那儿。

    心中感叹,拓跋宏真真是料事如神。

    罗嫔见到她,便跪下来了:“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姐姐出手相救,恐怕——”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起来,泪水涟涟。

    冯润赶紧扶她起来。

    也没有转弯抹角,跟她实话实说:“你也不必谢我。其实我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关键是主上宽宏大度,愿意饶了你。要谢,你就应该谢主上。”

    罗嫔吓得不轻,结结巴巴:“主上他……他……他知道——”

    冯润道:“能有什么是瞒得过他的?他只是不揭穿我的谎话而已。”

    她把刚才拓跋宏让她转告的话,一字不漏转告给罗嫔。罗嫔脸色苍白,喃喃:“我纵有天大有胆子,也不敢有第二次。”跪下来,再次向冯润磕头。“谢过姐姐为我圆谎。如果没有姐姐为我说话,主上怎么轻易饶我?我不是怕死,其实死并不可怕,不过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就是担心恒哥哥,还是担心家人受到牵连。”

    窗外,不远处的菩提树下的黑影处,有一双充满怨毒的漆黑眼睛,正在注视着房内的一切。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袁嫔。

    她咬牙,用了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是冯润这贱人捣鬼!害我白白被主上一顿训!”

    她虽听不清楚冯润和罗嫔说些什么,但看俩人的举动,也是猜出了大概。

    回到自己的房里,越想越气。

    越想越气。

    忍不住抓了桌子上的一只鎏金小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咬牙切齿:“冯润你这贱人等着,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跪地求饶,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主子——”她的宫婢春晓直听得心惊胆战,吓得跪下了:“千万不可!”

    “为什么不可?”罗嫔杏眼圆睁:“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就不信,我斗不过那贱人!”

    春晓战战兢兢道:“大冯贵人这么厉害,太皇太后和主上又向着她,跟她斗,不就是鸡蛋砸石头?”

    “明的斗不过,我就不会使用阴的?”罗嫔冷笑。

    “主子,你在三思啊。”春晓苦苦哀求:“千万不要冲动啊。”

    罗嫔抬脚,猛地朝她狠狠她踹去。

    春晓被踹到地上。

    罗嫔指了她鼻子,怒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反了是不是?你要弄清楚,到底谁是你的主子?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再敢说一句让我不中听的话,我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就不姓罗!”

    春晓一个劲的磕头,不敢再多说话。

    窗外的夜色,愈发幽深。

    黑暗就像巨大的黑洞,吞噬着阴暗角落里的一切。

 第049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翌日一大早,是太皇太后四十二岁生辰。

    在众人的簇拥下,她登上了方山。

    让在山顶之上,眼前豁然开朗,极目远眺,50里之外的平城尽收眼底。对面是觉山寺,寺四周山势相互绵延,形似莲台,把整座寺院托在当中。

    觉山寺东侧的山峰高大,有两个山头对在一起,形成一个凹宇形,像搁毛笔的笔架,那山,叫笔架山,有着文运亨通之意。东南侧的一座形似棺材的山头高高凸起,棺:有“官”之意;材:有“财”之意;棺材,代表着有官有财。

    这方山,是一块风水宝地,显示出文运,官运,财运。

    太皇太后站山顶上眺望。

    忽然对站在一旁的拓跋宏道:“哀家百年之后,你就把哀家安葬就这儿吧。”——算是为自己选好了陵墓。

    拓跋宏心领神会,恭敬回答:“宏儿知道。”

    太皇太后身旁另外一侧,如影随形的跟着一位官员。很多时候,太皇太后跟他交谈甚欢。说到高兴处,太皇太后开怀大笑,眼角的鱼尾纹,不经意间就现了出来。

    那官员,三十多岁的年龄。方脸,浓眉,大眼,高鼻梁,举手投足间,书卷味浓郁,带着一股儒雅之风,气质深沉,稳重,内敛。

    拓跋宏称呼他为“李事中”。

    冯润没猜测错的话,此人是李冲。对于李冲,冯润是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如今一见,可谓是百闻不如一见。

    因为好奇,冯润未免对他瞧多了两眼。

    结果给李冲发觉了,朝她看过来。

    冯润冲他嘻嘻一笑。

    李冲心中不快,皱了皱眉,一脸的冷漠,很快收回目光,又再继续朝太皇太后看去,脸上的冷漠不见了,又回复了温文尔雅。

    这李冲,是太皇太后的面首。“面:貌之美;首:发之美。面首:谓美男子。引申为男妾,男宠。”——李冲,正是太皇太后的男宠。

    文成帝拓跋浚去世的时候,太皇太后才二十四岁,青春年华的大好时光。她爱权,也爱美男子,据说面首除了李冲,还有好几。

    当年拓跋宏的父亲献文帝拓跋弘,借故把太皇太后面首之一的李奕杀掉。结果捅了蚂蜂窝,让本来就有矛盾的俩人结怨更深。

    最后风华正茂的拓跋弘不得不退位,

    五年后不明不白死去。

    太皇太后还有一个面首叫王叡,这人最得太皇太后欢心。身材魁伟,仪表堂堂,擅长算命占卜,原先只是太卜中散,太皇太后看上了,一路提拔。先是升为给事中,后来为吏部尚书,赐爵太原公,允许参议国家军政大事。

    后来又提升为中书令,镇东大将军,封爵中山王。据说王叡的两个女儿出嫁,均按照公主、王女的礼仪,接受大臣们的恭贺,太皇太后甚至还亲自送她们到半路,场面惊动了整个平城。

    与王叡的阳刚相反,李冲是属于阴柔型的男子。

    据说挺有才华。

    拓跋宏对他极为欣赏。并不因为他是太皇太后的面首而瞧他不起,对他不像对别的大臣那样直呼名字,而是称呼他为“李事中”。

    这些八卦,冯润都是道听途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皇太后与那些面首之事,做得再隐秘,但还是传了出去。

    冯府女人多,冯熙的姨娘不少。有几个特别爱打探别人是非八卦,常姨娘首当其冲。——当然,这些事儿,是不能够在大庭广众说,只能私底下叽歪。常姨娘叽歪的时候也不避冯润,冯润听多了,无意中便往心里记。

    对于那些面首,冯润是很不以为然的。

    所以她对李冲,目光是挺轻视的。

    自方山的山顶下来,才是午响是分。中餐之后,拓跋宏带了冯润,到觉山寺南面的观音禅院。

    院内的姑子,都是曾经待在宫中的宫婢。

    主持的姑子姓薛,三十多岁的年龄。

    拓跋宏对她极是敬重,称呼她为姑姑。她领着拓跋宏和冯润在观音殿内点上香烛,殿内供奉着千手观音和送子娘娘。

    千手观音为观音部果德之尊。

    一副安静慈祥的样子。每只手上拿着法器,那是给世人带来福气的法器,有求必应。“千”为无量及圆满之义,以“千手”表示大慈悲的无量广大,以“千眼”代表智慧的圆满无碍。

    送子娘娘,又称作送子观音,手中抱着一个男孩儿。

    薛姑子对冯润道:“娘娘是不是希望能为主上生下皇子?娘娘只要摸摸送子娘娘,口中诵念观音,便可心想事成。”

    冯润望向拓跋宏。

    “润儿,你摸一下呗。”拓跋宏微笑:“说不定摸了,送子娘娘真的显灵,为我们送来一个皇子呢。”

    冯润读懂了拓跋宏的意思。

    不外是对外放出,迷惑他人。——也包括,太皇太后。

    于是冯润伸手摸了。之后还装模作样地跪在藤蒲上,嘴里还振振有词祈祷:“求送子娘娘赐我个孩子吧!男孩儿女孩儿都成,望送子娘娘成全!”未了还磕了三个响头。

    薛姑子吩咐:“娘娘摸了送子娘娘,回到宫中后,要每天念《白衣观音经》,送子娘娘就会很快给你送孩儿了。”

    呸,有这么神奇?

    不过冯润只管听听就好。因此嘻嘻笑:“谢谢姑姑的贵言。”

    一番祈祷后,薛姑子领了拓跋宏和冯润到厢房去坐。

    另外一拉姑子,捧了一壶水上来。

    薛姑子把水倒到两只银色鎏金小杯里。水里加了新鲜茶叶芽,较平日里冯润吃的茗粥有所不同。茗粥,放的茶叶多,煮成表皮呈稀粥之状。而如今喝的,只能称为茶叶水。

    茶叶芽是绿的,溢着茶香的鎏金杯子,细碎的绿色枝叶在清水中安静地飘。

    冯润捧了杯子,连续喝了好几口。

    刚刚喝的时候,水淡而无味,舌尖是微微的苦,带着涩的青味。但把茶叶芽咽下去之后,整个口腔乃至喉咙都充满了微微的清香与淡淡的苦涩,之后变成了微甘,回味无穷。

    薛姑子道:“这茶叶芽,是从院子里那棵茶树上摘下来的。”

    拓跋宏点点头,神情有些哀伤。

    冯润惊诧:“主上你怎么啦?”

    “朕忽然想起了母妃。”拓跋宏轻声道:“母妃去世的那年,朕才三岁,如今都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薛姑子低头,也感叹。

    拓跋宏道:“姑姑,你能对朕说说,朕母妃长的是什么样子么?”

    薛姑子回忆:“主子个子高挑,皮肤细白,头发乌黑明亮,有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嘴唇有些丰厚,牙齿又白又细。主子笑起来的时候很美,透彻明朗,像清晨的光。”

    冯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薛姑子,是元皇后生前的贴身婢女。

    ——元皇后,拓跋宏母妃死后被追谥的封号。

    薛姑子自小就伺候元皇后,后来元皇后进宫她也跟随到宫中。元皇后被赐死后,她只得离开皇宫,出家做了姑子。去年觉山寺落成,奉拓跋宏的旨意,到观音禅院当主持姑子。

    拓跋宏问:“姑姑,你这儿有笔墨纸砚么?朕想把母妃的样子画下来。”

    薛姑子取来了笔墨纸砚。

    拓跋宏坐在桌子前,拿起了笔,蘸上墨水,然后在一张雪白的绢帛上挥毫泼墨。

    冯润站在他身边看。只见绢帛就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乌黑明亮发丝,滴溜溜大眼睛,小小略厚嘴唇,一张俏丽的脸孔微微仰起,笑得极灿烂。

    薛姑子张大嘴巴。

    喃喃:“对对对,主子,她……她长得就是这个模样。”

    拓跋宏端详着画中的母妃,脸色平静,内心却跌宕起伏。他母妃去世那年,才十九岁,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拓跋宏是北魏王朝的第六位国君。

    到目前为止,北魏王朝死于“子贵母死”制度的,连元皇后在内,一共六位。——也就是说,北魏王朝所有国君之母,都死于“子贵母死”的制度上。

    这制度,太残忍了。

    从厢房走出来。

    到了院子。周围种着树干笔直的菩提树,参天的古槐,西墙边有一枝红杏,盘根绕栏,不屈不挠伸出墙外去。

    东墙角有一棵茶树。

    看上去年代久远,挺拔苍劲,枝桠繁壮,树根比碗口还要大,树体有三四个成年人高,长得郁郁葱葱,树冠繁茂。

    拓跋宏拉着冯润的手,走近茶树,仰头往上看。

    薛姑子也走近去。

    笑道:“去年陛下令人从别处把这棵茶树移来,贫尼一直精心打理。茶树也是生命力顽强,长得挺好,今年春天的时候,茶树还开花了,满树都是鲜艳的花儿,最大的一朵,还有碗口那般大。”

    拓跋宏点点头,又再看了好一会儿。

    薛姑子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斗胆道:“贫尼年少时就伺候主子,那个时候主子还没进宫,住在李家的老宅子里。贫尼记得,老宅子后院有一棵老茶树,据说,有二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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